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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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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妃看向皇后:“怕不是为了皇贵妃的事来的?”

    皇后面色微微一沉。她对皇贵妃和她所生的两个孩子并无多少好感, 并不想见。

    但这种关键时刻,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影响到大局, 她无法仅凭喜好行事,于是应了声:“让她进来。”

    很快, 十二公主忧心忡忡走了进来,到了近前, 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皇后请安。

    皇后:“起来吧。”

    十二公主起身,朝着宸妃屈膝行了一礼, 这才对着皇后说:“母后, 不知我母妃生了什么病,景坤宫被严格把守起来,连我都不让进。”

    皇后打量着十二公主,“先前你们几个在小佛堂,可有听说后宫那场风寒之事?”

    十二公主点头:“有所耳闻。”那段时日, 就连十八都没去找她们几个。

    皇后:“那场风寒便是你母妃策划的。”

    十二公主震惊,脱口而出:“怎么会。”

    说完,自觉失言, 连忙解释:“儿臣并非质疑母后,只是不知我母妃为何那么做。”

    皇后没有说话,宸妃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点了下头, 宸妃便开口, 把丽贵人和兰贵人说的关于皇贵妃的那些事都讲了。

    宸妃想着十二公主虽未成婚,可也成年了,便没有避讳, 把皇贵妃利用丽贵人诱使皇上食用丹药的事也提了提。

    十二公主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简直无地自容。

    她知道自家母妃一向有些手段,这才能和皇后相抗衡,在后宫稳坐皇贵妃之位,且把其他嫔妃压制得死死的。

    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母妃暗地里竟然还做了那样的事去谋害父皇,这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母妃一向对父皇是情深义重,满心倾慕,她怎么会去谋害父皇?

    见十二公主瞠目结舌,满脸臊得通红,皇后阴沉的面色稍微缓和,心道这个十二平日里虽跋扈了些,总算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皇后:“你方才不是问本宫你母妃生的什么病嘛,本宫也不瞒你,无人知晓。但按着郑院使所说,很有可能是肺痨。”

    “肺痨?”十二公主心里一个咯噔,满面担忧,“好好的,怎么会得肺痨?”

    皇后意有所指:“这就要问问你母妃了。”

    十二公主面色一变,当即明白皇后的意思,这不知真假的“肺痨”,大概又是皇贵妃自己得上的。

    在她被罚之前,皇贵妃就曾为了不被阿桶扫脸,故作头痛,此事她是知情的。可如今都到了要染上肺痨的地步,那情况该有多么严重。

    十二公主满心忧虑。她不知道皇贵妃背着她还做了些什么事,竟然不惜赌上性命,也要远离阿桶。

    皇后等了一会儿,见十二公主面色几经变换,一直没有言语,便问:“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多谢母后解惑。”十二公主摇了摇头,随即磕头告退。

    出了凤仪宫,就见十一公主和十三公主等在不远处,见她出来,两人快步上前询问:“如何?可知你母妃那里怎么了?”

    原本互相看不上的三人,在小佛堂一同被禁足一个月,都改变了对彼此的看法和态度。

    一是经过连日来的朝夕相处,发现对方其实也并没有原来自己以为的那么可恶。

    再就是得知原本自己该死得很惨,如今难得有活的机会,便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活着不易,又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于是经过一番发自肺腑的促膝长谈后,三人握手言和,说好以后守望相助,一同养面首。

    原本几人在小佛堂的时候,十八就已经跟她们说了皇贵妃生病,被隔离在景坤宫一事。但十八公主因为皇贵妃的病症还未确认,又怕十二公主在里头空担心,便没提“肺痨”二字。

    所以十二公主便以为,这是皇贵妃不想让阿桶扫脸,又想出来的新招数。

    可等她昨日从小佛堂出来,发现景坤宫竟然是被暗卫看守着,她便知,事态有些严重。

    问了暗卫,皇贵妃得的什么病,暗卫说不知,她想进去看看,暗卫也不让。

    她便跑去崇安宫找陛下,可陛下的宫外也戒备森严,她这个素来自由进出崇安宫的公主也被拦在了外头,康元德说陛下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任何人不见。

