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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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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川市干部疗养院。

    院中很安静, 沿着小路种满了一排排杨柳,杨柳树尽头有一汪不大的绿色湖泊,如今湖面结冰白霜一片, 平添几分寂寥。

    湖泊旁边小亭子里,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在下棋,“不行!你这耍诈!”

    “什么耍诈?这叫诱敌深入兵不厌诈!”

    “输了就是输了,认了吧你老钱, 一大早上你输几次了?还不服输?”

    “不下了!”被称作老钱的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 干脆站起来?让了座。

    恰在这时, 远处慢悠悠走过来?另一个老头儿, 和他打招呼:“钱四海,外边有人找你!”

    钱四海纳闷:“谁找我?”

    “说是一个年轻小伙。”

    “哎!”大概是想到了谁, 钱四海乐颠颠过去,“还没到过年呢, 那臭小子最?近来?得这么勤快?我去看看。”

    疗养院大门口, 梁远洲站在冷风里揣兜等了半晌, 直到不远处出现熟悉的老头儿身影。

    钱四海笑?呵呵走到跟前,“怎么回事?门口这几个上次不都见过你吗?还把你拦门外不让进了?”

    梁远洲望天,这就是他不愿意经常来?这里的原因。

    他来?得确实不够勤快,平均一年来?两三次的频率,就这,门口那几个来?回轮班值守的卫兵不认得他, 便不肯放他进去。

    有了钱四海本人盖章认领,梁远洲总算顺利进去。

    进了会客室, 梁远洲坐下来?, 开门见山:“老头儿,你认识咱们市中专学校的人吗?”

    钱四海摆手?:“不认识。”

    “哦。”梁远洲微微失望。

    他仔细想过, 若是姜湘从前当?真考上了中专,那应该就是考上了本市的中专,长?川市拢共有两个中专学校。

    两家学校都在市北区,平时上学离得近,方便省事,毕业了还能就近分配,很大概率能留在长?川市,而不是分配到听都没听过的偏远地区。

    见梁远洲这般失落模样?,钱四海意外挑了挑眉,问:“你要做什么?”

    “我想问问前两年考中专录取的底细,我有一个,朋友……”

    “咳咳。”钱四海差点被茶水呛到。

    梁远洲竟然能认识一个考中专的朋友?他整天不学好,交的那帮狐朋狗友哪个这么有出息?

    梁远洲面不改色,“她说她当?年考上了中专,但最?后不知怎么回事没上成,我想查查缘由。”

    “那简单,你直接去学校里头问呗。”

    “怎么问?我不认识人,突然进学校问这种?事,谁肯理我?”

    “你不是脸皮厚吗?”钱四海笑?,教?他一招,“你进去,气?势足点,就在行政办公室大声嚷嚷说你怀疑学校招生有猫腻,凭什么你、你那朋友?”

    “对,是我朋友。”梁远洲眼皮抽抽。

    “好,就说你那朋友两年前考上了,却没录上,凭什么?”

    “…………”梁远洲沉默了一会,无语道,“我闹一闹能问出来?最?好,万一问不出来?,人家喊保安把我赶出去就算了,把我扭送进公安局给我一个存心闹事的罪名,你还得派人过来?捞我!”

    钱四海咳了咳,心道他就想把梁远洲抓进去坐一坐呢!

    关个十天半个月,有他看着,叫底下的人别?在梁远洲档案上留案底影响以后。

    他就是想叫梁远洲在局子里头蹲几天,亲眼看一看其?他犯罪分子的下场,收收心。

    臭小子一天天不干正事,也不肯找正经工作,背着他偷偷去黑市倒买倒卖搞钱,当?他不知道呢?

    他没去举报一把全?是看梁远洲他死去的爹的份上!

    钱四海越想越觉得要关他一阵子,干脆怂恿梁远洲道:“你怕什么?市公安局咱都有熟人呢,把你抓进去了你就乖乖蹲一阵,等着我过来?捞你就是了。”

    梁远洲无奈看向?了老头儿,若是从前,他或许就听了这个损招。但现在不行!

    徐盛安就在公安局,他若是被抓进去,兴许就落徐盛安手?里了。

    丢面子是小事。万一让姜湘知道了,一个是抓人的,一个是被抓进去的,那他岂不是和徐盛安差出了一大截?

    不行。

    梁远洲神?色坚决:“我不进公安局!你给我指个路吧老头,把你那些用得上的人脉给我说说,介绍一下?”

