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送温暖

    ◎毛茸茸的耳朵太可爱了，在勾引她！她根本挪不开视线呜呜呜！◎

    “是丹堂低阶炼丹房的工作, 负责清洗炼丹炉、清扫炼丹房。”贺牧昱乖顺地坦白，“每月会给五点贡献点。”

    丹堂火工弟子的工作是众外门弟子挤破头想去的工作，不只是贡献点给的多, 那些炼丹师若是心情好，还会打赏他们一些低阶丹药。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玄天宗的丹堂在洛神峰。洛神峰里皆是女弟子，是那些男弟子一心向往的圣地……

    急需丹药的贺牧昱根本抢不到这个热门工作, 所以只接下了外门弟子不屑去做的又脏又累、辛苦繁杂的打杂工作。

    见陆妤的眉头越皱越紧, 担心她误会自己要去丹堂的原因, 贺牧昱连忙补充道：“晚点去也没关系的, 只要在中午前打扫干净就行。刚才多谢陆师姐出言相助，外面风大易感风寒, 陆师姐若有事商谈，不如进屋稍坐片刻。”

    没想到贺牧昱主动邀请自己进屋坐坐, 还以为他明知自己今日特意来找他, 都不愿意推掉才五个贡献点的工作, 是那么不想和她多多相处, 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就是……昨天看你受伤了……想看看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顺水推舟找到理由搭讪的陆妤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 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贺牧昱，见他气色如常，双唇淡红, 并无半点昨晚病弱苍白的迹象。

    反倒是低眉敛目地给她搬来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椅子, 自个儿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看起来纯良无害, 哪有半点原著里描写的骇人气场, 完全像只乖顺的小绵羊。

    “我已无大碍, 多谢陆师姐关心。”

    第一次跟不相熟的男修在屋里独处, 坐在椅子上的陆妤略微有些拘谨。她清咳一声，按照计划找话题道：“昨夜睡得好吗？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可有被冻醒？”

    眼前的少女，如云的墨发扎着松松垮垮的低马尾。她皮肤白皙，唇色樱粉，俏皮的粉色发带为她添一丝甜美。若是笑起来还会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然而此刻，却面色苍白，挂着两个不和谐的黑眼圈。

    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才来晚了吗……是因为晚上太冷被冻醒了吗……是房间里的暖炉在半夜里熄灭了吗……

    贺牧昱默默猜测，面上乖巧点头：“回陆师姐，可能是累极了，昨夜睡得很熟，并无感觉到寒冷。”

    昨夜是他来玄天宗后睡得最好的一晚。只是，他的房间对身体虚弱的陆师姐来说太过寒冷，早知道陆师姐会来，之前就该备个暖炉的……

    贺牧昱正忧心忡忡时，就听到陆妤突然问道：“吃早膳了吗？”

    陆妤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懊恼。

    谁会将近巳时还没吃早膳啊……

    早上胃口大开吃过两个冰冻包子的贺牧昱刚想点头，随即听到咕噜噜的声音轻微地从前方传来，自幼听觉比常人敏锐的贺牧昱装作没有听见，立刻轻轻地改口：“因为睡得太好导致起晚了，还未使用早膳。”

    他怕自己起晚来不及洗漱，在卯时就已经洗漱完毕，还怕陆妤看见自己脏乱差的房间觉得自己是个不爱整洁的邋遢汉，立刻把被钱启文三人翻箱倒柜弄乱的屋子由里到外地打扫了一遍，把脏脏的地板也拖得光洁如新，陆妤此刻坐的这个椅子更是里里外外擦了三遍。

    当然，昨晚夜里摸黑来过两趟、在月色下压根看不清的陆妤并无发现任何异样，依旧觉得贺牧昱的房间跟冰窟窿一样，连桌上放着的一个包子都冻得硬邦邦的——这不会就是他的早膳吧……

    “我也还没吃早膳。我带的早膳有点多，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我一个人吃不完。既然贺师弟也没有用早膳，不如我们一起吃吧。”担心贺牧昱赶时间拒绝自己，陆妤又积极补充道，“不会耽搁贺师弟太长时间的……或者贺师弟先看看，若是不喜欢吃再拒绝罢了。”

    没想到宿主竟然真走起了“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的烂俗剧情，贺牧昱可是未来大反派欸，他在玄天宗惨遭欺凌，对所有人事物都心生警惕，怎么可能吃旁人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拙劣的理由。

    系统翻了翻白眼，坐等自家宿主被拒绝被碰一鼻子的灰，谁知就见贺牧昱乖顺地道谢后，利落地将屋子里唯一的小方桌搬到了床边。

    随后，把陆妤坐的椅子摆在了小方桌的外侧，并顺手把桌上一个中午准备吃的包子藏在了枕头下面。

    目瞪口呆的系统：“……”

