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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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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青没撞开门,着急拍起门环,大喊道:“我将夫人带来了,别对主人动手动脚!”

    敏敏对另边的护卫使了个眼神,他们立刻将陆迢围住,牢牢看着。

    敏敏这才放心,走出屏风,让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撤开。

    房门推开,且青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那里的李思言,侧身给后面的人让路。

    秦霁用力咬了下舌尖,眼中瞬时噙了一汪泪,半嘤半泣,“夫君——”

    屏风后,陆迢胸口猛然一滞,恍如压上一块巨石。

    不觉握紧拳心,告诉自己再等一等,等她过来自己面前。

    或许是秦霁知道了,特意上来找自己的呢?可能性微乎其微,陆迢仍是将视线牢牢钉在屏风后那道身影上。

    她在往里走。

    一步,两步——秦霁停了下来。

    李思言此时的面色并不好,额上还冒着虚汗,“我没事。”

    他说话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清。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几句话的功夫,她泪就落了满腮。

    敏敏公主怔怔站在原地,先时准备的问话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面前这个姑娘分明伤心到不行了,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示弱,明明是来和她抢夫君的,可又没有一句话冲着自己。只是惦记她的夫君。

    这样柔弱美丽的姑娘,若是一个人生活,一定会有许多坏人来欺负她。

    敏敏望着秦霁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心中已是懊恼万分,后悔万分。

    “你……”敏敏结结巴巴,翻遍自己的袖袋,没能找到她们北朝姑娘爱用的绸帕,索性提起袖子给她擦泪。

    “哎呀……你别哭啦。我不要他了还不行么?我可没碰你夫君一根手指,小美人,你再哭就是冤枉我了。”

    秦霁的眼泪适可而止,问她,“那我现在能带夫君回去么?”

    敏敏公主继续给她擦泪,她还是头回遇着这样漂亮的北朝姑娘。小脸蛋又白又嫩,像块嫩豆腐。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听的人心里化水。

    敏敏公主实在扛不住她的盈盈脉脉的眼神,“带罢带罢,你别哭了就成。”反正她还有一个,正愁不知道怎么选。

    “民女多谢公主。”秦霁破泣为笑,转过身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夫君,我们走罢。”

    李思言起身的药效没过,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秦霁扶住他。

    两人的影子交叠着,映上屏风。

    未几步,便听得茶盏摔碎的清脆一响。碎瓷穿过绣屏底下,瞬时出现在李思言的跟前,只差一厘便要踩上。

    屏风后还有一人?

    秦霁心口一跳,不敢回望,直扶着李思言避开那片碎瓷,走出了门。

    且青跟在两人身后,待行至楼梯拐角,他连忙将半晕的李思言接过去。

    且青此时才真正松了口气,诚恳向秦霁道谢,“多谢姑娘,等主人清醒了,我们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不必。”秦霁道,“不要过来,今日一事我不过是顺势而为,以后不用再提。”

    且青微顿了顿,“是我思虑不周,姑娘放心,此时绝不会有旁人知晓。”

    虽然他想错了原因,但也无妨,秦霁点点头,下到二楼,没再与他们一起。

    紫荷买了糕点回来,不见秦霁,到处寻了一通。此时正从长廊另一侧匆匆赶来。

    “夫人,您去哪儿了?怎么眼睛也红了?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秦霁摇了摇头,“揉红的,你去里面和清乐她们说一声,就说我头晕,先回去了。”

    “是。”

    回到白鹭园,陆迢还没回来。

    秦霁这回有心等了等,既没等到他的人,也没等到他的信。

    此事放在以前,从未有过。

    紫荷在旁道:“夫人,可要派人去官署里问一问大爷。”

    “叫个人去罢。”

    秦霁未在偏厅等,折去了净室沐浴。

    今日之事明明不算什么,不知为何,她想起从雅间出来时听道的碎盏声,心神竟有些不宁。

    秦霁把紫荷打发远了,独自留在净室。

    今日下晌之事让她又困又倦又乱。

    要不要和陆迢说呢?只是那么一想,秦霁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自己和李思言现在本就清清白白,为什么要和他交代?

