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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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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思黎回国快两个月, 抛去出差,满打满算在这个小区里住有一个月,她朝九晚五社畜打工人, 陈知书昼夜颠倒在游戏里厮杀,邻居俩一个礼拜里顶多有两天会见面, 但这两次相见很巧妙, 都是去小区对面那家大型超市购物。

    第一次在超市里偶遇,邬思黎推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购物车,陈知书想着她或许是来买些日用品、水果蔬菜之类, 就人都带面相,邬思黎长得就很温婉很会养生,等在收银台再碰头, 邬思黎购物推车里一堆零食, 没有一样正经东西,市面上那些无人问津的奇葩零食都在她车里。

    结完账同行回家的路上,邬思黎还送他几样她吃着不错的零食。

    也没有刻意约定,每周采购那两天俩人就很有缘分的能碰到一起,后来陈知书去买零食都会来敲一下邬思黎的门,要不就发消息。

    现在零食搭子要搬走, 陈知书还蛮失落,但她要去和喜欢的人共筑爱巢,他也替她感到开心。

    “你再等我一下。”

    这次又是送邬思黎一只马克杯,陈知书第二大爱好就是到处淘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杯子。

    “这个和我之前送你那个是一起买的, 就算做一对吧。”陈知书指指她屋里:“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用。”

    左柯让似有所感地掀一下眸。

    陈知书就猛收回手不敢再看他,他中度社恐, 左柯让这种攻击性太强长相的人他敬而远之。

    以手挡嘴,靠向邬思黎悄声问:“你跟他在一起不会觉得有压力吗?他长得这么凶。”

    像是一个不爽就会揍得人满地打滚找妈妈的那种类型。

    很凶吗?

    邬思黎扭头朝屋里看一眼, 左柯让正哼着歌收理着她的物品,不论贵贱都轻拿轻放,手边有张废纸他团成团,做出投篮手势精准丢进垃圾桶,然后冲她嘚瑟一挑眉。

    她提提唇角:“一般吧。”

    左柯让就耐心不太够,但:“他脾气还是挺好的。”

    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仅有一次好像还是她因为别人闹脾气不吃饭,他才板着脸憋着气威胁她一通。

    除此之外,真没别的,不冷战也不大声讲话。

    陈知书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还想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左柯让已经走过来,面无表情,落在陈知书那儿的眼神不太友善。

    怎么都不像是脾气好的样子。

    陈知书慌慌道别:“祝你们幸福美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买零食吃。”

    说完陈知书就急巴巴溜回家,左柯让踏出门框那一刻,陈知书嘭一下关上门。

    “……”

    左柯让目光就望回邬思黎:“你俩刚说什么呢,离那么近。”

    抬指点点她怀里抱着的纸盒:“这什么?”

    朝陈知书家一侧额:“他送的?”

    一个接一个地问。

    又开始了。

    又醋了这人。

    不怪邬思黎怀疑他前段时间是在装,实在是他模式切换太过自如,衷情剖露才过去两天,左柯让就已经找回以前的状态。

    包装纸盒是双开,邬思黎揭开,里面是一只树桩造型的马克杯:“这是人家送你的,我搬来那天他也送过我一只,给咱俩凑了一对。”

    左柯让垂眸端详:“这杯子——”

    以他的审美标准,他不太能欣赏得来,邬思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就笑:“好看,寓意也好。”

    他猜:“你那杯子是树干?还是树枝?”

    “都不是。”邬思黎摇头:“我那是一个南瓜。”

    “这算哪门子一对?”

    南瓜和树桩?

    八杆子打不着一个边吧?

    “两个杯子是陈知书一起买的。”邬思黎叫他不要那么事多那么挑三拣四:“重在心意。”

    “行。”左柯让严格遵守女朋友教诲:“我去谢谢他。”

    迈腿就要去对面。

    邬思黎合上包装盖,拉着左柯让手腕带他进家里:“你别去了,再吓到人家。”

    “我就去谢谢他又不干什么。”左柯让好笑:“怎么就吓到他了。”

    关上门,马克杯放在玄关柜上,邬思黎定睛细瞧着左柯让。

    左柯让最承受不住邬思黎一错不错地看自己,他飞快在她唇上一啄。

    邬思黎后仰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凶?”

