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何关系
出门的时候, 碰见了柳昙,后者瞧见虞姝挽要出去,以为她要去找林嫣嫣, 便嘱咐了一句话。
“去找嫣嫣啊?”柳昙对于没能带林嫣嫣一起去江南这事有点在意,道:“你跟嫣嫣说,等下次我们出远门一定带上她。”
虞姝挽有些心虚, 胡乱点着头:“我知道了。”
柳昙:“天要黑了,你早点回来,别到了晚上看不见, 还要嫣嫣送你回来。”
元知没跟着,柳昙才这么说,若跟着虞姝挽去了, 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事。
但虞姝挽不是去找林嫣嫣, 而是找林嫣嫣的大哥林卿柏,怎么好意思让元知跟她一起去。
虞姝挽没敢看柳昙, 匆匆道了声好便出门了。
竹园的人少,比其他院子静许多。
林卿柏的随从九松见虞姝挽来了, 便走过去给她带路。
二人来到房屋门前停下,虞姝挽看了眼不远处的书房,再看着眼前的房门,“他在里面?”
九松:“在呢,公子刚还念叨着您的名字。”
对于林卿柏的想法, 九松这个身边人最明白不过了, 他看透不说透, 但是早就将虞姝挽看做了半个主子。
虞姝挽站在门前未动, 有些犹豫。
进书房和进卧房是不一样的。
九松看出她的犹豫,提醒道:“园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在。”
而他, 也可当个透明人。
虞姝挽听懂了其中意思,轻轻颔首,“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进去。”
“是。”
九松不做停留,这就离开了竹园。
园子里当真只剩下虞姝挽和屋里的林卿柏。
虞姝挽站在屋外,想着待会儿进去要如何说,不等她多想,身侧的门就开了。
倏地听见开门声,虞姝挽回过神,看到了只着一身白衣的林卿柏,眼眸闪了闪,轻轻喊了声表哥。
她以前没见过林卿柏穿白衣,今日是第一次见。回来的路上还是其他衣裳,这身应当是刚换上的,瞧着有几分白面儒冠的气度。
林卿柏面颊上泛着不细看就看不到的微红,幽深地黑眸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声音有些哑:“进来吧。”
虞姝挽微抿红唇,站着没动。
林卿柏笑了下:“怎么了?”
虞姝挽移开跟他撞在一起的视线,来的时候那般胆大,这会儿扭捏起来,“我们不去书房吗?”
从前可都是在书房,现在换了地儿,怪不习惯的。
林卿柏眼底蕴着令人瞧不出的深意,笑意不变:“好,去书房。”
他从屋里出来,转身关上门。
“走吧。”林卿柏走在前面领路。
虞姝挽紧跟在他身后,还未进屋,就道了句话。
“我听人说表哥饮了酒。”
林卿柏:“三殿下的酒,不敢不喝。”
虞姝挽半垂着眸子,手指微微蜷在一起,“那你醉了吗?”
快到书房了,身前的人忽然停下脚步。
虞姝挽这次有看路,及时在他身前停住,抬起眼皮,不解的看着他。
林卿柏的眼神有些无奈,笑道:“表妹似乎很希望我醉酒?”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虞姝挽眼睫微垂,掩去了眼底的不自然,笑着打趣:“我只是好奇表哥这时候喊我过来做什么。”
林卿柏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太对,让她完全忘了来时的想法。
虞姝挽看着他,一时之间想起了许多事,短短五个月,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
她看到林卿柏的嘴巴一张一合,听见了三个字:“进屋说。”
随即就看到眼前的人往前走,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虞姝挽顿了片刻,抬起脚步跟上去。
天凉了,更是记得随时关门,不然会有冷风吹进来。
待虞姝挽把门关严。
林卿柏嗓音含着笑:“挽挽,你答谢我的荷包可做好了?”
虞姝挽哪知道他会问这个,回想起还剩一点点才做好的荷包,点了下头:“做好了。”
林卿柏凑近了些,抬起手将她耳边吹乱的发丝撩到而后,看她的眼神透着缱绻,“既做好了,为何不拿给我?”
虞姝挽感受着耳畔手指的温热,脸上跟火烧似的发烫,理直气壮地编造谎言:“我忘了。”
林卿柏轻笑了一声,手指停留在她耳旁,就差一寸就能碰到,他又放下手,问:“很冷吗?”
虞姝挽正想说不冷,就听见面前的人说了句话。
“耳朵都冻红了。”
虞姝挽搞不懂他是醉了还是没醉,但是很清楚自己的耳朵不是冻红的,而是羞红的。
当着林卿柏的面,她又一次选择了说谎。.
