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话轻轻的吐出, 姜宴卿亦是不好受,他觉得这猫儿亦要将他折磨疯了。
顾不得欺这意识迷失的小姑娘步步堕入自己静心编织的陷阱, 他自己倒是将自己逗了进去。
“唔嗯,姜宴卿……”
殷姝难耐的哼唧,孱弱绵绵的哭声一下一下挤进耳朵里,却是撩在了心尖上。
姜宴卿眸底黯得可?怕,埋藏心底最是肮脏卑劣的念头狰狞咆哮,最后的一丝善意和理?智也泥泞的深渊里溃不成军。
他一手捏住少女玉颈的大掌朝自己逼近几分,另一手牵住那帐幔拉了下来。
不过须臾的功夫, 这层层的轻纱便榻上浓春彻底的阻隔,眸光囚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娇靥,喉结微滚了滚, 他的吻已?落了下去。
在少女软软嘤咛轻哼声中?,他吻的愈来愈深, 强势的抵开了少女的唇齿,噬住了那怯生生的小软舌。
少女芳甜的香息一如既往的诱人, 姜宴卿紧紧握控住怀中?的娇娃娃,丝毫不掩饰对其的占有和裕望。
夜凉如水,翻滚蹿腾的燥渴终在这暧暧唇舌相依间得了几分释缓。
可?这一瞬过后,又是还想要更?多一些,想……
少女无暇思考,脑海中?却忽地闪及男子?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为自己按穴时的感触。
光是迷蒙想了一下, 心底那已?彻底盘踞的渴意又如蚁噬虫咬般蔓延全身。
她怔怔着探出了自己的手儿, 无力巡梭一阵, 终将男子?那修长的指节捏在了手心里。
男子?的手微凉, 虽只握紧了三根,可?在手心里亦是很舒服。
“嗯~”
姜宴卿正搅阭蚕噬着少女又娇又嫩的唇舌, 却觉自己的手已?被掌间的素手葇夷缓缓带至那娉婷袅袅的细腰。
清水出芙蓉,荷花羞玉颜。
上好的丝质素绢堆砌在了手背上,有些微凉,姜宴卿指节一顿,愣了半晌后缓缓顺莹澈而?上,助苦楚中?的少女自那缠绕攀附的藤蔓中?脱出身来。
刹那,流云清水泄地,淡凝甜香拂了芳华。
……
守在外头的护卫早已?被秦明屏退下去,他似听出了些里头的动?静,心底也正诡谲的暗涌。
他一直以为的东厂的小提督被太子?不惜缀以女儿装,实则是自己大错特错!
那殷姝从始至终皆是个女子?罢了!
忽地,里头似传来一声极大的哭声叫唤,似都要说不出话来,下一瞬便能咽气。
果真,旋即那娇女子?声息止了,便如被自家那心狠手辣的主子?扼住了脖颈般陷入窒息,所有的细弱孱鸣皆消失殆尽。
待在主子?身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除却这……
秦明面上沉稳淡定,可?泛上薄红的耳迹却暴露了他,他沉吟一瞬,终是步履稍转,踏出极远。
外头的夜色一如浓墨黑沉,呼啸的冷风依旧凌厉饕餮。
然?一室隔绝的温海间,正是浓情旖旎,少女身上的甜香与?男子?那馥郁的冷香彻底裹挟在一处来。
榻边脚跺上胡乱堆砌的丝绸锦衣铺散了一地,在葳蕤的烛火中?交织在一起,隐约分不清是谁的。
殷姝还难受着,可?浸在冰清的雪水中?又好受了许多。
那股子?莫名的燥渴愈渐释缓,昏涨的头脑朦胧中?也察觉了些清醒,她便隐约看见上头凶残恣睢的野兽噙着极深沉的眸。
“呜呜呜……”
少女下意识痛哭出声来,泛红的盈盈眼?眸瞬间聚起豆大的珍珠,她觉得野兽的獠牙正狠狠扎进了自己体肤,野蛮的嚣扬下一瞬便要破茧而?入。
然?后野兽就要用那尖锐的獠牙将柔弱的猎物撕碎成一块一块,大快朵颐。
她纵使混沌,也被这致命的苦楚和危险骇得不由想躲藏,可?她早已?如画骨柔般成了一摊春水,更?遑论此?刻自己的细腰正狠狠被野兽的利爪钳控。
温漉的触感还在唇舌间,又辗转至了面颊秀鼻,连蝶翼上泛起的珍珠也被旎旎的吻个干净。
“乖姝儿,莫怕……”
