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机械之城 （6）

    硝烟弥漫。

    此刻, 弗朗西斯星都城的这个边陲之地，在这个古老的遗址附近，这个星球上两大家族为了能源而开始的纷争, 似乎因为其中一个家族的首领被捕而走入尾声。

    众人拥簇之间, 这位首领被百十个人用枪抵着。

    他的面容凌乱, 已然有了溃败之态。

    因为某些意外的原因, 克拉克家族的行动遭到暴露, 于是他被敌方提恩家族的人擒获了。

    “我期待这一天已久。”提恩家族的首领尖声笑道，“让你的鲜血铺满这片大地，结束这场愚蠢的战争, 而我的家族获得一切资源与力量, 从此走上光辉之路, 把弗朗西斯星发展成一个强大的，杜绝该死的宠兽的, 拥有绝对强大的武装力量的豪华星球。这是我的梦想, 今日终于实现了。”

    这位衣着珠光宝气的首领声音愈发尖锐，他左右顾盼一圈, 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 莫名地有了一番心动。

    “从今以后, 再也没有人可以说弗朗西斯星是宠兽建立的星球！以后, 这就是我，奈廷格尔?提恩建立的星球！”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甚至还没过一分钟……

    地面震颤。

    人们有些惊慌。

    “怎么回事？”

    “是地震了吗？”

    “地震了？！”

    “为什么会地震？”

    “地上出现了一个好大的缝隙！”

    ——这话说得的确没错。

    地面上，一个长约一百米，宽约数十米的裂缝忽然出现。

    提恩家族的首领颤抖, 向后摔坐而去。

    而顷刻之间，他所在的位置砖块粉碎, 随后，一只熊熊燃烧、威不可窥、通身覆盖着金属的巨大宠兽，从土地中钻了出来。

    仿佛神一般，令人难以直视。

    “我靠，那是什么啊……”

    “那莫非是……宠兽？”

    “加布里埃尔翼龙的复苏？”

    人们惊惶失措。

    也有些居民，从居民区的大楼里露出脸，看向了这边。

    他们在想，这个星球传闻中是神一般的宠兽加布里埃尔翼龙建立的，此后那只神兽就销声匿迹了。书籍记载中，所得到的传闻也并不多。

    可是，眼前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一条龙啊。

    倒是像是……一只狐狸？

    那位提恩家族的首领的脸色绿了两秒，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什么……”。

    宠兽么？他一向憎恶这种生物。

    明明是畜生，却自以为是，自以为能操控人类……

    “别惊慌。”他忽然抬起一只手，大喝一声：“不要惊慌，用我们最先进的武器，轰炸！！”

    瞬间，数百架星际武器的发射口都缓缓移动，对准从地面中央巨大的红狐。

    这些东西可不是前几天小混混手里那些轻型武器。

    这是实际用于战争之中，有着巨大破坏力的武器。它们夺走了很多人，很多宠兽的生命。

    正欲射击之际，有射击手从准镜前方抬起了脸，有些迟疑的说。

    “等等，那只宠兽上方有个……人。”

    众人皆迟疑片刻。

    “你说什么？有人？”

    “看身材还是个女孩？”

    “我的天，可是那怎么可能……明明是这么巨大、看起来这么强的宠兽……”

    首领啐了一声。

    “别管什么他妈女孩了，给我打！”

    一两个人的生死而已，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晏迓伏在吞金狐的肩上。

    她刚刚从地道里脱身，就被吞金狐放在了这里。

    似乎，是想要她与自己一并作战的意思。

    甚至吞金狐及时的让晏迓的身体之上，也包裹了一层金属作为护甲。因此外人看不见晏迓的样貌。

    晏迓透过头盔看着自己的手，就像个铠甲。

    ……虽然她不明白原因，但是吞金狐似乎选择依赖自己，这还是令她感到心里一暖。

    而坐在了吞金狐的身上，她才发现它的数值有了一个变化。

    【契约者：（临时）晏迓】

    晏迓：“……！”

    后来她想明白了。

    或许是需要自己，它才能使出某种力量。就像御兽师可以做出对战的指示一样。

    她此时在吞金狐的肩上，数十米上空，看着周围满目疮痍的土地。巨大的战斗机、坦克、浑身机械战甲的人经过了重重纷争，剑拔弩张、人们眼里皆是戾气的样子……

    她越发能明白了沉睡在地底深处的加布里埃尔翼龙创造金狐的时候的心意。

    那位远古的宠兽，也是预料到未来有这样的一天——酿起纷争、丑陋的侵占与统治……并造成一种近似走向毁灭的代价。

    所以它创造了拥有特殊上限的吞金狐，并留下了最珍贵的金属，古老且非凡的加布里埃尔翼龙之心吧。

    无数大炮、武器、枪口，都在这时移向晏迓的方向。

    晏迓平静地注视这一切，亦仿佛在垂怜众生。

    剑拔弩张，最是危机的关头——

    晏迓摸了摸吞金狐的脑袋，盯住超形态吞金狐的技能板。

    她从容地开口，念出了一个技能名字。

    “吞金狐，使用‘机械全灭’——”

