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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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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野参怎么在你手里?”

    韩松习惯性要去捏眉心,又因污泥堪堪止住,转为手掌相贴,搓去脏东西。

    韩榆如实回答:“爹给的。”

    韩松眉间折痕愈深:“二叔不尽快处理了,怎么让你带来?”

    韩榆就把父子俩的谈话转述给他。

    韩松:“......”

    二叔对他还真是放心。

    几文钱就罢了,这可是几十两。

    无语凝噎片刻,韩松去外面净手:“趁天还没黑,尽早把野参卖了吧。”

    未来一个月忙于读书,无甚闲暇时间,放家里也不安全。

    韩榆问:“二哥,我能和你一起吗?”

    韩松回屋翻出一个小布袋,把野参放进去:“走吧。”

    “好耶~”

    韩榆欢呼,跟上韩松。

    韩松给院门拷上铁将军,携韩榆去往镇上最大的医馆。

    也是巧了,医馆离罗家私塾不远。

    二人抵达时,街上正热闹着。

    小贩争相叫卖,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韩松一手自然垂落,另一手紧紧捏着布袋,直奔医馆而去。

    行走间,衣袖被韩榆揪住:“二哥。”

    韩松脚步顿住,紧跟着手指又被一股温热圈住。

    低头,韩榆的爪子从他衣袖转移到手上。

    韩松抖了抖手腕,没抖开。

    索性作罢,淡声问:“何事?”

    韩榆对韩松的小动作全然不觉,一颗心都飘到街对面,眼中盛着好奇:“二哥,那是什么?”

    顺着韩榆手指的方向,

    韩松看到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丈。

    老丈扛着一根草靶子,草靶子上插满了亮红诱人的糖葫芦。

    他身边围了不少人,大人小孩都有,排队买糖葫芦。

    “这位客人,您的糖葫芦拿好了。”

    四五岁的孩童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咬一口,吃得腮帮子滚圆,眼睛眯成一条缝。

    韩榆迟迟等不来韩松的回答,又问一遍。

    那么多小孩子,一定很好吃吧?

    韩松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牵着自己孩子的大人身上。

    韩松缓缓垂眼,落在韩榆攥着自己的手上。

    韩松:“......”

    这该死的带孩子的错觉。

    韩松将冷酷无情贯彻到底:“那是糖葫芦,吃了牙里会长虫。”

    又甜又酸,味道古怪,没什么好吃的。

    韩榆仰头:“不信。”

    韩松:“......天快黑了,再不卖就要摸黑回去。”

    韩榆嘴角耷拉下来:“哦,那走吧。”

    他一点都不好奇。

    一点也不眼馋。

    捏着布袋的指尖紧了紧,韩松带着韩榆走进医馆。

    傍晚时分,医馆里早就没什么人,坐堂大夫支着脑袋打盹儿,伙计在整理药柜。

    橙红的夕阳照进来,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材笼上一层红晕,颇有种意境美。

    忙碌的伙计注意到兄弟二人,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快步上前来:“客人是来诊脉还是抓药?”

    声音惊醒了坐堂大夫,老大夫手一滑,下巴“咣当”砸到了桌上。

    韩榆:“.....

    .”

    韩松:“......”

    老大夫摸了把嘴角,确定没有可疑液体,慢吞吞抬起头:“什么地方不舒服?”

    韩松指向布袋:“卖东西。”

    这不是伙计的差事,老大夫自觉走过来,打开布袋瞧了眼,花白的眉毛挑了挑。

    “野参?”

    老大夫看着面前两个半大......说是半大小子都太夸张,勉强算是两个孩子,眼里带着探究和打量。

    韩松似无所觉,始终淡定如斯:“早上挖的。”

    老大夫眼神划过两人的衣着,小算盘啪啪开打,拿出野参仔细察看。

    “小兄弟,这野参卖相不太好,怕是不值几个钱呐。”

    韩榆踮起双脚,两手搭在柜台上,直勾勾盯着另一边的老大夫:“大夫,那您说这野参值多少银子?”

