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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鲸骨裙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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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夜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羞愧到…恨不得挖个洞原地埋了自己。

    先前她冲动钻出车窗时,完全没有料到现在的境遇。

    毕竟教廷的裙子没有裙撑,有夜在现实世界又常年穿着病号服,自是猜不到这鲸骨制成的裙撑会为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是的,没错。

    ——她被卡住了。

    原理就和“请不要把电灯泡塞入口中”(1)差不多。

    但其实原本有夜还是有机会自行脱身的…如果路德维希方才别多此一举地急着去拉她回马车,也不会卡得这般死。

    “快来人帮忙!把圣女大人…拔、拉…推、推出来!”

    比埃纳显然已经被眼前景象弄得怔住,连忙挥手指挥圣殿骑士前来帮忙,他一连换了好几个动词,但都因找不准正确的说法而连连摇头,最后只得悻悻作罢。

    “路德维希,你能轻一点吗?”

    有夜有气无力地垂着脑袋,尽力转了转自己被卡住的左手,掌心张开抓了抓。

    “你能握住我的手使劲么?别掐我屁股。”

    “…是这样吗?”

    薄薄皮手套特有的革制触感熨上肌肤,抵挡不住的寒意自掌心钻入,又被相扣的指尖锁进血肉,令有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你只有一只手在里面。”

    路德维希嘀咕了一句。

    圣女的裙撑完全卡死在窗沿,除了左手在里面,就只剩高高鼓起的长裙了。

    他的右手无处可拉,除了屁股…也就只剩腿了。

    甚至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路德维希压下裙撑,直接一手握上有夜的右侧大腿。

    “没别的地方可以握了…再说了,这都是你自己的错。”

    圣女当真活该被卡住。

    刚和父亲道别,就立刻贴去别的男人那儿,怪不得父亲不放心要他跟着去教廷了。

    路德维希颦眉,小心地收敛指甲,一手扣紧有夜的手,一手抓紧她的腿。

    圣女被他握住的腿即便抗拒地绷紧,也软得像是一团棉云。他收敛的指甲嵌入软·肉,不可避免地划破肌肤,隐隐沁出血珠。

    血液的香气令路德维希手下无自觉地加重力道,屏着一口气用力向内拖动眼前的身体。

    可他不过才加了两分力,就听有夜咿咿呀呀地喊疼,只能赶紧松了手。

    似乎有极细小的“咯噔”声飞快流过。

    有夜只感觉自己越卡越死,在先前路德维希的猛拽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可移动的空间。

    其实被人抓住腿的感觉非常难受,对方抓握的拇指卡进内侧软·肉,又痒又疼地令她不住向前收腿。可被完全卡死的姿势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颤着膝盖顶上车门,兀自忍耐。

    “你没别的地方可以抓了吗?”

    再三等待后,有夜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她大抵猜到自己的腿上已被对方的指甲划出抓痕,那份带着刺痛的痒就是证据。

    “……”

    若换作往常,路德维希定是不会听从区区人类所说。

    可圣女终究是特别的。

    虽说他因为她受了罚,还被父亲责骂,但有夜毕竟是他一度认定的未来血仆…哪怕现在两人的主从身份已完全逆转,而父亲更是命令他要好好保护圣女,路德维希还是对有夜抱有强烈的好感。

    即便这好感来得莫名其妙又强烈如飓风,路德维希也找不到否定的理由。

    “那就握这里。”

    他听话地松开,然后将自己撑在坐垫上的膝盖从后挤入有夜的腿·间,强硬分开她的双·腿,又一手握上左腿。

    有夜垂着卡在车厢外的脑袋,难以置信地感受着对方不由分说掰开她的动作。

    那过分冰冷的掌心无视层层叠叠的布料,直直贴上感度拔群的大腿内侧。

    分明是刺骨的严寒,可那只手慢慢收紧时又矛盾地仿佛灼人的烙铁,有夜终是没忍住这席卷全身的战栗,急促尖叫后便用力并腿,可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多夹紧几分对方的膝盖。

    “松手!松手,你把裙撑解开不就好了?”

    有夜的气息也有些急促。

    腿上的手掌迟迟未松,她身后的路德维希整个僵住,宛若听不懂指令的木头人。

    片刻后,贴在她腿部的手掌才恋恋不舍地撤走,路德维希十分没底气地小声回话道。

    “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解开。”

    “塞浦思会,你为什么就不会?”

