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袁城主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看着阮晓云似乎很有自信的样子,连忙让人把袁熙二姐给叫了下来。
那姑娘看着也就和阮晓云差不多大,陡然遇到这种变故,被吓得不轻,眼眶红红地看着阮晓云,又是害怕又是歉意。
阮晓云对她说了声“下去休息吧”,然后施施然走到刚刚袁熙二姐跳舞的地方停住。
下面的群众作为不重要的背景人物、路人群众npc,视线一下子自然都落到了她的身上,且依然非常尽职尽责地发出各种叽叽喳喳惶惶恐恐的议论声,把场景渲染地看起来十分紧张。
若是放在以前,被这么多人围观,社恐的阮晓云已经开始难受了,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又或许是知道这些人不过都是虚假的,又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假其实他人的态度都伤害不到自己。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之下,她今天居然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艘木船从水中缓缓升起。
阮晓云记得,这艘船就是当时霍无忧运送城中献祭的极品回来的那艘船。
原来,这艘船原本的作用是来接新娘的。
等于说,他们上一次的失败就是因为霍无忧根本就没有打到最终boss,就把宝箱给开了……
河岸那么长,但是这艘船却稳稳地停到了她的面前,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阮晓云也不耽误时间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慢吞吞地爬到了那艘船上。
对,就是爬。
而且是那种小心翼翼地爬。
她当然也知道跳上去比较潇洒,但是她一个连体育课都没有上过几节的小废柴,只能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她右边耳垂上面的银色蝶形耳饰轻轻发出微弱的热度。
她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安全第一。”
袁城主:“……”
本来还觉得挺有信心的,现在看着阮晓云这缓慢的动作,怎么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好半天,她才终于在船上坐定了。
随后,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木船地下忽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船整个拖进了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晓云一只手死死扶在船沿上,看着突然就化身成为“潜水艇”的木船,十分无语。
她甚至已经开始计算,这样一个圆形的防水结界中的氧气到底能够一个人类使用多久。
不过好在,这段潜水旅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木船就在一个类似宫殿大门一样的地方停住了。
阮晓云:“……”
不得不说,这宫殿看着真的很像六小龄童版本的《西游记》里面龙宫,花里胡哨里面还透着一点劣质,且十分有年代感。
和碧落城中,魔尊大人的宫殿真是没有的比。
而且整个宫殿同样被防水的结界笼罩着,阮晓云便更加无语了,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难道是图水里面的土地更加便宜还没有邻居吗?
宫门小小的,还不如正常的小区大门宽阔,门口站着两个宫女打扮的侍女,两个都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一人手中举着一盏灯。
只是她们的眼神看起来都呆呆木木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阮晓云下了船,试图和这两个宫女说话,但是她们只是眼神空洞地摇头,然后指了指里面,示意她往里面走。
阮晓云:“……”
这剧情里面就找不到几个能说话的人是吗?
阮晓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里面走。
走到了正厅里面,立刻就遇到另一个不能说话的东西——
正是一周目里面,被霍无忧抓上来的烛龙之子,鼓。
这鸟东西正十分人性化地斜靠在一张软塌上,旁边有两个依然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五六岁宫女正在给他剥葡萄。
“……”
这要是个人,这个画面就是标准的荒淫无道的昏君。
而且还是虐待儿童的那种。
但是因为是一只鸟,就变得十分荒谬了。
看来,上一次,霍无忧看到的就是此情此景,然后就觉得自己遇到最终boss,直接把这鸟东西带上去交差了。
不过这鸟已经完全不认识阮晓云了,此刻只顾着吃葡萄,一伸翅膀随便指了一个方向,示意阮晓云继续走。
不知道为啥,阮晓云居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在玩密室逃脱的感觉。
又走了一阵子,阮晓云便看到一个房间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房间。
远远看过去,她还以为是红色的房门,走进了才发现,竟然是在房门上,贴了大约几百张红彤彤的字符,硬生生把房门原本的颜色给盖过去了。
按照传统民俗和大约的字形,阮晓云努力辨认了一下,那贴的都是“喜”字。
阮晓云在心里比了一个大拇指。
真是绝了,也不知道这种贴喜字的方法是找谁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封印了什么毁天灭地的大妖怪,而这些贴的都是镇妖符。
左右看看都没有人,她便只能自己走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耳上的银色蝶形耳饰闪了一下,继而消失不见,幻化成人形落到了她的身边。
阮晓云诧异地看着忽然出现的银发魔尊,赶忙拽着他的衣袖走了几步远离门口,来到了房间最里面的床榻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出来了?我们不是商量好了,烛龙出现的时候你再出来?”
