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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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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璟舟抱臂,挑眉看那老头,“怎么个坏了法?说出来让小爷我听听。”

    他上阵杀敌无数,尸山血海中淌过来,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鬼神之说,今日停下来压着性子陪这老东西折腾,还是因为听了他方才那句话。

    他虽不信,但他不能拿诗诗冒险。

    顾璟舟见那老头神神叨叨的一通掐算,然后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说:

    “您与夫人还未正式完婚吧?”

    顾璟舟眉心一跳,下意识看了柳云诗一眼,“有屁快放。”

    “老朽掐算出,您与这位……姑娘今年内命里犯冲,无法成婚,否则这位姑娘会有血光……”

    “放你妈的屁!”

    老头还未说完,顾璟舟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脚将那老头的摊子踢翻在地,转身拉着柳云诗怒气冲冲走了。

    柳云诗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那老者正在弯身捡地上的东西,旁边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替他将桌子扶了起来。

    方才还在围观那妇人和马车的众人,也被声音吸引了目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望着他二人离开的方向指指点点。

    柳云诗回身,看着前面脸色黑沉、眉头紧锁的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回去后,顾璟舟将她送回房子,便什么也没说自己闷头离开了。

    柳云诗想叫住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闷了一下午,及至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顾璟舟还没动静。

    柳云诗看了看天色,提着中午买的玫瑰酥去了他房间。

    房门虚掩着,柳云诗轻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门而入。

    房内昏暗,屋中简单摆放的几件家居摆件都呈现出隐隐的暗色轮廓。

    柳云诗环顾一周,瞧见里屋珠帘内有一个男人的身影立在书案前,许是写得太过认真,并未发现她进来。

    柳云诗试探着唤了声,“顾璟舟?”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动作一滞,随后慌里慌张地将桌上写好的东西藏起来,回头看她,“你、你怎么来了。”

    柳云诗视线落在被他遮住的那些纸上,掀帘走进去:

    “你写的什么啊?”

    顾璟舟将那几张盖住的纸往自己身边拨了拨,“没什么,就是写着玩的。”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蹙眉,“怎么都这么晚了?你吃饭了么?”

    他过来拉她的手,“走,我们吃饭去。”

    柳云诗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没动。

    顾璟舟脚步顿住,回头回看向她。

    半晌,他似败下阵来一般,轻叹了一声,重新回到书桌前,将藏起来的纸张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就是这些。”

    柳云诗接过来瞟了一眼,面色难看,不可置信道:

    “请辞贴?!”

    “嗯。”

    顾璟舟脸色亦有些阴沉,略微不自在道:

    “我辞去官职,带你离开京城,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哪儿,我可以教人武术或者书法,总之不会饿着你。”

    “可是……”柳云诗张了张嘴。

    “不过诗诗——”

    顾璟舟打断她,喉结滚了滚,才道:

    “若是我辞官了,就不能给你太过奢华的生活了,从前答应你的诰命夫人怕是没有了。还有——”

    “我不在乎这些。”

    柳云诗眼眶发烫,心里像是有热浪在翻滚着,她摇了摇头,“我从没在乎过这些,可是你身在朝中,又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将军,陛下他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他若不放,我就自废武功,一个废人想他也不会多……”

    顾璟舟话未说完,柳云诗忽然飞扑过来揽住他的腰,将他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口中。

    猝不及防的吻让顾璟舟猛地瞪大双眼,只过了一瞬,他像是隐忍到极限终于爆发了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腰,卡着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地重重回吻了下去。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

    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剧烈的吻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在两人间蒸腾起一丛丛热浪。

    柳云诗几乎承受不住般,舌根被吮吸到发麻,唇瓣胀痛,口腔中的大舌搅得她根本来不及吞咽,涎液不住从唇角流出,发出渍渍水声。

    混合着男人欲求不满的闷哼。

    口腔中过剩的液体和空气被他尽数吸去,柳云诗被吻到窒息,脑中空白,神志游离。

    连他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到了榻上都不知道。

    直到坚硬的身躯压了上来,男人健硕的躯体滚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柳云诗一个激灵,这才渐渐回过了神。

    “诗诗……”

