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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要我娶公主?你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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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群玉握紧了匕首,一步一步地向?谢望走去。

    谢望神色不变,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也等?着群玉的决断。

    下一息,群玉忽然转身,语气坚决,“圣上,民女还有一桩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圣上淡淡地道?。

    “民女幼时读史记,太史公曾说‘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治国安邦,更是法度为先,谢司使做了错事,我?若是仅凭自?己私欲随意惩处,岂非置之法理于不顾?”

    圣上顿了片刻,显然未曾想?到群玉会是这样有理有据的反驳。

    “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自?然会感到欣慰。”

    群玉折身行礼谢他,见他面?容松动,又接着开口,“民女相信圣上会秉公处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位高如谢司使,也不例外是吗?”

    她?这番话里饱含深意,不仅曹永福为她?捏着一把汗,便是一直充当鹌鹑的持盈公主,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生怕父皇顷刻间翻脸不认人。

    圣上面?色微青,凝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静默半晌,他突然笑道?:“不愧是你?娘的女儿!好,朕答应你?就是。”

    他总算给了个准话,群玉心头一松,连忙谢恩,“民女多?谢圣上。”

    二人堂而皇之的打着哑谜,只有群玉明白,明面?上说的是谢望,实际上暗指孟淑妃。

    紫宸殿里也不尽然全是圣上的人,故而话也不必说得明明白白。

    至于谢望则是被圣上关进大牢,择日三司会审,等?候发落。

    依着他的能耐,群玉并没有太过担心,总之是比圣上逼她?动手要好得多?。

    谢望被人带走时,曹永福想?要搀扶他起身,却被他拒绝,自?己踉跄着步子站了起来。

    他面?色灰白,声?音冷漠,“多?谢公公,我?自?己走就是。”

    趁着没人看?见,曹永福凑过去悄声?道?:“这几日谢司使就受累些,想?来没几日圣上回心转意就会放您出来的。”

    谢望没应声?,反倒是提起另外一桩事,“可否将顺贞门前的守卫引开?”

    那处宫道?离御花园最近,是群玉回景阳宫的必经之路。

    知道?他仍然不死心,还想?和群玉说话,曹永福面?露为难,正欲拒绝时,又想?到武德司不可一日无人,即便是谢望今日身陷囹圄,明日又会是沈固安当家做主。

    “好,谢司使稍等?片刻。”

    曹永福没有再送,给徒弟小全子递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跟在谢望身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群玉从紫宸殿出来,圣上说明日孟澜会入宫,届时她?们夫妻二人再相聚。

    群玉自?然是想?反驳,可持盈虚咳两声?,意思是让她?别再胡乱说话。

    也好,等?明日孟澜入宫,当着圣上的面?和他说清楚也未尝不可。

    持盈留在紫宸殿和圣上说起体?己话,群玉见父女二人一派融融,随意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一路行至顺贞门,竟也没撞见守卫,直到有人突然伸出双手,将她?拽到旁边。

    群玉心慌意乱,直到听?见谢望声?音晦涩,“你?这几日,没受欺负吧?”

    她?眼珠微颤,知道?谢望是想?问什么。

    如今宫里谣言乱飞,都在传她?圣眷正浓,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货色,青天白日里就敢勾得圣上方寸大乱。

    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就好像亲眼见过似的,群玉忐忑不安,不知道?谢望会不会也误会了。

    群玉咬了咬唇,正要开口,就听?得谢望又说,“受欺负了也没什么,就当做是被狗咬一口,也别反抗他,保住命最重要。”

    怎么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依着谢望占有欲极强的性子,若是误会她?已经侍寝,和圣上有了肌肤之亲,眼下不应该是气急败坏的质问她?吗?

    “只是你?身子弱,才出了月子没多?久,别给我?们宁儿添个弟弟妹妹。”谢望语气和缓,神色如常,根本就没有生气。

    见群玉呆怔一瞬,像是没有听?进去,谢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玉儿也别嫌我?啰嗦,宫里危机四伏,你?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我?会想?法子将春禾送到公主府,让她?将人送进来。”

    听?到这里,群玉终于反应过来,“你?……你?也万事小心,宁儿正是需要你?这个父亲的时候,也别总是将她?托付给姜郎君,人家还未议亲呢。”

    尽管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群玉想?着提及宁儿,他心里总该有所顾虑,免得一个不注意伤着病着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能多待,走了。”

    丢下这句话后,谢望转身离去,群玉眼眶泛红,心里五味杂陈。

    她?静静站了片刻,久到指尖都生了凉意,正欲离开时,有道?轻佻的声?音响起,“一别半年,玉儿姑娘当真?是好手段。”

    玉仪公主突然出现,弄得群玉一阵心慌,她?何时来的,又看?了多?久?