    说完,连有夜自己都愣了两秒。

    她这是在说什么蠢话?除去执事身份,如果一个男人会穿裙撑…那才可怕。

    “…对不起,我会去学的。”

    路德维希显然被有夜的反问怔到,他闷了两秒后,有些委屈地作了答。

    “……”

    有夜扭捏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先前那句反问不过是出于被越卡越死的气愤,并非她真得需要路德维希去学会这些再也用不上的技能。

    可若是她现在收回那句话,再向他解释那并非本音也感觉有些怪怪的…

    于是她只得赶紧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林克。

    但关键时刻,在场唯一的同性却疯狂摇首,无声拍了拍她那刻意缠平的胸脯,满脸难色。

    不知为何,林克依旧沿用男性身份,并求得了当时晚宴在场骑士们的协力,那些骑士们均已答应她并不会将那日所见所闻说与他人。

    所以有夜现下完全没理由去喊林克帮忙,毕竟让一个异性帮忙已经是无奈之举了,如果途中再莫名其妙换另一个异性帮忙,只会显得更为怪异,凭白惹人猜忌。

    她停顿两秒后,终是轻声向路德维希下达了指示。

    “把中间那根绳子解了就能脱下裙撑。”

    有夜说完便羞耻地捂住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手掌致使她完全没有发现林克身后不远处,阿诺德的面色已越来越差。

    如果她现在有能力走到他的侧边,或许还能看见狮鹫因愤怒与嫉妒而突起翻滚的背部正艰难锁住就要冲出身体的羽翼。

    “好。”

    而车厢内,得到明确指令的路德维希很快上手行动。

    他毫不犹豫地掀开蓬松的纱裙,探头进去,仔细搜寻着有夜口中所说“中间的绳子”。

    突兀钻入裙摆的凉意令有夜肩膀一跳,咬唇忍下惊呼,红着脸回首。

    “找到了吗?中间那条。”

    那里面…鲸骨之下血的气息太过浓郁。

    他甚至能在一片黑暗中准确找到那套有丝质衬裤的漂亮双腿。

    路德维希藏在头盔后的暗红眼瞳慢慢收紧,他盯着衬裤上隐约透出的血渍,无意识地滚了滚喉结。

    那柔软的肌肤下方,新鲜的血液正在奔腾,涌出细小的伤口,濡湿温热皮肤,持续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锁在鲸骨之下的血气毫不费力地掀起他的食欲。

    为维持理智,路德维希只好快速团起裙摆布料,一手压撑于车窗上方,将鲸骨下方的景色直接剥离出来,凝神搜寻着正确的绳结。

    …这就是白昼下的视野么?

    圣女因车窗位置而被迫下压的腰线流畅延伸,笔直跪伏的双腿与膝盖上方衬裤漂亮的蕾丝边……这些衣物全都精致得不可思议,竟令路德维希短暂地迷失了原本目的。

    路德维希能像现在这样出现在白昼之下,还是多亏了身上的这副铠甲。

    他尚且没有像费诺那样近乎操控气候的能力,所以在阳光下行走活动对他来说还是十分新奇的…尤其是在阳光下看见的圣女。

    他本以为这像月光一般的人类在夜里才是最美的。

    可真当今日被父亲压着前来时,路德维希才蓦然发现这浅淡的月色在日光下才更显特殊。

    像是受尽神明宠爱的,这世上最特殊的造物。

    那头月光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微的远山紫,微风吹拂时挽尽暖阳,静静地,又不容忽视地散发着纯净的圣洁气息。

    似乎只要圣女在,视野中其余的色彩就都会迅速淡去。

    哪怕是再烈再浓的色彩,也抵不过那浅淡无比的月色。

    那双荧红眼瞳望向他时,就算是毫无情感的平静,也足以掀起他内心的巨浪。

    出发前,父亲曾领着他去往供奉月神的地下神殿净身。

    月神是血族整个种族的信仰,可路德维希却转化在月神陨落之后,他无法理解父亲对月神的狂热,自是也从不将容纳月神神格,顶替月神之位的圣女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人类不过食物。

    而食物,不分贵贱,能吃就行。

    但似乎…眼前这抹月色是特殊的。

    无关教养之父的命令,也无关从属契约,这份特殊自裂谷初见之时就已隐隐于他心间生根,可路德维希却至今搞不懂这份特殊的含义。

    等他在催促声中回过神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圣女这身传统的裙装全靠绳结支撑。

    所以像他这样对此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对绳结。

    路德维希尝试着去扯了几根绳,但却只获得越缠越乱的一团绳。

    他有些丧气地伸长食指的指甲,小心询问道。

    “要不我直接割断这些绳子吧,我找不到你说的那个绳结。”

    割断?全部割断岂不是会连她衬裙的绳子都一起遭殃?

