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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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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的寂静, 众女无一不是震惊之色。

    一双双又惊又妒的目光看向谢姝,原本热闹的空气像是瞬间凝结,屋内的凉意仿佛一下子又低了几分。

    老太妃老而精明的眼晴微闪, 先是别有深意地瞥了自家孙儿一眼,尔后慢悠悠地道:“这孩子确实是个不错的, 但溪娘你莫要太心急, 我们还未与她父母知会细谈过, 岂能随随便便将别人辛苦养大的好姑娘占了过来。你说是不是?”

    镇南王妃其实之前话一出口,便知自己实在是冒昧唐突。如今听到婆母一说, 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是一时脑热,竟失了以往的稳重。

    她口中称是, 面色多少有些挂不住。

    在场的姑娘们听到她们婆媳的话, 无一不羡慕嫉妒谢姝的幸运。同时又暗自庆幸老太妃和萧翎及时出声阻止此事。

    所有人都认为老太妃和萧翎之所以不同意, 无非是觉得谢姝不配。毕竟在场之人就数谢姝的出身最低, 以王府的地位哪怕是结干亲, 也要讲究门当户对。

    但赵芙还是又恼又气, 恼恨的眼神剐着谢姝, 恨不得将她的皮肉都给剐下来。

    “姑母, 您最疼芙儿,您一向把芙儿当成女儿。芙儿最是亲近于您,您若是想疼爱别人的话, 芙儿会伤心的。”

    镇南王妃不自然道:“姑母自是最疼你的。”

    若是从前,这话她出来一点也不心虚, 而今她对这个侄女已经失望, 之所以还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娘家人的脸面。

    赵芙不知她的转变, 对她的话颇为受用。暗恼着也不知道姓谢的破落户哪一点入了姑母的眼,差点让姑母鬼迷心窍。好在太妃娘娘和世子表哥拎得清, 没能让姑母一时做了糊涂事。

    “姑母,您就是太心软。芙儿说句难听的话,这世上多的是满腹心机花言巧语之人,一心想攀权附贵的破落户。您良善仁慈,以怜悯看人,却不知有些人……”

    她口中的有些人,就差没点谢姝的名。

    但谢姝又不能接话,否则就是间接承认自己是那样的人。方才镇南王妃说要认干亲时,她十分意外,她万万想不到因为自己的无心插柳,竟然让对方产生了认自己当干女儿的念头。

    这些年王妃娘娘一定很寂寞,所以才会如此吧。

    打断赵芙长篇大论的人,是萧翎。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只乌龟,对镇南王妃道:“这是母妃养的乌龟?孩儿瞧着养得极好。”

    镇南王妃愣了一下,轻轻点头。

    “随便养养的,这东西好养活。”

    “头足敏捷,眼睛发亮,遇水则沉。这可不是随便养养就能如此的,母妃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镇南王妃再次怔住,儿子是在夸自己吗?

    他们母子关系自来冷淡,甚至可以说比陌路还不如,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儿子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姝也觉得奇怪,奇怪的不是萧翎主动和镇南王妃缓和关系,毕竟之前萧翎说过要试一试。她纳闷的是萧翎的这个举动,似乎是在帮自己解围。

    不管了,先谢为上。

    【世子爷,您是在替我解围吗?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一个大好人,给您撒花哦。】

    她的心声,一字一字悉数入了萧翎的耳中。

    萧翎又道:“孩儿还不知道母妃有这样的本事,当真是有些意外。”

    镇南王妃终于确定,儿子真的是在夸她。

    她心绪复杂之余,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不是她自夸,整个盛京城中若说养宠玩养得好的,她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然而她端架子端惯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矜持谦虚,表情也越发不以为意,“这算什么本事,就是闲着无事打发时辰而已。”

    老太妃眯了眯眼,似是也看出什么,笑道:“无论何事,贵在用心,翎儿说得对,你用了心,这就是你的本事。”

    镇南王妃先是被自己的儿子一夸,后又得到婆母的认同,之前因为说错话而有些别扭和不自在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谁还记得赵芙说了什么。

    赵芙气极,狠狠瞪着谢姝,心有不甘。

    “石榴姑娘,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哄我姑母开心的,也让我学上一学。”

    刚刚缓和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话,再次陷入尴尬。

    萧翎厉目微冷,正欲开口。

    谢姝赶紧阻止他。

    【世子爷,您千万别说话!您方才帮我解了围,赵大姑娘怕是更加恨我。所以无论您此时说什么,但凡是有一星半点向着我,必会给我招来更多的嫉妒恨。我承蒙您母妃的错爱,心中很是汗颜,万不会顺着竿子往上爬,不自量力地当您的妹妹,您放心吧。】

