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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端午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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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佳节。

    狄家人在稍作准备后, 就一同入宫赴宴。

    这次端午赐宴倒不是上次的泰和宫,宫殿内四处挂着粽子灯笼,飘着淡淡的粽香, 殿内有宫女穿梭来往,灯影暖融、曲悦悠然,很是宜人。

    狄昭昭和狄先裕在一名宫女的带领下走到席面上时,已经有不少武将落座席间,那些武将相互交谈,但在看到狄昭昭父子时,不少人都笑容和煦,还有些遥遥举杯示意。

    军械一案与武将牵连最深, 在初闻时, 他们最为震怒,若不是面对这些魑魅魍魉武力无用,怕是这些憋闷的怒火都足够让牵扯其中的人, 被五马分尸无数次。

    任谁都能看出来, 若没有狄昭昭在, 很难这么干净利落的把整个网连根拔起。

    再想想新送往边关的雨灯、还有已经有巨大突破的“打猎玩具”,不少武将看狄昭昭父子的眼神, 简直比看自己的爱马还要灼热。

    越是高层,知道得越多, 眼神更为内敛, 但也止不住地往他俩身上看去。

    军械案狄昭昭参与非常深, 最后的卷宗中还有大量依靠个人能力的证据,若只看卷宗, 难免会有人质疑。

    萧徽特地和狄松实商量过, 眼瞧着狄昭昭年岁渐长, 还要参加此次秋闱,若顺利,或许明年春闱一举入仕,虽然亮到明处仍然有些危险,但也该给他造势了。

    雏鸟自然需要保护,但长成之日,总要搏击长空。

    这才有了那日殿上之事。

    一来为其扬名,二来也是要将此大案的功劳稳入怀中,有此根基,日后仕途都会比那些白身入仕的同届进士顺利许多。

    其实平日里,很少有人会专门去关注别的衙门的事,尤其是各中细节。

    但其实真要查,并不难查,狄昭昭已经在四方都做出功绩,扬了名气,许多事情都已经隐隐浮出水面。

    殿上一事,犹如掀开了最后那一层膜,天光霎时大亮,许多事犹如刺破黑暗的晨光,倏然落下,闯入眼帘。

    稍稍调查一下,一桩桩汇聚在一起,当然让人惊骇。

    见狄昭昭父子两人走来,安国公目光就凝在狄昭昭身上,见他黑眸炯亮,体魄健朗,浑身溢满少年人的蓬勃朝气,不由对身旁人感慨:

    “尚未入仕,小小年纪就做出如此功绩,还敢放言志在扫荡奸恶,还世间乾坤朗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得了,当得起一句,惊才风逸,壮志烟高。”

    在安国公身侧的是他家三郎,他笑道:“自从您听了他们父子俩‘武德高照’,是军需天才的说法后,再不提狄昭孩子心气了。”

    安国公此前只觉得狄先裕好,孩子气一团的狄昭,更多的印象是可爱,馋嘴,还有点贪玩,聪慧也是有的,但不见世家子弟自幼学习规矩,习文练武的稳重自持。

    但自从雨灯之事过后,视线一旦落到狄昭昭身上,确认此子绝不是什么受父亲庇佑、得家族铺路的勋贵子弟,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听到家中小辈玩笑,倒也不恼,轻笑一声,只摆摆手说:“从前年幼,孩子气些又有何妨?”

    他看到各方搜集来的资料,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全是幼年时期那个顽童般的小孩做的,甚至冒出一个与许多人相仿的念头——不会不是父亲为后辈铺路,而是小辈让功给长辈?

    这在官场中很罕见,但也并非没有。

    有些年轻人能力出众,但资历太浅,自己得到破格提拔后,短时间内无法再晋升,此时若家族中长辈正巧在关键期,则将功劳让到长辈头上,助力其迈过晋升中的关卡。

    又或者家族中中流砥柱陷入困境,急需立功来保住官职或免于责罚,有些齐心的家族则会群策群力。

    这便是家族强盛,相互扶持的道理,若家族衰败,独木难支,行走官场自然更艰难,稍有不慎跌落下去,再想复起则艰难数倍。

    而狄家这种,太过新奇了,故而这些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但在那日大殿宣读查处到的军械案证据后,许多人的目光落在狄家,不免有人产生了这种想法。

    要知道年纪太小的孩子,也是承托不下什么功绩的。

    总不能让朝廷封赏一个五六岁,七八岁的孩子为伯爷、侯爷,乃至国公?听了都让人觉得荒唐。

    随着狄昭昭声名鹊起,朝中关注到他的人越来越多,这种说法也在暗暗流传,但也只是心中想想,没有谁会不识趣的说出来。

    只是在宴会上看到狄先裕和狄昭昭父子俩的时候,不由多看了几分。

    狄昭昭最近在家全心全意念书补课,追赶落后的进度,自然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见到两人落座,附近的暴指挥使笑着打招呼:“颖悟侯,狄世子,精神饱满健硕,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狄昭昭和狄先裕自然也是都开口:“暴指挥使。”

    狄先裕先笑着说:“端午佳节,自然神清气爽。”

    狄昭昭也点头,笑着看他:“我观暴指挥也面色红润,中气十足,难不成也有喜事?”

