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刚刚施完针, 沈希身?上还疼着,脑中也被烧得迷乱。
理智所剩无多,在疯狂上涌着的是最原初的本能。
她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沈希跨坐在萧渡玄的腿上, 俯身?垂眸, 轻轻地含吻住他的薄唇, 他少时多病,年寿难永, 身?上总比常人要稍冷一些。
连那薄唇都带着凉意。
沈希虽然主动来?吻, 但承受力还是那样?的差。
不过?吻了片刻,她便开?始低低地喘气。
吻过?以后, 那怪诞的欲念非但没有消失, 反倒更加强烈。
沈希无法自?制地解开?衣带,外袍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滑落,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雪肤。
精致的锁骨更是像是能盛满汁水,轻轻地晃着, 诱人咬上去,留下深重的痕印。
萧渡玄用鹤氅将她裹在怀里,压低声说道:“小希, 先睡一会儿,好吗?”
他眸色晦暗, 声音也?有些哑。
两人多日不曾亲近, 即便对萧渡玄来?说, 克制也?是艰难的。
但沈希不仅不顺从,还挣开?了他的禁锢, 她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纤细的指节却已然抚上了他的衣襟。
她带着哭腔说道:“我难受,睡不着。”
“不行, 会病得?更严重的。”萧渡玄竭力地克制住恶欲,“听话,小希。”
他攥住沈希的腰身?,玄色的眼眸里已经是一片深黑。
没法解开?他的衣襟,她便先褪下了自?己?的衣裙。
当那大片的白皙裸/露出来?的时候,几乎像是凝脂美玉在疯狂地冲击着男人的视线。
但萧渡玄脑中涌上来?的却是暗怒。
他低声呵斥:“小希,不行!”
沈希哪里会在乎萧渡玄呢?她的腰窝轻轻颤着,眸子里的光芒晃动得?也?越发厉害了。
她没有再往上攀附,而是轻轻地跪坐在了他的腿边。
柔软的臀轻抵在他的靴上,纤细的指节也?抚在了他的膝上。
沈希的朱唇轻启,带着莹润的水光,充斥诱惑的意蕴:“真的不可以吗?”
萧渡玄的胸腔里似是有火在燃烧着。
这人是被他一手调养成如今模样?的,但此刻涌动在心头的只有怒意。
萧渡玄将沈希抱了起来?,他紧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地说道:“不可以,小希。”
明?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被他这样?再三阻止。
沈希的脾气也?无声地涌上来?了,她再不肯对萧渡玄有丝毫的顺从,挣开?他的怀抱,带着躁意说道:“那我找别人去。”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他的外袍,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穿。
可沈希被那欲念逼得?太狠了,理智都被消磨殆尽,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可还没有走?出萧渡玄身?边半步,就被他给攥住了腰身?。
萧渡玄不是没有想过?退避。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顾长风和萧言纳进?来?,做暗里的面首讨沈希的开?心。
他只是无法忍受沈希的离开?,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进?宫算了。
只要沈希别离开?他,那么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萧渡玄的心里早已做过?最坏的打算。
但此刻沈希在他的面前说要去找别人,还是在瞬时就激起了萧渡玄内心最深处的恶欲。
凭什么去找别人?他哪里不比他们好?
权势,容貌,才华,就连在床笫之间,他亦是要远胜过?他们的。
沈希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激起萧渡玄的怒意,却并没有想到她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唔……”她低哼一声。
沈希被迫坐到了萧渡玄的腿上,眸里瞬时就满溢出了泪水,连眼尾的薄红都是那般的深重。
雨湿花重,长睫都被浸润成了一簇一簇的。
疯狂的下陷来?得?那样?突然,就仿佛是有一双手扣住了她的脚踝,在不断地将她往下拽。
沈希不住地呜咽,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哭出了声。
她身?上是那样?的滚烫,连颤抖的指骨都浸透了热意。
指节收紧,复又渐渐放松,片刻后再度攥紧,来?回往复,仿佛是没有终点。
一直到沈希烧得?晕眩过?去。
她烧得?厉害,连在梦境里都是昏沉的,一会儿像是在火海里,一会儿又像是在冰山上。
脑中的思绪也?越发紊乱。
沈希只在萧渡玄为她沐浴的时候,迷乱地清醒过?来?了一次。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掰开?她的膝,他的容色是那样?的苍白,额前甚至泛着些冷汗。
沈希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萧渡玄低声说道:“小希,乖一点,你?现下不能有孕。”
沈希昏沉得?厉害,全然想不到这些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不想难受,于是不断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她的哭腔破碎,“你?放开?我……”
萧渡玄竭力保持冷静,但腕间被她抓出血痕的时候,额侧的穴位再度开?始突突地作痛。
任性也?是要有限度的。
曾经他是很想让沈希有孕,可她现在身?子太弱,根本?无法去承受另一个生命的重量。
方才那样?引诱他就已经很出格。
不过?萧渡玄更忍不住地斥责自?己?,沈希在病中,难受昏沉也?就罢了,他是清醒理智的,怎么能被她给带着走??
