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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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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弹簧的任务,霍瑾瑜也给太学、国子监和第一军事学院下达了,本着一视同仁,看看这群学生中,是否有天赋卓越者出现。

    至于三个学院收到任务后,除了燕都太学接受良好,国子监和第一军事学院有些不适应,虢国公见状,就在军事学院成立了一个格物研究院,陛下曾经和他说过,军队也要有自己的研究院,毕竟许多东西,民用和军用本身就是两个标准,与其要自己的成果,不如自己研究,而且收益和技术都能自己把控。

    霍瑾瑜知道后,给格物研究院发了一笔研究经费,有这个心思就行,本来许多东西不同研究方向,最后的发展都不一样,比如小小的“弹簧”,民用和军用的标准本身就不一样,若是第一军事学院能独立研究出燧发枪,那可是真是大惊喜。

    国子监听说后,也上奏霍瑾瑜,打算在院内成立几个研究学院,请霍瑾瑜定下研究方向。

    毕竟自从陛下登基重视工科,他们若是再不改变,抱着圣贤书死读书,怕是以后出路更少。

    霍瑾瑜一直想对国子监进行改革。

    第一军事学院目前经过扩招,一部分是武勋子弟,一部分各地的中低级将领,学院是军事性质的,主张是培育合适的将领,约束武勋子弟,这样才能保证等到战事平息时,不会断代。

    燕都太学中都是宗藩子弟,主要任务既是规范宗藩子弟的言行,让他们不要胡作非为,本身衣食无忧,又因为身份缘故,霍瑾瑜觉得他们中未来能出现大科学家的概率很高,未来学院的培育方向也是这方面。

    至于最后的国子监,它的生源有会试落榜的举子、地方官学选拔入监者、还有一些级别以上的官员后代和功臣后代,霍瑾瑜禁止了缴纳钱物获得监生资格途径,现下其中的质量还算能看,乍一看京城三大学院大多是官二代、学二代,长久发展下去容易形成资源垄断,可若是放弃国子监,又太可惜了。

    国子监原先按照学生的成绩分为上舍、内舍、外舍,上舍生成绩最好一百多人,内舍生次之,大概五六百人,其余均为外舍生。

    霍瑾瑜想了想,将国子监分为四个年级,国一、国二、国三、国四,入学第一年统一都是国一生,学生领取国一生级别的补助,学满一年后,在学院安排的升级考试中及格,即可升入国二,国二生的待遇和福利自然要高于国一生两倍,国三、国四升级亦然,国一生若是不及格,会允许留级一年,学费和住宿费自理,若是第二年仍然不及格,只能离开国子监,国二、国三、若是不及格,则会被退学,根据在校成绩和成就外派做官,分派到朝廷的各个位置。

    通过科举殿士,得到同进士资格的考生需要入国子监学习,直接成为国二生。

    虽然科举三年一次,每次顶多也就录取一二百人,看似人少,其实压根不需要这么多人做官,许多同进士出身的人可能要等半辈子才能得到授官,这样的话,不如先入国子监调教一番,将脑中的圣贤书转化为治民之策。

    也让国子监的位置能发挥作用。

    在将国子监改革的相关政策公布后,霍瑾瑜将事情交给礼部和国子监祭酒他们去办了。

    她已经想到这个地步了,国子监祭酒也该满意了。

    国子监祭酒确实快喜疯了,按照陛下的要求,若是真按照这个实行,国子监的未来就不愁了。

    ……

    根据统计,昌宁四年参加秋闱的人数比往年多了一成,而今年参加春闱的人数也将创新高,年前就有举子进京备考了,到了二月时,京城的客栈八成都住满了人。

    年后霍瑾瑜视察贡院的时候,发现有些地方有些号舍太过破旧,贡院的人只是简单地修补了一下,若是考试当天风雨大些,一些人可就遭罪了,现下天气又寒冷,本来在狭窄逼仄的考舍待着已经是折磨了,若是再平添波折,一些体弱的读书人怕是撑不住。

