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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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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觉罗氏回来,就看?见了满面泪痕的自家儿媳,一脸悲悯的皇后,和一个?脸拉得老长?的女太医。

    不用问,这位穿官服的女子多半就是太医院大名鼎鼎的寡太医了。

    “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觉罗氏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话音未落,自家儿媳和皇后齐齐看向寡太医,寡太医脸拉得更长?了,轻咳一声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胎位不正,生产时恐怕有些麻烦。”

    觉罗氏腿一软,若不是?被随身?侍女扶住,差点摔倒:“看?准了么?我让宫里的稳婆摸过,说怀相很好。”

    寡太医挺直腰背:“胎儿在母体内随时都有变化?,今天摸过了,明天再摸可能就不一样了。”

    太医到底是?太医,给皇后接生过,稳婆拿什么跟人家比,觉罗氏见寡太医一脸笃定,当场就信了。

    郝如月这才接话:“你们既求到我这里,我也不能不管,以后就让寡太医管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胎吧。”

    觉罗氏连声道谢,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儿媳离开了。

    药的事郝如月没问,博尔济吉特氏都这个?态度了,就算那药没用完,想来也不会再用。

    几个?月后,博尔济吉特氏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寡太医到坤宁宫交差:“又没用到,又说用了,侧切术都快被她们玩坏了。”

    郝如月宽慰她:“之前大家都不敢用,谈切色变,总要有人带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名声打响之后,寡太医渐渐忙碌起来,最忙的那一天赶了两场。

    郝如月鼓励她带徒弟,寡太医立刻安排上,毕竟推广侧切术也是?她的梦想。

    寡大夫试着带过几个?稳婆,都不行。稳婆虽然有助产的经验,但传统接生观念根深蒂固,根本?不敢在产妇身?上动刀,手抖得厉害。

    郝如月又出主意,让她从?娃娃抓起,从?小培养。

    那么问题来了,上哪儿去找合适的女娃娃?

    女医虽不讲出身?,但女太医还是?要讲究一下的。而且女娃娃年龄不能太小,年龄太小拿刀片不安全,还得识文断字,不然怎么给病人开药方。

    只出身?、年龄和识字这三?条就刷掉了很多人,仅有那一小撮符合的,又瞧不上太医这个?职业。

    毕竟哪个?高门贵族会送女儿去学医,还是?动刀的那种,连庶女都不行。

    郝如月思?来想去,传了乌雅氏进宫,乌雅氏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多谢娘娘记挂,这巧宗儿可便宜宝珍和宝珠了!”

    没错,宝珍和宝珠正是?乌雅氏收养的那两个?丰台善堂的女孩子。

    出身?赫舍里家长?房,年龄合适,识文断字,简直是?寡太医的梦中情?徒。

    两个?孩子一直养在乌雅氏身?边,眼界自然与?普通深闺女子不同,听说学成能做官,两人眼睛都亮了。

    识字在善堂时就开始学了,后来到了赫舍里家长?房,乌雅氏也没亏待她们,跟着男孩子一起上课,学业一天都没落下。

    寡大夫收徒的时候绝没想到,等侧切术在民间?推广成功,她这两个?小徒弟又在皇后娘娘的指引下,主动研究起了剖宫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就在赫舍里家长?房送女学医的当口,赫舍里家三?房也没闲着。

    索额图中风了,整日卧病。那续弦人老实,把几乎瘫痪的索额图照顾得很好。索额图刚病那会儿都不能说话,现在已经可以含糊开口了。

    “格尔分和阿尔吉善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人影?”索额图歪着嘴问,说完这一句还流下了口涎。

    格尔分和阿尔吉善都是?三?福晋生的嫡子,根本?没把继室放在眼中,又怎会告知继室他们的动向。

    两人也恨阿玛在额娘死后没多久就续了弦,只在索额图刚病那会儿过来看?过几回,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继室不知,只能摇头。索额图如今这副模样,想管也管不得了。

