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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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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舆撑着把伞, 心情颇好,在寺庙里闲逛起来。

    他站在许愿树下,望着满树的祈福条, 不以为然地哼了哼。忽的,目光顿住, 李子舆疑惑地眯起眼睛。

    那是——

    定晴再看,哪儿还有什么人影,许是眼花了。

    肩膀倏忽一沉,李子舆转身看向满面怒容的李冬阳,无奈道:“爹。”

    李冬阳吹胡子瞪眼:“跑哪儿去了?我就跟主持聊了两句, 你小子就跑没影了。”

    李子舆揉揉鼻子:“随便转转。”

    李冬阳狐疑地看了李子舆一眼,不太相信他的话,倒也没多问。

    ……

    后院一处僻静的寮房, 茶香阵阵,满室皆是此起彼伏的落子音,大珠小珠落玉盘,极为动听。

    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黑白棋子厮杀激烈。

    然而,执棋人却是风轻云淡。确切的说,只有手执黑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淡定从容,另执白子的人面上虽镇定自若, 但额头渗出的薄汗早已泄露出他的焦躁。

    顾九卿执一黑子,目光平静地看向对面的男子:“殿下可确定了?”

    “不……”司马睿下意识想反悔重新落子,然而下一刻,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落子无悔。”

    黑子落下,顾九卿说:“殿下, 你输了。”

    “九卿棋艺高超,我自愧不如。”司马睿想要擦掉额头的汗水,又觉得不过是一场棋局就被对方逼的溃不成军,不想让顾九卿小瞧了去,他一边抬手擦拭汗,一边描补道,“何故这般热?莫不是炭火烧的过旺?”

    顾九卿扫一眼身后垂侍的陌花:“将窗子全部打开,顺便将炭盆往我这边挪挪。”

    陌花垂首:“是。”

    “别别……别开窗,将炭盆往你家姑娘跟前挪一些便好。”司马睿急忙道,“九卿怕冷,可别冻着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点热受得住,九卿的身子最要紧。”

    陌花见顾九卿对她颔首,立即会意,没再开窗,只将炭盆往顾九卿旁边挪了一下。

    即使炭盆远离自己,亦没了对弈时的剑拔弩张,司马睿依旧觉得浑身冒汗,不是精神高度紧张激起的汗液,而是面对心上人……热的。

    司马睿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仰头饮了几口热茶,哪知热腾腾的茶水入腹,感觉整个人都热腾起来。

    他看向顾九卿:“九卿,我……”

    一方洁白的帕子伸至眼前:“殿下似乎还是很热,擦擦汗。”

    眼前的绢帕不同于其他姑娘鲜艳的款式,除了用料讲究,却是洁白如雪无任何绣样图式。

    司马睿怔忪片刻,接过帕子,一股清幽的淡香随之袭入鼻端,愈发教他心猿意马。

    下一瞬,凛冽的寒风拂面,伴随着轻咳声。

    司马睿一个激灵,神智瞬间清醒。

    司马睿皱眉,扭头看向半开的窗户,忍不住责怪陌花:“你家姑娘身子骨弱,怎么又把窗子打开了?”

    顾九卿咳了声:“是我的吩咐。”

    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司马睿又欢喜又自责,欢喜的是顾九卿主动关心他的冷热,自责的是他让九卿受罪了。

    司马睿快步走过去,关上窗户:“我没事。”

    他闻着帕子上的幽香,不自觉抬手擦汗,那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如他设想的那般愈发浓郁,只是纯白如雪的帕子瞬息沾染上了汗渍,有损它的洁净。

    莫名的,司马睿觉得自己似乎亵渎了心中的神女。

    他呐呐的:“帕子脏了……我……”

    顾九卿说:“脏了便放在桌上。”

    司马睿本想顺势拿回去,他不舍地放下帕子,想要将其收入囊中的想法没法宣诸于口。

    顾九卿淡淡地扫了一眼司马睿,吩咐陌花取出一个精美的黄花梨木长匣子递给司马睿:“恭贺殿下到大理寺主事,这是贺礼,聊表心意。”

