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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急性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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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警方确实比龚罗一掌握的多,比如警方在影楼附近路段的监控中查到了章尔的身影。

    就是周一清早,他在影楼外停留了几分钟,然后转进监控死角。再出现就是一路疾行,中途他想扫个单车,结果唯一一辆还是坏的,所以他跑着去了学校。

    因为这个发现,章尔又被叫走问话了,上课前没回来。

    现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季予惜觉得上课还是挺有意思的,除了他听不懂。季予慷很注意他的状态,生怕他有什么心理阴影,等看到季予惜在本子上勾勒人物剪影图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想多了。

    【还是做学生好,要是我以前用功读书能上大学就好了。】季予惜在心中感叹。

    然后他愣了。

    他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他从前只是一个系统,从诞生就在和不同的宿主打交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这个身份的一切都是NPC代理的。按照原书里的剧情,如果他没有来,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有季予惜这个人。

    他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这近一年时间,他好像都快忘了自己本来并不是人,只是一个保守谨慎不起眼的系统。

    季予惜怔了片刻,才轻轻摇头。

    想那么多干什么,除了单予安之前的危机,他和系统的联系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今天这堂课,除了章尔,商忻和陆少山两个人也没来。任司趁老师不注意,悄悄挪到了季予慷身边,告诉他昨天晚上,陆少山在宿舍里和商忻大吵一架。

    季予惜坐在季予慷的另一边,竖着耳朵密切关注。

    季予慷问:“为什么吵架?”

    任司说:“好像是商忻责怪他不够关心她吧。”

    季予慷又问:“那章尔当时在吗?”

    任司:“在的,他倒是平平常常,把我尴尬坏了,宿舍就我们三个人。”

    季予慷奇道:“就你们三个?龚罗一呢?”

    任司:“龚罗一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今天早上八点以后再回来的。还有周武,昨天也没有来串门。你说我要不要晚上也出去住?我实在不想和他们两个待在一起了。”

    任司想想都痛苦,这两个人彼此不说话,又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他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

    季予慷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任司说想出去的住的那句话。不管任司有没有想让季予慷收留的意思,季予慷都表达了自己公寓不够住的现状。

    任司说:“我没想住你家,我去当电灯泡吗?这个学期还有两个月,要不我也在外面租个房子算了。”

    任司本来随口说的,说出来后又觉得可行性很大,他还在备考,其实是有理由住外面的。要不是每天回家不方便,他都想回家住了。

    季予慷接着问他:“你知道陆少山和商忻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任司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是想问他俩是不是绿了章尔吧?这个还真说不好。陆少山和我说,是商忻追的他,我当时就说不行,让他给章尔说一下,结果他小子转脸和人家在一起了。当时章尔也没有说他分手了没。”

    “商忻追陆少山?”季予惜悄悄插话。

    任司:“是真的,当时陆少山给我说的时候我也不信,他还给我看了商忻发给他的微信。”

    季予惜觉得奇怪。

    商忻因为章尔不够上进才和他分手,可陆少山又比章尔好在哪里?虽说陆少山是D城本地人,不像章尔那样可能要延毕。但他的前途依然不明朗,和商忻的家庭还是不匹配。商家虽说没那么大的产业,给子女铺路总是要做的,再怎么也比陆少山强。

    商忻的眼光为什么不向高处看呢?

    【商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其实从她和章尔在一起还谈了快三年,就挺让人迷惑的。听说她和章尔分手,季予惜当时还说不怪她。谁知她转身就找了陆少山。

    季予慷听到惜宝心声后,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把之前季予慎发给他的有关商家的资料转发给了季予惜。

    季予惜好奇地点开看。

    越看越叹息。商家这辈子就商忻和她姐姐两个孩子,但他父母更偏爱姐姐,因为姐姐从小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等到商忻的时候,由于工作关系,商忻由家里老人抚养,一直到快上学才接回身边。

    商家父母不喜欢小女儿和他们不亲近,更喜欢姐姐嘴巴甜又贴心。久而久之,商忻就和他们离心了,连生活费都靠自己赚,商家父母想起来才会给她转一次钱。也难怪商忻会看上章尔和陆少山这样不够优秀的男孩子。她应该是不够自信,潜意识里觉得优秀的男孩不会喜欢他。