    顾璟舟喉咙里像是烧了一团火,说出的话沙哑得不像样。

    他一遍遍轻轻吮吸她颈侧流下的晶亮涎液,置换成点点红痕,然后含住她的耳垂,感受她身体骤然轻颤,他越发卖力地含吮逗弄,低喘着满含欲//念:

    “诗诗,我想要。”

    察觉到她的动情,顾璟舟眸色暗了一瞬,带着薄茧的指探下去。

    柳云诗身体一阵阵发烫发软,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血液流淌至全身,说话时的语气也娇得不行,似哭似嗔,“南砚……”

    水润润的软嫩,幽深花丛中沁出蜜露。

    顾璟舟蹙眉,隐忍得疼,他挑开两人之间碍事的绸缎,触及的一瞬,两人都不由一颤。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彼此的呼吸都暗含滚烫的情愫。

    顾璟舟的身体紧绷如石,压抑着重喘,漆黑的眸子沉甸甸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咬了咬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

    “不行。”

    他替她拢好衣服,竭力平复自己。

    半晌,柳云诗从迷离中回了神,撑着尚且发软的身体坐起来,“南砚。”

    她勾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指,没说话,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哄。

    顾璟舟侧身凑过去,卡住她的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诗诗,对不起,我不是嫌t弃你,我是……”

    “我知道。”

    柳云诗碰了碰他的唇,“你是怕那个老头说的话成真了么?”

    顾璟舟没说话。

    那个老头还是影响了他,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假的,但他不能拿诗诗犯一丁点险。

    “走吧。”

    静默了半晌,两人呼吸都平稳后,他蹲身替她将鞋穿好,扶着她起来,“该去吃饭了。”

    柳云诗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默默跟在顾璟舟身后。

    “你不生气了么?”她问他。

    顾璟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样,将掌心里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些:

    “方才你不顾我的阻拦冲去季蕴身边的时候,我是生过你的气,但很快我对你的气就消了。”

    “那你……”

    柳云诗想说那你还一直这幅气恼的模样。

    顾璟舟捏了捏她,“我生气的是,我太冲动了,还累得你替我去给他道歉。”

    从前他一人在京城,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未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但这一下午他也想明白了。

    如今他有诗诗了,今后他便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为所欲为了,他得要为她着想。

    诗诗没有母家撑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倘若辞不了官,今后注定要在京中待一辈子的话,他也要努力尽快给诗诗挣一个诰命,这样即便偶有他不在身边护不了她的时候,旁人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好了。”

    柳云诗快走一步,迈到顾璟舟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看向他,“今日之事,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辞官,我保证——”

    她定定看向他,漂亮的水眸中全是顾璟舟的面容:

    “我保证,今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不会想旁人,顾璟舟,我心里是有你的,你要相信我。”

    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她选了这一面,就注定没办法同时拥有另一面。

    既然她选择和顾璟舟回来,今后,就应该忘记那段在季府的短暂经历,好好同他在一起才是。

    顾璟舟是现如今在这世上,唯一与她拥有同一段年少回忆的人,是她初心萌动时的少年郎,亦是她的亲人。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既然注定要从心上割舍下来一块儿,那她宁愿选择不那么痛的。

    少女眸光澄澈,泛着潋滟水光,微微红肿的唇轻轻上翘,一瞬不瞬盯着他。

    顾璟舟眼帘下压,喉结重重滚了两滚,只觉得心中软成了一团温热的水。

    “好。”

    他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声音带了哽咽,“诗诗。”

    柳云诗揽住他劲瘦的腰肢,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闷闷笑了,似玩笑似认真,“顾璟舟,我们成婚后就要个孩子吧。”

    顾璟舟闻言,也笑了出来。

    这是他们年少尚不懂事时开的一个玩笑。

    那时候两人模仿大人过家家,她当妻子,顾璟舟当丈夫。

    他们二人看来看去,还少一个孩子,于是顾璟舟就把柳家那只小白狗抓了过来,充当他们的孩子。

    他们给“孩子”喂奶,教它写字,还把它仍湖里,美其名曰洗澡。

    最后折腾得那只小白狗实在烦了,对着顾璟舟咬了一口,窜到院子外面不见了踪影。

    之后顾璟舟挨了顿打,柳家少了一只小白狗。

    再之后,他们就商量着从哪儿重新弄个孩子来,柳云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不如我给你生一个?”