他是可以拒绝她的,也?是可以推开?她的。
在腕间被挠出第?二?道血痕的时候,萧渡玄到底是没再给沈希挣扎的机会。
他紧扣住沈希的腕骨,眸色晦暗:“再任性,就要罚你?了。”
萧渡玄没有一字言说惩罚的内容,可即便是在昏沉中,沈希也?下意识地噤声保持住了乖顺。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丰润的朱唇都被咬得?发白。
等到沈希饱胀的小腹彻底平坦下来?,萧渡玄才将她从浴池中抱出来?。
她哭得?很厉害,身?上又没有力气,到最后的时候靠在他的肩头便昏昏地睡过?去了。
曾经萧渡玄是那样?盼望沈希能够有孕。
如今沈希可能会有孕的事,却变成一种恐慌笼在他的心头。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糟,沈希的状态又很差,如果那个孩子选择这时候来?,他或者她的母亲一定不会接受的。
萧渡玄抚着沈希的额头,满心都是躁郁的情绪。
但天很快就要亮了,清早还有朝会。
他连多陪在沈希身?边更久都做不到。
不是不可以辍朝,而是担心她醒来?后看到他,心情会更差。
在离开?明?光殿前萧渡玄还是没有忍住,又吻了吻沈希的额头和脸庞,他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像是对待易碎珍宝似的轻轻抱了抱她。
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处,心魂亦像是连在了一起。
但这种幻想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沈希再度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秋冬时节,天色时常是灰败阴沉的,殿内却是温暖明?亮若深春。
沈希撑着手臂坐起身?,昨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过?来?,仅仅是回忆起零星半点,便觉得?快要被痛苦和自?厌的情绪给压倒。
但她甚至不能说萧渡玄什么。
因?为是她自?己?主动求/欢的,像个被欲念所支配的母兽一样?。
只要一想到那时的言语和动作,沈希便几欲作呕。
但她的身?躯是被萧渡玄调养成熟了的。
其实只要他愿意,他什么药也?不用就能轻易地让她进?入到那种状态里。
陆仙芝当年下的药太狠,可更狠的是萧渡玄的手段。
沈希的精神可以死?死?抗拒到最后一刻,她的身?体却不能。
她做了太久的禁脔。
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矜持端庄的沈家女郎了。
底线就是那个样?子被打破的,一旦选择了坠落,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沈希有时候是真的很恨她自?己?,年幼时母亲的教?导是多么明?晰,可是在强压之下,她还是选择了最错误的道路。
十五岁的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事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情呢?
——凡事都是讲究代价的。
这更是萧渡玄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反复讲给沈希的道理。
她没有认真听,于是所有的苦果她都得?自?己?吃下去。
想要逃的欲念再度疯狂地上涌,这些年来?沈希最盼望的事就是时光倒流,她一定会好好地生活,哪怕一辈子都活得?平凡,她也?渴望拥有一个新的开?始。
人并不是非要光鲜亮丽才能活的。
可是她懂得?的实在太晚了。
沈希的眼眸泛红,她死?死?地攥紧掌心,将那柔嫩的肌肤掐出了血痕,萧渡玄正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抬手抚上沈希的额头。
她的烧在清早的时候就已经退下去了,额头冰冰凉凉的,连眸里都比昨日有神采得?多。
萧渡玄俯身?,轻声问道:“不难受了吧,小希?”
沈希没有言语,他顺着她低垂的眸光看过?去,才发现她的掌心流血了。
她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神色如常,眼神淡漠。
那一刻萧渡玄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执起沈希的手腕,哑声唤道:“传御医!”
沈希不喜身?边有太多人侍候,所以在确定她的身?子没问题后,萧渡玄便令医官都离开?了,没有想到他才离开?片刻,沈希竟然又会如此。
他一根根地掰开?沈希的手指,将她紧抱在了怀里。
“别这样?,小希。”萧渡玄极力克制情绪,“来?掐我的手,好不好?”
