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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男女主番外if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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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的恣意?放纵, 换来一个月的独守空房。

    登上?回国的飞机时?,周庚礼揽着她的腰,眼睛还在偷偷瞧老婆的脸色, 见机行事。

    李佩央当然?不给他好脸色。

    她表哥这个人...有些方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单指那?晚, 还有第二天早上?。

    早上?,她把他踹下床后, 脚踝就被?他捉住,他轻轻松松把她人也拽了下来。

    周庚礼全没顾忌地躺在地毯上?, 扶着李佩央坐在他胸膛, 她身上?就一件单薄的浴袍, 算他昨晚残留一丝良心套上?的。

    浴袍的腰带就落在他嘴边, 他一咬一扯, 松散的结就开了。

    浴袍前襟敞开。

    李佩央慌忙要起身,被?他用力锢住腰, 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还硌了一下。

    他高挺的鼻梁。

    ......

    上?午九点, 外面天色大亮, 深色窗帘底摆都透出?晃眼的光。

    女人失力地伏在床边, 那?光就在她眼睛里变模糊,变大又?变小?, 昨晚就松软的腰彻底直不起来, 只有手能勉强抓紧床单。手心的汗抓在深色床单上?全是手印。

    颤得最厉害时?,眼前还会昏暗一瞬,李佩央都以为她要晕过去了。

    还不如晕倒了, 在门外响起声音时?,她伸手去掐他的手臂, 叫停,“有...有人。”

    是每天按时?来打扫房间的阿姨。

    周庚礼没理会,门锁得很严,又?进不来。

    况且她现?在能说话,却也没喊停,那?就是“还/要”的意?思。

    这事上?,他家央央放不开,得他自己多“揣摩”。

    羞耻心爆棚了。

    外面有人,他们?在屋里......李佩央脸埋进床单里,不想?出?声,哼出?声音的话,和被?人围观也没什么区别了。她脸皮一向很薄。比他差太远了。

    掐着他小?臂肌肉的手又?用了用力,指甲几乎抠进他肉里,她央求他一声,“表哥...”

    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喊他“表哥”....周庚礼深深吸了口气,思忖,这绝对是“邀请”了。

    所?以他把她扶上?床,自己起身,在床头找了个发套,把她长?发丝丝缕缕揽在掌心,熟练地绑起来盘了个发髻在她脑后。后背没了遮挡,一片雪白,像柔软洁净的宣纸。

    他昨晚没碰过。

    今天可以试试。

    身后是他撕开塑料薄膜的声音,李佩央喘着气,脑子还混浆浆的,回头刚想?爬起来跟他讲讲道理,脖颈就被?摁了回去。

    多年默契了,周庚礼知道她担心什么,遂亲亲她的嘴唇,“没事。谁都听不见。这房间隔音好着呢。”

    他还特意?提醒她,“央央,你随便喊。”喊他表哥,或者别的,多大声都行。

    但李佩央没喊出?来,她开口就是一声颤音,然?后断断续续,微张的嘴就没再合上?过。

    倒是把他听得身心舒坦,都不知道谁配合谁的节奏了,反正挺合拍的。周庚礼想?。

    他一边想?,一边也没闲着,宣纸上?落梅花,他学了十几年的国画,可太擅长?了。只是美人皮,还得控制点力道,不能把她口最疼了。力道控制在有点痒,有点麻,会颤,更会....挺身而出?就差不多了。

    汗出?如雨,额头上?的汗滴从眼角滑过,李佩央几乎分不清,落在床单上?的是眼泪还是汗了。白嫩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像是要配合他把红梅晕开。

    ......

    再次醒来就是下午,夕阳时?分了。

    睁眼还是累,李佩央感觉自己就没怎么睡,好像是睡了一会儿,不过身体透支太多,睡多久都不解乏。她翻了个身又?合眼了。

    和她完全相反,一次过后,周庚礼神?清气爽,属于既满足了身心,又?没怎么浪费体力的程度。

    他还有的是力气呢。

    就是得迁就她。

    见她朝向自己睡了,男人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手伸进被?子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她继续好好睡。大手抚上?的地方,没以前那?么光滑了,有几道牙印,他最后没太收住。

    这挺难的。他也正年轻呢。

    周庚礼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脸想?,他爱她毋庸置疑,所?以就更难了。

    最深、最浓的爱是什么。是珍惜,也是亵渎。

    尤其是对于一些人,人和人之间的掠夺和占有于他们?而言太过轻易了。那?就得塑神?,放身边,供养着,再用凡人的欲望亵渎。这是人的劣根性。自古以来,人和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忠诚,人和神?之间才有,我皈依你,做不二臣。

