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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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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里, 祁北南与礼部筹备着举子选官一事。

    此次举子选官,由翰林大学士及两位侍读学士和礼部的左侍郎一并出题,再下发至各州府上。

    届时礼部和翰林院也都会下派官员参与巡选。

    祁北南新婚燕尔, 不多想下派出去, 只是躲过了院试巡考那头,这头便躲不过了。

    真要选着他,那也无法。

    不过好在是这般下派也去不得太长的时间。

    忙碌了一日,他才下职家去。

    这朝搬到了新宅, 距离官署可近得多了,他从宫门口上马车到家里头,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能到。

    早间也不必那么早起身, 那八九百贯的钱倒是没白花销。

    “你今日走这般早?”

    祁北南从官署出去, 就撞见了也同是下职要回去的姜汤源。

    六月上翰林有考核, 届时考核不过者要教调出翰林, 多半会降派。

    这阵子翰林里头的官员都十分勤谨, 尤其是那些庶吉士。

    祁北南倒是还好, 他应对翰林院纸上的考核不是问题, 再来他进了翰林以后一直在做事, 更是不必忧心了。

    “今儿家中有客,我早些回去。”

    姜汤源瞧见祁北南, 等了他两步,新宅距离姜家不远, 祁北南搬过去后,两人倒是常有结伴一同家去。

    两人朝着宫门方向走:“我母亲从地方上来, 想见见先前家里走动着的吕家。”

    祁北南闻言, 立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早先萧元宝同他提过,吕娘子想与姜家结亲, 她的大儿子正当年。

    便是萧元宝不说,他也是晓得姜家与吕家这一茬子事的。

    “如此倒确实是当早早家去。”

    姜汤源拱着一双手,面上带了些笑容。

    似乎也挺是期盼事情能顺利落定,毕竟就那么个弟弟,又还心疼,总是想着能与他选定一个可靠不错的好人家。

    祁北南知晓他心中所想,未多言,两人在宫门口作别了去。

    回到宅子,祁北南没见着萧元宝在家,他换下官服,吃了一碟子山药糕垫肚子,萧元宝这才回家来。

    “去甚么地方了?这时辰才回来。”

    祁北南见着脸红扑扑的哥儿,取了扇子与他扇了扇风。

    五月的天,两个晴朗的大太阳晒得人怪是热。

    萧元宝端起祁北南的茶大吃了一口,道:“去定了商铺。”

    祁北南扬起眉:“就定啦?怎也不教我一同去。”

    萧元宝道:“我都随着你看买几处宅子了,又见了如何赁出铺面儿,再蠢笨都该长了些见识出来。你在官署忙,哪好事事都教你操心的。”

    祁北南道:“自家里的人,自家里的事,我操心也是应当。”

    说罢,他又捏了捏萧元宝的脸:“不过我们小宝这么能干,我也确实省心许多。”

    萧元宝挨着人坐下,将他捏着自己脸颊子的手给扒下来,两只眼睛发亮道:“我将铺子选在了外城的闹市街上,这铺面儿不错,老师也觉得好。”

    “铺面儿接待客人买卖的地儿不宽,约莫只供得七八个人进铺子里选买物品。但是铺子后头圈得有个小院儿,盖得有灶,边头有个梯子能上阁楼,足可供下两三个人住宿。”

    萧元宝道:“原就是一对夫妻做营生的铺子,只如今年老了,便不想再做生意,想到京郊去养老,这才将铺子赁出。”

    “铺子的赁金是月五贯钱。在闹市位置这般价格全然不高,只他铺子前头供经营的地儿属实不大,那一截闹市又不许将桌凳儿铺展到外头的空地上去,那些个想做吃食生意的嫌摆不下两张桌子,都不肯赁。”

    “这处铺子张贴了许久的赁出告纸,却也都迟迟没能赁出去。”

    “我想着但咱做的是酱菜生意,供陈列的地儿又用不得多宽敞,便是先前在外头出摊子也成,小小的铺子全然已够使了。又有灶又能供落宿,再是合适不过的。”

    蒋夫郎也一眼就相中了这铺子,瞧中了铺儿,萧元宝也没急着就去定。

    而是先行寻了人打听,询问此处可常有人来闹事,老夫妻俩人可吃着官司欠债等事宜。

    虽是赁的铺子,不是赁的人,但若是这原来的经营人有这些麻烦事,他们将铺子一赁就躲跑了,届时那些讨债的人寻来铺子上生事,那可就影响后头的人安宁营生了。

    将一应打听了没差错,这才去与那夫妻俩商量绕价,最后四贯六钱定下。

    先缴了一岁的赁钱,又做绕价,费去了五十五两。

    祁北南听罢,忍不得夸道:“我们哥儿可愈发的谨慎会盘算了。”