    老大夫眼珠一转,伸出两根手指。

    韩榆惊喜异常:“二百两?”

    老大夫嘴角一抽:“......想什么呢,这人参长得磕碜,一般人都不乐意买,撑死了二十两。”

    韩松直呼好家伙。

    几十两的野参,一下子被您老砍去大半,奸商都没你这么奸诈!

    韩榆气急,一撸袖子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被韩松摁住了脑瓜。

    “诶?”

    韩榆努力往上看,也只看到二哥一截清瘦的手腕。

    韩松扯唇冷笑,气势上丝毫不输吃了几十年盐巴的老大夫:“我这野参是从山里现挖的,不论品相还是年份,远不止二十两。”

    老大夫不由嗤笑:“你个小子

    ,知道什么品相年份?”

    韩松不慌不忙,寸步不让:“可是贵医馆光线不好,大夫您不若寻个亮堂的地方好生看一看,以免看错了。”

    就差指着老大夫的鼻子,骂他年纪大眼睛不好使了。

    给老大夫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要厥过去。

    韩榆不但不阻止,还火上浇油:“我兄长说得对,要不您换个人来?”

    老大夫呼哧喘气:“你们两个小子是在质疑我?”

    韩榆连连摆手:“我们只是合理质疑。”

    韩松:“......”

    老大夫:“.......”

    老大夫气得眼前发黑,正欲往上抬个十两银子,就听两兄弟里小的那个说:“唉,还是算了,本来想着这是镇上最大的医馆,能多卖几个钱,看来是不成了。”

    接收到韩榆的眼神暗示,韩松心领神会:“既然如此,我们去别家瞧瞧。”

    说罢夺回野参,作势转身要走。

    老大夫急了:“二位留步!”

    兄弟二人齐刷刷回头。

    老大夫咳嗽两声,干笑着搓手:“老夫年岁已高,或许真是看走眼了,不若让老夫再瞧一瞧?”

    之所以压价,也是因为看他二人年纪小,很好欺负的样子。

    不曾想终日打雁,临了被雁啄了眼。

    几十年的野参少见,这等品相的更是少见,送去县里定能买个高价。

    吃回扣的打算落空,老大夫心在滴血,还得强撑笑脸,到光线亮堂的地儿装模作样地看上好一会儿。

    末了,回来对

    韩榆韩松说:“确实是老夫看错了,这野参起码有五十年,品相也很不错,五十两如何?”

    韩榆想说合作愉快,被韩榆眼疾手快捂住嘴:“唔唔唔?”

    韩松目不斜视:“八十两。”

    老大夫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失声惊呼:“八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韩松又一次夺回野参:“这野参卖到县里,起码一百两往上,那我为何不自行去县里售卖?”

    老大夫惊呆,这是遇到行家了?!

    双方拉扯许久,老大夫嘴都说干了,最终以七十两拿下这株野参。

    望着一高一低两兄弟离去的身影,老大夫抱着野参欲哭无泪。

    两个丧心病狂的呜呜呜......

    ......

    韩榆怀揣着新鲜出炉的滚烫的七十两,快活到飞起,彩虹屁也吹到飞起。

    “二哥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也想像二哥一样,巴拉巴拉说得对方瞠目结舌......”

    夸夸说了一箩筐,几乎不带重样的。

    对此,韩松的反应是:“瞠目结舌这个词用得不错。”

    韩榆:“???”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还剩最后两根,先到先得!”

    远处飘来糖葫芦老丈的吆喝声,每个字都带着小钩子,勾得人心痒痒。

    韩榆循声望去,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二哥~二哥~”

    韩榆攥住韩松的食指,摇来晃去,眼巴巴地瞅着他。

    左脸写着“好奇”,右脸写着“想吃”。

    韩松:“...

