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除了海外的事情,最近这些时间与罗刹国的关系不怎么好,双方自从去年开始就产生了不少小摩擦,再加上鞑靼、瓦刺的事情,罗刹国的沙皇已经到写信骂霍瑾瑜的地步了。
霍瑾瑜也不客气,也骂了回去,还顺便和对方算起了旧账,要知道前朝混乱时,罗刹国一直都在意图搞事,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之前两国甚少接壤,还不是罗刹国不断扩张造成的后果,造成现在国土冲突不便。
罗刹国要抗议,先向那些被他吞并的小邦道歉吧。
而且鞑靼、瓦刺搞事,与景朝何干,她都将他们赶出去,双方还有仇,难道因为从国内被赶出去的,她还要管对方拉屎放屁,明明是你们养虎为患,自讨苦吃。
霍瑾瑜不仅自己骂,还让翰林院和鸿胪寺一起写信骂罗刹国。
罗刹国见状,也拉着国内的公爵、王子下场,要和景朝“理论”。
五月,建立阿拉木汗国的鞑靼与吉尔吉斯汗国的瓦刺使者从边境出发,打算入京递交国书,表达臣服。
罗刹国为此派了不少人去拦截,都被鞑靼、瓦刺给躲过了,到了新疆境内,被边陲的卫兵阻拦,罗刹国只能铩羽而归。
为了防止事件变得更遭,罗刹国又换了法子,见无法驱逐鞑靼、瓦刺,双方打了这么长时间,对双方都是伤害,罗刹国的沙皇向鞑靼、瓦刺也派了使臣,许诺只要鞑靼、瓦刺臣服,他愿意承认对方独立自治,授与公爵,给与大量财富。
这种私密的事情,霍瑾瑜如何知道的,当然是鞑靼、瓦刺使者向鸿胪寺卿透漏的。
霍瑾瑜:……
看来罗刹国被人嫌弃了。
六月,霍瑾瑜终于接受了鞑靼、瓦刺的臣服,赐下金宝金册,将他们纳为附属国。
罗刹国听到结果后,当即炸毛,迅速送了谴责国书。
霍瑾瑜表示,既然罗刹国都认同鞑靼、瓦刺独立,她也配合了,而且她是与鞑靼、瓦刺建立的附属条约,未曾牵扯罗刹国的内政。
罗刹国:……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阿拉木汗国、吉尔吉斯汗国的独立,此事一旦开了口子,日后再有其他少数族裔也闹着独立,他们还怎么维持帝王霸权,若不是因为现下国内皇室混乱腐败,他们没钱打仗,否则也不会连两个流亡的游牧民族都收拾不了。
至于鞑靼、瓦刺,霍瑾瑜允许他们向北折腾罗刹国,但是不能牵扯国内,否则她不介意将他们再次赶到欧洲。
说到欧洲,前段时间前往新夷洲寻找神迹的水手发现了她命人设立的石碑,在无人营销没有特殊“神迹”的情况下,石碑的内容也就小范围传播。
可是六月的时候,欧洲民众发现国内的鼠疫突然消失了,如旷野的烈风,将万物摧残的气息奄奄,一下子就消失在天地间。
然后石碑的内容就火了起来。
一方面有天主教会的手笔,暗中也夹杂着霍瑾瑜的推动。
现在鼠疫没了,霍瑾瑜觉得瓦刺、鞑靼应该不会嫌弃了吧。
瓦刺、鞑靼使者听明白鸿胪寺卿的转达后,沉默无语。
他们即使平日干的恶事多,但是也有过多惹到景朝皇帝,就算因为四公主的事情,景朝皇帝看他们稍微不顺眼,但是也不能这般这么嫌弃他们吧。
欧洲那些小国又破又脏,他们去了除了土地,也抢不到多少财富。
鸿胪寺卿见鞑靼、瓦刺使者不为所动的架势,回去告诉霍瑾瑜。
霍瑾瑜蹙眉:“就不能再跑一次吗?”