    这样的处境,也难怪商家父母肯把姐姐不要的婚事推给她。

    至于商忻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很难说。也许她不得不答应,也许她以为这是父母对她的关爱。直到她渐渐明白这是父母亲手把她推进了一个火坑。

    【按照一般故事情节发展,商忻才应该是重生复仇的那一个吧。】

    季予惜看了看自己系统背包里唯一的那个预知未来的道具,有点想让商忻看看。只是这样做风险太大,商忻和他也不认识,季予惜只动了下念头,就放弃了。

    而且他不确定动用这个道具是不是对他身体有损害,他上次用完睡了二十个小时。

    如果为了别人的事损伤自己的身体,那他还没那么无私。

    旁边的任司又讲了些陆少山和商忻的事。在任司和陆少山没有疏远之前,他们两个关系最好。陆少山有什么都告诉他,所以任司才会知道商忻追陆少山时候的那些细节。按照任司的说法,商忻也没有用什么手段,就是平常多关心陆少山了一点,加上多吹捧了几句。

    他说的眉飞色舞,可见这两天憋坏了。

    讲台上的老师时不时翻动课件,季予慷一心二用,一边听任司嘀咕,一边在书上标重点。

    任司隔一会儿就喝一次水,大概喝了三次。他突然揉着肚子,不说话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肚子好痛。”他最后说。

    季予慷腾地站起来。

    老师暂停讲课看向他,整个教室的学生都看向他。

    季予慷忙说:“老师,任司肚子疼,快叫救护车。”

    班长瞄了一眼,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季予慷眼疾手快地把任司的水杯递给了季予惜,“收好,警察来了给警察。”

    季予惜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这就是原来剧情中,二哥经历过的投毒案吗?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发生?受害者怎么会是任司?假如中毒案会发生,那他想象中的受害者名单,是没有任司的。

    任司和这几天里发生的事都没有关系。从一开始的龚罗一和陆少山打架,到商忻私密照泄露,周武传播龚罗一的谣言,再到陆少山和商忻吵架,任司一直是旁观者,为什么有份参与的人没事儿,他却中毒了呢?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任司抬到空旷的地方,这个时候任司已经昏迷,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他怎么了?”老师焦急地问季予慷,刚才季予慷离的最近。

    季予慷摇摇头,“他昏迷之前说他肚子很疼,上课这段时间他没吃东西,只喝了水。”

    “难道是中毒了?”老师神猜测,然后让人给任司灌水,催吐。

    “救护车多久能到?去个人在学校门口接一下。”老师又安排。

    班长快速安排了五六个同学一起往楼下跑,在学校门口到教学楼之间分开站着指路。这个阵仗把他们学院的领导都惊动了,问明白什么情况后,直接报警了。

    最后救护车先到,警车后到。

    季予慷、季予惜和沈栖一起见了警察,没想到来的还是个老熟人。

    朱警官也奇了,“怎么又有你?”

    他说的是季予惜。

    季予惜:“朱警官,这是我二哥,出事的是他的同学。这个案子归你管吗?正好我这儿有点线索。”

    朱警官:“……”

    这就是熟人的好处,不用他问,直接就说可以提供线索。

    季予惜把任司的水杯拿了出来,然后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又说,“当时我二哥觉得这个水杯不对,就让我保管着。”

    朱警官把这个水杯当做证物收集起来,又问任司在学校的情况。

    这些是由季予慷和沈栖两个人回答。问完他们,朱警官又问其他的同学。

    季予慷他们暂时可以先回去。临走之前,季予慷特意去看了辅导员,他们班连续三天报警,辅导员一脸菜色,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都到头了。

    三个人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

    但任司的状况不太乐观,刚才被抬上救护车时,整个人都软着,毫无意识。这样的任司,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生命力在流逝。尤其是季予慷,本来还在和任司说话,人要是没了,可能会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沈栖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不是你的错。”

    季予惜听到后,转头去看他二哥,发现他二哥的状态确实有点难受。也说:“任司不会有事的。我们能做的是帮他把凶手找出来。”

    他也不知道原来的剧情中受害者后来怎么样。但他知道二哥只是被冤入狱,并没有死刑。所以他推论可能受害者还活着。

    听到惜宝这么说,季予慷放松了很多。“可是怎么找到凶手?”

    季予惜也犯了难。

    沈栖猜测:“会和周武有关系吗?”