    他劣根性也挺重的。

    周庚礼轻轻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温柔地亲了亲她耳廓。他爱妻若神明,忠贞不渝,极度的忠诚,伴随着极度的私有欲。他总是想在她身上烙下点什么他的痕迹。

    一不留神?,有两下就咬得狠了。她都喊“疼”了。

    还不止上?面。

    所?以李佩央睁开眼时?,他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她看着他眨了两下眼,又?闭上?了,疲惫地轻声说了三个字,“分开睡。”

    于是,他就这么被灰溜溜地扫出卧室了。

    都一个月了,飞机上?,周庚礼抱着她在怀里,李佩央坐在他腿上?看书,他视线扫过她今天穿的短裙。都一个月了,她还是不好穿太紧的牛仔裤。

    他真不是人。

    惭愧地吸了吸鼻子,他把下巴搭在她肩上?,故作看书,实际上?手又?开始下移,覆在她小?腹上?,问她:“好一点了吗?”

    李佩央以为他在问她痛经的事,摇头,“前天都结束了。”

    暗示的地方不对,大手又?下移一点,到了裙摆边缘,“还....肿吗?”

    “...”李佩央抬头看向他,有点想?把手里的书扣在他脑袋上?,“还有两个小?时?就落地了。”他想?什么呢。

    “我没那?个意?思。”周庚礼笑,双手规规矩矩还是搂住她的腰,“回去之后,我们?订婚前都不能住一起了。央央,我会想?你想?到失眠的。”

    “嗯,我应该会睡很好。”李佩央放下书,摸摸他头发,笑得很狡黠。但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他折腾人,她睡眠才充足。而他折腾一次,她要缓好几天。

    “那?你这几天好好睡。睡足了。”他蹭了蹭她,脸埋进她颈窝,商量:“订婚结束,晚上?你跟我走,行不行?”

    李佩央垂眸,微笑瞧着他,心想?,不然?她跟谁走。

    “万一爸妈让我回家再陪陪他们?呢?”她故意?逗他。

    “...那?你把我一起领回家。”在她那?也一样?,周庚礼盘算,她那?闺房床还小?,两个人得挤挤,抱着睡也挺好,“我跟你回家陪他们?。”

    也行。

    原本想?跟他走的,他这么一说,李佩央决定,带他回家吧。她订婚当晚,爸妈心里肯定要难受。

    她晚上?要是还住在家里,他们?心里就会舒服一点。

    “我家隔音不太好。”话要说在前面,他不能乱来。

    “嗯。”不乱来。他点点头,那?他肯定会控制声音的。

    飞机降落前,他把她摁在怀里,恋恋不舍地一顿猛亲,搅得她舌尖都发麻。渍渍水声,被?他弄得很响。

    李佩央紧蹙着眉,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手堪堪拽住他衣领,不止是因为快要窒息的吻,还有掀起了一角的裙摆...

    .......

    实验一下。

    周庚礼用纸擦干净手指,拿起瓶子拧开递给她喝水,还问她:“这声音不大吧?”

    一瓶水,她一口气喝了小?半瓶。配上?尚未平稳的呼吸,她就像一条刚挣扎完的鱼。

    他又?抽了张纸,帮她擦擦鼻尖的汗珠,“就是你出?汗太多,要不床单咱们?先在屋里备一个。”不能换床,那?只能换床单了。

    李佩央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去了。”

    “别啊。”他刚才表现?不是挺好嘛,周庚礼趴在她耳边说,“这次不是够轻了?”他观察她,好像没有疼的模样?,就是单纯地舒服了。

    “...”确实不疼。

    李佩央垂头,也小?声地问了他一句,“那?你呢?”

    “央央,你得趣儿就行。”周庚礼把她衣服整理好,尤其是胸衣扣子,从后面又?帮她重新?扣上?,“我不着急。”

    “哦。”

    李佩央也低头一下下抚平胸前的褶皱,她这是很贴身的打底衫,柔软又?保暖,不过...刚刚被?他头撑大了一点。有点变形。

    关键...还只有左边变形了。

    嗯,她师兄一直都是左手拿笔来着...有偏好。

    ******

    订婚当天,李佩央穿了那?件云锦做的旗袍,长?发用玉簪固定在脑后,很艳丽的一身,但她能压住。

    周庚礼侧头看她,一直看,不转眼珠,直到她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提醒。再看,她就要不好意?思了。

    长?辈们?都在呢。

    双方父母都坐下了,他爸当然?也在。

    周庚礼看见他家老头子坐在那?里,一身军绿色正装,看他是“横眉冷对”,看李佩央是和蔼微笑。

    阴阳脸。他“孝顺”地腹诽自己爹。

    混小?子就会想?混事。两天前,他爹人还没回来,电话就到了,问他婚礼地点选哪个?

