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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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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离开之后, 荣嫔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随意夹了几筷子菜吃了, 随即放下碗筷,高声道:“来人。”

    被荣嫔支使着去库房检查首饰的春杏刚忙完回来, 温声匆匆进门:“娘娘有何吩咐?”

    荣嫔挥手:“没胃口,收了吧。”

    春杏应是, 有心出门招呼其他人进来收拾,可转念一想,大家此刻全都忙得焦头烂额, 便只好亲自上手收拾。

    荣嫔起身, 往内室走:“本宫累了,要睡一觉,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春杏应是。

    荣嫔进了内室,将门关好,走到桌边坐下, 这才将金手镯从手腕上拿下来,轻轻打开,果然, 里面有一张叠起来的小纸条。

    她把纸条拿出来,展开,就见上面写着四个字:“福寿康宁”。

    荣嫔笑了, 将那纸条又翻过去看了看, 见再无其他, 便将纸条揉了揉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随后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子,深深呼吸一口。

    瞧见刚提着食盒从正厅走出去的春杏,脸色微冷,低声骂了句:“贱婢。”

    随即将窗子合上,走到床边,脱鞋躺了上去。

    ---

    小太监收好食盒,躬身退了出去,离开荣嫔宫里,慢慢往御膳房走。

    刚走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小太监回头,见是一张不认识的面孔,身旁还跟着两个同样不认识的人,三人目光锐利,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小心翼翼问:“何事?”

    梁泉抱臂站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小太监:“先前因着风寒一事,各宫的膳食由御膳房派人送,如今风寒好了,各宫的人都是自己去御膳房取,怎么偏偏荣嫔宫里还要你来送?”

    小太监瞧清楚几人身上穿着的黑色劲装,隐隐猜到几人身份,脸色微微一变,暗道不好。

    旋即点头哈腰,一脸赔笑:“荣嫔刚从贵妃位上被贬下来,宫里裁撤了不少人手,一时还没安顿开,这才同小的说再送两日,送完明日,就无需再送了。”

    梁泉目光阴森,嘴角现出一抹冷笑:“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事,当真是活腻了。”

    随即一挥手:“带走。”

    小太监脸色骤变,手一哆嗦,食盒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一名暗卫两步上前,一掌将小太监打晕,拖着就走。

    ---

    十七公主府。

    十七公主去了灵芝的住处,那名婢女先一步上前,敲了两下门,站在门口高声说:“灵芝,公主来看你了。”

    屋内传来诧异又惊慌的声音:“公主请稍等,奴婢衣衫不整,有失体统,这就起来。”

    十七公主却没有等,示意婢女直接开门,随后抬脚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她皱了下眉,回头看了一眼婢女,婢女领会,将关了一半的门又打开。

    灵芝正双手撑床,艰难地往起爬,一见十七公主已经进门,顿时惊慌失措,忍痛就要下地:“奴婢失礼。”

    十七公主抬手往下压了压:“你躺着,不必起来。”

    这话带着往日惯有的命令语气,灵芝便没敢再动,趴了回去,只是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一直高高在上的十七公主为何突然到了她的房间来。

    十七公主打量灵芝,就见灵芝白色的中裤上还染着血迹,一旁掀开的被子上也沾染着血迹,再看灵芝的脸,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十七公主的嘴紧紧抿了起来。

    平日里,她处罚下人,只管下令,之后自有他人负责余下的事,从来不用她亲自动手或监刑。

    而被罚过的人再回到她身边当值时,也是一副一切安好的模样,所以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她随口说的二十板子,竟将人打得这样凄惨。

    见十七公主静静看着她发呆,灵芝心中越发惶恐:“公主?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

    十七公主摇摇头,走过去,婢女赶紧搬了个椅子放在床边,十七公主坐下去,沉默片刻,问:“可叫大夫瞧过伤?”

    面对十七公主破天荒的关怀,灵芝震惊,有些不知所措:“不曾,不过已经擦过药了。”

    十七公主皱眉:“为何不请大夫?”

    灵芝和婢女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知怎么回答。做了错事挨罚,主子没有发话,谁敢明目张胆请大夫,更何况请大夫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能熬过去的一般都不舍得花那个钱。

    十七公主又问:“平日里你生病受伤,都不请大夫的?”

