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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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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将他的裤腿浸湿, 风灌着尘埃和轻石。

    弄脏了他一双漂亮矫健的长腿。

    “别着凉。”时舒说。

    院子里一些可以移动的植物、花盆、装饰景观已经被搬进去屋子里,而那些移不开的,在这个初来乍到的台风天里, 在大风和暴雨中, 几近被摧毁。

    漂亮的蔷薇花墙,花瓣凋零。

    枝条碎裂,破败不已。

    微缩的假山和鱼池,更不必说。

    秋千东倒西歪。

    好在那几条活泼的小鱼, 已被他提前换进了鱼缸里,安然度过这一场暴风雨。

    徐欥看着落了一地的蔷薇花瓣,眼中情绪不明。

    他沉默了一会儿, 轻声回应了时舒让他先去洗澡这件事:“嗯, 好。”

    他的情绪向来稳定, 温和又没有太多的波动。

    除了他本身的修养之外, 想来也是对院子的破坏程度, 已有了一定范围的预见。

    这院子的设计布局,凝结了他很多心血。

    时舒记得第一眼看见这院子时的, 满院杂草, 满眼荒芜,他花了很多心思来布置。

    时舒因此感觉到有些惋惜。

    尤其是,这漂亮的蔷薇瀑布,是他向她表白时准备的,她还挺喜欢的。

    夏天还没有过去, 它们本该盛放一整个夏季,却在这一场台风里, 提前谢幕。

    而本该对这件事最在乎,最该感觉到可惜的徐欥, 却反过来宽慰起时舒。他又笑了下,说:“没关系。”

    “等台风过去。”他说:“红叶黄花,秋意会浓。”

    他会重新布置院子。

    送给她新秋的缩影。

    哪里会是什么缩影?

    他送的,是秋日的正当盛景。

    等徐欥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衬衫西裤出来。

    时舒并不在客厅里,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站在宽敞的楼廊里,匆忙寻找她的身影。

    视线环顾。

    他看见厨房的灯开着,餐厅的灯也开着,时舒正站在料理台前,他看见了她握着木铲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纤瘦背影。

    在灯光下,隔着长长的雨幕,风嘶鸣,她分外好看。像是走进烟火里的一轮清冷玄月,从此,星空的浩瀚,都变得有迹可循。

    他心中大概有些猜测。

    他愣了愣,眼睫轻眨,有些意外,又很快弯了眉眼,眼中藏不住一缕惊喜之色。

    她是——

    她是在给他准备晚餐吗?

    但——

    徐欥很快撑着伞,走到厨房里头。

    走到她身后。

    他看不见锅里的情况,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道。

    徐欥有些确定,又有些不确定地问:

    “时时,是在做饭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时舒从沉思中反应过来,她转过身来,尽管勉强为持着镇定,表情却也有一丝尴尬和窘迫:“还挺难。”

    时舒抱歉地扯了下唇角的弧度。

    视线停留在面前刚洗完澡的人身上。

    他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和西装裤,看上去就像是还要赶去参加一场商务应酬一般。

    倒是没系领带,颈间拨开一颗扣子。

    他的头发用毛巾擦得半干,没有水珠缀在发梢,像雨后初起的笋芽儿一般,清爽干净、郁郁苍苍,莹润与难得一见的雨天慵懒。

    徐欥看着她身旁的食材垃圾桶,里面一团黑黑糊糊的废弃食材,看不清食材原本的面貌,但根据形状,大概也能猜到,是他原本要用来烹饪的战斧羊排。

    他本来也才将这两块战斧羊排解了冻,抹了层黑胡椒颗粒罢了。

    嗯。

    徐欥很快想起他父亲,徐临洵先生的厨艺。

    徐欥接下来想起他母亲,徐莞然女士的厨艺。

    徐欥最后想起他哥,徐宪瑭的厨艺。

    总之——

    她的厨艺还是比其他人,要好上一些的。

    他于是没再继续多想,他问:“烫到手了吗?”

