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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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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人被拉出去之后堵了嘴,周遭很?快安静下?来,只?能偶尔听见火盆里木炭轻微的爆响。

    郝如月惬意?地翻了一个身,正?对上皇上的眼,含笑道:“难怪苏迪雅郡主肯拉下脸自荐枕席,敢情是皇上先看上了人家。”

    灯烛有些晃眼,她想将身体转回去,却被人拦住了,又继续说:“这些年大选、小选都?没有,可怜郡主钟情皇上蹉跎到今日。皇上若是喜欢,接进宫也无妨。”

    历史上,康熙是个闲不住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耍,几次下?江南都?住在曹家?,天?知道睡了多少野花。

    乾隆在大明湖畔还有一个夏雨荷呢,康熙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弄不?好,不?止有夏雨荷,还有紫薇呢。

    康熙瞧着他的小皇后醋而不?自知的模样,拦着不?让她翻身,还故意?拿话?气她:“皇后贤德,那朕……收了她?”

    郝如月困死了,守着瓜田都?懒得吃:“皇上快去吧,免得伤了佳人的心。”

    康熙闻言将?人放开,径直起身:“朕真走了?”

    郝如月打了一个呵欠,翻个面:“恭送皇上。”

    实在太困,转身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窝掀开,有人钻了进来。

    郝如月一惊,抬手便打,却听黑暗中有人说:“别怕,是朕。”

    怎么又回来了?郝如月一阵无语,任凭男人将?自己团了抱在怀中,听他贴在耳边说:“一群男人中间忽然多出一个女人,还穿红衣骑白马,你没看么?”

    呃……她看了,还不?止一眼。

    可能见她一直沉默,男人将?她翻了面,脸贴脸说:“许你看,不?许朕看。朕看谁一眼都?要接进宫的话?,后宫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了?”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帝王四时?出郊,以武示天?下?。

    相比春夏秋三季,冬狩更隆重,也更危险。

    隆重是因为朝廷更重视,危险在于冬狩的猎物通常体型较大,运气不?好还可能遇到猛兽出没。

    在营地休整两日之后,该见的人都?见了,该赏赐的也都?赏赐了,大阅正?式开始。

    冬狩说是狩猎,其实是朝廷向地方?展示军事?实力的一种方?式,受皇帝检阅的不?光有八旗将?士,还有蒙古的将?士。

    大阅之后,狩猎正?式开始。

    “皇额娘,我想去,就让我去吧!”

    耐不?住大阿哥央求,郝如月只?得答应让他在内围场跑跑马,不?许他进外围场。

    木兰围场按照地形和禽兽分布,一共分为七十?二个围场。以营地为中心,越靠里的围场越小,里面的禽多兽少,有兽也都?是鹿、狐狸这种小兽,相对安全。

    在内围场狩猎的,通常是妇人和孩子。

    外围场的禽兽就很?驳杂了,可能遇到狼、野猪和熊这种大型猛兽,是成年男子展示骑射的最佳场所。

    大阿哥听说之后,蔫巴巴的,太子就劝他:“再过几年,等大哥成年了,就能去外围场了。”

    大阿哥满心不?甘:“几岁算成年啊?”

    太子开玩笑:“娶妻就算成年了。”

    于是大阿哥对着郝如月的话?锋就是一变:“求皇额娘早点给我挑个福晋,我想赶快成年!”

    “……”

    大阿哥九岁,太子七岁,两人很?快收拾利索,翻身上马,带着护卫往内围场去了。

    两人才离开,女眷们陆续到了,郝如月看见宣嫔眼前一亮。

    在宫里,宣嫔人高马大,穿着旗装站在一众袅娜莺燕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点滑稽。

    每回皇上看见宣嫔,都?微微蹙眉,说她刚进宫时?不?这样,只?是身量有些高,没想到几年过去,个头快赶上自己了,活脱脱一个后宫巴图鲁。

    郝如月能说什么,只?得说后宫的伙食好,养人。

    这会儿站在开阔的围场再看宣嫔,就显得正?常多了。

    只?见她身穿骑装,脚踩马靴,头发盘成蒙古妇人的样式,一改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走路带风。