“有点冷,不碍事的。”虞姝挽说罢,很不自在的抬起手揉了一下发痒的耳朵,可那痒处跟找不到一样,任她把耳朵揉了一遍,还是觉得哪里痒。
本就泛红的耳朵经过揉.弄,更加红了。
林卿柏扫了眼她的耳垂,眼神晦涩不明,开口时带了几分哑意:“你穿得太薄了。”
虞姝挽回到府里就换了身衣裳,想着不用出门吹风了,就没穿那么厚,身上的衣裳是有些薄,但她真不冷。
不仅不冷,这会儿觉得脖子以上都是热的。
虞姝挽就靠门站着,林卿柏站在她身前,二人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虞姝挽都不敢抬起眼睛,唯恐跟面前的人对上眼神,今日的林卿柏太不对劲,当真没有醉吗?
她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
“表哥饮了多少酒?”
林卿柏看出了她的紧张,微弯着唇移开眼神,走到了前面的桌旁,提起壶倒茶,“不多,应付着喝了两口。”
才两口!
两口如何可能醉人!
没醉她还怎么试探,怎么引导林卿柏主动说出来?
虞姝挽真想拿一壶酒哄着林卿柏全部喝掉,而后趁机把那些想知道的问题全问出来。
可惜她不敢那么做,也怕把人灌出个什么事来。
在林卿柏眼里,虞姝挽此刻的表情有那么几分蔫巴巴的,像是没吃到食物的小猫,耸拉着耳朵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林卿柏低低地笑了几声,肩膀轻微抖着。
虞姝挽狐疑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不过没醉的话,她就要换个法子了。
虞姝挽眼底涌上信心,抬起头,好奇道:“表哥是着急要荷包吗?若是着急我明日就给你送来。”
还剩一点儿,今夜回去就能做好,不会耽误进展。
林卿柏笑着摇头:“不着急,你想何时送来就何时送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怎会着急要另一个。
虞姝挽不满意这个答案,朝着他走了几步,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审视,“不着急为何要问我。”
“好,我着急要,那表妹现在能否回去拿给我?”林卿柏笑意温和。
虞姝挽一噎,她就现在拿不出来。
“明日吧,天色晚了,我会看不着路,回去了便不想再出来。”
虞姝挽觉得这辈子在林卿柏身上撒了太多谎。
林卿柏还是那般温和地笑意:“好,都听你的。”
虞姝挽抿了抿唇,“表哥喊我过来,就为了问荷包一事?”
“是啊。”林卿柏转过头不去看她,眼底是快要溢出来的愉悦。
他只是太想跟虞姝挽单独说说话,不论说什么都好,听见她的声音就满足了。
虞姝挽眉头轻轻蹙起,不乐意他这样的答案,低下头,语气有点郁闷:“表哥就没别的想说了吗。”
每次都是这样,她准备好的说辞,决定好的行动,在见了林卿柏之后都说不出来、做不出来。
林卿柏回过头看她,眼神认真。
虞姝挽感受到头顶的视线,紧张到两只手的手指扣在一起,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是你找人把我喊来的,原先还想让我进卧房跟你谈,可是说了那么久你只在意荷包,就…真的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林卿柏沉默了好一阵子,“有。”
虞姝挽抬起头,眼神中隐隐含着期待。
林卿柏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她白软红润的脸颊,随后用掌心贴着她的脸,像是在捧着她的脸一样。
“可能有些冒昧。”
虞姝挽睫毛不安的颤动:“你说。”
“我想,”林卿柏顿了一瞬,盯着她颤个不停的长睫,像把小扇子一样扇进了他心里,压低声音:“亲一亲你的眼睛。”
虞姝挽呼吸一滞,忙低下了头,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好。
林卿柏的掌心还贴在她脸上,清晰感受到掌心的迅速升温,眼里漾开笑,温声询问:“可以吗?”
亲一亲眼睛。
亲眼睛。
虞姝挽莫名想到了以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林卿柏将她压在榻上,让她闭眼,而后亲上她的眼皮。
梦中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灼得脸颊愈发热,虞姝挽胡乱点着头,惊得差点说不出话:“…可、可以。”
她低着头,看不到林卿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眼中笑意更甚,轻声让她闭上眼睛。
虞姝挽闭上了双眼,心脏仿佛要跳到了嗓子眼,因为闭了眼什么都看不到,更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闭眼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另一边脸颊也被捧着了。
林卿柏那双眸子黑得可怕,如黑渊般深不见底,轻轻抬起了虞姝挽的小脸,缓缓低头凑近,薄唇终于触碰到了她闭上的眼皮。
灼热、像火星子一样烫人。
接触的瞬间,分不清是薄唇烫还是眼皮更烫。
这么冷的天,虞姝挽却热得想出汗,尤其是整张脸,就跟在火炉前面烤似的,迟迟散不了热。
好在只是碰一下就分开了。
虞姝挽睁开眼睛,对上林卿柏含笑的双眸,咬了下唇,“那我们现在是何关系?”
