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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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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慕尼黑◎

    陈序洲到的时候, 温听澜坐在输液室里打点滴,她嗓子哑得开口说不出话,还咳嗽。整只手缩在棉服的袖子里, 也没有热水袋。

    张致尧站在输液室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里面的人没看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陈序洲慢慢收回目光:“没买个热水袋?”

    张致尧从小就身体好,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热水袋?”

    张致尧还等着他来之后自己回救助站里盯着呢。把化验单还有药都塞给陈序洲,看着迫不及待地想跑了。

    陈序洲又望向温听澜的方向,视线顺着输液管看向挂起来的三瓶盐水:“严重吗?”

    张致尧一开始还担心, 但确诊之后放心了不少, 说话也没正经:“死不了。”

    平时开玩笑的时候,他也这样。可这回陈序洲没接上, 弄不懂陈序洲什么态度,张致尧摸了摸口袋, 临走前检查钥匙在不在:“这儿交给你了, 我先走了。”

    结果在口袋里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钥匙呢”。

    “可能出去旅游了,等它领悟世界的真理就回来了。”陈序洲没好气。

    张致尧一哽, 怎么?他一大早吃火药了?

    再说了,又不是自己生病,又不是自己需要他赶过来照顾自己的,这几千块升舱的机票也不是自己坐啊。

    旁边有人坐下的动静吵到温听澜, 原本她还以为是张致尧回来了, 可坐下的人身上没有烟味, 眼皮有点重, 她艰难地抬眸却发现是陈序洲。

    他刚把手里的购物袋放下。

    胳膊里还夹着一个热水袋, 他还没开口, 温听澜就抬起了胳膊,由他整理输液管的线,冰凉的手搭在热水袋上也舒服了不少。

    脑子迟钝地处理着现在的一切,他还真是一个好负责人,花这么多钱赶回来。

    如果没有这份责任心,他全全是担心自己就好了。

    温听澜想着,嗓子发干,偏头咳嗽了两声。嗓子越来越痒,咳嗽也止不住。下一秒,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蜂蜜柚子茶已经递到了自己面前。

    嗓子痒得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喝了两口才好些。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不盖瓶盖就这么把瓶子放地上有点脏。拿着瓶子朝陈序洲递过去,温听澜原意是让他把瓶盖放在瓶口上,自己拧。

    可刚伸过去,他会错意了,将瓶子拿走。

    陈序洲拧紧瓶盖,晃了一下瓶身:“放我这儿?”

    温听澜没异议。

    过年的时间,输液室人不多,这里似乎是整座城市最没有过年气氛的地方。

    用手背挡在嘴前轻轻又咳嗽了两声,陈序洲刚放下的饮料又拿了下来:“再喝点?”

    温听澜摇头:“不用。”

    于是他又把饮料放回去,拿起之前被张致尧塞给自己的那一叠化验单看了起来。

    索性现在的病历都不是医生手写了,全是打印出来的,倒也看得懂。

    陈序洲拉着嘴角:“有点严重啊。”

    温听澜倒是不在意,也就是上面的名词写得恐怖了些。

    她没应声,没扎针的那只手,在陈序洲看不见的地方扣着指甲边缘。

    “娴艺回来啦?”温听澜偷瞄着他的表情。

    陈序洲没想起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了周茵说的话,只以为是她们两个私下联系所以温听澜才知道的。

    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他专注力好像在病历上,回答得也有点漫不经心:“好像是好几年都没有回来过年了,正好今年有空,就回来了。”

    昨天宋娴艺来就是来送些她在慕尼黑买的纪念品,陈序洲于她,就像是她一直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哥哥”,她心里没鬼,所以能坦然面对他。

    温听澜没吱声,直到甲缘附近有些疼了,她才伸直了手指。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开口还是一声“挺好的”。

    “对了,她还给你送了礼物,我走得急忘拿了,过两天等快递恢复了,我让我妈寄过来,填我的信息我到时候给你送去?”陈序洲将病历和化验单都收好。

    宋娴艺还是原来的宋娴艺。

    这下温听澜更问不出口了他们那天说了什么。

    温听澜的三瓶盐水挂得很快,除了挂水还有一些口服用药,这会儿时间不算早了,但还没到午餐的时间。才年初二,附近的商场营业还没有那么快恢复,索性医院里的快餐店还开着。

    不管什么病,似乎都被要求饮食清淡一些。

    温听澜手背上还贴着胶布,抱着热水到坐在墙的位置,阳光正巧从玻璃窗透进来,有点刺眼,但很暖和。

    店里人手不多,提供的餐食选项也不是很多。

    灌汤的小笼包、面条、还有饮料摆了两个餐盘,陈序洲点得都不同,等温听澜挑完了他才动筷子。

    温听澜没什么胃口,随便塞了两口,嗓子疼得就像是被轰炸过的战场。倒是店里的玉米汁味道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意十足,睡了这么多天,她现在还有些困意。

    陈序洲看她停筷子了:“不吃了?”