    昨夜太晚,她就没好来叨扰皇后,今儿一早这才来凤仪宫,找皇后问问情况,可问完才发现,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越发严重。

    此刻十一公主和十三公主问她,她也不好说实话,便摇了摇头:“说是肺疾,要过阵子才知道到底如何,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去景坤宫瞧瞧。”

    虽说三人感情比之前要好了许多,可也没到那种推心置腹的地步,尤其是这个敏感时候,见她不愿多说,十一公主和十三公主对视一眼,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十二公主又到景坤宫门口转了一圈,还是没能进去,静静在宫门外站了一会儿,直接去落梅轩找十八公主了解情况。

    把所有和皇贵妃有关的事仔细打听一遍之后,便出宫回公主府去了。

    ---

    薛颂薛凝兄妹俩带着薛婉回了公主府,澜真公主和薛致庸正坐在厅堂里等,见孩子们回来,忙问如何。

    华月郡主义愤填膺地把陈氏对薛婉和姜姨娘做的那些破事都说了,澜真公主听得直蹙眉,伸手拉过面如菜色的薛婉,关切地问:“跪了一宿,也没吃东西吧?”

    薛婉点头:“多谢伯母挂念,我还不怎么饿。”

    澜真公主嗔了小姑娘一眼:“净胡说,怎么可能不饿。来人,去端些吃食来,要快。”

    外头候着的婢女应声,很快去小厨房端来一些早点,华月郡主拉着薛婉坐到桌前,看着她吃。

    趁着薛婉吃早饭的功夫,薛颂把陈氏打算为她娘家两个侄女在城外庄子举办宴会,且逼着薛婉邀请华月郡主的事说了。

    澜真公主和薛致庸听得脸色都是一冷,二人齐声问:“可是在那个有湖的庄子?”

    薛颂点头:“正是那个庄子。”

    薛婉停下喝粥,抬起头看着众人。心中实在不明白,阿姐莫名提起庄子上那湖,怎么伯伯和公主伯母也提起那个湖,难道那荷花湖有什么古怪?

    华月郡主见她不吃了,伸手拍拍她脑袋:“你吃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子别瞎听。”

    从小被姐姐管习惯了,薛婉乖巧点头,低下头继续吃粥。

    华月郡主看向父母:“爹爹,娘亲,我想去那庄子上的宴会瞧瞧,可是哥哥说,要回来问过你们。”

    澜真公主点头:“你哥哥说的对。”

    随即看向薛致庸,给他使了个眼色:“今儿我还带着凝儿进宫去陪皇后。”

    薛致庸知道,澜真公主这是要进宫去问太子和皇后,便点头:“好,我在家,哪都不去。”

    华月郡主揽着薛婉肩膀:“爹爹,你要看好阿婉,可别让她再被那边给喊了回去。”

    薛致庸点头:“放心,有爹爹在呢。”

    又聊了几句,薛致庸便带着儿子离开,回去忙他们的。

    屋内就剩下澜真公主和两个小姑娘,等薛婉吃完,华月郡主靠到澜真公主身上,撒着娇说:“娘,我想做一件事。”

    澜真公主一看女儿这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办的事,笑着问:“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像个麻花一样扭来扭去。”

    华月郡主看了薛婉一眼,这才凑到澜真公主耳边,神秘兮兮悄声说:“我想把姜姨娘偷出来。”

    薛婉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小脸一绷,紧张地看向澜真公主。

    先前她那样说,是真的想那样做,可她也知道,那会有多么艰难。

    先前从家里出来,心中实在憋屈,这才跟阿姐说一说,算是给自己立个誓,可是没想到阿姐竟然跟公主伯母说了。

    不知伯母会不会说她离经叛道,怪她带坏阿姐,从此不再喜欢她,甚至把她赶出公主府去?

