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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周一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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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隐洲饮尽杯中的茶水后仍然一直看着沈晗霜, 沈晗霜的目光不?闪不?避,安静地回望。

    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来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断云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他紧握双拳, 很艰难才?让自己克制着没有失控地冲上前去。

    几息之后,见太子殿下并无任何异样, 断云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勉强放下心来。

    他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拿性命赌一次赴约, 六中选一都能挑到那?杯干净的茶水, 看?来是天助殿下?

    断云方才?差点没?把自己急死?, 和他相比,殿下和太子妃也太稳得住了吧?

    不?对!

    从太子妃问他有没?有带毒药开始,方才?的一切就都来得很突然,断云太在意殿下的安危, 顾不?上别的。

    但?这会?儿?焦急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断云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某些违和的地方——

    以太子妃一贯的进退有度,温善宽容,她怎么会?用六选一这种赌局来赌殿下的性命?

    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断云忽然有些啼笑皆非。

    可若他是关心则乱,那?殿下方才?为何似乎也毫无怀疑?

    断云不?由得偷偷看?向殿下。

    看?样子,殿下恐怕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断云猜测道。

    见自己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反应,祝隐洲便也知道, 他选中的是那?杯干净的茶水。

    看?来是上天垂怜, 六中择一,竟让他选中了能朝沈晗霜走近些的那?一杯花茶。

    何其有幸。

    “你先下去, ”祝隐洲对不?远处的断云说道, “今晚不?必再跟着。”

    断云垂首应下,倏忽间便消失无影。

    垂眸看?见沈晗霜正?将那?束花捧在怀中, 祝隐洲试探着问道:“现在……能收下它了吗?”

    沈晗霜很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了吗?”祝隐洲又问。

    他一直记得,沈晗霜方才?说,若他能选中那?杯干净的茶水,她便愿意去看?自己准备的东西。

    “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要先坐马车去山下。”

    闻言,沈晗霜颔了颔首,从祝隐洲手中接过还?放着另外几杯茶水的托盘,往马车边走去。

    祝隐洲立即跟着她往前走。

    沈晗霜上了马车后,祝隐洲坐在车外,忽而眉眼低垂,不?由自主低低地笑了笑,随即才?驾着马车往城郊去。

    层层叠叠的欢喜与?满足在祝隐洲心底不?断铺展开来,让他平日里冷淡的神色不?由得愈发柔和,唇角也忍不?住浮起散不?去的笑意。

    祝隐洲知道,从自己选中了那?杯干净的茶水开始,他和沈晗霜之间便可以有除了公事以外的其他来往了。

    沈晗霜并未就此答应重新接受他,嫁给他。

    但?祝隐洲明白,自己已经得她允许,可以继续朝她靠近了。

    沈晗霜说不?信他所说的以后,但?从今日开始,他可以向她证明,他们不?会?重蹈覆辙。

    六中仅一的可能,他没?有选错,便该是上天注定,他能与?她有新的以后。

    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一直在暗自觉得庆幸的祝隐洲倏地心神□□,巨大的空茫与?惊诧攥住了他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唇角的笑意凝滞,他缓缓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某个猜测在心中轻轻叩响,祝隐洲竟因为这个念头,忍不?住眼眶微热,嗓间发堵。

    他的呼吸不?受控地乱了许多,祝隐洲勉强平息了片刻,才?用仍克制不?住微颤的手轻轻掀开了帷帘。

    车内,沈晗霜正?托着下巴,百无赖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见祝隐洲停下马车,她问道:“是到了吗?”

    但?看?周围,应还?在城外的官道上,没?到哪座山下。

    祝隐洲沉默着看?了她许久,只字不?言,旋即径直重新从方才?的红木托盘中端起一杯茶水饮尽。

    放下茶杯后,他又端起了旁边的另一杯。

    沈晗霜看?着祝隐洲一连喝完了方才?剩下的五杯冷茶,都没?有阻拦。

    但?在他打算触碰一旁的甜白釉茶壶时,沈晗霜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够了。”她声音平静道。

    祝隐洲的声音却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这六杯茶里,都没?有毒。”

    “你先倒出了这六杯茶水,再将毒药全都倒进了茶壶中,对吗?”