    晏迓念出了这个技能的名字。

    瞬息之间，金色的耀光从吞金狐的身体之中绽放出来，透过了它的铠甲，洒向天下。

    光辉洒向战场上的战士、武器、械装人……

    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有一片奇异的和谐之意。

    首领忽然叫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你们违背指令是不是？！”

    他暴躁地把脸转向众人。

    然而，实际并非如此。

    把握炮台的人按下了按键。

    持械的人亮出了武器。

    架/枪的人扣动了扳机，一下扣了三次。

    “不、不行！”他失声道，“失灵了！我的枪失灵了！”

    不仅仅是这一位。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表示。

    “天啊，我的也是……”

    “什么都动不了。”

    “A105区报告，武器失灵！——”

    “C021区报告，这里武器也失灵——！”

    “战斗机组求援，我们正在急速下降，马上坠毁——”

    提恩家族首领睁大双眼，一脸木然：“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蠢话？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

    远远地，晏迓在巨大化的吞金狐的头顶上轻声说：“真的有的。”

    她看向超形态吞金狐的技能。

    【特殊技能：机械全灭化（在食用加布里埃尔翼龙之心之后短暂获得的绝杀技能，会使所有的机械都彻底损坏）】

    加布里埃尔翼龙早留有一手。等待着持着新型武器暴虐横行的人类。

    晏迓看着周围。

    “所有机械全都废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这几个无恶不作的首领了吧。”

    她接着往下看，吞金狐还有三个技能。是属于吞金狐原型态就有的技能。

    【一技能：撞击（使用身体冲击造成伤害）】

    【二技能：植入指令（能够使机械按照吞金狐的指令行事）】

    【三技能：钢铁爪（使用金属爪攻击敌方要害）】

    人类无从想象宠兽们的愤怒。这些踏着宠兽的尸体的人，应当怎么被审判，也许不应该由她这个人类来裁决。

    晏迓沉默了几秒：

    “应该是机械全灭需要契约者的指令，而原有技能不需要吧。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认为正确的方法，去惩罚这些罪人吧。”

    吞金狐眼中放光。

    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

    超形态的吞金狐四爪忽然离地，向前腾空跃去。再次落地的时候，周围的建筑发生了坍塌，许多战士慌忙地跑开。

    吞金狐没有踩他们，很多人类也是被迫卷入。没有选择。它……或者说，此时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的加布里埃尔翼龙之心，所目睹的目标只有两个。

    克拉克家族与提恩家族的首领。

    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瞪着那个人类的首领。一只金属爪子直接压在了它的喉咙上。

    那位恶事做尽的首领竟在此时浑身颤抖起来，它瑟瑟发抖，牙齿也在发抖。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我不会……我再也不会……这片土地不是我的…让宠兽作为这里的主……”

    吞金狐不想听了。抬起了它的爪子，迟疑片刻之后，刺了下去。

    鲜血染在地上。众人惊叫着逃开！

    “怪兽，怪兽杀死了首领！”

    “完了，这下完了！”

    人们弃甲而逃。

    其实，无论吞金狐，还是加布里埃尔翼龙，都不是想成为这片土地的首领或者主宰者。

    若是那样，加布里埃尔翼龙也不会建立一个人类与宠兽可以共存的环境了。

    它们只想平安地、正常地活着。所有的希望仅此而已。

    如果连这样的希望…都会被破灭。

    宠兽们也有它们的愤怒。

    晏迓仍然在巨型吞金狐的身上，见到这一场面，她虽然有些惊讶，惊讶于那只看起来软软小小的狐狸的魄力。

    但是她却并不觉得可怕。

    为了那些曾被折磨的，从这片陆地上消失的宠兽，吞金狐只是做了它应当做的事情。

    沉思片刻，她用手揉了揉吞金狐巨大的脑袋。

    吞金狐眼眸一动。

    它处于超形态，意志大于理智。但是它还是感觉到了意外。

    这个人类，明明身为人类，却没有为自己的同胞说话。

    真是奇怪。

    隔着这么多的金属……

    它还能感觉到那只小小的手掌的温柔。

    忽然，远处的天空中，有风呼啸的声音。晏迓虚了虚眼睛，看到了一个飞行器。

    “姐姐，快离开这里！”白可在地面喊，“那个飞行器是星盟的……星盟来人了。如果被注意到这么大的宠兽杀死了人类…那很可能会逮捕吞金狐。”