    时舒摇头。

    只是对火候的把握不够精准,火候大了一些罢了,倒也不至于毛毛躁躁,伤到自己。

    她这么说,徐欥还是垂眼,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一点红肿的痕迹之后,又往她手上涂抹了薄薄一层护手霜。

    他自己手工调配的护手霜,清爽保湿。

    香味清淡好闻。

    他向她首先表示了谢意,随后又跟她说:“时时,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

    “如果你偶尔想要尝试烹饪。”他想了想又说:“能不能让我在旁边看着?”

    让他在她旁边,看着?

    看她手忙脚乱吗?

    那不太可能。

    还是不尝试了。

    时舒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平静又镇定:“嗯,好,可以。”

    见她答应,徐欥又笑笑,重复说了一遍:“谢谢。”

    时舒又觉得有些好笑:“我浪费了食材,你还谢我?”

    “嗯,谢谢时时的心意。”徐欥:“我感受到了。”

    接受到他再次发自内心的谢意,时舒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食材垃圾桶:“但我要连累你挨饿了。”

    外面的风雨太大。

    叫外卖不现实。

    出去吃也不现实。

    不过,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在台风来临之前,已经备足了物资。

    这些物资足够他们应对台风天气带来的挑战。

    “不会让时时挨饿的。”

    ……

    徐欥的厨艺娴熟。

    他很快就准备好了三菜一汤。

    等两个人坐在中餐厅里吃晚餐的时候,时舒说:“我要出趟国。”

    也算是解释了,下班的时候,她在车里让他将她最近的行程安排,推迟一周的原因。

    “英国,伯明翰和曼彻斯特。”时舒吃着饭,道得平淡如常:“跟你报备一下。”

    有点突然。

    但徐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着头:“我准备一下。”

    “不用。”时舒说:“我有点儿私事。”

    不用他准备的,她的私事。

    徐欥眨了下眼: “你要跟我分开一周吗?”

    “怎么了?你不习惯?”

    是有点不太习惯。

    自从他们谈恋爱以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但——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也很正常。

    徐欥问:“要去多久?”

    时舒:“一周左右的时间。”

    徐欥一边应着:“嗯,好。”

    脑中很快又将下班时,她在车里说要推迟的行程安排,做了替补方案的建议。

    一场总裁俱乐部沙龙。

    这个是总裁小范围内的沙龙活动,他会替她推辞掉,下次有机会,她再去参加。

    某位京州高干来澜城做企业调研,时汐集团作为重要的调研单位,这位京州高干届时会亲临集团总部,她需要接待,并做汇报发言。

    这是原本下周行程中最重要的一项,徐欥表示,既然他不跟她同行英国,他留在国内,那么这位高干的企业调研他可以负责接待。

    而汇报发言,他也会准备好相关资料,届时请时董作为总裁代表,做发言。

    下周的几个商务洽谈与合作,需要一连着出差几日,他会自己去。

    常规会议,他会做好会议纪要,通过邮件的形式发送给她。

    特殊会议,进行改期。

    或同步视频直播。

    对于她临时告知他的行程,他没有刨根问底。

    也没有追问她具体的私人行程,没有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了,就可以完全有理由,掌握她的私人安排。

    他只是在谈及工作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助理模式,心平气和地调整了属于助理该做的份内事务。

    以及——

    他对于自己能够承担更多工作的主动性,和自我驱动。

    他的确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更多的是将她放在了一个中心点,然后不断地去对焦镜头。

    他安排得很好。

    挑不出来任何瑕疵。

    “有信心吗?”时舒听完他的替补方案,突然问。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时舒进一步说。

    他就又笑了,气质纯净,像朵纯白的花儿在风雨中绽放。他反问她:“时时,你对我有信心吗?”

