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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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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姝儿, 小姝儿……”

    她似能?听见姜宴卿一直在耳旁低声唤她,低哑的声线掩抑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愉悦。

    而后?她又迷迷糊糊梦见那日男子强硬教她攥笔写字时, 不甚迸溅出来?的一摊浓稠墨汁。

    可这次,是更多,更多的都?并非迸溅在手上,她隐约觉得自己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少女不断发着?细颤,恍若溺水般的人一样急促难耐的呼吸。

    可还没多久,她被抱着?牢牢锁住她的男子就着?这副姿势,躺至了绵软如云端的被褥之上。

    不过须臾的功夫, 那不可撼动?的桎梏又将她彻底笼罩。

    “姝儿。”

    “唔。”

    她又被吻住了,姜宴卿似上了瘾不知疲倦的亲她,亲她的脸、眼睛……

    最后?又沉沉亲在了早已发红发肿的唇瓣。

    一边吮阭着?里头残碎无几的芳泽, 又柔柔的一声一声唤她。

    殷姝虽是意识朦胧,却也?想避开这黏腻的湿吻, 可她早已无一丝一毫的力气了。

    只能?弱弱受着?,宛若残叶浮萍, 被一道?一道?卷入漩涡。

    弱弱被蚕噬得舌尖发麻,头脑昏涨。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残忍无情又温柔的恶狼在她耳边留下暮钟般令人心脏骤停的一句。

    “姝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少女轻轻颤了下蝶翼,粉香湿汗的沉底晕睡在男子的怀里。

    姜宴卿察觉少女的变化,尚未完全散尽的邪气总算在瞧见人儿饕餮伤际的那刻缓缓褪尽。

    可他仍噙着?一双病态又疯执的眸光囚着?娇腻软软的小小一团。

    粉如朝霞又若三月桃花的玉面莹润而娇嫩, 可眼下红肿而还布着?潋滟水光的殷唇, 是自己留下的。

    处处鲜红的牙痕印子, 也?因自己。

    从上至下, 大大小小。

    盈盈一握的娉婷细柳还布着?几道?隐隐的掐痕,亦是……

    姜宴卿喉舌微滚, 心尖不禁一颤。

    这最是娇嫩的花儿竟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得如此模样。

    冷静下来?,姜宴卿有些后?悔和心疼。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平日里受了一丁点的疼和委屈,泪珠子便会止不住的掉。

    而今日,自己竟……

    姜宴卿抿着?唇视线落及眼下已如陷入沉睡之物。

    生来?如此骇人,小姑娘又娇,怎不会吃些苦头?

    他柔柔将少女抱进怀里,视线不妨落及破碎的潋滟海棠兰蕊处,已是红翡得近乎血色,被蛮横剥开过的花苞还尚不能?复原合拢,弱弱无意的可怜发颤。

    又颤颤巍巍,悄无声息的氤氲出白腻暗涓……

    他难以遏制竟又是隐隐恶劣的生出占有和满足,气息又是黯然焚烧。

    他沉沉在少女蹙紧的眉心处留下一吻,揽着?人抱得更紧了些,唤人进来?步水。

    一直在外侯着?的飞花飞月察觉门窗禁闭的居室动?静停了,在东宫伺候多年,她们什么?没见过,除了今日这……

    两?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抬步朝房间而去。

    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里头厚重馥郁的麝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些甜香,不算难闻。

    即使没看见,但?听着?动?静,也?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等?天翻地覆之事。

    她们从未想过素来?以温润或是残暴示人的太子,有朝一日会近女色。近的女色更是这东厂小督主……

    除却为何太子今夜突然出现在此,更令人咂舌的便是,太子做起?事来?,是有着?与儒雅如玉表相下大相径庭的蛮横与狠劲儿。

    可如此,便是苦了她们伺候两?月以来?的小督主。

    娇娇弱弱的小督主为女儿身,心性单纯一看便知是静心呵护下长大的花儿。

    两?月的贴身伺候,她们自然知其到底有多娇嫩,再加之天生聚雪含霜的愈肤,轻轻一碰,便能?生出印子。

    而今糟受太子这非人的磋磨,方才又哭得那般厉害,只怕是遇见了男子中最天赋异禀之类……

    更残忍的是,太子那人绝情凉薄,哪会顾及他人感受?

