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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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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柔荑, 一寸寸挪移过去。

    在他的指引之?下,扣住了他腰间裈裤的衣带, 一点点往下扯落,露出更为险峻巍峨的风光。

    师暄妍的脸颊涨红欲滴,不敢抬眸,但饶是低着眸,眼睫也?禁不住一直颤抖。

    似歇在花上的蝶翼,一扑一扇,都能涌动起轻柔的凉风。

    少女的头枕在软枕上,忽地, 唇上微烫。

    他吻了下来,偏薄的唇,印在她的唇弓上,师暄妍轻轻地哆嗦着。

    耳中撕拉一声, 原来是裂帛之?音,他低着头来亲吻她,掌下却扯着她的小衣, 扯不开?, 干脆便撕开?了。

    师暄妍吓得发抖, 支支吾吾唤了一声“殿下”, 但顷刻间便被吞没。

    她身上凉凉的,有?些寒气?在缭绕,但怕他怕得要命, 又不敢声张。

    尤其是, 撞见男人回旋着浓欲的黑眸, 愈发胆颤。

    “师般般,别怕。”

    他抚着少女娇花般柔嫩的脸颊, 抵住她出了汗珠的额头,低声地道。

    师暄妍怎么可能不怕,她怕得发抖,又觉着冷,只好默不吭声地把退到他腿弯之?下的被褥拾起来盖上。

    这一搭上,又成了某种无言引诱的信号。

    男人眼底的晦色更浓。

    犹如山雨欲来,彤云密布,蕴藏着极其危险的信息。

    师暄妍一哆嗦,柔软的喉舌下终是溢出了哭腔,求饶地唤道:“殿下……”

    他居高临下,俯身看她。

    少女的眼窝处汇聚了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宛如冰晶般剔透,再多一些,窄窄的眼窝便承载不住,水珠沿着姣好无暇的桃花玉面,毫无阻力地滑下,滚入乌压压的鬓发当?中,不见了踪迹。

    宁烟屿心中了然:“你怕我?能告诉我,为什么?”

    师暄妍心道难道你真心里没一点数么,他们?俩根本生就非常不匹配,先天的不合,这不是后天用各种奇技淫巧就能弥补的,师暄妍本来心头便藏了对洛阳雪夜的阴影,而他还一无所知。

    她咬咬嘴唇,脸颊红得滴血,静静地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宁烟屿挑眉,偏冷的俊容,染上了一点绯色,显得别样的靡靡艳丽来,看得人心旌摇曳。

    师暄妍的确是个“好色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引诱他,心跳得急促了一些,虽心头惴惴,犹如鼓鸣,但还是小心翼翼,为自己问道:“去年,你去洛阳,真的是养病吗?你……你身子不舒服吗?”

    宁烟屿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得到小娘子不合时宜的关心,彤红的俊脸微微一凝,在师暄妍万分紧张之?际,他垂首,在少女柔软芳馨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不。”

    她错愕地看他。

    宁烟屿的深眸中蕴藏笑意:“般般,我幼时先天体?弱,是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但也?正因如此,自幼我便勤加锻身,拜师学武,这些年看得到功效显著,不然我让你捏一捏?”

    捏,自然是不必捏了。

    单看那起伏有?致的线条就知道,这是一具强悍、坚硬,完美无瑕的男体?。

    师暄妍兀自心怀忐忑,想要再问,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又说要去养病。

    饶是身在洛阳,师暄妍也?听说过,这位太?子殿下,从小就是个纸糊的,风一吹就倒,雨一淋就病,是个抱着药罐子生活的病秧子。

    那时,她不知为何,总会留意长安那位殿下的风评。

    也?许小小的心里总是在想,这个殿下是个尊贵之?人,如若他果?真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将来成为一代明?君,她的牺牲或多或少,也?就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意义,她的一生,也?就不会是全然无用可笑的。

    只是那时候,长安传来的消息,不过是这位殿下又生病了如何如何的传闻。

    师暄妍听了既恼怒,又不甘。

    原来她从来没有?与他八字相克,是他本来就病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洛阳的苦刑,全是他带来的。

    他才是她最大的灾星。

    现在,这个灾星就在欺负她。

    师暄妍有?些着恼,他浑然无觉,唇齿嗫在她的耳垂上,辗转厮磨。

    师暄妍受不住,身子微微颤抖,忽听他在耳边道:“太?子妃,旁人都信孤病弱无用,只有?你,你不能相信。”