    澜真公主看了一眼薛婉惨白的小脸,惶恐的目光,便知道,这个念头起于薛婉。

    想到薛老三后院那个不起眼的姨娘,澜真公主的印象都是模糊的,于她而言,那不过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可凝儿在乎薛婉这个妹妹,而薛婉又在乎姜姨娘这个亲娘,她便觉得,帮一帮也没什么。

    更何况,同为女子,她对姜姨娘的遭遇也有些同情。

    以前她是不会的,可听多了诺儿和阿桶说话,每当夜深人静,她也时常会思考,一娃一桶提过很多次的那句“人和人是一样的”这句话的含义。

    又时常会琢磨,尊卑一事,到底该如何界定?

    原本他们老沈家的祖上,也是泥腿子出身,只是恰逢乱世出英雄,父皇这个敢打敢杀的人有幸做了皇帝,她们一家这才成了高贵的皇室一族。

    可原剧情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不是也都死了个精光?

    万幸有诺儿和阿桶在,她如今才有幸继续做着她高贵的公主,所以,若是能帮一帮姜姨娘这个可怜的女子,又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

    就算为了薛婉这孩子给凝儿的陪伴,她也得帮。不然回头薛老三一家被清算的时候,姜姨娘怕是也逃脱不了。

    见澜真公主久久不说话,薛婉心中越发忐忑,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伯母,您别生气,那些话是我说的,是我不懂事,您别生阿姐的气。”

    华月郡主也不知澜真公主是什么意思,抱着她胳膊一顿摇晃:“娘,我不是胡闹,姜姨娘是阿婉的亲娘,我不能见死不救。”

    澜真公主被女儿晃得眼花,哭笑不得:“娘知道,你先别晃。”

    随即伸手将薛婉扯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我早说过,在我这,你和你阿姐都是一样的,不要如此见外。”

    薛婉见澜真公主没有生气,也没有嫌弃她,心中略略安定,乖巧应是。

    华月郡主再次晃了晃澜真公主胳膊:“娘,那您答应吗?”

    澜真公主伸手戳了戳女儿额头:“我要是再不答应,你还不得把我胳膊晃掉?”

    澜真公主这话,就是答应的意思了,那就是说,姜姨娘离开薛家这件事可以实现了。

    薛婉喜出望外,喜极而泣,跪地磕头:“多谢伯母,多谢伯母。”

    华月郡主高兴地直跳脚,抱着澜真公主脖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娘亲最好了。”

    澜真公主一脸嫌弃地推开女儿,故意擦了擦脸:“多大了,还跟诺儿似的,蹭我一脸口水。”

    华月郡主才不管,咯咯咯笑着,拽起还跪在地上傻乎乎磕头的薛婉,扯着她就跑。

    澜真公主:“这是去哪,不进宫了?”

    华月郡主头也不回,语气欢快:“娘您走您的,我带着阿婉先去找我九姨母。”

    想到九公主带宸妃出宫的事,澜真公主笑着摇头:“得,这是取经去了,一天天风风火火,没个姑娘家的娴静样。”

    说罢,交代完府中的事,也起身出门,奔着皇宫去。

    ---

    狄归鸿早上起来,和沈为晏沈为清一起,跟着拳脚师父练了一个时辰,随后回去洗漱更衣,吃了早饭,又看了几页医书,算着沈知诺也差不多要醒了,便出门,去了正院。

    到的时候,小姑娘果然还没起,他便给众人请了一圈的安。

    太子妃笑着将小男孩抱起来,笑着问他昨夜睡得可好,又问他早膳可合胃口,狄归鸿一一答了,末了还说了句:“多谢太子妃伯母挂念。”