    ...韩榆。”

    韩榆脆声:“在呢。”

    韩松扶额:“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读书人,不该如此看重口腹之欲......你等着。”

    终究是败在了韩榆可怜兮兮的眼神下。

    韩榆亦步亦趋跟过去,赶在韩松开口之前,竖起两根手指:“老人家,来两根糖葫芦。”

    老丈取下草靶子上最后两根,递给韩榆:“小娃娃拿好了。”

    韩松预备给钱,又被韩榆抢了先。

    韩榆给了铜板,又把糖葫芦塞一根到韩松手里:“二哥也吃。”

    老丈不住地笑:“真是个好娃娃,还晓得疼兄长。”

    韩榆挺起胸脯,不无骄傲地表示:“应该的,应该的。”

    韩松:“......”

    告别了糖葫芦老丈,兄弟俩打道回府。

    韩榆第一回 见糖葫芦,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用手指点点碰碰,摸了一手的黏糊糊。

    韩榆抬高黏在一起的两根手指,弱弱呼唤:“二哥。”

    韩松掏出帕子给他擦手,全程没看一眼。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意思。

    没了黏糊糊的感觉,韩榆总算静下来心,一口咬住最上面那颗圆球。

    偏头去看韩松,鼓着左边脸颊,含糊不清地问:“二哥,你怎么不吃?”

    韩松左手僵硬地举着糖葫芦,像手捧炸弹:“回去再吃。”

    韩榆不依,催他快吃:“这是我给二哥买的,二哥忍心糟蹋了我的一片心意吗?”

    油嘴滑舌没人能比得过你。

    韩松被缠得没法子,

    只得绷紧脸皮咬一口。

    酸不拉几,还粘牙。

    韩松清晰地感觉到,他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

    与人擦身而过,对方注意到兄弟俩的糖葫芦,不禁发笑:“看这兄弟两个,糖葫芦酸得嘴都歪了,还一个劲儿地吃。”

    韩松:“......”

    韩大人一世英名,毁在了手里这根万恶的糖葫芦上。

    而罪魁祸首,是身边吃糖葫芦吃得滋溜响的韩榆。

    韩松举头望向若隐若现的弯月,心如死灰*2。

    直到回去,韩大人的心梗仍未痊愈。

    他在韩榆的督促下吃了一整根糖葫芦,腻得不想说话,晚饭更不想吃。

    给韩榆揪了一碗疙瘩汤,就回屋练习策论了。

    韩宏庆还是没回来,韩榆独自一人坐在枇杷树下,拍死两只早早现身的蚊子,吃完饭顺便洗了碗。

    接下来,是学习时间。

    韩榆抱着书本和笔墨宣纸去找韩松,练习八股文,顺便背了一篇文章。

    这两日发生太多的事,韩榆的脑袋也被韩家那些人占据了大半,都没能好好学习。

    犹记得三天前罗先生还夸过他的八股文写得不错,进步挺大,韩榆想在现在的基础上更精进些。

    他不好意思去麻烦罗先生,只能辛苦韩松了。

    韩松倒是无所谓。

    虽然韩榆平日里古灵精怪,时常想一出是一出,关键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乖顺的。

    就比如现在。

    即使先他一步写完,也始终安静坐着,不打扰自己写策论。

    韩

    松写完策论,给韩榆批阅。

    韩榆在一旁嘀嘀咕咕,小声着背书。

    背好文章,韩松抽背过,就让他回屋睡觉。

    韩榆没有立刻离开,从内袋里取出三十五两。

    韩松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韩榆解释说:“二哥和我一起发现的野参,能卖七十两也全靠二哥,合该有二哥的一份。”

    韩松双手搭在膝头:“野参是你发现,我不过受二叔所托跑一趟,大可不必如此。”

    韩榆:“可是......”

    “你若实在想给,就先放在你那处,我日后若有所需,再同你要。”

    具体什么时候,谁又知道呢?