    她是他心仪之?人,是他灵魂的眷属。

    宁烟屿一次次苦思冥索,该如何得到这个小娘子的心,如何,让她眼底只能看得到他,倘若她能如自己喜爱她一般,也?喜爱自己,那便是宁烟屿莫大之?幸。

    “你这样说,我更怕了……”师暄妍呜呜着,这一次,有?了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然而已经煮熟的鸭子,到了手,宁烟屿岂能让她飞走。

    只是毕竟留有?一段糟糕的回忆,宁烟屿不想把那梦魇重温一遍,难免带了几分小心,又听见她说“害怕”,他便做了一些工作,试图令她放松,温声道:“般般,我药已经擦上了,听华叔景说,这药会缓解一些疼,只是若一会儿你还是疼,便狠狠地打我,我自是知道收敛。这是治病解毒,不是旁的,一切以你的感受为要,相信我,可好?”

    不怕郎君冷面无心,就怕郎君温柔款款,师暄妍渐渐地有?几分招架不住,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这条路,又远又长,似无论如何也?探不到头,汗水氤氲着,眼泪也?簌簌地掉着。

    哭得厉害时分,他过来,轻轻啄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地恭维:“好娘子,你真好,你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可否试着再勇敢一些,无妨的,真的无妨……”

    师暄妍其实将信将疑,总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好,可他每动一下便在她耳边不吝赞美地夸着她,渐渐地让人有?点儿心花怒放,那点儿不安和踌躇,也?就慢慢消散了。

    其实,某些时候。

    他也?很好。

    太?子殿下,并非是一个无用的郎君。

    铜壶之?中的滴漏逐渐地空了,不知到了是什么时辰,窗外的宫灯依旧摇曳,焕发着乳黄的光晕,值夜的侍女往屋子里送了五六回水,也?来回折腾得精疲力尽,终于是得以被放过,一个个蔫头耷脑地抱作一团,叹息着太?子殿下的磨人。

    黎明?来得不急不缓,当?它喷薄着,吐出一口万丈的霞光之?际,整个长安城,都在它辉煌绚丽的眼神中苏醒。

    街衢复苏,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行辕所在的忠敬坊僻静而安谧,徜徉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没有?任何人惊扰。

    昨日太?子留了口信,今日将休沐,将不于东宫或是率府上值,十率府各个心领神会,这些当?初跟着太?子殿下在羽林卫摸爬滚打的老兵,如今也?一个个地因为太?子殿下而开?始思春起来,梦想着也?有?月容花貌的少女能与自己两情相悦结为连理?。

    师暄妍是在宁烟屿怀中苏醒的。

    当?她迷迷茫茫地睁开?一线眼帘时,入目所见的,便是歇在身旁男人的脸,端方清俊,华茂春松。

    不愧太?子殿下,纵使经历了一夜的孟浪,依旧颜色皎然如玉。

    师暄妍还没能习惯这样的日子,带着一点烟火气?的安静,在世?上之?人看来,其实很难得。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晨光有?些晒眼,师暄妍想起身去沐浴更衣。

    只是她睡在里间,行动上有?些不方便,刚一动弹,还没等翻山越岭,立刻便被人捉了回去,他抱着她一下滚过去,两人便双双抵在内侧的墙上。

    “宁恪。”

    她轻咬银牙,自他怀中支起眼睑,恼火地唤他。

    宁烟屿莞尔:“一点都不累么?”

    师暄妍脸颊涨红,就如同?九月枝头的柿子,熟透了,将烂了,鲜红欲滴。

    她一只手擒拿过来,要掐他的胳膊,宁烟屿也?不躲,任由小娘子出气?。

    昨夜里,她发了狠时,把他身上掐得到处都是淤青,他也?一点都不觉得疼。

    但师暄妍很快也?发现了那些“罪证”,看到他胸前后背上全是她掐出来的指印,便也?有?些心虚了,刚掐上的一块臂肌,也?慢慢松了一点,她轻声道:“上点药吧。”

    她正好想去更衣,干脆一并替他去找药了,可是还没被他放过,宁烟屿靠过来,低声道:“甘之?若饴,何须上药。”

    “……”

    怎么办,她好想骂他下流无耻。

    “小娘子,治病解毒贵在持之?以恒,我们?以后日日如此,及早给你治好,可好?”