    萧翎闻言,隐晦地看了她一眼。

    她上前,眼神真挚感激地望着镇南王妃,“小女出身低微,有幸能入王府做客,已是三生积德。王妃娘娘抬举小女,小女万分感恩。此次王府之行能得太妃娘娘和王娘娘两位长辈的照顾,小女已经觉得圆满,再无所求。”

    便是这位王妃娘娘真心想认自己当干女儿,她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她有自己的父母和爹娘。但对于别人的善意和抬举,她会铭记在心。

    镇南王妃性子偏执,一旦对谁有了好感,那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如她曾经对赵芙那般。

    如今在她眼里,谢姝是又懂事又通透,既乖巧单纯又知人情世故,还是一个妥帖又贴心的孩子。听到谢姝说出这番话后,更是无比的欣慰。

    “你是个好孩子,你……”

    赵芙一听好孩子三个字,当下怒火大盛。

    “姑母,您可别被她骗了,她哪里好了,指不定野心不小呢。”

    老太妃脸一沉,“芙丫头,切莫妄自用恶意揣度他人。”

    不等赵芙辩驳,她像是不经意地问镇南王妃,“溪娘,翎儿的生辰是不是到了?”

    这话一出,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谢姝下意识朝萧翎看去,从他平静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朝老太妃轻轻摇头,老太妃是幽幽一声叹息。老太妃心疼自己的孙儿,自七岁起就没有办过生辰宴,实在是可怜。

    祖孙二人打着眉眼官司,镇南王妃则低头不语。

    在场的姑娘们不像谢姝之前那样一无所知,多少都知道一些王府的往事,此时所有人都在等着镇南王妃的回答。

    半晌,镇南王妃艰难开口,“天气炎热,不宜太过劳……不然仅是府里的人热闹一下?”

    她的意思是简单办一办,不必劳师动众,更不用广邀亲朋大摆宴席。尽管如此,已让老太妃喜出望外。

    老太妃含笑点头,“听你的。”

    时间紧迫,哪怕是一切从简,对于老太妃和镇南王妃而言,也有不少需要商量的细节。众女识趣地告退,留萧家人自行商议。

    姑娘们三三两两地往出走,相互小声说着什么。

    谢姝故意走在后面,不愿碍了别人的眼。

    出了梧桐院没多久,前面传来争吵声,且火力不小。听她们争吵的内容,竟然是“你瞅我”“瞅你咋地”这样的起因。

    “你明明就瞪我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错了,我根本就没有瞪你。”

    “你有!”

    “我没有!”

    争吵的是王瑶和谢莹,两人各自找到靠山。因着赵芙和谢韫不在,她们一个找的是赵芸,一个找的是谢淑。

    “二表姐,她明明瞪我,还不承认!”

    “二姐,我没有,她污蔑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呈胶着状态。

    这样的官司,谁也断不清。

    谢淑平日里不喜两个庶妹,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让别人诟病自己不友爱姐妹,突然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神诡异地望向后面的谢姝。

    “石榴姑娘,此事我与赵二姑娘不方便判断,你是外人,还是旁观者,你来说说,她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众女齐齐看着谢姝,眼神各异。

    谢姝当然知道谢淑是故意的,她不想趟浑水,但别人不由她。谢秀已经上前,几乎是强行将她拉过去。

    她无奈,问:“你们把事情再说一遍,我仔细听听。”

    话音一落,王瑶和谢莹争先恐后地开口,都想先发制人,一个比一个声音大。与其说是争论谁瞪谁的问题,不如说是两边人明里暗里的较劲,谁都想在气势压对方一头。

    她望了一下天,道:“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一个一个来,长得丑的先讲。”

    众女“……”

    王瑶和谢莹顿时成了哑巴。

    不远处,响起章也夸张的笑声。

    他扇子都不摇了,笑弯了腰,压低声音道:“小石榴可太有意思了,长情啊长情,难怪……她另眼相看,她怎地如此有趣。”

    他笑声太大,众女都能听到,谢姝亦然。

    谢姝朝他们看去时,猛地想到一件事。

    若是萧翎要过生辰,自己是不是要送礼?

    须臾,她毫不迟疑地拔腿走人。

    章也莫名其妙,“长情,小石榴怎么了?我怎么瞅着她看了你一眼后像被吓坏了,跟见了鬼似的立马就跑?”