    温听澜想点头,但看剩下还不少,又拿起了筷子。硬塞了几口之后,温听澜就觉得胃有点顶。

    嘴里嚼着尝不出什么味道的面条,原本就有些神游的思绪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陈序洲倒没起身,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手机,没耽误接电话,也没耽误吃饭:“喂……老早就到了,忘记和你打电话了……没赌气……知道了,再说吧。”

    没一分钟电脑就结束了。

    陈序洲随手把手机桌面上,黑屏的手机马上又亮了起来,备注是“妈妈”,响了两下又立马没声了。

    “不回吗?”温听澜看他继续吃早饭。

    对面埋头吃面的人没抬眼,留给她一个发顶:“刚已经打过了,应该是误触。”

    原来之前那通也是阿姨给他打电话。

    温听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青菜:“你们吵架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没赌气”。

    和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丑事挺需要勇气的,也要看两个人的关系,要么实在是亲密,否则开口总觉得奇怪。

    他和温听澜不是知己,也不是什么多年相交甚密的朋友,但陈序洲却对她很有倾诉欲。

    把年初一那顿年夜饭的闹剧从头细说了一遍,说完,陈序洲也没有了什么食欲。

    陈序洲人往后靠,卸了点力:“换你你怎么办?”

    温听澜和他的状况并不一样,她虽然已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待得更久,但她一直以来都是隐忍,她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

    其实陈序洲也不是一定要她帮自己想办法,很多时候的倾诉不过是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只需要她附和一下,说他小叔这样不对就够了。

    但温听澜沉思的模样好像真的在帮他想办法。

    只是温听澜这会儿发着烧,运作脑子仿佛有点力不从心。

    垂眸沉思,一抹阳光正好透过云层穿过玻璃落在她脸上。光斑停在眼眸处,眼睛漂亮得就像是一颗玻璃珠,睫毛轻颤。

    不算好的气色在这时候让她多了一丝破碎感。

    “好了,不用帮我出谋划策。”陈序洲抽了张纸巾,看她还剩下一半的面,“不吃就别吃了,虽然不提倡浪费,但吃多了胃也要难受。”

    “我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跑。”温听澜好像个反应慢半拍的机器人。

    陈序洲来了兴趣:“跑哪儿去?”

    温听澜这个专业考研不太好考,她想走公派留学,但不知道到时候公派名额是怎么分配的。如果不行就申请学生贷款出去念书。

    陈序洲打趣:“到时候一块儿买车票。”

    温听澜撇嘴:“我不去慕尼黑。”

    对面的人笑容一瞬就消失了,温听澜糊糊涂涂地也没有意识到什么。

    年初二不太好打车,陈序洲也累,坐的凌晨的飞机,一路上也没能睡着。这会吃饱了,困意也上来了。救助站里有张致尧,他准备和温听澜一块儿回学校。

    吃早午饭的时候还觉得热,可即便这会儿太阳好,可有风还是觉得刺骨得寒。

    “你也回学校?”温听澜将棉服的帽子戴上。

    陈序洲:“不然呢?”

    这一声回答得语气不太好,大约是因为她先前提了慕尼黑。

    可之前温听澜都没有意识到,当然这会儿也不会知道陈序洲为什么语气变冲了。

    话已经说出口了,陈序洲也收回不了了。

    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等车,陈序洲叹了口气,白雾很快又消弭在嘴边。想解释自己和宋娴艺真的没有什么,之前想和她一起在慕尼黑是出于愧疚,也因为那时候他不太能分清楚自己的感情,被宋娴艺骂醒之后,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早就没再想着宋娴艺了,两个人只是邻居,是一般的哥哥妹妹。

    “我……”陈序洲张嘴说到一半,马路对面响起了鸣笛的声音。

    网约车的司机示意他们走过去。

    温听澜这会儿难受得很,也没有在意陈序洲的欲言又止。

    症状彻底消失的时候首府的年味也散得差不多了,期间温听澜没有主动和爸妈说起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在意,看着温逸辰在朋友圈里炫耀红包,温听澜也没有问自己没有去拜年其他的亲戚长辈有没有给。

    既然给了温逸辰,长辈之间的客套寒暄,肯定也会给了温听澜,但梁芳就算是收下了应该不会给她。

    和培训机构结算了出卷子的钱后,温听澜存下来的钱也不少,加上奖学金能有不少。

    身体一点点好了起来,陈序洲倒是一天不落地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温听澜这会儿脑子也清楚了,想到了自己口无遮拦的那句“我不去慕尼黑”。索性两个人也没有非要见面的理由,温听澜也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见陈序洲的时候,她正好去学校超市买日用品,早上起床晚了,中午吃得也晚,顺道出去买个饭。