    季予慷:“动机呢?周武最大的动机想保研,可任司并不在保研名单里。就算是想嫁祸给别人,昨天晚上在宿舍的只有章尔和陆少山,他们两个都没有保研。周武陷害他们有什么用?”

    “何况昨晚,周武也没有去我们宿舍。”季予慷想了一会儿,又说。

    沈栖说:“未必是昨天晚上下的毒。任司不可能一上午不喝水吧?要是昨天晚上下毒,他早就毒发了。”

    “有道理。”季予惜忙说,“放到今天上午,其实龚罗一也有嫌疑。那就要看看任司今天都去过哪里,和谁接触过。”

    季予慷叹了一口气,“这就麻烦了。”

    虽然现在学校到处都有监控,但查监控只能让警方去查,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商忻私密照的案子还没有破,现在又多了一个下毒案。这两个案子是分了两组警察在侦办,也不知道查到最后能重合多少。

    沈栖接着问:“还有一点,毒是直接下在杯子里还是水里?”

    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如果是下在任司的水杯里,那就是针对任司的行动。如果是下在水里,那是下在宿舍的饮水机里还是教学楼的直饮水机?这两个地方都是任司有可能接水的地方。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针对他们宿舍的行为。如果是后者,那潜在使用人数可就多了。

    季予慷:“这个也只能等警察查了。”

    他们能想到,朱警官肯定也想得到,何况这些怀疑最终要通过检测来验证,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任司能醒,问他是最轻松的。”沈栖叹说。

    季予惜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吃完饭,去医院吧?任司被拉到了哪家医院里?”

    沈栖想了想,“应该是这边最近的医院,我问问班长,当时他好像跟车去了。”

    他们三个人也不回公寓了,在学校外面找了个小饭店,凑合吃了一顿午饭。饭后,沈栖也问到任司所在的医院的位置,三个人打了个车直接往医院去。

    任司还在急救,班长在外面陪着两个家长在等。

    看见季予慷他们,班长立刻过来低声说:“情况不太好,送过来的时候心脉很微弱。”

    季予慷的心就是一沉。

    班长又说:“这两位就是任司的父母。”

    任司的父母看着只是普通人,此刻任母正在抹眼泪,任父虽然没有哭,眼圈也红红的。他们接到学校的电话直接来了医院,本来随急救车来的还有个给他们上课的那个老师。等任司父母一到,他立刻走了,生怕这对父母在医院就开始问责。

    班长介绍季予慷就是第一个发现任司情况不对的同学时,任母一把紧紧攥着季予慷的手,“孩子,阿姨谢谢你了。你能不能再给阿姨讲讲当时发生的事?”

    季予慷维持着这个姿势,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听到任司总共喝了三次水的时候,任母擦了下眼泪,然后说:“怪我总让他多喝金银花水,要不然他应该能喝出来味道不对。”

    这位母亲深深地自责。

    季予慷则有些意外,“阿姨,你知道任司喝的不是白开水?”

    任司的水杯不透明,季予慷一直以为他喝的就是白开水,听任母的意思却不是。

    任母解释说:“他一到冬天就容易上火,每年我都会给他准备好多金银花,让他冬天泡水喝,他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了。”

    【那有没有可能,毒是下在金银花里呢?】

    季予惜开发了新的思路。

    季予慷手指微微一动,这是个新思路。不过警方看任司杯子里的金银花,应该也能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朱警官呢?

    这个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季父一个箭步冲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说:“现在生命体征平稳,人还没醒,能醒就能好。”

    紧接着,任司被推出来,他的身上插着好多管子,任母一看又哭了,轻声喊着任司的名字。季予慷等人一起帮忙把任司退回病房。

    护士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护士走后,班长说他还没吃饭,他先去吃饭,然后给任司父母带点吃的回来。任司父母这个时候都不愿意离开儿子,就特别不好意思地谢谢他,还要给他拿钱。

    班长不肯收,小跑着出去了。

    任母对季予慷说:“孩子,你和我儿子一个宿舍,一定知道平常他得罪过谁吧?到底是谁给他下毒的?”