刑白澈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打量了这房间一番。
红烛红帐红色的床铺,就差没有把整间屋子涂成红色了。
只看一眼刑白澈就觉得十分不舒服。
正巧已经掌握了基本火系术法的阮晓云正丢出一个小火球,因为嫌弃室内光线太暗了,点亮了一只红烛。
刑白澈:“……”
更不舒服了,想直接把整间房烧掉。
阮晓云:“?”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但是依然搞不懂哪里又触动到魔尊大人的雷点了。
算了,她还是不问了,默默地坐下看戏吧。
结果她刚打算在床边坐着休息一下,就被刑白澈呵止了:“不许坐。”
阮晓云一个激灵,顿时跳开了,躲到了刑白澈的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那床铺,不确定地问道:“难不成这下面有什么机关?”
刑白澈面沉如水,一伸手,把那床铺给掀开了。
阮晓云一看,果然有机关——
满满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阮晓云松口气:“这应该是寓意早生贵子吧。”
刑白澈:“其心可诛。”
阮晓云脑壳上面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等下,早生贵子和其心可诛怎么就被放在一起了?这不是我国传统民俗吗?难道说,修真界没有这个说法吗?
还是谐音梗要扣钱?
正迷惑着,就听到门外面传来一声格外稚嫩的童音:“我可以进来了吗?”
“?”阮晓云和刑白澈皆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听到人话。
本来就不太高兴的魔尊大人当时就准备直接打开门,把来人打残。
阮晓云轻轻拽住他的袖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我和他聊两句。”
她本来还以为来的会是一条巨型大蛇,却没想到居然是个会说话的人。
那既然是人,而且是个好不容易会说话的人,那当然要好好沟通一下。
刑白澈很不满意这个决定,有什么好聊的,直接打服就完了。
阮晓云小小声地劝慰道:“先让我问问,我们尽量先以德服人,实在不行,再把他骨灰扬了。”打boss固然重要,但是剧情都没有搞清楚,这rpg游戏不是玩的索然无味?
刑白澈:“。”
魔尊大人终于接受了,他觉得至少这个思路很好,特别是最后那一句。
看他同意了,阮晓云连忙催促:“那你还是先藏起来。”
刑白澈心念一动,说了句“好”,然后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拽,两人就一起躺到了那红彤彤的婚床之上。
阮晓云:“??????”
她蒙了一瞬间,继而厚重的红色床帐被放下,她听到底下的各种花生桂圆等坚果被他们俩的身体压碎的声音。
阮晓云:“……”
她无语且迷惑地看向刑白澈。
红帐之中的光线太过于昏暗,她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只听对方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显得格外贴近。
他说:“是你让我藏的。”尾音带了点不可名状的笑意。
阮晓云:“。”
拜托!这位大乘期的大佬,我的意思明明是让你像之前一样变成耳钉之类的东西好吗?!你一定要使用这么原始的躲猫猫技巧吗?!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因为门外面的人已经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
别看着床看着挺大的,但是因为刑白澈身材高大,仅仅只是支着一条长腿坐着,阮晓云就觉得已经被占去了大半的面积。
她赶忙调整了一个姿势,且还要顾忌着完全不挨着对方,只能缩成小小一团地跪坐在他的小腿边上。
从刑白澈的视角看过去,真正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就这样了,她还不忘紧张地单手把垂下来的红色床帘中间的缝隙紧紧抓住,连声道:“你进来吧。”
影影绰绰地,透过床帐,两人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身高又是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就和九尾金刚鹦鹉他们现在的形态差不多。
阮晓云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他还打算建立一个只有小孩子的梦幻国度?
简直莫名其妙,于是阮晓云开门见山问道:“你是烛龙吗?”
小男孩就站在床帐外,也不藏着掖着,大方道:“对呀!”说着他一挥手,抛出一个小火球,点亮了另一只红烛。
阮晓云还是有点不太信,迟疑道:“真的?”