    他一共有六个?儿子,前四?个?不论嫡庶都已成亲,只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小些,因他被皇上调去领兵,三?福晋忽然暴毙,这才耽误了亲事。

    “我知道他们恨我,对你也不甚尊重。”索额图说话费劲儿,心里还是?记挂着两个?小儿子的亲事,“可你毕竟是?他们的额娘,我现在这样了顾不上。在亲事方面,还得你操心。”

    同住在一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继室对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做下的那些荒唐事,还是?有些耳闻的。

    所以这两人的亲事,她压根儿不想插手,免得损阴德。

    但也不能跟老爷说,怕老爷知道了一口气上不来撒手人寰。

    面对老爷的托付,继室一律点头应承,也会装模作样地?出去参加一些聚会,却绝口不提任何与?说亲有关的事。

    索额图见继室应下,便心累地?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他这段时间?总是?觉得累,想睡觉,可睡又睡不踏实,噩梦连连。

    此时被索额图惦记,被继室嫌弃的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兄弟俩正在四?执库看?大门。

    索额图回京之后病休,皇上体恤,恢复了格尔分和阿尔吉善三?等侍卫的身?份,把他们打发到了四?执库。

    “哥,阿玛怕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就一辈子窝在这里看?大门了?”为了与?格尔分商量,阿尔吉善今天特意跟别人换了班。

    见四?下无人,格尔分斜斜倚在门框上:“阿玛都指望不上了,还能指望谁?咱们的皇后堂姐么?”

    阿尔吉善狠狠“呸”了一声:“要不是?她,阿玛怎么会败,额娘又何至于死!还有五妹和五妹夫……被削成庶民了都不放过!”

    格尔分冷笑:“阿玛倒了,索党一小半投靠了明珠,一多半投靠了图海,咱们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混一天是?一天吧。”

    他们的四?个?哥哥不都这样混着,没法子的事。

    格尔分碌碌无为,阿尔吉善的性子却是?随了三?福晋,不认命且能折腾:“五哥忘了,咱们家在宫里还有一个?靠山呢。”

    格尔分在脑中搜索一遍,没对上号,凑过去问:“还有谁?我怎么不知道?”

    阿尔吉善轻笑:“太子啊!五哥别忘了,他可不是?皇后生的。”

    格尔分“嗤”一声:“你疯了吧,太子虽然不是?皇后生的,却是?皇后从?小带大的,比亲生也不差什么。”

    阿尔吉善当然没疯,他此刻清醒得很:“五哥别急,你还记得漠西蒙古送来的那个?小美?人吗?就是?让大阿哥追着满御花园跑的那个??”

    当时都轰动了,格尔分当然记得:“跟咱们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他天生不喜欢女人,什么美?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阿尔吉善与?格尔分不同,他生冷不忌男女通吃:“听说那个?小美?人钟情?太子,在大阿哥追她之前,她先跟太子表白过。”

    格尔分对美?人兴致缺缺:“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阿尔吉善轻轻靠在格尔分对面的门框上,一脸坏笑:“那个?小美?人我见过,是?个?难得的尤物。而且她被调教过,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风骚。不然怎么能把大阿哥迷成那样,差点就闹出丑闻来。”

    抬眼见格尔分无聊到盯着地?面,看?蚂蚁搬家,阿尔吉善也不兜圈子了,大胆猜测;“这样的尤物示爱都勾不起太子半点兴致,你说太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压根儿不喜欢女人?”

    格尔分诧异抬眸,半晌才算消化?掉这个?猜测:“什么叫跟我一样,你不是?么?”

