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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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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脾气可真臭,难怪灿哥儿祖父不要他!”

    席乐安险些被盒子砸中,往旁边一蹦,挨着韩榆心有余悸。

    韩榆轻拍两下以作安抚:“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不来才好。”席乐安捅了捅韩榆,“榆哥儿你方才听见没,灿哥儿祖父说什么‘阮侯’,这是什么官?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韩榆心不在焉地摩挲指腹:“我见识还不如你,哪里知道这个?”

    席乐安拉着韩榆去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要不咱们问问灿哥儿?”

    韩榆屈指敲了下他脑袋:“这是灿哥儿的家事,你问那么多作甚?”

    席乐安捂着额头,小声嘟囔:“我就是好奇,那就不问了。”

    韩榆微微一笑:“左右日后不会再见,很多时候不知情远比知情更好。”

    席乐安偏过头:“榆哥儿,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等韩榆答话,他又问:“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朋友?”

    韩榆默了下,没吱声。

    席乐安故作凶狠地挥了挥拳头:“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个神秘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韩榆定定看他,直看得席乐安汗毛倒竖,忽的笑了。

    “安哥儿说得对,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席乐安往韩榆嘴里塞了个菜包子:“这就对了,该吃吃该喝喝,才能长成铁血好男儿......嗷呜,包子真好吃!”

    韩榆咬了口暄软的包子

    ,翻涌的心绪莫名宁静了些。

    他朝席乐安笑笑,眼眸闪亮亮。

    ......

    回到家,韩榆先把糕点放进屋里,藏得严严实实,防止再被那对双胞胎发现,毁得一干二净。

    他明天还打算跟二哥分享呢。

    东屋来了客人,陌生的声音,喧闹嘈杂。

    灶房冷锅冷灶的,一丝烟火气都无。

    韩松在屋里正襟危坐,眉眼是化不开的冷峻。

    韩榆在门口一言不发,存在感却很强。

    韩松抬头:“回来了?”

    韩榆唔了一声。

    韩松视线又落回书上,慢声道:“等我看完这两页,再去做饭。”

    韩榆道了声“不急”,跟炮弹似的弹射向前,一头扎进韩松怀里。

    韩松毫无防备,被韩榆的脑袋顶得身体后仰,“砰”地摔到地上。

    韩松:“......起来。”

    韩榆整个人埋在韩松胸口,脸挡得严严实实,只留给人一个乌黑的发顶。

    韩松蹙眉,试图把人撕开。

    然而他二人之间仿佛刷了一层浆糊,几次都没撕下来。

    韩松:“......”

    韩松垂眼,后知后觉察觉到韩榆周身氤氲着一层名为悲伤的情绪。

    定下心神再看,眉间的折痕愈发深刻。

    撑在地上的手指蜷起,拎着韩榆后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不知过去多久,韩松腿都麻了,韩榆总算有了动静。

    慢吞吞后退,在韩松对面跪坐。

    韩松艰难挪动右脚,轻轻地吸气,竭力不让人察觉自己的窘迫。

    目光落在韩榆

    微红的眼眶上,他瞳孔凝住:“怎么了?”

    韩榆迅速低头,抠手指。

    仅一瞬间,韩松脑中闪过几十上百个猜测。

    食指戳上韩榆肩头,语气微重:“为什么哭?”

    “我、我没哭。”韩榆嘴硬。

    韩松嗤声:“嗯,你没哭。”

    韩榆:“......”

    其实整整一个下午,他心情都很不好。

    先有黄秀兰和那位先生暗中碰面,又有来自越京的二公子,这让韩榆脑子里很乱。

    从小白的描述,先生对二公子很是敬畏,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讨好的意味。

    而在交谈中,那位二公子也显然认识先生。

    一个替县里贵人跑腿的,纵使是亲信,也绝不可能认识越京侯府的二公子。

    综上,先生的来处呼之欲出。

    即使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也有百分之八十。

    连陛下都要给几分薄面,可见这阮姓侯府的权势滔天。

    他韩榆不过一个农家子,怎么会跟越京侯府扯上关系?