鸿胪寺卿嘴角微抽,“微臣以为,他们现下应该对外面没有兴趣。”
尤其现下欧洲的鼠疫才结束,听说已经达到十室九空的地步,此时去,除了受罪,似乎没有其他利益。
霍瑾瑜长叹:“那朕就再等一些时间吧。”
想办法再逼他们“润”去欧洲一次。
本着一来二去的原则,再去一趟,对他们应该游刃有余。
除了这事,鸿胪寺卿还汇报了另外一件事,高丽境内兴起了一群由东夷浪人带领的叛乱,已经攻占了一半国土,快打到高丽王宫,高丽王向景朝求救。
霍瑾瑜眉梢扬了扬,“东夷人?这都多久了?”
这群东夷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居然还找事。
拿下高丽后,估计第一时间就是抢夺琉球岛。
鸿胪寺卿奉上一份奏折,“经过探查,其实此事也是高丽王自作自受。”
霍瑾瑜打开奏折。
现任高丽王能够登基,就是暗地里与东夷人勾结,毒杀了他的父王与弟弟们,并且将他的妹妹嫁给了有东夷身份的心腹大官。
自从东夷被琉球消灭后,东夷岛改名琉球岛,高丽王就开始打压国内的东夷血脉官员。
这对那些将高丽当成最后救命稻草的东夷人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当然要奋起反抗,也因此让高丽陷入了多年的内斗。
最后高丽王因为本事不行,被东夷人在国内扯起大旗谋反,若是不管,估计过不了多久,东夷人就会扶持有自己血脉的王室登上王位,日后琉球也不会安全。
霍瑾瑜:“琉球那边知道这事吗?”
鸿胪寺卿:“已经知晓,说是看朝廷的安排,朝廷让他们去平乱,他们就去,朝廷不让他们管,他们就不动。”
不提琉球私底下的下动作,这般说法还是让鸿胪寺卿十分舒适。
霍瑾瑜将折子扔到桌上,“高丽王没有公布对方东夷的身份,我们就不要插手,让琉球积极备战,过段时间清理倭寇。”
现任高丽王如果真让人推翻了,之后扶持的新王要得到她的准予,她不认,高丽国内的其他势力自然了解意思,就会有人收拾国内的东夷人。
总之,东夷人想借壳复国,她是万万不允许,不过他们若是有胆子,跑到万里之外她管不着的地方,她也没办法。
奇怪,明明新夷洲的流言都传出去那么久,为什么东夷人不过去呢,不比琉璃岛那个物资匮乏的小岛国要好。
对此,如过街老鼠在东海流浪的倭寇表示,他们也想去,奈何没钱、没船,中间隔着茫茫大海,还没有到达地方,就要葬身鱼腹,这可是他们许多前辈的前车之鉴,还不如在东亚伺机而动,说不定能捡漏呢。
高丽王等的抓心挠肺,最后见中原不管,只能向琉球求救,愿意支付琉球大笔银钱,请琉球帮忙治理国内的东夷贼军。
琉球见状,也顺水推舟,派了五千士兵去了高丽。
夏日快要过完,高丽冬季寒冷,物资又少,要尽快解决。
霍瑾瑜也让鸿胪寺拟旨训斥了高丽王一番,谁让他引狼入室的。
高丽国内的其他势力见状,与琉球兵眉来眼去一番,然后逼迫现任高丽王退位让贤,将王位让给了侄子。
侄子的母亲和妹妹在战乱时,被东夷贼军侮辱丧命,所以对那群东夷贼军可谓是咬牙切齿,对于国内与之相关的人,是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
为此引得国内不少民众说侄子残忍,说他不应该成为高丽王。
对于这些舆论,有人是真情实感,当然也有人浑水摸鱼,想要抢夺王位。
伴随高丽国请求尘封侄子为高丽王的折子,还有一些对侄子的弹劾内容。
霍瑾瑜对于附属国这些纠葛不在意,只要对方干了十恶不赦的事,不图家世清白。
新高丽王的册封诏书很快就送到高丽国。
除了这些,还有东海水师向东亚沿海诸国下达的剿倭声明,表示因为近日景朝数条船只受到倭寇的袭击,为了维护东海秩序的稳定与繁荣,所以东海水师将要在东海大范围清理倭寇。
任何人与国家若是与倭寇勾结,将严惩不贷。
东亚诸国:……
他们有些不懂,东夷人到底怎么惹到景朝皇帝了,让其对他们这般厌恶,又不是刨了他们的祖坟!