醉人的灼息扑洒在面颊上,殷姝疼的更?厉害了,亦哭得更?凶,最后再难忍受,一口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可?野兽的宽肩矫健流畅,她咬的自己嘴疼,只能无措痛苦的呜咽。
“姜宴卿,姜宴卿……宴卿哥哥……”
她一声一声叫着,最后孱弱的声线愈来愈小,被哭声彻底替代。
少女如此?楚楚破碎的模样,姜宴卿正是堕入深渊里也被唤回了些神智,他敛下眸来,看见瓷娃娃满面梨花带雨。
那粉绯诱人的面早已?因楚痛褪去了血色,苍白的似再轻轻一碰便真如瓷器般要碎掉,少女无意识伸出缀满红印子?的藕臂想将他推开些。
男子?混沌的幽眸黯然?,不由得顿了下来。
诱自己的是这猫儿,眼?下吃痛了便要将自己一把推开的亦是这猫儿。
可?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姜宴卿长睫微眨,又瞧见这莹雪腻玉的娉婷妙曼,方?才?食过的团酥玉糕是入口即化,如此?,眼?下是已?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噬得残忍又触目惊心。
袅袅细花被寒夜的疾风鞭笞得没一处好地方?了,更?甚那最是娇嫩的海棠花儿。
虽是开得潋滟翡丽,也不过只起了个头罢了,却也云娇雨泣的再难忍受。
寒风仍随大开的窗扉刮如,蔓进榻内,荡去了些姜宴卿翻涌幽回的裕望和占有。
他抿了抿唇,在少女哀戚怜怜的哭声中?,终是沉沉吐了口气,在少女眉心间安抚留下一吻,将软被覆在了少女身上。
他支起身随意拾了件外衫穿上,遂即唤秦明进来。
尚浸在衮衮岩浆中?的嗓音仍是暗哑沉涩,秦明进来之际,却觉这弥着诡异麝香之气的居室内气氛紧滞。
他一直垂着眼?自是不敢多看什么,只恭恭敬敬行礼:“主上有何吩咐?”
半晌,在烛火葳蕤中?,闻男子?声线隐隐郁燥,他言简意赅道:“寻个女医来。”
女医?
秦明难以遏制的思绪飘远。
莫非自家主子?果真错了分寸,又或是初次生疏,将那孱弱的小提督欺得……
他及时刹住,峰回路转,“是!卑职这就去!”
待人走尽,姜宴卿仍是不敢再触碰还隐隐难耐苦痛中?的少女,他坐在榻侧,眸光却一直凝在少女脸上。
久久,待其那双紧蹙的柳眉松了些,便又是那药效发作的蔓卷,殷姝若失了水的鱼蹭着蹬着那束缚,被阭噬的红肿的唇瓣只能唤出那声。
“姜宴卿……”
少女痛苦得快要被逼疯了,她颤开水色迷蒙的眼?儿,大抵析出她的解药便坐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甚至他那妖冶惑人俊面上的深眸,也紧紧看着自己,可?这次无论她如何求救,他也不打算施以援手了。
“呜呜……”
“乖。”
姜宴卿长睫微眨,极力遏止不受控的心软。
莺初学啭,蝶欲试飞,姜宴卿喉舌艰难滚了滚,移开了视线,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少女。
等?待良久,总算传来几道敲门声。
随之,秦明领着一女子?进来,幽幽肃穆的居室响彻着少女苦楚怜怜的啜泣轻咽,似失了庇佑的小幼猫正寻着宠惜她的主人般。
跟在秦明后头的宋今棠心尖一颤,便析出这是何种?情况。
秦明警告的扫了一眼?,上前两?步于姜宴卿面前禀道:“主上,眼?下天色较晚,属下寻了几处却未见有女医,事态紧急,卑职这才?……”
须臾,屏风后头传来一道极暗沉的嗓音,“让她进来。”
话音落下,秦明以眼?神会?意,领着身后的女子?越过了屏风,暖黄的笼灯光华流转,空气中?还弥着些淡淡的麝香之味。
身中?一掌还甚是虚弱的宋今棠抬起眼?来,只看得见一身形俊拔纤长的阴翳坐在榻沿,面目虽是生得如泠月般清和温润。
可?稍微细看,便能察觉其周身分明氲着的是令人俯首称臣的肃杀和贵气。
如此?暴戾冷血之人,亏自己只当其是清风兰雪、弄权有术的储贰。
她噤声上前,欲查看少女的情况。