    萧元宝纠正道:“是夫郎,不是哥儿。”

    祁北南一笑:“说得不差,是我说错了。”

    天气热起来,萧元宝减去冬春时的厚衣裳,穿了一件白玉色的绸衣做里,外头覆的是一件葱绿的云纹绫。

    他脖颈显露出来,白皙秀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竹茉莉味。

    祁北南看着人,眉心微扬:“好似变白了些。”

    萧元宝闻言摸了摸脸,道:“这葱绿的衣料衬得人白。”

    “今早老师见着我也是这般说的,先前在外头我又买了一匹这样颜色的料子与了老师,教他也做一件衣裳。”

    祁北南后头的话没多听进去,早被他白皙的脖颈恍得有些失了神。

    他环住萧元宝纤细的腰身,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转教人坐在置花的方桌案上。

    萧元宝见此,心头立便知晓了祁北南又起了甚么鬼主意。

    他素是爱将人抱在高处屈着,再好行些不正经的事来。

    这也便罢了,床笫间也是如此。

    爱教他坐在他身上,尽数让人做些耻于开口的事情。

    见着人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他脸微红,连忙抵住了想亲他脖子的人。

    祁北南转亲了下萧元宝的手心:“怎么了?”

    “你说怎了。”

    萧元宝偏了一点脑袋,教他看一眼窗前明亮的日色。

    “且不是昨晚才……”

    他也不知这人哪里来那么高的兴头,打成婚起,头一个月还只是三五日间一回。

    时日长了些,他得了一二要领,这人就不加节制起来,少时两日就要行事,多时连着能一连几日不待歇息的。

    他以前觉着他多端正的一个人,从也不见对情色有过甚么热衷,一成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说来也只是这事儿上有了变换,旁的倒也如常。

    祁北南道:“那是昨晚的事,昨日吃了饭,今日未必就不吃了?”

    “能是一回事么。”

    萧元宝觉得这人可真会讲歪理,他不信他的理,自个儿还有正理。

    “白日里做这些事,不跟那不正经的话本里头写得□□人物一样了。”

    祁北南扬起眉,他捏了萧元宝的下巴一下:“如何一样?我们是正头夫妻,想如何折腾那都是合乎情理的事。那话本子里写得什麽?小姨姐,小叔子~你且说一样。”

    萧元宝抿了抿嘴。

    “再者,你非要提醒我,你不是小哥儿,是夫郎。”

    祁北南道:“我自以为你是予我暗示。”

    萧元宝睁大了眸子,他正正经经说句话来,竟还成了暗示之语。

    人怎能如此曲解话中意的。

    他胸口起伏,浅吸了口气,诚然自己是与翰林大官人讲不通理了。

    “那、那……”

    萧元宝垂下眸子,脑袋也低着,颇为羞赧。

    “你去把窗子关上。”

    祁北南闻言,嘴角浮起笑意,在他耳轮上亲了一口,转去关窗。

    萧元宝挑起一只眼睛偷瞧着人,见祁北南背身拉窗子,他赶忙从花案上滑下去。

    待着祁北南再回来时,花案上哪里还有人,早一溜烟儿就跑去了门外头了。

    萧元宝趴在门边,与祁北南道:“我还得教人去把铺子装整出来咧,可没功夫耽搁。”

    祁北南眉头紧起来:“你便如此欺骗我的真心?”

