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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亲自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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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姝挽想了一夜也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觉都没睡好,醒来时眼下发着淡淡的乌青,元知站在后面给她梳头时, 她困得一直打哈欠。

    今日要赶路,所以起了个大早,趁着白日能赶多久的路就赶多久, 到了夜里就没办法赶路了。

    若只是一两个人还好,但她们这么些人,到了夜里谁若跟不上, 很容易就走散了。

    这顿早膳吃得匆忙,要带走的物件早在昨日就收拾好了,马车上放得最多的便是衣裳, 现在在芸城感受不到冷, 不代表路上不冷。

    先备好衣裳,等路上冷了再加衣, 省得白白挨冻。

    离开的时候,留在虞府的那些人都跟着出来送。

    这些都是柳昙新买来的人, 有些个可能还不听话,但她没时日留在这儿管教了,全都交给了虞府从前的管事,姓苏,之前在虞府待了十二年。

    苏管事亦是虞喆生前的心腹, 对虞喆忠心耿耿, 在虞家出事不久, 还让柳昙母女去他家避难, 这份情不是旁人能比的。

    苏管事得知虞家洗清冤屈的时候特意去虞喆坟前看虞喆,跪在那儿说了好久的心里话, 后来柳昙去请他回来帮忙看着虞府,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这次相送,一把年纪的苏管事流了泪,好似知道往后再见面不易了,他一直跟着马车,非要送到城门口才肯离开。

    同样来送的,还有如今的新县令,那人姓周,周县令长得就一副正直模样,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信服。

    虞姝挽把车窗开大些,从窗户探头往外看,瞧见了跟在最后面的人。

    林卿柏骑着马,与同样骑着马的周县令并排而行,二人有说有笑,瞧着像是认识许久了。

    芸城的人都见过周县令,周县令刚上任时,审查了不少冤案,还清了大多数人的冤屈,甚至上街巡游过,就为了看芸城是否安稳,是否有人当街找事。

    因此芸城许多百姓都认得他,都知道他是个好官。

    上任章县令贪污,勾结街头混混作恶,皇上对此事很重视,不止是芸城,特派了几个官员专门去一些小城窥察,看看还有没有章县令那样不知死活的人。

    皇上心系百姓,可惜他身在上京,有太多大城小城都见不到,碰到了好官还好,就怕遇到章县令那样的人,表面功夫做得好,背地里尽干些损阳寿的事。

    周县令把芸城管得很好,芸城的百姓见到周县令在送人,纷纷打探送的是何人。

    得知是几个月前被冤枉的虞家,好些人不免唏嘘,其实从周县令刚上任就查虞家的案子时,他们就隐约猜到了什么,如今见到周县令亲自送虞家离城,更确信了当初的想法。

    若没有虞家那件事,芸城还在章县令的笼罩下,案子永远查不清,谁塞得银子多谁有理。

    当初看虞家笑话的那些人更觉羞愧,但此时此刻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偷偷在心里恕罪。

    程府里,几个小厮死死的搂抱住一个人,边上的夫人满脸怒气。

    “你怎么就非要执迷不悟呢,从虞家出事起,你和那丫头就再也不可能了,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理智一点?”程夫人指着程叙苦口相劝。

    程叙挣扎许久没有半分用,逐渐使了力气,苦笑:“您那时为何要捆住我。”

    程叙把那几天的事记得很清楚,他开始是躲了起来,后来想清楚了想去找虞姝挽,但他被自己的娘拿绳子捆了起来。

    程夫人:“我不捆住你,眼睁睁看着你去虞家救人?你就不怕人没救出来,还跟着出了事?”

    程叙的嘴唇泛白发抖:“可她回来了,她们虞家没事,你为什么……”

    程夫人近乎尖叫:“我当初跟她们都闹翻了,你想让你娘低声下气的去求她们原谅?!”

    程叙闭了闭眼,眉宇间尽是疲倦,哽咽道:“虞家帮了我们那么多。”

    “帮再多也是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既然闹掰了就别想了,虞家刚出事那阵子,我和你爹都不敢出门,生怕出门回来家就没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为我们多想想?”

    “你对那丫头没多喜欢,就是待久了产生的错觉罢了,好姑娘多得是,凭我们程家今日的富贵,你想娶什么好姑娘娶不着?”

    程夫人见他不再挣扎,声音放软了些:“不止是我们家,这么多天过去了,曾经被虞家拉了一把的人不都没过去缓和关系?”

