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毛茸茸的礼物

    ◎颤抖的耳朵和微红的眼尾，一时分不清现在更变态的是谁……◎

    “陆妤, 宋医师还没有出关吗？”在看到陆妤拜访后，秦天烽着急地上前问道。

    陆妤摇了摇头，就见他痛苦地捂着脸蹲靠在墙角, 声音嘶哑道：“娘亲现在连药都喝不下去了……我怕……我害怕母亲等不到宋医师出关的那一日……”

    陆妤几乎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和无助的神情。

    原著里的秦天烽是一个卑鄙无耻、机关算尽的奸诈小人。他看不起废柴的未婚妻，想尽办法要与她退婚。为了解决自己的婚事，他又利用喜欢自己的陈语蓉，让她带头冷嘲热讽和排挤病弱的陆妤。

    在得知自己并非真正的秦家少爷后, 他惶恐着自己的一切会被夺走, 一直在背后设计着追杀秦天烽。

    在看见陈语蓉将陆妤推下悬崖后, 他明知道自己若是第一时间冲过去或许能救下她,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救人，而是偷偷地嫁祸给了乔玉昀。

    他知道, 从小到大把陆妤当成宝的众人一定会为陆妤报仇将乔玉昀杀害，他几乎是一石二鸟, 将自己最讨厌的两个绊脚石全部铲除干净。

    但这样卑劣、看似毫无优点的秦天烽, 曾经也有着善良的一面和想要守护的人。

    正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 秦天烽从小在父亲严苛的棍棒下长大, 学习若是不如父亲的意, 就会被父亲暴戾地拖进到一间全封闭的黑暗禁闭室，在里面压抑地学习着，直至完成父亲设定的目标。

    父亲从不在乎尚且年幼的他能否消化这么多知识, 他只在乎结果。唯有母亲时时刻刻地保护着他、关心着他, 从父亲严苛的教育中解救着他。

    所以, 他非常爱护着自己的母亲, 也深知母亲作为秦家主母的苦与泪, 在小时候就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报答母亲、保护母亲, 让母亲安享晚年。

    以至于, 那么厌恶废柴未婚妻的他，也不敢主动地提出婚约，一直用陈语蓉刺激着陆妤，想让陆妤先开这个口。

    甚至，为了救母亲，他甘愿使用邪术换自己的血。

    直到母亲病亡，不用担心自己退婚会刺激到母亲的他才正式地和陆妤说清了退婚。

    他讨厌陆妤，也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娶一个废柴，觉得这种废柴不配成为秦家主母。哪怕他知道陆妤可能活不了几年，自己可以再娶，他都不愿意让她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因为他生活在秦家，他明白……像陆妤这样的傻白甜根本不适合这里。

    但那一日起，他的世界翻天覆地地发生了改变。

    他一直以来的追求突然没有了意义，他迷失了方向，没有了前进的动力，甚至杀了人……

    而他唯有的善良，也在想要守护的人病亡后跟着死亡了。

    但，如果他在那一日没有见到他的亲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话，他还会因爱生恨变成那个阴险狡诈的秦天烽吗……

    还是如他小时候约定的那般，成为保护母亲、让母亲安享晚年的善良又孝顺的乖儿子呢……

    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就变得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错下去，直至万劫不复。但现在，还有改变的机会！

    陆妤心中触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薛凤阿姨一定会痊愈的，相信我。”

    意识到自己竟不自禁地在陆妤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秦天烽蹙眉躲过陆妤的动作，心中不耐地腹诽：你连自己都痊愈不了……

    他垂眸站起身，却还是在起身时被陆妤顺势又摸了摸发顶：“别哭了，我一定给你带来能医治薛凤阿姨的神医。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做傻事。”

    头发上温柔的安抚让眼睛红红的秦天烽一怔，随即，他就像是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非常夸张地一把挥开了陆妤的手，条件反射道：“……别摸我的头！”

    被突然凶了一下的陆妤呆滞在原地，水汪汪的目光和被吓到的惊恐表情让秦天烽撇开了目光：“并非故意凶你，男子汉大丈夫，都不喜欢被人随意摸头……”