    顾璟舟觉得可行,但他们又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娃娃是怎么进去的,最后柳云诗给衣服里塞了个布娃娃。

    结果那次之后,顾璟舟又挨了一顿打,柳云诗被关了禁闭。

    两人想起曾经的少不更事,都忍不住笑了,柳云诗捏了捏顾璟舟的腰,嗔道:

    “别笑。”

    顾璟舟吻了吻她的额头,拉着她进了屋入座:

    “小时候想要孩子,如今倒是不想要了,想和诗诗两个人就好。”

    柳云诗“哦”了一声。

    她知道,顾璟舟还在顾忌生孩子这件事,她的母亲从前就是在生他弟弟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侧头看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璟舟给她碗里夹了块烧鹅,亦回头看她。

    想了想,他犹豫着问: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柳云诗夹菜的动作一顿,闷着头没说话。

    “去看看他吧。”

    顾璟舟喉结剧烈滚动,似乎将这几个字挤出喉咙有些艰难,“去看看他,你就安心了,回来后,将他从心里彻底剔除出去,好不好?”

    顾璟舟自诩在感情方面不是大度的人,让她去看季辞,是他犹豫了好久的决定。

    既然不能保证日后他们二人再不碰面,与其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不如让她光明正大的去上一次。

    柳云诗沉默良久,张了张嘴,“我……”

    “主子。”

    门口王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柳云诗的话。

    顾璟舟冷了脸,“何事?”

    “宫里来了旨意,宣您即刻入宫,同兵部一道带兵去九仓山剿匪。”

    “啪”的一声,顾璟舟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剿匪派谁去不……”

    “南砚。”

    柳云诗压住他的手背,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可以的。”

    顾璟舟欲言又止,“要不……你跟我去……不行,太危险了。”

    柳云诗笑着捏了捏他的腰,“你怎么现在这么啰嗦,快去吧,别让陛下等,你若是不放心,找人保护我就好。”

    见他还在犹豫,她笑,“不是才说要给我挣诰命么?”

    顾璟舟眼神动了动,放下筷子起身,“那我会尽快回来,这几日我将扎西留给你,不过他不能轻易露面,其余时候,你自己当心。”

    “好。”

    柳云诗跟着起身,替他理了理衣襟,“你也注意安全,我会等你回来。”

    顾璟舟没说话,在她额头重重印上一吻,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男人挺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缠着绿枝的垂花门后,柳云诗重新坐下吃饭,却怎么也觉得食不知味,没吃两口就让人撤了。

    绿鸢进来收拾碗筷,瞧见柳云诗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笑着问:

    “夫人可是担心公子呢?”

    柳云诗对她笑笑没说话,小丫头也不气馁,继续宽慰她道:

    “夫人放心,我听王管家说公子很厉害呢,这次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毛贼罢了,夫人在这里担心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夫人要不要去花园里散散心呀?”

    柳云诗摇了摇头,“没事,你待会儿在房间里多掌几盏灯就好,我想看看书。”

    顾璟舟房间里有很多书,她想看看他平日里都读什么书。

    绿鸢笑着点头应下,“好,奴婢收拾完就给您掌灯。”

    结果灯还没来得及掌,绿鸢倒是领着王管家来了。

    柳云诗一见王管家,心中咯登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了?可是南砚他……”

    “夫人放心,公子好着呢。”

    王管家笑道,随后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道:

    “夫人,季府……来人了。”

    柳云诗攥著书页的手一紧,薄薄的纸张发出脆响,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缓慢道:

    “谁,来了?”

    “季大人身边的小厮,陈深。”

    听见不是季辞的名字,柳云诗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重新靠回去,“他来做什么?”

    “说是奉季大人之名,给夫人您来送东西的。”

    这王管家是从前顾府别庄的管家,这次主子从边关回来对顾府人员进行了一次大调整,他才得以被调过来,是以此前并未见过这位夫人。

    但他毕竟是当了多年管家,总能敏锐地嗅出点不一样。

    更何况,现下天都黑了,这季府的人贸然要来见他们家夫人,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

    “要不……”

    他小心翼翼开口,“我替您推了他?”