    相通后,秦霁从变温的浴斛中起来,未及出去,门口砰然一声响,来人迈着阔步,转瞬就绕过屏风到了面前。

    秦霁急忙环着双臂坐进水中,仰颈与来人对视,眼中尽是愕然。

    两滴水珠溅落在她鼻尖,肩头莹白如雪,半露出水面。

    陆迢的手放在腰封上,已经解开了一半。他面色如常,然而仍让秦霁察觉到一点躁意。

    他即刻移开眼,退至屏风后。

    秦霁擦干身子,长发还湿哒哒滴着水,环视一圈后,装着自己衣裙的木盘从屏风后递了出来。

    最上放着她藕粉丁兰纹绣的肚兜。

    秦霁与陆迢一同用了晚饭,偏厅安安静静,两人像是又回到了初初同住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之间,秦霁一向是话少的那个。

    今晚是陆迢变沉默了。

    翌日,秦霁特意起得早了些,坐在床边,在陆迢经过时望了他一眼。

    他已经换上了官服,发冠,犀带皆已佩戴,正要出门,却为她这一眼停下来。

    陆迢半折过身,“你有话要同我说?”

    他问的如此自然,好像是她先开口一般。秦霁问:“你昨日为什么回来晚了?”

    她果然没有丝毫解释的打算。

    陆迢胸口的郁气堵成一团,冷笑了声,“你觉得是为什么?”

    阴阳怪气。

    秦霁是不计较这些的,她卷了卷还有些疼的舌尖,脑中忽然又响起昨日下晌茶盏摔碎的声音。

    莫非是他?

    可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秦霁尚在绞尽脑汁找出别的可能,陆迢已一步步走了回来,直接掐灭她不多的侥幸。

    他俯身逼近她,“我昨日下晌,进了曲-意-楼。”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说出。

    他离得太近,秦霁想往旁边挪一挪,可这人双手已经撑在身侧,只余下动都动不了的方寸之地。

    哪怕同在曲意楼,他也未必就撞见了自己。

    秦霁心慌了一下,维持镇定的模样,“好巧,我也去了那里。”

    “我知道。”陆迢俯首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在三楼雅间,听到你说话了。”

    他声音磁沉,含着一点不为人知而又咬牙切齿的怒意,薄热的气息拂过秦霁耳畔,瞬时让她头皮发麻。

    真的是他!

    她牵起陆迢的衣袖,轻轻攥在手心,“你……我不知道你也在,昨日只是凑巧。”

    她的解释实在没有说服力,没有半分详情。一句不知,一句凑巧,就要轻轻揭过。

    这若是在戒律房,便是狡辩不认,该上刑了。

    可陆迢得了这两句,却安心不少,他仍是冷着脸,“没了?”

    还要问?

    秦霁原是不想提的,却又有几分在意。她仰脸,盈盈杏眸中尽是担心。“敏敏公主她有没有碰你?”

    陆迢蓦地叫她一哽,顿了几息后,“你说呢?”

    难怪他这样生气。

    难怪他这样生气。

    昨日扶李思言的时候,她看见了他鬓下有一点口脂的痕迹。陆迢爱干净,最不喜欢别人碰他,可他这副样貌,如何能躲过敏敏公主的毒手?

    秦霁抿抿唇,语气放柔了些,“她都摸了你哪里?”

    这件事,她自问虽然不知情,却也有些对不住他。

    秦霁循着陆迢衣袖一角往下,想要碰一碰他的手,却被这人一下躲开。

    陆迢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生气,只是默然看着她。

    “那我也摸摸好不好?”

    秦霁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语气轻柔。

    陆迢总算现出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捧起她的脸,掌心用力揉了一下,“你想得美。”

    秦霁好不容易说出这样的话,还叫他嘲笑了,耳垂即刻变得通红。

    亏她还担心他被摸了心里难受,这人根本就是怡然自得。

    就该让他继续生闷气。

    她鼓腮推开陆迢,“见你的敏敏公主去,次驸马。”

    陆迢被赶出门后,紫荷进屋替秦霁挽发。

    发髻挽好后,她对着妆匣犹豫不觉,交由秦霁来选,“夫人要用哪只钗?这只金莲流苏钗别在发髻上样式好看,可这只丁兰碧玉簪更合适您的衣裳。”

