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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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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柔得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唐袅衣顿了顿,摒弃古怪的想法,继续道:“所以只要我们之间有一只蛊被诱出来,那么另一只会误以为它死了,便也会死,自然,我们体内的蛊就解除了。”

    不仅如此,她还知晓为何雪昧会一直缠着她了,为的就是等蛊成熟后将她炼制成药人。

    在还没有死之前,活生生从体内刨出蛊,吃下就能解百毒。

    这种蛊太危险了,尤其是他,现成的药人,一旦被人知晓,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而且若是长时间不解蛊,任其在体内,最后蛊会彻底改变身体,一辈子都取不出来了,她和他会一直如此。

    唐袅衣压下心中的担忧,眨着湿漉的眸看他。

    季则尘懒恹地松开勾住她耳坠的手,问道:“那是诱它,还是杀它?”

    “诱它。”唐袅衣接话,“我回去就想办法,诱出它。”

    她知道解除蛊的那几味药,虽然难得,但好歹还能寻到,等回去她寻到那几味药吃下,身上的蛊死了,他就会感应到。

    前面铺垫这般多的话,就是为的这里。

    这样若是有一日,他身上的蛊忽然死了,也不用她再去解释,少些怀疑。

    但她发现说完这句话后,周围安静了,甚至连清浅的呼吸都很明显。

    季则尘脸上最后的神情消失,乌泱泱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脸上。

    看着他幽幽的神情,唐袅衣蓦然想起了一件事。

    险些忘记了,他还是个血腥的变态,想把她做成傀儡仆不是一两日了。

    若是蛊解了,他还不得立即将她的皮剥下!

    现在不会就是在丈量她的皮肉,想等解蛊后对她下手?

    唐袅衣咽了咽喉咙,撑着他的胸膛起身,神色略慌地下榻:“我去看看外面,好像有谁敲门。”

    季则尘没有拦她,坐在一旁目光空淡,不言地盯着她的背影。

    少女杨身上的单薄裙子,将柳一搦的纤细腰肢,勾勒出窈窕的弧度,脚步急急地往外面跑去,好似外面真的有敲门声。

    唐袅衣是骗他的外面有人,借此机会,装模作样的去拉门。

    待出去后,她直接关上门,隔绝那道森冷得古怪的视线。

    唐袅衣靠在门上,缓缓地长吁一口气,滟滟春月的眸中染上莫名的情绪。

    解蛊后真的就结束了。

    山庄落下了一场乱飞溅的雨,山林被雨雾笼罩后露出金灿灿的暖意。

    皇帝终于彻底放弃找柳贵妃了,转而钟情于另外的女子,见荒废了近一个月的朝政,也难得有了几分爱百姓的心,不打算再在南江逗留。

    皇帝下令回汴京了。

    为隐藏行踪,皇帝与夏妃则先行一步离去,剩下后面的臣子再陆陆续续地分开而行。

    第二日剩下的队伍才启程。

    唐袅衣在净月山庄虽然才待短短的时日,但这是她生活多年的故乡,哪怕没有亲人,正当要离开,还是生出了不舍。

    这次离开,也不知何时才会再回来。

    之前越好要与谷荷一起,虽然不能同路,她还是在山庄门口等着。

    待谷荷来后,唐袅衣惊讶地看见,她大包小包地提着包裹,颇有几分土匪过境之势。

    谷荷笑得腼腆,道是很多东西汴京没有,带回去当做念想。

    唐袅衣了然点头,与她拜别后,去了最前面的马车。

    她停在精致宽大的马车前,脸上生出些许局促。

    不太敢上去。

    自从和季则尘说过解蛊的方法后,他虽然看似还和往日一样,但明显冷淡了。

    唐袅衣在马车外徘徊,犹豫许久,皓齿一咬,还是踩着木杌上了马车。

    撩开帘子,抬眼便看见前面手执竹书的青年。

    连窗外的光都格外偏爱于他,照在干净的眉眼上,氤氲着惊心动魄的圣洁。

    季则尘抬起眼帘,见她表情微呆地立在门口,神色温和地道:“包裹我放在架上了,沿途较远,无趣了,可以坐在我身边看这些书,若是累了,也可以去小榻上休息。”