    从小被大人们摸摸头的陆妤习惯性地用摸摸头表达安慰，没想到秦天烽竟这么不喜欢，她立刻向他道歉，心里不由反思起来，是不是贺牧昱也不喜欢被摸头呢……

    “阿嚏——”独自在山洞里的贺牧昱突然打了起来喷嚏，而此刻他并非在修炼。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他的双腿上，他正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剪刀犯起了愁。

    最后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刀剪掉了自己漂亮的毛毛尖。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尖瞬间秃了一块，凉嗖嗖地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见此举可行后，他对着蓬松的大尾巴咔嚓咔嚓地一顿忙碌，几乎从头剪到了根部，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剪下的毛发收集在了一块布里。

    从秦府回玉渺峰后，陆妤原以为贺牧昱会一如先前变成小熊猫的样子，傻乎乎地在大雪天里蹲守在自己的门口，所以心急火燎地赶回了院子，然而一直等到她去集训，他都没有出现。

    甚至担心他在元宵节里变成小熊猫来找自己，她在元宵灯会里都没有玩尽兴就提着一盏花灯匆匆地赶回，还特意买了各种口味的汤圆，也在回家后立刻发信息给他，然而一直等到深夜，花灯里蜡烛燃烧殆尽，贺牧昱都没有出现。

    【陆妤：元宵节快乐~我已经看完花灯回来了~】

    【贺牧昱：元宵节快乐~注意安全。】

    已经半个月未见，还以为贺牧昱会出现的陆妤不禁有些失望，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闷闷不乐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他怎么突然不来找我了……是我上次没带他一起走，他生气了吗……不，他不是这种人，应该是很忙吧……】

    【他现在不是杂役了，节假日有休沐的，怎么可能会忙呢。】

    【会不会是生病了……】陆妤小心翼翼地出声，【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现在……这么晚？已经快子夜了……】系统大吃一惊，就见陆妤已经披上隐身斗篷行动了起来。

    然而不去不知道，一去真的五味成杂。

    贺牧昱并非生病，也不在房间里，而是在山洞里熬夜练剑。

    刀光剑影，行云流水，一道道剑气竟是分毫不差地打在同一个位置上，竟把山洞门口的那块大石刻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看他一气呵成的招式，似乎已经独自修炼到了第七式。

    陆妤没有上前打扰他的练习，只是震惊的同时心里略略有些不满——修炼竟比她这个朋友还重要，竟废寝忘食如此……亏她每次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不过陆妤的这种烦闷来得快去得也快，得知他醉心于修炼、对学习充满热情后，打算下次正式见面时多给他带一点修炼的书籍。

    将剑利落地收回剑鞘，只听“咔嚓”一声，眼前的巨石竟被劈斩为了两块。

    光滑的切面、平整的裂缝，看似最后一道剑气也十分完美地打在凹痕上，但只有贺牧昱自己知道，自己刚刚的心错乱了一瞬。

    若有似无的迎春花香味随着夜风飘来，那一瞬间突然听到了地上的积雪和枝叶被踩的沙沙声……可这个山洞只有陆妤知道，他顺势张望了一下，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只有树叶震动的唰唰声。

    许是自己听错了……

    在整整二十三日后，陆妤终于等来了和贺牧昱见面的机会。然而来到山洞时，就见贺牧昱在看见自己时眼睛都瞪圆了，仿佛自己此刻有多奇怪一样。

    她不由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簪，有些尴尬道：“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狐裘是爹爹买的，围巾是娘亲织的，棉袍是干娘送的，发簪和步摇是大师兄送的，皮靴是二师姐送的……集训时不许带这些东西，所以只能在休沐日穿戴了……”

    陆妤其实不是故意要炫耀的，只是像分享家常一样地把过年以来所有的事情絮絮叨叨地说给了贺牧昱听。就连早上梳头都是用的宋念辞送给她的一个紫檀木梳子。

    而半个月后就是她生日了，家里还堆着一大堆生日礼物没有拆。

    为了不厚此薄彼，能用的和能戴的礼物，陆妤都会尽可能地全部戴上和系上。否则大师兄和二师姐又要争起来她最喜欢的是谁的礼物……

    当然，想到是新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为了新年有一个新气象，陆妤还是在出门前费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并特意地把自己因过年长出的双下巴藏在了围巾里。