    钱四海揣手?,皮笑?肉不笑?呵呵道:“我上次给你介绍街道办的那小周,你找他干啥了?嘿,找人家借公章?人家大学生刚毕业分配进去,一听你搬出我的名头,还犹豫呢,你就把人家街道办的章子给夺了。”

    “嘴上说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把戏是不?你看一眼就能下去自己拿萝卜头刻一个——街道办的公章你都敢伪造!你,你,我没把你打死就是给你爹留后了!”

    话赶话越说越气?,钱四海捡了边上的拐杖,站起来?就要暴揍梁远洲。

    梁远洲躲了躲,神?情?震惊,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呢。“老头儿,你冷静!我拿萝卜头刻章也没干坏事啊。”

    “没干坏事?你给你自己搞的那些假介绍信还不够是吧?”

    “那我也没滥用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拿着介绍信干了什么。”梁远洲理直气?壮。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给我老实进去关几天吧你!”钱四海拿拐杖抽他屁股。

    见他当?真气?狠了,梁远洲干脆不躲了,老老实实站着,让老头儿狠狠抽了几拐杖。

    钱四海揍他一顿,总算消了一些气?,坐下来?端着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水。

    梁远洲瞅他神?情?,也准备悄悄坐下来?。

    “站着!谁让你坐了?”钱四海骂。

    “……”梁远洲懊悔,早知道不来?找这老头打听人脉了,折腾半天,什么都没问到。反而可能要被这老头关进去。

    他现在没时间在这里蹲禁闭,他得去守姜湘。

    梁远洲低头认错:“老头,你信我,我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也知道我在哪里混,在黑市,多弄几张介绍信总是保险一些的,是吧?你知道我办事稳妥,你放心,每张介绍信我都好好拿着,没丢,也没给任何人借用。”

    钱四海哼哼。

    梁远洲直觉有戏,试探道:“那我走了?我回家还有事呢!”

    “站住!让你走了吗?”

    “……还有事吗。”

    “你找我就为了打听中专学校的事?”钱四海瞅他,冷哼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要说还有什么事,那事儿可多了。

    比如军大衣。

    梁远洲想了想,先是铺垫,卖几分可怜,“今年冬天冷的很。”

    然后停顿一秒,道:“我想在你这买几件军大衣,厚实,保暖。”

    钱四海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下,去打量他身上的衣物,甚至上手?摸了摸他的袖口。

    才发现他衣着单薄,看似厚实的工装外套里面就一件薄薄的秋衣,不由大怒,狠狠抽他肩背一巴掌。

    “臭小子你穿这么少,不怕着凉了生病?”

    梁远洲自觉火力?旺得很,压根不怕冷,但他还是低垂着眉眼装可怜,“是吧,缺几件军大衣穿。”

    钱四海眼角抽抽,心疼了两秒回过神?,哪能看不出他这会故意装可怜呢?

    他一时摸不准梁远洲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前两年我上赶着送你几件军大衣你不要,你现在跟我要?”

    梁远洲点点头:“我后悔了,现在想想还是得要几件。”湘湘怕冷。

    钱四海没好气?,照着他脑袋又抽了一巴掌,“等几天吧臭小子!今年的军大衣还没发呢,我把今年领的份额给你。”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梁远洲便挨了不少抽……

    往年见了面,钱老头生了气?要揍他,他是能躲就躲,要么就是跑了逃之?夭夭,要么就是被他抓进去关几天禁闭。

    今天他牺牲自己站这儿任打任骂的代价可不能白付了。

    梁远洲闭了闭眼,豁出去道:“不是给我穿,我要小两个号的。”

    “?”

    “你什么意思?你拿了军大衣要送谁?”钱四海纳闷。

    “给我喜欢的姑娘。”梁远洲彻底豁出去了。

    钱四海大惊失色,站起来?警告他道:“你平日里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我管不了,你找媳妇儿再找那些流里流气?乱七八糟的,信不信我吊死在你面前——”

    “不会,她是个很漂亮很有原则的小姑娘,”说起姜湘,梁远洲的目光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她今年十八,不对,应该是十九岁了,刚从乡下插队回来?,眼下正愁着找工作挣钱呢。”

    钱四海头一回见到他这么温柔的眼神?,不由怔了怔,诡异地沉默下来?,继续听梁远洲变着花样?夸他那心爱的姑娘。

    “她高中毕业,据说是个优等生,成绩挺好的,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前两年考中专没录上。”

    钱四海反应过来?,“你找我打听中专学校的人,就是给她问的?”