    事实上每年春闱时,总有两三个前来应考的举子倒在贡院里,再也醒不来。

    霍瑾瑜命令礼部尽快修补破旧号舍,不能耽误春闱进程。

    礼部得到命令后,也是忧愁,因为贡院的号舍足有六千多间,但是陛下命令已下,礼部只能加班加点完成相关工作,工匠日夜不停,花了五天时间将所有号舍都弄好了。

    虽然礼部尚书之前觉得陛下难为人,但是看着焕然一新的号舍,他这个礼部尚书带领手下官员巡视时,也与有荣焉。

    二月二十一,会试如约举行,在考试的九天中,除却最后一天下了点冰雨,其他八天可谓是阳光明媚,往年科举时期,老天爷甚为吝啬的暖阳,这次十分豪爽,除了最后一天骤然变冷,上半天下了冷雨。

    不过对于今年春闱的举子来说,这样已经足够。

    他们前来京城考试,已经不奢求老天爷有个好天气,最多也就是祈求分个好号舍,能遮风挡雨就行,进了贡院后,发现所有号舍都被修补好了,就连靠近五谷轮回之地的号舍,味道较之往年也少了,据说设计了一道隔离臭味的墙,更改了茅厕的排污设计。

    所以即使经历了九天会试,参与会试们的举子精神面貌还算不错。

    会试结束后,贡院门重新被打开,关了九天的考生们终于被放出来。

    门口等候的百姓脖子伸的老长,想要找出自己的熟人,奈何四五千考生齐刷刷的出来,实在不好找。

    徐衔蝉、霍永安、陈安国站在马车上,也伸着头看着下方的考生们。

    “徐衔蝉,你那个朋友到底在哪里?”霍永安抬手遮着眼帘,努力辨认徐衔蝉口中长的像残月一样美的人。

    她确定经过贡院九天的折磨,残月还能亮?

    陈安国指了人群中朝着他们走来的较为瘦高的青衫男人,“他是不是?”

    徐衔蝉摇头:“不是,廖修远可好看了,比我哥还好看。”

    陈安国和霍永安听到这话,顿时诧异,徐衔蝉对那个廖修远评价这么高,难道是看上他了。

    果然不管男女,都是皮相惑人。

    “你们想什么呢?”看清二人面上的调侃之意,徐衔蝉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我又对他没意思,我喜欢的是陛下那样的人,廖修远太弱,我只是觉得他的学问好,说不定会是今年一甲。”

    说到后面,徐衔蝉压低了声音。

    霍永安:“你是在撺掇我们去给他下注吗?”

    每届科举春闱,都会有人下注会元、一甲。

    徐衔蝉口中的廖修远并不是热门人选,倒不是他以前没有才名,恰恰相反,廖修远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八岁成了秀才,十四岁成了举人,据说第一次乡试的时候,廖修远因为身体太弱,没坚持到底,昏倒在考场,所以第一次才没有考上,第二次参加乡试成了举子后,廖修远就大病一场,中间一直去各地寻医问药,距离他上次科举已经过了六年,可是看廖修远的样子,不像是能撑过会试的九天考验。

    甚至有心思恶毒者,直接开了廖修远会不会死在会试考场上的赌注,这种赌注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扰乱廖修远的心态,或者阻止他参加考试。

    徐衔蝉郁闷道:“我哥不让我下注。”

    霍永安、陈安国一听,龇牙笑了。

    其实找廖修远的身影也挺好找,根据他的身体状况,估计那些能挺起身大步走的都不是,就找那些颤颤巍巍,背景消瘦的。

    眼看着人快散尽了,三人将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没找到人。

    “徐衔蝉,廖修远不会没有来考试吧。”霍永安疑惑道。

    徐衔蝉挠了挠头,“是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因为徐於菟是顾问处学士,所以要避嫌,她当时也就没送廖修远。

    就在徐衔蝉纠结时,忽然看到站在门口同样找人的廖修远书童常晖,连忙拍了拍霍永安、陈安国的肩膀,示意两人跟上去。

    “常晖。”徐衔蝉拍了拍小书童的肩膀。

    正一脸焦急找人的常晖连忙问道:“徐姑娘,你见到我家公子吗?”

    霍永安道:“我们还想问你呢,你家公子还没出来?”