    还没走近就看见张致尧和陈序洲站在超市门口,张致尧拿着手机骂骂咧咧地似乎在吵架。

    陈序洲背对着自己,手揣在口袋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吹着冷风在等张致尧。

    张致尧先看见温听澜,抬手和她打招呼,又示意陈序洲朝后看。

    温听澜扯上棉服的帽子,垂着眼,加快了些脚步进了超市。

    购物目的明确,很快就买完了。但温听澜还是像个鬼鬼祟祟的小偷在货架之间消磨了些时间才去结账。

    结果他还在原地。

    但不见张致尧了。

    陈序洲看见她手里的购物袋,又想到了她在里面墨迹了这么久:“牙膏成分研究好了?”

    “挺好的,你下次也可以买。”直到他在阴阳怪气,温听澜决定无招胜有招。

    陈序洲:“身体好点了?”

    温听澜:“你不都在微信上问过了吗?”

    “这不是故意在这边找话题,想着和你说说句话吗?”陈序洲打趣,偏了偏头,“回宿舍?”

    “买饭。”温听澜指了指食堂。

    陈序洲挪脚:“今天心情好了?”

    他也没有忘记那天她说的那句和慕尼黑有关的话。

    温听澜随口一说的话,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戳了人肺管子。他明明在自己跟前不算个斤斤计较的人,现在倒是抓了张能保命还能反戳她肺管子的牌。

    “我那天也没有心情不好。”温听澜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我不道歉了。”陈序洲顺杆而下,“我这几天还复盘我究竟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也不知道自己对宋娴艺复杂的情绪。前者已经踽踽独行,不见天光。后者是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自己埋怨什么?

    埋怨她自己没有宋娴艺优秀,埋怨一个人不喜欢自己吗?

    温听澜说:“没生气。”

    是实话,但说出口总觉得和自己的内心相悖。

    冬天的食堂门口垂着的塑料隔热帘多加了一层,让人进出更不方便。进出就像是身体潮湿时穿内衣一样不方便,简直就是不加密码的超级安保系统。

    温听澜跟在陈序洲身后,接着他的劲,轻轻松松进了食堂。

    陈序洲吃过晚饭了,温听澜点了份炒面打包。

    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点,但在学校里的人不少。为了生计,有些店铺的老板并没有回去,一家人窝在店铺小小的一隅里,却格外的热闹幸福。

    今年过年温听澜没有回去,和家里的联系也没有。陈序洲回去了,但闹得格外得不愉快。

    付完钱,老板起锅。

    温听澜站在一旁像个安静的鹌鹑。

    陈序洲瞥她:“你还是生气了吧。”

    “没有。”温听澜否认。

    说完,温听澜感觉到旁边的人弯腰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视线一触,温听澜立马错开目光。

    耳边传来他有点无奈又夹着笑的声音:“鼻子变长了。”

    说谎的匹诺曹。

    温听澜嘴硬:“真没有。”

    陈序洲:“那既然没生气,明天去不去看星星?我明天要在救助站值班,天气也……”

    说到一半,陈序洲没了声音。

    温听澜狐疑地看向他,他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厌烦一般的画面。他迈步朝着食堂外面走:“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温听澜的目光顺着他离开的背影望过去,耳边已经传来了老板询问的声音:“辣椒要不要?葱呢?”

    “微辣,没有忌口的。”说着,温听澜又找着陈序洲的身影,远远地她看见陈序洲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那个女生温听澜不认识,应该不是他们以前的高中同学吧。

    没一会儿,一个男生从食堂对面的超市里冲了出来,指着陈序洲,隔得远都能觉得那人的怒意。

    温听澜没认出那个女生是谁,但认出那个男生就是那天在教学楼楼梯下面被张致尧和陈序洲教训的人,好像是叫箫胜。

    炒面打包好,温听澜掀开厚重的隔热帘,走出去时就陈序洲一个人在了,萧胜和那个女生还没走远。

    陈序洲转身正准备回食堂里去找她。

    “好了?”陈序洲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温听澜点头。

    陈序洲:“走吧。”

    温听澜亦步亦趋,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箫胜:“你刚去干什么?”

    陈序洲没瞒着她:“他之前不是害死了救助站的小猫嘛,我不是说过恶气要出,他代价也要付。看见他和他女朋友逛街,我这不是去指点迷津,解救无知少女免得好好一女生被这种人面兽心不负责的家伙给骗了。”

    陈序洲说完,温听澜回头望去正好对上箫胜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女朋友扭头就走了,他只得停止眼神攻击追了上去。

    “那他确实罪有应得。”温听澜能理解这种做法,“但你小心他。”

    温听澜总有点担心,尤其是看见箫胜刚刚恨不得吃了陈序洲的眼神。

    “放心吧,张致尧柔术跆拳道洋洋都会,揍他手拿把掐的。”陈序洲倒是不担心,“怎么样?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星星?”

