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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得他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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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前,苏解铃扛着简言之的肉身终于逃出云家大宅,与郑雪吟二人成功汇合。

    如郑雪吟猜测的那?般,苏解铃那边出了个小插曲。倒不是撞上云家侍卫,是她?自己看错图,走错了路。

    简言之的肉身仍处于呆滞的状态。

    郑雪吟问:“可?知你师父的魂魄去了哪里?”

    苏解铃道:”师父只?说是去跟踪云曦瑶。”

    郑雪吟沉吟道:“简言之并非无能之辈,我相信他会逢凶化?吉的。”

    简言之是谁,那?是原书里的男主,除了作者林听能坑到他,这个?世界的NPC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光男主的气运就能吓死?人。

    郑雪吟完全不担心。

    由于简言之暂时没?有意识,照顾苏解铃的任务就落在了郑雪吟和贺兰珏的头上,比如为苏解铃做饭。

    除却飞仙宗,还有不少门派都听到风声,来到了极风城,三人转移阵地,在离极风城五十?里的一处小?山谷里扎营。

    郑雪吟采了些果?子,把前几日在极风城买的干粮拿出来烤。

    而贺兰珏那?双只?会做出一级致癌物的手,被郑雪吟严禁碰触食材。

    贺兰珏抿着唇角,眸中飞雪连天。

    嘿,还闹起脾气了?不想想当?初是谁烤出那?么歹毒的鱼,差点送她?去见?了太?奶。

    郑雪吟小?声嘱咐苏解铃:“看好贺兰珏,千万不要让他再起做饭的念头。”

    苏解铃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贺兰珏,重重点头:“阿吟放心。”

    郑雪吟提着裙摆,一溜烟小?跑进了小?树林。

    多吐了几口血,总是口干舌燥,喝了不少水,超出身体?的负荷,跑树林的次数都比平日多。

    还是得早些结丹,辟谷了好。

    郑雪吟仰头望见?树隙间漏下的月色,念头刚起,一柄锋锐的剑抵上她?的后脖子。

    回头,对上云俏得意的眉眼:“别动,割断了脖子我可?不负责。”

    沈萦风站在她?身后,疏疏淡淡的月色撒落在她?的裙摆上,如披了一身皓雪。

    云俏将剑抵在郑雪吟的脖子上,与沈萦风一道出现在篝火前。

    苏解铃霍然立身,掌中多了把银光闪烁的弯刀,喝道:“不许伤害阿吟。”

    沈萦风的目光落在贺兰珏的身上:“师弟,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郑雪吟坐在篝火前,咬了一口刚烤热的肉干。

    苏解铃与云俏面对面坐着,一人持刀,一人握剑,大眼瞪小?眼。

    贺兰珏与沈萦风肩并肩,一同踏入小?树林。

    郑雪吟想起自己刚在小?树林里做了什么,只?能祈祷他们二人不要瞎晃荡。

    “卑鄙无耻。”云俏比不过?苏解铃,率先眨了眼,这一眨,眼眶不受控制沁出些湿气,满脸的敌意便荡然无存,只?好将目标转移到郑雪吟身上,“枉我以为你与我是同一阵线,还暗暗将你引为知己,没?想到你只?是挑拨离间,陷害我和师尊。”

    “如果?你说的是我为沈仙子鸣不平一事,我发誓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绝无奉承之意,仙音阁黄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风采哪里及得上当?初独闯万妖窟的沈仙子十?分之一。”

    郑雪吟话说的实在动听,对师尊盲目崇拜的云俏小?姑娘登时眉开眼笑,最后那?一丝敌意也没?了:“算你有眼光,这普天下的男男女?女?,谁都不及我师尊。师尊就是最棒的,敢诋毁师尊,该打。”

    “所以你们揍了那?小?丫头一顿?”