    绝对不能让贺牧昱发现，自己长胖了一圈！倒是贺牧昱……似乎又长高了……

    陆妤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测量，又想到秦天烽口中的男子皆不喜欢摸头，立刻纠结地控制住自己的手，改为用目光默默地测量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件明亮的嫩黄色的棉袍，外套着毛茸茸的灰白色狐裘，因过年有些肉嘟嘟的小脸蛋围在杏色的围巾里，露出一双灵动可人的大眼睛，水盈盈的。

    她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被一根白玉簪子精致地盘起，玉簪玲珑剔透，色泽通透，坠着几根漂亮的珠链。而发间插的花枝步摇，红玉玛瑙的色泽衬得她嫩白的脸颊晶莹辉耀，长长的流苏垂于粉白的耳畔，摇曳生辉，看上去皆是名贵非凡。

    从未见过如此盛装打扮的陆妤，望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少女，虽是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一圈，盈盈的娇嫩笑容却依旧如同迎着暖融融的春阳绽开而迎春花。

    若隐若现间，似乎真的又闻到了昨夜迎春花的淡淡馨香，贺牧昱不禁有些失神，心中也不禁起了怯懦和消沉的情绪。

    陆妤已经收到了那么多名贵漂亮的礼物，还有一大堆生日礼物没有拆，吃穿用度、灵石宝器一定样样不缺，自己准备的礼物和这些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早知道还不如多攒点灵石……

    但还有半个月，陆妤就要生日了……所有人都送了礼物，自己却没有送出，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把她的生日放在心上。

    纠结再三后，贺牧昱终于将掩于外袍里的礼物忐忑地拿了出来。

    “陆妤，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一听到贺牧昱也为自己准备了礼物，陆妤眼睛都亮了。她眼眸清澈，亮晶晶地从他手里接过一双粉色的皮质手套。

    其实，陆妤收到的手套礼物已经有了一箩筐，她平日里不戴手套是因为衣袍袖口很大，双手可以抄在胸前的袖筒内遮挡暖手根本用不上手套。

    但此刻，陆妤还是十分欢喜地收下了礼物，因为这是贺牧昱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他自己都舍不得买厚的冬衣和好吃的饭菜，却愿意破费给她买手套。

    果然系统说得并非事实，她对贺牧昱的真心也换来了贺牧昱对她的真心。

    陆妤心里不由甜滋滋的，立刻当着他的面想要将手套穿戴上，

    见陆妤接过了自己手中的手套，贺牧昱磕磕绊绊道：“你的手容易受冷，戴上手套会暖和一些……所以买了一副手套……若是还觉得冷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在里面加点绒毛……”

    贺牧昱说话越说越轻，不自觉紧抓衣袖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和紧张。

    原来是这个原因。

    面对贺牧昱的关心，陆妤恍然大悟，立刻举起自己戴好手套的双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好暖和！比我以前买的都暖和！”

    这句话并非是谎话。

    陆妤原以为这是一双普通的皮质手套，毕竟以贺牧昱目前的财力也不可能买得起贵重的手套，然而当手指伸进去时，就感觉里面似是裹满了柔软细腻的绒毛，温暖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手感，令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喟叹道：“这是哪里买的，里面的绒毛感觉好舒服……是狐毛吗？”

    见陆妤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原本紧张忐忑的贺牧昱不自觉地喜上眉梢。然而陆妤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嗯。是路边普通的小商贩……我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幅了……”

    陆妤又摸了摸自己的狐裘，毛茸茸的手感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还有一份礼物……”贺牧昱期期艾艾地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还没等陆妤看清，就速度地塞进了她的手里。

    他耳朵红得更厉害，不好意思地垂头道：“希望你也能喜欢……”

    “喜欢！”