    自上次太子母族纵马踩踏案过后,魏文帝就想重用司马睿,只是顾忌吴皇后的面子才没有立即任命。这回借着寻回北嘉郡主一事,将司马睿调离京兆府,主管大理寺。

    司马睿是皇子,升降贬谪不是循着官吏升官那套准则,有无官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掌握实权,能不能封王封爵,能不能离皇权更进一步。

    大理寺主审判,主要职责是负责全国各地案件的审核,还有就是审查犯事的达官贵人,能被大理寺关押的都不是一般官员。

    虽没具体的官职,但权力却是极大。魏文帝既然让司马睿主管大理寺,其权力凌驾于大理寺卿之上,大理寺卿不确定的案子需得请示司马睿。

    更重要的是,可参政议事。

    以前魏文帝让司马睿到京兆府做事历练,纯粹是打发给他一个苦差事,压根就没机会上朝议事。

    司马睿打开长匣子,里面是一支玳瑁狼毫笔,笔管做工讲究,笔尖齐圆,显然是精挑细选得之。

    比帕子贵重多了。

    胸中激荡,他不禁脱口而出:“我去向父皇请旨赐婚。”

    顾九卿问:“几成把握?”

    满腔热忱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下。

    司马睿垂头丧气。

    父皇才开始重视自己,明显是希望自己干出成绩,如果沉溺于儿女情长,父皇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前功尽弃。

    顾九卿漠然地瞥了一眼司马睿,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殿下既无把握,我便等到殿下有把握那一日。”

    司马睿抱着木匣子傻笑,整个人飘飘然,犹如踩在云端,连自己怎么出的寮房都不记得,淋了雨也不知。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九卿果然心悦我。

    刘尚默默给自家主子撑伞,看着主子傻乐的模样,忍不住忧心忡忡:这大姑娘还没过门,殿下就被人家姑娘拿捏得死死的,以后可还有活路?

    房内,顾九卿随手将帕子扔进炭盆,面无表情地看着纯白的帕子被炭火吞噬殆尽。

    火光有些晃眼,顾九卿抬手遮眼,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面对司马睿,他似乎连敷衍都不耐了。

    还没辨出这种危险的情绪由何而来,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嘴唇霎时失去了血色,眉眼发梢逐渐凝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瞬间,冷的全身发抖。

    “主子。”陌花惊呼。

    守在门外的陌上瞬间入内:“去后山。”

    目前顾家头等大事便是顾皎的婚事,定于腊月初二,不到月余的时间,婚期着实仓促,但在施氏的操持下,一切皆有条不紊地进行。

    虽是庶女出阁,但顾皎做的是正妻,有些流程规制能够化繁为简,有些却不能。若施氏事事亲力亲为,必忙得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好在有蒲姨娘这个亲娘在,太过琐碎的事便让蒲姨娘去操心,施氏把控大方向即可。

    事关女儿的婚事,蒲姨娘不敢像往常那般夹酸带棒阴阳内涵施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恭谨纯良。

    妻妾之间倒是难得的和谐。

    施氏身着靛青缎面锦服,手腕戴着质地上乘的玉石镯子,圆润大气的脸庞透着当家主母特有的威仪风范,与下首的蒲姨娘形成鲜明的对比,蒲姨娘时刻尽显柔态弱势,低眸流转是勾人的狐媚子劲儿,十足的妾室做派。

    施氏端坐主位,认真翻看拟定的嫁妆单子。

    顾桑坐在旁侧抻长脖子观看,长长的一页纸,半晌看不到尾,什么金银手镯,玉石项链,珠钗发簪,什么陪嫁礼金等囊括吃穿住用,就连丧服都准备好了,这么多的嫁妆,怕是一大间屋子都装不下。

    这还只是庶女的规格。

    如果是顾九卿出阁的话,嫁妆岂不是一辈子都用不完。

    结婚让人暴富啊。

    待看到末尾处,施氏面色陡然凝重:“这几处田庄铺子是怎么回事?”