    同样瞥见的陆妤得意道：【冷冻包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师兄给我做的美味佳肴。你别忘了，他变为小熊猫时就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了好久，肯定是对我这里的美食流连忘返。】

    意识到贺牧昱并不拒绝自己的好意，准备按照原定计划边吃边闲聊联络联络感情的陆妤屁颠屁颠地从白鹤身上取下了三层豪华餐盒。

    第一层是大师兄为她准备的排骨玉米粥。幸福莫过于在寒冷的冬天能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排骨玉米粥，仿佛再冷的气候只要喝一口身子都跟着暖了起来。她昨晚只是随意地提了一嘴，没想到今早大师兄就给自己熬制了排骨玉米粥。

    果然大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师兄！

    陆妤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后面两层。

    第二层是薄而脆、酥而甜的桂花茶饼，第三层是口感香糯的芙蓉糕。

    将三层餐盒五花八门地摆在了桌面上，陆妤一一介绍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觉得一定能用美食诱惑住贺牧昱的心！却见坐在她对面的贺牧昱肩背挺直，十分拘谨，竟只是小勺地盛了半碗薄粥，连块肉都没给自己。

    “贺师弟，你不要客气。我自己一个人真的吃不下那么多的，反倒是你，实在是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才能多多长肉、多多长高。”

    以为贺牧昱是不好意思多吃，陆妤关怀备至地说着，将粥里的玉米和排骨单独勺出来像座小山似地堆在了贺牧昱的碗里，摆出一副好师姐的做派。

    他已经十六了，竟看上去和十三岁的宋念辞差不多高，比同样是十六岁的秦天烽矮了足足一个脑袋。画本里的魔尊都是四头八臂二米八，然而她眼前的贺牧昱却像只瘦弱的小鸡仔。

    听说身高和灵根一样长到十六岁就定型了，未来大魔头只有一米六的话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目前一五七的陆妤默默地想，她努力努力，或许还能比贺牧昱长得更高，毕竟她才十四岁，还能再长呢……

    “多谢陆师姐。”

    已经吃过早膳的贺牧昱晕晕乎乎地开始喝粥，白白的米粥配上鲜美的排骨，暖乎乎地流进胃里，原以为自己会毫无胃口的贺牧昱一瞬间食欲大增。

    就仿佛卯时吃的两个冷冻包子根本没吃过一般，他饥肠辘辘地连喝了两大碗。

    甚至，望着一同用膳的陆妤，他的心神也跟着安定了许多，全身都跟着暖意融融了起来。

    瞧见这一幕的陆妤心中更是感慨万千。贺牧昱此时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却是吃不饱穿不暖，连一碗排骨玉米粥都仿佛世间珍宝一样，难怪之前一直变身成小熊猫来她院子里蹭吃蹭喝。

    【你大师兄熬制的排骨玉米粥不是普通的排骨玉米粥，粥里蕴含着灵力，看来是你大师兄用灵火熬制。纯度十的火灵气足足熬制了一个时辰，让你喝了能暖身，却被贺牧昱吃了一大半，真是太浪费了……】

    若不是贺牧昱横插一脚，今早和宿主一起喝排骨粥的就是它了……

    “贺师弟，别光顾着喝粥，桂花茶饼和芙蓉糕也很好吃的~快尝尝……”无视脑海里系统不满的叽叽歪歪，满脸笑容的陆妤热情地将放着糕点的两个餐盒推向了低头喝粥的贺牧昱，就见他抬头望向自己的瞬间，头顶上忽的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陆妤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就见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可爱至极。

    由于陆妤盯着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灼，贺牧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慌张地用手捂住，谁知身后的尾巴也蓬松柔软地冒了出来，张扬地左右摇摆着。

    他大脑一片空白，迅速拉起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不受控制乱动的尾巴。

    “贺师弟经常这样无法控制地冒出耳朵和尾巴吗……？”克制着蠢蠢欲动rua毛的冲动，陆妤好奇地问道，“也无法自如地收起它们？”

    昨晚，贺牧昱明明能自如地变为妖身和恢复人身，怎么半妖的姿态就仿佛无法控制一般，当真是奇怪。

    见陆妤神色复杂地移开目光，贺牧昱语无伦次，窘迫得恨不得整个人钻入被窝里。

    “平常不会这样的……”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低落地耷拉下来。

    “之前是受伤或是虚弱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妖形，只要身体康复就能恢复……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

    他不是故意露出耳朵和尾巴吓她的……可恶，为什么偏偏两次都是在陆师姐面前显出妖形。

    他手指微微缩紧，心中有些苦涩。

    “应该是昨天受的伤还没有好透所以你才无法控制……”