    说话时,目光时不时望向贡院大门。

    目露疑惑,不会真的没撑下吧。

    “我看了,公子确实没出来。”常晖真的快哭出来了,他家公子那身板,十有八九没有撑下。

    他们老爷说了,会试就考一次,不管考不考的上,不会再让公子试了。

    光宗耀祖固然重要,但是公子的命更加重要。

    “欸……他是廖修远吗?”陈安国冷不丁地指了指最后一波从门口出来的人,虽然大多神色萎靡,多数还是能独自走出来,其中有一人被两人搀扶着出来。

    “公子——”常晖定睛一看,就认出被人扶着的是廖修远。

    徐衔蝉一个健步上前,先给廖修远把了把脉,虽然虚弱点,还不算惊险。

    “徐姑娘。”廖修远认出是徐衔蝉后,有些拘谨地撤了撤手。

    扶着廖修远的两名应考举子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出头,确认徐衔蝉他们真是廖修远的友人,也就将人交给了霍安国等人。

    常晖连忙道:“多谢二位将我家公子带出来,等到公子修养好了,一定道谢。”

    两名举子均留下了姓名,一个是濉溪卞子晋,,一个是盐阜邢明达。

    徐衔蝉、霍永安之后将廖修远送到了附近的医馆,让大夫给他诊脉扎针。

    廖修远对于这过程已经熟悉,神情淡定,谈笑自如,对于大夫有问必答。

    霍永安点头:“徐衔蝉,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比你家哥哥长得好看。”

    陈安国则是摇头:“我以为,她哥哥更好看,徐於菟虽然脸长得女相,但是一个可以打得过三个廖修远,由此推论,徐於菟比廖修远要更好看。”

    廖修远:……

    不,他觉得徐於菟能打过五个他!

    众人一头黑线,无语地看着陈安国。

    这人说的是什么话,明明他们比的都是皮囊,到了他这里,就换了标准。

    “干嘛?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陈安国顿时噘嘴。

    “长得挺好的,怎么就没长脑子呢。”霍永安学着霍瑾瑜摸了摸陈安国的头。

    陈安国闻言,立刻龇牙怒道,“霍永安,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不会咬你。”

    “嗨嗨……学院不让学生之间在外打架,违者要请家长的。”徐衔蝉立马提醒道。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冷哼一声,谁也不看谁。

    徐衔蝉顿时对廖修远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

    会试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期间闹出了小乱子,之前扶廖修远出贡院的盐阜邢明达夜晚与友人喝酒时,冲撞了勋国公府的世子,若非卞子晋的出现,恐怕邢明达会被勋国公世子给打死。

    说起这事,邢明达就大乐,使劲拍着桌子,“廖兄,你没看到,当时那唐世子看到卞兄时,神色大变,差点翻下栏杆,然后卞兄就拉着我们赶快跑了。”

    一旁的卞子晋:“你别说了,知不知道当时有多艰险。听说唐世子做事霸道,咱们都是小地方举子,碰上这些京中贵人,能躲就躲。”

    听到这话,廖修远目光落到坐在对面的卞子晋。

    自从会试后,他与二人交往渐深,双方也都交换了身世。

    邢明达乃家中次子,家境殷实,与大哥关系也好,性格豪爽,有些粗心眼,虽然已过二十,但是还没有成亲,打算若是今年杏榜提名,期待来个榜下捉婿,不过他曾经和他讨论过学问,觉得他能考上的机会不大。

    卞子晋……此人今年三十岁,已经娶妻,而且育有一儿一女,家中是富户,虽说吃喝不愁,但是还没到绫罗绸缎随便穿的地步,但是观对方的一举一动,待人接物,都能看出对方有良好的教养,这种举止和修养别说普通富户,就是当地的大士绅也不好培养。

    “廖兄为何这般看我?”唇上留了浅须的卞子晋疑惑地看着廖修远。

    廖修远歉意一笑,“还请卞兄见谅,听说你是从濉溪来的,在下仰慕濉溪山水已久,可惜因为身体缘故,一直未能有机会。”

    濉溪在徽州境内,文风昌盛,各种名胜古迹让人眼花缭乱,他刚才那话说的是真心话。

    卞子晋了然。

    ……

    三月二十二日,准时放榜。

    霍瑾瑜也去现场看了热闹,顺便喊了褚青霞、宋致、洛平川、谢少虞、徐於菟,再加上随行护卫,队伍有不少人。

    随行人多也少了许多麻烦,大家一看霍瑾瑜这架势,就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所到之处,众人都避让。

