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护短

    叶赫凡：“……”封眠这是在内涵他是电灯泡吗？明明是他和孟星晚先在这里, 封眠自己插过来的，怎么在他嘴里，成了他叶赫凡是多余的了？

    封眠话落就带着孟星晚离开, 留叶赫凡愣住原地，心里骂娘。

    他也没心情再安慰易尤佳了，转身对韩利说：“你照顾好易尤佳。”而后大步回导师直播间。

    韩利得了这个指定自然高兴，却看到易尤佳心不在焉的，不免问：“易尤佳, 你别因为网上的事情伤心了。”

    易尤佳摆摆脑袋, 比起孟星晚，比起网友的评价, 她更看重叶赫凡。

    她望着那个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心中隐隐不安。

    ——

    叶赫凡气急败坏地导师直播间, 喝了好几口冰水压压火。

    明希望着他笑：“叶导师，你知道你刚才和封眠这段小爆了吗？弹幕一下子增加了好多。”

    叶赫凡倾身过去看屏幕, 看看网友们是不是又在疯狂地磕晚眠cp, 结果晃到不少拿他和封眠做比较的。

    【封眠和叶赫凡站在一起好养眼, 两个大帅哥！】

    【封眠气质明显高叶赫凡一头。】

    【封眠长相气质真的绝绝子，比叶导师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建议原地出道！】

    【封眠，娱乐圈可以有你！】

    叶赫凡本来就被封眠气了一通, 眼下再看到这种评论，更是火上浇油，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是网友第二次拿他和封眠比较了。

    上一回是封眠公主抱孟星晚, 网友们夸他男友力爆棚, 不像叶赫凡, 公主抱都能翻车。这一次直接比较两人的外貌，说封眠竟然远盛他一头？

    叶赫凡心想：我能比封眠差？封眠算个什么东西，除了长相好还有什么，一无背景，二无权利，还想进娱乐圈，下辈子吧！

    叶赫凡腹诽十多分钟才让自己平复下来，怎知晚点，导演找来，说的还是封眠。

    导演私底下对他说：“最近我们节目太火了，晚眠cp热度高，支持封眠的也多，我有个朋友在星远娱乐做经纪人，刚才还在和我打听封眠，问他有没有可能进娱乐圈。”

    叶赫凡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被挑起了火，怎么谁都在说封眠！怎么还有人找他进娱乐圈！他配吗？

    叶赫凡大嗓门道：“去回你那个朋友，就说封眠明确拒绝！”

    导演迟疑：“这是封眠的事情，我们还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这样回，不太好吧。”

    叶赫凡双手叉腰，极其不耐烦：“有什么不好的？”

    导演眼看叶赫凡就要大发雷霆，想着人家可是金主，惹他不痛快，自己也不好过，先应着：“行。”

    说完他就要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叶赫凡叫住他：“马上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当天的安排搞定了没？”

    导演点头：“大部分嘉宾都没问题，只是易尤佳，她是个孤儿，无法联系到她的家人。”

    叶赫凡蹙蹙眉头，思索片刻：“她不是有一个资助人吗？她说过和那个人的关系不错，很尊敬他。”

    导演拍着脑门说：“对，我怎么没有想起这茬，这就安排人去接洽。”

    ——

    孟星晚随封眠回别墅，封眠问：“你和叶导师好像还挺熟的？”

    弹幕：【啧啧啧，空气里面好像还挺酸的。】

    【封眠又恰柠檬了。】

    【我也觉得孟星晚和叶赫凡关系有点不对劲，先前在花园可是孟星晚想走，叶赫凡故意喊住她的。】

    孟星晚提起叶赫凡就气，忙摆手：“才没有！我和他除了认识还是认识。”

    说着她用左手圈右手的手腕，嘟囔：“我是出去找手链，没想到遇到他们两个了。”

    封眠低头看她白皙的手腕上真什么也没有：“手链搞丢了？”

    孟星晚撇嘴点点头，忽而又无所谓道：“很普通的一条手链而已，找不到就算了。”

    封眠问：“今天去过哪里？”

    孟星晚随口道：“除了别墅就是花园。”

    封眠默了默，看看时间，到饭点了：“先吃饭吧。”