    “她们不留在芸城,关系僵了就僵了,对咱们家又没影响,我记得楚家的二姑娘模样还不错,过两日我去楚家走走,帮你相看一下。”

    “你们几个送公子回去。”

    几个小厮松了手,其中两人扶住程叙,带他回了屋,其实更像是强拉着他进屋。

    程叙没有挣扎,目光黯淡犹如傀儡,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南这几日的天很好,一路上都没遇见雨,有时会碰见阴天,但他们加紧赶路,很快就把雨避开了。

    快到北边时路过一家客栈,一行人在此处停留歇息。

    快立冬了,再加上赶了那么久的路,如今的天寒凉刺骨,枯叶落在地上,一脚踩下去呼啦呼啦的脆响。

    八月十五的时候他们在去江南的路上,最奢侈的便是在客栈好好吃上一顿,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在快十月份的日子,又在客栈好好吃了一顿。

    客栈吃得再好,也不如家里的膳食,但比啃干粮有滋味多了。

    虞姝挽估摸着回到上京刚好十月份,她今年要在上京过秋冬的季节,从前只听柳昙说过上京有多冷,她只能想象一下,并体会不到。

    其实柳昙也不知道上京的冬日究竟有多冷,她去照顾林夫人的时候是在年后,那时候正是新春,并不会太冷。

    柳昙照顾了两个月,林夫人三月的时候临盆,她又在上京待了两个月,足足照顾了林夫人四个月,其中三个月都是暖日新春,头一个月的虽冷,但她还能受得住。

    虞姝挽听柳昙说过许多从前的事,她都记着,而且她幼时最喜欢听柳昙说起早年的事。

    屋里的窗户没关严,一阵风吹来,凉风从领口灌进来,虞姝挽打了个寒颤,走到床边拉着窗户关严。

    小二端着茶水送进来,元知紧跟其后,待人走了关好门,走过来倒茶。

    “这天怎么说冷就冷,前两日还好好的。”元知没来得及换衣裳,这会儿冷得手脚冰凉,摸着茶壶的手都不舍得松开。

    虞姝挽温声笑笑:“那你觉得上京和江南哪里比较冷啊?”

    元知搓着手:“上京吧,毕竟奴婢没有体会过江南的冬日。”

    元知:“上京每年冬日里都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姑娘,芸城每年会下雪吗?”

    “不会,”虞姝挽摇头,瞳仁黝黑澈亮,“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

    “啊?芸城真的不下雪啊?”元知有些诧异,她先前听人说过江南雪少,没想到芸城都没下过雪。

    元知站在虞姝挽身旁帮她捏着肩膀,笑道:“不过您很快就会见到啦,眼下正值秋日,咱们到了上京,再等一两个月就能见到雪,若是今年的雪来早了,十月份都有可能见到。”

    虞姝挽对此感到新奇:“十月份?”

    元知:“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虞姝挽感受着肩上手指的力度,眯了眯眼,“好想看雪啊。”

    雪,对于她这样从未见过雪的江南人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想见雪,想在雪中玩乐。

    元知乐道:“刚落在地上的雪很软,奴婢就喜欢在上面踩着玩。”

    她越说,虞姝挽越期待,不由想象起下雪是什么模样。

    虞姝挽散着发,待会儿就要歇下了。

    元知站在她后头帮忙梳着头发,道:“一会儿奴婢会点上安神的香,您好好睡一觉。”

    虞姝挽困得难受,半瞌着眼应了声。

    木梳子从头顶顺着头皮往下梳,力度刚刚好,舒服地一阵犯困。

    元知梳好了头,放下木梳。

    门外突兀地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谁啊?”元知转身走过去要开门。

    虞姝挽拉住了她,外面的人还没自曝身份,怎么能随便开门呢,更何况这是在客栈,不是那么多人守着的府邸。

    元知被拉了一下,才云头晕脑的想起是在外面,院子里待久了,在客栈里总是不习惯。

    门外的人没有吭声。

    虞姝挽又问了声:“谁?”

    这次,外面有了声音。

    “表妹可睡下了?”