    “谁让她?出言不逊。”云俏将剑插回剑鞘,“不过?,师尊脾气好,只?将他们打趴下就再不计较了。”

    “那?是,换作我,高低踩他们几脚。”郑雪吟附和。

    这话说到云俏心坎上。要不是自持明心剑宗这样的名门正派出身,云俏真想上去踩他们几脚。

    郑雪吟递了块肉干过?去:“饿不饿?”

    云俏嫌弃:“干巴巴的,有什么好吃的?”

    “我的储物袋被你们师徒两个?拿走了,当?然是不及你们大鱼大肉吃着,可?怜我啊,天天餐风露宿,能吃上一顿好的,都谢天谢地了。”

    云俏脸一红:“我们可?没?动你东西,师尊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说话间,贺兰珏从树林中折返,身后跟着神情落寞的沈萦风。

    师姐弟二人如出一辙的仙风道骨,身影融在月色里,水墨画般意境悠远。

    云俏率先奔向沈萦风,又忍不住拿眼角余光去瞥贺兰珏,额间明心印明艳如玫瑰。

    沈萦风未注意到她?的异样,眼中敛着几许寥落:“师弟,就此告辞,望你前途坦荡,得偿所愿。”

    云俏张大嘴巴:“小?师叔不与我们一道回去了吗?”

    不知他们师姐弟说了什么,沈萦风本是要带贺兰珏回明心剑宗的,这一番长谈后,竟只?带着云俏离开了。

    贺兰珏坐回郑雪吟身边,袖摆从她?身侧掠过?。

    掌中一沉,多了一物,郑雪吟垂眸——她?被沈萦风师徒没?收的储物袋。

    填饱肚子,篝火渐弱,郑雪吟担心简言之的肉身被蚊虫叮咬,将他挪到明火处,又见?他肤色惨白,伸手触碰额头,惊觉他的身体?寒凉如冰。

    郑雪吟打开储物袋,拿出一张小?毯子,盖上简言之的身体?。

    苏解铃洗手回来,见?状,大惊失色冲过?来,拂开郑雪吟的手。

    郑雪吟愕然:“怎么了?”

    “不能碰师父。”苏解铃心慌意乱,想不出该怎么向郑雪吟解释,她?师父的肉身有毛病,碰了就会有变化?,会吓坏郑雪吟的。

    她?就被吓坏了。

    “师父、师父嘱咐过?,不能让任何人碰他。”苏解铃并不擅长扯谎,说的磕磕巴巴。

    要是阿吟不肯信她?,硬要碰的话,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泼点凉水就会恢复。

    但是师父回来发现自己一身水,会不高兴的吧?

    苏解铃纠结不已。

    郑雪吟看苏解铃这个?样子,猜出她?和简言之有秘密。

    男女?主的事,她?这个?当?女?三号的,还是少掺和,便将照顾简言之肉身的任务交给了她?。

    三人在山谷里宿了一夜。

    日出东方,朝雾侵染山林,靠坐在树下的简言之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是哪里?”

    苏解铃就趴在他腿上睡,他一动,她?立刻被惊醒:“师父,你回来啦!”

    简言之摸摸小?徒弟毛茸茸的发心,迎上郑雪吟和贺兰珏关切的目光。

    简言之这次能回来,可?谓是九死?一生。

    他与郑雪吟等人说起自己在云家的经历。

    锁住他魂魄的阵法非常厉害,幸而当?初教他离魂术的二师父考虑过?这种情况,同时教了他破解之法,这次能挣脱那?缚魂阵,付出的是折损了一魂一魄的代价,要是再倒霉些,回来可?能就变成了傻子。

    听到简言之丢了魂魄,苏解铃担忧道:“师父会好起来吗?”