    郝如月朝她笑笑:“宣嫔,你今天?好特别。”

    宣嫔朝她一抱拳:“皇后娘娘,皇上让臣妾近身保护您的安全。”

    郝如月:得,还是女保镖。

    “你自己玩去吧,我不?用你保护。我不?会骑马,不?进围场。”郝如月会开车,但不?会骑马。

    骑马作?为兴趣班鄙视链的最高级,在后世几乎是富豪家?孩子的必修课。

    然而总有异类,比如郝如月。

    当年父母为了让她学?骑马,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甚至还让她在心算和骑马里面选一个。

    别人家?的小孩都?选骑马,郝如月毫不?犹豫地选了心算。

    无独有偶,原主作?为八旗贵女,同样不?会骑马。

    听说皇后不?会骑马,原本想去挑选马匹的德嫔也收了心思,同样笑着说自己不?会骑马:“宣嫔你会骑马,你自去散心好了,我留下?陪皇后娘娘说话?。”

    皇后娘娘开恩,允许妃嫔母家?的女眷到驻地来探望。宣嫔昨日已然见过了娘家?人,并且知道因为痘牛和羊毛线,家?里赚得盆满钵满。

    宣嫔也是达尔汗亲王的女儿,只?不?过是前任大妃所生。现任大妃从前只?是侧妃,前任大妃难产去世后,才被达尔汗亲王扶正?。

    昨日来探望宣嫔的娘家?人,并不?是现任大妃和她的孩子们,而是与宣嫔一奶同胞的姐姐,和她嫡亲兄长的福晋,也就是她的亲嫂子。

    宣嫔的姐姐早已出嫁,嫁给了另一个亲王的儿子,虽然公公没了,丈夫要降等袭爵,如今也是郡王妃了。

    而她的兄长,因后母排挤,已然分家?单过。

    宣嫔听说了娘家?这边发生的变化,对皇后越发敬重。见皇后不?会骑马,便主动请缨教皇后骑马:“皇后娘娘,冬狩不?会骑马太可惜了。骑马很?简单,臣妾教您。”

    宫女很?多出身下?五旗或辛者库,全家?的家?当加起来都?未必能买得起一匹马,宫女当中会骑马的人很?少。

    很?多太监倒是会骑马,可太监要避嫌,不?方?便教。

    宣嫔打小骑马很?有天?赋,骑术不?输男子,教皇后娘娘骑马还是没问题的。

    郝如月不?会骑马,不?是缺教练,而是害怕马这种动物。

    她含笑摆手:“不?必,不?必,我天?生害怕马,坐马车尚可,骑马就算了。”

    这时?有几人走过来,不?情不?愿给郝如月行礼,之后一人笑道:“皇上骑术了得,在围场养了那么多好马,原来皇后娘娘不?会骑马?”

    “我猜这事?皇上多半不?知道。皇上如此爱马,若是知道皇后娘娘害怕马,根本不?会骑马,不?知会是何等心情。”另一个蒙古装扮的姑娘跟着道。

    “不?会骑马怎么了?旗人女子很?多都?不?会骑马,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宣嫔奉旨护在皇后身边,不?等第三个人说话?,便用流利的蒙语怼了回去。

    德嫔也懂些蒙语:“你们是什么人?谁带进来的?”

    不?等对面几人回答,苏迪雅已然骑马过来,扬起一片烟尘,差点迷了郝如月的眼:“她们是我的庶妹,是我带进来的。怎么,皇上都?准了,德嫔娘娘有什么意?见吗?”

