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风禾尽起三
云念越来越想踹他一脚, 可?脚踝被他握着,这人又好不?要脸。
脚链被他亲着,三颗小铃铛随着作响, 好似敲击在她的心尖之上,云念只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脚腕一路上涌,扩散到脸颊又蔓延到耳朵, 最?后将整张脸涨的通红。
她狠狠蹬了他一脚:“谢卿礼!滚啊!”
“师姐害羞什么?, 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
他捧着她的脚又亲了一口, 笑着凑上前要来亲她的唇,云念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挣扎。
“你敢在这时候亲我,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她瞪大眼缩在软榻之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躲他像是躲什么?瘟疫般。
谢卿礼起了逗她的心, 压上前就要亲她。
“就要亲。”
“不?许亲!”
他亲了她的眼睛,“这里?要亲。”
云念一只手?捂眼:“不?许亲!”
他又亲了亲她的鼻尖:“这里?也要亲。”
云念下意识将另一只手?腾出去捂住了鼻尖:“不?许亲我!”
两只手?都被他忽悠走了, 少年笑了声,云念察觉到?不?对劲之时他已经俯身下来亲上了她的唇。
“亲到?了, 师姐真香。”
云念:“!!!”
“谢卿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竟然敢用亲过她脚腕的嘴来亲她!
云念不?知哪里?来的劲, 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坐在他的腰身上死命掐着他的脖颈, 气呼呼的模样俨然要掐死他一样。
少年动也不?动, 还扶着她的腰身帮她稳住身形, 眼里?的笑意浓的要溢出来一般。
云念也没有太大的劲,看他一副不?要皮不?要脸的模样后一股子怒火像是打?在了软棉花上。
“师姐很干净的,师姐没有脏的地方, 我不?嫌弃的。”
云念捏着他的脸:“我说你了吗,我说我嫌弃!”
少年将脸凑过去:“那师姐打?我一下出出气。”
他真的是疯了。
云念坐在他身上, 看着乖巧躺着的少年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谢卿礼不?是这样的吧,她记得谢卿礼是清冷出尘洁癖龟毛的少年郎吧。
可?现在活生生就是个街溜子。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谢卿礼一愣,但脑子转的很快,瞬间便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师姐来检查检查。”
他四仰八叉躺在软榻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脸上就差写上:快来扒我衣服好好检查一番吧。
云念:“……”
她神?色复杂。
少年却在此刻压下她的后脑勺,薄唇抵了上去,含着她的红唇辗.转反侧,撬开齿.关?一鼓作气冲进?去,勾着她来回啃噬吮.吸。
云念推着他,他任由她打?着就是非得亲。
直到?最?后她气喘吁吁,他春光满面亲了亲她的脸。
“师姐,晚上你再找我算账,我们先去吃饭。”
云念浑然便不?动了。
离得这么?近当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变化。
她朝着他的脑门狠狠拍了一巴掌:“不?要脸!”
谢卿礼一点也不?生气,起身像托小孩一样将她面对面抱在怀中朝楼下走:“我不?要脸,要脸怎么?讨得了媳妇呢?”
忽然腾空让云念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身,听到?少年戏谑的笑。
他啄了口她的耳朵,声音带了些恶劣:“师姐晚上也夹这么?紧。”
云念:“谢卿礼,滚啊!”
***
残风卷起最?后最?后一丝斜阳,寒风瑟瑟,吹动白衫和青衣猎猎作响,玄渺山上郁郁葱葱,弟子们并肩而立。
“师父,阵法没问题。”
江昭疾步来到?扶潭真人身边。
所有的弟子被召到?第十二门前的空地,长老?们将弟子们牢牢护在结界中。
扶潭真人闻言蹙眉。
一旁的御兽司长老?元擎忍不?住出口道:“已经来回检查四五遍了,还请了法禅宗的长老?来看,他于阵法上的觉悟只次于温观尘,他都说没事的话?,是不?是谢卿礼想多了。”
“不?可?能。”扶潭真人开口拒绝:“阿礼说话?做事有自己?的依据,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他既然说了一定有他的考量,我相信他。”
徐从?霄也附和:“是,师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多留些心眼总归是好的。”
元擎皱眉道:“阵法已经关?掉了,弟子们要怎么?处理,这么?多人我们没有地方安置。”
他回身看向身后乌泱泱的人群。
玄渺剑宗有剑修上万人,根本没办法找地方安置他们,何况还有其他的宗门,如今修真界有名的门派中防御阵法大多都是温观尘所创,顶着个这么?颗定时炸弹根本不?敢在门派中继续待下去。
可?没有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人。
“这些孩子要怎么?办啊?”