    阿尔吉善咯咯笑起来:“我不一样,我都吃。”

    想起某些画面,格尔分不适地?拧起眉头:“太子是?不是?同道中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若真让他们试出来,不管太子对他们的晋升是?否有帮助,反正够皇后喝上一壶的。

    仁孝皇后薨逝,皇上放心把太子交给继后,继后也因此成为继后。结果?太子还未成年,便有了断袖之癖,也不知皇上知晓以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格尔分并不清楚他的阿玛和额娘都做过什么,只知道阿玛当年助皇上扳倒鳌拜,有从?龙之功,却因继后的枕边风莫名其妙被皇上踢出京城,踢到南边去打仗。

    人是?活着回来了,可也废了。

    而他的额娘辛苦操持家业,殚精竭虑,就因为与?长?房分家得罪了继后,从?此就没个?好。

    额娘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并不是?急病,而是?宫里赏的毒酒。

    一杯毒酒害死他的额娘,一纸调令让他的阿玛生不如死,他恨皇上的寡恩,更恨继后的恶毒。

    可他太弱小了,弱小到想报仇都见不到正主的面。

    现在机会来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同道中人,他都要想办法把太子拉下水。只有毁了太子,才能让皇上和继后同时感觉到疼。

    格尔分与?阿尔吉善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简单分工一下,等到换班便各自行事去了。

    “纳兰一,你最近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太子饶有兴趣地?问。

    万寿节放假三?日,太子得空跑去坤宁宫带娃,因纳兰一和阿林身?份特殊,便带了两人一起过去给皇后请安。

    平时不让纳兰一跟着,太子还未察觉,这回倒是?敏锐地?感受到了有人暗中关注纳兰一,并且向他暗送秋波。

    太子留了心眼,派人去查,发现那日对着纳兰一暗送秋波的,并不是?坤宁宫的宫女,而是?在四?执库当差。

    纳兰一简直莫名其妙:“太子为何这样问?”

    太子笑起来:“有人想办法偶遇你,给你暗送秋波,我都看?出来了,你竟不知?”

    那么明显的示好,除非是?个?木头人,很难毫无觉察吧:“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无媒苟合,臣不感兴趣。”

    太子拍拍他肩膀:“你今年都十九了吧,回头我跟额娘说说,赶紧给你娶个?媳妇,省得总被人惦记。”

    纳兰一比他大六岁,生得高大英俊,且年纪轻轻已经是?二?等侍卫了,也难怪有宫女惦记。

    另一边的四?执库大门口,阿尔吉善又跟人换了班,与?格尔分一起当值。

    “纳兰一那小子正派得很,蓝珠子这么漂亮的妞儿主动勾搭,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蓝珠子是?四?执库最漂亮也是?最风骚的宫女,当年一次就把阿尔吉善给勾搭上了,没想到竟然在纳兰一身?上遭遇了滑铁卢。

    看?来利用纳兰一的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太子身?边倒是?还有个?阿林,可阿林是?常泰的儿子,被常泰和纶布看?得很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着格尔分看?向阿尔吉善:“不然你上吧,反正太子也合你胃口。”

    阿尔吉善挑眉:“你觉得太子能在我上面?”

    半晌,他勾唇:“好像也不是?不行。”

    过了万寿节,四?阿哥带着小狗给郝如月请安的时候,对郝如月说:“皇额娘,太子哥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是?不是?换人了?”

    “没有啊。”事关太子,郝如月总是?愿意多上一份心,“怎么了?小四?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放学的时候没看?见阿林。”四?阿哥喜欢小狗,阿林也喜欢,两人在一处读书,倒是?没少交流养狗的经验。

    这时小黑汪汪叫了两声,郝如月看?向小黑。这只小狗从?木兰围场开始就一直跟在四?阿哥身?边,被四?阿哥驯养得很好,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都没怎么听过它叫。

    “小黑这是?怎么了?”郝如月招呼四?阿哥靠近一些,这才注意到小黑走路腿有些瘸。

    四?阿哥心疼地?抱起小黑:“小黑放学的时候认错了人,被太子哥哥身?边的人踢了一脚,伤到了腿。”

    太子身?边的人都认识小黑,也很喜欢它,又怎么会踢它?