    昨晚达尔汗亲王就知道了大妃和苏迪雅的所作?所为,气得砸了茶盏。若不?是大妃哭求,连夜就要把?苏迪雅打包送回科尔沁,再不?许她出来丢人现眼。

    奈何苏迪雅对自己有着蜜汁自信:“皇上并非不?愿,只?是不?想因此毁了女儿的名声,不?信明日阿布可以当面去问皇上。”

    大妃和苏迪雅做下?这等糊涂事?,不?用别人提醒,达尔汗亲王也要向皇上请罪去。

    并不?敢真如苏迪雅所说,当面问皇上喜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只?长跪不?起,一味请罪。

    大约是达尔汗亲王确实功高,也可能是他的态度过于谦卑,总之皇上并没追究,还特批了达尔汗亲王的几个女儿参与围猎的资格。

    达尔汗亲王只?有三个嫡出的女儿,一个是宣嫔,一个是宣嫔的姐姐,另一个便是苏迪雅了。

    庶女没有资格参与围猎,但皇上说可以,达尔汗亲王自觉有体面,便带了几个庶女进来。

    本来只?想带庶女,不?想带苏迪雅的,奈何大妃不?肯,哭着说没有只?带庶女不?带嫡女的道理。

    苏迪雅也乖巧地夹起尾巴做人,几个庶女碍于继母的淫威,都?在旁边为苏迪雅说情。

    达尔汗亲王烦不?胜烦,这才点头带苏迪雅进了围场,临分开之前还在耳提面命。

    苏迪雅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转头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庶妹,朝着皇后这边来了。

    这回她学?聪明了,凡事?不?肯自己上,而是拉了几个庶妹做垫背。

    反正?几个庶妹的亲事?,都?捏在她额吉手中,不?敢不?为她卖命。

    皇后真心疼爱四阿哥,肯为四阿哥出头。德嫔也不?是白眼狼,哪怕有些社恐,还是愿意?在外人面前力挺皇后。

    尤其是对上这些未出阁的姑娘。

    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尊贵些,恃宠而骄,口无遮拦。皇后若与她们一般见识,便是自降身份。若不?理,对方?咄咄逼人,也是烦心。

    皇后是正?妻,要母仪天?下?,德嫔只?是妾妃,可没有这个负担。

    在宫里有贵妃、惠妃和荣妃,贵妃出身高位份高,惠妃心思通透,熟知宫规,荣妃资历深,嘴巴厉害,也轮不?到她为皇后分忧。

    但这会儿她们都?不?在,自己必须顶上。

    于是德嫔非常自觉地承担起了防火墙的作?用,直到对方?把?皇上抬出来,她才不?得不?含恨闭麦。

    德嫔不?知道皇上对苏迪雅的态度,宣嫔却心知肚明,皇上安排她过来之前就已经交待清楚了。

    “苏迪雅你要点脸吧,她们能进来那是皇上的恩典,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人怕苏迪雅,宣嫔可不?怕。同样是达尔汗亲王的女儿,同样是嫡出,她的额吉主持王府的时?候,现在的大妃只?配在旁边站着听吩咐。

    恨只?恨她的额吉早死,她又早早入宫,被大妃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并不?知道大妃苛待兄长一家?的事?。

    直到随驾冬狩,实打实见到了姐姐和嫂子,才知道后母的恶毒心肠。

    宣嫔从前还愿意?拿苏迪雅当姐妹,从今天?开始便不?是了。

    见苏迪雅坐在马上,眉毛气得都?竖起来了,宣嫔只?觉解气:“阿布于朝廷有功,那是阿布的功劳,你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阿布今日为何一大早就去向皇上请罪,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说着看向苏迪雅:“现在你最好按我说的做,别逼我把?不?好听的说出来。”

    不?等苏迪雅做出反应,宣嫔已然给出指令:“下?马,给皇后娘娘请安,请罪。”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苏迪雅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自己多半是要进宫的,以后少不?得要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

    她又在马背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跳下?来。端端正?正?给郝如月行了万福礼,嘴上却不?肯饶人:“皇后娘娘太瘦了,合该练练骑马,会骑马的女人好生养。”

    康熙骑马过来的时?候,逆着风远远便听见了这一句。连通传都?没让,策马来到皇后身边,含笑朝她伸出手:“上来,朕带你去内围场转转。”

    “……”

    郝如月自己不?敢骑马,被人带着好像还行。但她也不?知怎么了,自打到了围场,身上总是懒懒的,只?想睡觉,不?想动弹。

    见皇上来了,她先带众人给皇上行礼,而后婉拒:“内围场全是女眷和孩子,有什么趣儿。难得出来一趟,臣妾就不?耽误皇上了。”