见此?,却见姜宴卿淬了寒冰般的冷眸直直审在她身上,道:“你若是还敢使什么手段,孤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测测的嗓音虽轻,宋今棠却如堕冰窖,她已?见识过他的手段了,眼?下自己体内甚早已?被姜宴卿命人灌下了蛊毒。
方?才?几个时辰里,已?是让她粉身碎骨般痛彻入髓。
光是想到那痛,宋今棠打了个寒颤,“自是不敢。”
如此?,姜宴卿终移开了视线站起身来,让开了位置。
岂料此?举,却是惹得帷幔内那道玲珑妙曼的身姿哭得更?细弱了些,楚楚的呓语低唤。
甜糯的嗓音因失了意识,弥着渗入骨髓般的娇和软。
宋今棠默不作声,心房却是跳得极快,她见过太多权贵富胄那些极残忍又肮脏的小作手段。
待将女子?折/磨辱/玩的遍体鳞伤,见人不行了,这才?想着寻个医来看看。
眼?下小督主,方?才?也被这暴戾凉薄之人折磨的那副样子?了吗?
她止不住思绪飞远,在那道骇人凌厉的冰眸掠在自己身上时,连轻轻撩开那阻隔的轻纱帷幔。
随即,果真便是看见满园的春色,其上的少女她知年纪尚幼,可?那容颜已?是摄人心魄,香娇玉嫩的芙蓉靥上未施粉黛,却如恍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不仅如此?,眼?下或是中?了媚/药的缘由,又如百花中?的精魅般风情娇媚。
然?如此?娇花,此?刻被那外头的男人下了药,被折磨的已?是混沌意乱,那双流转盈盈的春眸早已?是涣散失去焦距。
不仅如此?,自软被中?隐隐现出的玉脊雪肤上早已?没一块儿好地方?了,面上,鼻尖……皆是红紫的咬痕。
她不敢相信,这懵懂稚涩小姑娘这几个时辰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赶忙道:“我需要一支净神香,这客栈里便有。”
姜宴卿视线微扫,却淡声吩咐秦明去取。
不过稍稍,身着劲装的男子?便携带而?归,待弥弥的檀香散泛。
宋今棠道:“不出一盏茶功夫,这毒便能解。”
姜宴卿“嗯”了一声,静静待了片刻,闻少女未发出那般痛苦的啜泣,这才?命秦明收了横在人脖颈处的绣春刀。
他望向那架子?床,隔着那层轻纱,能模糊瞧见内里愈渐平稳下来的少女。
宋今棠深吸了口气,在男子?幽深的视线中?,两?指摁在少女手腕的经脉处,过了一瞬,道:“从脉象看小督主已?无大碍,这药下得剂量虽少,却与?水相冲,若饮了水,更?是蹿腾迅猛。”
姜宴卿目光一扫那桌案上空了的杯盏,心底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小姑娘误撞自己沐浴回来后便是急着喝下了这杯水。
过了些许,宋今棠窸窣收拾一阵,提脚出来,又道:“还望殿下唤人为小督主上药。”
说到此?处,姜宴卿长睫微顿,春茎尚未破茧,那娇花已?有些瑟缩破碎。
而?今猫儿药效过去,便当上药了。
宋今棠已?被押着离去,却是没忍住回首一看。
那矜贵无双的男子?光是坐在那儿便难掩的恣睢邪佞。
蓦得,那几乎也黑暗墨色融为一体的冰眸骇然?掀起,与?之对视的刹那,宋今棠连低下了头。
只得将塞在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抬脚欲跨出房门的刹那,她捏了把手心,又侧眼?望向那矜骄无双的男子?。
秦明眼?一沉,方?想将人压下去,却被自家主子?示意将人押过去。
“姜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话落,姜宴卿眼?皮未掀,幽幽道:“是你有话想同孤说。”
冷淡低沉的嗓音却带有穿透肺腑的威力,宋今棠面色难看,似犹豫半晌,道:“小的确实有一言。姜殿下您身尊位贵,多谋善断,圣颜更?是举世无双。小督主她年纪尚幼在京中?又举目无亲,还望——”
话未说完,秦明一声低喝,“放肆!”