    以及原书中,原主的所作所为,是否也有侯府的痕迹?

    毕竟有黄秀兰撺掇他烧毁韩松书籍的可能性在先,很难不让韩榆多想。

    为了印证以上的种种猜测,他不昔利用了一把自己的小伙伴。

    这让韩榆觉得负罪感满满。

    即便沈华灿并未介怀,他还是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待回来看见韩松,紧绷了一下午的情绪顷刻间如同山洪暴发,倾泻而出。

    爹娘不在身边,唯独二哥能给予他多一点慰藉了。

    于是一个没

    忍住,就有了先前的举动。

    见韩榆不说话,韩松用脚碰了下他的小腿:“别闷着,说话。”

    韩榆:安静如鸡.jpg

    不仅仅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更因为羞窘。

    韩松面色更冷,起身后又把韩榆拎起来,放到面前:“说吧,是不是私塾里有人欺负你了?”

    二叔二婶可是再三恳请,要他照顾好韩榆,他绝不能放任韩榆被欺负。

    韩榆仰起脸:“如果是呢?”

    韩松:“是谁?”

    韩榆不答反问:“要是那个人很厉害,二哥也打不过呢?”

    韩松沉吟,半晌后开口:“若是证明了他确实欺负过你,教训人的办法多得是,我既答应照看你,就有法子为你讨回公道。”

    “所以,那人是谁?”

    在韩松的潜意识里,韩榆一直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

    他第一次见韩榆如此,心中委实不太舒坦。

    上辈子韩榆犯下那样的过错,这一世他都能看淡,从未为难韩榆,又是哪个不识好歹?

    韩榆弯了下眼:“二哥放心,没人欺负我。”

    韩松不信:“那你为何......”

    韩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看到灿哥儿和他祖父相处的画面,就想着要是爹娘在,我也能像灿哥儿一样。”

    韩榆叹口气:“爹娘不在,我只能将这满腔思念倾吐给二哥了。”

    韩松:“???”

    韩松:“......”

    这一番言论,委实把韩大人气笑了。

    这一刻他忘却了读书人所谓的胸怀气

    度,抬手捏住韩榆的脸。

    韩松面色冷沉,语气危险:“糊弄我?”

    他的力道并不重,但不妨碍韩榆顺杆往上爬,故意卖乖:“哎哎,二哥你轻点,我好疼呜呜呜......”

    这回韩松绝不会上当,掐了把韩榆薄薄一层的婴儿肥:“既然如此,今晚再练五张大字。”

    韩榆倏地瞪圆了眼,比福宝的猫瞳还要圆溜:“二哥你公报私仇!”

    韩松不着痕迹挑了下眉,一贯冷漠的面孔上,笑意一闪而逝:“是又如何?”

    言罢放开韩榆,去灶房准备晚饭。

    韩榆哭丧着脸,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试图讨价还价:“二哥你行行好,多练两张行不?”

    韩松:“六张。”

    韩榆:“三张。”

    韩松:“七张。”

    韩榆:“......五张就五张!”

    韩松斜他一眼,阔步走进灶房。

    韩榆主动爬上小木凳,两只手抱着菜刀,咔咔切黄瓜。

    韩松淘完米回来,就见被糟蹋得一团糟的黄瓜,眼皮狠狠一跳,把韩榆撵了出去。

    “我来,你去练字。”

    韩榆厚着脸皮嘿嘿笑,跳下小木凳:“那就辛苦二哥啦~”

    韩松背过身,不想搭理他。

    韩榆出了灶房,又回头往里看了眼。

    韩松待他不薄,他绝不能把拉韩松下水,令其置身危险之中。

    所有的事,只需他一人知晓即可。

    日子还长呢,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等到那时,他一定要把幕后元凶的脑袋揪下来,一脚踢进茅厕

    ......

    “呦,这不是韩榆么?”

    韩榆循声望去,看到黄睿那张大脸。

    所以东屋里时不时嘎嘎笑的公鸭嗓,就是他本人?

    韩榆嘀咕了声“真晦气”,嘴角勾起一抹无害可亲的弧度:“呦,这不是黄睿么?”