    元知小声跟虞姝挽道:“好像是公子。”

    表妹这样的称呼,随行的那么多人里只有林卿柏会这么喊虞姝挽。

    虞姝挽当然知道外面是林卿柏,他的声音太容易听出来了。

    回来的这一路上,她明显察觉到了林卿柏的再一步接近,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还在想着守孝的事情,不自觉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但林卿柏每次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都想冲过去问他介不介意三年的事。

    按道理来说,从现在起不会等三年,最长两年多罢了。

    虞姝挽不知道柳昙会怎么跟林夫人说起这事,更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说出来,但林夫人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准备睡了,表哥有事?”虞姝挽回得急,握着元知的手,不让她在这时候出去。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瞬,嗓音清冷。

    “没事。”

    说罢,便没了任何声音。

    虞姝挽握着元知没动,想着林卿柏应该走了,她就等着,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朝元知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可以走了。

    元知刚才憋着口气,这会儿可算是吐了出来,深深呼吸,“那我走了,姑娘早点睡,我们明日一早就要赶路。”

    虞姝挽对她点点头。

    元知走出了屋,确定外面没有其他人,还对屋里的虞姝挽比划了一个手势,接着关好门就离开了。

    她不知道姑娘和公子怎么了,但知道这不是她该管的事。主子之间的事情,就等主子们解决好了,她不需要瞎操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屋里就剩虞姝挽一人,知道外面没人了,这会儿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困得不想动,都想直接趴桌上睡。

    可惜这么睡太冷了,她穿得薄,才趴了一会儿就觉得手指冰凉,轻轻抚了两下手臂,慢悠悠地走到床榻躺下。

    鞋子还没脱,屋里的门又被敲响了。

    虞姝挽没动,眼眸微闪,“谁啊?”

    “芸城有人给你送了信。”外面的人没说是谁,只说了这么一句。

    虞姝挽听出是林卿柏的声音,顾不得疑惑,因为她的好奇心都放在那封信上,坐起身忙跑过去开门。

    她原先换了衣裳,眼下只着一身白衣,青丝散在背后,未施粉黛的小脸白的发光,有一种刚出浴的美。

    林卿柏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刹那,随后移开,拿出那封信递过去,“送信的人追了我们一路,打听到客栈住的是虞家人,特意问了你的名字,确认你在这儿才将信留下。”

    虞姝挽瞅着那封信,伸手接过。

    她身上穿得衣裳料子软滑,一抬起手,布料就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右手手腕上戴了根红绳,绳子堪堪挡住了手腕的痣。

    林卿柏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垂下目光,在她接触到那封信后,手指的力度未松。

    虞姝挽狐疑看他一眼,捏紧信的一角,用力往外抽。

    这下倒是轻松抽出来了,好像刚才抓着不放是她的错觉一样。

    “表哥适才过来就是为了这封信?”虞姝挽轻声问。

    林卿柏看着她落下的手腕,目光带着审视,“是。”

    虞姝挽:“那你怎么不说?”

    还非要等元知走了再来一趟,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想单独见面。

    林卿柏眼里划过淡笑,“你说歇下了,我才走到前面的转角处,就听见你这边的门开了,便想过来看看。”

    这话没有丝毫不对,听着就像是关心表妹、不忍心打扰表妹睡觉的好表哥。

    虞姝挽眨了下眼睛,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

    不等她多想,林卿柏就道:“看过信就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好。”虞姝挽这就要关门,在他转身之际没有把门关严,瞧瞧留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看到他离开此处,等了一会儿,又打开门,偷偷探头往外看,只看到男人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

    合上门,虞姝挽对着手里的信陷入沉思。

    她实在想不到这封信会是谁送来的,唯有小栀还跟她亲近,但小栀不识字,那天走的时候都把事情说开了,何至于再写封信送来,还可能送不到她手中。

    信外什么都没写,这么空旷倒让她想起一个人。

    虞姝挽眼皮跳了一下,坐在桌前拆开了信。

    一张纸,没有署名,但纸上的字迹正是她前不久才看过的,还有信中熟悉的称呼。

    阿挽。

    叫她阿挽的人只有程叙,其余人都喜欢喊她挽挽。.

    虞姝挽扫了眼,整整一页的字迹,基本都是程叙在请求她的原谅,还写了许多对不起。

    她不明白程叙这么做有何意思,不但给她造成了困扰,还让程家人为难。

    虞姝挽不用猜就知道程夫人不知道程叙给她写了信,倘若知道,程夫人一定会抢走烧了、撕了,总之不会落入她手中。

    虞姝挽觉得没意思,信没看完就伸到烛台前烧了。

    纸张触碰到烛火,瞬间燃起,她放到地上,那张纸很快就烧为灰烬,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若她耐心看完这封信,便会发现信中有提到上京二字,还提到了一定会娶她。

    可惜虞姝挽没有看完,错过了信里重要的内容。

    虞姝挽打开窗户,风涌进来,地上的灰一下子就被吹散了。

    想到这封信是林卿柏收的,心头跟着慌了一下,林卿柏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偷看信中的内容吧。

    虞姝挽对此肯定起来,毕竟林卿柏不像会干出偷看别人信的人,而且送信的时候并未有哪里异常。

    她安心睡了一觉,醒来后便接着赶路。

    虞姝挽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往后看一眼。

    回来的路上,林卿柏基本都单独骑着一匹马跟在后头,空出来的马车装了许多随行的包裹。

    “姑娘,您怎么又往外看啊,”元知把虞姝挽拉回来坐好,过去把窗户关好,“天这么冷,总是吹风会受凉的。”

    虞姝挽摸了摸脸,吹了那么久的风,整张脸都泛着凉意,包括脖子也凉凉的。

    她揉着自己的脸,笑道:“没事,我身体好,抗冻。”.