    沈晗霜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你是当今太子,性命贵重。”

    “是,我的确是太子。”祝隐洲并不?否认她的话。

    “若我真的死?于中毒,一定会?有人彻查此事。即便断云能及时将事情都嫁祸给皇后,父皇或许仍会?查你,查明家?和沈家?。”

    “为了自保,为了你的家?人,你不?会?冒险拿我的性命来做赌。”

    祝隐洲将沈晗霜可能会?说的话都先说了,才?声音喑哑地问:“可……只是因为这些吗?”

    无论祝隐洲选哪一杯茶,他都不?会?死?。

    这也意味着,无论他选哪一杯茶,沈晗霜都会?随他去看?他亲手搭建起来的那?间树屋。

    他能选中那?杯干净的茶水,根本不?是上天垂怜。

    是她。

    只是出于对自己和家?人的考量,出于对他身份的顾虑,所以沈晗霜才?会?准备六杯什么都没?加的茶水来让他选吗?

    有没?有一丝可能,是因为沈晗霜愿意与?他去看?他为她准备的东西,不?愿意看?见他死??

    有没?有一丝可能,是因为……她舍不?得?

    沈晗霜不?答反问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

    祝隐洲却摇了摇头,说不?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唯恐一开口,便会?打破自己心底那?样美好的猜测与?期待。

    祝隐洲一向习惯追根究底,凡有不?明之处总会?弄清楚。可此时就在沈晗霜面前,他忍不?住想要自欺一回。

    或许只要他不?将事情问透,他便能告诉自己,其实?每一杯茶,都代表着她愿意。

    祝隐洲从马车中退了出来,定了定起伏的心神,重新驾着马车朝那?座远离人烟的高山赶去。

    车内,看?着被风微微掠起又重新落下的帷帘,沈晗霜也在回想方才?让祝隐洲六中选一时的场景。

    她不?需要祝隐洲的性命,也不?是想要让他真的拿命去赌什么,所以沈晗霜并未准备毒茶。

    但?矫情拧巴也好,固执己见也罢,她需要一个确认。

    沈晗霜并非不?信祝隐洲的心意,也不?是想试探或者验证他的心意。

    但?仅有一份不?知深浅的心意,还?不?够。

    若方才?祝隐洲不?选,或是立即便能通过理智的分析与?权衡,笃定她不?会?真的在茶水中下毒,沈晗霜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公事以外的来往。

    在冷静理智和她之间,在权衡利弊和她之间,沈晗霜已经输过一回,不?能再来一次。

    沈晗霜知道自己方才?忽然提出什么“六中选一”的话有些任性,深论起来,她其实?做得不?对。

    性命与?感情都很重要,本就不?是非此即彼,有一便不?能有二?的关系,不?该被放在两端来让人选。

    但?她莫名就是想知道,祝隐洲是否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他对她的心意,是否深刻到会?让一贯运筹帷幄的人变得冲动,变得不?理智,是否能让他将所有冷静的考量与?推敲都往后放。

    在祝隐洲喝下那?杯茶水之前,沈晗霜只在他眼底看?见了化不?开的留恋与?不?舍,没?有一丝胜券在握的神色。

    除非祝隐洲太会?伪装,否则那?时的他应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身份,没?有想到沈晗霜会?有些什么顾虑,也没?有猜出那?些茶水其实?都是干净的。

