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众所周知,古代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能种地的沃土,尤其那种一马平川,比如中原这种。
最头疼的除了一些环境恶劣的地区,还有贵州这种地势复杂,尤其遍地大山的地区,不仅穷,当地土司又桀骜不驯,一个个将自己当土皇帝,虽然战斗力大多不太强,但是镇抚耗时费力,还没有多少军功,一般将领最头疼的就是这种。
霍瑾瑜也挺头疼的,以前是没精力管,加上还算安分,暂时没有收拾他们,现在也是时候了。
水东宋氏叛乱,估计是看她又对安南出兵,趁乱起事。
可以想见,如果安南的战事不顺,水东宋氏的战事也不利的话,其他地方势力肯定会跃跃欲试,包括辽东蒙古、女真诸部、还有新疆那边的部落、虎视眈眈的罗刹国,这些估计会产生连锁反应。
所以安南的战役要打的漂亮,对水东宋氏也要重拳出击,若是利用的好,改土归流可以顺势开展。
确定想法后,霍瑾瑜召集各部大臣,说了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也赞同,要防止安南、水东宋氏变身泥沼,被牵制住兵力,速战速决最好。
水东宋氏的叛乱,陈飞昊向霍瑾瑜领了活,打算给军事学院的学生练手。
霍瑾瑜也允许了,现在确实要让年轻人多练练,否则国内将才青黄不接,再说有陈飞昊坐镇,不用担心战局。
经过调查,水东宋氏此次的叛乱,不出所料,有许多势力介入、围观,还有一些东南亚小国也在观望。
所以对于此次水东宋氏的平叛,霍瑾瑜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此次要大胜,让那些暗地里蠕动窥视的宵小之辈每当回想起这次平叛,都会被吓的肝胆欲碎,冷汗直冒。
近些年研究的那些新式武器、火炮、火枪、炸弹莫要省着……正好也可以趁此多研究一下山地作战的策略。
……
安南那边的形式比霍瑾瑜设想的要好许多。
原先霍瑾瑜以为经过这两年的混乱争斗,安南百姓早就疲乏,估计会摆烂,谁知道邓盟大军进入安南后,他们不仅不抵抗,还帮忙带路、围剿起安南本地的军队来。
热情的态度让邓盟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一开始还以为是安南的诱杀阴谋,后来发现他们是真心实意想给他们带路,心情就更复杂。
邓盟等人比原计划推进速度快了半月,就到了安南王城。
再次看到兵临城下的景朝军队,王城的安南军民心情复杂,这是景朝军队第三次围攻王城。
看着下方威风赫赫的铁甲军队,安南军民都知道,此次景朝的南宁侯来到王城,是不会如远山侯那般,围城不攻,转身撤退的。
有人绝望,有人麻木,有人疯魔,有人迷茫……众生百态,他们都知道,几日过后,安南将不复存在。
安南王城经过一天就拿下了,城中安南贵族尤其林氏、胡氏、陈氏早就已经逃往邻国。
邓盟进入王城,发现王城已经被安南自己打成了一片废墟,大半房屋都有损毁,王宫也是断壁残垣,之前爆炸产生的大坑还留在原地,盛满了雨水,遍布浮萍、毒蛇、青蛙……等生物,作为安南王宫最金碧辉煌的宫殿,却在安南覆灭之前,就变成一个深坑,看得人唏嘘不已。
至于安南王宫的国库早就塌了,别说钱财,里面的砖石、梁木都被人撬走了,不知道成了哪个百姓家里的东西。
邓盟命令将士,遇到不反抗的安南百姓莫要为难,若是胡来,以违反军纪论处。
将士对此也没有异议,他们也看不上这些穷的底朝天的安南百姓,搜罗的那些破烂,真不如去找本地贵族说道说道,他们随便漏点东西,都比去找那些百姓强。
攻克安南的消息传到京城时,龙凤胎已经会爬了,这两个小家伙一旦四肢着地,仿佛安了马达一般,爬的飞快,宫女和乳母拦都拦不住。
霍瑾瑜让人弄了围栏,地上铺了地毯,让他们两个爬个痛快。
反正两个一起出生,一起玩闹,不用担心无聊。
对于东南亚的其他国家,霍瑾瑜不打算动手。
一是因为大多国家安分守己,向景朝称臣纳贡,作为天朝上国,也不能随意加怒藩国,若是喜怒无常,其他藩国没有安全感,也就不敢跟着你玩了。