    “为师所学的功法,恰有一门是修补魂魄的,只?是需要花费点时间罢了。”

    简言之说的轻松,满脸的疲态掩饰不住。

    郑雪吟道:“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别藏着掖着,都是朋友了,尽管说,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还是老大够义气。”简言之难得正经起来,朝郑雪吟拱了拱手。

    各大仙门都在追查贺兰珏的下落,简言之神魂遭到重创,双重打击,雪上加霜,几人只?得暂缓行?程,藏进深山,让简言之好好修养。

    深山中少有人迹,为住得舒坦些,几人亲自动手,伐木造出了一栋竹屋。

    共四间,一人一间,有灵兽三七的帮忙,以及法术的加持,三日的功夫,散发着淡淡竹香的屋子就矗立在山谷中了。

    郑雪吟在雪阁的家当?,包括衣物被褥、锅碗瓢盆等物都被打包进储物袋了,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忙完屋子的事,郑雪吟舒展着身体?,坐在门口晒太?阳,喊道:“万卷书,小?书书!”

    盘腿在屋子里打坐的简言之感觉到衣襟一阵震动,藏于他心口的灵器应声飞出,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穿过?窗户,落在郑雪吟的掌中。

    书页自动打开,趴在书中睡觉的灵虫打了个?哈欠,蹭到离郑雪吟最近的位置:“宝,喊我做什么?”

    “有什么方法能让金丹破裂之人快速恢复修为?”

    贺兰珏修为恢复一事,郑雪吟左思右想,始终没?有什么头绪。金丹损毁,大多数人都会一蹶不振,难有东山再起之日了。

    “你说的是涅槃?”

    “涅槃?”

    “对,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有一门名为《涅槃》的功法,只?有修为尽废的人才能修炼。”万卷书顿了顿,又说,“贺兰珏腕间的那?串红玉菩提,里面寄居着上古凤凰的灵识,定是那?凤灵将功法传授于他的。”

    “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啊。”万卷书无辜,“我是有问必答,你不问,我怎么答。”

    红玉菩提是七苦给贺兰珏的,由此可?推断,贺兰珏在极乐宗的时候可?能就恢复了修为,这一路上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死?自己。

    郑雪吟遍体?生寒。

    要是在完成女?三号全部剧情前,被贺兰珏杀了,回家肯定没?戏。

    她?打开储物袋,取出盛有贺兰珏发丝的荷包。

    这些日子东奔西跑,耽误了任务,炼制情人蛊的原材料至今才集齐一味。

    得找个?机会,得到贺兰珏的眼泪。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贺兰珏这样的少年仙君,最是重骨气,当?初一声不吭就剖丹了,身体?受到最大痛楚时,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拿到他的眼泪,只?怕比拿到他的心头血还要难。

    郑雪吟不是个?遇到困难就会放弃的人,她?还想回家和林听团聚呢。她?早就想问林听了,楼少微重生这种坑爹剧情是不是她?写出来的!

    为了得到贺兰珏这一滴泪,郑雪吟连夜做了周密的计划,并且付诸实行?。

    第?一日,贺兰珏门外浓烟骤起。少年呛咳着打开屋门,见?郑雪吟坐在门前,一手握着蒲扇,一手拿着燃烧的干草。

    “你做什么?”贺兰珏眼神不善。

    “驱虫。”郑雪吟将那?燃烧着滚滚浓雾的艾草使劲往贺兰珏跟前招呼,“这山里蚊虫就是多,叮得人浑身都是包,我听人说,烧艾草能驱虫。”