    左柯让没皮没脸:“有人说过我长得帅。”

    “……”

    虽然是事实没错,但他这么自恋,邬思黎多少有点哽住。

    “刚才跟你贴耳朵说悄悄话那人说我凶?”左柯让拇指食指搓捻她那边耳朵,又亲一下,留下自己印记才罢休。

    他还在纠结这事。

    邬思黎无奈:“没贴,还离得好远。”

    “哪远了?”左柯让不听,他有自己一套度量衡:“你跟他刚离得比咱俩现在还近。”

    左柯让一手搂她腰一手捧她脸,亲密非常。

    她和陈知书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就夸张吧。

    无法同一个醋桶讲道理,邬思黎拨开他手:“都收拾完了吗?”

    “还差点。”左柯让说着就垮下肩膀,双手交叉揽在她背后,脑袋往她肩窝里埋:“你东西好多的宝宝,好累。”

    他头发扎得邬思黎酥痒还有些疼,她掌心隔开:“那你歇会儿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是,”左柯让呵笑出声,温热气息扑向她脖颈,邬思黎缩起肩膀,他又抬起头:“你这和好后脑子就又不用了?”

    “什么啊?”

    好端端地干嘛嘈她。

    “你之前撩我那劲儿呢?”左柯让直白扩展要求:“我说我累是想你亲我要不给点什么别的奖励。”

    邬思黎听后一哦,没个行动。

    他歪头看她眼睛:“你真没懂还是装不懂?”

    又说算了,你不用懂我自己来。

    于是就侧着脸径直往她嘴唇怼,又扭正亲她一下,就这么自己索取完想要的奖励,他说好了乖乖,我又满血复活了。

    放开她又去忙。

    邬思黎顿两秒钟,在他背过身后,嘴角小小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个上午邬思黎的物件全部打包完毕,她车就在地库,俩人开车走。

    没回左柯让那儿,先去的高子言家,接二哈。

    路上左柯让提前给高子言电话,叫他把狗送到小区门口,省得他们进出还得登记。

    高子言是认得左柯让车的,所以当那辆更适合女性驾驶的白色奔驰迎面驶来,他没大注意。

    左柯让按下喇叭,嘀一声后下车,副驾驶门也打开,二哈反应巨快,撒开腿就朝邬思黎跑。

    高子言险些被它拽一跟头,不得已松开牵引绳。

    二哈体型在成年萨摩耶里算壮的,身高到邬思黎大腿中上段,邬思黎一垂手就能摸到它,习惯性围着邬思黎转两圈,二哈叼起牵引绳另一端自动塞到邬思黎手里,紧挨着她腿站。

    高子言看得愣住。

    谁养的狗像谁,二哈就一犬界左柯让,少对人这么热情,左柯让第一次送二哈到他家帮忙照看,二哈吊都不吊他一下,特认主,他用好长时间才和他打好交道。

    可现在这狗腿样是?

    他睇向邬思黎,是个漂亮妹子,也有点子眼熟。

    下一秒,就见左柯让绕过车头圈住邬思黎肩膀,跟他介绍:“我女朋友,邬思黎。”

    “女朋友?”高子言难以置信吸一口气:“骗人的吧?”

    眼睛再次滑向邬思黎,人对他柔柔一笑,打招呼说你好:“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它了。”

    “不麻烦不麻烦。”高子言全凭条件反射在回:“你好我是高子言,左柯让同事。”

    两人礼貌握手,高子言又吸口气嘶一声:“诶你是不是上个月去了航空展博会?”

    俩人手还搭着,左柯让抽回邬思黎的手:“是。”

    这么护着。

    高子言咂咂嘴,有些话不适合当邬思黎面讲,他识趣闭嘴。

    刚下飞机,回去还得归置行李,今天赶时间,就没多聊,左柯让说改天请高子言吃饭,带邬思黎还有二哈回家。

    等红灯的间隙,左柯让收到高子言微信。

    高子言:【这才过去一个月啊?】

    高子言:【你就把人拿下了?】

    高子言:【你不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吗?】

    高子言:【见到美女这么快就变心,虽然我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我理解你。】

    高子言:【但也不妨碍我唾弃你!】

    高子言:【还以为你真那么深情!】

    高子言:【是我瞎了眼!被你蒙蔽!】

    一连七条消息轰炸,手机丁零当啷响,左柯让想忽略都难。

    在相册里找到他和邬思黎四年前的一张合照,特意保留着日期截图,发给高子言。

    旁边一道视线扫过来,左柯让偏头,邬思黎神情淡然,看一眼他手机又看一眼他。

    左柯让会意,心里有点诧愕还有那么点惊喜,他对邬思黎占有欲有多强,就希望她以同样的方式程度回馈他。

    但吊她胃口,手机在虎口转着圈:“查岗啊?”