    在看清手掌里躺着的是一个圆圆滚滚、毛毛茸茸的小橘猫模样的绒毛团，陆妤几乎是兴奋地吼了出来。

    陆妤的眼睛更亮了，就像是映在溪水里的星星，清澈地落在贺牧昱的眼里。

    他的心不由因为她的一句“喜欢”跟着兴奋了起来，双唇无法控制地翘了起来。

    “好可爱！真的太可爱了！”

    小小的毛团只有她的巴掌大小，摸起来有毛绒绒的感觉。

    圆滚滚的猫头和猫身子还原度很高，精细度也很高，有鼻子有眼睛，四只小爪爪端坐着。

    还有翘翘的三对小胡须和一条弯曲上翘的小尾巴，就像是跳跃在手指的真实小猫咪一样，看起来也十分可爱治愈。

    “这个是系统吗？”因为是橘色的小猫咪，陆妤首先想到的是系统，虽然系统在她脑海里不满地表示“一点都不像，我才没那么呆呢”，但陆妤仍是觉得和系统一模一样。

    贺牧昱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陆妤生疑，他特意选了她最喜欢的猫猫，此刻特意用着早有准备的说辞补充道：“是用猫毛制作的。买手套时正好看见贩卖猫咪的商贩，地上满是掉落的猫毛，我就随手捡了一些，回来后就将毛清洗干净了……”

    他似是担心陆妤觉得脏臭，所以再度强调了一遍：“我洗后用了檀香熏，绝对没有异味……”

    鼻尖的小毛团的确有股奶香的甜味，应该就是檀香的味道，陆妤立刻笑盈盈道；【你看你看，他也说做的就是你。】

    虽说系统是只假猫咪，但每到换季期，它的掉毛量几乎和真正的猫咪一样，每天梳一梳就能轻松拿到一大团。所以对于贺牧昱所言，陆妤信以为真。

    但系统听闻，像是终于抓住了言辞间的漏洞，呵呵冷笑道：【哼，满口谎言。猫咪要到三至五月和九至十一月才会疯狂掉毛，现在才一月，猫咪冷都冷死了，怎么可能掉毛让他捡到那么多毛！而且，我在他本人面前从未出现过，你也从未提及过，真是漏洞百出，撒谎都不打草稿！】

    陆妤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随即故意困惑地问道：“牧昱，我从未将系统带给你介绍过，你是什么时候见过系统？竟将这只小猫咪制作得如此生动形象。”

    贺牧昱噎了一下，才想到陆妤的确没将那只小橘猫带到过他的面前，也从未提及过。只是以前小熊猫的时候，经常看她和那只小橘猫一起玩耍，一看就是非常喜欢，所以下意识地做了那个花色的小猫咪。

    他心虚道：“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毛茸茸，有一只小橘猫叫系统，我上次去玉渺峰时正好看见，就猜测那只小橘猫应该就是系统……”

    由于玉渺峰的冬天特别的冰寒，系统整个冬天就没出来几次。贺牧昱明显是在说谎，但陆妤没有继续拆穿，而是突然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猫毛过敏……？”

    贺牧昱听不懂过敏的意思，陆妤立刻解释道：“过敏的意思就是碰到猫毛后会生病。我的确很喜欢毛茸茸，但小时候碰到猫咪时会浑身起疹子呼吸不顺，干爹说是绒毛的原因，所以小时候，爹爹和娘亲都不允许我养毛茸茸的小动物，直到两年前遇到了系统，只有系统和小熊猫不会让我过敏。还有你的耳朵和尾巴，我也不会过敏……但……就怕万一……外面的野猫掉落的猫毛可能会引起我的不适……”

    陆妤垂下脑袋，故意遗憾地说着。系统说只有免疫力低下才会引起过敏，在充满灵气的空间里修炼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好，再加上服用灵泉露、浸泡灵泉改善体质，早就已经不过敏了。