    原是不用想这么多的,可是夫人还得出门赴宴。

    永平伯府的小女儿周岁,永平伯夫人盼了许久的女儿,在府上设宴,给京里许多夫人都送了一张邀帖。

    秦霁也是要去的。

    她从妆匣中挑出一只嵌珠烧花簪递过去,微微一笑,“就这只罢,我要配衣裳。”

    宴席设在一座傍湖的水榭,水榭外设有一处戏台,正有乐人弹琴鼓瑟。

    水面过来的风吹动珠帘,便摇起泠泠的清音,与琴音相伴。

    侍女打起珠帘,嬷嬷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娃娃走了上来,后面跟着永平伯夫人。

    与水榭中的诸位夫人一一招呼过,她才笑着道:“方才瑶瑶在睡,怕吵醒了她难受,这会儿才带过来。”

    “小孩子就是要多睡一会儿的,她现在醒了没有?”

    “醒了,小团子睁着眼呢,快抱过来让我们看看。”

    “你们自家都有孩子,怎么也像我头一回似的。”永平侯夫人笑起来,转身吩咐嬷嬷,“去抱给夫人们看看,稳着些。”

    嬷嬷抱着孩子,沿着席间一个个夫人走过,慢慢到了秦霁这边。

    面前的小娃娃被嬷嬷抱在怀里,比秦霁想的还要小,嘟着嘴巴,想要吐泡泡似的。

    小娃娃看到秦霁后就没挪开眼,一眨不眨,不一会儿便挥着胳膊,咿咿呀呀起来。

    “这是要怎么了,小团子想下来玩不成?”有夫人好奇。

    永平伯夫人也讶了声,“瑶瑶一向爱静,今日怎么肯动了。”说罢走近,见她又静了下来,只是睁眼望着秦霁。

    刚刚挥个不停的小手,现在正握着秦霁的手指。

    永平伯夫人掩扇笑了声,“她这是喜欢上人了,陆夫人可要抱抱这孩子?”

    秦霁听了两只手顿时不知往哪里放,“我还没抱过孩子,要怎么抱她?”

    永平伯夫人抱过孩子,“抱孩子最简单了,来,陆夫人先托着她的后背……”

    秦霁慢慢将孩子接了过来,小粉团子在她怀里扭了两下,咯咯笑起来,惹得其余夫人都围过来看。

    “瑶瑶笑起来真漂亮。”秦霁轻轻哄她,眼神温柔地望着这个小娃娃。

    旁边有夫人打趣道:“陆夫人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不如也生一个,以后在家天天抱。”

    “人家新婚燕尔,要什么孩子,依我看啊再过一年才好。”又有人冲秦霁挤眼,“陆夫人这样好的年纪,该享受享受才是。”

    这位说话向来没个忌讳,秦霁耳根略有些发热,面上只是笑笑。

    不多时,小团子在秦霁怀里睡着了,永平伯夫人让人将她带下去。

    对面台上的乐人撤走了,换上来一帮涂着花脸的小戏,转着扇子唱了起来。

    宴席毕,又摆上了一桌糕点,继而又有人端了酒上来,漆盘里有果酒还有烧酒,席间的夫人们见了并不觉奇怪。

    永平伯夫人原是出名的海量,为了这个孩子,将近一年滴酒未沾,这次定要好好喝上一场的。

    “各位夫人喝不了的,饮些果酒便是,我这里有樱桃酒,柑橘酒,葡萄酒,只甜不醉人,大家小酌即可。”

    永平伯夫人说完,敬了一盏梨花白,一饮而尽。其余人也乐得喝上一些,听着戏,吹着风,也很惬意。

    不过小半个时辰,席间的夫人们便停了盏,唯有秦霁在人后又倒了一盏,手腕极稳,未洒出半滴。

    过得一会儿,永平伯夫人又抬眼看向秦霁,她握着瓷盏稳稳落回桌上。

    同道中人。

    永平伯夫人起身过去,语气里有按捺不住的激动,“陆夫人,我们来喝一盏罢。”

    “好啊。”秦霁道。

    她原以为一盏只是一盏,直到眼前的景物变得迷乱,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没喝过永平伯夫人。