    相似的句式,双倍的阴阳怪气。

    黄睿噎了下,仿佛又回到木板墙前,被韩榆硬生生气到吐血的那天。

    “韩榆,我好歹也是你兄长,你就是这么说话的?等姑父回来,我定要让他狠狠教训你一顿!”

    韩榆不想听他废话,转身要走,又被黄睿一把拽住。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个读书吗?”

    韩榆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嘴脸,略一挑眉:“莫非是在县学?”

    众所周知,只有考取了童生功名,才有资格入县学读书。

    而黄睿几个月前还因为连续四次不合格,被罗先生逐出私塾。

    这厢韩榆嘲讽完,不出意外地瞧见对方陡然铁青的脸色。

    炫耀不成反被嘲,新仇旧恨加一起,黄睿怒气上头,就要对韩榆动手。

    仅差一步之遥,推搡的手就要落在韩榆身上,身后传来韩松冷声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黄睿被这声音冰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缩回了手。

    等看清说话之人,脸色更不好看,抬着下巴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韩松,你打算什么时候参加县试?”

    韩松眼眸微眯,不应声。

    黄睿以为他怕了,自顾自说道:“我现在在焦先生的私塾读书,焦先

    生说了,我之所以每次不合格,都是因为罗先生不会因材施教。”

    “焦先生还说,以我现在的水平,明年定能参加县试。如果你和我同一届,到时候县试输给我,可别偷偷哭。”

    韩松不去看这个自大的蠢货,只对韩榆道:“回去练字。”

    韩榆应好,一溜烟把黄睿甩在身后。

    韩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亦转身回了灶房。

    黄睿:“......”

    每次都是这样!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所有的炫耀抖成了笑话。

    黄睿忿忿回了东屋,跟黄秀兰说韩松韩榆的不是。

    提及韩榆,黄秀兰下意识去摸右脸。

    不久前,这里是一个巴掌印。

    她一路躲躲藏藏,唯恐被人看见,回来后也一直躲在屋里,连韩椿韩柏都不敢见,就是担心他们追问缘由。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拜韩榆所赐。

    若是他老老实实上钩,不做那些小动作,她何须受到先生的打骂贬低?

    想她黄秀兰出嫁前也是爹娘兄长千娇百宠,成婚后和夫君分隔两地不说,夫君还背着她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奈何韩宏庆前途一片光明,将来做官后必定少不了妾室,为了自己正室的地位,为了两个孩子,她也只能打碎牙活血吞。

    但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怨气。

    若是可以,谁不想独占自己的夫君呢?

    尤其是韩宏庆这样,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夫君。

    这会子听

    黄睿废话连篇,黄秀兰满腹怨怼都奔着韩榆去了。

    且等着吧,她定要让韩榆生不如死!

    黄秀兰咬紧后槽牙,一边应付黄睿,一边想对策。

    ......

    夜里,韩榆照例在韩松屋里练大字。

    在此之前,他已经完成了两篇八股文训练,并背诵一篇文章。

    烛火摇曳,韩榆的思绪在一撇一画中渐趋缓和。

    练完最后一张,韩榆看了眼天色,打算再抄会儿书。

    将书斋租来的书放在墨水危及不到的地方,韩榆小心翼翼铺开纸,提笔蘸墨,预备誊写。

    “砰——”

    门板撞在砖墙上,发出巨响。

    韩榆手腕一抖,指甲盖大小的墨水滴落在纸上,很快晕开。

    韩榆:“......”

    天杀的,又废我一张纸!

    伴随着窸窣的脚步声,韩榆知道是韩宏庆回来了,而且多半是醉酒的状态。

    否则他不会这样不知轻重。

    韩榆深吸一口气,把废掉的纸张放到一边,回头另做他用,继续誊抄。

    只是对面似乎有意不想让他安安心心抄书。

    刚写完一列,又传来黄秀兰尖利的哭叫。

    “你说过不再去了,我都信你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韩榆又一抖,墨水摇摇欲坠。

    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把手挪开,才避免又一张纸报废。

    “够了!”