    天蒙蒙亮时,贡院周围已经来了不少人。

    霍瑾瑜他们来时,贡院周围差点连停靠马车的地方都没有。

    同时霍瑾瑜也见识到了停靠在贡院周围胡同中的抢婿车,今年真是一个赛一个花哨,有的雕梁画栋、有的镶金嵌银、有的装饰着绢花,五颜六色的花缠满了马车,看着像是花车。

    宋致指了指捉婿车,笑嘻嘻地指了指徐於菟,“公子,您可不知,当年徐於菟来看榜时,就带着妹妹大大咧咧的来了,我在楼上看着他们俩好似误入狼窝的羊崽子,真怕他们被人吃了。”

    当时可是有不少人家虎视眈眈,就等着杏榜公布后,就对徐於菟下手呢。

    众人看向徐於菟,笑的一脸玩味。

    徐於菟则是含笑对上,看似丝毫没有影响。

    宋致感慨道,不愧是在顾问处干了两三年,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青涩拘谨的模样。

    不过……

    宋致将目光落到谢少虞身上,矜贵公子温润如玉,亦褪去了年少的天真。

    霍瑾瑜则是面带遗憾:“可惜我没看上。”

    “公子。”徐於菟玉面微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宣王一听,指了指身边的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等人,点完他们后,看到在一旁看戏的宋致也点上,“小七,你若是想看,现下让他们下去,别说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他们三个,就是宋致这个老头站在那里,也能让他们抢破头。”

    他话音刚落,宋致就向他投射了一枚死鱼眼。

    洛平川、徐於菟、谢少虞同样无奈地看着他。

    宣王这算是无差别攻击吗?

    “噗呲!”褚青霞表示她的热闹看的很爽。

    霍瑾瑜亦是扭头忍笑,“……咳,六哥这主意不错,若是下面不够热闹,不如你们四人就牺牲自己,娱乐大家吧,反正你们都没有成亲。”

    “嗯!不错,正好尔等的终身大事也可以解决。”宣王龇牙嚣张道。

    众人:……

    谢少虞、徐於菟、洛平川齐刷刷地望向宋致,满眼都是“大人,我们靠你做主了。”/“老师,你要为我们出气啊!”

    宋致嘴角微抽,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有本事就怼回去,向他告状有什么用。

    “咳,公子,我以为比起我等,六老爷他若是到了下面,会更加热闹,六老爷年纪超过少虞他们许多,至今无嗣,大家都十分担心,不如六老爷就下去撞一下缘分,说不定就能找到命定之人。”宋致嘴角翘起,面色诚恳道。

    宣王冷飕飕一笑,“宋致,你比我年纪大,我最是尊老爱幼了,这事你比较着急。”

    居然喊他“老爷”,别怪他不客气了。

    宋致笑容一下子淡了,面部变得扭曲起来:……

    他想咬人。

    其他人:……

    “尊老爱幼”的威力有多大,看宋致此时扭曲的脸就知道。

    大家觉得还好此时在外面,若是在宫里,可能宣王和宋致现在已经上演全武行了。

    日头渐升,贡院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而韩植早就提前给他们在贡院附近的茶楼包了一个大厢房,厢房的角度、视野都不错,可以将贡院门口都一览无余。

    巳时正,贡院门口打开,一群佩刀的侍卫鱼贯而出,护着三名翰林学士打扮的官员。

    门口的众人不用提醒,迅速给他们让出一条宽敞大道。

    在官员张贴杏榜这段时间,众人都屏息凝视,丝毫不敢眨眼。

    等到官员贴好后,众人一拥而上,目光在杏榜上扫来扫去。

    头名的位置是最显眼的,人们下意识喊道:“头名是亭阳廖修远!”

    “廖修远?果然是他,果然是天可怜见,咱们猜了一大堆,居然让廖修远抢了头名。”

    “哈哈哈!谁若是押中了他,那可真是赢大了!”

    “我见过廖修远,相貌堂堂,相貌不输昌宁二年的一甲三人!看来头名状元已经定下了。”

    “乱说什么!本朝谁说的拿了会元,长得好看就能得状元?你这人真是心思歹毒,你叫什么,我看看你排第几名。”一名长袍男人揪住说话的小年轻。

    “我只是猜测,你这么敏感作甚,该不是因为长得不如廖修远、名次不如他,还不认输,想着陛下瞎了眼,能选上你。”小年轻对廖修远没有恶意,他就是羡慕对方长得好,才华又高,他就说了两句酸话,没想到面前的中年男人倒破防了。

    他原先想说两句软话,可是看他咄咄逼人,居然还问他的名字,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我只是无名小辈,估计你也不屑知道我的名字,看你那么在乎,你是第三名蔡成仁吗?”小年轻佯装不解道。

    蔡成仁他当然认识,对方也是会元的热门人选,年纪轻轻,可谓是前途无量。

    中年男人怒目,“你说什么?”