    周庚礼当时?转着画笔,随意?地说,正挑呢。

    他说的挑,是西直门到永定门,二环以内,哪儿他都敢惦记。

    老头子在电话里就跟他发火了,问他二十几岁,对国家对社会做什么贡献了。结个婚还起高调。你这么有本事,骑你老子头上?结!

    最后一句吼得他耳朵都疼。

    确实,算起来,他目前是他家最“一事无成”的一个了。

    他大哥一向洁身自好,步步谨慎不逾矩,当年结婚还在外地任职,是他大嫂赶过去,在当地摆了几桌。后来放假回来,两家又?简单摆了几桌,就完事了。

    他二哥更简单,军婚,部?队里就给安排了。

    到他这,未来岳父听说之后,还特地把他叫到家里,跟他讲,低调啊,小?周,一定要低调。

    他是学院院长?,那?也是有行政级别的。最好二十桌以内,不能超标。不然?他也不好向学院书记打报告。

    俩教授谦虚低调了一辈子,都是有操守的,清白名声,不能“晚节不保”。

    行吧。那?他也极简。

    背地里,周庚礼还是跟李佩央商量,要不他们?在国外再办一场,就请朋友参加。

    李佩央说行,然?后问他,但她能不出?席吗。太累了。结婚订婚两次都够累了。再多就烦了。

    ...没人能理解他想?要的盛大浪漫。

    牵着她的手,准备给父母敬茶时?,周庚礼想?,就身边这个人,每天跟她结一次婚,他都乐意?。

    “爸。”

    这是李佩央第一次见“首长?”,她还是有点紧张。其实也不算完全的第一次,曾经过年拜访打过照面,只是之前都叫伯父的。

    她见过他,才知道她表哥的英气长?相像谁了。

    三个儿子里,就属周庚礼长?得最像他了。但是性格相悖甚远。父子俩三句话就能吵起来。干脆就少说话了。

    “以后好好管他。”周父接过茶,语气亲切,笑容可掬,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满意?的。

    书香门第,小?神?童,他早就听过她,社会未来的栋梁之材,配他混账儿子绰绰有余了。

    到周庚礼敬茶时?,那?一声恳切又?响亮的“妈”!把李教授叫得笑逐颜开。丈母娘看女婿,当然?是越看越顺眼,她笑着拍他手,嘱咐他,“小?周,以后多来。”

    是要多去的。

    当晚,他就跟着回去了。

    胡教授又?喝多了。是被?亲家公灌的。

    周庚礼帮忙给他扶上?床的,回身就跟李佩央使眼色。后者抿嘴笑了笑,跟母亲打过招呼后,红着耳朵快步领他回了自己房间。

    进卧室后,男人就“啧”了一声,很是得意?,“我就知道,妈她肯定喜欢我。”

    床都给换成双人的了。

    爸妈的确很满意?他。李佩央也没想?到,他们?能想?这么细。

    “我去洗澡。”回到家之前,她就把旗袍收起来了,换上?了常服,洗完澡就要换睡衣了。

    不过还没到那?一步呢,某人就不讲理地敲她浴室门,“央央,我也想?洗。”

    “那?你进来吧。”

    喝过酒,大脑迟钝了三秒,确认没听错,周庚礼毫不犹豫推门就进去了。

    门板后面,已经洗完的李佩央,围着浴巾,正准备最后吹干头发。

    “我来。”他把吹风机接过去,熟稔地托起她的长?发,吹了两下,又?觉得不对劲,放回去了,“等会儿再来。”

    “你再陪我洗一次。”

    嗯?!

    浴巾掉在地上?,她又?被?他扛回了花洒下面。

    还没消散的热气再次聚集,玻璃门上?的水雾化成水珠,流到她的指尖上?。李佩央双手抵在玻璃上?,除了这里,就只剩横在身前的他的一只胳膊,是她唯一的支撑...腿软得要站不住了。

    ......