“那我给你看看原型。”说着,那小男孩就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只大约两米长的巨蛇。
阮晓云:“………………”
此情此景,她觉得现在自己特别像是许仙。
在洞房里面看对方大变活蛇,真是刺激。
阮晓云:“……好了,可以了,我信了。你还是变回去吧。”
虽然嘴上说信了,但是她还是诧异地看了刑白澈一眼,毕竟这还是她第一听说灵兽可以成功化形成人之后,还能使用法术。
之前九尾它们虽然也被变成了人形,但是就是单纯的外表状态的转变,不仅单单变成了普通的孩童,而且还不能说话,更不用说是使用术法了。
但是面前的这只烛龙完全不一样,不仅可以灵活说话,而且还能修炼人类修士的术法,简直逆天了。
她本来以为会在刑白澈脸上也看到同样的震惊,却发现对方淡淡的,似乎对这一切很能接受。仿佛在说:不就是灵兽化为人形,多正常的事,不要大惊小怪。
阮晓云心下佩服:也是,到底是大乘期大佬,就是见多识广。
大蛇重新变成了小孩子,看上去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技能特别厉害。
阮晓云继续问:“我的同伴们被变成小动物了,是你做到吗?”
“就是我做的。”语气还带着一点骄傲。
“那为什么你没有把我也变成小动物。”
“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小男孩的声音很澄澈,没有一点作伪的样子。
阮晓云:“……”
虽然看上去只是小孩子,但是上来就说喜欢,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刑白澈忽的坐直了身体,倾身过来牵起了她的左手。
阮晓云眼睛瞬间睁大,惊讶地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
等等,你又是在做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男人的嘴边明明没有动,但是他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他就是当初朝你扔石头的小孩。】
阮晓云瞬间就懂了!
这就是修真文里面经常提到的“传音入密”吗?!
而刑白澈当初碰过沾了那孩子血的石头,所以正好可以判断出他的气息。
得到了这么一个新的线索,阮晓云也顾不得其他了,就这样已乖乖地让他牵着手的姿势,开口质问外面的人:“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朝我扔石头?”
小男孩噎了一下,虽然才有点不高兴地说:“谁让你非要帮着他们!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他们肯定就和之前的人一样,早就失败了。”
说着还气愤地跺了一下脚,开始骂骂咧咧地数落这些人真是讨厌,解决不了问题,还把城里面搞的一塌糊涂,然后过一段时间就跑了。
阮晓云心想:果然如此,连鼓都被重置了记忆,但是只有时间的操纵者烛龙没有。
刚这样想着,她忽然一愣。
她当然是不会知道“传音入密”这种技能应该怎么操作,但是她低头看看两个人握在一起手,忽的产生了一个奇妙的猜想,有些心虚地在心中问道:【你,现在也该不会能听到我心里的话吧?】
刑白澈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朵里面响起:【对,听得到。】
阮晓云:“……”
这是什么流氓软件!这样不请求用户同意,就强行获取用户隐私的行为是违法的好嘛!
阮晓云瞬间就打算把手抽回来。
他没松手。
她就用力地挣扎了一下。
结果。
不出意料地纹丝不动。
阮晓云:“……”
她是怎么想的,才会想去和大乘期比拼力气的。
刑白澈:【软件是何物?】
阮晓云简直无力吐槽了:他居然问的是软件,他为什么不问流氓是什么呢?!
刑白澈:【因为我知道流氓是何意。】
阮晓云:“………………”
啊啊啊啊啊啊,这也太bug了!!!
见对方坚持要继续进行着诡异的“加密通话”,阮晓云没有办法,只能深深地闭上眼,又睁开,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强制性让自己做到心无旁骛。
但是很明显,收效甚微。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在刑白澈耳中是什么样的,但是对方的声音却在她的耳中太过于真实了。
就是那种最最昂贵的降噪耳机都模拟不出来的真实。
完全隔绝了其他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带着温度和气息。
就像是最亲密的低语,几乎是挨着耳垂,轻轻吹进来的一般。
过分,太过分了。
眼见着对面的人耳垂渐渐红了,心跳的鼓点几乎可以顺着两人牵着手传到他的心里,他便不自觉有点心软了。
他想:她又撒娇,不说话怎么也在撒娇?