    这一餐两人吃得很简单，寻常的意大利面，吃完也没见其他嘉宾来，孟星晚管不了那么多，饭后回房间拿水杯。

    等她再度下来时没看到封眠的人，她估摸他是不是也回房间了，便先回房间刷手机。

    一个小时后，她听到外面有动静，打开房门出去，看到封眠和韩利又在一块。

    韩利夸张道：“你的胳膊是被蚊虫围攻了吗？咬得这么厉害。”

    封眠满不在意：“没什么。”

    韩利附身盯着他胳膊，数了起来：“一二三……□□，九个！还不算什么？”

    “涂点药就好了。”封眠说。

    两人正走着，就看到前方，冒出了孟星晚的身影。

    她站在房间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

    韩利见她神情古怪，忙说：“我好不容易安慰好易尤佳，送她回房间，跑去厨房找吃的，到客厅就看到封眠进屋。”

    封眠看孟星晚的视线落在自己满是红肿的胳膊上，忙把胳膊往后挪：“我出去散步，外面蚊虫有点多。”

    孟星晚抬了抬眼皮，看向韩利：“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房间洗漱了？”

    韩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七点半，他假笑一声：“嗯，对于我这种不到一两点不睡的人来说，的确是不早了。”话落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四下无人，孟星晚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坐着等我一下。”

    封眠老老实实地落坐，见她跑回房间，又快速跑出来，手上多了一瓶喷雾。

    孟星晚坐到封眠旁边，拉住他的胳膊，对着上面蚊子咬的红肿喷：“这个药效果不错。”

    封眠没吭声，满目柔和地望着她。

    她问：“你是到花园帮我找手链了吧？”

    封眠刚想摇头，她抬头说：“我不喜欢有人骗我。”

    封眠抿着唇，颔首：“可惜也没有找到。”

    “我都说了那条手链很普通，不重要的。”孟星晚不自觉加大了音量。

    封眠：“但你还是出去找了一圈，肯定还是有点分量的。”

    孟星晚继续给他喷药：“就是一般喜欢。”

    封眠垂眸看她认真帮自己喷药的样子，还会用指腹把药水打散，她指尖的触感从一点传至四肢百骸，挑动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那年阴寒，那些暗夜，那个总是会在夜深人静出现在他眼前的漂亮小姑娘，看到他一身伤痕，也会用肉乎乎的小手捧起他的胳膊，她没有药水，就用嘴给他呼呼：“我给吹吹，你就不痛了。”

    白日里被折磨得不行的小男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发痛，但那一刻，他暂忘了所有，扑闪的双眸只有小小的一个她。

    孟星晚给封眠的两条胳膊喷好药，抬眸看他盯着自己出神，她不禁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傻了？”

    封眠才回到当下，不好意思地扑闪两下眼睛，却说：“嗯，看傻了。”

    孟星晚握着喷雾一顿，脸颊有些发热，忙道：“我先回房间了。”

    封眠起身，看她跑进屋，关好房门才转身。

    韩利这个时候出来，就好像是一直趴在门背后听墙角似的，瞅瞅封眠的胳膊，戏谑道：“蚊子咬得是不是挺值的？”

    封眠斜了他一眼：“你羡慕不来。”

    韩利仰天长啸：“我又自讨狗粮吃！”

    封眠低头自己的胳膊，回味孟星晚刚拉着自己胳膊上药的情景，轻声：“值。”

    ——

    翌日，孟星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易尤佳变脸#的话题已经下了热搜榜，但进去一看，还是有不少在讨论的。

    有人维护易尤佳，说她是真心善，也有说她白莲，昨天还故意在叶导师面前装哭。

    总而言之，易尤佳这两天算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了。

    孟星晚见此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她猜着，依易尤佳的聪明程度，应该懂得这种时候最应该低调，不然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被网友无限地放大，对她本身，只坏不好。

    果不其然，今天的易尤佳淡然很多，大家一块坐在一起吃早饭时，再也没有刻意地对孟星晚献殷勤，而是平常地照顾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人说笑，孟星晚也不用再对她的特殊照顾感到别扭，整个人舒爽了不少。

    封眠这顿早饭吃得很快，吃完就说要回房间做事，赵思雨嘀咕：“封眠这两天感觉好忙啊。”