    听他这么说温听澜才放心。

    陈序洲照旧把她送回了女生宿舍才离开,温听澜等到了自己所在的宿舍楼层后朝外看,他好像看见了自己,朝她挥了挥手。

    温听澜的担心也不是无用的。

    箫胜回来了就拿着个晾衣叉子冲到了他们寝室里。

    “陈序洲你给我出来。”

    寝室门是铁门门,敲打起来砰砰作响。

    张致尧正用着陈序洲的电脑打游戏,枪口刚瞄准上敌人,因为敲门声手一抖,没命中。没命中就算了,还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一狙带走。

    他比被点名的陈序洲还生气,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

    在宿舍里,张致尧没带护袖,花臂直接给他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威慑力。看见箫胜手里的晾衣叉子,张致尧差点笑出声:“要来给爷爷们收衣服啊?”

    箫胜朝他们宿舍里面张望:“陈序洲呢?你叫他给我出来。”

    张致尧还能怕他?

    直接打开宿舍门将人拎了进来,用脚踢上门:“来来来,我瞧瞧你要耍什么宝?”

    箫胜走到陈序洲旁边。

    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喝着汽水,用看一种跳梁小丑的目光打量箫胜。

    陈序洲轻蔑:“有什么事?”

    “什么事情?”箫胜气极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女朋友救助站死了几只猫?”

    “为什么?”陈序洲站起身,神情恣意嚣张,原本他就比箫胜高出很多,这会儿站起来,头顶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整个压在箫胜身上。箫胜就像是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

    陈序洲被气笑了:“为什么?因为你自己说了,不就是死了几只猫吗?现在你知道了吧,这几只猫有多重要,影响有多大。你以为你能说两句人话用两条腿走路你就高级了?”

    箫胜咬牙切齿:“如果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话,他就要走。

    张致尧还堵在门口,箫胜隐隐觉得有点后怕了,握紧了一些手里的晾衣叉子:“你们想干什么?”

    陈序洲朝着张致尧挥了挥手:“让他走吧。”

    张致尧侧了侧身,让出门口的一点空间。看着来是还盛气凌人的人,这会儿小心翼翼离开的样子。张致尧没忍住,哈了一声,吓得箫胜腿一软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他笑得肚子疼:“就这种怂包还好意思来我们宿舍里威胁人?还你给我等着,傻逼。现在爽了,叫他不负责任,还不肯道歉。”

    说完,张致尧在身前画十字:“小猫安息吧。”

    老王躺在宿舍床上目睹了一整场闹剧,也知道救助站去年暑假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但老王没抓住重点:“看不出来,箫胜这小子这么喜欢他女朋友的嘛。”

    张致尧知道一些内幕:“箫胜这个女朋友是我们大学一个教授的女儿,箫胜研究生想选那个教授的。现在人女朋友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回去告诉她爸,我估计箫胜研究生难咯。”

    老王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个痴情种没有想到是个软饭凤凰男。”

    陈序洲选择告诉那个女生的时候倒是没有想过这些事:“管他呢。”

    张致尧对着老王重复了一遍陈序洲的话,耸了耸肩:“就是啊,管他呢。我在他还敢来我们宿舍闹?还敢闹我们宿舍的人?我当天晚上就让他知道人身体上有哪些骨头可以徒手卸下来还不会死人。”

    老王不是当事人,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也不需要担心。倒下身继续在床上摊着,便听见张致尧和陈序洲还在聊天,后者提醒:“后天新的烘干机送过来了,钱已经付过了,发票别忘记要了。”

    张致尧敷衍:“知道了。”

    老王虽然参加救助站的次数没有那么多,但记得后天是陈序洲去值班,昨天还听他俩讨论值班情况,不会记错:“你俩怎么又换班了?”

    张致尧刚说话还敷衍,这会儿和八卦有关,他来劲了:“他约会啊,说是明天天气好,适合看星星。太浪漫啦。”

    “有病就去看。”陈序洲瞥他。

    “哎哟,看星星,真浪漫。”老王趁机加入,开始一起阴阳怪气,“哥哥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看星星啊?”

    陈序洲各送了他俩一人一个白眼:“脑科第二个半价,但你们两个估计凑不出一个。”

    张致尧知道他没真生气,笑得不行:“急了急了,开始人身攻击了。”

    老王战斗力可没张致尧那么高,看见陈序洲那样他立马箭头调转:“老张,你爸明天和你未来的妈一块看星星不带你了,你还笑?”

    张致尧当儿子那是被学业所迫,为小组作业伏低做小,本来就身不由己,老王还往他伤口上撒盐。抄起拖鞋,准备砸老王:“二人世界,我去打搅不好,怕耽误你投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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