他握住沈希的手,让她掐住他的手腕。
萧渡玄的腕间还有沈希昨夜抓出来?的血痕,她只须轻轻一扣,就能再度抓出血来?。
可沈希只是碰到他,便觉得?像是快要被烫伤了一样?。
“我不要……”她带着哭腔说道。
萧渡玄的眸色晦暗,他轻轻地取出暗格里的短刀,将手覆在沈希的手背上,把短刀从鞘内抽出。
沈希意识模糊昏沉。
但见?到那明?光胜雪的刀刃后,她的思绪倏然清晰了过?来?。
沈希颤声说道:“别——”
可萧渡玄还是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腕间深深地划了一道,鲜血瞬时就流了出来?。
像是破碎的雪色瓷器,裂开?一道道的血痕。
沈希的眼眸睁大,有什么东西在激烈地冲击着她的心弦,让她快要不能够承受。
她忍不住尖声叫了出来?。
但萧渡玄只是平静地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小希,不要伤害你?自?己?。”他哑声说道,“如果你?难受的话,就来?伤害我,好吗?”
爱欲会致人疯魔,即便是帝王也?难以避免。
沈希觉得?萧渡玄跟疯了一样?。
但他的心底其实是极冷静的。
沈希其实被教?养得?很好,她识大体,知礼仪,心中的道德感其实比谁都要重。
萧渡玄曾经恨她,可再恨她的时候,他心里也?清楚,沈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哪怕她做出错事,其实也?全都是被他逼的。
可怕的是,沈希从来?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会生出强烈的自?厌情绪,却不会去怪罪别人。
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萧渡玄倒宁愿沈希真的是个无情凉薄的人,她可以随意地背叛他,也?可以冷漠地利用他。
只要她的心里能够快乐,他怎样?都无所谓的。
萧渡玄抱着沈希,他轻轻地吻她,不断地安抚道:“别怕,小希,真的没什么。”
“不要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他低声说道,“来?怪罪我,生我的气吧。”
皇帝玄色的眼眸是一片深黑,但那里面盛着的却是深重到可怕的爱意,沈希平生从未领略过?那样?的深爱。
实在是太多,也?太可怕了。
即便是在萧言最爱她的时候,沈希也?没有被他的爱给吓到过?。
可萧渡玄的爱是几欲疯魔的。
她的身?躯颤抖着,想要逃避的念头疯狂地上涌,占据了整个脑海。
但沈希的刚刚表露出想要逃开?的动作,便被萧渡玄禁锢住了腰身?,他一边用绸带将腕间的血痕缠绕住,一边用病态至极的眼神望向她。
“你?不愿意吗,小希?”他声音很轻,“可是我真的没关系的。”
冰凉的吻轻轻地落在唇间。
萧渡玄吻沈希朱唇的动作很轻,但他吻另一处的时候却极尽狠戾。
就像是想要将她给拆吃入腹一样?。
沈希不记得?她是怎么哭出来?的,她只记得?到最后的时候,她哭得?连嗓子都彻底哑了。
医官为沈希掌心的伤处换完药后,战战兢兢地看向皇帝:“陛下,您的手须要上点药吗……”
他们闻讯就过?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忽然又不允他们过?来?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后,才又有人来?传召。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皇后的掌心受伤了。
可当医官看见?皇帝腕间的血痕后,差点吓出了满身?的冷汗,这里可是明?光殿,有谁能伤得?到皇帝?
萧渡玄抱着沈希,用完好的那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后背。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
萧渡玄的容色看起来?平静至极,但他的心里却仍是充斥病态的念头。
这是沈希在他腕间留下的痕印,若是能够长留才算是幸事。
情爱是噬火焚心的,亦是能够吞没理智的。
沈希昏睡过?去许久,压在萧渡玄心头的强烈恶欲方才渐渐退下去。
可望见?腕间的血痕时,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感到餍足。
萧渡玄曾经以为只要不染爱/欲,他就能一辈子端坐高台,妃嫔妻妾,都不过?是诞育子嗣的工具罢了。
可如今将沈希抱得?越紧,他就越觉得?他放不开?她。
人活一辈子,有时候为的就是一些执念。
沈希就是萧渡玄的执念,就是他无论生死?都放不下的人,将她接到东宫的那一日,他的执念便从心底开?始扎根了。
七八岁时的相依,十二?三时的珍视,再到十四五时的恶念丛生。
其实哪怕沈希当初没有故意饮药来?诱他,萧渡玄终有一日也?会向她下手的。
因?为他的欲先一步意识到了他的爱。
而且被人窥见?了。
在萧渡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爱沈希的时候,陆仙芝窥见?了,并深深地助推了一番波澜。
而在两年后,又是这个蠢笨的表妹看清楚了他的执念,再次将沈希推到了他的怀里。
从某种层面来?说,萧渡玄还应该感谢陆仙芝才对。
现在他虽然走?错了许多的路,但却还有走?对、走?回去的那种可能。
萧渡玄知道,沈希和他在一起是痛苦的。
可她跟旁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这样?。
那么是不是只要他往后退,她就不会再总想着离开?他,就不会再那样?的痛苦?