    说着转头看德嫔和宣嫔:“德嫔与臣妾一样怕冷,让她留下?陪臣妾说话?,还有四阿哥作?伴,总不?会寂寞。倒是宣嫔,一看就是个骑射了得的,很?不?必窝在这里。”

    宣嫔确实技痒,奈何皇上给她布置了任务,她并不?敢轻易离开:“娘娘,臣妾也怕冷,就让臣妾留在娘娘身边吧。”

    郝如月知道宣嫔身上带着任务,转头对皇上说:“皇上,臣妾想要几张狐狸皮做手筒,让宣嫔去猎可好?”

    康熙闻言下?马,对宣嫔说:“朕留下?陪皇后,你去吧,记得带几张狐狸皮回来。”

    “……”

    郝如月真没有让皇上陪伴的意?思。德嫔虽然不?爱说话?,但四阿哥是个小话?痨。四阿哥一个人的话?比太子和大阿哥两人加起来都?多,有四阿哥陪在身边,并不?会感到寂寞。

    况且今天?是冬狩的第一日,皇上不?去怎么能行。

    “皇上,今天?才开猎,皇上不?露面恐怕不?好。”郝如月诧异有人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转头一看竟是苏迪雅。

    苏迪雅走过来:“皇后娘娘不?会骑马,臣女骑射还不?错,臣女陪皇上进围场。”

    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位郡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女追男隔层纱,那也不?是这个追法,郝如月都?替她着急。

    哪知道话?音未落,皇上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宣嫔忽然开腔:“苏迪雅,你走不?走?那些话?,我不?想说,太丢人!”

    苏迪雅也是豁出去了。

    昨晚是她太冒失,在御前失仪,但皇上并没责罚,还设法保住了她的名声,可见皇上心里是有她的。

    只?要皇上心里有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继后进宫之前,听说名声也不?怎么好,耽误人家?封后了吗?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也许皇上就好这一口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追皇上追到了皇后跟前,也不?必宣嫔说什么,众人哪有不?明白的。

    要知道此时?跟在郝如月身边的,可不?止德嫔和宣嫔两个,还有好几位想走皇后的门路,打算把?女儿送进宫的蒙古王妃。

    众人再看苏迪雅,眼神中除了轻蔑还是轻蔑。

    好好的一个郡主,怎么这么不?要脸!

    达尔汗亲王看着多正?派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看看宣嫔,再看苏迪雅,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后来庶出成了嫡出,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苏迪雅剑走偏锋,不?惜当众自毁名声,赌的就是圣心。

    然而赌上所有之后,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因为皇上理都?没理她,牵起皇后的手便走了。

    帝后都?走了,众人只?觉晦气,纷纷散去。

    苏迪雅望着皇后的大帐,心中满是怨毒,好像一个输得红了眼睛的赌徒。

    凭什么继后可以,她不?行?

    若没有继后横插这一杠子,她也许会在外围场偶遇皇上,从此求来一段情缘。

    外头有这样一个疯狂的追求者,郝如月都?觉得糟心,更不?要说皇上了。

    可苏迪雅到底是功臣之女,还是郡主,处置不?好会有些棘手。

    “苏迪雅在人前都?这样说了,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虽然不?想被逼迫,奈何有些人太豁得出去,难免会让有底线的人十?分为难。

    况且太后也在呢,总不?能让苏迪雅丢了太后的脸。

    “还能如何处置,她想进宫,便进宫好了。”看在达尔汗亲王面上,康熙本来不?想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奈何这女人丝毫不?知收敛,居然敢当面拿话?刺皇后的心,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皇上果然还是要顾忌太后的体面。既然决定带人进宫,总要给个位份,而位份这事?是皇后分内:“皇上打算给什么位份?”

    宣嫔已然是一宫主位,苏迪雅再进宫,顶多封贵人。

    康熙一边给皇后焐手,一边冷笑:“她不?是说钟情于朕,不?求名分吗。既然不?求名分,还给什么位份?”