    沈晗霜说在五杯茶水里下了毒,让祝隐洲六中选一,他便照做了,什么都没?问。

    饮下那?杯很可能有毒的茶水之前,祝隐洲也只用深情缱绻的眼神看?着她。

    似是看?完最后一眼,还?想再看?最后一眼。

    舍不?得挪开目光。

    沈晗霜再次发现,祝隐洲其实?有一双很会?爱人的眼睛。

    沈晗霜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任性,只会?管用这一次,沈晗霜也只会?用这一次。

    方才?她若不?是临时起意找断云要毒药,或者若是再多给祝隐洲片刻的反应时间,他应轻易便能看?穿沈晗霜其实?只是在借着毒药之名虚张声势。

    但?就在那?一刻,他没?有发现任何违和之处。

    只看?得见她,也只听得见她。

    沈晗霜已经得到了她需要的确认。

    马车停在山下时,沈晗霜和祝隐洲都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绪。

    沈晗霜掀开帷帘走出马车,祝隐洲站在车边朝她抬起手,让她能扶着他的小臂下车。

    沈晗霜顿了顿,还?是避免了两人肢体间的接触,自己从旁下来了。

    看?着已经被淡薄夜色笼罩的山峦,沈晗霜问:“是在山上吗?”

    祝隐洲掩下心里一闪而过的低落,收回手,温声道:“对,地方有些偏僻,路不?好走。”

    夜里走山路不?方便,沈晗霜提议:“那?带着灯笼吧。”

    “好。”祝隐洲应下,用火折子点燃了两盏灯笼提在手上。

    祝隐洲自幼习武,目力极佳,夜间行走并不?受影响。但?他担心沈晗霜不?习惯走夜路,又不?愿意与?他有触碰,路上会?走不?稳。

    沈晗霜也知道应只有自己用得着灯笼,便不?好只让祝隐洲拿着,她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了一盏灯笼,自己提着。

    “我们走吧。”

    祝隐洲走在前面带路。

    临上山前,他挑了一根长短和粗细都适中的木棍递给沈晗霜,让她上山时可以省力些,或是用来拨开他没?有清理到的蛛网与?杂草。

    沈晗霜还?从没?在这么晚的时候上过山,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这片山脉没?有现成的上山道路,看?得出来本就少有人至。

    夜色里赏不?了秋时山景,眼睛只用来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耳朵便能听得很清楚,四周愈发静得只剩下晚风温柔拂动枝叶的声音,不?知名昆虫懒懒鸣叫的声音。

    还?有她和他走在林间,踩过枯草时的窸窣声。

    好像偌大的世?间,只剩下两个人。

    沈晗霜走在祝隐洲身后,每一步都能落在实?处。

    原本横生?的荆棘,带泥的落叶,凌乱的蛛网,都被她前面的人清理干净了。

    偶尔,沈晗霜会?抬起眸子,将目光落在身前那?人宽阔的背影上。

    心底不?知是否有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夜色逐渐深入丛林,远离尘嚣。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停在了一处空地前。

    早在从林间走出之前,沈晗霜便透过斑驳的树枝隐隐看?见了一片暖光。

    这会?儿?眼前豁然开朗,沈晗霜才?看?清了,在这个几乎称得上是避世?的地方,竟建着一间不?小的树屋。

    白天时,除非走得更近些,否则这间屋子应很难被人发现。而此时,这间搭在巨树上的屋子里正?亮着烛光,有着整片广袤丛林中的唯一光亮。

    像是正?在等待夜归人的家?。

    “这是……”沈晗霜欲言又止。

    甫一看?见这间树屋时,沈晗霜便想起来,去年自己和祝隐洲提起过,她的父母曾与?她说过在外游历时见到的离地而居,将木屋建在树上的人。

    沈晗霜的父母曾答应过会?为她在洛阳城外也建一间树屋。

    只是,在那?之前,沈晗霜的父母便永远离开了她。

    沈晗霜没?想到,祝隐洲说想带她来看?的东西,便是这样一间树屋。

    一间和她曾有过的构想几乎一模一样的树屋。

    朝向要能看?见日落与?晚霞,要不?打扰在周围筑巢的鸟儿?,窗外要有四时不?同的怡人山景,门边要挂着装满鲜花的小篮子……

    无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祝隐洲一直注意着沈晗霜的神色变化,见她眉眼间并无任何厌烦与?不?耐,祝隐洲轻声问道:“想进去看?看?吗?”