    梁远洲犹豫,点了点头,又说,“她就是有点倔,认死理,不肯利用我。哎,我这么一个会挣钱的男人上赶着给她花钱,吃我的喝我的多好,她还不愿意,非要算账,说是暂时欠我的,以后挣了工资还我……”

    听到这里,钱四海脸皮抽了抽,有些听不下去了。

    心道人家小姑娘惦记着和你算账分清楚那才叫聪明呢。

    若是含糊不清一直吃你的喝你的,早让你个臭小子捞回家吃干抹净了。

    梁远洲浑然不知老头儿在心里这么编排他,他低低说道:“她日子过得不怎么好,穿得也不好,我带她去了道北裁缝铺做新衣——”

    钱四海忍不住:“你去找张道北了?”

    “对,他老人家让我跟您多买两件军大衣,他也想要。”卖人卖得毫不犹豫。

    钱四海愣了下,拍腿道:“那老头子怎么不直接找我要?我和他也是老熟人了,他是张不开这个口?”

    梁远洲没说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钱四海叹气?,应承道:“我找后勤部的小王问一问,看仓库里有没有多余的军大衣,若是有——”

    “若是有,我拿钱买。”梁远洲及时道,他原本就不打算占便宜白拿。

    听他这话,钱四海撩起眼皮,轻飘飘瞟他一眼,“在黑市挣了不少啊?有钱?”

    梁远洲心虚垂眼,一秒沉默下来?。

    钱四海冷哼:“你挣的那些钱,我不拿白不拿!我给后勤部补贴进去,就当?你拿了那几件军大衣的补偿。”

    梁远洲笑?笑?,这样?再好不过。钱货两清,谁也不吃亏。

    既然说完了事,他起身道别?,着急回去国棉厂找姜湘。

    不料钱四海也站起了身,拦在他面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走是吧?”

    “…………”梁远洲一瞬间有点不妙的预感,当?即转了身就跑。

    然而老头儿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经受过专业训练,当?即奉了命去抓梁远洲。

    梁远洲无心恋战,一门心思想跑。

    从前他行事肆无忌惮,自由自在没人管,不知怎么就让钱四海觉得他的根儿有点歪,时常担心他走上歧路。

    于是隔三差五,梁远洲就要被钱四海找个由头扣在疗养院,关十天半个月禁闭,日日读书看报,在老头的教?育下进行思想熏陶。

    从前梁远洲闲得很,愿意顺着钱四海,就当?哄他高兴。

    但是现在不行,姜湘需要他,他不能被关进去。

    来?到院中,梁远洲很快便被团团包围起来?,目光冷冽看向?了四周。

    钱四海远远看着他们在院子里缠斗,附近几个下棋的老头也凑了过来?,兴冲冲瞧热闹。

    “老钱,你从哪里捞的这根好苗子?长?得真高,身手?也行。”啧啧称奇。

    “下盘也稳得很,腿上有劲。”

    “就是嘛,这年轻人手?段有些狠。点到为止即可,我怎么瞧着他不收着劲儿打呢?哎哎哎,别?踹,别?踹!小心把人骨头踹折了,你小子给我收着点劲儿!”有个老头儿急着骂。

    话音落下,钱四海眼里的笑?意微微收敛,沉着脸,继续看向?梁远洲。

    梁远洲的底子好,个高腿长?。

    钱四海退休那一年,来?了长?川市多番打听才找到梁远洲。

    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想送他去当?兵,将来?有个好前程,免得浪费了这一身的体格和力?气?。

    可惜梁远洲头铁,不服管教?,坚决不去当?兵。

    他十三岁开始便没人管,一个人野生野长?,自由懒散惯了,连货运站扛货的苦都吃不下去,好不容易混进黑市挣了钱,日子好着呢。

    一想到进了军营,天天听那嘹亮的号角声,起得比鸡早,白天顶着炎炎烈日接受训练,一言一行都得听教?官的令……他肯接受才怪。

    钱四海见他死犟着不愿意当?兵,又觉得实在可惜,便瞒着梁远洲先斩后奏,办了入伍手?续,哄着他先进去军营。

    试着训练两月,兴许就喜欢了呢?