    孟星晚想到今天晚上有书法课，心大地说：“可能是他书法班的事情吧。”

    今天封眠并没有在房间里面关太久，修改好昨天做的方案，发送给封爸就收拾着出了别墅。

    摄像机一路跟随，看他径直去了一家金银首饰店。

    弹幕：【封眠去了首饰店，是我猜测的那个意思吗？】

    【不管是不是楼上猜测的那个意思，反正要是我猜测的意思。】

    【也要是我猜测的意思。】

    【楼上是在打什么哑谜？】

    【懂的都懂！】

    导购员把封眠迎进去，有礼问：“请问想买什么类别，项链，手链，耳环等等，我们店都有。”

    封眠一一扫过玻璃橱窗，似是对里面的样式都不满意：“可以定制吗？”

    导购员：“可以，不过价格方面会增加，还有时间，也会等一阵子。”

    封眠默了默，过几天是个好日子，他说：“只要能做出我想要，其他不是问题，只是等的时间，我希望尽快，这个月月底能拿。”

    导购员：“这个……还需要和设计师沟通。”

    封眠：“其他都好说。”

    弹幕：【封眠的意思是钱方面都好说吗？】

    【这个首饰店的品牌我知道，光是买成品都不便宜，更何况定制！】

    【之前是谁说的封眠一看就没什么钱，这出手叫没什么钱？】

    导师直播间，叶赫凡看到这里，心里呵呵笑：那个姓封的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要说不知情的网友对封眠的家庭背景只是胡乱猜测，叶赫凡却是实打实地握住了他的详细资料，再加上他只是个普通的书法老师，怕是要花光两个月的工资来买这家里的一件饰品。

    叶赫凡一板一眼地分享起恋爱心得：“要我说，谈恋爱送礼物是需要的，但是送什么礼物，送什么价位的礼物还是要量力而行，不能为了面子，做出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

    明希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附和：“心意最重要。”

    弹幕刷起来：【叶导师这一波输出不错，大家理智消费，理智恋爱。】

    【要面子，更要里子，只要心意到了，什么都可以！】

    叶赫凡看一水的人都在夸自己，他乐了，悠闲地继续看嘉宾直播，他倒要看看封眠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结果他看到封眠和导购员交涉好，走出首饰店不久，迎面遇上一个气质绝佳的成熟女性，她把封眠拦下来，递上一张名牌：“你好，我是星远娱乐的经纪人，赵欢。”

    封眠有礼貌地接过名片：“你好，请问有何贵干？”

    赵欢：“我有意邀请你加入我司，不知道你可否有这个意愿？”

    弹幕在这一秒飞升：【啊？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星远娱乐的经纪人！】

    【科普一下，星远娱乐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娱乐公司，多的是艺人想签进去！】

    【姐姐找封眠加入他们公司的意思是什么？让他做艺人吗？】

    【啊啊啊啊封眠请出道！】

    【封眠的外形无敌了，我们早就说过他可以出道。】

    导师直播间里，明希的眼睛张到最大：“那不是赵姐吗？她最擅长捧素人了，封眠这是机会来了啊！”

    叶赫凡倾身，凑上前去，满目的惊讶。

    比起明希，他讶异的是赵欢怎么找到节目里面了。

    昨天他就从导演口中知道有经纪人看上了封眠，想接洽他进娱乐圈，他不是叫导演一口回拒了吗，怎么还闹到节目里面来了！弄得现在网友全知道了。

    封眠本人眼中也是闪过几丝诧异，抬头看向赵欢。

    赵欢解释：“我打听过你的联系方式，但是没找到，我看你正在直播，便亲自找来了，也足以表达我的诚意。”

    封眠客气地问：“你的意思是想找我做艺人？”

    赵欢打量他的外型：“你真人看起来比镜头里面还耀目。”当着摄像头，她还有一句没说口的话，关键是封眠通过《心悦你》的走红程度已经超过了很多新人，是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谢谢夸奖。”封眠笑笑，一口拒绝：“但是我没有这个打算。”

    赵欢听得出他格外坚定：“一点也不考虑一下？”