    沈晗霜点了点头,走近了些,停在搭建着树屋的那?棵古树下。

    却没?看?见有可以上去的木梯或别的什么。

    “要怎么上去?”她疑惑道。

    祝隐洲神色微顿,温声问:“我带你上去?”

    “怎么带?”

    “冒犯了。”

    祝隐洲走近了些,停在沈晗霜身侧,与?她并肩而立,随即揽着她的双臂,身形一轻,便带着沈晗霜跃至了树屋木门前的枝干上。

    骤然失去平衡又停在了高处,沈晗霜心里一紧,很快意识到祝隐洲是怎么带自己上来的。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今后我会?准备好木梯,方便你上来。”祝隐洲蹙眉说道,眉眼间闪过了几分懊恼。

    他平日里不?需要考虑如何上来这个问题,便忽略了沈晗霜不?会?武艺,不?能像他一样轻易跃上来,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祝隐洲已经往旁边稍退了半步,不?再触碰她的手臂,以免让沈晗霜觉得冒犯和不?适。

    沈晗霜已经从方才?的惊诧中回过神来,忍不?住感叹道:“你们这些习武之人连梯子都省了,真好。”

    她还?是头一回体验这种动不?动就“飞”上树梢的感觉。

    沈晗霜伸手推开了眼前的木门,抬步走进这间树屋。

    屋子是建在树上的,从外面看?有些特殊,但?里面其实?和沈晗霜在明溪院的屋子很像。

    沈晗霜四处走了走,根据其中的布置,发现应是将明溪院的小厨房、书房和卧房合在了一起,中间用几道门隔开,建成了这间树屋。

    虽然这棵古树很是繁茂,但?树上能用来搭建树屋的位置仍然有限,这些屋子要比明溪院的屋子小些。不?过里面的一应布置都很齐全,倒当真是可以直接住进来的模样。

    不?仅卧房里已经铺好了床,书房里有沈晗霜最近正?在看?的话本、诗集和游记,沈晗霜在经过小厨房的时候还?注意到,里面放着已经备好的食材。

    祝隐洲洗净了手,眉目温和地看?着沈晗霜,问她:“已经过了你平日里吃饭的时辰了,我抓紧时间做几个菜,用了饭再下山吗?”

    他本不?想让沈晗霜饿着,但?这个地方实?在有些偏僻,他们来时又已经天黑了,走上来多花了些时间。

    沈晗霜的确有些饿了,可她有些犹豫:“你会?做饭吗?”

    起码在沈晗霜的印象里,在安王府时,祝隐洲从没?进过厨房。皇上和皇后也曾说过,祝隐洲并不?重口腹之欲,虽在吃食上有些偏好,但?也是有什么便能吃什么,不?会?特意让人做什么菜,更不?会?自己动手下厨。

    不?知想到了什么,祝隐洲笑了笑,温声说:“近来学过一段时日,应该还?算能吃。”

    既然祝隐洲说是刚学过,应是的确学有所成,他才?会?主动要亲手做饭。至于“还?算能吃”,或许是他的谦辞?毕竟他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得很好。

    沈晗霜便也由着他:“那?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祝隐洲摇了摇头,“你先随意做点别的,我这里很快就好。”

    见祝隐洲坚持,沈晗霜便也乐得清闲。

    她对这间树屋很感兴趣,又四处转了转,看?了看?。

    方才?没?有看?得太仔细,这回沈晗霜经过书房时,发现了某样自己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

    画上明显是明溪院的庭院,画里有那?棵她很熟悉的石榴树。

    而在树下,有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小姑娘和一对穿着靛蓝色衣衫的夫妻。他们正?蹲在石榴树下说笑,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放着的,是一个个沈晗霜并不?陌生?的酒坛。