    恐怕是昨晚子珠发作的原因，令贺牧昱的身体还处在虚弱状态中。

    陆妤立刻关心地问：“身上还疼吗？”毛茸茸的耳朵太可爱了，在勾引她！她根本挪不开视线呜呜呜！

    贺牧昱刚想摇头，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昨晚因为和他体内的魔气较劲，导致光灵气耗竭没能完全治愈他身上的伤口，以为他身上真的还很疼痛，陆妤不禁皱起了小眉头，立刻走到了床边：“哪里疼，我看看……”

    嫩白的小手朝自己伸了过来，还没有碰触到自己，脑袋上没精神的耳朵就瞬间高高地竖了起来，朝着陆妤的方向再度一动一动的，连尾巴也在被子下面炸开了花。

    “是……”胸腔里突然强劲有力地跳动了起来，贺牧昱紧绷着身体，慌慌张张地往后坐了坐，“其实……”

    “嘶……”右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贺牧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手臂已经被陆妤按住了，卷起了袖子。

    “是手臂疼吗？”

    冷白胜雪的手臂上，伤痕和淤青虽过了一夜，但仍看上去触目惊心，想到他昨晚自残抓挠双臂的动作，陆妤故意地吃惊道：“这些抓伤是怎么回事，昨晚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不是，是我昨晚自己抓伤的……”他刚想说现在已经不痛了，想放下长袖把这些丑陋的伤痕尽数遮掩，就见陆妤已经拿出药膏轻轻地为他涂抹起了那些狰狞的红痕，那些想要解释的话，在贺牧昱嘴里转了一圈后又全部吞了回去。

    质地温润的药膏均匀地涂在手臂上，因为轻轻地揉按着很快就被吸收了，贺牧昱就感觉指尖温暖的热意逐渐被一股清凉感代替，不知何时发起呆的贺牧昱不由回了神，就听到陆妤关心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妤并不觉得贺牧昱会真的向自己坦诚，否则他早就该向自己坦诚他就是那只蹭吃蹭喝的小熊猫了，但她还是一边套起了话，一边像个知心的大姐姐一样真诚道：“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不信任我，不愿意告诉我很正常的，每个人都有小秘密的。但，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好了，我既然帮了你一次，就想一帮到底。”

    她果然忘记他们在问心路考核已经见过面的事了……

    “不是的陆师姐，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贺牧昱抿了抿唇，话到嘴边，又难以出口。

    “陆师姐，不瞒你说，我体内有一颗御兽珠的子珠。是我九岁时，烈焰门周掌门为了控制我植入进我的体内。子珠一旦离开母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而它一旦发作，我就会全身疼痛难忍……昨晚就是因为太过痛苦，我才有了自残的行为……”

    陆妤没想到贺牧昱竟真的对她毫不保留地说出了自己被周云鹤囚禁的过往，虽然早已在他的人物传记里读到这段过往，但亲口听到贺牧昱轻描淡写地谈起，陆妤的胸口还是被一团东西堵住，说不上来的复杂感受。

    她气愤地握紧了双拳：“没想到烈焰门掌门竟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将周云鹤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陆妤又问道：“那你现在可有找到御兽珠的破解之法？”

    “若是强迫把子珠从身体里逼出或者是挖出，很可能会爆体而亡。唯有彻底粉碎母珠而逼出子珠，或者利用母珠将子珠吸出后彻底地粉碎，才能破解。”

    【御兽珠会让妖兽痛不欲生，为了求生而回到主人的身边。贺牧昱能坚持到现在，也和他体内的魔气有关，蛊毒才迟迟没有蔓延至心脉附近。】系统顿了顿，又补充道，【宿主的光灵气虽不能破解，但能遏制蛊毒的蔓延，贺牧昱经常变成小熊猫来找你疗伤，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听到系统这么说，陆妤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玉瓶。

    “这是补气丹。你是因为虚弱才显出妖形，补气丹能让你迅速恢复体力和灵力。以后感觉自己身体虚弱时就服下一颗，这样就不会不受控制地显出妖形，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会突然冒出来吓到他人。”

    陆妤嘴上说着“吓到他人”，内心却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的目光根本不敢直视贺牧昱，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实在无法理解宗门里对半妖厌恶和恐惧的心理。

    毛茸茸超可爱好吗！

    【贺牧昱的心眼可不似他外表那么单纯，他防备心极重，你突然对他那么好，他肯定觉得你不怀好意，对你心生警惕。】系统在旁看好戏地说着，就见贺牧昱竟然检查都不检查甚至没有半分犹豫地当场服下了一枚。

    再度被打脸的系统在陆妤的意识世界里凌乱咆哮：【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做戏给宿主看的！贺牧昱不可能这么单纯无害！他可能也是想接近宿主所以才这么伪装！】