    邬思黎就摆正脸,二哈这时从后排冒出颗脑袋,挤进主副驾驶位中间的空位,鼻子戳着邬思黎手臂。

    红灯还有三秒钟结束,狗又来争宠,左柯让不再拿乔,捂住二哈的脸将它推回后排,跟它说一句你别来凑热闹,手机交给邬思黎:“随便查。”

    他声调欢快:“我最喜欢被乖乖你查岗了。”

    补充:“密码你生日,你再录个面部识别。”

    红灯转绿,车子前行,邬思黎输入密码解锁,界面就是与高子言的聊天框。

    最后三条,左柯让垫底。

    Atopos:【图片jpg.】

    Atopos:【看清楚了。】

    Atopos:【一直都是她。】

    ……

    回到家,邬思黎陪二哈在客厅玩,左柯让将邬思黎的东西捣腾到合适的地方。

    洗漱用品往浴室里一摆,陈知书送的两只马克杯往茶几一放,他在衣帽间停留时间最久。

    邬思黎纳闷地过去看,二哈缀在她身后。

    左柯让站在衣帽间其中一面衣柜前,按照种类、颜色、季节排列着他俩的衣服,就是他的T恤下一件必须挨着她的T恤,他衬衫必须挨着她裙子。

    在宁城时就是这样。

    他偏爱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下功夫,不放过一丝一毫融入邬思黎生活的机会。

    确认完他在干什么,邬思黎就想出去来着,左柯让叫她在衣帽间陪她,她便坐到角落懒人沙发上,二哈形影不离地跟着。

    左柯让觑它一眼,二哈窝进邬思黎屈起来的腿弯里,蜷着它那胖身子,下巴盘伏在邬思黎膝盖上。

    左柯让突兀问:“你不热?”

    “不啊。”邬思黎胳膊探向出风口那边:“空调打挺低的,你热吗?”

    左柯让不阴不阳:“我也不热。”

    邬思黎转过弯来,食指扒拉着二哈的三角耳:“狗是你送我的。”

    “我后悔了。”左柯让表情凝重,不似作假:“我现在想把它卖了。”

    邬思黎都不想搭他这种话,自打二哈来到家里,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遍,邬思黎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要卖早就卖了,哪还会养这么肥。

    二哈啪嗒抬起两只前爪,攀上邬思黎大腿,左柯让轻哂,不跟一条狗计较。

    他一丝不苟地调换着衣服位置,啥也不需要邬思黎做,衣架磕在横杆时不时哒一响,衣帽间这一方天地安恬又温馨。

    邬思黎生出聊天的欲望,随口捡一个话题:“我以前的衣服你都丢了吗?”

    “没丢。”左柯让可舍不得:“大部分都在宁城的家里,拿了少部分过来。”

    邬思黎奇怪:“为什么还拿过来?”

    “睹物思人呗。”左柯让意有所指:“不然干想弄不出来。”

    邬思黎羞急:“左柯让!”

    “怎么了?”他倒打一耙:“我干什么了你这么凶?”

    比什么都不能和左柯让比脸皮厚度。

    邬思黎那点子温软心动灭得一干二净,放弃聊天,专心撸狗。

    左柯让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形,吹着流氓哨逗他姑娘,得人一记瞪眼他就爽了。

    目光在她身上走一圈,定格在她脚上,想起件事,问:“我给你买那拖鞋跟你脚上自己买这双不差不多,你怎么就不喜欢穿。”

    “我没不喜欢啊。”邬思黎记起自己那时的心理活动,底气不大足:“我以为你那是给别人准备的,不想穿。”

    “你这就很冤枉人了邬思黎,我还能给谁——”左柯让抱臂倚着柜门,一副算账的架势,算到一半止住,谨慎反问:“你公寓里那双男士拖鞋给谁备的?”

    “你啊。”邬思黎脱口而出:“你去前一天我在超市新买的。”

    她脑子也灵光起来:“你也冤枉我了是不是?”

    “你又没告诉我,我当时还在误会你和魏书匀。”

    “拖鞋是新的呀你看不出来吗?”