    群玉到底是依着规矩同她?行礼,神色不改,“见过殿下。”

    “你说我若是告诉父皇,你?和谢望暗地里私相授受,他会作何想??”

    玉仪果然是看?见了,只是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殿下慎言,且不说你?口说无凭,便是依着圣上如今对我的看重,你?觉得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群玉如何不知道?这话说得狂悖,可事到如今只能赌,她?赌玉仪如今在圣上心中失宠,来找她?也是别有所求。

    自?从冬狩之后,玉仪被圣上禁足三月,也就宫宴为了皇家体?面?,由她?出席参宴。

    孟淑妃则是因为她?恬不知耻的想?要嫁给孟澜,自?觉脸面?尽失,对她?不管不问。

    眼见着持盈的婚事有了着落,母妃也一直在为兄长张罗,唯独她?现在无人过问,玉仪自?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没想?到她?难得出披香殿一趟,经过御花园时居然遇见来了群玉。

    还是问过婢女,玉仪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景阳宫那位玉娘子。

    群玉这番话戳中玉仪的心事,她?自?然顺势而下,“想?要我?守口如瓶也很简单,那就帮我?得到孟澜,无论用什么办法。”

    玉仪笑得灿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

    当初为了拒绝她?,孟澜可是不惜划伤自?己的手,群玉眼睫轻颤,有些难以置信,“公主是真?心爱慕二表哥吗?”

    “从前或许是,现在嘛?本宫要他对我?摇尾乞怜,成为匍匐在我?脚边的狗。”

    玉仪或许觉得群玉和她?是一路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群玉是贪慕权势,从孟澜到谢望,如今又成为父皇的女人,这天底下的女人,攀高枝谁能比她?更厉害?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开诚布公又有什么不好?

    群玉神色黯然,扪心自?问,她?不想?将二表哥牵扯进来。

    可她?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凌迟刮骨害他不浅。

    只是为了稳住玉仪,一时间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群玉深吸一口气,含混地道?:“要怎么做,殿下吩咐就是。”话虽这么说,群玉并不打算帮她?。

    直到翌日孟澜入宫,群玉应召前往紫宸殿。

    圣上拿着茶盖撇去茶沫,悠悠发问,“孟爱卿上前来,自?己的妻子都不认得了?”

    早在入宫之前,孟澜就收到了罗应的消息,说是群玉如今在宫里,若是圣上传召,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罗应又将郎君留下来的那封信转交,说是若他有什么不懂的,尽可去问老?夫人。

    信上细细交代了群玉如今的身份和当初坠崖后遭到的境遇,孟澜这才明白,谢望怕他行差踏错,在圣上面?前说错话。

    只是此事又与老?夫人有何相关?

    怀揣着心头疑问,孟澜去了延年堂,有些时日没见过祖母,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祖母好像一下老?了许多?,面?对他的问话时也有些精神不济,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也不大愿意操心小辈们的事了。

    尽管祖母没有直说,但孟澜大抵明白,谢望或许与她?达成了什么交易。

    如今面?见圣上,听?到他这样寻常的语气,孟澜一时间拿不准自?己要如何回话。

    想?到宫中流言,孟澜顿时心中有了对策,权当圣上是在试探他,“微臣惶恐,只是臣妻已逝,万万不敢随意与人攀亲。”

    圣上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哦?孟爱卿再看?看?,眼前这位真?的不是你?的妻子吗?”

    群玉心知圣上这是故意试探,倘若孟澜就此承认,圣上不会对他怎样。

    可若是孟澜再继续坚持,说她?不是,那么孟澜恐怕就要背上负心汉的名声?。

    偏偏碍于她?失忆的原因,即便是群玉有心相帮,也不能上前相认。

    孟澜毕恭毕敬的回话,声?音笃定?,“圣上,臣妻早亡,音容笑貌却是恒存于心,眼前之人容颜虽像,但并非是她?。”

    话音刚落,圣上手中茶盏丢了出去,“大胆!口口声?声?说难以忘怀,自?怜自?艾,人就站在你?面?前却认不出来。”

    茶水不算滚烫,但圣上往他跟前砸,孟澜并不敢躲,任由茶叶泼他一身。

    “是认不出来还是不敢认,是以为朕有夺人妻所好?还是嫌你?妻贞洁有玷,意图撇清干系?”圣上一番话掷地有声?,仿佛洞穿人心。

    孟澜语焉不详地一番话算作应答,“微臣愚钝,不知圣上此举是意在试探,又或是考验?”