    韩松语气微顿:“至于去医馆卖野参,你已经给了报酬。”

    韩榆:“嗯?”

    韩松尽力不去想那腻死人的滋味,面无表情道:“糖葫芦。”

    韩榆:“可是......”

    还没可是出什么,又被韩松捂了嘴。

    韩松嗓音冷淡:“银子拿回去,快去睡觉,明日一早还要上课。”

    刚放下手,见韩榆又要张嘴,再次捂住。

    韩榆脸都憋红了,费力扒拉开韩松的手:“可是有了银子,二哥就不必再辛苦抄书了。”

    韩松心口涌过一股难言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

    良久,才沉声道:“我若想挣钱,多的是法子。”

    之所以选择抄书,除了复习巩固,另一方面亦可沉淀内心。

    自重生以来,韩松时常梦见前世种种。

    只有抄书,才能让他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强

    迫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往下走。

    韩榆不疑有他,毕竟是男主,多才多艺也属正常。

    迟疑片刻,听话地收回银子:“二哥若是哪天需要,一定要跟我说。”

    他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韩松定定看他,那双眼里是满满的认真与真诚。

    韩松颔首:“好。”

    韩榆眉开眼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那二哥,我就回去歇息啦~”

    拉开房门,恰好韩宏庆回来。

    兄弟俩喊人:“三叔。”

    韩宏庆身上裹着一层浓重的酒气,呛鼻得很。

    闻言偏过头,掩嘴打出个酒嗝,眼神不甚清明:“哦,是松哥儿榆哥儿啊,有什么事吗?”

    除了酒气,韩宏庆身上还有类似刚来镇上那天晚上带回来的味道。

    甜腻,刺鼻。

    韩榆没忍住,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韩松立在门槛内,将今日发生之事悉数告诉韩宏庆。

    一阵风吹过,韩宏庆酒醒了大半。

    “分、分家了?”

    韩松:“是。”

    “椿哥儿柏哥儿被野蜂叮了?”

    韩榆:“昂。”

    “你三婶误会是榆哥儿做的,对他动手了?”

    韩松:“对。”

    韩宏庆一个趔趄,堪堪扶墙站稳:“你容我缓缓。”

    韩松把韩榆撵回自个儿屋,对韩宏庆说:“时辰不早了,三叔早些歇息。”

    说着就要关门,被韩宏庆挡住。

    “松哥儿,你老实跟三叔说,是不是榆哥儿干的?”

    为人父母,总是觉得自家孩子是最好的。

    即便韩椿韩柏顽皮爱偷懒,在韩宏庆眼里

    仍旧是最好的孩子,绝不可能跑进山里掏蜂窝。

    一定是榆哥儿的错。

    韩松:“???”

    韩松冷冷瞥他一眼:“不是。”

    然后,“啪”地甩上门,险些夹了韩宏庆的鼻子。

    韩宏庆:“......”

    韩榆一夜无梦,翌日精神饱满地起床,照例在枇杷树下晨读。

    伴随着一声门响,韩宏庆脚下打飘地出现。

    韩榆觑了眼,发现他眼睛底下青中带紫,多半整夜没睡。

    韩榆默默举高书本,挡住脸。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给灶房出来的韩松逗乐了。

    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

    韩宏庆无心对韩榆怎样,只道:“今日我要回村一趟,松哥儿你帮我跟先生告个假。”

    韩松爽快应好。

    韩宏庆蠕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抹了把脸,叹着气回屋了。

    韩松拂去额头的细汗,招呼韩榆:“吃饭了。”

    韩榆放下书本,麻溜钻进灶房。

    用完饭,韩榆自告奋勇帮韩松洗了碗筷。

    当然,全程都是站在小木凳上完成的。

    而后,结伴前往私塾。

    韩松替韩宏庆向罗先生告假,韩榆则直奔丁班。

    席乐安和沈华灿今儿提前来了,正凑一起讨论沈家的猫猫狗狗。

    韩榆也很感兴趣,踊跃加入进入。

    好在他自制力极强,两刻钟后打住,挥了挥手中的书本:“先生没来,咱们先把文章熟读一遍?”