林卿柏还摸着她的脸,拇指蹭着她白嫩的脸蛋,爱不释手般反复磨蹭,“我明日就去与我娘说。”
虞姝挽听懂了,脸颊被他蹭的泛痒,微微侧头妄想躲开。
那只手紧跟其上,还捏了下她的脸。
虞姝挽控诉般看向他,说话时不自觉带了分嗔意:“别捏了。”
林卿柏收回手,“脸上有肉了。”
虞姝挽想起他醉酒那夜,也是离得这样近,还捏她的脸,说她瘦,只不过那时醉了酒,也不记得了。
“你每次醉了,第二日醒来会想起醉酒那夜的事吗?”
这个问题她真的困惑许久了,那样的事怎么可以只让她一个人记得。林卿柏也要记得,因为是他先动的手!
虞姝挽眼巴巴地望着他,企图等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林卿柏摇了下头,“醒酒后,我会忘记醉酒时发生的一切。”
“好吧。”虞姝挽又蔫巴了。
“不过我那夜是故意醉酒的。”林卿柏出其不意地道出这句话。
虞姝挽想笑,但忍住了,微微仰起脑袋看着他,“是为了找我吗?”
林卿柏此刻满眼都是她,又抬起手轻轻捏她的脸,“是啊,我怕要打雷,你又不好意思去找我。”
那时候长辈都在客栈,虞姝挽的第一人选肯定不是他,所以林卿柏饮了酒,完全醉态的情况下去找虞姝挽,给她依靠。
虞姝挽:“可是你不醉酒也可以去找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林卿柏嗓音愉悦:“你不喜欢吗?”
虞姝挽别开脸,嘴硬起来:“一般般吧。”
挺喜欢的,但不能让他轻易醉,要不然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有什么意思,这种明显的把柄还是套话的时候用比较合适。
林卿柏笑出了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抱着。
他低下头,下巴蹭在虞姝挽的肩窝,闭了闭眼,嗅着鼻尖入梦般的清香,嘴角的弧度收不住,“挽挽,我好开心。”
“嗯,开心就好。”虞姝挽伸手回抱住他,本想说自己也很开心,但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这样。
谁让林卿柏把她忽悠来忽悠去的,不能让他太满足。
林卿柏没跟虞姝挽说那晚的真相。
他太清楚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会克制不住的去做想做的事,清醒时能尽最大能力克制,但醉了酒便会偶尔随心走。
林卿柏知道,他醉酒的时候一定会讨点什么,所以他饮了酒,在隐隐有些醉意的时候守在虞姝挽门前。
他把自己送到虞姝挽面前,任由醉了的自己做内心深处渴望许久的事情。
在今日之前,林卿柏不确定那夜有没有得逞,现在凭着虞姝挽的反应,知道他那日得逞了,只不过他不记得。
为何要记不住呢。
林卿柏不喜欢这样,他想记住和虞姝挽相处的点点滴滴。
虞姝挽回去的时候,林卿柏本想送她,可虞姝挽不让,态度很坚决。
“我一个人可以的。”
随后,她从林卿柏园里提着灯回到了栖园。
此时正是用晚膳的时辰,但她午膳用得晚,这会儿一点都不饿,回到房屋便关上门独自待着。
柳昙没有喊她,一个人稍微吃了点。
虞姝挽坐在榻上,脸上的热还是不散,心跳快的不正常,伸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
可她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竹园的经历。
先前只是想过去打探一二,谁知事情变成了这样。
虽然…变得很好,在往她满意的方向发展。
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忽然就定下了关系,虞姝挽这阵子如坐针毡,她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企图以此方法冷静下来。
可惜今夜注定冷静不了。
林卿柏的那些话不停的在耳畔出现,一句又一句,简直是让她沉溺到不可自拔。
心乱之际,门外响起元知的声音:“姑娘,咱们从芸城拿来的东西还没收拾,这两个盒子放哪儿啊?”