    星盟？

    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

    晏迓心里想着，对吞金狐说，“有见到了会很麻烦的人要来了，我们走吧，我帮你变回原形态。”

    吞金狐答应了。

    复原的方式倒是很简单。直接说出指令就好。

    空中，巨大的金属狐狸又发出了耀目的光芒。

    而后，它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晏迓和吞金狐回到了地上。

    吞金狐变成了原本形态，又变成了那只柔柔弱弱，声音嘤嘤的小狐狸。

    看起来固然人畜无害…但是想想刚才的事…

    这个嘤嘤怪不太简单。

    远处，有什么人朝这边过来的声音。

    “快跑吧。”

    晏迓抱起吞金狐，结束超形态之后，它的身体很虚弱。它的身前是一个镂空的金属机芯，里面正是那颗红色的加布里埃尔翼龙之心，但是此时已经暗淡了。好像一颗普通的石头一样。

    晏迓抱它抱得很小心，并开始跑起来。

    不过，去和平区也依然有危险。应该去哪里避人眼目呢？

    道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天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老人。杜德罗爷爷！

    老人在朝晏迓挥手。

    想起械蟹的事，晏迓已经明白了老人的身份。于是快速地来到了老人那里。

    “这边来。”老人说，“别让星盟的人注意到我们，我们最好省了这个麻烦。”

    老人把晏迓、白可和几只宠兽一起带到了自己的小西图澜娅餐厅里。

    老人从地上拾起了械蟹：“辛苦你了，械蟹。也辛苦你们了。”

    他给大家倒来了几杯营养液。

    实在是饿得发慌，无论晏迓还是夜猫鸦，都一口闷了。

    晏迓喝完，立刻问：“所以……爷爷，你是什么人？”

    “我？我其实是考古学者。这是我亲戚之前开的西图澜娅餐厅。”

    果然与晏迓猜测的一样，他是从事考古的工作者。是出身于弗朗西斯星原研究院的宠兽研究员。

    “不过那都是退休以前的事了。在近几年，那座研究院也被炸毁了。”他说着，眼里充满怀念：“在我年轻的时候，弗朗西斯星还是个很漂亮的星球，直到后来……那些可恶的家伙出现了。”

    “他们殴打、虐待、让宠兽濒临死亡，挑拨掀起战争，可以说无恶不作，为非作歹。我知道加布里埃尔翼龙的墓穴，虽然我没成功进去过，但是我想着这种东西一旦被发现，就会遭到那些人的洗劫。顺便一提，我知道加布里埃尔翼龙的特点。它喜欢制作机械系的宠兽。”老人说，他的眼神忽然放空，好像加布里埃尔翼龙是他的一位素未谋面的老朋友，“而我，一直在做着一些维护和修缮的工作。并守护着这个秘密。”

    “——所以，你们真的在地下见到加布里埃尔翼龙的遗骨了？”

    老研究者眼睛闪光。

    “是的，一个非常大、非常漂亮的龙骨。”晏迓回答，“对不对，夜猫鸦？”

    “毛呀！毛呀！”夜猫鸦给予肯定。

    晏迓想着在地下看到的那一不可思议的景观，心中仍有感慨。

    “不过，现在那整个地道已经坍塌了。”晏迓问，“想让那个墓室重见天日，估计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不，该沉睡的东西就应当让它沉睡。”老人说，“而我以外知道了你们似乎潜入到了墓穴里。我本来是想让械蟹去帮忙，看你们活没活着，还打算去救人呢，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所以，晏迓，你讲讲它的事？”

    吞金狐还趴在晏迓的腿上。晏迓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老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吞金狐一直沉睡在那里。并作为加布里埃尔翼龙留下的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宠兽。”老人惊讶地说，“总而言之，我认为吞金狐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哪里、并清醒过来，还用它的机械系能力去呼救，让贝多熊和械蟹都找向那里，这都不是纯粹的巧合。晏迓，包括你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我认为这也不是单纯的巧合。”

    他垂下眼睛，看向吞金狐，“兴许，这都是加布里埃尔翼龙冥冥中的安排吧。我听说很多传说系的宠兽，都拥有一定的窥探未来的能力。”

    “或许是这样。”晏迓赞同。

    杜德罗老人是真的很喜欢宠兽，他看了半天吞金狐的样子，开始逗它。

    “唉，小家伙，饿不饿。你吃金属？啊，但我这里没什么金属，我想想，你想不想吃我的锅和铲子？”

    老人热情洋溢地献出了自己的厨具。

    晏迓看着吞金狐。这小家伙的异食癖大概真的很严重了。听说有锅子吃，它点了点头，缓慢而拘谨的跟在了老人的身边。

    咔叽，它张开了嘴，咬了一口锅子。

    锅裂开了。

    它把锅子的碎片吞下去了。

    “毛呀毛呀。”夜猫鸦羽毛接连炸起，它皱着猫猫眉头摇了摇头，连忙转过了脸。

    作为一代美食鉴赏大师，夜猫鸦觉得，只是看这个场面，都令它小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