    一番铤而走险,总算是试探出圣上真?实心思,孟澜心神松泛下来,就听?得群玉轻轻开口,“还请圣上息怒,民女与孟二郎有缘无分?,既然夫妻情断,无需强求再续前弦。”

    “好,那看?来玉儿的失忆之症未尝不好,从此你?与孟澜义绝,再无瓜葛。”

    圣上的愤怒不是没有缘由,原本他以为孟澜是值得托付之人,是想?为二人赐婚再续前缘的。

    谁知孟澜竟然这等?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一点魄力也没有。

    仅凭一点风言风语,连争都不争,以为群玉如今是他的入幕之宾,这样奴颜婢膝,胆小怕事的儿郎,还是不要也罢。

    群玉垂首谢恩,“民女遵旨。”

    就在这时,曹永福挪步走来,在圣上耳畔低语。

    “玉仪?她?不在自?己的披香殿反省,过来作甚?”

    圣上话音刚落,目光一扫,大抵明白玉仪是为着孟澜来的。

    “父皇,儿臣要告发玉娘子,她?与孟澜结发夫妻,后又攀上谢望,如今又来向?你?献殷勤,此女不忠不义,您可千万不要被她?蒙骗。”

    玉仪方寸大乱,也不打算再要挟群玉,而是将真?相托盘而出,是因为昨日夜里,她?收到了一封密信。

    说是若她?执迷不悟非要找群玉的麻烦,那么她?在南风馆里豢养了不少与孟澜相像的举子一事便瞒不住了。

    这样卑劣的威胁方式,不是谢望又是谁?

    玉仪是可忍孰不可忍,从前她?害怕事情暴露唯恐牵连到母妃和兄长,也怕孟澜知道?了会觉得她?恐怖如斯,可如今她?都被所有人抛弃了,还要害怕什么呢?

    气急败坏的玉仪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今日就要拉这些人全部陪葬。

    可玉仪怎么也没有想?到,圣上的反应是那样的平淡,他默然抬眼,冷声?问道?:“说完了吗?还有呢?”

    就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一样,等?等?,难不成父皇都知道?这些事?

    早在上回玉仪在冬狩那日犯下塌天大祸,圣上就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更遑论如今有群玉在。

    他觉得若是自?己和韵儿有孩子,就该是群玉这样的,聪慧机敏,体?察大局,知进退不逾矩,哪像玉仪被孟淑妃娇生惯养成如今这番模样。

    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人反将一军,不知不觉落入圈套后,玉仪垂着头,不敢再乱说话,“没……没有了。”

    “你?若是真?心为朕考虑,父皇或许还要称赞你?一句胆壮气豪、直言不讳,可你?既不坦荡,也不率真?,朕记得冬狩期间孟卿受伤是因你?之故,如今看?来或许也有谢望的手笔在里头。”

    说到此节,圣上或许是有感而发,想?到了自?己当年与萧韵情深意笃,奈何被人拆散。

    “你?和谢望都是同样的心怀不轨,见不得佳偶天成,千方百计也要破坏,欲乱人伦之序,此等?卑劣行为令人发指,实在是当世?恶人也。”

    他越说越激动,眼神凶狠,吓得玉仪头皮发麻,手脚冰冷。

    “不如这样,恶人自?有恶人磨,朕下旨赐婚,允你?嫁给谢望。”

    这番话脱口而出,群玉有一瞬间心生恐惧,圣上究竟是要惩罚谁?

    就因为当初和母亲分?道?扬镳,就要这样胡乱撮合吗?

    嫁给谢望,那岂不是要被他折磨致死,玉仪吓得身子发抖,“父皇,儿臣求您收回成命,大不了儿臣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成吗?”

    “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来人,将公主带回披香殿。”

    圣上脸色铁青,此番损人不利己的举动,叫人看?来实在是几近癫狂。

    玉仪被人带下去后,圣上又想?到了还在牢里关押的谢望。

    “曹永福,让人将谢望带上来。”

    说完这话,圣上又向?曹永福递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群玉和孟澜面?面?相觑,想?走吧,圣上也不曾发话,留下来的话又实在是尴尬至极。

    紧接着圣上又问,“孟爱卿觉得此举如何?”