    秦霁在榻上醒来,是白鹭园正房的榻上,温热的水汽擦过额头,颈侧,晚风吹进,有一阵舒服的清凉。

    人还是带着醉意,她翻了个身,半阖着眼,视线没有落到实处。

    紫荷收了帕子,将屋内的灯烛拨得更亮,出去时恰在门口遇见陆迢。

    “大爷,夫人已经醒了。只是酒好像还没醒。”

    陆迢颔首,“厨房的醒酒汤好了,去取过来。”

    他只站在门口,等紫荷端来汤,才带着醒酒汤进去。

    榻上的人察觉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是醒酒汤。”陆迢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身侧,“起来喝些。”

    秦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会儿,对视半晌后,她撇过脸。

    “你想得美。”

    醉得不轻。

    陆迢不知该气该笑,索性将醒酒汤放在一边。起身要去放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阻力,他又坐了回去。陆迢偏过头,腰封上不知何时搭了只手,纤纤葱指用的力气还不小,把他的腰封都捏皱了。

    秦霁哼一声,攥着他的腰封慢慢坐起,接过那碗醒酒汤。

    头还有些晕,想事也想不清楚。

    她喝了一半便不想再喝,踩着绸履要放到桌上,才迈出一步,人便往前一跌,汤碗也脱手飞出。

    秦霁被陆迢拦腰接在怀里,惊魂未定,便听陆迢问:“还没醒酒?”

    “醒了。”

    “你没有。”陆迢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好,抬了抬鞋尖,示意她往下看。

    秦霁低了头,气势变弱了些,悄悄将一双玉白裸足收进裙下。

    她刚刚踩的不是绸履,而是他。

    秦霁抵着陆迢胸口,半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原是要再争一争的,可她忽而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他又在笑她。

    那笑意一闪而逝,秦霁不服气,要抓住把柄,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

    视线渐渐从他的脸移到了眉上,陆迢的眉很黑,轮廓锐利。

    “你是不是画了眉?”秦霁一边问,一边抬手摸上去。

    指腹用力碾了碾,翻过来看,却什么也没有。

    秦霁好奇睁大了眼,“你用什么笔画的?我也要。”竟然一点都不掉色。

    陆迢不答,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又摸到了他的颈,那儿和她的不一样,有一处圆球似的凸起。

    指腹沿着凸起的轮廓转了一圈,秦霁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

    “倘若你哪天想过线了,就悄悄告诉我。”

    发楞的时候,陆迢已经先亲了她一口。秦霁回过神,轻轻攥住他的衣襟。

    她俯首靠近,唇瓣离陆迢额头只有毫厘之距时,忽而停下来。

    秦霁眼神迷离,却仍旧秉着最后一点清醒,保持犹豫。

    陆迢环紧了她的腰,让人离自己更近。

    两人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处。

    她身上的衣裙是丝制,还留有宴上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闻起来只觉香甜醉人。

    “在想什么?”陆迢问,掌心悄然抚至她腰窝,缓缓摩挲。

    秦霁没说话,环住他的颈,压脸亲了下去。

    亲在他唇上,因为——

    这个人刚刚的声音很好听。

    秦霁的吻并不熟练,她慢慢悠悠的亲,停在唇与舌尖的轻咬,都显出是个在一步步摸索的外行。

    却让人意外舒.服。

    陆迢环臂圈紧了怀中细.腰,配合着仰头,方便她亲他。

    秦霁亲一会儿便腻了,也晕了,侧脸靠在他肩上,平复紊乱的呼吸。

    “累了?”陆迢轻抚她后背。

    “嗯。”秦霁闭上眼。

    “换我来?”陆迢问。

    “嗯。”秦霁也不知自己听到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还算舒服,脑袋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不过稍顷,她便看见了挂在床顶的百鸟绕树图。秦霁一时没底,勾着他的手指,摸到上面冷硬的扳指后握在掌心。

    “给你玩。”陆迢将扳指搁在她手心,亲了亲她的腮。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陆迢俯首亲下去,从雪.白的颈一径往上,腮,额,眉,眼,鼻最后是两片薄软的唇。