    柳云诗嘴唇翕动,一个“好”字刚要吐出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

    手在袖中紧紧捏握成拳,她想起今日季蕴说的话和方才顾璟舟的话,犹豫良久,她道:

    “不用,让他进来吧。”

    想了想,柳云诗又补充道:“去花厅。”

    “柳小姐。”

    陈深语气恭敬而冷漠地指着面前的楠木匣子,“我家主子昨夜伤重昏迷,就是因为给你找这个线索。”

    柳云诗咬着唇不说话。

    匣子里装的是她母亲独创绣法的记录本,也是她母亲生前最宝贵的东西,昨夜她才跟南砚提起过,打算找找,不料今日就被季辞派人送来了。

    陈深对她行了一礼,道:

    “东西我送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他……”

    柳云诗见他要走,忽然开口,“他还说了什么?”

    陈深:“什么也没说。”

    柳云诗心中t一阵酸涩,“那他现在还好么?”

    “性命无虞。”

    陈深看了她一眼,“柳小姐,季府的马车,现下就在后门外,您若是当真关心他,大可以自己去看看他。”

    见她犹豫不决,他又道:“主子昨夜昏迷时,念叨了你一晚上。”

    柳云诗抿唇,心跳紊乱,挣扎了良久,下定决心,“好,我跟你去。”

    南砚说得对,见他一面,确定他无事,她也就不会再想了,况且,她还有事要当面问他。

    马车行驶在空荡的夜色下,很快到了别庄。

    许是主子受了伤,季府别庄中静悄悄一片,下人走路都是又快又轻,见了他们也只是略一点头,就迅速走过。

    严肃的氛围忽然让柳云诗紧张起来,心中不禁开始怀疑,他不会真的很严重吧。

    推开房门,依旧是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柳云诗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下意识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往里屋迈出两步。

    忽然,里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柳云诗心一紧,急忙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季辞斜倚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捧书卷,另一只手用帕子掩唇轻咳。

    柳云诗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放下来时帕子上那一抹红。

    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没什么了,可看到这一幕,心中仍然忍不住揪着疼了一下,“怎么还咳血呢?”

    听到声音,季辞似乎才发现她的到来,怔了一瞬,扯着苍白的唇角对她努力笑了笑,语气低而虚弱:

    “你怎么来了——”

    他的视线看向她身后,“这么晚过来,顾璟舟没陪你么?”

    柳云诗站在原地,抿唇看了他半晌,没答话。

    季辞见她不动,虚弱地指了指床边的圈椅,“不坐么?”

    “南砚去了九仓山剿匪,季大人当真不知道么?”

    柳云诗语气不好,带着微微讽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季辞在朝中手眼通天,她不信他不知道南砚去剿匪之事。

    如今他这个样子刻意问她,倒让她想起刚认识时的那个季大人。

    也重新提醒了她,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也许所谓的昏迷都只是他设下的陷阱,等着她自己乖乖落网,也或许,南砚突然被陛下叫去剿匪,也有他在当中推波助澜。

    越想柳云诗越觉得后悔,今夜自己不该贸然前来。

    听了她的话,季辞略一低头,复又抬眸看向她,琥珀色眸中满是诧异,“南砚去剿匪了?”

    柳云诗观察着他,“你当真不知道?”

    季辞眸中闪过一抹受伤,语气坦然:

    “柳云诗,昨日你走出这扇门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你若离开,你我就再无瓜葛。”

    他睡眸,轻笑,语气中带着自嘲,“我已经同意放你离开了,还要落得被你怀疑的下场么?倘若我真的不放你走,你以为昨日你能跨出这扇门么?”

    “柳云诗,我也是人,我也会受伤,会疼,会难过,但我十七岁中第,二十岁官至侍郎,京中无数女子爱慕,我也有我的骄傲。”

    他抬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倘若你今日来只是怀疑我的,那你走吧——”

    季辞闭了闭眼,轻咳了两声,清冷的语调带着些意味不明:

    “昨日让你离开已是我的极限,旁的,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忍得住。”

    季辞说这句话的时候,幽深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又充满掌控力。

    柳云诗心跳骤然加快,总觉得他的目光轻易便能将她锁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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