    这是韩宏庆的低吼。

    争吵还在继续,韩榆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欲出门一探究竟。

    不料刚起身就被摁住了肩膀。

    韩榆扭头:“二哥?”

    韩松一眼看破他的意图:“想去看热闹?”

    韩榆摇头,义正词严道:“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三叔三婶。”

    韩松收回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韩榆眉头拧出一个小疙瘩,嘴里咕哝着:“可二哥不总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韩松:“......”

    最终韩榆还是没去成,老老实实在韩松旁边抄书。

    争吵持续了半个时辰,期间间或响起打砸声,噼里啪啦,还挺清脆。

    隔壁邻居被吵得烦了,怒气冲冲地过来敲门,逮着夫妻二人一顿臭骂。

    韩榆的耳朵总算清净下来,抄完几页书,便去睡了。

    翌日晨起,已不见黄秀兰母子三人的身影。

    韩榆猜他们天不亮就匆匆离去,是因为昨晚的事。

    不过谁在乎呢。

    单凭黄秀兰之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若非想接她再钓出些许可用信息,韩榆或许会让她比现在更惨百倍。

    韩榆喝完最后一口糙米粥,如是想道。

    带上午饭,和韩松结伴前往私塾。

    月末将至,又要到一月一度的考核时间。

    学生们自觉紧张起来,开始做考前冲刺。

    韩榆也比之前更努力,轻易不出课室,几乎每时每刻都跟书本黏在一起。

    ——下个月有升班考核,沈华灿和席乐安打算参加,他可不想小伙伴升到丙班,而他孤零零一人留在丁班。

    第四次“优秀”的荣誉,他势在必得。

    丁班的学生见韩榆手不释卷,大多生出危机感,忍痛放弃

    了玩耍时间,用来读书练笔。

    席乐安啧啧感叹:“任谁看了榆哥儿这股拼劲,都很难不紧张好吧?”

    沈华灿两手一摊:“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升班计划。”

    席乐安深表赞同。

    韩榆翻过一页书,继续在空白处留下批注见解,忍不住笑了:“反正不论如何,咱们仨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在一处。”

    “是呢。”席乐安唉声叹气,戳了下韩榆,“榆哥儿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韩榆倾身上前,耐心解答。

    沈华灿在后桌看着他二人,尤其落在韩榆温和的侧脸上,禁不住扬起嘴角,转而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备考之中。

    眨眼到了月底。

    韩榆不负众望,再一次得了优秀。

    这回丁班共有六位优秀,除了韩榆,还有沈、席二人。

    更让大家跌破眼镜的是,曾因为上课开小差被先生流放到专属座位上的冯宁竟然也得了优秀。

    罗先生非常满意,并将这一切归结为韩榆三人起到的带头作用。

    其他学生:“......”

    待先生扬长而去,和韩榆不对付的同窗不忿道:“韩榆他就不是人!”

    还有冯宁。

    谁能想到他会异军突起,成为六人中的一个。

    这让他们有点后悔当初和冯宁割袍断义。

    如果他们和冯宁还是塑料好友,是不是多少也能沾点光?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现在的冯宁一心向韩榆,早已不是当初的冯宁了。

    除了自己的答卷,韩榆还观摩了韩松的。

    是

    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始终被先生放在丙班优秀学生的第一位。

    韩榆咂咂嘴,觉得自己下次可以再进步一丢丢。

    这样一年下来,就是进步一大步啦~

    韩榆挤出人群,发现韩松也在,眸光一亮,小跑上前:“二哥!”

    又瞥向韩松身边的人,笑脸明显落下大半:“三叔。”

    韩宏庆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点点头。

    韩松颔首道:“三叔,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韩榆举手:“我跟二哥一起。”

    韩松便拎上韩榆,一道离开了。

    韩榆揪住韩松的衣袖,轻晃两下:“二哥可看过我的答卷了?”