    浴室不错。

    不用换床单。

    闻着怀里的馨香气息,周庚礼觉得他们?新?房浴室还可以再改造一下。多加点功能。弄一个多功能浴室。

    才刚擦干出?来,李佩央躺在他胳膊上?,还没睡着,她脸上?的红润还没全消,眼角的泪痕也都还没干。

    很难消。

    只要一想?到他刚刚在她耳边的话,“央央,不是说好小?点声嘛。你这...都快扰民了。”他笑得不怀好意?。

    “那?你...停下。”

    “不停。”

    “那?怎么办。”

    他说,“头转过来,亲我。”

    她当时?一定是水太热,大脑缺氧了,才会什么都不想?地转过去亲他的嘴唇。

    后面确实不吵了,她的舌尖被?他含着,把她撞碎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

    .......

    第二天一早,不对,不早了。李佩央看着墙上?的挂钟想?,她早饭都错过了。

    而身边,都没人了。

    他走了吗?应该不会。

    她起床,自己家里,揉揉眼睛,都没洗脸就开门出?去了。

    李教授今天有暑假小?学期的课,上?午就去上?课了。

    客厅里就留下胡教授和周庚礼两个人,翁婿两个在研究石头。

    胡教授有个爱好,就是收藏雨花石。当年他还是研究生,也是在金陵上?学,总拎着筐去小?天池挖石头,然?后和同样?喜欢去那?里徒步的李教授见过几次,就结缘了。

    除了给石头归类,他还喜欢给石头起名,什么“日出?江花红胜火”,“旭日东升”,都是根据石头图案和颜色起个有意?境的名字。

    有了名字这石头就不一样?了,就成画了。

    就是图个意?境嘛。

    这个事周庚礼太懂了,颜色上?,螺青、雀梅、孔雀蓝...他如数家珍;图案,比如这个石头几缕绿,外加一道褐。

    “就叫春风杨柳。”

    还得是二月的春风,绿色淡。

    两个人聊得很投入,胡教授都把自己珍藏拿出?来给他看了。

    李佩央起床忘了先喝水,走过去想?倒杯茶解渴的,刚拿过茶碗就被?他摁住。

    “空腹别喝茶。”

    周庚礼回头跟她说,“有豆浆,我去给你热。”

    “我等下自己去。”李佩央把胳膊搭在他双肩,下巴抵在他额顶,上?半身靠着他的背,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他握住她垂在他胸前的手,一边揉捏,一边还能和胡教授继续推敲石头名字。

    胡教授拿出?一块,灰白色石头,上?面就一道弯弯曲曲黑纹,颜色深深浅浅,“小?周啊,你说这个呢?这块石头,我看它怎么都觉得又?空又?满。”

    这话还挺禅意?的。这石头也特别。李佩央想?,但是起名她真不擅长?。

    “这纹像一条路。背景颜色又?干净。”周庚礼握着她的手说,“路漫漫其修远兮。现?在看着是空的,路尽头是圆满。”就跟他们?俩一样?。

    “好!这个好!贴切!”胡教授把石头放在纸上?,在旁边写?下名字,准备拍照给石友们?欣赏。

    “饿了吧。”趁这个空,周庚礼起身,拉着她去厨房,“早上?我跟妈去食堂买的包子。是你爱吃那?家。”

    他热饭的时?候,李佩央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夸他,“你起名好厉害啊。”

    “起个名就厉害了。”他那?不是哄老岳父开心嘛。

    周庚礼把她拉到身前,对着她耳朵偷偷说,“央央,其实我还想?说‘曲径通幽’来着。灵感从你这儿来。”

    他灼热的气息洒在耳周。

    他暗戳戳耍流氓。坏蛋。

    她竟然?还听懂了。她也被?带坏了。

    李佩央抬手捂住脸,轻轻踢了他一下,却又?忍不住笑。

    糟糕了。她再也没办法直视那?块石头了。

    不过,还像一个纹路...

    李佩央踮脚也压低声音问他,“你后背,还疼吗?”

    周庚礼垂眸看她,眸带笑意?,“你还知道啊。”他说,“疼呢。”

    昨天洗澡,涂沐浴露就微微地痛。

    今早他再看,挺长?一道红痕,从肩胛骨一直延伸都腰际,都结痂了。那?昨晚肯定是冒血珠了。

    锅里的豆浆开始咕咕冒泡。

    他心里也甜得冒泡,搂着她晃了晃,吻着耳垂问她,“央央,你物理好,这个长?度,你说是持续了几秒呢。”

    “哪段到哪段是加速度了呢?”

    “...”

    “大流氓。”她笑着又?踢了他一脚。

    他环住她的腰,点头承认,“嗯。没事儿,不用太羡慕,以后表哥带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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