    封眠把名片递还回去：“志不在此。”点头告别后，坚定离去。

    赵欢停在原地，久久凝望他的背影，眸露惋惜，弹幕也是一片哀婉：【小哥哥也拒绝得太决绝了，连名片都还回去了。】

    【封眠可能是真的对娱乐圈无感吧，他连微博账号都没有公布。】

    【并不是每一个来录制综艺的都是想进娱乐圈的，封眠之前就说过了，他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的。】

    叶赫凡挑了挑眼皮，腹诽：他竟然拒绝了？是有多想不开？

    网上的消息比口口相传要快得多，封眠还没有赶回别墅，他拒绝知名娱乐公司的消息已经在网上散布了。

    孟星晚抱着大白坐在客厅里，使劲撸猫猫，没顾得上看手机，韩利从楼上大喊着跑下来：“啊！封哥竟然有经纪公司找了。”

    孟星晚和大白同时抬起脑袋：“什么经济公司找？”

    韩利大跨步跑到客厅：“网上说，封哥刚出去逛街，遇到一个经纪人邀请他做艺人。”

    孟星晚惊了一秒，但也仅限于一秒，忽而又低下头揉大白：“他拒绝也不奇怪啊，他那个性子不会喜欢娱乐圈的。”莫不然不会不公布微博，不会不利用自己与日俱增的人气，帮书法班扩张人数。

    韩利嗓门大，把赵思雨闹下来了，她听到两人对话，说：“没错，封眠拒绝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

    韩利变苦瓜脸：“我更在意封哥都有经纪公司找了！他那种非专业的都有经济公司找了，我这种专业的，还没人来！”

    他沮丧得一头扎进了沙发里，双目瞪圆，生无可恋的模样。

    孟星晚笑：“你才多大，急什么。”

    “我当然急！我每天都在着急！那可是我想奋斗一生的事业啊！”韩利嗖地坐起来，大声宣告。

    赵思雨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那你还不努力一点，天天只知道打游戏。”

    韩利一脸哭兮兮：“我忍不住。”

    赵思雨玩笑道：“那你没辙了。”

    韩利：“你别乌鸦嘴！”

    孟星晚看着韩利，坚定道：“你会成功的。”

    韩利眼睛亮了几个度，望向她：“还是这句话悦耳。”

    赵思雨翻了个白眼：“只知道捡好话说。”

    孟星晚回她一个白眼：“是我清楚的知道，依韩利的天赋，只要他想，他没问题。”

    “我又可以了！”韩利受到了鼓舞，张开双臂要抱她，大白忽地从她腿上爬起来，浑身毛发竖起，冲韩利死呀咧嘴，浑似一只小凶兽。

    韩利停住动作不动，“不愧是封哥的亲儿子，他人不在，猫都要代为履行职责。”

    弹幕：【大白：我麻麻岂是你能抱的？】

    【大白：帮霸霸守护麻麻！】

    孟星晚揉揉大白，让它重新趴回自己的腿上，对韩利说：“我那天问你要的签名可不是白要的，总有一天它会不可估量。”

    韩利收回手，双手击了一个掌，倏地站起来：“我要学习！我要去上一个网课！我要去观摩前辈们的戏！我要努力！”边说边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孟星晚目送他的背影，笑出了声。

    赵思雨斜她两眼：“之前没看出来，你还挺会吹捧人啊。”

    孟星晚静默两秒，问：“听说过皮格马利翁效应吗？”

    赵思雨削着苹果的手一顿，目现疑惑。

    孟星晚没打算给她过多时间思考，噼里啪啦地说：“这是一个心理学上很著名的效应。

    有心理学家对学生进来了一项智力测验，之后随机在里面选取小部分学生，告诉他们的老师，这部分学生智力突出，以后会发展得很好。老师们在今后的教学中会有意无意地对这部分学生抱以期望，不停鼓励。

    隔了一段时间，心理学家发现这部分被老师‘特别关注’的学生普遍上升得更快，更加自信，朝老师的期望靠拢。”

    话落她就抱着大白往外面走，留赵思雨一个人愣愣地啃苹果。

    弹幕：【孟星晚这一幕帅了，赵思雨现在是不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现在为什么要提倡鼓励式教育的原因，打压式很有可能会打击人的自信心，而鼓励式往往可以给人信心。】