不过,很可惜的,阮晓云并没有听到。
因为他可是控制什么心声让她听到,但是她却控制不了。
对,修为高就是这么流氓。
最终,心软的魔尊大人给了她一个台阶:【问他的来历。】
不是他自夸,实在是能有那个气运化形的灵兽除了他和弟弟之外,他就从未听说过。
他不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历练卷轴里面,会出现这样的存在。
至少从卷轴设计者的角度来说,这是超出他们已知事物之外的,他们不可能,也没有比较这样设计。
阮晓云如梦初醒,赶紧打断还是骂骂咧咧地说着“修真者都不是好东西”的小男孩,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是从出生就在这里。”
一说到这个,小男孩形态的烛龙就丧了起来,他有点难过地说:“我本来一直被关在一个小盒子里面不见天日,只是那个时候我只有很浅很浅的意识,也感觉不到无聊和难受。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坏蛋把我从那个盒子里面偷走了。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偷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说出了一个名字——
【龚同顺。】
这一切的开端,原本就是因为龚同顺这个玄冰宗叛徒在宗门里面偷盗了这个历练卷轴。
现在看来,他当时偷盗的东西可能还不止一件。
“后来呢?”阮晓云问。
“后来那个坏蛋实在太蠢,不知道怎么,把我给弄掉了。外面那只鸟就把我捡回去,硬说我是他爹,还给我灌了一大堆血和灵气,硬生生把我灌出了蛇形。”烛龙说。
两人:【……】
阮晓云猜测:【他大约之前可能是烛龙的骨头或者是鳞片之类的部位,因为还带着烛龙的气息,就被鼓当成了爹,用自己的血和修为不断滋养,就彻底恢复了。】
刑白澈:【不止。】
烛龙继续说:“但是这样也没什么,多了一个鸟当儿子也挺好的,至少它很孝顺。可问题就在于我发现,这地方是个假的,而且没过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很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我安心呆着的地方,还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快就要消失!”
阮晓云懂了:“于是你就用你的能力把时间调回到了最初。”
烛龙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对,就是这样,虽然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就是可以做到。”
刑白澈觉得这就说得通了:【每一次重新开始,鼓就会再一次用血和修为浇灌烛龙一次,所以烛龙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直到化成了人形。】
阮晓云:“……”
难怪这烛龙看起来智力水平好像没有超过幼儿园的样子,却能够成功化形成人,原来是强行被他的便宜“儿子”奶大的。
她不自觉地就想来那个孟婆汤的笑话。
就是说,有一天孟婆找到阎王,说自己每天给人喂孟婆汤,年年如一日,太无聊了,想要要投胎转世。
阎王说:“好的,那你把这碗孟婆汤喝了,去投胎吧。”
然后等孟婆喝了汤以后,阎王说:“从你就叫孟婆,专门负责喂那些死鬼喝汤……”
孟婆说:“好的。”
刑白澈波澜不惊地声音传来:【是很好笑。】明明是在夸奖,但是因为没有什么感情波澜,倒显得像是嘲讽。
阮晓云:【……】
她去一定马上立刻要把这破事解决了,不能再让他这样听自己的心声了!
“咳咳!”两声战略性咳嗽,打散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阮晓云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修真者变成动物呢,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先把他们变回来,其他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好好谈。”
烛龙哼了一声:“每一次重新开始,村里面的人就会把我彻底忘记了,连我那儿子都不记得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些能够记住我的人,结果他们也是把城镇里面搞得一塌糊涂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我讨厌他们这样!”
阮晓云却听明白了,他讨厌的不是这些人,讨厌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记住他、能陪伴他这个事实。
“所以,你把他们变成动物,把他们的灵兽变成人,就是想把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陪你?”、
说白了就是一个觉得孤单了,需要小伙伴的小朋友而已!
“对!”烛龙小朋友气哼哼地说,“不仅是他们,还有你!我在书上看到了,说成亲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办法分离了。
我喜欢你,你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只要你不再帮着那些人,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就这样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
这种霸道总裁语录,用稚嫩的童音说起来就很可笑,但是也很可爱。
刑白澈稍稍坐直了身体,表情终于认真了一些:【还是直接打残比较快。】
魔尊大人说要打残,那就真的会断胳膊断腿的,而且还不一定是一只。
阮晓云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又按下去了:【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我觉得我们这次还是可以以德服人的。】
刑白澈身上是自带一些防护的术法的,她陡然这样一掌按过来,虽然不带一点点敌意和杀气,但是刑白澈还是有些担心会伤到她,于是一点点对抗的力气都没有用,反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往后躺了下去。
那一躺,瞬间如瀑一般的丝滑银发铺了满床。
好一幅身娇体软的长发大美人被推倒在床上的香.艳画面。
阮晓云:“………………”
画面过于震撼,以至于她甚至忘记把依然按在人家胸口上的手拿下来。
烛龙在外面就听到一阵花生干果被压碎的声音,终于没有忍住,十分疑惑地拨开了厚重的红色床帐。
烛龙:“……”
其实并没有什么人生阅历的烛龙小朋友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们这个动作我在书上倒是看到过,确实有提到洞房的时候可以使用这种动作。但是你不是应该和我完成这个动作吗?”
阮晓云:“……”
刑白澈:“……”
然后他就被魔尊大人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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