不过清理倭寇这事,与许多国家都有利,自从琉球占了东夷岛后,许多不甘心的东夷浪人和倭寇就在周边海域流亡,他们不敢侵扰景朝的沿海,可是遭殃的却是他们这些沿海小国,许多海外邦国的百姓提起倭寇都恨得痒痒。
西南地区,尤其云贵地区,自从开展改土归流后,被朝廷的武力“折服”,大部分地区还算安分,即使心里有怨气,也接受了改土归流,不过暗地里仍然使绊子,平时的摩擦也不少。
最近这两年迁往云贵地区的汉民多了,与本地土民的摩擦还有习俗各方面的争执也不少,派往这些地方的官员平时被这些事情闹的头都大了,但是对他们的磨炼也是迅速的,在这些地方磨炼三年胜过其他地方五年的成绩。
徐於菟回京后,贵州布政使的职位一直空缺,虽然地方苦,可也是一方封疆大吏。
七月中旬,贵州的布政使任命就出现了,是一个对朝野较为陌生的人。
对方姓吴,名参,此前在冀州当过两年知县,因为政绩突出,被毅王破格举荐给陛下,然后就空降到贵州,当布政使。
这些就是朝廷公布的履历。
除了冀州的官民对他熟悉些,此人之前的经历如同一张白纸,只说对方是毅王供养的举人,一直养在王府。
尤其听说这个吴参他还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平时出行要拄拐杖或者坐轮椅。
朝野官员:……
陛下!毅王!请问这个吴参是对你们有救命之恩吗?
对方到底是什么举世闻名的大才,让陛下这般不计较。
……
乾清宫中,霍瑾瑜看完御史对吴参的控诉和疑惑,将其放在一边,叹气道:“没完没了了。”
同殿写东西的谢少虞听到声音,抬眸好奇:“陛下因为何事而忧愁?”
霍瑾瑜眸光转了转,单手支颐,“不就是因为贵州布政使的事情。”
谢少虞闻言,笑了笑,“贵州布政使也是封疆大吏,能不馋人吗?一个萝卜一个坑,让吴大人占了位置,其他人就只能争其他了。”
霍瑾瑜闻言,似笑非笑道:“现在朝野都在猜测吴参与朕的关系,你就不好奇?”
有人说吴参对她有救命之恩,有人说可能吴参是毅王暗地里的谋士,有人猜测吴参可能是皇室人员……
一名内侍送上两杯清茶。
谢少虞接过托盘,让其退下,给霍瑾瑜送了一杯,“微臣自是好奇,陛下不说自然有您的道理。”
“也不是什么可对你隐瞒的。”霍瑾瑜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吴参与你也不是陌生人,他也是顾问处出身。”
“……顾问处出身。”谢少虞低喃重复了一遍,思索这些年被派到外地的顾问处学士,尤其出了意外的人。
朝野都不认识这个名字,肯定是化名,说明之前的身份不可说,要么出了事,要么是死人,人选有二三人,谢少虞也不好猜。
霍瑾瑜见他还未确定,也不为难了,当即公布了答案,“安南的。”
“是他!”谢少虞惊诧。
当年胡勇被杀,都说仲博达也被拘禁杀害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不过,听说吴参腿有残疾,看来还是受伤了。
霍瑾瑜:“嗯。原先想着,他的经历较为复杂,将他派往比较偏远的地区,也省的被人察觉身份,可是其他地方太苦,就将他派往贵州了。”
国土那么大,天南海北都可以,最稳妥的还是派往辽东或者西北、东北等地区,可是条件太苦,对方现下又是残疾,思来想去,就将其放到贵州。
谢少虞闻言,眉心蹙起,有些担忧道:“贵州靠近云南,距离安南地方也不远,若是胡勇的旧部看到,会不会引起安南的骚动?”
“世间长相相似的人何其多,再说仲博达已死,人也不是朕送去的,而是胡勇抢去的,就算暴露,也是仲博达身在曹营心在汉。”霍瑾瑜随手打开一份折子,是广州的事情。
广州上旬的飓风造成了不少损失,连官方的两个造船厂都损失了三艘船。
谢少虞:“多谢陛下解惑!”
霍瑾瑜正欲开口,忽而门口传来姐弟俩的呼声,她顿时将手中折子合拢。
“娘!月月来看你了,你忙不忙!”