    贺兰珏没?再说话,转身回屋中,顺带将门掩上了。

    郑雪吟看得清清楚楚,那?张俊秀的脸氤氲在白雾间,眼角干燥,愣是一滴泪都没?有。

    烟熏计划,失败。

    第?二日,郑雪吟与苏解铃入山中摘野菜,途中,形似辣椒的爆红果?实吸引了她?的注意。

    郑雪吟鼓动苏解铃,苏解铃尝了口,当?即被辣得眼泪汪汪。

    当?晚,四人所用膳食中,无不被添加了这种小?辣椒。苏解铃一边流泪,一边往嘴里扒饭。

    好吃,太?好吃了。

    辣哭也要吃。

    郑雪吟自己也是涕泪横流,辣出个?大红脸,唯独贺兰珏冰雕雪砌似的,笔直端坐着,从始至终脸色未有一丝变化?。

    这货太?能扛辣了吧。

    郑雪吟都快怀疑他是辣椒成精了。

    辣哭计划,失败。

    第?三日,郑雪吟偷偷溜下了山,将城中书局时下最流行?的虐心话本一扫而空,等到月上枝头,摸到贺兰珏的窗外,推开他的窗扇,悄悄将话本塞进他屋中。

    月光倾泻如霜,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姿。

    郑雪吟的手僵在半空。

    贺兰珏浑身镀着一层银光,只?隐约看到个?轮廓,他探出指尖,抽走郑雪吟手里的话本:“给我的?”

    “嗯,我见?你整日修炼,实在无趣得紧,给你看些好东西。”幸而月色掩去郑雪吟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尴尬。

    贺兰珏随手翻了两页,锁起眉头:“有空琢磨这些无用的,不如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

    “这怎么是无用的,你别瞧不上它,须知这大俗大雅的东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你做圣子时只?读圣贤书,进了明心剑宗,又困在漱心台,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定是没?有看过?这些好东西,你要是看过?了,就不会这么说。”

    “你怎知我没?有看过??”贺兰珏冰玉相击般的声音从窗的那?头飘出,“这些书我几岁时就看过?了。”

    郑雪吟砸吧了下嘴:“原来圣子也会看些不正经的东西。”

    “不是你说大俗大雅都有存在的道理?”

    郑雪吟:“。”

    话本计划,失败。

    郑雪吟踌躇着开口:“你总让我修炼,可?你知道的,我如今的身子坏得不成样子,要想窥得大道,得有人真心待我,助我一臂之力才好。”

    “我可?以做你师父。”

    “你比我小?两岁,我没?让你叫我姐姐,你倒先想当?起我的师父来。”郑雪吟双手撑着窗台,身后长空倒悬,星子点点,一如她?眸光般璀璨,“做什么师父,做我的小?郎君才好。”

    “休得胡言。”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同你做一对鸳鸯,你说说我要怎样做,才能得你的青眼?”

    “凡明心剑宗弟子,一生不得婚娶。”贺兰珏点了点烙在自己额心的明心印。

    “你这是要我一辈子守活寡。”郑雪吟痛心疾首。

    “什么守活寡?”晚风簌簌,花影摇落,铺满山花的小?径上,一道窈窕的人影绕过?来,举起手里的四坛子酒,“阿吟,你让我取的酒,我拿来啦。”

    这酒是郑雪吟下山时一道买回来的,就埋在山泉水下面,冰了这一下午,口感极好。

    郑雪吟把那?沓话本子堆放在贺兰珏的窗台上,转身接走苏解铃手里的酒:“快去叫你师父出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深山里的夜晚不似白日燥热,山泉为弦,奏出叮咚乐曲,月下萤火点点,像是漫天的星辰都落在了山野间。

    “怎的想起喝酒了?”简言之拍开酒封。

    “高兴不成吗?”郑雪吟拿来酒碗。

    “喝酒伤身。”简言之取下挂在剑柄上的玉葫芦,“何不饮我这酒。”

    那?玉葫芦是个?法器,别看个?头小?,里面大有乾坤。出发前,大师父将他酿的药酒都盛于这玉葫芦内,赠予了他。

    “你那?酒珍贵无比,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这酒不同,是五谷酿出的浊酒,用来庆祝的。”郑雪吟拎起酒坛,将酒碗一一斟满,“庆祝我们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

    “这的确是件该庆祝的事。”简言之捧场地端起酒碗,“我先干为敬。”