    灵芝扯出一抹笑容:“奴婢一条贱命,何必糟蹋那银钱。”

    贱命一条?十七公主想起了那个阿桶说的,灵芝也是和她一样的人,也是有感情的人,她再次沉默了。

    好一阵子,开口吩咐婢女:“待会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灵芝一愣,忙说:“公主,奴婢已经擦了药,不必麻烦了。”

    十七公主补了一句:“看大夫的银钱去账房上支取。”婢女应是。

    灵芝瞬间红了眼眶,哽咽着道:“公主,奴婢做错事挨罚,是理所应当,您何必如此。”

    十七公主没有答话,伸手指了指床上染了血迹的被褥,又吩咐婢女:“调个小丫鬟过来照顾,仔细服侍着。”

    说着,想到端糖羹的那个宫女也挨了罚,又说:“调两个过来吧,春喜那里也派一个过去,服侍到伤好为止。”婢女再应是。

    “你好好养着。”十七公主叮嘱灵芝一句,从椅子上起身,抬脚走了。

    十七公主突然而来,又突然而走,直到她人走到门口,灵芝才反应过来,高声道:“奴婢恭送公主殿下。”

    十七公主嗯了一声,没回头,直接走了。

    灵芝趴在床上,望着门口方向,怔愣半晌,突然伏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那哭声不算太大,可走到院中的十七公主还是听到了,脚步微微一顿,这才接着走。

    回到自己院中,将所有人都打发下去,独自一人靠在榻上发呆。

    她把今日进宫从阿桶那里听到的那些话,翻来覆去想来一遍又一遍。

    想到最后皱了皱眉,低声自言自语:“如果都是一样的人,那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像下人,岂非乱了尊卑,不成体统。”

    想了一会儿,越想越糊涂,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躺了下去,准备打个盹。

    刚闭上眼睛,就听外头婢女禀报:“公主,章公子来了。”

    十七公主想到阿桶说的那句,“那人生怕被她连累,一家人闭门不出,让她赶紧走”,再想想几日,两人出去城外踏青,那人红着脸同她说的那些狗屁海誓山盟,她心中就一阵阵恶寒,冷声道:“不见。”

    宫女一愣,心中纳闷昨儿公主见章公子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闹起来别扭来了。虽不解,可公主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

    婢女尴尬地看向已经站在院中的章公子,有些为难道:“章公子,我们公主累了,您且先回去吧。”

    章公子也是一愣,但还是高声道:“公主,小生带了你爱吃的荷叶鸡,是家母亲手做的。”

    十七公主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让他回去,告诉他,往后也不必再来。”

    婢女一脸愕然,可还是依言原样转述:“章公子请回吧,往后也不必再来了。”

    章公子同样一脸错愕,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可犹豫了一会儿,把手里提着的食盒递到婢女手上,还是转身走了。

    婢女拿着那食盒走到门口:“公主,章公子走了,把荷叶鸡留下了。”

    十七公主语气嫌恶:“拿去喂狗。”

    说完也不等婢女应答,又改了主意:“拿去丢了,别脏了狗嘴。”

    宫女越发震惊与不解,可提着食盒的手还是举远了些:“是,奴婢这就拿去扔了。”

    十七公主从榻上起身,穿上鞋,往外走:“我进宫去住一阵子,没什么要紧事不要来寻我,灵芝她们两个那里,你多照应一些。”

    婢女看了一眼天色,劝道:“公主,这天都黑了,要不,您明儿去吧。”

    十七公主没有理会,直接出了院子走了。

    公主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婢女满腹狐疑,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叹了口气,拎着那食盒去丢。

    ---

    崇安宫。

    梁泉:“陛下,往荣嫔宫里送饭的小太监招了,说是借着送饭的机会给荣嫔传递的消息,一共两回,一回是荣嫔被贬那日,他将镯子带了出去,再就是今日,他将镯子带了回来。”

    承武帝冷哼一声:“可有说传了什么消息出去,又是传给谁?”

    梁泉:“他只负责把手镯从荣嫔手里拿出来,回到御膳房交给负责出宫采买的太监,之后又从那采买太监手里拿回镯子,送回荣嫔宫里。他知道消息是传给四殿下,但是具体传的什么内容,小太监却是不知。”

    承武帝:“那手镯呢?”

    梁泉:“臣问过荣嫔宫里安插的宫女,说是荣嫔很是宝贝她的那枚金手镯,一直戴在手上,所以拿不到,若是陛下想瞧瞧,臣想办法取来。”

    承武帝摆了下手:“消息已经递出去了,拿来何用。”

    梁泉应是,又问:“陛下,御膳房两个太监如何处置?”

    承武帝面色阴沉:“杖毙。”

    说完又补了一句:“拉到荣嫔宫里去杖毙。”

    “是。”梁泉应道,躬身告退。

    梁泉走后,承武帝看向一直沉默的太子,哼了一声:“那贱妇以前做贵妃的时候冒冒失失,朕还当她是个没心眼的,没想到成了嫔,倒是精明能干起来了,整个后宫就她藏得最深,朕可真是看走了眼。”

    对荣嫔的这番评价,承武帝已经说了不止一次,太子只是点头,并未接话。

    承武帝却越说越上头:“还有那个老四,以前也在朕面前装出一副有勇无谋的莽夫样,可你瞧瞧,朕召藩王回京的旨意一下,他那头就闹出了流寇屠戮百姓之事。”

    承武帝越说越气,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掷了出去,“这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太子见承武帝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生怕他气得晕过去,连忙重新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到他面前:“父皇息怒,如今处置了那两个传递消息的太监,又派了老八去黔州,想来老四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承武帝接过茶盏,端在手里,没有喝,面色仍旧阴沉。

    好一阵子,把茶盏放在桌上:“老三,老六,老十他们可有信?”

