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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尘埃落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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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风拿着庭渊给的证词,按照庭渊的指示,安排杨章和他的家人见了面。

    从家人处得知,衙门的人对自己的家人下了死手,若非当时伯景郁的人在暗中保护,他现在能见到的就只能是自己家人的尸体。

    杨章心中对衙门一众官员的愧疚心理减少了许多。

    之前对他们派人追杀自己的事情半信半疑,如今是信全乎了。

    而后霜风用杨章的证词,找到了杨章所说的账册,进而根据账册,对江峘和裴卯更进一步地进行调查。

    衙门正堂里扣押了大大小小三十多人,主要官员都在这里。

    飓风昨夜将他们扣押之后,并未向他们言明被扣押的原因,这些官员也不傻,飓风一来就直接查他们的税务和往来的田地买卖记录,再蠢都知道他们是来查什么的。

    伯景郁和庭渊到后,从闻人政的案子入手开始问话。

    “县丞是谁?”

    在最前面的官员上前应声,“下官曾矗,是春熙城的县丞。”

    伯景郁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压迫,“曾县丞,闻人政奸污一案,是经由你手上呈的?”

    曾矗道:“是。”

    “一同负责闻人政案件还有哪些人,都站出来。”

    好几个人从官员中上前。

    “去把闻人政案的卷宗拿来。”

    立刻就有一个人前去取卷宗,飓风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就是闻人政的卷宗。

    由飓风呈上。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进庭渊的心里。

    庭渊有些后悔了,或许真的应该跟哥舒琎尧回居安城,这样伯景郁会难过会不舍会不甘,但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嫁给我,好不好?”

    伯景郁现在只求庭渊答应,他只想娶庭渊。

    即便那只是一个传说,他也想一试。

    伯景郁亲吻着庭渊后颈被他咬出的牙印,眸中泪光闪烁,“好不好?”

    “好。”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不过踹的是他和庭渊屋子的门。

    庭渊被吓了一跳,许院判正在为庭渊施诊,险些将针给扎歪了。

    “谁惹你了?”庭渊看伯景郁一脸怒气,忙问。

    伯景郁问庭渊,“你被调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赤风跟在伯景郁的后头进来,低着头。

    住在隔壁的呼延南音和另一侧的飓风惊风听到踹门声纷纷过来。

    庭渊看向赤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堵得慌。

    再对上伯景郁暴怒的视线,庭渊就更是觉得压抑,努力调整呼吸后,他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也翻篇了,提起只是让你徒增愤怒,我们不宜生事端。”

    “赤风——你最好别再有下次!”庭渊警告他。

    他打的什么主意,庭渊一清二楚。

    杏儿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伯景郁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脸顿时就垮了,对上赤风的视线,杏儿也很愤怒。

    庭渊是她的底线。

    惊风和飓风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进屋来缓和气氛的呼延南音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话好好说,不然伤感情。”呼延南音赶忙提醒伯景郁。

    庭渊现在看着很不好,但他在极力克制,若伯景郁不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两个人一旦吵起来,今晚注定不平凡。

    呼延南音知道伯景郁有多在乎庭渊,能猜到能让伯景郁这么生气,一定是和庭渊有关,只有和庭渊有关才能够让他失去理智。

    庭渊不想和伯景郁吵架,不想被人利用,与伯景郁说:“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若是你冷静不下来,那我们暂时分开一下,等冷静了再说。”

    庭渊质问赤风,“他真的能去杀了那些人,但你想过要怎么收场吗?”

    “看不惯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伯景郁往前走了一步,阻隔了庭渊看向赤风的视线,“怪他做什么,是我让他说的。况且他要不说,我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你把我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你把我当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面对伯景郁步步紧逼的质问,庭渊感觉就像是一座座大山朝自己压过来,完全喘不过气,但他又不能怪伯景郁什么,理智告诉他伯景郁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乎他。

    还有赤风挑唆的成分在。

    庭渊迅速冷静下来分析,伯景郁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

    第一:气自己没有将被调戏的事情告诉他。

    第二:气他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此事。

    第三:气自己没有依靠他,对他选择了隐瞒。

    庭渊伸出手,“过来。”

    伯景郁在生气,赌气不想过去。

    庭渊见状下床,你不过来我过去不就行了。

    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因为这个案子猝死了。

    伯景郁也看得出来衙门的人都疲惫了,说道:“今夜大家就好好休息,明日再查,养好精神才能够专注。”

    而伯景郁和庭渊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也不是他们经历过的第一个案子,对于庭渊在查案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时间观念一事,他早就清楚了。

    拉着庭渊离开了衙门。

    庭渊:“还有一堆案子要等着查呢,你现在拉我回去做什么。”

    伯景郁无奈摇头:“拉你回去睡觉,案子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自己跑了,你要学会劳逸结合。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了,也需要休息。”

    对此伯景郁不由得产生好奇,“你在原来的世界查案都不睡觉的吗?”