二是,身为大国,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此次出征安南,周围邻国都知道是因为安南之前侵扰云南、杀了景朝使臣,师出有名。再加上,安南这两年的混乱不止,不止本土民众遭殃,与他接壤的东南亚百姓也不好过,算是天怒人怨。
去年远山侯两次到王城,周边邻国都打算放烟花庆祝了,谁知道远山侯居然走了,当时不止朝中,就是周边邻国都怀疑远山侯是不是被安南贿赂了,担心远山侯带着八十万大军自立为王。
而且他们景朝在周边国家的信誉和威望还是不错,就拿琉球岛来说,已经告诉周边国家,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止不会倒霉,天上还有可能掉馅饼。
安南既然已经拿下,接下来就是招抚工作,这些就是其他人要忙碌的事情。
……
对于水东宋氏的叛乱,许多人都知道,以景朝现在的强盛,叛乱迟早会被平复,那些暗中窥视的势力也没想过宋氏能颠覆景朝的统治,只是借此来试探一下现今景朝的实力。
这次楚王陈飞昊据说带领十万将士赶往云贵,十万对上八万土司兵应该不难,但是云贵山多林多,陈飞昊这条强龙到了水东地盘,遇到地头蛇会是什么下场,各方都在看着,打算有了结果,再琢磨自己以后的行动。
陈飞昊的十万兵确实十万人,没有虚报也没有压缩,十万人兵分两路到达水东,到达时,宋氏叛军又换了说法,说自己又征集了二十万大军,现下有三十万大军在手,陈飞昊若是怕死,可以投降,他们可以给他一个并肩王当当。
而根据斥候探查,三十万大军不至于,顶多也就十五万土司兵。
陈飞昊讥笑,“才这点人就想让本王投降,这群土司真是上不了台面。”
荀副将:“有时候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胆子才包天。王爷,怎么打?”
别说十五万土司兵,就是真如宣传的三十万,他们也不怕。
陈飞昊大手把玩腰上的玉佩,目光幽深,“自然要将他们的魂都打出来。”
……
云贵水东宋氏叛乱持续了四个月,最盛时号称有三十万雄兵,号称要统一云贵各土司,攻下江南,直入京师……
也是在最盛时,楚王陈飞昊率领十万将士历时仅仅一个月,就将宋氏土司兵、苗兵尽皆铲除,土司宋氏的首领人头也被斩下,送到霍瑾瑜案前。
霍瑾瑜看着盒子中的人头,眼神淡淡,让韩植将盒子烧了。
此次陈飞昊能有如此速度,一是因为精兵强将,装备比对面精良,而且军需跟得上,二是对面大部分是一群乌合之众,所谓的土司雄兵其中大部分是土司奴隶。
他们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给一点吃的就要为奴役自己的土司拼命,配备的武器也不足够,大多就一把钝刀,铠甲基本无,军需也跟不上,许多人都是一次性消耗品。
在双方战斗期间,有许多奴隶直接绑了自己的将领去找朝廷要功劳。
这种情况下,即便宋氏真的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最后顶多时间多个十天半个月,结果并无区别。
这次平叛的速度还有威力真的吓到窥视的不少势力,一时间都静若寒蝉,同时他们确定一件事,就是景朝派兵攻打安南时,兵力绝对没有他们宣扬的八十万,二三十万顶天了。
怪不得远山侯能将安南当跑马场来去自如,他们有这样的势力,别说安南了,在整个天下横着走,都没人敢拦。
不过逃亡的那些林氏、胡氏、陈氏懵了。
啥玩意?没有八十万,那他们那五百多万两赔偿岂不是被坑了。
这种事,大家也只是猜测,毕竟事情已经结束,谁也没胆子去问中原朝廷。
只能说,如果远山侯率领的真是八十万大军,说明景朝对安南真的挺手软的,以水东宋氏的下场,八十万大军将安南灭种灭国可谓是轻而易举。
要么派去安南的兵力并不是精锐力量,所以人数才那么多,要么就是高估了安南,这种想法,安南也不敢有,最终思来想去,归咎于东方大国的高深莫测。