    这是画的……当年沈晗霜的父母带着她一起在明溪院的石榴树下埋酒时的场景。

    知道祝隐洲滴酒不?沾,沈晗霜之前从未与?祝隐洲说起过此事。

    可作这幅画的人竟像是亲眼看?见过一样,不?仅画出了沈晗霜记忆中的场景,还?知道,她的父母喜欢穿同色的衣衫。

    沈晗霜的父亲曾说过,这样一来,旁人一看?便知道他身旁的人是他的妻子,还?会?觉得他们很是登对。

    父母带着她一起埋酒那?日,沈晗霜的确穿着一身母亲为她做的鹅黄色裙子。而她的父母,也的确是穿着靛蓝色的衣衫。

    可这些细节,作画的人怎会?知道?

    这幅画,是出自祝隐洲之手吗?还?是别的什么人画的?

    沈晗霜压下心底的疑惑,细细地看?着那?幅画。

    她像是作为旁观者,又目睹了一遍当年父母带着自己埋酒时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原来过了这多年,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此时沈晗霜本就正?置身于曾与?父母一起讨论过的树屋中,久远的温暖记忆又在眼前的画卷上重现,她不?自觉眼眶微红。

    祝隐洲似乎……很知道该如何让她动容。

    比起男女?情爱,家?人才?是她永远无法割舍的重中之重。

    为免惹家?人难过,沈晗霜很少在爷爷和外祖母面前主动提起已经离世?的父母,但?她一日都不?曾忘记过他们。

    沈晗霜沉浸在自己与?父母相处时的记忆中,连祝隐洲何时从小厨房过来了也没?发现。

    直到看?见祝隐洲递到她眼前的锦帕,沈晗霜才?回过神来。

    她接过锦帕,擦了擦不?知不?觉从眼眶中滑落的眼泪。

    “饭菜做好了吗?”她轻声问,声音有些闷。

    “嗯。”

    祝隐洲并未多问什么,只是温声说:“担心你饿久了会?不?舒服,便没?做太多菜。”

    “好,我们去吃饭吧。”沈晗霜放下手中的画卷,先一步往书房外走去。

    见祝隐洲已经摆好了碗筷,沈晗霜便在桌边落座。

    祝隐洲没?有准备什么珍馐美馔,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看?起来卖相不?错,闻着也很香。

    等祝隐洲在她对面坐下后,沈晗霜便执起竹箸,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那?道肉酿豆腐。

    祝隐洲一直看?着沈晗霜的反应,见看?不?出什么来,他忍不?住问道:“如何?”

    听出他有些忐忑,沈晗霜很客观地说道:“你在厨艺上很有天分。”

    祝隐洲正?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沈晗霜继续说:“若能少放一点盐就更好了。”

    祝隐洲神色微滞,连忙自己尝了一口。

    他心里猛地一沉,面色赧然,立即同沈晗霜说:“别吃这道菜了。”

    肉酿豆腐是沈晗霜平日里喜欢吃的菜之一,祝隐洲之前试过很多次,味道都很好。或许因为今日是第一次正?式做给沈晗霜吃,他有些紧张,竟出了错。

    原来事事拔尖的太子殿下也有不?完美的时候。

    见祝隐洲无意识蹙着眉,像是遇上了什么莫大的难题,沈晗霜的话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只是咸了一点,不?碍事。”

    她又尝了尝另外几道菜,如实?道:“其它菜的味道都很好。”

    看?得出来,祝隐洲应的确是特意学了一段时日。至于他为何要学厨艺,其中目的或许不?言自明。

    见沈晗霜并未因为那?道他做得不?好的菜而不?悦,祝隐洲才?放心了些。

    他一面替沈晗霜倒了半杯清甜不?醉人的果酒,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起:“那?我下次再给你做?”

    沈晗霜抬眸看?了祝隐洲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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