    小伙伴欣然应允,三个排排坐,摇头晃脑地大声诵读。

    丁班大多数学生都在唠

    嗑,课室前方的朗读声让他们狠狠一噎,张着嘴面面相觑。

    好半晌,有人提议:“要不......咱们也读一读?”

    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等罗先生从书房赶来上课,还没进门就听见朗朗读书声。

    若说甲班乙班的学生这样,罗先生丝毫不觉得奇怪。

    毕竟是一群立志科举的大学生。

    可丁班是一群四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小学生,类似启蒙班。

    他们大多自觉性不高,跟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才动一下。

    今天这场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不论如何,罗先生非常欣慰,看大家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些许。

    他问专属座位上的冯宁,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家这样自觉。

    冯宁如实相告。

    当得知这一切是有韩榆三人起带头作用,罗先生信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很好。”

    韩榆:“???”

    懵.jpg

    ......

    韩宏庆当天没回来。

    韩松做了晚饭,韩榆打下手,吃完练习八股文,再背诵一遍文章,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韩榆正吃早饭,有人敲门。

    开了门,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韩宏庆。

    韩榆注意到,他的黑眼圈更重了,堪比末世里已经灭绝,只存在于数据库记载当中的国宝大熊猫。

    韩宏庆脸色很差,看韩榆极为不善:“榆哥儿,你外公一家真是太过分了!”

    韩榆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韩松放下筷子:“三叔何出此言?”

    韩宏庆指着

    韩榆:“你可知昨日他外公带着他两个舅舅舅母并几个孙子登门闹事?”

    韩榆眼睛“咻——”一下就亮了,一副洗耳恭听姿态。

    “三叔,您细说呢?”

    韩宏庆面皮一抽:“......你外公听说了咱家发生的事,昨儿一大早就带着人上门来。”

    这年头,村民们的生活着实枯燥乏味,除了干活就是干活。

    一旦哪家有什么八卦,用不着一天时间,就能传遍十里八村。

    韩家分家的事儿亦是如此。

    萧外公得知此事,当即是怒不可遏,果断带着儿子儿媳孙子们找麻烦来了。

    大舅舅操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棍子,在韩家小院里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上年纪的萧外公和体弱的小舅舅担当输出重任,把不作为的偏心玩意儿韩发骂得狗血淋头。

    两位舅母不顾黄秀兰吊着双手,就这么摁在炕上一顿猛捶,捶得黄秀兰哭爹喊娘。

    几个表兄拎小鸡崽子一样,把脸肿成猪头的双胞胎抛来丢去,硬生生把人吓尿了。

    齐大妮倒是想拦,可看到萧家几个男丁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吓得躲在墙角,安静如鸡动都不敢动。

    韩宏庆一大早步行回桃花村,恰好看到这一幕,阻拦无效后,就去找谈全。

    萧外公看在谈全的面子上,勉强让人停手。

    虽然萧家行事莽撞,把韩家几口人折腾得不轻,可谁让韩家有错在先。

    于是,在谈全一番劝和下,韩家吃了这闷亏,还得再三保

    证,日后不会再为难二房。

    韩宏庆憋了整整一天的气,这一刻尽数发泄出来。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把灶房两口锅都给捅穿了!”

    简直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韩宏庆指责韩榆:“你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可还把韩家当亲家?”

    韩榆张嘴就来:“谁说我没事?”

    韩宏庆一愣。

    “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两天我总是夜不能寐,噩梦缠身。”韩榆非常做作地捂住胸口,“还时常呼吸困难,怕是病得狠了。”

    韩宏庆:“???”

    韩松看着吃嘛嘛香,脸蛋白里透红的韩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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