霍瑾瑜事后也反省了一下,去安南的兵力确实不需要那么多,她低估了手下的兵,高估了安南兵,后面没撤回,在国库充足的情况下,让这些士兵多些历练。
所以这次水东宋氏叛乱,即使为了稳妥,也就派了十万人。
宋氏被灭后,云贵的其他土司顿时静若寒蝉,看着京城方向瑟瑟发抖。
他们虽然不曾小看朝廷的实力,但是目前看来,双方的差距有些大啊。
等水东宋氏的事情结束后,霍瑾瑜正式开始改土归流。
去年在云南的改土归流表明,云贵这些土司的实力没有那般强大,对于云贵这些地区的普通民众来说,许多人更憎恶压迫他们的土司。
给当地底层民众分田,鼓励开垦荒地,较少的税赋(反正之前土司他们也就交一点税,其他都自己昧下了),这样也能鼓励其他地区的汉民进入云贵地区开垦,再加上驻军、屯兵、修边等军事措施,外加推行儒学,加强对当地的教化,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定能成功。
当然对于新疆、辽东、西南、西北等地区,为了鼓励内地流民迁移,官府都有补贴,税赋都很少。
土地上有了子民才能越来越繁荣,才能有活力,才不会萎缩。
之前没找到土豆、玉米、红薯这些作物时,百姓除非被流放或者强制迁移,很少去辽东等荒凉地区,近两年农税进一步减少,引得许多无地的佃农或者流民兴起了迁移浪潮,许多荒地都被人开垦出来。
霍瑾瑜打算未来两年去新疆巡视一番,最起码要去天山看看。
……
为了推行改土归流,霍瑾瑜任命徐於菟为贵州布政使,让他领两万羽林卫去贵州。
朝野听到这消息纷纷咋舌!
天底下也就云贵的布政使去上任,带着精兵强将。
临行前,霍瑾瑜叮嘱徐於菟此番去了贵州要小心谨慎,多与陈飞昊商议。
徐於菟躬身一拜,唇角噙着笑,“微臣必不入辱陛下的使命。”
霍瑾瑜递给他一杯茶,“朕以茶代酒,希望你这次旗开得胜。”
“多谢陛下!”徐於菟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霍瑾瑜又让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漆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宝剑,“此宝剑算是朕给你便宜行事的凭证,云贵地区山多路险,朕相信徐卿的决定,还请平安归来。”
“多谢陛下信任!”徐於菟接过盒子,指腹轻轻摩挲盒子上的暗纹,也在控制心中悄无声息的涟漪,昳丽的眸子看着她,沉声道:“也请陛下照顾好自己。”
霍瑾瑜点了点头。
等徐於菟离开,霍瑾瑜又拿起桌上的信——霍永安送来的,眉间微蹙。
按照她的理解,霍永安这信不应该送与她,应该给徐於菟,或者四公主也行。
“韩植,霍永安信中说,他与徐衔蝉要在宣州成了亲。”霍瑾瑜又展开信笺,看了一遍,确定没看错。
“啊?”韩植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永安殿下、徐衔蝉?徐大人愿意吗?”
主要是徐於菟刚刚才走,陛下怎么不说,不会等到徐衔蝉孩子都生了,徐大人还不知道吧。
霍瑾瑜叹气,“朕问不出来。霍永安这小子,这种事不应该他自己去问吗?”
韩植当即说道:“陛下说的对,这事就让永安殿下去说。四公主那边,她忧愁永安殿下的终身大事,这两年都催的死心了,应该不会反对。”
毕竟霍永安还比陛下大一岁,过往有陛下顶着,现在陛下身份公布,两个小殿下都能爬了,霍永安还在边陲浪着,完全对成亲没想法,四公主肯定要急,奈何霍永安跑得远,又没办法当面催。
现下霍永安与徐衔蝉成了一对,四公主多半是愿意的。
霍瑾瑜敲了敲信笺,眉间拢起,“算了,还是要告知一下,霍永安是朕的晚辈,这事不说,总感觉像是朕是帮凶,故意拐人家妹妹。”
……
在府中收拾行李徐於菟接到霍瑾瑜的传信后,有些笑不出来,望着宣州方向,目光幽幽,“霍永安!”
……
“嘶!”坐在歪脖子树上看夕阳的霍永安打了一个寒颤。
“你怎么了?”贾拓纳闷,“鬼上身?”
“没事。感觉徐小猫在背地里骂我。”霍永安随手撇下旁边的树杈,无聊地揪着上面的绿叶。
贾拓:“那也是你自找的,徐衔蝉真打算嫁给你了?”