    那就算她出来了,身上只剩一条单薄无比的衬裤也很丢脸啊…

    “不要!”

    根本顾不得许多,有夜回首拍了拍车门,严正拒绝了路德维希的建议。

    “我不要!”

    马车车厢是封闭式的,在车外的众人自是看不见车内路德维希正认真研究那些绳结的用处,谨慎又小心地拨弄确认了很久都未找到目标绳结。

    他们只能看见圣女的另半截身子卡在车窗,突兀地前后晃动后,又颤抖地停下……这令人遐想连篇的场景结束于圣女虚虚撑在窗框边沿,发丝凌乱地抬起水润的荧红双瞳,最后战战兢兢地回首吐出再清晰不过的拒绝。

    ——哐!

    再下一秒,那卡住圣女的车门就被直接卸下。

    “诶?”

    可反观陷入沉默的众人,有夜倒是在场最震惊的那个。

    在车门被暴力拆卸后,她只能睁大了眼看着阿诺德黑着脸扯下车门,将她连带车门一起,都从车厢内拖了出来。

    脚尖着地的那一刻,有夜感觉自己的脸更红更烫了。

    自四面八方投来的探究视线几乎快要将她灼穿!

    丢脸,丢脸,丢脸死了!

    有夜猜想骑士们现下内心一定都在排挤她行事鲁莽,蠢笨呆滞。

    可事实上,大部分的骑士都呆在那里,似还未从先前一幕中回过神来。

    在他们头盔狭长的视野中,令圣女卡在车窗的罪魁祸首是寻求安慰的信徒,而圣女钻车窗这一迥异的行径也是为了及时开解迷惘的信徒……一切都合情合理,可顺在一起却又怪异地可怕。

    几乎所有人在思考一圈后,都会绕回这个问题的本质——圣女究竟为什么要钻车窗?

    “手臂伸直。”

    阿诺德自是没有路德维希那么讲究又拖拉,他简洁地下达指令后,便乘着风力猛地向上翻举车门。

    他特意腾出一只手,隔着外裙一一掰断柔韧的鲸骨裙撑,那因完全撑开而卡死在车窗上的伞状裙撑随之慢慢干瘪下去。

    有夜只感觉自己的脚尖再次离地,可空中借不到力的悬空姿势又令她顺着重力很快自车窗中滑下,稳稳落地。

    当然,同时落地的,还有从中间断裂的裙撑。

    她不可思议地维持着单手高举的姿势,连连眨眼,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然而阿诺德只一言不发地将手中车门再次按上马车,徒手扭过破碎的铜片固定歪斜的车门,便将车内的路德维希拽下丢到一旁,黑着脸命令。

    “上车。”

    那骤然沉下的语气令有夜一下缩起肩膀,忙不送地从完好无损的另一边车门上了车,拉下所有幔帐,红着脸抱住膝盖。

    阿诺德那语气仿佛已无声地向她表达了“还不嫌丢脸么”这一讯息,令她再难开口,只能逃进封闭的车厢。

    “圣女大人,您不必在意…”

    林克敲了敲车窗,开口的安慰却在望见有夜因羞耻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时,一下变成压抑的笑声。

    “就是哈哈哈,你们在那儿搞那么久都不哈哈哈,不及首席一分钟哈哈哈。”

    “林克修道士!”