    蒲姨娘笑着解释:“这是老爷额外给皎皎皎添置的,老爷心疼皎皎远嫁出京,拿出自己的私产为皎皎撑面,并非府上的公账财产。妾身知道皎皎出阁不能越了大姑娘去,头面裙裳,金银首饰等一应物件都是严格按照庶女的规格拟定,不敢逾越分毫。”

    顿了顿,铺姨娘拿帕子压了压唇角,转头看向顾桑:“待三姑娘日后出嫁,老爷也会依例添置,只是二姑娘先出阁,占了个头先而已。”

    顾桑说:“我年纪小,还早着呢。我要等大姐姐风光大嫁后,才会考虑亲事。”

    蒲姨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施氏将单子递还给蒲姨娘,淡声道:“既是老爷私产,便这样罢。”如果没记错,那几家铺面是顾显宗私产中盈利最丰的。

    说完,便打发走蒲姨娘。

    顾桑沏了一壶茶,给施氏续上:“母亲,喝茶。”

    施氏抿了口,似想到了什么,放下茶盅,转头吩咐许嬷嬷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面是三套华丽精美的头面首饰:

    “这是我去岁命人打造的头面,原本是给你大姐姐的,可她不喜这些奢华之物。你选一套送给二姑娘作添妆礼,剩余的两套,便送给桑桑。”

    话刚说完,便觉怀中一暖,竟是顾桑扑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施氏低头,正对上顾桑亮晶晶的眼睛:“桑桑最近正在为二姐姐的添妆礼发愁,不知送何物合适,母亲便替我考虑到了,还送给我这么好看的首饰,桑桑太喜欢母亲,太爱母亲了。”

    喜欢?爱?

    施氏从未被儿女直白地表达过孺慕之情,一时竟怔住。

    须臾,施氏慈爱地摸摸顾桑的小脑袋,惆怅一叹:“桑桑如今比你大姐姐乖巧懂事多了,你大姐姐痴迷佛法本是好事,可凡事过犹不及,让她礼佛不必过勤,她是半分劝都听不进去,要是哪天你大姐姐绞了头发当姑子,我怕是都不会意外。”

    养女儿谁不希望养个伶俐听话的小棉袄,冷心冷肺的棉袄太冷了。

    女主杀生,对佛法视如敝履。

    祈福诵经,不过是掩人耳目,方便同男主见面。

    思及此,顾桑倏然想起一事,静安寺后山天然的温泉洞内,空气里满是浓郁的药味,女主赤身泡澡,头发被冰霜覆盖,冰凉彻骨的肌肤……

    当时的猜测是,女主应该是中了某种毒。

    顾桑面上不露声色,心中知晓施氏的忧虑,遂道:“大姐姐只是性子冷了些,却非超然世俗看透世事,不可能常伴青灯古佛清苦一生,母亲莫要说这般胡话了。”

    一顿,顾桑犹似想到了什么,略显迟疑地看向施氏:“母亲,我有一个猜测……”

    施氏:“什么?”

    “大姐姐好像特别怕冷,手脚比冰块还冷,是不是身子上有些女子惯常的小毛病,久调不愈。所以,大姐姐才会经常去静安寺祈求佛祖保平安,保健康。”

    施氏拧眉:“畏寒发冷?病症当直接表现在女子月事上面,可九卿的身子并无这些毛病。以前请大夫诊过脉,没什么问题,只是身体比常人怕冷一些。”

    顾桑思索道:“会不会大夫医术不够精,瞧不出病理?”

    施氏摇头:“不会,大夫是燕京城专瞧女子病的名医。”

    顾桑:“许是大姐姐的身子异于常人,才会比普通人畏寒,只要身子没有问题,我便放心了。”

    看来施氏也不知道。

    女主对母亲隐瞒的事情还不少呢?