“让她说完。”
正僵硬着,闻姜宴卿的声线轻飘飘传来。
见如此?,宋今棠继续道:“还望殿下您高抬贵手放了她!”
他这样的位置,绝不会?缺女人,甚至手指都不用勾,便有成片的莺莺燕燕自荐枕席,可?他却唯独只对小督主做出这种?事——
宋今棠头皮发麻,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忌,太子?是想诱骗利用殷姝。
忽地,闻男子?低声一笑,似是冷嘲,残睢又冰寒刺骨。
这笑落下的瞬间,自己体内那蛊又是发作起来,挖心般的痛苦瞬间让她说不出话,甚至都来不及求饶。
姜宴卿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笼成一片莫大的阴翳,他眸间迸射出一片凉寒来,“宋今棠,你觉得你有资格和孤说这话吗?”
痛苦中?,男子?冰冷的话宛若凌迟般的字字割来,宋今棠心一咯噔,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她为了完成这神秘单主的任务,利用了殷姝,甚至将人骗至地城去……
她咬紧了牙,“可?我不会?卑劣到对人用媚/药,又意图——啊!”
刺痛已?浸至脑海,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脖颈经脉正伏出可?怕的弧度,而?内里掠过的起伏便是那虫蛊。
姜宴卿眸色黯得可?怕,示意秦明将人杀了时,却闻见屏风后头传来些碎响,随之便是若有似无的一声,“姜宴卿。”
定神香的清淡之气正是弥弥散泛,殷姝意识虽是清晰了许多,可?躺在榻上仍觉哪哪都有些不适。
她头脑还有些晕沉着,听不清外头在说些什么,她只听见那熟悉的悦耳声线,便下意识唤出来了。
秦明已?将宋今棠押了下去,广深的居室唯剩下两?人。
不过须臾的功夫,殷姝已?觉被那舒适清润的雪水浸泡住了,她落入了男子?宽敞的怀抱里,她熟稔的趴在人肩头蹭了蹭,却是诡异的察觉哪里有些微疼,她说不上来的难受,又眼?儿一颤沉沉阖上了眼?。
姜宴卿喉舌发紧凝着怀中?揽抱着的绵软娇花,没了任何花瓣的覆掩,如今尽数盈在自己怀里。
好不容易荡尽的邪气,竟又有了嚣扬的态势。
他咽了口气,将小姑娘揽得更?紧些,以手抚着晶透的膏药为小姑娘极致耐心的涂抹。
此?过程虽是漫长,也甚是难熬。
“唔。”
不经意间,少女轻咛低呢一声。
“乖些。”
姜宴卿大掌安抚的捻了捻少女的细柳腰窝,继续涂抹着药膏。
冷夜本是凉寒,如此?一遭下来,姜宴卿竟是少有的生出细汗,眸里带着说不出的隐晦。
姜宴卿收起瓷瓶,盯着臂弯中?睡得酣甜的少女,蓦得唇角牵扯了下,自己当真是转性子?变成一个好人了?
不仅顾及这猫儿年纪小吃不得疼,止了所有的危险,而?今又是折磨自己来为小姑娘涂搽药膏。
晌久,在少女吐息幽兰的乖软中?,姜宴卿微衮了衮喉结,拥着人平躺在侧。
在甜香暧暧中?,他将少女抱得更?紧,又牵握住了少女白嫩柔软的柔夷。
他喉舌发燙,眸里的眸色瞬间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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