    “哈哈哈哈……”暴指挥使朗笑两声,举杯道,“当然有喜事,说来也与狄世子有关,雨灯此物可当真方便我营地许多,风雨夜间拱卫皇宫更是便利至极。”

    更细的安排布置,暴指挥使当然不可能在这儿当众说,但只需听他这两句,还有如此高兴的面色,便知从前,风雨夜深时,定然是他神情紧绷,睡卧不安时,而雨灯应当助力不小。

    “有帮助就再好不过了。”狄昭昭自然是高兴的。

    暴指挥只是可惜:“你说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就是想不到?要是早知如此,我早先就把营地里的雨灯拿出来你看看了。”

    分明是他先认识狄家父子,还处得关系不错,结果让赵梁那家伙白捡了这个功劳。

    暴指挥使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陆续有身着宫装的侍女,手捧着托盘,送来许多醇香的酒水、精美的菜肴,摆放在各官员面前的长条餐几上。

    按照规制,端午筵席有酒水五盅,果品、糕点、汤三品、粽子一碟,菜三五色,根据官职高低不同,规制也有些不同。

    狄昭昭面前这桌,自然是规制最高的一类,他好奇的盯上绑着九彩编绳的粽子,黑溜溜的眼睛里露出一点好奇。

    这是九枚个头小巧,味道各异的小粽子,乖巧的躺在盘子里。

    狄昭昭拆了两个试试,觉得滋味不错,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美滋滋地说:“爹爹你试试这个蓝白色儿的。”

    狄先裕闻言,也干脆的吩咐一旁宫女拆了两个,有点期待的吃起来。

    父子俩一会儿吃吃这个,一会儿尝尝那个,还时不时讨论一下,能隐约听到“这个好吃”“不愧是御厨”“回去试试”的声音随风传过来。

    许多朝中大员:“……”

    真的来宴席上吃东西的,还是罕见。

    尤其是看最近在风口浪尖的狄昭昭,实在是没法将眼前这个吃得开心的明亮小少年,和前些时日那个锋芒毕露的狄昭联系起来。

    但不论如何,如暴指挥一样来打招呼的人还是不少。

    有稽查寺的官员上前来,有狄昭昭熟识的大理寺少卿帮忙介绍:“这位是稽查寺的李大人,永德三年进士,上次考绩后才升入稽查寺,现任稽查寺少卿。”

    “李少卿。”狄昭昭拱手行礼,不太确定这人找人牵线认识他做什么。

    李少卿回了个礼,客套两句,他才思索着开口:“狄世子有所不知,李某此次前来,是有所求。军械一案迷雾重重,突破口也小,狄世子能抽丝剥茧、一点点剥离出外层迷雾,查出三位主犯,实在是令人惊奇。”

    “并非我一人之功,若非师父主导大局,大理寺审讯迅速,此案不会如此圆满。”狄昭昭实话实说。

    “狄世子谦虚了。”李少卿笑着铺垫了一番,这才表面来意。

    原来是想请狄昭昭出手,帮稽查寺追踪新崛起的一批乌香贩子,稽查寺觉得很是棘手,无从下手,但稽查寺官员无不觉得,这类案子,和军械案实在是太像了。

    只要狄昭昭出手帮忙,稽查寺绝对能如虎添翼,一层层将整个贩卖乌香的团伙连根拔起。

    “不好意思了李大人,这你得找我祖父。”狄昭昭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每日要念书,自然不可能什么案子都管,那样即使从早忙到晚也破不完,于是这些年接的,大多都是祖父替他筛选过的,避免卷入一些无谓的斗争和倾轧。

    李少卿试图避开狄松实的路没走通,悻然而去。

    他似乎打开了某个大门。

    接下来,陆续有人笑着过来打招呼,有的找狄先裕,有的找狄昭昭,有来自兵部的、有来自工部的、还有即将奔赴前线的武将。

    每个人所为之事都不相同。

    好不容易挨到了夜宴开始,送走了这些热情的大佬,咸鱼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这些人,也太热情了。”

    狄昭昭也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回忆了一下:“我算了算,六部里竟然只有礼部没什么人来。”

    父子俩对视一眼,眼里都发出不可思议的光。

    他们分明都没入仕,怎么搞出一副“狄半朝”的架势?

    咸鱼悻悻然咬了一口糕点:“我这个爵位也不是靠战场上军功挣的,手里也没军权,应该不会有什么忌惮一类的事吧?”