    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巧妙,孟澜态度谦卑,“圣上为公主选的婚事自?然是好婚事。”

    “哦?好在哪里?”圣上不许他随口敷衍过去。

    “公主和谢司使容貌相匹,并肩而立,犹如天作之合,令人赏心悦目。”

    几乎是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一句,偏生这句话还真?就没有什么问题。

    说孟澜实诚还真?是实诚,群玉冷不丁心想?。

    就当她?还置身事外看?热闹时,又听?得圣上发问,“玉儿以为呢?”

    “民女觉得玉仪公主犹如琼花照水,婉婉有仪,谢司使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男才女貌,交相辉映;二人性格迥异,犹如磁石引针,互补相益。”群玉顺着孟澜的话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好,依你?之言,朕现在就写婚书……”

    圣上话未说完瞧见缓缓走来的谢望,“谢爱卿,方才玉儿的话可是听?到了?”

    谢望眼中滑过一丝冷意,他如何不知道?这是圣上的故意设计,可怎么也没想?到,玉儿居然也想?他尚公主,娶玉仪。

    “圣上,臣心中早有所爱,倘若尚主,于臣妻不义,对殿下不公。”

    听?他公然拒绝圣上,群玉心口又酸又胀,却也替他捏着一把汗。

    “哦?朕倒是不曾听?说过谢卿娶妻啊。”圣上见他还敢拒绝,心情愈发不快。

    谢望不卑不亢,语气坚决,“臣虽未娶妻,但膝下已有爱女,其母难产而亡,臣便发誓,此生只会有她?一人。”

    圣上语气轻蔑,“无名无分?,也配称之为妻?”

    “臣当年伤她?颇深,即便是真?心求娶,她?也不会应允,能以妾室之名伴臣片刻,已经倍感珍惜,在臣心中,她?早为吾妻。”

    提起这桩旧事,谢望嗓音发涩,似乎追悔莫及。

    群玉听?完眼里又泛起酸来,难怪这些时日以来,他性情和顺一反常态,原来是心中有愧,生怕唐突了自?己。

    可圣上一意孤行,心中已经认定?谢望是在做戏,“谢卿,朕不是在与你?商量,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圣上,公主金枝玉叶,臣如何能与她?相配?”谢望还想?据理力争。

    “朕说相配,谁敢说不是。”圣上面?露不虞,根本就由不得他推三阻四。

    谢望明白他这是铁了心也要让自?己尚主了,声?线倏然生冷,“倘若臣执意不娶呢?”

    “那便将谢卿绑了,等?成婚那日直接架到公主府拜堂。”圣上目光阴寒,正欲发作时,冷不丁就听?得群玉开口,“圣上息怒,谢司使这是与公主有误会,不如让他二人培养培养感情,免得婚后也是剑拔弩张。”

    群玉如何不知道?自?己出的是馊主意,可再不拦下谢望,圣上一怒之下,他又如何承受得了龙颜大怒。

    “玉儿这话说得有道?理,朕记得谢爱卿练得一手好字,索性就去崇文馆任职,陪公主读书吧。”

    如今的崇文馆里,还在进学的也就只有几个年纪尚小的皇子公主。

    皇帝乱点鸳鸯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玉仪和谢望凑在一块了。

    “臣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三司会审在即,无法去崇文馆任职。”

    谢望宁愿继续回牢里蹲着,也不想?和玉仪相处。

    圣上革了他职,武德司无人可用,只好将沈固安那老?东西放出去。

    可他膝下无子,就谢望这么一个外甥了,便有意无意的问到谢望究竟是犯了何等?大罪?

    依着沈固安的手段,圣上不信他查不到,无非是知道?这件事严重与否,全看?圣上心情罢了。

    如今赐给他一桩不痛快的婚事,圣上倒觉得比在牢里折磨他有意思得多?。

    圣上并不急着回谢望,目光转投至群玉身上,“此番决议,玉儿以为呢?”