    “师父。”苏解铃正在将除了内脏的山鸡往剑上串,见?到简言之大口饮酒,不由唤了声。

    “几碗酒还醉不倒为师,不会耽误给你烤肉。”简言之哪里不清楚苏解铃的心思。

    上回他给苏解铃做饭时,饮了点酒,饭没?有做成,人先睡了个?昏天暗地。那?时起,苏解铃就防备着他再闹这么一出。

    “给。”苏解铃的面庞变得生动起来,将手中的山鸡递给简言之,舔舔唇角,“要脆的。”

    风中酒香四溢,贺兰珏立在花树下,眺望着崖下的云山雾海。

    花海如云,少年的背影融在其中,浑然天成的一幅画儿。

    “夜里的景致比白天更为惊心动魄,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了。”郑雪吟端着碗酒,走到贺兰珏身边,出声提醒着。

    少年回身,她?递出酒碗:“走,别杵在这里,陪我们喝酒去。”

    “师门规定,不得饮酒。”

    “知道你是刑惩院的主人了,成日把规矩挂在嘴上。”郑雪吟把酒碗往他手里一塞,推着他来到火堆前,“出门在外,别做那?个?令人扫兴的讨厌鬼。”

    简言之道:“今日这酒贺兰兄怕是不饮不行?,这是庆功的酒,这次能取得无相灯,郑姑娘当?居首功,我们都得敬她?。”

    “还是简兄明事理。”郑雪吟端起自己那?碗,低头饮了口。

    酒水辛辣呛口,穿越前她?只?喝过?果?酒啤酒,还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还好她?买酒时,顺手在隔壁的医馆买了解酒丹。

    今夜这酒,独独是为贺兰珏准备的。

    她?不信把贺兰珏灌醉了,还得不到他的眼泪。

    简言之话说到这个?份上,贺兰珏再拒绝,就是拂了两个?人的面子。况且,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好友,与好友饮酒作乐、直抒胸臆,本就是人生的一大畅快之事。

    “我从未饮过?酒。”饮酒前,贺兰珏强调一句。

    “做圣子时,也没?有饮过?酒吗?”郑雪吟意外。

    “父亲说我年幼,要到成婚的年纪方可?饮酒。”

    “如果?遵循你父亲的话,那?你人生喝的第?一盏酒,岂不是自己的合卺酒。”郑雪吟红扑扑的脸蛋上挤出促狭的笑意。

    “那?我们当?真是荣幸了,能陪贺兰兄饮人生的第?一盏酒。”简言之笑言。

    “喝。”闻言,苏解铃也端了一大碗酒坐过?来,与贺兰珏碰了碰杯。

    “还有我。”郑雪吟不甘落后,也与他碰杯。

    月色渐淡,星子反而浓了起来,山泉映着天幕,仿佛星河倒倾入水。

    酒过?三巡,简言之唤出“老九”,醉醺醺的,在月下舞起了剑。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满山花木簌簌而响,似一同起舞。

    苏解铃抱着只?金黄的山鸡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叫好:“师父好厉害。”

    “你是夸你师父的剑厉害,还是你师父的烤鸡厉害?”郑雪吟打趣。

    苏解铃思忖了会儿,竟分辨不出哪个?更厉害,索性?说:“都厉害。”

    “再喝。”郑雪吟将最后一点酒倒入碗中,蹭到贺兰珏身边,“看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

    简言之都开始撒酒疯了,这哥们还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贺兰珏笔直坐着,身姿比平日里更为端正,白皙的面孔浮着淡淡的胭脂红,清冷不失昳丽,妖冶不失端庄,端得叫人惊艳。

    听到郑雪吟和他说话,少年转头望来,盛着盈盈月辉的双目,如罩黄梅时节的烟雨,雾蒙蒙的。

    郑雪吟还没?有被他用这种眼神看过?,不由问:“你看我做什么?”

    “不能看?”

    “能看。你饮了这碗酒,随便你看。”

    “回去。”贺兰珏接走她?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

    郑雪吟“啊”了声。

    “我喝醉了。”少年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状态。

    “你醉了?”看不出来啊,哪有人醉了,还坐得这样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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