    贺牧昱瞳孔地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送的毛团其实并非猫毛……

    而他也纠结了起来，原来陆妤喜欢抚摸他并非是喜欢他，只是因为她只能抚摸他和那只小橘猫……

    如果她能抚摸所有毛茸茸的小动物的话，那是不是小熊猫在她眼里就不再特别了……

    贺牧昱不禁胡思乱想，浓密的睫毛紧张地颤动，正踌躇得不知所措时，就见陆妤俏皮一笑，用脸颊蹭了蹭手中的小毛团：“骗你的啦~你看看我现在穿的狐裘还有靴子，都是毛茸茸的~以前不能穿毛茸茸的衣服，冬天可冻死我了~现在我已经都可以穿了~而且如果我真的过敏的话，身体会马上起红疹的，现在那么长时间都安然无恙，就说明不会有事的。”

    贺牧昱紧张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就见陆妤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细绳，在给小猫咪做了一个项圈后，她将自己长剑上原本的剑穗取下，这个小毛□□在了自己的长剑上，还朝着他得意地抖了抖：“挂在这里正合适，真可爱！”

    感觉自己被红绳上吊的系统：【……】

    望着彼此的剑上都坠着对方亲手送的礼物，如此醒目的位置实在是过分的夺人眼球，贺牧昱双颊晕染上红晕，强压心中的羞意道：“和你的剑不配，还是取下吧……你原来的剑穗更好看……”

    “不要，就挂在这~”陆妤猛地摇摇头，“我喜欢！”

    见陆妤固执己见，想到她生性善良，一定是不愿在他面前厚此薄彼，才特意把他的礼物也挂上，反正集训的时候也会取下，贺牧昱心中虽是羞意难抑，却也不再劝说。

    他身姿挺拔，一手握住剑鞘，一手准备拔剑，想给陆妤展示一番自己最近修炼的成果，却被陆妤突然出声打断道：“牧昱，我们好久没见了……在开始修炼前，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可以再摸摸你的耳朵和尾巴吗？”

    陆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等你练剑后，浑身湿哒哒的，毛会黏在一起……”

    贺牧昱再度瞳孔地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后退一步道：“今日不太可……”

    “为何？”眼前的少女失望地垂下眼眸，背过身伤心道，“果然你心中是不愿的……”

    “我……”贺牧昱急急地张了张口，有些紧张地咽着唾沫解释，“我愿意的……只是今天不太方便……”

    话虽是这般说着，但毕竟那么久没有见面，他也不想让陆妤败兴而归，于是长吸一口气，豁出去道：“只摸耳朵……可以吗……”

    “可以！”

    【呵，这团毛十有八九是贺牧昱自己的！真是变态，竟然把自己的皮毛送给女孩子做礼物！】

    脑海里全是系统的碎碎念，显然是对陆妤把那么丑的小猫咪挂在剑上非常不满，陆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眼睛里已经全是那对漂亮的、毛茸茸的耳朵。

    愤愤不平地诋毁着贺牧昱，系统就见自家宿主已经手痒痒地摸上了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望着贺牧昱颤抖的耳朵和微红的眼尾，它一时分不清现在更变态的是谁……

    不能摸男孩子的头顶，那耳朵应该是能摸的吧……

    入手毛茸茸的触感让陆妤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她由耳尖自上而下地摸到耳根，正紧绷着身体坐直的贺牧昱就感觉那股奇怪的电流再度传遍了全身，然后“噗”的一声，他努力抑制住的尾巴无法控制地冒了出来，直接弹到了陆妤的脸上。

    瞬间想找个地洞钻入的贺牧昱红着脸想把尾巴收回，却被陆妤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他不禁吃痛地颤丨栗了一下，整个身子都软了半分。

    望着手里丑巴巴的尾巴，尾巴上的毛竟然秃了好几块，尤其是圆圆的尾巴尖竟是光秃秃地露着粉色的皮肤，陆妤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地震道：“你的尾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作者有话说：

    陆妤：Σ(っ°Д °;)っ我都没rua几下怎么就秃了！

    系统：丑死了让你乱做小猫咪毛团（幸灾乐祸.jpg）

    贺牧昱：礼物好寒酸怎么办┭┮﹏┭┮

    男女主相处的时候，男主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