    韩松嗯了一声:“看过了。”

    韩榆仰头,眨眼,一副等候夸奖的姿态。

    韩松:“......不错,希望下次能更上一层楼。”

    韩榆喜上眉梢:“好哦,我争取。”

    两人在丙班门口分别,各回各班。

    傍晚放课后,韩榆去等韩松回家。

    和往常一样,韩松在给同窗答疑解惑。

    韩榆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等韩松结束。

    约有一刻钟,韩松走到面前:“走吧。”

    二人回到家,提上事先收拾好的行李,坐上回村的牛车。

    再有半月就到了丰收的时候,沿途常有金黄色的稻浪,隐隐可以闻到稻谷的清香。

    牛车上的村民见了,心中很是欢喜,讨论着自家能收多少粮食。

    “都说瑞雪兆丰年,收稻谷期间肯定是不会下雨的,到时候直接堆在晒谷场上就行。”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能下雨。”

    “尤其是下得突然的大暴雨,咱们连收拾都来不及。”

    “前段时间陆陆续续下了小半个月的雨,雨都下完了,哪里还有雨下?”

    听着村民们的言论,韩松眸光微动。

    依旧是韩宏晔等在村口。

    韩榆冲上前,抱着老父亲好一顿贴贴,美滋滋地回家。

    这次休沐只有一天,明儿下午就得走。

    中下旬有足足半月的农忙假,即便不少学生要帮家里收稻谷,但也足够大家休息的了。

    这一天的休沐还是罗先生体谅学生们辛苦一月,据说焦家的私塾一天休沐都没有,学生们要连续上一个半月的课,才能迎来休沐日。

    这一天和在镇上无甚区别,韩榆照常学习,再挤出时间教姐姐们识字。

    下午,又随韩松去往镇上。

    韩榆小歇片刻,抱着书本去找韩松,却发现他在整理衣物。

    韩松着一身青色袍子,袖口处洗得略微泛白,又用同色系的发带束发。

    举手投足间,透着生人勿进的漠然。

    “你乖乖在家,我有事要去镇上一趟,晚饭自己解决,等我回来会检查你的学习进度。”

    韩榆答应下来,没有追问他去做什么:“二哥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韩松面色微缓:“好。”

    待韩松走后,韩榆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站了片刻,默不作声地回去写八股文。

    韩松这一去,到戌时初才回来。

    韩榆在屋里听到熟悉的

    脚步声,立马放下毛笔跑出去:“二哥你回来......”

    话未说完,在注意到韩松染上脏污的衣袍后惊讶地失了声。

    韩榆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还是这样。

    “二哥这是怎么了?”

    韩松轻描淡写道:“路上跌了一跤,无甚大碍。”

    韩榆走近,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遍,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时辰已经不早了,韩榆没再打扰他,只说:“二哥我下午晒了两盆热水,留一盆给你,记得用。”

    屋里传出韩松沉闷的嗓音,韩榆迟疑了下,挠挠头回屋去了。

    如此又过十二日,到了农忙假。

    这回不仅韩榆韩松要回去,韩宏庆也得回去。

    倒不是他主动,而是迫不得已。

    韩宏庆身为童生,最该注重名声,若是在农忙时不回去,怕是要被村民们戳脊梁骨。

    而自从黄秀兰回去后,韩宏庆连面子情都不装了。

    和两个侄子迎面撞上,对方喊“三叔”,也都不理不睬,冷冰冰的。

    几次下来,韩榆也不搭理他了。

    牛车上,村民们因为韩宏庆的身份多有恭维,韩宏庆虚心应答,全程未理会韩榆韩松。

    等到了村口,他看都没看两人,直奔韩家小院去。

    韩榆撇撇嘴,也和韩松回家去。

    村民们早在两天前就开始收割稻谷,这厢两人到家,韩松也卷起裤腿,下地劳作。

    韩榆年纪小,萧水容不准他下地,只让他一天三趟送水来。

    韩榆心疼爹娘

    ,又揪下小白的叶片放进糙米粥里,好让家里人不那么累。

    没日没夜忙活好几天,总算把稻谷收拾妥当,放在晒谷场上晾晒。

    只待晒得差不多,就可以屯进粮仓,还能卖钱。

    村民们满怀希冀,笑脸都多出不少。

    谁料,意外陡生。

    晒稻谷的第四天,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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