虞姝挽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掌在脸前扇着风过去开门。
元知怀里抱着两个眼熟的盒子,分别是装生辰礼物和十六封信的那两个盒子。
借着这俩盒子,虞姝挽一下子心静许多。
“给我吧。”她伸过手,接下了元知手里的盒子。
回屋关好门,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静静看着,过了许久许久,才打开装着信的盒子。
虞姝挽捏着十七岁的那封信怔怔看着,嘴角缓缓上扬。
“爹,表哥今日与我说清了。”
“您放心,表哥对我很好,我娘已经见过他了。”
虞姝挽有很多话想跟虞喆说,但对着一个盒子、一封信,终究说不了那么多煽情的话。
若虞喆还在,此时说不定还会去试试林卿柏的真心,倘若有一丝一毫的违心,他就会帮女儿出气,把人打一顿。
可惜人已逝,虞姝挽见不到虞喆嫁女儿的开心与不舍。
一夜无梦。
虞姝挽醒来的时候很晚了,她想起昨夜的事,有种做梦的感觉。
算了下,她跟林卿柏相识五个月了。
他们在一起了。
这五个月对寻常人家而言已经算长了,别家姑娘公子相看了谁,两家很快便会将事情说定,随即就是成亲,成亲前哪有那么久的相处时日。
以至于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好好了解对方,有些人成亲后一直如胶似漆,有些人成亲后逐渐看清对方的为人,夫妻离心,两家人过得都煎熬。
虞姝挽心想,五个月足够她看清一个人。
虽然林卿柏有时候叫人琢磨不透,可她肯定林卿柏的真心,昨夜看她的眼神不是骗人的,那样温情脉脉,是看挚爱的眼神。
虞姝挽没忘今日还有正事。
林卿柏会去跟林夫人坦白此事。
也就是说,她与林卿柏很快就会订亲了。
虞姝挽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发烫,喊来了元知进来帮忙梳发,洗漱完后就去找柳昙。
还未出门,就从元知口中得知柳昙并不在府上,而且林夫人也不在。
“她们去哪儿了?”虞姝挽知道自己又起晚了,每次起晚都还能错过一些事。
元知:“夫人昨日刚回就收到了秦家的帖子,这会儿正在秦家呢。”
“秦家?”虞姝挽想起来了,上次去看戏也是秦家递的帖子,“姨母跟秦夫人关系很好吗?”
元知:“还不错,姑娘没来府上的时候,夫人闲了就喜欢去秦家待着。”
虞姝挽颔首,大概知道了。
如此,应当是关系很好了。
“那先传膳吧。”虞姝挽昨晚没吃东西,现在肚子好饿。
元知去找人传膳。
桌上很快就摆好了早膳。
其实虞姝挽起得并不算太晚,只是林夫人和柳昙她们起太早了,每次天还没完全亮就起来了,虞姝挽贪睡,起不了那么早。
更何况在林府没有那么繁琐的规矩,虞姝挽不喜欢勉强自己。
虞姝挽想用过膳去糕尚斋看一眼,昨儿回来没顾得上去看,今日不能再拖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铺子,需得好好顾着。
用过膳,虞姝挽找人备马车,喊上元知一起出府。
走出栖园,碰见了刚从竹园来到栖园的林卿柏。
虞姝挽好不容易把昨夜的事暂时放在一旁,此时毫无准备的看见他,又想起了昨夜的事,随之而来的便是跟昨夜一样的紧张。
“表哥。”虞姝挽面上故作冷静,想到元知还在这,都有些不敢去看林卿柏。
林卿柏瞧她这样,心中好笑,“要出门?”
“去铺子里看看,”虞姝挽掀起眼皮,一眼就撞进对方含着温柔与笑意的深眸,耳朵逐渐染上了热意,“那个…我娘和姨母好像去秦家了。”
她没说得那么明白。
林卿柏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既然这样,那就等她们回来说。”
虞姝挽:“……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卿柏扯住了她的手往前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虞姝挽低头,冰凉的手指被他温热的手掌裹着,暖得心都跟着热。
元知刚才还在一旁听得云里云雾,这会儿看见前面的两人牵着手,不由瞪大了眼。
这这这是成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儿不还没有吗?
元知想不明白,但不妨碍她脸上露出笑。
元知跟了虞姝挽五个月,对虞姝挽早有了感情,根本不舍得虞姝挽哪日会离开林府。
如今事成了,她就不怕哪日见不着人了,毕竟她的身契在林府,虞姝挽若是走了,她并不能跟着走。
虞姝挽还是顶不住那多人好奇又惊喜的目光,还没出府,就抽出了手。
林卿柏手里一空,眼神暗了些,“不想让别人看到吗?”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虞姝挽怕他误会,答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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