    【所以说孟星晚刚才对韩利说的那些话都是一种激励，给足韩利信心！】

    【我就是被我爸打压长大的，从小骂我这不行，那不行，一直挺自卑的。】

    【孟晚晚和韩利！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有cp感！】

    【年下yyds！】

    【韩利和孟星晚？cp名我都想好了，寒星！】

    孟星晚抱着大白去逛花园，大白摇着尾巴，告诉她：【我好像感觉到了封眠在附近。】

    孟星晚：【哟，你这个狗系统真能闻到人的气味呢？】

    系统用猫尾巴扫她的胳膊：【我不是狗系统！】

    孟星晚：【嗯，你是鸡肋系统。】

    系统：“……”

    系统气得从她怀里跳下去，直是往一边小路上窜，孟星晚喊着“你瞎跑什么”跟过去。

    漂亮的布偶猫沿着小路跑，孟星晚跟着它窜进了另一条岔路，她正想再喊，听到有人说：

    “我觉得你的脑子真的是不够用，娱乐圈可是一大红利，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那个圈子，现在有经纪公司，经纪人主动来找你，你还拒绝？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大白停住了脚步，孟星晚屏住了呼吸，她透过树林看到另一边的小道上，对面站着封眠和叶赫凡。

    刚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口气的话语显而易见出自叶赫凡。

    面对他的轻蔑，封眠毫不输势：“我一进院子，叶导师就打发走摄影师，把我叫到这边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叶赫凡倨傲道：“我就是觉得你的选择太蠢了，来提点提点你。”

    跟在孟星晚身后的摄影师小刘的摄像机虽然现在没能拍到叶赫凡和封眠的身影，但声音已录入。

    弹幕：【是叶赫凡和封眠在对话吧！叶赫凡什么口气！】

    【叶赫凡说话也太冲了吧，谁要是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封眠说什么，叶赫凡故意把他拦住，支走了摄影师？叶赫凡还知道自己说话难听，不能被拍到啊。】

    【还好我们晚晚误打误撞跑过来了，不然谁能知道叶赫凡背地里竟然是这么狂妄。】

    坐在监控室的导演发现了不对劲，赶忙用耳麦通知小刘，关了摄像机。

    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的孟星晚只知道自己听得拳头硬了，这个叶赫凡真的太有大病了，气得她窜出小树林，站出去大声说：“叶赫凡，你是管家婆转世吗？管天管地管别人的私事，别人进不进娱乐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突然出现，封眠和叶赫凡同步投来视线，叶赫凡蹙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孟星晚快步走过去，站到封眠面前，把他护在身后，自己直面叶赫凡：“老天爷开眼，让我偶遇到了，不然还不知道人模人样的叶导师这么不做人事！”

    叶赫凡火气上来：“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我干人事？我不就是想来劝劝封眠答应经济公司吗？”

    “我的耳朵还没有问题，你刚才是劝人的态度吗？”孟星晚趾高气扬道：“从你的口气，我只听出了狂妄自大！你是想借机来挖苦封眠的选择吧？你还真是喜欢站在高位指点众生，只可惜没有提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我……”叶赫凡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孟星晚自问自答了：“你不够格！”

    一字一顿地喊完，孟星晚回头拉住了封眠的胳膊，“我们走，不理傻逼。”

    她的手冰凉入骨，封眠目光凝固在她握着自己胳膊的位置，瞬间觉得夏日的热意都可以消散，清凉入心，让他嘴角上扬到了极限角度。

    他们两个脚步的速度很快，足以表明他们有多想赶快远离叶赫凡那个大傻逼，大白则跟在他们身后赶。

    叶赫凡气得直跺脚，大喊：“孟星晚，你竟然敢吼我？你给我站住！”

    孟星晚才不理他，牵着封眠消失在了树林尽头。

    叶赫凡气不可遏，跺脚老半天，脚都疼了才有片刻冷静。

    孟星晚岂止是吼了他，她还护着其他男人！

    她以前都只护着他的！

    孟星晚把封眠带到老远，确定叶赫凡不会追上来了，松开他的胳膊，站定说：“叶赫凡有病，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封眠没说话，只笑。

    孟星晚看他笑得古怪，问：“你笑什么？”

    封眠直直地看着她：“你刚刚的行为让我想到了一个网络流行词。”

    孟星晚：“什么词？”

    封眠：“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