    最喜欢毛茸茸的她也觉得他的耳朵和尾巴很奇怪……

    若是知道他就是她口中的“小熊猫”，肯定会觉得他狠狠地欺骗了她。

    眼睫心慌地颤了颤，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地在陆妤面前变成妖形，贺牧昱立刻心慌意乱地服下了一枚补气丹给自己压压惊。

    “你就这么相信我都不检查一下再吃吗，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吗？”

    虽然很可能是因为成为小熊猫时蹭吃蹭喝的原因让贺牧昱对自己有所信任，但也太信任了吧……他更是从未对她主动抛出过任何问题，难道对她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生疑吗？

    在贺牧昱心里，没有人会不求回报地对他好，也没有人真心地对他好。哪怕对小动物都温柔善良的人，也并非对半妖都抱着和善之心。甚至在刚刚被揭露半妖时，他还傻乎乎地上过当，被所谓的同期故意关心接近，将皮肤溃烂的药伪装成药膏赠予他。

    所以自那以后，他更是不相信任何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但是刚才，他却一丝一毫地没有想到陆妤会害他这个可能性。

    是因为她曾经的救命之恩吗，是因为她总是温柔地给自己疗伤吗……

    那些喜爱和温柔全是基于她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咪，但是刚刚的那些关心和担忧却是基于他本人。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虽然仅仅是同情他的遭遇，但已经让他为陆妤并没有讨厌他这个半妖而雀跃不已。

    感受到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贺牧昱攥紧手里的玉瓶，抬起头道：“我相信陆师姐。若是要害我，就不会在昨日帮我。若是要害我，就不会在今日来我……”

    他抬起低垂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起坚定的光芒，这样言辞灼灼的信任反倒是让陆妤越来越怀疑起了系统的判断。

    坏人尝尝伪装成好人得到信任后再作恶，他就是这么单纯才被三峰主骗到的吧……

    压下心中泛起的陌生情绪，陆妤担心地叹息道：“你太单纯了，我们才见几面，你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托盘而出，很容易被人骗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要乱吃，也千万别轻易地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告诉别人。轻易地对一个人掏心掏肺，是很危险的。”

    陆妤说完又傻乎乎地意识到，自己这不是犯蠢地让贺牧昱对自己心生戒备么，于是立刻找补道：“除了我以外。你对我可以完全放心。”

    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陆妤表情异常真挚地拍了拍胸脯：“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也会想办法帮助你的。还是那句话，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好了。”

    “恩恩。”望着陆妤小小的身子却总是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做派，贺牧昱微微弯唇，听话地再度点头。随即，他运转身体里的灵力，将耳朵和尾巴全部收了回去。

    终于把讨厌的东西收了回去……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而这时，丹田里感觉到一股醇厚的力量在缓缓流淌，这股柔和的力量沿着奇经八脉，迅速地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温柔地滋养。

    贺牧昱总觉得自己服下的这枚补气丹和他用过几回的一品补气丹有着明显的不同，正微微诧异时，冷不丁地听到陆妤问起：“贺师弟，你知道自己体内的是哪一种妖兽的血脉吗？是猫族还是狐族？”

    “猫族……！”下意识撒谎的贺牧昱心怦怦直跳，有些不敢跟陆妤对视，“我没有完全地变为兽形过，所以也不确定，但看耳朵和尾巴，应该是猫族……”

    【他隐瞒自己小熊猫的真身！】系统立刻找到机会，在旁煽风点火，【嘴上说相信宿主，果然都是假的。】

    【他在我面前喵喵叫，或许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小猫咪？】

    【怎么可能！周云鹤将他囚禁起来时，他就知道自己是九节狼幼崽了。又隐瞒身份伪装猫叫声，又在宿主多次试探后仍不坦诚自己就是那只小熊猫，不是居心叵测地故意接近宿主，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此番作为。】

    【可是，他把御兽珠的事都告诉我了……】

    【多半是想利用宿主的同情心帮助他破除御兽珠。】对自己的大数据非常自信的系统冷哼一声，分析道，【宿主切记要提高120%的警惕性，别被贺牧昱反利用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不要讨厌系统quq它其实是很好的系统……

    系统会那么怀疑男主，的确是男主并非纯善的，只是在女主面前伪装成小白兔。

    我感觉把男主写得过分软萌了呜呜这章其实非常卡，写了一周多，尽我最大努力修了好几次orz真的不知道怎么写男女主相处……两个人+一个系统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

    陆妤：如何与未来大反派交朋友！他那么可怜那么天真真的是未来大魔头吗？

    贺牧昱：如何给陆师姐一个完美的初次印象（陆师姐千万不要记得他撕掉锦帕的事情啊啊啊啊）

    系统：不许这个坏反派带坏我的崽！宿主最爱的小猫咪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