    萧翎望着谢姝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谢姝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的心声。因为自己一想到要送礼,打心眼里一文钱也不想给他花。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那多不好。

    钱可以不花,但她现在在王府做客,不送礼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一晚上,她决定绣一个荷包。

    按照大胤的习俗,荷包可以是晚辈送长辈,也可以是长辈送小辈,还可以是女子送给情郎,区别只在于荷包上面所绣的图案。

    她要绣的是一种名为福袋的荷包,用来当生辰礼也有寓意和说法,主打的就是怎么不花银子怎么来。

    “二姑娘,您就光绣个荷包,合适吗?”多乐吞吞吐吐,显然是觉得荷包有点拿不出手。“万一世子爷看不上怎么办?”

    她一脸无所谓,“没什么不合适的,心意到了就好。我们没什么银子,再是精心准备也比不过任何人,倒不如干脆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再说人家世子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要么全都看不上,要么就全收。若是全都看不上,东西我拿回来便是。若是全收,我正好可以糊弄过去。”

    反正她是不想给萧翎花一文钱,谁让那人昧了她二百五十两银子。

    多乐想了想,恍然醒悟。

    “二姑娘说的对,面子值几个钱,还不如省点银子划算。”

    谢姝笑起来,“正是这个理。”

    但是说到绣活,她也就是马马虎虎。架势搞得再足,范儿起来再好,也改变不了她手残的事实。

    她专心致志地绣了老半天,多乐愣是没看出她绣的是什么。对于自家姑娘的绣功,多乐心里有数,越看越觉得迷糊,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一个用心地做着绣活,一个在旁边时不时递东西侍候着。陶缸里的二百五偶尔动一下,随即又像死了一样懒洋洋地趴着。

    窗外阳光明艳,日头火辣而热情,晒得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都有些没了精神,繁茂的叶子略显几分蔫巴。

    突然一只鸽子“扑棱”着停在窗台上,一眼看到它熟悉的样子,多乐就惊讶地站起来,“二姑娘,这是不是上回那鸽子?”

    谢姝抬眸望去,可不就是那只。

    鸽子的脚环上照旧绑着一个纸条,折开一看有几个字:远是非,可装病。

    又出什么是非了?

    这时外面便传来动静,听脚步声正是朝她们屋子而来。她心念一动,同多乐耳语交待一番后躺在床上,两眼一闭,然后装睡。

    多乐去开门,来人是谢莹身边的一个丫头。

    那丫头语气急促,一进门就“劈里啪啦”,“你家姑娘呢,快让你家姑娘跟我走,赵大姑娘和我家姑娘找她有事。”

    “我家姑娘今日身子不爽利,你们找她可是有什么事?”多乐问。

    “你家姑娘也真是的,怎么就偏偏今日身子不爽利?世子爷送的那本书不见了,聚仙阁里人人有嫌疑。赵大姑娘说了,便是要搜也不能由阁里的姑娘们搜,还是你家姑娘最为合适。你家姑娘应该能起吧,赵大姑娘和我家姑娘还等着呢。”

    赵芙以王府的主子自居,聚仙阁出事之后,她没有派人通知老太妃和镇南王妃,目的就是想立一立自己的威风,顺便出一出气,所以才有这一出。

    谢姝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暗道那些人还真是一天不作妖都不舒坦,一个个满脑子就知道搞事。

    听那丫头满不在乎的话和轻飘飘的口气,好像只要她没死,就必须得去帮忙。她其实挺想骂人的,却还是选择继续装病。

    所有人都觉得多乐看上去圆脸老实,一脸的憨相,平日里行事也是规规矩矩,甚至还有木讷,但是……

    “你怎么说话的,满嘴的茅房味!我都说了我家姑娘身子不舒服,你耳朵是不是聋了?你家姑娘丢了东西凭什么让我家姑娘去找,你们自己不会找吗?是眼睛瞎了,还是手脚断了?”

    那丫头明显被多乐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多乐。

    “……怎么说话的,赵大姑娘的话你们也敢不听,让你家姑娘去是看得起你家姑娘……”

    多乐双手叉腰,“呸”了一声,“请人帮忙还摆这么大谱,你们哪里来的脸?你家姑娘是死人吗?一本书还能看不住。她不会自己找啊,脸上长着那两个窟窿是当摆设的吗?她还能看人高,真是笑死人了!”

    她声音之大,难免惊动了对面住着的谢韫她们。

    谢韫红衣似火,无比冷艳地双手环胸,倚在门上看戏。

    一旁的红染小声问,“四姑娘怎么就不能看人高了?”