    庭渊说:“睡,不过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局里,大家分班几班倒,加班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他们接的案子,性质比较恶劣的,都要加班加点地查,按照案子的紧急程度划分,连轴转是基本操作,也就养成了习惯,有案子就要尽快破,不要拖。

    “加班?”伯景郁大概能够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与庭渊说:“你现在身体刚刚好,别折腾,我还指望你多活几年,熬夜不好好休息对身体伤害很大。”

    庭渊嗯了一声,和伯景郁回去休息了。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保持着白天查案,晚上睡觉,几乎接近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

    作息健康的同时,案子的进度也没有落下。

    找齐了相关的证据,能够证明信中所写的都是事实后,再见计如康的大伯,对方已经没法再狡辩了。

    坦然认罪,签下了认罪书。

    而此时距离他们出来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李青云家的案子查得一清二楚,窦明泽开堂审理,还了李青云一个清白。

    庭渊和伯景郁依旧是混在人群里,能够感受到这里的老百姓对李青云依旧怀有恶意。

    只是在铁证之前,他们没有办法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青云洗清了冤屈,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逝去的家人不复存在,但至少他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替他们李家正名。

    李青云从衙门走出,这次没有人再针对他,只是依旧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他,李青云已经不在意了。

    庭渊和伯景郁迎了上去。

    李青云朝二人行礼,“多谢两位大人能够鼎力相助,如果不是两位大人,我现在还是一个面对困境毫无办法的乞丐,依旧背负骂名。”

    庭渊道:“不用谢,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伯景郁作为王爷,这就是他的责任,而庭渊作为他的幕僚,与他成婚,自然也要承担责任。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伯景郁问。

    现在城中的人对李青云并不友好,他若是想继续留在城内,重振李家酒坊,只怕会困难重重。

    李青云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去胜国四处走走看看,现在我家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也想四处走走,我始终热爱酿酒,但我不想赚黑心的钱,以后或许会在某一处开一个小酒坊,坚守我们李家的本心,卖平价的酒,卖老百姓能够喝得起的酒。”

    “祝你成功。”庭渊见他如此,心中替他高兴,他再往前看,没有沉溺在过去,这是好事。

    和他们拜别之后,李青云先行离去,他进入长街,不断地往前走,直至消失在长街上。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伯景郁转而看向庭渊,“我们也回去吧。”

    庭渊嗯了一声。

    马车停在衙门外面,伯景郁招手,惊风他们就过来了。

    庭渊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晚霞挂在天上漂亮极了。

    他与伯景郁说:“我们不坐马车,走回去,可好?”

    “好。”伯景郁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想走,我们就慢慢走。”

    庭渊牵起伯景郁的手。

    以前当街牵手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负担的事情,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心里的负担完全消失。

    庭渊主动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完随你收拾,行不行?”

    “你说。”

    庭渊将事情的原委毫无隐瞒地说给伯景郁听。

    “调戏是事实,碰了你也是事实,那他们就不无辜!”伯景郁目光凶狠地说。

    庭渊趴在伯景郁的肩膀,呼吸全都喷洒在伯景郁而下露出的皮肤上,“他们当然不无辜,但你也不能被人当枪使。”

    赤风看在春妞的面子上,答应了掌柜的不和那些人起冲突,转头那些人就去欺负春妞。

    赤风看不过去,想要收拾那些人,但又不敢直接动手,怕惹出事端回来遭伯景郁的责骂。

    所以他在进屋后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就是想让庭渊开口发话,让他去收拾那些人。

    这样他的目的达到了,而庭渊也会为他承担伯景郁的怒火。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不适合在这里与人起冲突。

    庭渊不忍心让他难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便是后悔,也没了退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只要你。”伯景郁掐着庭渊的腰,将他在马背上掉了个方向。

    庭渊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住伯景郁不敢松手。

    伯景郁一手抱着庭渊的腰,一手抓住缰绳,与踏雪说:“稳一些。”

    踏雪似乎是听懂了,放慢了步伐。

    庭渊有些害怕自己会掉下去。

    伯景郁安慰他:“别怕,你掉不下去的,有我在,即便掉下去了,我也给你做肉垫。”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上,庭渊心里已经快紧张死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便是伯景郁说了不会有危险,他依旧难以安心。

    伯景郁没有给他太多紧张的时间,便亲了上来。

    亲上的一瞬间,庭渊的眼睛倏地睁大。

    这是在马背上,疯了吗?

    这个吻并非浅尝辄止,如烈火浇油一般,越吻越重,缠绵悱恻。

    庭渊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方面是担心被杏儿他们看到,另一方面是担心两人吻得忘情从马上掉下去。

    马上庭渊无法使力,伯景郁就是他的支撑,待伯景郁亲够了放开他时,庭渊直接软绵绵地靠在伯景郁的怀里,一点力气都没了。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庭渊红着脸,呼吸还未均匀。

    伯景郁低头看了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喘着气和我说话,脸上绯红,会让我想入非非。”

    庭渊:“!!!!!”