    不敢再多想,两?人敛气屏声布置着?耳房里头的浴桶,待退至旁侧之际,余光还是无可避免的触及那遥遥架子榻上的浓春。

    矜贵无双的太子头顶上的玉冠早已卸去,乌发随意披散下来?,肌理显明的胸膛未着?寸缕,怀中又极亲昵的揽抱着?那纤细雅媚的东厂小提督。

    较之身形俊拔高大的太子来?,娇娇弱弱的少女着?实算得上弱小可怜。

    纵使倚睡在其怀里,也?是肉眼可见的羸弱娇细,更遑论眼下展现的寸缕雪肤上是缀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红印子。

    蜷缩在人怀里,孱细的呼吸,仿已经断过气去。

    忽地,一道?冰如寒刀的视线射来?,“眼睛也?不要?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人身形一颤,如堕冰窖般严寒,连跪下去请罪。

    因早被割去舌头不能?言语,只能?不断的磕头求饶。

    一声一声,格外的刺耳。

    纵使睡梦中,殷姝也?睡不好,她无意识呢喃一声,“姜宴卿……”

    她大抵知道?自己是趴伏在他肩膀上的,可她浑身哪哪儿都?难受,只想阖着?眼睛睡觉。

    闹了一会儿,碎音消失了,她又彻底晕睡过去。

    飞花飞月两?人识趣站起?身侯在旁侧,准备待太子离去后?替小督主净身。

    可等?了半天,未见太子离去,倒是见其似孩童般抱着?人往耳房走。

    少女无力垂在两?侧的白嫩玉足,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齿痕宛然,随着?太子爷的步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

    太子爷亲自将人抱进去了,便是要?亲力亲为,便不会假借他手。

    很快,耳房里头便传来?些许哗啦的水声。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有眼力见的靠近那隐晦暗处的架子床收拾。

    纵使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那被褥是彻底的泥泞了,尤甚那一抹亮灼的红梅盛放。

    飞花脸皮较薄,不动?声色吸了口气,连忙撤去染了诸多痕迹的被褥,示意飞月换上一套新的。

    她匆匆将这脏了的褥子拿出去,趁着?夜色赶紧洗干净。

    这东西?,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待过了寅时,姜宴卿抱着?粉嫩软软的娇娃娃自耳房出来?。

    两?人方沐过浴,身上应为清爽,然姜宴卿视线凝着?怀中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呼吸又是不觉的重了些。

    娇俏软嫩,方才给小姑娘沐浴并不好受,一瞥便是惊鸿。这猫儿,当真?轻而易举便能?击溃自己那固守在最深处的妄念和焦渴。

    然小姑娘体弱又娇生生的,再加之自己又是初次,纵使存了些理智,可亦难免失了轻重。

    姜宴卿抱着?人步进榻间,新换上的被褥散去了些方才旖旎馥郁的麝香味,倒是和小姑娘身上的甜糯软香如出一辙。

    姜宴卿眸光灼灼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执着?一块方帕一点一点将小姑娘乌发上的水渍拭干。

    随之又将那药膏拿出来?柔柔为小姑娘涂抹。

    待做完这些,他竟又是生了层薄汗。

    甜糯香软的玉糕团酥、盈盈一握的娉婷细柳……

    姜宴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掀过被褥,将少女紧紧抱进怀里,以一丝一毫缝隙也?不留的距离、绝对占有的姿势揽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将要?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暖暖的日光透过花窗映射而入,渡亮了架子榻上紧紧攀附似菟丝花缠绕在一处的两?人。

    未散尽的空气中仍弥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之气。

    高大身形怀中被霸道?桎梏住的少女率先颤了几下蝶翼。

    眼睛疼。

    她缓了好一会儿,习惯些想抬手,可手儿轻轻一动?便酸疼难受的厉害。

    她混沌迷蒙的睁开眼来?,竟又瞧见近在咫尺的精瘦胸膛。

    殷姝反应了一瞬,抱她的人是姜宴卿。

    忽地,她心尖一颤。

    顿时面色惨白了些,她忆起?昨夜苦楚又胀满的一切。

    被蛟蟒梭辗,难以忍受的苦楚和一蹴间便尽数湮没的身形……

    光是想着?,殷姝便心有余悸,她怕极了,微一咬住唇瓣间竟又是疼痛的厉害。

    她伸出舌尖想舔一下,竟又是觉得麻仁得不像自己的一般。

    呜呜……

    少女愈想愈怕,随着?记忆的苏醒,那挞伐带来?的入锥之痛又轮番上演,全身密密麻麻的酸楚铺天盖地的泛来?。

    似在残忍的提醒她一切。

    殷姝心房猛跳,面色涨得通红,她无措又害怕的想哭,可干涩的眼儿哭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切都?是姜宴卿造成的。