    萧元宝想说,你那哪叫什麽真心,一颗白日宣淫的心倒是不差。

    不过外头下人经过,他没说出来,只弩了弩嘴。

    祁北南微眯起眼睛,只觉得这哥儿也是越来越狡猾了。

    过了两日,萧元宝联络好工匠师傅,前去将赁下的铺子给修缮装整一番。

    铺子上需得置一个收铜台,外在几面墙壁上贴墙定几排货架,铺中间在做一个平案台,用来试吃。

    这点活儿用不得多久,前日师傅就来测量了尺寸,今日过来四个木匠师傅,带着现成货架子前来,要不了一日就能做出来。

    蒋夫郎在灶上烧了热水,将阁楼上干干净净的打扫擦洗了一通。

    原来那俩老夫妻就是爱干净的人,收拾的都洁净,阁楼里一点霉气都没有,窗户开着,还多是通风。

    他从阁楼上的窗户望下去,四方的小院儿,一眼便全然尽收眼底。

    院中有一口大肚圆水缸,里头还有三颗长得圆鼓鼓绿油油的水葫芦,与这小小的院子增了些生机。

    他想着,无事可以去陶行转转,捡几个烧毁的陶瓦罐回来。

    便同萧家庄子上的田恳一般,刨些土装在敞口的破罐里,种上些小葱子,蒜苗,韭菜这样的小菜。

    虽不如村子里的住处宽敞,可这是京城,进出采买,哪哪儿都方便。

    此处离京都的夜市也不远,待着铺子开起来,他便预备得空就做点卤味出来,待着这头打烊的时候,拿到夜市上去卖。

    待着往后祁大人和小宝有了小孩子,他就松闲一些,常过去带看孩儿。

    想到这些,蒋夫郎觉着心中便有股久违的对日子的期盼。

    昨日他还与赵家去了一封信,教他们安安心心的,他在京城会好生经营日子。

    “老师,你便歇歇吧。我在街上唤个闲来打扫便是,京城里头这样的人很好寻,要得铜子也不多。”

    萧元宝在外头盯了一会儿,进院儿来,就见着蒋夫郎在挽着腰卖力擦洗阁楼,连忙在下头喊道。

    “这才多少活儿,不必使人。我再要是不动弹,只怕骨头都僵了。”

    萧元宝听此,也便作罢,没再说要去差遣人来。

    他折转身子又出去,瞅见本在做活儿的几个师傅都没了人影,走出一瞧,见着人都在外头去看热闹了。

    "毛小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爷是甚么人物,爷的人你也敢抢,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骨头几两重。"

    “欺人太甚!我正经花销了银子,如何使不得她来陪,她面上是落了你的名儿不成!”

    萧元宝正想问是甚么事,自凑到人群外头就瞧见了梅音楼门前两个衣饰不菲的年轻男子掐了起来。

    边头立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微垂着头,正用轻薄的手巾揩着泪珠子,好不可怜。

    他瞧这阵仗八成是在争粉头。

    京都勾栏瓦舍的云集,妓人貌美多才,引得风流人物频频光顾。

    人多难免起事儿,萧元宝不多爱看这样的热闹,他正准备回去,就听得咚得一声闷响,两个本只是口头争论的年轻男子,竟是动起了手来。

    惹得梅音楼里的妓人惊叫出声,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欲要去劝和拉架,竟也教打红了眼的人揣了一脚,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场面混乱,那佩着金冠的男子仗着带的家丁多,自都没动手,生是将另一个独身出门的男子打得在地上爬走。

    眼见着是挂了彩,那几个强健打家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周围瞧热闹的人眼瞅着情境不好,欲要去报官,那带着金冠的男子厉声呵道:“谁敢去多事报官,休怪小爷不客气!”

    教人如此一呵,谁还敢多事去。

    只可怜了那挨打的男子,生生是遭着教人心头发麻的拳脚。

    萧元宝悄儿默声的退了出去。

    “偌大京都,天子脚下,怎也还有如此狂妄的人。”

    蒋夫郎听得萧元宝与他说外头起了事,也钻出来远远的瞧了一眼。

    萧元宝在县里也遇得过这样的事情,想当初那商户仗着赵光宗的势尚敢抢人铺子动手打人,这男子穿金戴银的好不富贵,想必也是背有靠山的人物。

    “可不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人是京卫指挥使乔大人家的少爷。真真是个风流人物。”

    敲敲打打的木工师傅听得萧元宝与蒋夫郎在议论,便也凑来说了一嘴闲。

    萧元宝眉心一动,听得有些耳熟,恍得想起个人来:“你说的这乔大人,他娘子可姓吕?”

    木工师傅却摇摇头:“不知大人娘子姓甚。”

    萧元宝虽未得确切答复,却也心头有了些数,哪有同样的官职同样的姓的人。

    他便又问木工师傅:“你认得他?”

    “我哪里去认得这样的人物,只也是从旁人那听说的。”

    这乔郎君不光是在梅音楼里有相好的,私下里还养得有个俏哥儿,人就住在木工师傅同一个巷子里头。

    哥儿生得好,终日里也不见有个甚么营生,却还穿金戴银的,隔三差五的出门去,都是轿儿抬。

    夜半时分,有人瞧见有男子往他住处钻。

    城里多的是这般教富贵之人养在外头的,老百姓见怪不怪。

    只这哥儿嘴也不是个牢实的,又爱显耀,将养着他的大官人说与了人听,话可不就传了出去么。

    萧元宝不听这些,光是见这人今日这般行径,就觉着不是个多值得托付的人,汤团如何能许与他去。

    回去家里,他便将事情先说给了祁北南听。

    “这乔郎君也是不知检点,年轻意气,便是有些家世,却也不够他这般肆意妄为。”

    萧元宝道:“那可要去告知姜家?”