    “因为狗眼看人低。”

    红染恍然大悟,“……平日里瞧着那多乐是个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会这么拐着弯儿骂人。”

    那丫头也没想到,被多乐的气势震慑住,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胀红着脸,“……怎地如此粗俗。你又不是你家姑娘,你让你家姑娘出来说话。”

    “我说你的脸也太大了吧,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姑娘,你是不是没照过镜子?你赶紧出门往左拐,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出一滩水好好照一照!”

    这话红染听懂了,当下瞠目结舌。

    “我的天哪,多乐这人……真是深藏不露啊。原来她性子如此泼辣,以前奴婢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她家姑娘知道吗?”

    谢韫笑了。

    “当主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那谢二真的简单吗?她只是对很多事不在意而已。”

    红染一脸疑惑,“大姑娘,您是说石榴姑娘什么都知道,心里明镜儿似的,今儿怕也是在装病?”

    谢韫没有回答,表情说明一切。

    那丫头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丢下一句狠话,“好,我这就去告诉赵大姑娘和我家姑娘!你给我等着!”

    “我且有的活,你死了我都没死,多久我都能等得起。你赶紧去吧,找个大夫给你家姑娘好好瞧一瞧,别误了她的好时辰。”

    多乐“嘭”一声把门关上,转身就换上木讷老实的面孔。

    谢姝从床上坐起来,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不好意思地哼哼着,“她也不去打听打听,举人巷谁不知道我谢家王多乐,巷子里最厉害的张阿嬷都说我不输她当年。”

    她说的张阿嬷,就是举人巷子口住着的一个孤寡老妇。张阿嬷无儿无女,自年轻时就守寡。所谓寡妇门前事非多,若不泼辣一些哪里还有活路,也因此得了举人巷第一泼妇的名声。

    谢姝一脸与有荣焉,“就是,也不瞧瞧我家王多乐是什么人,那可是骂遍举人巷无敌手,人送外号王巧嘴。”

    “都是二姑娘教得好。”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想起一些往事,相视一笑。

    那丫头憋着气回去,到了聚仙阁一嚷嚷,所有人都知道多乐的粗鲁,也知道谢姝生病的事,赵芙再是想为难谢姝,也不可能把一个病人拖过去。

    谢莹当场变脸,得到谢淑的暗示之后,直接去梧桐院找老太妃做主,一番添油加醋,一口咬定是有人眼红她,这才把书给偷了,又隐晦地表达谢姝可能是在装病,抱怨谢姝分明是不想帮忙。

    老太妃只问了一句话,那就是她有没有誊抄完。

    她和谢秀是姐妹,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为第一个抄书的人。之前书不见的时候她闹得大,不少人都看到她的誊抄本。

    所以她不敢撒谎,说自己已经抄完。

    老太妃眼皮子不抬,说她既然已经抄完了,那原本找不到也就算了,让其他人照着她的誊抄本抄写便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老太妃就说自己乏了。

    等她一走,老太妃和王嬷嬷嘀咕,“那些丫头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成天闹闹腾腾的,一天都不让人清静。”

    兀地,又笑起来。

    “小石榴那丫头倒是个精怪的,你找个大夫去给她瞧一瞧。”

    王嬷嬷立马安排,大夫很快到了留客居。

    年老的大夫一通把脉后皱起眉来,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眯起,欲言又止。

    谢姝心挺虚,面上倒是不显。

    反正中医玄妙,老大夫怎么着也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大夫摸了老半天的胡子,得出的结论她是苦夏又饱嗳,恐有暴下之症,开了一张方子后叮嘱她要好好静养调理,需饮食清淡,且最好是去去谷。

    简而言之,就是她天气热还吃得多,恐怕会拉肚子,应该清一清肠胃。

    她感慨中医博大精深,自己贪吃的事在中医面前压根无所遁形。虽不至于吃坏了肚子,但老大夫是王府请来的,肯定会将她的病症禀明老太妃。

    基于此,她不得不喝药加去谷。

    一到夜里,饿得睡不着。

    翻来覆去,只能想一些其它事来转移注意力。

    【那本书被人偷了?萧翎为什么会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他有那么好心吗?会不……知道了什么?还是他不想那本书落在别人手上,所以自己派人拿回去了?】

    这时窗上传来动静。

    “咚”

    像是有人敲了一下窗棂。

    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雷击之后,她多了透视物体的功能,这功能其实还有一个附加项,那就是夜视。所以当她朝窗户望去时,一眼就看到窗外的人。

    玉树琼枝,风浅清影,正是萧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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