不?断有长老?叹气。
这么?多弟子,年纪也不?大,玄渺剑宗里?也不?知还有没有温观尘布下的阵法,万一他留有后手?根本没办法应付。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忙。”
清丽的女?声却在此时自身后传来。
自人群之中渐渐开出条路,一人从?远处走来,换下了那身亮眼的红裙,穿着一身黑衫与身旁的青年颇为登对,她扶着一人穿过人群朝扶潭真人走来。
扶潭真人不?认识她,可?是苏楹和江昭,包括顾凛也认识。
“雀翎,柴行知?”
雀翎温和轻笑:“好久不?见。”
不?过才一月多未见。
她变了许多,连以往精致夺目的妆容都卸下了,瞧着竟多了些温婉。
柴行知也变了很多,比之前沉默了很多。
众人是知道雀翎和柴行知的,虽然未曾见过,但一个千年玄龟和一个一千多年前柴家的家主,这两人没一个是普通的。
“我可?以帮你们收留这些弟子。”雀翎道。
扶潭真人拧眉:“你为何要帮我们,你要我们如何信你?”
雀翎只说:“你们信不?信由你们,但我不?会?再害人了,我做了很多错事,这是我唯一能偿还的机会?了。”
柴行知没应声。
雀翎又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入生死境,温观尘没办法进?去,这些弟子是安全的。”
扶潭真人冷笑:“进?去后任你拿捏是吗,你不?开启我们便出不?来。”
雀翎没应声,柴行知开了口:“我可?以担保,不?会?的。”
他确实变了很多,乌黑的鬓发多了许多白发,似一夜之间便苍老?了许多。
柴行知望向远处的玄渺剑宗,主殿高耸,群山郁郁葱葱相挨,即使站在第十二门也能望见高耸的主殿。
“我上一次来这里?之时才刚当上柴家的家主,如今已经快两千年了。”
他笑了笑,可?笑意实在有些勉强,周身的孤寂浓重到?令人心生怜意。
柴行知收回视线,目光忽然有些冷冽:“你们知道温观尘真正的身份吗,以及一千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没人知道。
所有人都安静等着他告诉答案。
“他的母亲是有三千年道行的六索锦蛇,修为高深,蛇中之王,与我父亲柴则相遇,我父亲为人多情,与她有过一夜风流,当时我父亲并不?知晓她是妖,她怀孕了,我父亲便娶了回来。”
“直到?柴厌生下来,人身蛇尾,这件事才算暴露。”柴行知叹气,“父亲想要杀掉他们母子两个,但我阿娘拼命拦下,柴厌出生之时身上妖气太重,当时的他还小不?懂如何收敛妖气,柴家的阵法会?克制他,于是我阿娘便将他藏进?了地殿,我和阿娘时常去看他,但他的阿娘……没去过。”
那条六索锦蛇厌恶这个半妖之子,也痛恨柴则的无情。
所以柴厌生了杀心,可?他这个当兄长的并未发现。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光鲜亮丽出现在一个被关?在地殿之中不?见天日的半妖面前,他陪他玩的那些游戏,带给他的那些吃食都成了炫耀,在一个年幼却没有阿娘疼爱的孩子心中埋下了一根刺,他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恨上了柴家。
没人知道一个孩子是怎么?掩饰杀心,一边在地道之中修行,一边与他们虚与委蛇让他们放松戒备。
“他是六索锦蛇,天赋很好,我和阿娘也会?教他修行,他学的很快,不?过短短三百年便要渡劫了,天赋很高,也能够收敛自己?的妖气,父亲便默许他出现在柴家,以柴家养子的身份活动。”
可?柴则为他赋名,柴厌。
柴家厌恶的存在。
可?也是柴家修为最?高的一人。
厌恶却也不?得不?依仗他。
扶潭真人问:“之后呢?”