    狄昭昭偷偷从爹爹的桌上偷渡回一个他爱吃的糕点,若无其事道:“我科举也才考到一半,连官都没当上,应该也不会的。”

    旁边的暴指挥使:“……”

    为什么他硬是听出了“我弱小可怜无权无势”“我普普通通没啥能耐”的感觉?

    你们这对父子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他默默挪动身体,试图离得远一点,免得自己的耳朵和精神遭罪。

    很快“啪——啪——”的净鞭声连响几道,由远及近。

    殿内的喧嚣和礼乐都停了下来。

    皇上从辇中步出,坐于前方正中央的主座。

    百官肃立,双手交叠在身前行礼。

    礼毕后,礼乐重新响起,景泰帝并不喜啰嗦,简单几句开场后,便有宫女手托木盘,盛着热腾腾的菜肴,齐列着鱼贯而入。

    殿中央的空旷处,也演起了今年时新的舞曲、戏剧。

    四周觥筹交错,偶有人被皇上点到,笑谈几句,多是勉励赞赏,气氛很是融洽。

    咸鱼看了一圈,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次你应该是没有‘才艺’了,应该也不会有施展的舞台。”

    “我都说了,我没有才艺了,爹你还不信!”狄昭昭为自己抱不平。

    他琴棋书画都一般般,哪有那么多才艺?

    “你小子已经没有信用了。”狄先裕感觉今天安全了,顿时嚣张起来,“我这叫不得不防懂不懂?”

    “你颠倒黑白!冤枉我!”狄昭昭黑亮的眼睛看他,倔得很,气鼓鼓的样子。

    狄先裕气笑了:“我颠倒黑白?”

    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

    父子俩在这儿小声争辩,玩“是你是你就是你”的幼稚游戏。

    浑然不觉歌舞声小了不少,君臣之间已经开始了诗文唱和。

    起先是有几个才从地方调入京城中官员,以诗贺朝,唱和江山,

    诗文间,隐约可见各地风光,百姓康乐,在端午佳节之时,听此和美之景,实在让皇帝心怀大慰。

    许是今日酒水香浓,又或许气氛欢愉,又接连几名官员献上诗词。

    有人细数这两年闯过的难关,渡过的艰难,桩桩件件皆被君臣联手以避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更显今日端午夜宴难得。

    也有人回忆起前些年的端午赐宴,说大雍如今一年比一年好,皇上识人善用,如今朝堂亦是圣君良辰犹如群星拱月,熠熠生辉。

    ……

    宴席间很是热闹,气氛正好。

    若是将今日夜宴之情景整理成书册,如《端午赐宴诗》,应当满是端午佳节之喜,还有君臣相宜的和谐。

    只是气氛再浓些时,各种吹捧和夸赞如潮水而来,景泰帝就不由有些皱眉了。

    偶尔被拍拍马屁,是人都会心情舒畅,但过犹不及,景泰帝始终是个清醒的、有心结的皇帝。

    喝点小甜水是怡情,过量那就是腐蚀心智的剧毒了。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国家的问题,更有北燕五城尚未收复,每日头疼的朝事也不少,若真有眼下气氛酣浓时说的这般好,他何必如此劳神?

    只是今日毕竟端午,他不愿发怒,或者冷脸,即使露出些不悦,怕是有些官员今日归家后,都无法与妻儿共享天伦,直到入睡都要战战兢兢,整夜辗转反侧。

    他思绪微凝。

    恰好听下方有人扬赞,大雍周边几个小国例行来朝拜送贺程的事,傲然我朝泱泱大国,疆土辽阔,水土丰饶。

    景泰帝便笑道:“既诸位爱卿如此有信心,恰逢卢爱卿提及各国使臣来朝之事,不如趁着此刻,群策群力,想出一策展现我大雍国威,震慑来使又不失威仪。”

    喝了点小酒,正洪声阔谈的卢爱卿身体一僵。

    此事礼部向皇帝汇报过,也拿到早朝上讨论过一两次,只是最后都没有定论,暂且搁置。

    虽然目前还不紧急,但总有这么一天的,礼部许多官员已经愁得要掉头发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军械一案的处决确实狠狠震慑了一番,让某些人在起贪心欲念时,就不由瑟瑟发抖,心口发寒。

    但同样的,也瞒不住周遭俯首称臣的小国,敌方军械出事,这是非常提升己方士气的事。

    其中若有不安分的,狼子野心的,怕不是都会起了心思,胆大的说不定已经在偷偷和鞍厥国接触,形成联盟了。

    但偏偏人家又还没有明面上的动作,总不能起兵去打附属国,师出无名,不仅会让安分的附属国也不安,还会遭到联手攻打。

    就好像面对一个可能偷行窃的小偷,但他表现得很无害,有可能偷,也有可能不偷,只是可能有偷盗的念头,如何定罪?如何威慑让他不偷。

    咸鱼:?