    小年轻:“哦,那就不是了!”

    没等中年男人回答,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嬉笑声,“小哥,你可失望了,他是徐州孙文星,榜上最后一名即是他。”

    人群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看着此时生气的中年男人,一时不知道是恭贺他,还是发出嘲笑。

    虽然是最后一名,毕竟被录取了。

    “呵,拿着最后一名的成绩,操着状元的心,在下佩服!佩服!”小年轻说着,还故意拱手行礼。

    中年男人横眉怒目,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小年轻。

    ……

    将下方闹剧映入眼帘的霍瑾瑜对上宋致他们的目光,一时无语,嘴角微抽道:“怎么?你们也觉得廖修远会得状元?”

    宣王思索道:“可是下方那人分析的不错,陛下确实喜欢相貌好的。”

    褚青霞捏着下巴道:“我也觉得陛下当时捉我,是垂涎我的美色。”

    霍瑾瑜:……

    当初褚青霞摆摊行骗时,穿的破破烂烂,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她怎么“垂涎”?

    宋致则是惋惜地摸了摸脸,“可惜微臣老了,否则就能拿个状元了。”

    “哦,宋师兄若是想应试,朕可以满足你,给你举子身份,特准你参加下一届会试可行?”霍瑾瑜面无表情道。

    她不发脾气,这群人当她是病猫吗?

    “那不用了,微臣老了,不适合。”宋致立马改口。

    霍瑾瑜哼了一声,扫了一眼旁边的洛平川、谢少虞、徐於菟,“朕是以才取士,若是靠脸,就不是洛平川得状元了。”

    宣王:“还不是因为三元……”

    “六哥!”霍瑾瑜斜眼警告道。

    宣王:……

    ……

    此时贡院门前杏榜已经公布,环节已经进入到榜下捉婿环节,每届这个环节,是看热闹的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不仅叫好鼓掌,还给捉婿的富贵人家指路。

    霍瑾瑜垂眸扫视街面,就看到许多装饰豪华的马车来回来跑,追着新晋贡子们,尤其年轻俊俏的贡士,不止一户抢,最多有三户抢。

    霍瑾瑜忽而听到一名嚣张的女声气愤道:“你干嘛抢别人丈夫,我家夫君都三十岁了,儿女双全,你家小姐是嫁不出去吗?水性杨花抢别人的丈夫,小心我去告官!”

    对方悻悻道:“如此悍妇,肯定不长久,这位老爷,你既然已经成了贡士,当寻貌美贤妻,我家小姐今年二八年华……”

    “放你娘的狗屁!”女声的怒火更大了。

    “三娘,你别说了,咱们回家说,在这里影响不好。”似乎是丈夫的男子无奈道。

    “呜呜……我就知道你变心了,我听说你在京中认识了达官显贵,怕你变心,赶紧带着孩子来找你,不曾想,你居然要上别人的马……”

    “我那时被他扯上去的,你看周围的人都躲不掉……”

    ……

    周围吃瓜群众更是兴奋,将人围了一圈,对着中间起了矛盾的捉婿车与女子指指点点。

    厢房众人惊奇,果然是众生相,居然还有人当着举子妻子的面劝他休妻另娶的。

    霍瑾瑜好奇被争抢的举子相貌,三十岁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才会被如此争抢,来到最西边的窗口,这边恰好看清发生争吵的双方。

    她顿时一愣,眉心微皱。

    怎么回事!

    宣王见他这样,也探身看了看,也是一愣,“小七,他好像……”

    韩植也看了看,捂着嘴惊声道:“陛下,咱们是见鬼了吧!”

    洛平川、谢少虞、徐於菟三脸迷惑,也往外看了看。

    被女子和捉婿车争抢的男子确实相貌堂堂,虽然唇上有短须,但是身姿风流,一点也不输在场的年轻人,若是没有胡子,还能再年轻个四五岁。

    哭泣争吵的女子看着不到二十岁,一身桃花襦裙,梳着妇人状,看似柔弱,神情和动作却十分凶悍,仿若护食的狸猫,对着周围不停哈气。

    “韩植,派人去查查对方身份!”霍瑾瑜抿了抿唇,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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