他们都不?知道柴行知为何要说这些话?。
柴行知回应:“柴厌幼时是不?能习剑和刀的,他是半妖之身,刀道和剑道都是极其肃杀的道法,他的身子骨不?行,习不?得。”
江昭反驳:“不?可?能,我与他交过手?,他是剑道大能!”
柴行知看了过去,问:“所以你觉得他的剑道是怎么?练成的?”
怎么?练成的?
众人的心跳忽然慌乱起来。
柴行知说:“我和阿娘只教过他阵法,他很聪明,于阵法上竟然能修至大乘后期,很厉害是吗?”
是很厉害,当今的阵法大能最?高也只是大乘前期。
“柴厌一心想习剑,以往的渡劫和大乘多是剑道和刀道,他厌恶柴家,因此也不?喜欢刀道,可?他习不?了剑。”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柴行知缓缓开口:“修真界在一千多年前便有剑修失踪了,只是你们不?知道,你们以为这件事在五百年前才开始,实际上并不?是,那些失踪的剑修,你们猜结局是怎样?”
江昭喉口干哑,讷讷看向自己?的师父:“师父,浮煞门人抓到?剑修后会?抽掉他们的脊骨……”
柴行知颔首:“是,每个剑修都有剑骨,此骨的好坏才能决定在剑道一术上的成就,而剑骨就在……”
他的目光一寸寸下移,落在了侧背着他的一个剑修身上。
在脊骨中央停下。
“那里?。”
被他盯着的剑修只觉得脊背上涌起一股寒意,原先温热的血好似被冻住,脊骨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难言的战栗让他几?乎在瞬间拔剑出鞘。
四周寂静,没有人说话?。
柴行知和雀翎安安静静看着那名剑修,剑修冷静过来,执剑的手?轻颤,随后收回了自己?的剑。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
他垂首道歉。
柴行知并未生气,而是接着朗声道:“他便是抽掉那些剑修的剑骨,用这些剑骨来重塑自己?的剑骨,于剑道一术上突飞猛进?,成功迈入渡劫,此后他设计我走火入魔,我父亲为救我闯入我的杀阵之中,但他不?是被我杀的,他被我重伤后……被柴厌捅了十几?刀。”
柴厌恨柴则。
“清醒过来的我被他欺骗,以为是自己?杀掉了父亲,因此疯了,他便以我和南泗城的百姓拿捏阿翎,要求阿翎替他打?开生死境,这也是为何他没死,尚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他说的话?一句更比一句惊人,整个修真界仅仅这五百年来失踪和灭门的剑修便有十数万人,他得抽掉了多少人的剑骨!
仅仅因为修行剑道便要被这般屠戮吗?