    唐袅衣目光落在案上,见多出一堆明显与其他书籍格格不入的花哨封面,猜想到是昨日搜罗来给她解闷话本。

    她莲步至一方小榻上坐着,没有去他身边翻看话本。

    季则尘看了一眼她便移开目光,继续翻看眼前书籍。

    马车内很安静,他偶尔会抬首,让她吃些案上的糕点,语气温情得似没有发觉,她最近开始避他了。

    不同与来时,回去与他同一辆马车要舒服得多了,车身晃动都很小。

    唐袅衣被晃得开始犯困,原是想躺在小榻上休息,但马车终究装不下多少东西,只有一张供休息的小榻。

    若是她将其霸占,他再想休息,就没有位置了。

    唐袅衣枕在马车窗沿上,强撑眼皮,看外面的风景,打发时辰。

    昨夜被他缠了半宿,随着舒服的暖风拂过,她困得眼皮子耷拉,头点如豆弹。

    饶是如此也没有躺下。

    两人之间的身份本就应该如此泾渭分明,她不能因为这段时日的放纵,而忘记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解蛊后,以前与他该是怎样,以后就是怎样。

    季则尘抬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累了便躺上去。”

    唐袅衣正点着头,忽然听见青年略显平淡的嗓音,霎时清醒。

    转头对他弯起月牙眸,唇边梨涡浅浅地荡出甜意:“没事,不困。”

    季则尘乜她泛红的眼尾,没说什么,卷起书敲向身旁的桌案:“过来。”

    唐袅衣捉起裙摆移过去,还没有靠近碰上茶壶,忽然被拉进淡香的怀中,撞得她鼻尖泛酸。

    她皱起杏脸,抬起湿漉的眸,不解地盯着他。

    季则尘敛目,长睫垂出清冷的暗光,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眼。

    眼皮被触碰过的地方泛着痒意,她忍不住眨着眼。

    卷翘的眼睫扫在他的指腹上,沿着心中划过难言的感受。

    想吻她。

    因为近来随时可触碰到她,所以他已经习惯与她随时交吻,甚至是做一些别的。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眼中浮起迷乱的潮意,抚眼的手顺而抬起她的下颌,缓缓俯身。

    少女趴在他的膝上,半抬起玉软花柔的脸,指尖攥住他雪月白的直裰,像是想躲开,但又强行忍耐了。

    当殷红的薄唇靠在时,他听见她怯柔着嗓音传来话。

    “这算今天的吗?”

    两人都要改变这种,下意识亲昵的行为。

    所以吻了后,今日便结束了,不能再做其他的。

    听见她的话,季则尘睁开眼,转而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一眼不错的仔细打量她。

    她乌黑的发髻半点珠翠未戴,只用纯白的发带点缀,扬起白净的小脸,目光楚楚动人。

    唐袅衣见他忽然这样看自己,忍不住暗忖,他应该能听懂吧。

    落在脸上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阴冷黏腻得她头皮发麻。

    尤其这样他目不转睛盯着,缓缓对她勾起称得上温柔的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季则尘卷起她发髻上快要散开的发带,扯开后,重新束上,温声道:“去睡一会。”

    轰然一下,唐袅衣刚建起的情绪都坍塌了。

    从他身上软着腿爬起来,没再继续坚持,合着衣裳躺在榻上。

    她抱住一旁染香的被褥,半张小脸深陷其中,忍不住去想刚刚。

    他眼中分明就有渴求,为何会什么也没有做?

    马车晃得很舒服,不消片刻,她在摇晃中,眉眼松懈地酣甜睡去。

    待她浅浅的睡息延绵传来,遮光竹帘落下,光线被阻隔在外面,偶尔随着摇晃出一片微弱的光。

    而她的身上缓缓覆来一道颀长的影子。

    季则尘坐在在她的身边,冷感得苍白的手指勾住她脸上睡乱的长发,目光落在她白净无害的睡颜上。

    解蛊……

    他并不想解蛊,一开始便不想。

    黑暗占据他平静的清隽皮囊,殷红的薄唇微启:“这样不好吗?”

    少女睡颜纯粹,呼吸清浅,陷在沉睡中听不见,自然也没有察觉落在身上的那道阴暗目光。

    “别解蛊了。”他俯下身亲昵地贴在她的面上,“只有等蛊死在体内,我们才能谁也离不开谁……”

    他轻咬住她的唇瓣,勾住腰上的绸带。

    衣襟散开,唇上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顺着脖颈逐渐濡湿桃花。

    沉睡中的唐袅衣若有所感地颤了下,眼尾洇出潋滟的水珠,贝齿轻咬住下唇,溢出几声细软的呻.吟。

    很舒服,像是被抱在怀中,被大猫舔着肌肤。

    从心中升起的渴望,随着含吮的湿软,如同踩在了云端中。

    她摊开柔软的身,贪心的想让他含得更多。

    面对她的着急,青年要显得安静得多,一手捂住她的唇:“嘘,小声些,这里的隔音并不好,我不想你的声音被人听见。”