    晏迓连忙哄哄夜猫鸦。

    “别难受，你一会也有好吃的。”她承诺道。

    “你的夜猫鸦看起来养育的很好。”老人对晏迓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看夜猫鸦，又看看吞金狐，“也许宠兽和你在一起是对它们而言最重要的选择。或许……你愿意收留吞金狐吗？”

    端着一杯热茶，正准备喝的晏迓直接呛了一口。

    “什…什么？”

    在她看来，这甚至不是一个问题。她求之不得，不过……

    她冷静了一下，说：“我想我契约不了它，我和它只是临时契约，它有着自己的契约者……也许是加布里埃尔翼龙。”

    老人理解地点头。

    “但是如果是加布里埃尔翼龙的话，那就更没有问题了。因为加布里埃尔翼龙很久之前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吞金狐之所以还和它是契约状态，那是因为吞金狐是个很重感情的宠兽。”杜德罗老人说，“只要吞金狐愿意，它随时都可以解开过去的契约……不过，当然，这还是要看它自己的意愿。它大概对过去的主人，或者说它的制作者有着深厚的感情吧。又或许，它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看得出你对宠兽们的爱，所以我猜想，你也会更想知道它自己的意愿……”

    已经吞完一个锅子加一个铲子，吐出铲子木头柄的吞金狐忽然转过了头。大大的耳朵立着，它注意到晏迓和老人都看着自己。

    吞金狐想了想，其实它听得懂老人和晏迓刚刚的对话。不过，它迟迟未做出决定。

    它看了看晏迓……其实，它很喜欢这个人类。

    被她抱在怀里护住，或者被她急救的时候，它都感受到了很强的安全感。但是它相对地有对人类报以一些警惕。该怎么办好呢……

    吞金狐想了想，忽然从锅子和铲子的柄旁边走开，来到了夜猫鸦的身边，戳了一下它的翅膀。

    “咕噜。”吞金狐说。

    “毛呀。”

    “咕噜咕噜？”

    “毛呀毛呀毛呀！”

    吞金狐稍有拘谨，但是夜猫鸦作为一个外向的猫咪鸦，手舞足蹈的讲着什么。

    晏迓和老人都有些茫然。人类是听不懂宠兽对话的。

    但是如果他们听的懂的话……就能知道吞金狐是在确认，晏迓是否值得当一位契约者，一位饲育者，一位朋友。

    于是夜猫鸦回答的时候，连爪爪都在使劲。

    它要让吞金狐知道，它的晏迓是天下最好的人！它永远喜欢晏迓！！！

    吞金狐听着听着，信了夜猫鸦的话。

    当然……这也是出于它本心的选择。

    它抬起小小的爪子，慢慢地走向晏迓，还带有一丝的试探。

    晏迓也被它的行动搞得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

    吞金狐忽然一个助跑，而后向上一跃，跳进了晏迓的怀里。

    一只爪子‘啪’的拍在了晏迓的手心里。

    【恭喜御兽师：成功契约宠兽吞金狐！】

    “我……契约吞金狐了吗？”

    晏迓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本以为，吞金狐这样特殊的、被传闻中的宠兽制造出来、拥有特殊的力量的宠兽，是不可能会选择与她为伍的。

    而吞金狐的举动，很明显地说明了它的选择，与它的信任。

    “是么……”晏迓一阵感动，“那好，就让我们去创造更多的奇迹吧！”

    夜猫鸦一声惊喜的尖叫，扑进了晏迓的怀里，也亲昵的和吞金狐抱在一起。

    终于，契约到第三只宠兽了。可以顺利的去参加大赛了！

    老人和械蟹、白可和贝多熊也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宠兽愿意和晏迓一起走，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好厉害呀，姐姐！”

    “一定能成为厉害的御兽师的！你会成为沃德弗兰德大赛最厉害的御兽师！”

    “吞金狐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老人说，“不过……可能就是有点费钱吧。”

    “我会努力的。”晏迓低头对吞金狐说，“会给你喂饱的。只要你不把我的锅吃掉就没事。吃掉锅我倒也没事，但是夜猫鸦可能会和你打架……”

    夜猫鸦听出了晏迓在笑话它：“毛呀！”

    晏迓开心地抱紧夜猫鸦和吞金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星盟的人过来了，说不定会接管这个星上的很多事情，也会找寻结束战争的巨大化形态的吞金狐……虽然说吞金狐的原型态和巨大化时候完全不同，但如果我离开弗朗西斯星的时候，接受了比如安检什么的，那就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