    太子:“老六和老十都已经在路上了,老六还有个五六天就能到京,老十更远些,怕是要个十来天才能到。”

    承武帝面色稍微缓和:“嗯,总算还有懂事的,老三呢?”

    太子打量承武帝的面色,迟疑了一下,才说:“老三也来了信,只是信上说,他前些日子骑马打猎,为了追一头猛虎,不慎跌下马来,跌断了腿,刚接上,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大夫叮嘱说至少两月不能移动,所以一时半会儿地来不了,恳请父皇恩准他养好了腿再上京。”

    承武帝气得直乐:“好好好,当真是好,先有琬贵妃弄出一脸疹子,后有皇贵妃又是风寒又是肺痨,如今老三直接摔断了腿,朕可真是没瞧出来,这些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狠。”

    太子:“皇贵妃那里郑院使在盯着,尚不能确定是肺痨,老三的腿,儿臣一收到消息就派了可靠之人带着太医赶了过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承武帝语气嘲讽:“老大你放心吧,皇贵妃的肺痨她是得定了。还有老三那里,只要你派过去的太医一到,他的腿必然是断的。”

    太子面色一沉,有些怀疑:“老三那里弄断了腿,儿臣能理解,可皇贵妃没必要吧,肺痨得了,可是好不了的。”

    承武帝语气笃定:“那咱就等着看。”

    ---

    荣嫔宫里,院中灯火通明。

    梁泉带人将御膳房两个私自往宫外传递消息的太监堵了嘴押了过来,直接捆在院中的长条凳子上。

    他面朝正殿方向站好,拱手一礼,随后高声道:“荣嫔娘娘,这两个太监犯了陛下的忌讳,陛下下令在您宫中杖毙,属下奉旨行事,请您多多担待。”

    话落,一挥手,四名暗卫,两人一组,对着条凳上捆着的太监打了起来。

    粗重的木棍落在太监身上,发出嗙嗙声,两名太监即便被堵了嘴,还是发出呜呜呜的惨叫。

    荣嫔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随着那一棍一棍重重落下,她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狂跳不止。

    看了一会儿,就见那两个太监慢慢不动了,地上湿漉漉一片。

    夜色之下,看不太真切那是什么颜色,可她知道,那是红色,是两个太监流下来的血。

    她只觉心惊肉跳,忙侧身躲到窗户边上,捂着心口,面色煞白。

    暗卫们打完,确认两人已经死透,将尸体从凳子上解下来,直接拖在地上拽走,青色的地砖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

    梁泉再次朝着殿内拱手,恭恭敬敬道:“荣嫔娘娘,多有叨扰,属下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弄脏了您的院子,劳烦您自己差人收拾一下。”

    说罢,又是恭敬一礼,转身走了。

    荣嫔再也站不住,贴着墙,滑坐到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宫人们早都被暗卫们杀气腾腾的阵仗吓得面无血色,躲回屋里,眼下没有命令,更是不敢出来。

    荣嫔瘫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喊了两句来人,却发现无人回应,气急败坏地大吼:“人都死哪里去了。”

    宫人们这才从各处跑出来,可涌到门口,谁都不敢进门,齐齐看向春杏。

    春杏摆了摆手:“你们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

    随即转身进门,瞧见荣嫔坐在地上,忙过去搀扶。

    荣嫔挥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春杏脸上:“贱婢,本宫还没死呢,遇事竟先躲了起来。”

    春杏被扇得脸一歪,也没说什么,默默将荣嫔搀扶起来。

    ---

    东宫。

    刚用过晚膳,沈为清就被老皇帝喊过去询问这一天阿桶说过的话,文安郡主则被太子妃喊走了,也是同样的目的,太子和沈为晏也都在一旁听着。

    沈知诺也没多想,牵着狄归鸿的手,在珊瑚古嬷嬷等人的陪同下,在院里慢慢转圈散步。

    小姑娘边走边说:“小将军,往后你都陪我消食吗?”

    狄归鸿看了一眼小姑娘圆滚滚的小肚子,认真点头:“陪。”

    沈知诺便笑了,晃了晃他的手:“鸿儿你可真好。”

    狄归鸿抿着嘴笑。

    沈知诺便又问:“那你想你爹爹和哥哥吗?”