    细密的吻成了一张雨网,将秦霁困在其中,闷热又潮湿,不时还要被掀起。

    她被亲的舌.根都在发麻,撇脸躲开,下一刻,又被男人捏住下颌掰了回去。

    他掌心滚烫,贴上来的裸肤也是滚烫。

    秦霁眸中蓄起泪珠,还未落下,就被陆迢吮入喉间。

    “不许哭。”他肃声说,手下力道加重。

    烛光晃映中,男人黑瞳亮得惊人,好似林间蓄势待发的猛.兽。

    秦霁醉意大减,此时忽然有些没底。

    “陆迢。”

    他只给她喊一声的机会,秦霁后面的话都被含.吮成断断续续的哼.吟。

    他来势汹汹,大有一副要找她讨债的架势,连一时半刻喘息的间隙也吝于给予。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仿佛置身于雷雨下的海面,忽上忽下,忽急忽缓,好像下一刻就要沉下去。

    窗外下起了初夏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松软的土壤被湿透浸润,粗硬的藤蔓挤了进去。

    秦霁轻.哼了声,手穿进他的发间,慢慢揪紧。眼前漫进了一片云雾,云雾顺沿身躯的弧度流淌至全身,从翘起的头发丝到蜷紧的脚趾,所经每处都舒服到极致。

    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快要失控,弓起.背想要退却,却被粗藤紧插着不放,云雾又一次弥漫而来。

    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消失殆尽,秦霁禁不住抬起下颌,美眸露出如稚子般茫然又无措的眼神。

    春.流.淌下,陆迢忍得辛苦,额头冒出细汗,却还是先去看她。

    “喜欢么?”

    她逞强别过脸,却还是没能在他掌心下支撑住,带着哭腔发出含糊应了一声。

    “别哭,声声。”陆迢柔声哄,“再哭水就要流干了。”

    酒劲早就带走了秦霁的理智,她分不清话里话外,咬住唇,轻轻抽噎。

    他指腹抚过她泛红眼尾,忍不住赞叹,“声声哭起来也好看。”

    芙蓉色的帐幔轻摇重晃,烛光渐渐黯去,珠帘叮当未停,许久才止歇下来。

    秦霁知道会累,不知道会这样累。好不容易等到他也到了,再忍不住要阖眼睡觉,阖眼的瞬间便沉入梦乡。

    陆迢仍恋恋不舍。

    他的唇.齿在她脸上作乱,秦霁有些痒,闭着眼。人还在梦中,却伸出一双软绵绵的胳膊来推他。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很困?”陆迢抓住两只葇荑,贴着手心亲了亲,仿佛是在打上他的专属烙印。

    秦霁有气无力,唇瓣细微地翕张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她已经睡着了。

    陆迢贴过去,将她环紧。今夜始料不及,欢.愉一潮又一潮,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他在她耳垂咬上一口,“说什么呢?”

    秦霁哼哼唧唧,发丝抵着他的下颌轻蹭,陆迢隐约听到水字,下床倒了一盏茶来。

    她真的好困,就连陆迢喂水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伸出一截粉舌,慢慢舔吮他沾湿的手指。

    像只餍足的猫。

    陆迢鼻梁碰一碰她的颈窝,细细地闻她。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淡淡的香气被压下一头,却让他更加着迷。

    硬质的墨发在脸上来回蹭动,秦霁有些痒,却躲不开。挣扎片刻,她不满地嘟唇。

    片刻后,她念起一个名字,“李思言。”

    姑娘春歇后的声音娇懒,不带任何威慑力,此刻却如一道惊雷兜头而下,陆迢脑中倏然空白一片。

    离四烟,历似严……粒四盐,四粒盐。

    无数遍重复之后,陆迢逐渐找回神智。是他听错了,想必是今日的饭菜太咸。

    她说的是四粒盐。

    在他就要放心的时候,秦霁挣扎着翻了个身,眉心轻拧,又念起那个名字。

    “李思言?”

    尾音的疑问太轻,并不能叫人发现。

    随之而来是茶盏碎裂的声音,陆迢摊开手心,一片片碎瓷落下,红色的血丝游满了他的掌纹。

    她竟把自己当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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