    师暄妍气?得脸颊差点儿歪了,哆嗦着呵斥道:“你想得美!”

    她身上快要散架了,今日,只怕下地走路都成难事,什么采阳补阴,采了谁了?补了谁了?

    宁烟屿呢,偏按住她手脚,不许她动,还要循循善诱:“师般般,讳疾忌医,绝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你我要勤加研习医书宝典,否则你癸水将至,会疼得厉害。”

    骊山脚下那一回,她应当?是不知,当?他怀中抱着那时恨得咬牙切齿的小娘子时,心里充盈着的,是无尽担忧与后怕。

    后来想与她两清,但宁烟屿终究是没能骗过自己。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这个小骗子牵动着,如何能放下,又如何能两清。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若再来一回骊山脚下的事,她的病痛在他面前重演,而他又无能为力时,他所恨的,只是不能代她受那种折磨。

    这种旁观心爱之?人受难的切肤之?痛,实在是钻心难熬。

    师暄妍感到自己再次被太?子两句话又掐得死死的,确实,比起每月来癸水时的那种恨不得以头抢地而死的苦楚,与他日日行房,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少女支起红彤彤的软眸,曼声道:“但是,你不可欺负我。”

    宁烟屿心说怎会,她不知道,他怜惜心疼着她,已经很是留手了。

    这一战,才是真正酣畅淋漓,令人大呼痛快。

    相信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敢说什么“一眨眼”之?类的话来气?他,太?子妃该有?一点对她夫君的了解了。

    太?子亲了亲自己太?子妃的脸颊,把昨夜里那些夸赞她的话拿出来说一说,可惜场合不对了,少女听得耳垂滴血,特别想揍他。

    恰逢此时,行辕的彭女官来送信,说是开?国?侯府递上来的,师暄妍一听,忙推开?他,爬到床榻外侧,支起两片帘,将一颗脑袋露在外边:“送进来。”

    彭女官进来时,太?子殿下虽在帘中不露一点春色,却仍及时地扯上了被衾,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好。

    彭女官将信拿给太?子妃,不敢往帘子内瞧,肃声回禀道:“信是开?国?侯派人送来的,现下人已经走了。”

    其实江夫人没有?来,侯府只是派了人来送信,师暄妍就知道答案了。

    这个答案对她来说是早有?预料的事,因此便也?心无寸漪,很平静地接受了。

    等彭女官走后,师暄妍便想把这封信烧了,她还没下榻,宁烟屿将她拽了回去。

    少女重新被困在了身下,嘤咛两声,掌心底下夹带的信件便被他夺走。

    “是什么信,给孤好好看看。”

    师暄妍不想让宁烟屿知道他们?一家子发生的事,想夺回来,可她抢不过宁烟屿。

    信封被拆开?,宁烟屿取出里面的信纸,长而浓的眉宇微往上扬,念道:

    “般般开?出的条件,为父应允,可将江家一行人自驱出侯府,无奈家中妇孺皆心存不舍,不肯应许,芙儿跪地祈怜,为父动心不忍。是故……”

    老丈人是武将出身,文采不通,这封信写得仅能评价为:词能达意。

    但这信上的内容,让宁烟屿明?白了。

    “你同?他们?说,要把你表妹一家赶回洛阳,否则,你就不回师家?”

    “还我!”师暄妍恼羞成怒,依旧不依不饶地抢着他手里的信。

    宁烟屿不肯还,非但不肯还,在师暄妍急了要跳起来之?际,他还先发制人,把自己的太?子妃摁回了床榻之?间,俯下身,犹如拷问一般盯住身下的少女,嗓音发哑:“要是他们?同?意,你真的要回师家?”

    师暄妍白他一眼:“怎么可能。”

    她就是日日在这里和他相看堵心,也?不会回师家的。

    得了太?子妃的保证,男人的脸色和缓少许,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师般般,你对那家人还是过于仁慈了,需要孤派几个人把那姓江的一家给你抓起来套进麻袋里打一顿么?我给你递大棒。或者,咱们?在二?楼寻一个雅间,痛痛快快地看他们?挨打。”

    师暄妍一直没想到,居然可以直接用拳头来出气?。

    她往昔势单力薄,也?寻不到打手,可是现在打手的头儿就在眼前。

    “你不许插手。”

    师暄妍摁住他的胸口,不许他再欺身而近,又来亲自己。

    “但是,你可以借我几个人吗?用完便还,绝不走露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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