    施氏对女主的关心疼爱她可是看在眼里,说是拿女主当眼珠子疼都不为过,面对一个毫无原则护着自己的母亲,却要防备隐瞒,甚至不信任,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顾桑百思不得其解。

    时值中午,施氏留顾桑用膳,吃完饭没多久,宫中便来了人宣纸赐婚。

    是顾九卿和康王司马骁的赐婚圣旨。

    顾桑震惊不已。

    这是原书没有的剧情。

    书中,康王对女主一直都是单相思,爱而不得,静安寺北嘉郡主‘攀诬’女主幽会外男的事,虽被女主化险为夷,但康王仍旧起了疑心,跟踪调查女主,甚至借此欲促成他和女主的好事,但最终没有如愿。

    而现在,剧情发展有了出入。

    因为她在静安寺证明女主私会乃子虚乌有的事,康王对女主没有生出疑心,只当北嘉郡主嫉妒成性故意污蔑,对女主仍旧秉持君子风范,没有做出原书中跟踪查探等小人行径,反倒得圣上给他和女主赐婚。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书,剧情已经开始崩坏了?

    阖府上下全都跪在前厅,接旨谢恩。

    作为正主的顾九卿远在静安寺,无法亲自接旨。圣旨抵达顾府,自没有返回去重新宣读的道理。

    手拿明黄卷轴的大监,声调尖细地说道:“既然,大姑娘不在府上,便由顾大人和夫人代为接旨。等大姑娘回了府,去宫里谢恩即可。”

    说罢,便展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毅伯府顾氏嫡女顾九卿,行端雅仪,品貌出众,有咏絮之才……”

    施氏早前探听过宫里的风声,心里有所准备,但当圣旨下达的那一刻,还是抑制不住的震惊,但更多的是忧虑。反观顾显宗,满面春风,一扫顾皎亲事带来的阴霾,那份狂喜藏都藏不住。

    至于蒲姨娘面上看似淡定,实则攥紧的帕子泄露了她的不平。顾皎呢,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愤恨地咬紧牙关,咬出了血而不自知。

    顾九卿一朝成凤,自己却身陷泥沼,那样的殊荣华贵是她一生再难望其项背,她和大姐姐之间的差距,这辈子都追不上。

    “……时值待字闺中,与康王司马骁堪称天造地设,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许配康王为正妃,择良辰吉日完婚。望汝与康王同心同德,勿负朕意!”

    大监合上卷轴,呈递给顾显宗:“恭喜顾大人和夫人。”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顾显宗激动地接过圣旨,托举于头顶,恭敬叩首:“臣谢主隆恩,圣上万岁万万岁!”

    众人亦是跟着道:“谢主隆恩,圣上万岁万万岁!”

    一排宫人手托金漆黑盘,里面摆放着奇珍异宝,每一样都是价值不俗。

    大监手指着为首宫人盘里的托举之物:“这枚龙凤呈祥玉佩是皇家赐给大姑娘的信物。”

    顾显宗再次叩谢天恩以示皇恩浩荡,随即拱手笑道:“本官新得了两盏古树普洱茶,是存了几十年的野生老茶,公公留下吃口茶。”

    大监心念一动,道:“这可是好茶,不过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实在是今儿不得闲,皇命在身,圣上还等着咱家回话。等令嫒同康王大婚之日,咱家定要讨杯喜茶喝。”

    施氏笑了笑,示意许嬷嬷将提前备好的银子和普洱茶塞给大监身边的小太监:“劳公公辛苦走这一趟,哪儿能让公公等到大婚才喝上,今儿办完差事便可品上。”

    大监瞥一眼鼓鼓囊囊的锦袋,笑眯了眼:“咱家谢过夫人。”

    离开前,大监又说了一句:“那枚龙凤呈祥玉佩是陛下佩戴多年之物,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都未有此殊荣,大姑娘真真是好福气。”

    只一句便说明今上对这桩婚事的重视程度。

    施氏心里顿时有了数,将大监等宫里人送走后,顾显宗捋着短须道:“还是夫人办事稳妥。”天将喜事一时兴奋激动,竟忘了准备酬谢之物。

    宫里的大监官位品级虽不及自己,却是圣上的伴读太监,如果暗地里使个绊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施氏白了顾显宗一眼,没有搭理他,吩咐下人将宫里的赏赐全部送到昭南院,又谴人去静安寺通传一声。