    “当然。”时舒点头,给予他充分的认可,她从不吝惜对他的夸赞:“你很优秀。”

    “谢谢你的信任。”他说。

    “你就不好奇,我去英国做什么?”时舒问。

    也好奇的。

    但——

    徐欥点头:“这是你不希望我同行的理由。”

    既然,她去英国不让他同行,那么一定是因为,他不方便知道她的私事安排。

    因为他不方便知道。

    所以,尽管有一些疑虑,他也不问。

    时舒打消了他的疑虑,告诉他,等她回来再告诉他,她此行的目的。

    徐欥点头:“嗯,好。”

    晚饭后,暴雨裹挟着狂风,继续袭卷着萧条而来。

    肆掠着院子里的一切脆弱的力量。

    恶劣的天气,餐后消食的活动就很难进行。

    在如夜一般深沉的傍晚,两个人静静站在宽大的玻璃窗边,看向窗外。

    屋子里面,枇杷红茶的清香扑鼻。

    屋子外面,雨水高高从窗户玻璃上浇灌,倾倒,雨势滂沱,听不见茶水沸腾的声音。

    两个人静静地独处,享受世界只剩下二人的时光。

    一道闪电点亮天空。

    随后,有惊雷劈下来。

    动静很大。

    像劈碎了一座雄伟的城堡。

    这样恶劣的天气,很长时间等不到一场雨停,今晚还送她回去西山,就不太现实。

    他该主动邀请的。

    就像她在雨天,挽留他一样。

    又是一阵惊雷落下。

    徐欥从背后绕过双手,很轻很缓地抱了她。他埋在她肩窝住的脑袋,黑发柔软:“时时不是说,还没睡过我的床?”

    啊。

    这是前段时间,时舒对褚秘书长说过的话。

    他也还记得。

    她该知道的,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应一下。

    “嗯。”时舒:“所以……”

    “今晚住我这儿,行不行?”

    他们都清楚——

    这话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种邀约。

    情侣之间的邀约。

    是他向她,主动发起的邀约。

    他的卧室里。

    房间里光线昏沉,只亮着一盏复古的台灯。

    柔软的呼吸在唇齿间交换,滑动,织成缱绻的密网,深沉的情.欲在密网中翻涌起浪。

    盖住了窗外雷声轰鸣,暴雨汹涌,风声在摇晃。

    人影在窗边重重。

    时舒抬指,纤细的手指落在徐欥的眉眼处,细细描摹勾勒,纤纤长指滑过他流利的侧脸、下颌线,停留在他的喉结处。

    他的喉结,因吞咽动作上下滑动。

    性感而勾人。

    指腹在他凸起的喉结处摩挲打圈,轻磨慢捻,她贴在他一撩就会变红的耳朵边,声线低哑:

    “能尝尝,你这儿?”

    (这里没到脖子以下,审核姐姐别锁)

    他的身体仍然很是敏感,纯粹。

    仅仅是她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气息,在他耳边轻吐,他就已经绷紧了肩背,不敢轻举妄动。

    但——她提了要求。

    他就会回应。

    他因而握着她腰的手,指尖蜷着,轻颤着,他缓缓上移,他托着她柔软的后颈,乖乖地将她细腻清甜的唇,带至他滚动着的喉结处,却也不忘提醒她一句:“我还要出差。”

    时舒故作听不懂:“所以?”

    他憋了憋,颈间很快也出现一抹浮粉。

    雨雾弥漫成天然的风景屏障,遮挡世界万物窥视欲念的眼,他的皮肤色在窗边亮着的复古的台灯下,显得尤为清晰动人:“别留下痕迹,行不行?”

    这乖乖的好学生模样,就让人不想顺从,偏偏想要欺负他一遍,时舒因此喉间溢出一声散漫的轻笑:“恐怕,我保证不了。”

    【cut】

    他的耳尖便又更红了一些,像院子里炽热的蔷薇花色,但他还是先退让一步:“那……不超出领带可以遮挡的部位,行不行?”

    唇瓣微凉,时舒吻在了他白瓷一般触感的喉结上:“嗯,好。我尽量。”

    蜻蜓在水上漫步,步伐轻盈。

    睡莲在池塘里,开出半梦半醒。

    但其实,她不过也只是语言上逗逗他,调笑他两句,哪儿会真不注意留下来些许痕迹?

    尝过白瓷的温润,唇齿仍留有清爽之气的余香。

    手指顺延着往下挑。

    她哂笑了一声:“洗完澡,还穿这么正经?”