    是那个温柔又无情,现在抱得她不留一丝缝隙的太子爷造成的。

    呜……

    殷姝难受极了,难受的哪哪儿都?疼,她想打他,想咬他,甚至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可她这般软弱又怂的性子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敢,不敢对这天底下龙骨凤髓的上位者报仇。

    她甚至骂他也?不敢。

    殷姝愈想于委屈,憋得鼻尖透红,眼尾处也?弥漫水色。

    正思?绪万千,她闻见头顶落下一道?沙哑到极致的沉吟,似清凉温润的雪水被沙砾裹挟湮没。

    “小姝儿醒了?”

    随着?话音落下,殷姝下意识绷紧颈脖,岂料这一细小入微的动?作?,又是扯动?得脖颈刺刺的疼。

    她险些忘了,自己那细细的颈子也?被他昨夜放肆的噬咬。

    这须臾的功夫,姜宴卿的大掌自然而亲昵的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头。

    以前他不喜人近身,更尤厌恶女人的靠近。

    可自从认识了猫儿,自己对其纯怜楚楚的揽抱是愈发噬之上瘾。在探索抱着?香香软软的猫儿入睡之后?,更是离不得她了。

    姜宴卿未睁开眼来?,却埋进了少女的纤长雅媚的玉颈,轻声问:“还难受吗?”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少女身子仍僵硬得厉害,他下意识想提着?少女跨坐在自己腿上,然思?及昨夜少女腿儿几乎未合拢过多久,此刻怕是……

    姜宴卿眸一黯,将人横抱进怀里。

    见娇娃娃还有些似小兔子般楚楚可怜的呆愣,他捻着?少女的下颌微抬起?来?,柔声问:“小姝儿在怕?”

    话音落下,果见人儿颤着?一双湿漉漉的春眸又是一颤,看着?单纯懵懂的稚涩,可如此,仍是撩得人心底痒酥酥的。

    再加之两?人早上起?来?,是未着?寸/缕,掌下这张粉嫩到泛着?莹润光泽的玉面上,布着?好几处自己留下的印子……

    察觉男子视线变了些味道?,殷姝更害怕了,可她已知自己绝逃不过姜宴卿的手掌心,也?便不再试着?退缩,只捏紧了手心,试探着?问他:“我们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话一出口,亦是沙哑的发疼。

    她记得,昨夜自己一直破碎着?唤出陌生的淅沥残吟。

    甜糯,酥软。

    她觉得羞赧非常,自己难受之余都?不好意思?听。

    然这凶狠的恶狼并无觉得半分非礼勿听,甚至愈发听着?,眸底的狼光是愈发燙灼。

    思?绪回转,殷姝有些哽咽,她不知道?昨夜姜宴卿对自己所做之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但?隐约中,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和他也?牵扯不清了。

    不,甚至会更深的羁绊。

    嬷嬷耳提面命的不能?被人知晓女儿身的身份,被其早早便识破。

    交代的不许男子看女儿家身子的事,不仅被他早早阅了,还几乎每一寸都?难逃虎口。

    昨夜被那嚣扬起?势的气吞山河之势的蛟蟒驻足过的地方,嬷嬷虽从未提起?过,但?在那般自己都?不知的隐秘深处,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捣碎了嚼烂了。

    殷姝可怜兮兮咬紧了还肿着?的唇瓣,一时之间又想将自己藏起?来?。

    眼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呢?

    被嬷嬷和哥哥知道?,他们一定会打死?自己吧……

    “姝儿怎么?了?还疼着?吗?”

    察觉少女面色愈发的难看,姜宴卿轻声问,大拇指指腹柔柔化开少女蹙紧的眉心。

    这温润如潺潺流水的一声,其中的柔情蜜意更是溢得出水来?。

    殷姝好了伤疤忘了疼,唇瓣里溢出委屈的呜咽声:“姜宴卿,我怕……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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