曾经他能那样?轻易地让沈希接受与旁人共夫,他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与别人共妻呢?
万籁俱寂的时候,思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变得?清晰。
萧渡玄俯身?一遍遍地吻着沈希的脸庞,他的声音低哑:“我投降了,小希。”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他抚了抚沈希的额头,“什么都可以,我的小希。”
情感实在太浓烈了。
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眼中落下来?。
萧渡玄在沈希身?边待了很久,但她被折腾得?太狠,昏过?去后便再没有苏醒的意思。
沈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间。
她的身?心都是疲惫的,所以每次昏睡过?去都要许久才能清醒过?来?。
往先还觉得?宫廷的生活枯燥乏味,如今倒好,全都睡过?去了。
沈希撑着手臂坐起身?,掌心的伤处本?来?就浅,被好好上过?药后已经没什么了,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常常觉得?她极其顽强。
午间苏醒的时候,沈希的心中有那么多烦闷躁郁的情绪,可到了晚间的时候,竟都消退了大半。
没什么是睡一觉不能变好的。
沈希低着眸子,轻轻地戳了戳掌心的浅浅痕印,已经不疼了,只是有点痒意。
她已经许多日没有再做过?那个被绑在榻上受孕,然后家族又落得?凄惨下场的梦魇。
或许是已经被改变了。
梦魇里的那个男人冷酷凉薄,和以前的萧渡玄并无分别。
可现在的他爱得?实在太令人生惧了,再想到午间的事,沈希更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一种很可怕的野心生了出来?。
以前沈希害怕萧渡玄,许多时候是因?为他的权势太高了,是永远都不可能被她控制,为她妥协的。
但如果他愿意为她低头呢?
当皇权是可控的时候,还会那样?可怕吗?
沈希不太知道这个答案,她轻舒了一口气,从床榻上下来?,然后饮了些茶水。
不得?不说,她跟她父亲还真是亲生的父女。
连生出野心的方式都是这样?的相似。
但比起萧渡玄,先帝实在是太宽和、太仁义了。
沈希一生病就经常胃里也?不舒服,她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到这会儿才知道饿。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膳食上齐的时候,萧渡玄都还没回来?。
他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沈希只大致清楚,她每时每刻做了什么应当都会有人告诉萧渡玄,但到底有多少人,她也?不知道。
萧渡玄很喜欢陪她用膳,因?为这种时候,她总不会怎样?抗拒他。
特别是晚膳。
所以他哪怕再忙,也?一定要见?缝插针地回来?一趟,陪她用完晚膳。
但今次萧渡玄却一直没有回来?。
沈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依照常理,多半是军务上的事,突厥的老可汗快要时日无多了,只怕近来?他的三个儿子之间就会发生一场大的争斗。
两国之间更是迟早会有一番恶战。
先前萧渡玄遇刺,正是突厥人暗中下的手。
师出必有名,他一直按捺住,就是等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将消息放出来?,拿到开?战的那个“名”。
再没有比萧渡玄更心狠的人了,他连对自?己?都能做到那样?的无情冷厉。
沈希满心都是纷杂的想法,她从前对军务没什么兴致,但在萧渡玄身?边太无趣了,殿中的书册换过?好几轮,也?看得?差不多。
如今就是军务的文书她也?会常常翻一翻。
萧渡玄从来?都不避开?沈希,或许是因?为她被囚在深宫里,也?没有透露消息的可能。
临到沈希沐浴完,想要休息的时候,萧渡玄还是没有回来?。
她打了个哈欠,将书签放进?书册里。
明?光殿里静悄悄的,正当沈希从露台的软椅中起身?时,两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挑起珠帘,轻轻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眼熟。
不过?到底是谁,竟然会来?深夜到她这边来??
沈希心里都是困惑,当看清来?人是顾长风和萧言的时候,她的耳边倏然闪过?一阵轰鸣。
她的眼眸睁大,朱唇也?轻轻张开?了:“你?、你?们……”
但他们二?人却只是恭敬地跪在了她的面前,抬起眼说道:“娘娘,微臣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侍候您的。”
那个瞬间,沈希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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