霍永安枕着胳膊躺在树干上,看着西边血红的夕阳,语气懒懒:“这对于我们都是一个好选择。”
“她喜欢你吗?你喜欢她吗?”贾拓不解。
霍永安侧头斜了他一眼,“大老爷们讲什么情爱,她能接受我,我愿意娶她,这不就成了,再说,她头顶还有徐大人、洛大人,放心,我欺负不了她。”
“我也管不了你们,只是建议你们慎重。”贾拓还了他一个死鱼眼。
兜来转去,谁曾想霍永安与徐衔蝉凑到一起了。
有点魔幻!
霍永安闻言,两手张开,拥抱着满天夕阳,平静道:“我与她都不是小孩子,一同读过书,上过战场,有什么不好的!”
贾拓:……
若不是因为这里距离京城远,霍永安能有现在悠闲的处境吗?
……
四公主得知消息后,是又惊又喜,给霍永安写信,让他照顾好徐衔蝉,莫要怠慢她,同时开始置办聘礼。
同时霍瑾瑜也写信将霍永安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让他自己去和未来大舅哥说。
霍永安:……
他挠了挠头,“我也没忘,只不过打算先通知陛下,然后再与母亲和徐大人说。”
坐在他对面的徐衔蝉正在低头写信,听到这话,冷瞥道:“四公主殿下知道,我哥估计也知道了。”
霍永安缩了缩头,“我这就给徐大人写信。”
他也怕徐大人。
“呵呵!”徐衔蝉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永安的信还未送到,徐於菟在京城给徐衔蝉置办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就送到了,只不过信中只说让她随便用,没说是她的嫁妆。
徐衔蝉看着地上的东西,郁闷道:“我哥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蹲在一旁逗狗的贾拓随口道:“徐大人是让你自己做决定,他若是反对,难道你不嫁吗?”
徐衔蝉闻言点头,“当然,哥哥只有一个,变不了,男人大不了再找!”
话音落下,院中一片安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两手环臂,斜倚在屋檐柱子旁的霍永安。
果然看到他的脸色黑了。
霍永安唇角的笑一滞,身子微晃,眼看着人要摔倒,还好下盘够稳,大手搂住了柱子,才没让他脸砸地。
“啧!”
院中看热闹的人见他没摔倒,顿时面露失望。
“你们!”霍永安脑门青筋开始跳动。
众人见状,连忙转移视线,看天,看地,看草……总之很忙。
最后霍永安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还是要写信给未来“大舅哥”赔罪。
徐於菟收到这些信后,也只是挑了挑眉。
既然徐衔蝉已经做了决定,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老徐家总不能一个后都不留吧。
……
徐於菟到达贵州后,带兵深入苗、侗等族村寨。
设立府、厅、州县,设立知府、知县、同知等流官进行管理,让他们统计各地百姓,分地分粮,宣扬朝廷的政策,鼓励当地土民学习,多多引进汉民,鼓励融合。
过往许多土民只知道土司是他们头顶的天,有人也知道朝廷,但是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虽然他们知道朝廷的权力大,可惜离得太远,无法管土司,现在朝廷来了,让他们更好的活下去,许多立场坚定的人就动摇了。
这些政策让许多地方的土司权利遭遇到极大的削弱,自然遭到土司们的强烈反对,单是下半年就发生了六起土司叛乱,徐於菟也以雷霆之势镇压。
年底的时候,就有诸多土司主动交出世袭领地和土司印信,归顺朝廷,霍瑾瑜得到想要的结果,自然也派人送去赏赐和嘉奖,也是为了给其他还有顽抗心思的土司做个典范。
……
次年四月初一,龙凤胎一周岁,霍瑾瑜没让人大办,只是在宫中举行了周岁宴,还给两个小家伙举行了抓周活动。
两个小家伙现下会叫人,会翻身、会爬、会站直,而且都喜欢甜笑,长公主、宣王别提有多疼他们了,整日哄着他们说话,奈何就会说一点,其他都是咿咿呀呀的“婴语”。
宴会前,众人将东西摆了满满一个大长桌,有满是宝石的匕首、精致的玉笔、虎符、龙凤玉佩、金算盘、金碗、大福娃金币、书册……各种精致的小模型,比如琴、宫殿、蒸汽机……看得人眼花缭乱。