    “民女觉得倒是可行。”

    为了谢望的安危考虑,群玉是不想?让他继续关在牢里了,原本以为他没几日就能被放出来,谁知这么久过去了好在牢里。

    尽管有些心虚,朝令夕改,乃自?取灭亡之道?,圣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有罪与否又是如何判定?呢?还不是全看?圣上的心意罢了。

    “好,那就这么办。”圣上踱步至案边,开始写婚书。

    群玉和孟澜二人皆连告退,唯独谢望还在,等?婚书落成,谢望领旨谢恩。

    甫一出门,小全子与他擦身而过时说了句话。

    得知群玉在顺贞门等?他,谢望寒着张脸前去赴约,“给我?个解释。”

    他的眼神冷如冰霜,将那张红纸攥得极紧。

    “不是你?说的吗?保住命就行,你?一直被关在牢里,我?放心不下。”群玉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谢望气结于心,双眸隐隐含怒,“如果要我?娶别人,我?宁愿被关在牢里一辈子。”

    “你?胡说什么傻话,你?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和圣上作对。”群玉颤着声?音说道?。

    这番话说得谢望心头冒火,强忍着怒意,“这也不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理由。”

    “你?不要不讲理啊,娶了玉仪,命和前程都能保住,否则圣上知道?你?还觊觎我?,岂不是又要为难你?。”群玉掐了掐手心,尽量保持冷静。

    谢望眼眶被气得发红,“这是我?想?要的吗?玉儿,你?明知道?从始至终,我?只想?要你?一个。”

    “够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安安分?分?的去当驸马爷。”

    说完这句话群玉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谢望倏然拽住,压在墙角。

    “玉娘,我?有时候在想?,你?究竟有没有心?”谢望声?音冷冽如寒雪,“从始至终都是你?要撒开手,我?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谢望,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我?之间既没有夫妻名分?,也没有纳妾文书,我?更不是你?家逃奴,我?要去哪不需要你?同意。”

    群玉反唇相讥,将他弄了个倒噎气,“我?就问你?一句,你?要宁儿叫别的女人阿娘吗?”

    “你?也可以和宁儿说她?阿娘死了。”

    群玉的语气波澜不惊,丝毫不会被他的话影响。

    “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谢望神色冷冷,眸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我?之间是不可能了。”

    群玉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谢望为何执迷不悟到这个地步。

    “好,我?没说我?们之间有可能,只是三日之后宁儿满百日,你?答应我?要来。”谢望松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

    “我?应当是去不成的。”事到如今这番局面?,群玉哪还能出宫。

    “玉娘,宁儿如今能翻身了,她?现在长开了许多?,那双眼睛格外像你?,你?不知道?……”

    谢望试图提及宁儿,能让群玉心软改变主意。

    “够了,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些,那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群玉疲惫地闭上眼,藏在袖笼里的手指微微蜷缩,心绪波动的厉害,面?上却是装得看?不出纰漏。

    “谢望,适可而止好吗?不要让我?后悔喜欢过你?。”群玉皱着眉,冷言冷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进他心口。

    “好,我?走了,你?保重。”谢望抬眼看?她?,声?音滞涩。

    回到景阳宫后,群玉看?到等?候多?时的春禾,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也不顾及还有旁人在,抱着春禾失声?痛哭。

    “春禾,你?总算来了,我?想?你?了。”

    谢望从顺贞门离开后,心生苦闷,他不明白不过是入宫一趟,怎么她?就变了呢。

    之前不是说好了,即便是相隔万里,心中也只会有他。

    出宫以后,谢望径直去了姜宅,好不容易等?到姜腾散值归家,却发现自?己珍藏多?年的佳酿,都被谢望翻出来。

    “谢观远,你?喝酒就喝酒,别糟蹋东西啊。”喝一碗漏半碗是几个意思啊。

    “姜少微,当初你?帮她?出逃,我?没有找你?算账,但我?今天后悔了……”

    谢望语气幽幽,听?得姜腾遍底生寒,什么意思,谢望早就知道?了?

    “不能再等?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狗皇帝,拥着我?的玉儿……我?就恨不得杀他泄愤。”

    谢望摔了碗,干脆抱着酒坛猛灌。

    “诶诶诶,够了够了,你?今日喝得够多?了……”

    就说呢,怎么他听?到宫里那些流言蜚语,就跟没事人一样,到底还是有血性的,姜腾心里泛着嘀咕。

    “眼下还不到时候,再等?等?。”阴差阳错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算好事,但姜腾不可能看?着谢望乱来,让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她?既然喜欢住在宫里,那我?要让她?住个够,什么景阳宫这等?偏僻地方,要住就住长宁宫。”

    谢望眸中已经有了醉意,只是说出的话还算是清醒。

    长宁宫是历代皇后居所,对于这句话姜腾不敢附和,即便是事成,他想?让群玉当皇后,也是没可能的事,那位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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