    这个做法照理来?说不太合规,但当?时钱四海是打定了主意让梁远洲当?兵的。他不信梁远洲进去摸了枪还能舍得放下。

    蹭了钱四海的光,梁远洲进去军营过了一把瘾,短短半年出尽风头,然后。

    然后趁着钱四海出去和老战友钓鱼的那一天,连夜卷铺盖跑了,回了长?川市。

    钱四海钓鱼回来?,得知消息气?得大发雷霆,扬言要把梁远洲逮回来?收拾一顿。

    没想到人没带回来?,他这个老头反而留在长?川市疗养院了。

    所以说,梁远洲如今的好身手?,大半都是当?初在军营那半年磨练出来?的。

    他在这一方面相当?有天赋,体格优越,反应敏捷,能打能跑,摸枪摸了没多久,百发百中。

    教?官都夸他是个天生的好苗子,争先恐后和钱四海讨要梁远洲,想把他招进自己队伍。

    谁承想梁远洲根本没想干,最?后还跑了,退伍报告一交,跑得比兔子都快。

    钱四海气?得够呛,气?梁远洲不争气?,就为了躲懒把他自己的入伍前程不当?一回事。

    也气?他分明有能力?有天赋,那半年在军营混得如鱼得水,却还是不肯留下。

    钱四海目光复杂,看着前面渐渐突破围堵圈的梁远洲,发现他身手?不知为何比从前刁钻了许多,一招一式,专门朝着薄弱点攻去。

    拳打,膝顶,脚踢。

    踢的还是对方的膝盖骨,虽不致命,但一脚下去就让人失了平衡,不得不狼狈跪倒在地,甚至直接跪在了他面前,羞辱意味极强。

    看着看着,钱四海忽然惊觉——梁远洲,似乎是变了。

    当?年的梁远洲是他亲眼看着教?出来?的,远没有如今这般刁钻又羞辱人的手?段。

    他不知梁远洲从哪里学的下作手?法,但决不许他这么压着自己的兵打。

    “给我住手?!梁远洲!再打下去信不信我罚你一年禁闭!”

    梁远洲顿了顿,抬头道:“老头,我不进去关禁闭。下次我来?看你,你想关多久都行,这次不行。”他发誓再不来?这里找揍了。

    “这可由不得你。”钱四海哼笑?。

    “你——”梁远洲尚未说完,忽听耳后迅速袭来?一道风声。

    “砰!”

    他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毫无预兆倒了下去,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面搞偷袭的那人收回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梁远洲,眉头皱紧,似乎带着点嫌弃,嗓音清冷道:

    “把人带下去,别?让人打扰了首长?静养。”

    钱四海:“…………”

    钱四海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老人家撩起眼皮,悄悄地看了一眼偷袭梁远洲的那人,穿着一身白的公安制服,身量挺拔,肩宽腿长?眉眼英俊。

    生脸孔啊,没见过。

    哪来?的生瓜蛋子?竟然不打一声招呼,搞偷袭打昏他的人?

    万一把人打伤了怎么办!

    钱四海眼睛一转,又悄悄朝倒下的梁远洲瞅了一眼,顿了顿,终究没把话说出口,任由梁远洲被无情?冷酷地拖了下去。

    倘若梁远洲被打昏前能扭头看一眼,便会发现,背地里偷袭他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徐盛安!

    徐盛安抿着唇,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又扭头看了一眼无知无觉陷入昏迷被拖下去的梁远洲,平白生出几分厌恶。

    昨天在公安局他似乎也见过这张脸,那时梁远洲身旁还有另一个没来?得及看清脸的小丫头。两人亲热得很,没羞没臊。

    他扭过头来?,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袖口,上前和钱四海——不对,应该说是和钱四海身旁的另一个老头问好。

    “首长?,我抽空来?看您,您老人家身体好些了吗?”

    钱四海张张唇:“……”

    他就说,这么规矩有礼貌的年轻人,一定不是来?看他的。

    被称作首长?的那老头拉着钱四海,得意洋洋给他介绍,“老钱,我跟你讲,这孩子以前在我手?底下呆了两年,身手?好着呢,不比你找来?的那苗子差!你看看,刚刚他只一招,就把你那不服管教?的小辈打昏了……”

    钱四海不吭声,心道还不是搞偷袭打昏的?

    让梁远洲醒来?,那臭小子记了仇,还不知道怎么跟他闹呢。

    他愁的很,嗯嗯应付着破老头的炫耀。

    不过这一番炫耀下来?,钱四海便也知道了徐盛安的名字,家世,履历。

    甚至徐盛安从哪个军校毕业,哪一年进了雁北军区,又是哪一年顺利转业,分配到了长?川市公安局!前途不可限量。

    堪称年轻一代的同辈佼佼者。

    这、这几乎就是当?年钱四海盼着梁远洲走的那条路啊。

    他甚至觉得梁远洲能走得更?高更?远,不会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徐盛安差。

    可梁远洲不要。

    那一年梁远洲恰好二十岁,还很年轻,未来?无限可能,却态度坚决拒绝了钱四海给他安排的那条路。

    他不求名不求利,也不求登高望远,只求碎银几两,生活舒适自由。

    然而梁远洲永远不会想到,上辈子二十岁的他选择了自由安逸度日,二十七岁的他迟了一步遇到姜湘。

    那时他惊觉自己比不上前途光明的徐盛安,他犹豫过,也试探过,最?终选择不去打扰她的婚姻生活。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恨不相逢未嫁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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