    “哥哥,我是个男人,不是阉人,我的功能都是正常的,你这样……”

    伯景郁停顿了许久,久到庭渊被他拖得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有一团子火在烧。

    战略性的停顿,让庭渊浮想联翩。

    伯景郁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我想把你扒光了放到我的床上,让你下不了床。”

    “滚——”庭渊的脸直接爆红,就像吃了一根变态辣的辣椒之后一样火辣。

    伯景郁轻哼:“不滚。每次都叫我滚,往哪里滚?往床上滚吗?”

    庭渊受不了这样的伯景郁,“别人说骚话之前人比话都骚,怎么到了你这里,说骚话之前假模假样的,你是怎么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说出如此骚话的。”

    就像变态杀人之前,和受害者说——请你去死。

    不合时宜的礼貌和不合时宜的正经,一样致命。

    伯景郁:“所以哥哥喜欢骚的?”

    “我没说!”庭渊一下就挺直了腰背,全身都在用力地否认,“我没说,你别造谣。”

    “还有,别喊我哥哥!”

    调情的时候喊哥哥,以后我该怎么面对这个称呼?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求你喊你都不喊,现在张嘴就来。”

    伯景郁笑得肆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哥哥喜欢听,我自然多叫。”

    “不不不,我不喜欢,我再也不喜欢了,你别这么叫。”

    伯景郁接过打开,上面所记录的东西,和他们这段时间调查到的大差不差。

    转手伯景郁递给了庭渊。

    飓风则带着人去搜查这些官员的居所,看看是否存在不记名的粮票。

    庭渊从头到尾详细看了一遍,问道:“你们断定闻人政奸污案成立的依据是什么?”

    曾矗道:“是姚静恩的遗书。”

    这一切他们早就推理出来了,庭渊并未有太大的反应,而是问他:“奸污案的定案证据链应该有哪些?”

    曾矗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碍于伯景郁的威压,他还是认真回答了:“奸污时间,奸污地点,奸污证据,证人证言证词以及奸污者的供述。”

    庭渊举着手里这份卷宗质问:“闻人政一案满足哪些决定性的证据?”

    曾矗回答不上来,因为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污蔑,又怎么可能会有庭渊所要的完整证据链。

    庭渊:“仵作没有验尸,也没做笔迹对比验证遗书是否为姚静恩所写,凭借一封指向闻人政的遗书你就认定闻人政奸污是事实,曾县丞,你觉得其中的逻辑合理吗?”

    曾矗:“可这闻人政在监牢里也认罪了……”

    庭渊道:“那就能掩盖你办案不严谨证据不完善的错误了?”

    “何况这个案子根本就是栽赃陷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冤案。”

    曾矗赶忙摇头,不认可庭渊的说法:“闻人政自己认下了罪名,这怎么能算冤案?”

    庭渊冷笑:“你以为我们连夜将你们扣押在衙门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跟我争辩闻人政是否奸污姚静恩吗?”

    “请大人明示。”曾矗依旧装糊涂。

    庭渊道:“小路村刘家庄偷种公田五百亩,周围其他村庄也有相应的情况,闻人政在出事之前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上任一年只卖给刘家一次地,随后再也没有卖过地给刘家,根据小路村刘家庄管事和春熙城刘家粮肆负责人的招供,他们给你们提供好处,你们为他们扫清障碍,闻人政就是在调查这个事情,你们害怕事情败露,策划了闻人政奸污姚家姑娘一案诬蔑他。”

    曾矗拒不承认,“大人,您这般说,可能拿得出证据?”

    庭渊自然能够拿出证据,“曾县丞,在你管我要证据之前,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闻人政的案子会出这么多纰漏。”

    曾矗道:“闻人政的案子确实存在纰漏,这点我承认,闻人政同样是官员,我只是比他高一级,他的案子我没有审理的资格。”

    庭渊道:“依照律法规定你确实不具备审理的资格,但案件初始调查阶段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你就应对这个案件负责,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没有敦促仵作对姚静恩验尸,仅以一封遗书便将案件上报,这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在渎职。”

    律法著明,钦差大臣巡查时发现官员存在渎职的行为,可以就地斩杀。

    曾矗自然不能让这个罪名落在自己的头上,“您可以说我失职,但不能说我渎职。”

    失职一般降官罚俸,顶格处罚也就是罢官。可若是渎职,那就不同了,这是死罪。

    失职与渎职的区别在于是否存在主观故意,庭渊偏要与他在这一点上辩上一个清楚明白,不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想让他交代后面的事情,几乎毫无可能,“在闻人政这个案子上,难道你不清楚证据不够齐全吗?你不知道仵作没有对姚静恩进行尸检吗?闻人政从一开始就直接认罪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吗?”

    她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即便伯景郁觉得她没有问题,她也依旧不骄不躁,静下心来苦学。

    至于她和赤风之间的事情,赤风也没着急,她也没有着急,两个人相处得挺好的,也没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微风吹过,伯景郁的发丝被风吹起。

    庭渊心血来潮:“我帮你束发吧。”

    “好。”

    伯景郁将梳子递给庭渊。

    从前庭渊也不会束发,随着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地也就学会了。

    庭渊看着镜子里的伯景郁,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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