    说完又补了一句:“东施效颦。”

    郝如月:“……”

    作?为被模仿的对象,郝如月非常理解皇上这一句“东施效颦”是什么意?思。

    模仿原主,爱而不?得,得不?到就发疯。

    别人看到的是,原主发疯之后,被皇上怜惜留在皇宫养太子,然后成了正?宫娘娘。

    好像很?轻松。

    皇上却知道,原主等了他六七年。若不?是仁孝皇后薨逝,可能这辈子都?要在盛心庵度过了。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原主在仁孝皇后薨逝前已经病死了。

    若不?是她这个倒霉蛋刚好穿过来,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皇上对原主的感情,原主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养太子,就更不?可能封后了。

    哪怕两个人前赴后继,郝如月都?感觉累的不?行。

    皇宫就像一个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苏迪雅模仿原主搏上位,她了解清楚了吗就硬上?皇上以为是东施效颦,郝如月却知道那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在心里给苏迪雅点上一根蜡,郝如月又又又困了,竟然就靠着皇上睡着了。

    康熙忧心忡忡地看了郝如月一眼,只?见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睡颜很?美很?安详。大约因为睡眠充足的缘故,比在宫里时?气色还好些,可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嗜睡?

    这回出来冬狩,带的人并不?多。胡院政老迈,害怕颠簸,没有跟来。经常给皇后诊脉的夏太医病了,也没来。

    其他太医之前没给皇后诊过脉,并不?清楚情况。

    皇后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没见她生过病,但越是平时?健康的人,一旦生病往往来势汹汹。

    康熙小心翼翼将?皇后的身体放平,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这才起身绕到屏风后,吩咐梁九功:“派人骑快马去接胡院政和夏太医。”

    梁九功:“……”

    大半个月过去,夏太医的病估计好了,能上路,可胡院政……

    且不?论胡院政能不?能骑马,能不?能活着赶到这里,宫里还有太皇太后呢,太后太后身体一直不?好。

    万一出点什么事?,也不?是玩的。

    “皇上,太皇太后那边……”作?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梁九功不?得不?想得多些。

    康熙透过屏风,又看了一眼安睡的皇后,忽然道:“传令下?去,后日回京。”

    “……”

    郝如月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傍晚,如果不?是被哭声惊醒,估计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谁在哭?”迷迷糊糊睁开眼,郝如月问。

    蒙古包地方?有限,每回她睡着,芍药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现在也不?例外。

    所以每回醒来,都?能看见芍药朝她扬起笑脸,轻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而此时?,芍药的脸有些白,笑容也十?分勉强:“娘娘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这会儿想吃点什么?“

    郝如月侧耳倾听,哭声消失了。

    缓缓坐直身体,看向芍药:“刚刚谁在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芍药谨慎地看了松佳嬷嬷一眼,松佳嬷嬷一边吩咐人端水进来伺候郝如月梳洗,一边小心翼翼说:“娘娘知道了也别着急,是……是四阿哥不?见了。”

    郝如月只?觉脑中“嗡” 的一声,手撑着床板才没倒下?去:“太子呢?大阿哥呢?他们人在何处?”

    话?音未落,太子和大阿哥一前一后走进来,太子直接坐在床边,握住了郝如月的手:“额娘,汗阿玛已经派人去找了,围场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人丢不?了。”

    大阿哥站在太子身边,自告奋勇:“皇额娘,儿臣也想去找四弟!”

    太子抬头看他:“天?黑了,大哥哪儿也不?能去,就留在此处与我一起陪皇额娘用膳。”

    “四弟还这样小,你就不?怕他出事??”大阿哥急得直跺脚。

    太子吩咐摆膳:“我当然怕,所以我让纳兰一带着狗去找人了。但我更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目标不?是四弟,而是我与大哥。”

    大阿哥闻言吓得倒退一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太子盯着大阿哥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外面已经够乱了,咱们还是不?要出去添乱了。”

    说完转过头看郝如月:“额娘睡了一天?,儿子和大哥陪额娘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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