    本来以为晚上还要送她回家的。

    所以,他才穿得正式了一些。

    但这场大雨,将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第一颗似星星的扣子,她指尖一挑而开。

    一挑二,二挑三。

    颗颗星星绷开得轻巧如意。

    紧实漂亮的肌肉纹理,便一跃于眼前,粉白得晃眼。白是皮肤的底色,粉……粉是他纯情的表征。

    他的肌肉线条感很好。

    块状的肌肉组织匀称,又有力量感,并不至于到夸张的程度,但也不至瘦弱,不过分发达,均衡健硕,是一种近乎完美的结合。

    鼻间灌入彼此的清香气,唇舌缠绵。

    往下滑动,星星全散开。

    他潋滟的眸光染上欲气的薄红。

    呼吸紊乱。

    深沉迷离。

    情绪里化不开浓雾,撑满了欲念。

    两个人的行动,不太一样。

    【cut 】

    他并不急迫,他一直从容温柔,细致贴心。

    他又重新将她们一颗颗扣好。

    扣得她宛如平日里的清冷禁欲的总裁模样,维持着她位居高位的总裁包袱,也不至让她在这种时刻失态。

    他隔着黑色的女士衬衫,轻轻摩挲。

    他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光秃。

    指根留有轻薄的茧,那种程度的粗砺擦过皮肤,留下恰到好处的痒和瑟缩。

    【cut】

    ……

    长指在漂亮的沙滩上,吹着海风行走,追逐着浪花奔跑,海水咸湿腥甜,他捡起粉色的贝壳,挤入藏在深处里的温暖,湿潮而滑软。

    指腹被吸纳和裹附,指尖敲开神秘的门帘,串起一段的动听的贝壳风铃声。

    ……

    【cut】

    他握住她腰的,白皙的手,手背血管贲张,青筋紧紧绷在皮肤底,每一处无声之处,都映衬着他的克制和隐忍。

    抓不住任何着陆点了。

    皮肤的掐痕有些触目。

    她只好又伸进他柔软的黑发中。

    指力失了些控,手指蜷起。

    指缝间填满他的头发。

    扯到他发根了。

    他怔怔抬起眼。

    视线对上。

    像很多次在车内后视镜里一样。

    对上。

    【cutcut……

    ……

    他仍穿着黑色的西装裤,长腿紧实。

    【cut 面目全非】

    “要继续忍着?”

    【cut】

    “你七夕那天能回来吗?”

    时舒算了下时间:“嗯,差不多。”

    【cut】

    “你在那天回来,行不行?”

    “这么在意日子?”

    “嗯,想被你记住。”

    时舒的视线一落:“我能看一眼?”

    【cut】

    徐欥抿了下唇。

    并不是不能看的。

    之前,她没提过想看。

    他也不会很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仍有一些羞怯。

    他会避开。

    但她现在提了。

    他就不会拒绝。

    尽管他仍有一些担忧。

    她会不会,不喜欢?

    金属扣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绵长的脆响。

    【cut】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劲瘦窄韧的腰。

    腰部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腹部平坦,腹肌纹理,白中透着淡淡的金粉色。

    他的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视线平滑移过他肌肉,深浅匀称的沟壑。

    白衬衫的轻薄衣摆。

    时舒看见了,他流畅的人鱼线。

    以及——

    和他皮肤一样的冷白色。

    因这空气里染着的催化情愫,他白中透着粉。

    青筋分布,隐隐绰绰,若隐若现。

    伸长的无边泳池,悬空的一端,是雄伟之端。

    是粉色的。

    很干净。

    也很漂亮。

    干净又漂亮的……

    就让时舒想起前段时间,从好友那儿听到的一些经验之谈。

    时舒缓慢地撑开纤长的拇指和中指,隔了段距离,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粗略略一量。

    还挺长的,比她撑出的指距要长出不少。

    徐欥看见她的动作,眼睛轻轻一眨,眼神湿湿漉漉,像无辜的小狗,连眼白都染上粉黛色:

    “时时,是在好奇他的长度吗?”

    “嗯。”时舒点头,很诚实:“还有直径。”

    “时舒:“我可以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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