    祁北南道:“自是得让他们晓得的。我去同姜大人说便是,你不必烦心。”

    萧元宝点点头,想着有祁北南出面,那他就不多言了,抽个空闲前去看看姜汤团便是。

    祁北南寻了个下朝的日子,喊了姜汤源去外头吃茶。

    姜汤源知晓祁北南不是个爱在外头闲散的人,估摸出他有话与自己说,便教他直言,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人,又是老相熟,说话不必弯绕。

    得晓了祁北南与他所说之事后,他还是忍不得一恼。

    “自然,其中或许有误会,可再费心打听一番。”

    祁北南道:“这选亲,也不单是与令弟择一个夫婿,将来也是你的亲戚,品行若不端,终归也是留存的祸患。”

    姜汤源道:“多谢你来与我说谈这事。”

    他见祁北南如此为他家里着想,便也不瞒他:“这乔家,说来门第比我们姜家要高,我爹娘在任地上,本也没有要与阿团寻京都的亲,只我那叔婶,几番撮合,说赞那乔家的好,家里想着总要与阿团寻亲,这才教人与我来了京城里。”

    “也是我早前全然忙碌着自己的事了,只听得了叔婶说赞,又见那乔家人很是热情和善,只以为是不错的人家,不曾细细的查听这乔郎的品行。”

    祁北南宽慰道:“京都盘根错节,那乔家在京里头经营的时日比你我都长,他们有心粉饰,一时半会儿的,也打听不出个甚么来。”

    且姜汤源说得不错,早先上他自己的事务也多,高中,派官,一样样的事情过来,那头初来做的样子好,容易教人被蒙骗。

    姜汤源道:“只若他真是那样的人,我那叔婶未免也太教人心寒了。”

    别了祁北南后,他便背着他叔叔婶婶,暗地里差了人去仔细打听。

    果不其然,祁北南所说没有冤枉了他的。

    他的风流事只有更多。

    姜汤源气不打一处来,亏得他娘为着这桩亲还特意从任地上过来。

    前些日子里两家人一同吃了个饭,本还多欢喜,商定着就要将事情确定下来了。

    只怕是那乔郎,瞅着婚事是铁板定钉便抖了起来,一时忘形露出了尾巴。

    姜家也不是为着人脉才要与乔家结亲,知晓了这乔郎是个不堪托付的人,婚事自是不成了。

    姜叔和婶儿却还为着乔家说话,言贵家少爷总有些气性,年轻风流是常事,成了婚也就收敛心思了。

    姜汤源估摸他这叔婶是受了乔家的好了,要么就是瞧中了乔家的人脉。

    他不好与长辈过多争执,便与他爹写了信去。

    姜父得闻消息,气得连来三封信痛斥了兄弟一番,若不是在任地上走动不开,非得过来京城里将这一对夫妻给收拾一顿不可。

    一家子因着这事情闹得多不愉快。

    自家里也就罢了,说甚么都还是家事。

    只那乔家,姜家这头临门婚事又不肯了,还多大度的言无事,背地里头却早把人记恨得凶。

    吕娘子他娘家的兄弟是进士,同也在翰林头做事。

    只他年长,早从庶吉士熬做了正八品的五经博士,除却负责五经教授外,还管翰林一众官员考核的相关事宜。

    姜汤源才进翰林的庶吉士,这朝可教他给拿捏住了。

    暗暗给姜汤源使绊子,处处挤兑。

    眼瞅考核在即,今日是差遣人去做些闲杂琐碎事,明日又借着由头当着众人的面斥骂。

    瞧着势头便是想教姜汤源过不得此次翰林的考核,将他驱出翰林去。

    “我如今倒是更晓得了这乔家和吕家人的品性,便是时下受他们的暗亏,也比来时与这样的人家做亲戚要好得多。”

    姜汤源嘴上如此说,心里头也还是多不痛快,说到底还是个初入官场的人,受这等磋磨,心头如何能够好受。

    下了职,他喊了祁北南,一同在内城的酒馆雅间里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嘴里灌去。

    祁北南见他如此吃闷酒,止住人,道:“如此这般教他压着欺,他只当你纯粹好欺负,更是得意变本加厉起来。”

    姜汤源闻言,眉头紧了紧:“只我爹时下在任地那头,管不得这边的事情。京都里只叔叔一家近亲在,前阵子才为着婚事的事情吵了一通。这厢不好教他们相帮,他们还就等着瞧看我的笑话。”

    祁北南道:“也并不是非得要他们出面才行。”

    “常言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可晓得吕家在朝中有不对付的官员?”

    姜汤源是聪明人,受祁北南一点,就晓得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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