    见小男孩乖得不像话,太子妃实在没忍住,头一回在小男孩小脸上亲了一口,“我们鸿儿可真乖。”

    果然不出她所料,小男孩神情一呆,随即小脸又红了。

    太子妃哈哈哈笑出声,将小男孩放在地上:“去吧,去找诺儿。”

    小男孩破天荒没有行礼,转身快步往内室走,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门口。

    太子妃没忍住又笑出声,文安郡主见自家娘亲笑得开心,也跟着笑,好奇问:“娘,您为什么跟二哥一样,也喜欢逗鸿儿啊。”

    太子妃摸摸大女儿的脑袋,笑着答:“你大哥古板,你二哥顽皮,你娘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小男孩,自然要逗一逗。”

    “鸿儿是很乖。”文安郡主点头,随即抱住太子妃的腰,有些失落道:“娘,自打鸿儿来了,诺儿和我都不那么亲了,以前诺儿每天都是赖在我身边的,可如今却整日和鸿儿黏在一起,都不怎么让我抱了。”

    太子妃见女儿还和鸿儿争起宠来,觉得好笑,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小孩子更喜欢和小孩子玩,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开始整日让你两个哥哥抱着,后来就和你凝儿阿姐黏在一起,不要你哥哥他们了。”

    文安郡主仰头:“真的吗?”

    太子妃点头:“当然。”

    文安郡主便笑了,松开太子妃的腰,去了内室。

    沈知诺早起睡饱,一睁开眼睛,就见姐姐和小将军趴在床边笑着看她。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翻身,叽里咕噜滚到床边,笑得露出一口小奶牙:“姐姐,小将军。”

    狄归鸿像是怕文安郡主跟他抢一样,忙伸出两只小细胳膊要去抱小胖团子,可文安郡主也已经伸了手,两人都看向对方。

    狄小将军看着文安郡主:“姐姐歇着,鸿儿抱吧。”

    文安郡主比谁都知道胖乎乎的妹妹有多好抱,也不拆穿小男孩,笑着点点头:“好,你抱。”

    狄归鸿便抿着嘴笑了,将穿着一身粉色寝衣的小胖姑娘抱起来,将她抱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放好,这才又折返床边,拿起备好的衣裳,走回来给她穿。

    文安郡主本想帮忙的,可见小男孩不过才帮着穿了几次,竟然能够熟练穿好,她便又没插上手。

    等收拾妥当,狄归鸿又抱着小姑娘去了外间,从珊瑚手里接过打湿的巾帕,给小姑娘擦了脸擦了手,随后又抱着她去餐桌边坐了,自己爬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好,伸手给她拿碗筷。

    太子妃本是坐在临窗榻上看账册,自打几个孩子出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他们身上,亲眼目睹瘦瘦小小的小男孩把圆滚滚的诺儿抱来抱去,忙忙叨叨忙活了半天,忙出一脑门的汗来也不歇着,这会儿又去喂饭。

    太子妃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十分能体会到大女儿那种失了宠的心情。

    以前每天早起照顾诺儿洗漱用饭这些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这个娘亲干的,如今倒好,又被小将军给抢了。

    一开始她害怕小将军累着,劝了几次,可小男孩不听,每每抢着干,见小男孩乐此不疲,诺儿似乎也乐在其中,她也就由着他了。

    文安郡主见妹妹身边也用不着自己,便坐在榻上,向窗外张望:“娘亲,我阿姐怎么还没来?”

    这阵子为了听诺儿和阿桶聊天,每回诺儿还没醒,华月郡主就来了,可今儿都到这个时候了,竟还没见到人。

    太子妃猜测:“兴许是府上有事耽搁了。”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就听门口传来动静,宫人禀报,说澜真公主来了。

    文安郡主眼睛一亮,忙起身迎了出去,可见只有澜真公主一人,不禁好奇道:“姑姑,我阿姐呢?”