    季予慷答不上来。

    沈栖说:“阿姨,任司平常在学校不曾和谁结仇,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会做这样的事。”

    任母十分难过,“孩子上个学差点把命都丢了,我还总说他不用功,他要是能醒,我再也不催他用功学习了。”

    任父站了一会儿,突然愤怒地说:“我要去学校问一问,我儿子到底是被谁害的。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们连个代表都不出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季予慷替辅导员解释了一句:“当时警察也在,我们辅导员还要配合警方工作走不开。”

    “难道你们学校就一个老师吗?辅导员走不开,其他人呢?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我儿子也不是什么天才,他们才这样对待我们。”任父更气了,眼睛也布满血丝。

    沈栖忙说:“我们不是在为学校辩解,其实出了这个事情,学校是要负责的。”

    不光是辅导员,当时可是连院长都惊动了。如果任司性命不保,院长难道会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当他的院长吗?

    “叔叔,现在关键是任司,等任司脱离危险,学校要是还没有交待,我支持你去学校询问,再帮你介绍厉害的律师。”季予慷说。

    任父想了想又坐回去。

    没等到班长回来,辅导员带着警察来了。这个警察是朱警官的徒弟,年龄不大,但很沉稳。

    辅导员先表达了歉意,又看了看任司的状况,然后介绍说警察来问案情。任父任母对任司在学校的情况知道的不多,警察问完并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便说等任司醒了,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他还要忙其他的工作,所以要先走一步。

    季予慷主动要求去送他,想把之前他们猜测的,毒可能是下在任司自己的金银花茶里这件事告诉警察。这个警察认真听完后,告诉他任司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收回去检验了。如果毒真的下在花茶里,是一定能检验出来的。

    季予慷顿时放心,他就说嘛,他们都能猜到的事情,警方肯定也能。于是他认真地说:“任司是我的朋友,我很希望能帮他找到凶手,如果你们有能用到我的地方,请一定开口。”

    警察点点头,特别说:“我师父说你们以前提供的线索都很有价值,所以你们要是想到什么也一定告诉我。”

    季予慷想到自家弟弟的那些离奇经历,有点沉默。

    这位警察再次让他留步,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沈栖从病房出来,冲着他们大声说:“任司醒了!”

    季予慷一怔,反应比旁边的警察慢了两步。

    他们又连忙回到病房,任父任母都守在任司床边,两个人都激动地流下眼泪。任司还很虚弱,很小声地喊了一句“爸妈”,然后把视线转到一旁的季予惜身上。

    他看到季予惜就知道就是季予慷救了他,想扯一个微笑都没扯出来。

    季母忙说:“儿子,你歇着。”

    季父则激动地说:“我去找医生来。”

    这个时候,警察和季予慷前后脚进来。警察迅速占据任司最近的位置,把任母都挤出去了。

    他急忙问:“任司?听得到我说话吗?”

    任母不太愿意,也是心疼儿子,忍不住说:“他才刚醒,话都说不出来。”

    警察从口袋里把证件掏出来,展示给任司看。“我是警察,能听到就点点头,能说话就回答我。”

    任司:“我能。”

    任母又差点抹眼泪。

    警察拿出个小本本开始做记录:“知道是谁给你下毒吗?”

    任司:“知道。”

    他这一句知道,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越发专注地盯着他看。

    警察:“是谁?”

    任司:“周武。”

    这个名字既意外又不意外。季予惜他们之前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猜不到周武的动机,才作罢。现在听任司说是周武下毒,好像也挺正常的。

    什么时候周武在他们心中都变成这种形象了?

    警察:“你怎么确定是他?”

    任司:“我无意中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他想杀我灭口。”

    他的确很虚弱,像这样长的句子,中间歇了四五回才说完。

    警察:“他在计划做什么事情?”

    任司:“他想杀了龚罗一。”

    警察看向季予慷,“龚罗一?”

    季予慷解释说:“也是我们宿舍的。”

    警察:“他为什么要杀龚罗一?”

    任司:“因为他嫉妒龚罗一有对象。”

    龚罗一有对象?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季予惜几个人头顶齐齐冒出个问号。

    这个时候,季父低着医生进来了,医生看见警察在做笔录,就说:“他现在的意识还不清醒,最好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再问。”

    警察一愣,“那他这半天都是在胡说?”

    医生:“这我说不好,可能全是胡说八道,可能半真半假,也有可能是肺腑之言。”

    警察:“……”

    季予惜心道:【难怪他会说周武会嫉妒龚罗一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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