“娘,云云会些字了。”
霍月浅、霍云深屁颠屁颠地跑进来,看到谢少虞也在,如归巢的鸟儿一下子撞到他的怀里。
“爹,你怎么也在?”霍月浅仰头好奇道。
“爹,你懂得多,能不能教六舅舅?”霍云深抱住他的胳膊。
谢少虞看着一双儿女,笑道:“当然来看你娘”。然后又对霍云深道:“不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若是让宣王知道他要教自己,肯定毫不客气抬脚踹他。
霍云深立马瘪嘴,霍月浅笑嘻嘻。
谢少虞见霍瑾瑜靠近,一手一个娃,将两个孩子抱起。
对于这个动作,霍瑾瑜表示爱莫能助。
以她的力气,也就抱得了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又讲究一视同仁,一人挤不进父母的怀抱,就要哭天喊地,
“今天玩的高兴吗?”霍瑾瑜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颊,小脸软乎乎、水嫩嫩的,真好摸。
霍云深:“高兴,娘,大舅舅带我们去看你养的马了,好好看,像雪一样。”
霍月浅;“娘,马儿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生小马?”
“一人一只。”霍云深晃着霍瑾瑜的胳膊补充道。
霍瑾瑜刮了刮他的小手,唇角微弯,“云云,追云他是公的,不能生,等你们长大后,给它找个媳妇,才能有小马驹。”
不过到时候追云就养老了,也生不动了。
毅王倒是已经在给两个小家伙相马了,前段时间他从外国商人那里收到两只矮脚马,可惜两只马颜色不一样,为了让两个小家伙不闹矛盾,他打算再找找。
霍月浅咬着手指,懵懂地望了望她与谢少虞,“像爹和娘这样吗?”
“……咳。”谢少虞轻咳一声,将她的手扒拉出来,“不能吃手。”
霍瑾瑜凤眼微眯,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的。”
没什么可尴尬的。
霍月浅一听,顿时叹了一口气,“那要好久,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另外一边的霍云深小下巴微翘,“我一定比你更快长大。”
“我是姐姐!”霍月浅顿时做了一个凶狠的鬼脸。
霍云深也不相让,同样做了一模一样的鬼脸,“我和你一样大!”
霍瑾瑜见两个小家伙快要上演“全武行”,连忙帮忙抱下一个,另外一个当地顺溜的滑下来,扯着霍瑾瑜的袍子要上去,不抱就哭。
霍瑾瑜:……
让她将两只崽全部抱起来,他们娘三一起趴下。
既然这样……
霍瑾瑜将怀里那只放下,在对方瘪嘴眼眶渗泪的瞬间,在对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在另外一只炸毛的时候,迅速给了一个香吻。
看着喜笑颜开的两只崽,心中叹气,嘴上安慰自己,“长大就好了。”
谢少虞深以为然,“臣也是这样觉得。”
霍瑾瑜起身,素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少虞,朕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陛下?”谢少虞不解。
霍瑾瑜严肃道:“俗话说,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你要谨记!”
“……陛下!”谢少虞哭笑不得。
陛下前段时间还教月月、云云“子不教,父之过”,现在又提醒他“老人无德”。
陛下说这些话时,能否正视一下自己。
霍瑾瑜扭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不能!
……
次日,霍瑾瑜抽出时间,带着霍云深、霍月浅去了虢国公府。
前段时间,虢国公生病了,霍云深、霍月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他。
所以听闻虢国公病愈后,霍瑾瑜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探病了。
两个小家伙还学会了写“福”字,挑了最好看的一张,加上他们的小印章,就是此次送给虢国公的礼物了。
虢国公府前,虢国公带着邓盟出来迎接。
“外公!”霍瑾瑜下了马车,看着虢国公稀疏干枯的白发,脸上深刻的皱纹,目露心疼,“您出来作甚,外面阳光这么大。”
虢国公则是中气十足道:“陛下莫要担心,老夫现在一顿能吃五碗饭。”
“曾外祖父好棒!”两个小家伙露出头,热情地冲着虢国公打招呼。
霍瑾瑜顿时黑脸,“五碗饭?您现在多大年纪了,吃这么多能消化吗?御医不是让你少食多餐。”
“哎哟!月月重了!”虢国公怕她这脸色,转身将霍月浅抱下来。
霍月浅咯咯笑,“曾外祖父才重了!”
霍云深自觉张着胳膊,“曾外祖父抱!”