    澜真公主牵住侄女的手,带着她往屋内走:“你阿姐有些事,去找你九姑姑了,晚些时候再进宫来。”

    文安郡主心中好奇,可见姑姑脚步匆匆往里,想来是有事,便没有多问,跟着回屋。

    澜真公主进门,笑着和太子妃点点头,随后走到桌边,先伸手掐掐小胖姑娘的小脸蛋,随后又在给她拱手请安的小男孩头上摸了摸,这才走向太子妃,低声问:“太子呢?”

    太子妃便知她这是有什么急事要说,低声回:“太子一早就去了崇政殿。”

    澜真公主点头:“那你陪我去一趟?”

    太子妃说好,跟孩子们交代一句,跟着澜真公主出了东宫,直奔崇政殿。

    沈知诺见姑姑来了坐都没坐一下,就把娘亲给喊走了,好奇问:“姐姐,娘亲和姑姑去哪?”

    文安郡主:“说是有事去找爹爹。”

    沈知诺又问:“爹爹在哪?”

    文安郡主:“在崇政殿。”

    想到经常出入崇政殿那些老大臣们,沈知诺大眼睛咕噜一转,当即有了主意,歪着小脑袋看向狄归鸿:“小将军,我吃好了,咱们去玩吧。”

    狄归鸿便说好,拿帕子给小姑娘擦了嘴,抱她下地,随后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

    文安郡主跟在两个孩子后面,路过书房的时候,喊了一声:“二哥,走了,陪诺儿去玩儿。”

    “来了。”沈为清从书房走出来,跟了上去。

    ---

    崇政殿。

    太子正在和大臣们议事,见澜真公主和太子妃面色严肃过来,便让大臣们先各自回去忙。

    诸位大臣跟太子妃和澜真公主请安,随后离开。

    殿内安静下来,三人各自落座,澜真公主开门见山:“薛老三夫妻俩打算在城外庄子上办宴会,且邀请了凝儿。”

    方才在来的路上,太子妃已经从澜真公主口中得知了此事,此刻补充道:“是在薛家带湖的那个庄子上。”

    想着原剧情里凝儿就是因为此事惨死,而后阿姐顾不上凝儿新丧,带着阿颂顶风冒雪千里奔袭去找他,太子心中的怒气压都压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当真是不知死活。”

    随即高声道:“丁明,去把十一殿下请来。”丁明应是,去请人。

    太子面色阴沉:“让十一直接将人拿了,往九溟卫的大牢里一丢,不怕审不出来。”

    澜真公主知道太子为何大动肝火,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温声劝道:“太子,冷静,事情还没发生,不要动怒。”

    太子妃也劝:“是啊,殿下,陛下如今病得起不来床,这宫里宫外全都指着你一人做主,你莫要生气,以免伤身。”

    太子听劝,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怒气。

    澜真公主等了一会儿,见太子面色稍霁,这才说:“当初先是凝儿出事,紧接着就是你和十一出事,你们出事当天,我阴差阳错去了云居寺找了心拿护身符,刚好和你们错过,可见这些事情是环环相扣。”

    太子明白澜真公主的意思,接着说:“如今了心和尚意外死了,谋害凝儿的事提前,那就意味着,陷害我的事情,想必也会提前。”

    澜真公主点头,“所以,我想着,薛老三那里”

    三人异口同声:“不能打草惊蛇。”

    话音刚落,就听丁明在外禀报说十一皇子来了,澜真公主有些惊讶:“十一来的还挺快。”

    太子出声:“十一进来。”

    十一皇子冷着脸进门,给三人见礼过后,在太子下首落座。

    太子正想把薛家的事说给他听,还不待开口,十一皇子先一步说:“大哥,汪太医找到了。”

    太子从自家亲弟弟那冷冰冰的眼角眉梢间看出一丝不悦,就知事情不顺利,问:“可是人死了?”

    十一皇子摇头:“还没死,但离死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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