    四?阿哥说放学没看?见阿林,郝如月猜阿林可能有事告假了。太子身?边还有谁?小黑是?纳兰一在木兰围场救下的,与?他亲着呢,踢小黑的那一个?也不可能是?纳兰一。

    难带是?张廷玉?不可能。

    郝如月很快否定,张廷玉是?太子的伴读,比四?阿哥还早进南庑房读书。

    若真是?他,四?阿哥直接说名字就好,没必要用太子身?边的人指代?。

    想起四?阿哥刚进门时问的那句话,郝如月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盯着太子那边。

    这一盯,又盯到了赫舍里家三?房的人,郝如月:“……”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郝如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历史?中的太子搞基被康熙撞见,然后基友集体被杀,太子颜面扫地?,从?此怀恨在心。

    而太子那些基友里面,就有索额图最小的那两个?儿子,郝如月梦中惊坐起:“美?男计!”

    大约是?岁月静好的日子过久了,太子也长?大了,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她遮风挡雨了,让郝如月几乎忘了太子在青春期还有一道坎儿。

    被人掰弯。

    这都是?什么事啊!

    郝如月刚想重新躺下,抬眼便与?皇上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莫名火花四?溅,然后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旖旎的味道。

    大约怕吵醒他,皇上并没让人伺候,自己动手除去外衣。

    天气有些闷热,只穿中衣也热,男人索性连把中衣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常年伏案工作,只让皇上的皮肤稍显冷白,骑射并不曾放下,所以被冷白皮包裹的身?体,格外健硕。

    尤其让烛光从?侧面一照,身?上肌肉纹理分明,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

    这样的美?男计谁扛得住啊!

    郝如月艰难挪开视线,老夫老妻了,他身?上哪处自己没摸过,没必要这样心潮澎湃吧。

    确实摸过,但还没仔细看?过。

    正想着,男人已然走到近前,弯腰坐在了床沿上,用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将视线重新转回到自己身?上:“什么美?男计?嗯?”

    就是?这样婶儿的!

    郝如月闭上眼睛,男色在前,她不想当场犯花痴。

    事实证明,郝如月根本?扛不住美?男计。干柴烈火各种折腾,闹到三?更累到哭,还要被人掐着腰问,美?男在哪儿。

    郝如月低低喘息着,捋了一下鬓边汗湿的头发,才算找回自己早已破碎的声音:“美?男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臣妾的床上。”

    断袖在古代?到底算不得光彩,在她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不打算让皇上知道。

    翌日用过午膳,郝如月挑了个?机灵的小内侍,让他去乾清宫南庑房盯梢太子。

    太子正值青春期,面皮薄,这种事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直接问。

    如果?不问,可能还没什么。若是?赶上叛逆发作,问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郝如月也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个?时期的朦胧情?愫,真是?要多拧巴有多拧巴,要多矫情?有多矫情?。

    个?人心里也是?脆弱得不行,玻璃心严重,还点火就着。

    结果?盯梢的小内侍还没回来,阿林先过来给郝如月请安了,郝如月问他:“听说太子这段时间?和阿尔吉善走得很近,前几日还将人带回了毓庆宫,你可知道?”

    阿林正要说这事,闻言点头。郝如月当场急了:“那个?阿尔吉善的品行怎样,太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为何不提醒太子?”

    阿林是?阿尔吉善的堂侄,长?房和三?房没分家的时候,阿林就听大人们说起过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在外面鬼混的事。

    小时候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印象,长?大之后才知道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原来都是?断袖。

    格尔分是?纯断,阿尔吉善却是?个?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

    格尔分还算收敛,只在戏班养了一个?戏子。阿尔吉善则是?处处留情?,玩得又花又烂,还因为得过花柳病被三?叔打过。

    当然三?房对外是?不会说阿尔吉善得了花柳病,阿林也是?无意间?偷听到额娘和阿玛说话才知道的。

    他清楚阿尔吉善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在阿尔吉善主动接近太子的时候便提醒过了:“娘娘别急,太子知道阿尔吉善的底细,这段时间?与?他接触不过是?想确定一下三?房还有谁掺和进来了。”