    这点还是很自信的,她自幼就身体好,风吹雨打最多就是打几个喷嚏,从未受凉病倒过。

    也因此,就时常忘记顾着身体。

    元知:“就算身体好也不能这样,身上暖暖的不好嘛。”

    虞姝挽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便闭上嘴一声不吭。

    她想了一夜,就好奇林卿柏究竟有没有看过那封信,虽说不可能,但是万一……万一看过呢?

    马车赶了半日的路,到午时停下来歇了会儿。

    虞姝挽下了马车,直奔柳昙身边,扯住了柳昙的衣袖,“娘,我有话跟你说。”

    柳昙跟林夫人打了声招呼,便跟着虞姝挽去了前面人少的地方。

    林夫人瞧着母女俩远去的身影,跑到后面找自己儿子。

    柳昙:“怎么了挽挽?”

    虞姝挽:“您上次说关于守孝的事,会问姨母的意见,您可问了?”

    提起到此,柳昙一拍脑门:“哎呦我忘了跟你说了,瞧我这脑子。”

    看这模样,应当是问了。

    虞姝挽的心提了起来。

    “你姨母不在意,她看好你和卿柏,不执着于这三年,至于你姨父那边有你姨母呢。”柳昙如实说道。

    在芸城刚上路的时候她就问了,林夫人的话在柳昙的意料之中,姐妹俩一直同乘马车,路上聊了许多。

    聊开心了,柳昙就把这事全忘了,还忘记跟虞姝挽说一声。

    虞姝挽放心了,长叹一声:“姨母太好了,倒让我有些愧疚。”

    柳昙笑着拍她一下,半心疼半好笑道:“你这孩子,大人对你好你就收着,没必要愧疚来愧疚去的,这么活着太累了。”

    虞姝挽抱住柳昙的手臂,“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改,我只是太在意你们了。”

    柳昙只觉得心里暖暖地,探出另一只手摸着虞姝挽的头,“挽挽善良,这是好事,娘不奢求你改,只盼着今后也能有人一直将你放在心上。”

    虞姝挽听着这些话,想起了林卿柏。

    她在想,若她与林卿柏拜了堂、成了亲,这辈子能够像爹娘那样恩爱吗?

    与此同时,林夫人也在拉着儿子说悄悄话。

    “你跟挽挽究竟如何了?”林夫人从前没有好好问过,今日实在等不及了。

    她想起那日柳昙的顾虑,只觉得柳昙想多了。

    其实这种事她一开始就考虑过,那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芥蒂,但与这些相比,她更心疼虞姝挽的经历。

    再有就是,她能看出林卿柏对虞姝挽的喜爱,从前不是没提过让林卿柏相看姑娘,每次提起他都冷声拒绝,久而久之她就心累了。

    后来虞姝挽到了府上,她刚生出让人当儿媳的想法,还不怎么确定呢。

    等林卿柏回来见了人,林夫人发现林卿柏并没有跟以前那样表现出反感,反而是有种莫名的期待。

    那时候林夫人就知道纠结什么都没用了,林卿柏喜欢才最重要,而且她了解儿子,一旦认定什么就再也变不了了,强求也没用。

    林夫人当初是个偏执的性子,远在江南的她只因遇到了来江南寻药的林老爷,一眼看中,不管不顾的就嫁了。

    不论家中如何相劝她都不听,就认定了林老爷这个人,跟着他到了离家那么远的上京,一走就是那么多年,连唯一的长辈去世都没赶上。

    林夫人遗憾,所以上次回到芸城老家,就在庄子上待了两日,跪在老祖宗坟前说了许多藏在心窝子里的委屈。

    柳昙跟林夫人的爹娘走得早,姐妹俩是被祖母拉扯大的,林夫人当初固执到不听祖母的相劝也要跟林老爷走,她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会执拗到什么程度了。

    只是有感情还不行,要早点把事情给定下啊,她等啊等,迟迟等不来两人成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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