虢国公则是捶着胳膊,唉声叹气道:“这人老了,力气就不行了。”
“曾外祖父!抱——”霍云深开始瘪嘴了。
他要开嚎了——
霍瑾瑜眉心微跳,刚想上前,邓盟上前将霍云深抱下来。
“爹!有您这样逗孩子的吗?”邓盟无奈。
霍云深抱着他的脖子,给了虢国公一个后脑勺,用行动表明,从现在起,他不和虢国公玩了。
虢国公一脸无辜,“老夫老了,力气不够!”
邓盟斜眼看着他,满眼写着“糊弄谁呢!”
明明是挡不住陛下的唠叨。
……
进入府中,从大门一直到正院前厅,霍云深连眼神都不给虢国公一下。
即使虢国公拿着玩具去逗他,也只会得到小家伙一个奶乎乎、气哼哼的“哼”。
霍瑾瑜也不管,含笑看戏。
是什么让虢国公觉得一个奶娃娃会比她好哄!
霍瑾瑜叫来府中管事,嘱咐他日后要监管虢国公饮食,要健康饮食,多吃果蔬,一顿五碗饭那种,要克制,宁可他一天五顿饭,也不能一顿吃五碗。
虢国公在一旁哼哼道:“陛下这是将我当孩子养了。”
嘴上说着,脸上的笑容一点都藏不住。
“老小、老小,您现在这个阶段可不就是吗?”霍瑾瑜温声道。
霍月浅闻言瞪大眼睛,“可是曾外祖父年纪好大好大!”
比她大好多,个子也比她高。
霍云深噘嘴,“大人会欺负小孩,曾外祖父才不是小孩呢。”
虢国公顿时大笑,“老夫知错了,以后一定不欺负云云。”
霍云深将头埋进邓盟的怀里,不理虢国公。
屋外的仆役听到里面的笑声,也经不住开心。
虢国公府的后厨此时则是忙得不可开交,大管家亲自巡视,力求他们做的每一道菜都要在他的眼皮底下,防止出了问题,尤其两个小殿下,餐具、碗筷都要一模一样。
等上餐结束后,偌大的后厨中响起了明显的松气声。
厨娘、大厨虚脱地靠在灶台旁,用汗巾擦着汗。
陛下驾临国公府,是荣耀,是恩宠,也是对他们的考验。
“干娘,喝点凉茶。”一名丫鬟给一名膀大腰圆的厨娘递了一杯茶。
厨娘一口气喝干,长舒一口气,“不知道两个小殿下吃的开不开心。”
她负责的就是两个小殿下的饭食。
小孩子可不比大人好哄。
两个小殿下又是金尊玉贵,就怕嫌弃她做的不好吃。
“孟娘的手艺可是京城首屈一指,比起御厨都不遑多让。”旁边一名中年汉子笑道,“我看两个小殿下善良可爱,不会挑食的。”
说起这个,大家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
“我今日见了陛下的两个小殿下,一模一样。”
“龙凤胎当然一模一样。”
“哎呀,我是说打扮的一模一样,你没听管家说,两个小殿下吃的也要一模一样,什么都一样,长大怎么办?难道那个位置也要弄两个?”
“说什么胡话,陛下有皇子,小时候宠点,长大就懂事了。”
“未来谁登皇位,真是不好猜,若是别的皇帝,不用猜,但是咱们陛下,不好猜。”
众人沉默了一瞬。
“说的也没错,也许陛下与璇王再生几个孩子,那就更说不准了。”
“啧啧……你们啊,这点胆量都没有,我能确定,咱们景朝下一任皇帝就在这两位殿下中间。”
除非两个小殿下中途出了事……
当然虢国公他们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
午膳过后,霍云深的气消了,追着虢国公身后跑个不停,玩的可开心了,送了自己写的福字,一老一小重新黏糊起来。
让霍瑾瑜看的摇头,她这个儿子的气性和鱼的记忆差不多。
回宫的马车上,霍瑾瑜揽着两个小家伙,脑海里想起离开时,虢国公回她的话,“陛下,虢国公府会一直追随陛下的脚步,无论陛下属意谁,国公府都支持陛下的决定!”
“都还小,想的太远!”霍瑾瑜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朝野无法揣测结果,从另外一方面讲,她这个皇帝当的也许比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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