    他完全没听过这些小国的名字,但描述起来好像在前世国家地图的范围内,他不解地侧头问不远处的暴凭江:“都附属了,不就是投降了吗,怎么没想办法编入我朝州府?”

    这留着都是隐患啊,你强他上供,也就和交税差不多,你弱一点他就扑上来咬一口。

    暴凭江:“……”

    他嘴角抽抽。

    为什么总感觉统一中原大地,这种在史书记载中都罕见的事,在颖悟侯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怎么理所当然?

    但是想到区区附属小国也敢有不臣之心,面色也有点不太好看:“要是没有鞍厥国,对付这些小国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我朝的兵马都在北边,被鞍厥国牵制住了,面对鞍厥国的狼子野心,实在是抽不出更多兵力。”

    “原来如此。”狄先裕讪笑,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傻问题。

    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下意识的把前世那张更大的版图,当成是自己国家的地盘。

    不可取啊,不可取!

    打仗可是出了名的钱粮粉粹机。

    人力物力财力全都投到鞍厥国那边了,自然没法支撑更多强大的军队,但若强行把守着北边的队伍抽出空去打别处,怕是会被钻了空子。

    “北燕五城中有两城就是这么丢的,教训惨痛。”暴指挥苦笑道。

    狄昭昭回忆史书中的记载:“我记得那次,那个小国也被我们抽调过去的军队灭了吧?”

    “自然是如此,敢在我们边关动荡、战局正烈的时候背刺,兵将都调出来了,不灭它难消心头之恨!”

    旁有武将忿忿道:“我量这些个小国没这个胆量!要是真敢起兵,只要我们抽调北边长年与鞍厥抗衡的精兵强将,一举就能让其灭国。”

    “然后我们又丢几城?让鞍厥坐收渔翁之利?”暴凭江讽道,没脑子才会这样说。

    狄昭昭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情况复杂,一直听所有人都嚷嚷收复失地,夺回北燕五城,还想着这是一场双方的兵力硬碰硬的对决。

    没想到旁边还藏着几只鼹鼠。

    前头吵吵嚷嚷,各有各的说法,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些接待方面的事,比如是友好迎接,还是冷淡处理任由其自己入城,安置在何处,若对方提出比试较量如何应对。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有人觉得笼络好,有人觉得威慑好,一时间唾沫横飞,争辩不断。

    这把高端局,普通人压根参合不进去。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狄先裕和狄昭昭,看着诸位大人唇枪舌剑,默默咽了咽口水,退出战场。

    “爹爹,今儿不是过节吗?怎么忽然开始讨论政务了。”狄昭昭有点迷茫。

    傻白咸用余光看着上首端坐的威严身影,幽幽的小声道:“可能有人是工作狂吧。”

    咸鱼从激烈的前方,微微后退,躲到儿子这张长几,和儿子挤一挤。

    其实也就是那么半步的差距,但是看着自己后撤一点,前面还有一排人,安全感顿时足足的!

    就跟在学堂夫子要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学渣下意识低头躲开视线一样。

    其实并没有什么用,那么大个人就坐在那里,夫子还会看不见吗?但是低头不看,就好像自己不会被点一样。

    咸鱼心安了,狗狗祟祟的藏在后面吃糕点,吃切成小块的水果。

    他随口问:“你说这到底要怎么搞?这些小国真要打,多半是被灭国的,尤其是在我们国家的盛怒之下。看起来我们好像很厉害,但是一旦调兵,北边又可能被鞍厥国趁虚而入,失守的概率很大。”

    狄昭昭眼睛看着外面大佬吵架,嘴里小动作吃着:“可能是想商量出一种办法,不失和气地让来朝拜的小国们心生胆寒吧?”

    “想得美,又要不失和气,还想让人家怕你,哪有这么好的事?”狄先裕下意识吐槽。

    只是说完,他忽然就想到前世。

    哦,好像不是白日梦!真有这种美事。

    阅兵不就是干这种事吗?亮拳头,秀肌肉,还不失和气。

    狄昭昭惊讶地看着爹爹脑袋顶,咻一下冒出来的蘑菇碎画。

    嘴里说着“想得美”“没这种好事”,结果脑子里却已经想到了办法?所以到底是谁爱口是心非,颠倒黑白?哼!

    这看起来也太酷了!

    狄昭昭看得心潮澎湃,激动小声:“爹爹!”

    咸鱼闻声转头,对上狄昭昭亮晶晶的黑眼睛,他惊呆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警惕,“说好的你没有‘才艺’的啊!!!”

    狄昭昭兴奋握拳:“不是我有才艺,是爹爹你有才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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