“他脊骨中的剑骨很邪佞,一点不?输谢卿礼的穹灵剑骨,似乎主杀伐,爆发之时会?很强大,不?是好应付的,当年三家有近七成的人是他所杀,你们不?一定应付的来。”
“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手?,我不?知其他道法的门派是如何,但你们玄渺剑宗一定被盯上了,只有生死境是能护住这些弟子的地方,只要阿翎不?打?开生死境,他便进?不?去。”
“生死境之中没有消亡,就算他进?去了你们也死不?了,只能这般做。”
只有生死境才能护着这些习剑的弟子。
否则剑道或许要彻底消亡了。
他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在场的所有弟子都听的清楚,几?十位长老?也听的明明白白。
若柴行知说的是真的,那只有生死境是能护住这些弟子的地方。
是剑道最?后的保护。
柴行知只说:“请你们相信我和阿翎,我们不?会?害你们,我们是来赎罪的。”
犯了那么?多错,间接害了那么?多人,他和雀翎都不?是恶毒之人,良心上的谴责让人根本受不?住,每一日都备受折磨。
柴行知看了眼雀翎,后者冲她轻笑。
两人携手?跪下。
“过去是我们错了,修真界有这么?多的剑修被害有我们的推动,我和阿翎会?向他们赔罪,可?在此之前,请进?入生死境,替修真界护住最?后的剑种。”
两人叩首。
跪的不?是玄渺剑宗,是那无辜被害的十几?万剑修。
雀翎身为生死境的守护者,因一己?私心打?开了生死境,放任温观尘在里?面生活了一千多年,出来成立浮煞门杀了十数万人。
柴行知作为温观尘的兄长,当年是他和他的阿娘力保温观尘,才让他活了下来,也间接导致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请进?入生死境。”
两人再次说。
扶潭真人沉默许久,看了眼身边的弟子,几?位弟子没有做决定。
这么?大的决定没人敢做。
几?十位长老?看向被围在他们的结界中的一张张年轻的脸,这些都是剑宗未来的顶梁柱,是剑道未来的传承者,可?仅仅因为选择了剑道便要面临着被抽掉脊骨的威胁。
都是些年轻的孩子。
扶潭真人看了多久,众人便沉默了多久,雀翎和柴行知也跪了多久。
直到?一阵风吹过,天边的斜阳将要隐没。
苍老?的声音沙哑:“你们愿意相信他们吗?”
问的是那群弟子。
弟子们齐齐不?说话?。
扶潭真人又说:“我们这些长老?可?以不?进?去,一门道法是靠新鲜的血液才能得以延续,我们可?以死,但你们不?行,你们是这一道上最?后的希望。”
几?十位长老?齐声道:“玄渺剑宗三峰十二门弟子听令,现在,进?入生死境。”
***
云念懒洋洋缩在椅子中等谢卿礼喂饭,他实在太过贤惠,剥虾剔刺一熟练的不?行。
被他抱过来之时没有穿鞋,此时云念光着脚,少年将她的脚放在膝上暖着。
她一边吃着他喂来的饭,一边低头想要去解那根银链。
“师姐,很漂亮的,没必要解开。”
谢卿礼拉过她的手?,“吃饭吧,炖的鱼汤。”
云念喝下他喂来的汤,有些想给他一巴掌。
“谢卿礼。”她支支吾吾:“给我弄开,不?然我打?你了。”
“嗯,师姐打?吧。”
他不?要脸道。
云念真的……
拳头硬.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她一直在纠结那根脚链要怎么?解掉.
他收拾好餐桌的时候她还在低头解链子,谢卿礼蹲下身与她对视。
“师姐,你喜欢它吗?”
云念:“不?喜欢,请解开。”
少年便又笑:“可?我喜欢欸,很喜欢,师姐满足满足我嘛。”
他开始撒娇,像个小狗狗一样,哼哼唧唧在她面前伏低姿态。
云念躲开,他就上前亲她,总之就是求着也得让她戴着。
“谢卿礼,不?许亲我!”
“不?要,就要亲!”
迷迷糊糊被他压在了榻上,他俯身亲过来:“我们今夜修第七重,将剩下的道心修复。”
必须得尽快修复,他马上就要清理干净浮煞门人,温观尘这么?久不?动作,躲在暗处看他杀掉那些人一定在计划什么?。
云念晕晕乎乎,衣裳已经被他褪.去,少年这几?日进?步飞速,对她的了解要远大于她自己?,轻而易举便让她准备好。
脚腕上的福音铃晃得她头大,满脑子都是她的嘤咛和他的呼吸,那阵铃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她推着他:“给我,给我关?掉它。”
少年不?应,反而攥住戴着福音铃的那只足腕,眼底的欲念明显:“做完了再关?掉。”
他亲上她的耳垂,动作又急又凶,故意恶劣道:“很好看,也好听,师姐叫的更好听。”
云念的脑子都晕了,大脑空白,被他按着腰折腾,昏沉到?只想睡觉。
他却在此时唤醒她:“姐姐,还要记得帮我修补道心呢,别睡。”
姐姐。
“闭嘴!”
她的神?智又回来了些,死死捂着他的嘴。
他啄了啄她的掌心,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可?却丝毫不?停歇,垂首望着她笑:“姐姐,我的道心还碎着呢,姐姐帮帮我?”