    阿诺德冷声喊走了林克。

    闷热的车厢内,唯留满脸发烫的有夜。

    她关紧窗户后,便翻开裙摆慢慢解着那团被路德维希弄得乱糟糟的绳结,她花了许久才找到裙撑的绳结,解开后干脆扔去了一旁。

    而先前有夜认为被掐破的地方,果然见了红。大腿处的肌肉本就软绵无力,任何稍微重点的力道都能在上方留下痕迹,更别提路德维希那尖利的指甲了。

    但有夜目前很难处理这里的伤口,只能翻下裙摆藏去沾染血渍的衬裤,并拍拍脸,试图拍走面上的燥热。

    待稍稍平静一些后,她靠坐在软垫上,拉下一半车窗,深吸一口气,慢慢合上眼小憩。

    裂谷的传送阵在他们被传送至帝国西部时就已销毁。

    现下他们要从帝国西部返回教廷,只能花上一整天时间北上,前往最近的神殿启动那边的固有传送阵。

    不过平静下来后,大腿上的胀痛又令她的耳尖越发红润。

    有夜只能又连连大力拍脸,强·迫自己赶紧补眠,以逃离这磨人的怪异感觉。

    她就该第一个请求阿诺德帮助的,这样她就不会伤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这处的伤口,就连让她向路德维希说明他弄伤了自己也羞得说不出口。

    她敛下眼帘,透过车窗缝隙去寻先头部队中阿诺德的身影。

    有夜发现她似乎在下意识地避免自己去依赖阿诺德……但,为什么?

    对方是圣殿的首席骑士长,她作为圣女,依靠仰仗他的帮助明明再正常不过了。

    可方才,在需要帮助时,她的内心却习惯性地跳过了“请阿诺德帮忙”的选项,仿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需要第一个排除的糟糕选项。

    思绪越来越乱,有夜干脆合上车窗,不再去想。

    她总觉得阿诺德生气的时候,那越发冷硬的面部线条和谁很像…可具体和谁相像,她却又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路颠簸的马车很快令她的意识渐渐沉入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中。

    有夜竟稀奇地做了一个怪诞离奇的梦——

    梦中的她似乎也正在玩游戏。

    那是一片围着漂亮淡蓝湖泊的绿草地,拢在紫芳草芬芳中的草地有些微湿,但丝毫不影响骑士们与战马的小憩。

    有夜站在湖边,静静欣赏着湖面上的粼粼波光。和煦微风拂过时,夜色降临的冷意令她抖着身子打了个喷嚏。

    她只好提着裙子,小心踩过松软的泥土,慢慢回到马车里。

    可车内却坐着本该跟着帝国军回帝都做口头报告的维克多。

    他低着头,有夜压根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是梦,她自然也听不清自己和维克多谈了些什么。

    可视野却忽然被一面苍蓝覆盖,冰冷刺鼻的异味径直钻入鼻腔,压住她所有惊呼。

    维克多用一方沾有不知名刺鼻药水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制住她的挣扎,用那双带着猩红的眼锁住她的一切反应……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莫名钻入温暖车厢的冷风过后,有夜因着面上凉意而直接惊醒。

    她下意识地就要随着梦境呼救,却意外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掌捂住嘴。

    “嘘!是我。”

    塞浦思握住有夜惊慌抬起的手,慢慢压下,却不曾松开掌中抓握的纤细手腕。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尽量平和地重复。

    “你做噩梦了,能看清我是谁么?”

    熟悉的暗金眼瞳令有夜渐渐平静下来。

    她先前陷入了梦魇,竟将塞浦思和维克多重合。

    …塞浦思?

    塞浦思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回自己的国家确认继母的安否了么,没有半个月怎么也完不成一个往返吧?

    见有夜平静下来,塞浦思才慢慢松开手,压下半弯的脊背,单膝跪地,双手撑于有夜就坐的坐垫两侧。这偏强势的姿态已摆明了他出现于此的目的。

    他还是昨夜那身衣服,明明该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除去莫名消失的燕尾外套,他身上没有显露丝毫该有的狼狈。

    “我是特意来向你道谢的。”

    塞浦思顿了顿,随后便收回双臂,一前一后地折叠握拳置于胸口。

    他虔诚地垂首,紧紧置于左胸的拳流露出再真挚不过的谢意。

    “谢谢。”

    “…不客气?”

    有夜有些迟疑地应声。

    她静静地等待了许久,都未听到塞浦思道出后续。

    这令人难熬的沉默仿佛会无限延续似的。

    在马车因碾过又一颗石子而上跳之时,还是有夜率先打破了沉默,并抬手去扶跪地的塞浦思。

    作者有话说:

    注释——

    (1):电灯泡:就是进去出不来,大家不要模仿,实在好奇可以搜索相关视频查看!(不然要去医院处理的!(严肃严肃

    +++

    赶榜成功,我要昏睡过去了。

    如果有错别字,明天再来改呜呜呜。我要睡睡了,各位晚安!啾啾!

    感谢在2022-01-03 20:39:56~2022-01-05 23:3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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