    安排妥当后,直接忽视顾显宗,径直往主院而去。

    喜事当前,顾显宗毫不在意施氏的漠视,毕竟九卿是施氏所生,一切皆可宽宥。他拿着圣旨又看了一遍,见施氏走远,几步追了上去。

    顾显宗面上的笑容不加掩饰,喜滋滋道:“夫人,九卿成了康王妃……”

    施氏猛地转身,被顾显宗脸上刺眼的笑激得胸间无名火起,她冷着脸子道:“你可曾管过女儿愿不愿意?”

    顾显宗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女儿怎会不愿?能与皇家攀上姻亲,不只是女儿的福气,更是顾家祖上庇佑。”

    施氏冷哼一声,讥讽道:“老爷真当皇家妇好做,莫不是贵人多忘事。”

    顾显宗一愣,脑门瞬间冒起冷汗。

    十二年前那场皇权倾轧,顾家……差点满门倾覆……就差一点点。

    顾显宗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施氏,说:“之所以被牵连,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清楚……”施氏柳眉倒竖,声音突兀拔高,“不就是因为施家是…….”

    顾显宗一把捂住施氏的嘴,目露惊恐,压低声音斥道:“小心隔墙有耳!如果传到宫里,顾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九卿和康王的情况不同于当年……”

    话锋一转,顾显宗半警告半宽慰:“夫人莫要杞人忧天!”

    啪地一下,施氏毫不客气地打落顾显宗的手,但倒底心有顾忌,低呵道:“我只是一介无知妇人,见识浅薄,不及你高瞻远瞩,但你在朝为官,朝堂上的风云暗流总该比我敏锐,我只是不想九卿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夫人多虑了,朝堂近日甚为平静。”顾显宗说。

    施氏目光直直盯着顾显宗:“是吗?”

    顾显宗一顿,笑得不甚自然:“当然,只是太子和康王于政见上有些不合,但都是为了大燕的江山百姓嘛。”

    “政见不合?”施氏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

    顾桑坐在支棱窗前,手托香腮,回忆《女帝》一书中的情节,又结合现实的发展,仔细推敲,认真分析。

    对于赐婚,最难过的莫过于男主。男主会如何做,会同康王争抢女主吗?

    还有女主,赐婚时没在府上连抗旨的机会都没有,事后女主会为‘爱’拒婚吗?家人接了旨,女主再去抗旨退婚,以女主的智商能做出这种脑残祸及满门的事吗?

    以她认识的顾九卿,显然不会。

    但顾九卿非弱质女流,有武功有心计,背后还有狱楼这种势力组织,若想毁婚,暗地里怕有的是法子。

    顾桑黑溜溜的眼珠一转,突然福至心灵,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瞬息袭上心头:

    难道女主是故意躲到静安寺?

    就算女主是因为身体去静安寺,可没道理如此巧合,传旨赐婚的时候偏不在府上。

    女主跟康王的婚事,男主肯定又痛又恨,定会因此嫉妒怨恨康王。

    “原来如此!”顾桑私以为想通了事情的关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顾桑估摸着,崩了之后的剧情大致会这样发展:

    女主被赐婚给康王后,其间又经一番曲折风波,然后解除婚约,成功嫁与男主。因为女主,男主和康王的关系急剧恶化,彻底对立,最后势同水火,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得不感叹女主挑拨离间玩的溜!

    皇子王爷皆被女主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裹紧衣襟:“幸好,幸好。”

    秋葵疑惑道:“姑娘,幸好什么?”

    顾桑挽唇:“幸好你家姑娘聪明。”

    “那是自然,姑娘本就冰雪聪明。”秋葵不吝夸赞,见顾桑拢着衣襟,立马拿了一件披风给顾桑系上,“姑娘可别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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