    他轻喘地呢喃,陷入柔软的整张脸浮起病容的红痕,覆在软云上的指尖碾转,慢条斯理的两面兼顾。

    暖光摇曳,夏至已到。

    睡到黄昏,唐袅衣倏然在梦中被热醒,单薄的衫衣已经湿透了,不仅如此腿心也黏腻得很。

    她想起了刚才睡觉做的梦,咬着下唇,目光环视周围,并不见季则尘才松了口气。

    马车临时就停。

    她拿着衣裙去外面打水洗漱。

    回来的时候季则尘也已经回来了。

    他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少女眉眼润泽,乌黑的发尾湿润,眸中浮起笑,让出身边的位置,温声道:“过来。”

    唐袅衣踌躇顷刻,然后乖顺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疑惑地看着他取下檀木架上的帕子,盖在她的发顶轻轻地揉。

    “虽是入了初夏,但风吹亦有些寒凉。”容貌绝艳的青年温言细语地说着。

    听着他的话,还有他亲昵自然的动作,她心中浮起莫名的古怪,但又说不出究竟何处古怪,垂着头由他擦拭。

    乖巧得似谁捏一下,都不会动弹的少女木偶。

    季则尘目光落在她微抿的红唇上,脸上的温柔空洞地发散出缥缈,搭在头顶的手不知何时滑下,轻轻地捏住了她发红如血滴的耳。

    突然的动作让唐袅衣蓦然一惊,但转念想起两人今日好似还没有压抑过体内的蛊,便僵着身让他捏玩。

    一股淡淡的香从衣襟中往上而来,潮湿的香,像是混合着催情的药。

    青年呼吸微乱地埋下头,含住她的耳廓,慢慢地吞吐,气息浅得似喘非喘。

    浓郁的慾望蔓延在狭窄的马车内。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做了那样的梦,还是本就敏感,他单是呼吸浓郁地吻耳,她心中都在泛潮。

    男菩萨很会喘,时常会压抑地伏在耳边,像是独独喘给她听的。

    深潭坠玉的声线轻颤着尾音,如同黏腻细密的蛛网,围住她的耳膜,严密得一丝缝隙都不留,有种似有似无的色.情。

    想捂住他的口鼻,让他别这样发声,偏生他什么也不知道,还板过她的脸,微启的唇贴在她的唇角,温慈的腔调带着轻轻地诱哄。

    “启唇,吻不到了,没有感觉……”

    骗子。

    他就贴着她的后背,什么感觉都有,抵得她都忍不住移了好几次位置。

    唐袅衣脸色微红,其实心中还有犹豫。

    这里不比安静的禅院,但凡发出些声音都会被人听见的。

    但他百无禁忌,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知道,伸舌舔她的下唇,再用尖锐的犬齿咬住她。

    她吃痛地张了下唇,他便如寻到了机会,往里钻去,滑腻的舌搅动她的香舌,不断地发出交吻的吮吸声。

    唐袅衣一面忍着不发出声,一面颤着眼睫,分神注意外面的动静,抓住案沿的手指紧张得泛白。

    所有的感知都在其他地方,没留意到他手法温柔地将裙裾推起,拨开绸裤,熟门熟路地探玉门。

    等她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才察觉他竟真的在马车中弄起来了。

    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吻。

    “季则尘!”她倒吸一口气,红着眼尾转头,瞪着他泛着慾气依旧无辜的脸。

    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谁能想到看似风光霁月,皎如玉树临风前的青年,无论什么地方都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茫然于她为何忽然叫了全名,漂亮的眼睁开,眼底洇出朦胧的雾气,甚至还好脾性的对她莞尔弯眼。

    “别紧张……”

    别紧张,怎、怎么可能不紧张,外面都是人。

    他是半分不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唐袅衣咬住下唇趴在案上,控制喉咙发出声音,强撑虚弱微颤的膝盖,配合他尽快结束。

    耳边是青年低沉快慰的沉息,暧昧得似磨砂入耳。

    每每轻叹一息,她都会支撑不住地颤着,不用去特地感受便知道,又被他弄出汩汩黏腻。

    她有些想哭。

    白洗澡了。

    这一刻,她尽快解除蛊的心,越发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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