    狄归鸿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爹爹和哥哥要为朝廷效力。”

    这样答非所问,沈知诺猜他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便也不追问,牵着他的手继续走,想了想说:“上回你不是说想去太医院玩嘛,那咱们明日去太医院吧?”

    狄归鸿想着那个貌似得了肺痨的汪太医,还有同样症状的皇贵妃,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先前只是好奇而已,如今也不是很想去了。”

    沈知诺没所谓,“行,不想去就不去。”

    又走了两圈,小姑娘困得直打哈欠,一双大眼睛变得眼泪汪汪,“小将军,我困了,我先送你回院子吧。”

    矮墩墩的小姑娘,还要送人家回院子,这小大人的模样惹得珊瑚古嬷嬷等人忍不住笑。

    狄归鸿也笑,伸手扶住眼看就要站不稳的小姑娘:“不用,我送你回去。”

    珊瑚蹲下去,伸手:“小郡主,要不奴婢来抱您吧。”

    沈知诺看了一眼紧紧攥着她手的小男孩,摇了摇头,“我陪小将军走路。”

    狄归鸿便弯了眼睛,伸出两条小细胳膊将小胖姑娘抱起来,往屋里走:“我也可以抱你。”

    珊瑚和古嬷嬷吓得齐齐弯腰伸手,护在一旁:“狄小公子当心。”

    沈知诺也吓了一大跳,忙伸胳膊抱住小男孩脖子:“小将军,我还是自己走吧。”可别给她摔喽。

    小男孩不放手:“诺儿放心,我抱得动的。”

    一开始小男孩还抱得很轻松,可走了一会儿,小脸就紧绷起来,等他吭哧吭哧把小胖姑娘抱回正殿,小脸已经累得通红,脑门上也已冒了汗。

    沈知诺看得直着急,等他一跨过门槛,忙说:“好了,到了。”

    狄归鸿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明显松了一大口气。

    沈知诺看得好笑,“诺儿太胖了。”

    说着,踮起脚尖,伸着小手,去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将军你都累出汗了。”

    狄归鸿微微弯腰,把头低下去,方便小姑娘擦:“不关诺儿的事,这天太热了。”

    目睹一切的珊瑚和古嬷嬷没忍住都扑哧一声笑了,沈知诺也咯咯咯笑出声。

    太子妃听到动静走出来,笑着问:“怎么了?”

    沈知诺看到自家娘亲,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扑到她腿上:“娘亲,诺儿困了。”

    太子妃伸手将小胖团子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娘亲带我们诺儿去睡觉觉。”

    说罢,俯身看向狄归鸿:“鸿儿稍等,我叫你为晏哥哥送你回去。”

    沈为晏听完大妹妹说的话,已经走了出来,闻言点头说好,上前笑着对小男孩说,“走吧,送你回去。”

    狄归鸿朝太子妃行礼,随后又和太子妃怀里的胖团子挥了挥手,这才跟着沈为晏出门走了。

    回到院子,就见紫萱快步迎上来,满面笑容问道:“小郎君您回来了,跑了一大天,可累了?洗澡水早就备好了,您快洗洗睡吧。”

    狄归鸿摇了摇头:“等会儿再洗不迟。”

    说罢,进屋,环顾四周,先是搬起一个木椅,掂了掂重量,放了回去。

    随后又看了眼榻上的小桌子,走过去将上面摆放的东西拿下来,将小桌子拎起掂了掂,摇了摇头,也放了回去。

    紫萱看得好奇:“小郎君,您这是在做什么?”

    狄归鸿继续在屋子里找:“我想找一个比那桌子重一点的东西。”

    自家小郎君做事一向都有他自己的章法,紫萱也不问他找那东西干嘛,先上前拎起那桌子掂了掂,随即有了主意,走到博古架一旁摆着的一个青瓷灯笼花瓶那,指着它问:“小郎君,您看这个行不行?”

    狄归鸿走过去,将那花瓶抱起来掂了掂,眼睛一亮:“这个刚好。”

    说罢,抱着那和他差不多高的灯笼瓶就在厅内绕圈走了起来,走了一圈,又一圈。

    迎春听到动静走出来,和紫萱一起盯着自家小郎君看,一开始俩人还是站着的,后来并排坐在了门槛上,再后来撑不住,以手撑头,打起了哈欠。

    迎春实在困得不行,问:“小郎君,奴婢能问问,您这是在做什么吗?”

    狄归鸿:“锻炼臂力。”

    ---

    同一时间,九溟卫郭石匆匆赶到十一皇子面前,面色难看:“殿下,那小和尚不见了。”

    十一皇子抬眸:“哪一个?”

    郭石:“给您回话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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