    这个?谁很明显是?指索额图。

    原来是?这样,吃了阿林给的定心丸,郝如月这才叫太子过来问话。太子就说得比较直白了:“儿臣想探探索额图的态度。”

    从?前三?房闹事,都已经查清楚了,最脏的部分全是?三?福晋指使的,很多索额图并不知情?。

    这不是?郝如月的臆断,而是?皇上派人查实的。正因如此,皇上才没赶尽杀绝,而是?给了索额图在战场上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赏了三?福晋一杯鸩酒。

    皇上给了索额图机会,自然也不会为难他那几个?儿子。

    索额图回京之后,一直在家养病,又因为伊桑阿和芙蓉的死,中风了,说话和行动都受限制。

    郝如月向人打听过索额图的继室,都说是?个?老实人。

    “想试探索额图的态度,不一定要通过阿尔吉善。”

    听阿林说过阿尔吉善近乎糜烂的私生活,一想到太子最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郝如月心都跟着揪了起来:“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不必管了。今后不许再跟这样的人来往!”

    说到最后,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此时小六和小七从?外面走进来,本?来小六走在前头,小七听见郝如月说话,“嗖”一下就蹿到了小六前面,嘴快问:“额娘,太子哥哥也不听话了吗?”

    小六走路四?平八稳,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太子哥哥说话做事一向最是?稳妥,额娘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今日是?怎么了?”

    小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半句不提给太子求情?,意思?却已经全部到位了。

    两个?小人精,郝如月刚想说什么,被太子抢了先:“确实是?我毛躁了,让额娘跟着担心了。”

    他想试探索额图,却选错了方法。如果?阿尔吉善真如阿林所说的那样不堪,自己与?他混在一起,只会带累自己的名声。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初衷,可别人不知道啊,也许就会以为他跟人搞断袖。

    若他是?普通人还好,可他不是?。他是?太子,一国的储君,名声对储君来说可太重要了。

    从?他呱呱坠地?,便养在额娘身?边,由额娘带大,额娘为他付出良多。现在他长?大了,可以反过来为额娘遮风挡雨了。但凡能自己解决的事,他都习惯自己处理,不想再让这些事来烦扰额娘。

    特别是?两个?小妹妹出生之后,额娘更忙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给额娘增加负担。

    自己带大的娃,自己还能不了解。从?她怀孕开始,保护角色在她与?太子之间?就互换了。太子主动承担起了保护她的责任,而她也乐得被太子保护。

    互换之后,郝如月感觉肩上的担子确实轻了许多,但她与?太子之间?的交流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虽然太子经常过来,可他们谈论的内容几乎全是?日常琐事。轻松归轻松,对太子的成长?其实没有任何帮助。

    事到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太子居然瞒着她以身?犯险,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名声。

    太子进入青春期,很多事她都要考虑起来了。哪怕太子不想让她操心,她也不得不为他多考虑一些:“你把那边断了吧,剩下的交给我。你是?太子,大清的储君,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转过天,郝如月传了索额图的继室进宫说话。没心情?与?她寒暄,直接把格尔分和阿尔吉善做过的事与?那继室说了,然后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那继室听完如遭雷击,当场跪下请罪,说她家老爷中风之后瘫痪在床,话都说不利索,根本?管不了格尔分和阿尔吉善。

    “既然你们都管不了,那就由我来管吧。”郝如月道,总不能由着这样的货色继续留在皇宫。

    那继室求之不得,生怕沾上一点:“但凭皇后娘娘处置。”

    格尔分和阿尔吉善都在四?执库当差,归内务府管,郝如月没惊动皇上,先把噶禄叫来安排下去。

    噶禄这些年都被皇后使唤惯了,哪里敢有二?话,当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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