还要替他修补道心。
云念咬牙,承受着满是爱意的进?.攻,将他转来的灵力用双修术化为己?用,小心谨慎探入丹田找到?那颗破碎的道心,一块又一块修补着它。
她仔细数了数,还剩下不?到?二十块便能修补好,只要下一次找机会?激发它,穹灵剑骨会?立马觉察到?那颗道心,助它强盛到?足以吞噬谢卿礼的杀戮道心。
他马上就可?以废掉杀戮道,修他的正派剑法,从?此走他的大男主路。
可?谢卿礼这时候话?很多,一句接着一句:“姐姐,要仔仔细细修补好啊,不?然我打?不?过温观尘怎么?办?”
他又开始使坏。
云念抗拒着:“你,你别这样,谢卿礼!”
“别怎么?样?”
“……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姐姐?”
“……不?许,不?许喊我姐姐!”
“那喊什么??”他咬着她的下唇,又辗转向颈项,“娘子,夫人?”
云念掐着他恨不?得揪下来一块肉。
他忽然看向她的眼睛,笑得眉目张扬,额上的汗珠落在她的身上。
“还是喊师姐喜欢的,宝贝?”
是云念被折腾狠的时候求饶喊出来的。
他竟然知道什么?意思?,还记了下来。
少年在这时候脸皮很厚,清冽的声音因为情.事而喑哑,热气喷涂在她的侧脸,知道她喜欢听他的声音,故意在她耳边低.喘,勾人又好听的不?行。
“宝贝,宝贝,你喜欢吗?”
“别睡,我的道心还没修补好呢,宝贝?”
云念喊他:“谢卿礼……”
他不?要脸凑上来:“我在,宝贝。”
云念一巴掌呼上去:“滚……”
一直到?屋内的烛火彻底燃尽,云念的灵力有些枯竭,他也不?敢再折腾她,抱着她沐浴完后将她揽进?怀里?,蕴热灵力替她缓解疲乏。
福音铃到?底是响了半晚,云念现在听见那声音便头大。
“谢卿礼。”她喊了句。
少年柔声回:“我在。”
云念面无表情抬眼看:“你最?好有一天别让我比你强。”
谢卿礼还在笑着:“师姐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不?用比我强,我不?反抗,请君随意。”
他拉过她的手?,沿着自己?的锁骨向下,凑到?她的耳边放轻声音道:“打?我可?以,亲我可?以,像我对你那样对我也可?以,可?以把我按在榻上欺负一整晚,我都随师姐。”
云念:“……”
他不?是什么?抖M吧!
怎么?属性这么?奇怪!
少年逗她够了,闷笑抱着她轻哄:“师姐,逗你的,辛苦了。”
“知道就好,还算你有点良心。”
云念哼哼两声,不?想听他说话?,闭眼酝酿着睡意。
“师姐,修补道心累吗?”
云念摇头:“没事。”
谢卿礼拍着她的脊背:“我总担心你累,我马上就会?处理好这一切,师姐,你等等我好吗?”
“等处理完后,我们就立刻办婚宴,给师姐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师姐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你去。”
云念抬头看他,少年的眸底都是柔意,温和到?她的心尖塌陷。
谢卿礼亲了过来,云念诺诺回应他,柔软与柔软相贴,彼此的心在此刻更加近了。
少年松开她,替她擦去下颌的水珠,笑着道:“师姐,同心痣的颜色又浅了一分,它是不?是很快便会?消失了?”
云念看了眼,自己?的心口处那颗同心痣确实又浅了些,比刚开始的艳红色要浅上太多。
“我会?等到?那天的,要不?了一年,同心痣一定会?消失。”
云念讷讷点头没应声,又缩进?了他的怀里?。
一年。
恐怕要不?了一月她便要离开,无论任务成功还是失败,她好像都留不?下来。
“师姐,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她没说话?。
少年轻吻了她,摸摸她的头:“没事,睡吧。”
云念抱着他的腰身,少年不?动声色掩去晦涩。
马上要解决这些事情了。
结果是怎样,他也想看看。
她口中所谓的原书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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