    “我那也是新的你看不出来吗?”

    困扰两人一个月之久的细刺拔出,竟然都是因为自个儿脑补过头自找不痛快,但是对方也有一定责任,都气瘪瘪的。

    左柯让先认错,蹲到邬思黎跟前,说好吧宝宝:“我该当时就告诉你的。”

    邬思黎也放软态度:“我也是,我以为你知道的。”

    “没关系,反正现在说清了。”他这说着话,邬思黎撸狗的手没停过,他就执起她手放在自己头顶:“你别玩它了,也玩玩我。”

    邬思黎:“……?”

    他又在骚什么?

    左柯让站起身,弯下腰拉着邬思黎两条手臂环住自己脖颈,手掌在她腰间一掐,把人从凹陷的软沙发上抱起来,语气特郑重其事:“我觉得之所以造成这种没必要的误会是因为我俩交流还不够深入。”

    他说他们得想个办法解决。

    于是就带着邬思黎回到主卧浴室,二哈关在主卧门外,任它怎么扯着嗓子嗷嗷叫左柯让都不心软。

    惯例选一首歌做开场,一件件脱掉俩人衣服,拧开花洒,坦诚相见。

    左柯让这人骚到音乐软件里有一个专门做时播放的歌单,缠绵悱恻还是节奏劲爆,各种风格都有,他还跟邬思黎显摆过他这牛逼操作。

    四年过去,歌单里有几首新增歌曲,每播放一首,左柯让就会跟邬思黎讲解他听到这首歌时脑海里构建出的画面。

    主角当然是他俩。

    具体到他们会用什么position,他会在第几秒钟吻她,附带着和她说些什么情话。

    邬思黎昏昏沉沉,什么都没记住,耳边只有哗啦啦水声还有左柯让的闷.喘。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态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衣帽间聊天聊日常,下一秒就开始不可描述。

    歌曲播放到第十首,左柯让关掉花洒,抱着邬思黎到洗漱台。

    他双膝跪地,硬刺的发茬扎到她皮肤,邬思黎手向后撑,洗澡时热气蒸腾出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又重新增添一层色彩,长发湿漉漉搭在肩膀,水珠顺着小腹下滑,滴落到左柯让唇边,他连同她的水一起吞掉。

    栀子花的清香味道蔓延至整间浴室。

    左柯让嗓音含糊不清,说话时唇舌牵连起微弱震颤:“好久没这样了乖乖,好想你。”

    邬思黎轻哼:“你不要、说话。”

    左柯让由下至上掀起眼皮睇她,见她后靠在梳妆台边缘,怕她硌得慌,手伸过去垫在中间,另只手攥着她脚腕抬起,踩着自己肩膀。

    她又一次后,他站直。

    搂着她进入。

    ……

    在浴室里出来,邬思黎半点不见早上下飞机时的精神,像朵经历过风吹雨打地百合花,蔫哒哒的。

    趴到床上眯着眼睛小憩,左柯让给她吹着头发。

    他特意学过一套按摩手法,边吹头发边揉按着她脑袋的几个穴位,头发吹完,邬思黎就要睡着。

    左柯让拔掉吹风机,捏着她鼻子:“现在太晚了别睡,不然晚上又睡不着。”

    邬思黎呼吸被堵住,她皱眉拍打左柯让手背:“你好烦。”

    “我烦。”左柯让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床头柜平板递给她:“玩会儿游戏看看电影,别睡。”

    邬思黎极其不满意,但时差还有作息确实得调整一下,她搓搓眼睛,放下平板:“我去客厅看电视吧。”

    平板屏幕小,还得自己举着,她嫌累。

    左柯让没异议,主卧到客厅这么几步路他都得牵着邬思黎。

    家政阿姨昨晚新来打扫的房间,冰箱里也补齐全,他去厨房洗了一小盆水果,省得邬思黎干看电影会遇见,没留下陪她,衣帽间工程还剩一半,他还得忙完。

    邬思黎手机在他抱起她时掉落在地毯上,他捡起,就要折身给邬思黎拿出去,手指轻敲她手机金属外壳,扬声知会邬思黎:“宝宝我用下你手机。”

    邬思黎回:“好。”

    左柯让朝外一眺,姑娘看挺入迷,不问他干什么密码也不说。

    尝试着输入自己生日,还真解开,他一笑。

    联系人列表找到魏书匀手机号,用自己手机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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