众人围在桌子旁,将两个孩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两个小家伙摇摇晃晃地起身,露着无齿的牙龈,笑声又甜又脆,看着桌边的熟人,张手要抱,被大家哄着看桌上的东西。
霍瑾瑜看着在桌上爬来爬去的姐弟俩,拍着手,“月月、云云,来挑个。”
霍月浅听到霍瑾瑜的声音,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比比……”
霍瑾瑜嘴角微抽。
这也不能怨孩子,平日她的称呼太多,两个孩子在她身边时,听得最多的是“陛下”,小孩语言能力还在发育,喊不出“陛下”,也就“比比”了。
乳母曾经想纠正,谁知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倔性子,反而喊得更顺溜了。
霍瑾瑜见状,没让他们纠正。
霍云深一听,小手一把扫开桌上的东西,爬到霍月浅跟前,圆溜溜的眼睛同样看着她,奶声奶气道:“比比……”
宣王扭头忍笑。
霍瑾瑜轻哼一声,“笑什么,他俩目前就会‘比比’,连爹都不会喊。”
第一个喊得可是她。
宣王:……
他瞥了瞥一旁的谢少虞,见他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抽了抽唇角。
虢国公拿起一本书,和蔼哄道:“月月、云云,你们看看曾外祖父手中这是什么?谁拿到手,曾外祖父有奖励哦!”
霍月浅听到动静,一马当先,四肢舞的飞快,眼看就要爬到虢国公面前,谁知,身边一阵风,弟弟咿咿呀呀地超过她。
才一岁的霍月浅小朋友顿时瞪大眼睛,一个“泰山压顶”将霍云深小朋友制住。
霍云深见状,也忘了虢国公手中的书,专心应付霍月浅,同样手脚并用。
看着两个小奶团子打成一团,众人又想笑,又担忧他们被东西膈到。
谢少虞与霍瑾瑜将两人抱开,指着桌上的东西柔声给他们解释。
两个小家伙明白自己的任务,不再争斗,圆乎乎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东西,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摸摸那。
拿东西时,先看对方拿什么,若是没有一样的,要么瘪嘴,要么去抢,双方拿到哪一样,都要互相抢。
最后两个娃娃拿了大金币,金币是特质的,掌心那么大,金币正面刻着两个娃娃图像,背面则是刻着“一岁”两个字。
为什么选这个金币,是因为这个金币是桌上唯一双份的东西。
两个娃娃抱着大金币,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不过周围人却是头疼起来。
两个小家伙这么小就这般,长大后有让人头疼的时候。
孩子抓周结束后,内侍就将桌子撤下,在地上铺上围栏和地毯,让两个孩子在里面自己玩耍。
长公主看着里面又开始“打架”的龙凤胎,余光瞥了瞥含笑的霍瑾瑜,“陛下是故意准备两个金币。”
“不准备的话,今日的抓周恐怕结束不了。”霍瑾瑜叹气道。
两个孩子一开始年纪小,本性不怎么显露,等到能站、能说话了,两人之间开始互不相让,你有什么,我也要有什么,不给就哭。
长公主:……
抓周宴的次日,霍瑾瑜将龙凤胎带到朝堂上,让众臣看看,省的整日惦念。
五月,新疆诸多部落首领带着子女进京朝贺,给霍瑾瑜送来了许多礼物。
这次他们进京,是霍瑾瑜邀请的,主要是秀秀实力,让他们在京城见见世面,不要随便被人哄了去,同时还打算举办几场联姻宴会,京中的宗室与勋贵子弟都可以参加,牵牵红线,虽然霍瑾瑜对于联姻这种结盟形式嗤之以鼻,但是奈何旁人认可,她也要尽可能入乡随俗。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部落首领此番进京,是为了牛痘接种,同时与朝廷商议,如何在部落内部推广牛痘接种。
之前朝廷使臣游说他们时,就曾经说过牛痘,现下新疆局势渐稳,是时候接种牛痘。
这些新疆王公贵族此番过来,就是想亲自享受一下京城顶尖的医疗水平。
要知道天花对草原民众的威胁也十分大,一旦发生感染,整个部落大多会灭亡,他们这些生来富贵的人对生死更加忌惮。
因为这么多新疆王公贵族,京城的大小商家又赚了盆满钵满,也在心里有了一个刻板印象,就是这些塞外部落的王公贵族油水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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