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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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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柔嘉没想到裴季泽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外头守着的全部都是他豢养的部曲, 只听命他一人。

    无论谢柔嘉如何同他说,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一个时辰后,他将文鸢同黛黛带入府中来便离了院子。

    从前总是粘着她的男人将她关在家中后便没了踪迹, 直到三日后早上, 才出现在屋子里。

    这会儿也已经冷静下来的谢柔嘉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打算将我关在这里多久?”

    一脸疲惫的裴季泽轻抚着她的面颊,道:“关到我去朔方为止。”

    “笑话!”谢柔嘉冷笑,“裴季泽,你如今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道:“无论我要做什么都好, 柔柔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永远不会害柔柔。”

    谢柔嘉并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道:“还有几日就是元宵节, 你总要放我出去。裴季泽, 你若是现在放我出去,我便既往不咎。”

    裴季泽道:“我已经同皇后说了,你身子不适,恐怕元宵节无法出席宴会。”

    谢柔嘉闻言, 更加恼怒, “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可不管她怎么说, 裴季泽都不肯放人。

    如他所说, 元宵节这日都不曾放她出去, 大抵是怕讨她的嫌, 也甚少出现在她面前。

    被关在屋子里的谢柔嘉想尽法子都没没能出去, 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这天晚上, 他突然出现, 说要带她出门去。

    谢柔嘉本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府, 谁知他却带着她朝城外方向而去。

    谢柔嘉透过车窗望着外头陌生的一切,一脸警惕,“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裴季泽道:“柔柔先出城待一段时日,等我去接你。”说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像是诀别一般吻住她的唇。

    等谢柔嘉察觉到他给自己喂了东西已经来不及了。

    浑身无力的谢柔嘉抓住他的衣袖,“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不答,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我真想与柔柔白头偕老,就是不知柔柔以后肯不肯。”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吻她。

    渐渐失去意识的谢柔嘉倒在他怀里。

    谢柔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文鸢与黛黛守在一旁。

    见她醒来,忙上前去。

    谢柔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事情,气急,“他人呢?这是哪里?”

    文鸢摇头,“奴婢等人一睁开眼睛就到这儿了。”

    谢柔嘉忙要出门去,却发现锦墨站在院中。

    她要出去,锦墨单膝跪在她面前,道:“请公主息怒。”

    “息怒?”谢柔嘉冷笑,“他竟然敢软禁我?”

    锦墨道:“如今长安时局不好,公主回去也于事无补。”

    谢柔嘉道:“长安究竟发生何事,他究竟要做什么?”

    锦墨沉默不语,却也不肯放她出去。

    她在这座陌生的院子里住了大约一个月左右,由最初的愤怒,到后面的心平气和,每日除却用饭后,便在院子里闲逛。

    她敏锐地察觉到此事定然与父亲与太子哥哥有关,可是锦墨嘴巴很严,一问三不知,只不断重复裴季泽过段日子就会来接她的话。

    不过,时间长了,锦墨也变得焦躁起来。

    这日晌午用完早饭,她见锦墨正在吩咐人收拾东西,像是要走,问道:“他究竟在同密谋什么?”

    锦墨沉吟良久,道:“公子交代,若是半个月后他不回来,叫属下送公主去江南。如今半月之期已到,咱们现在就出发。”

    谢柔嘉闻言,立刻道:“即刻送我回长安!”

    锦墨很是迟疑,但最终还是摇头。

    谢柔嘉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冷睨他一眼,“那若是我以性命要挟呢?”

    锦墨愣住。

    谢柔嘉再次冷冷命令,“即刻送我回长安!”

    京郊行宫。

    谢翊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自己的儿子逼宫,而领兵的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裴季泽。

    半个月前,他告诉自己,太子将要谋反,请他早做准备。

    他心里从未真心信任他,自然也不会听信他的话,所以故意找了个由头来行宫,让江行之领兵埋伏在外头。

    谁知半个时辰前,行宫遭遇刺客,江行之才领着重兵入内,太子的人马随后而至,将江行之等人团团围住,美曰其名:救驾。

    这种事情,他曾经也做过一次。

    那时,他还不是太子,只是众多皇子里不起眼的一个,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杀死其他的兄弟,踩着他们的尸骨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而如今,他这个最是在意自己名声的儿子比他还要厉害,竟然直接逼宫。

    他看向裴季泽,冷笑,“你这么处心积虑,不惜配上自己的名声,图什么?”

    裴季泽缓缓道:“微臣实在不喜欢圣人那样待她。”

    谢翊愣了一下,冷笑,“你简直同你那个叔叔一模一样!”

    裴季泽不置可否。

    谢翊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为何要这么做?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谢珩径直走到他跟前,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儿子确实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这世上总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父亲总是欺负儿子心里最在意的人,儿子心里非常不高兴。不过父亲放心,洛阳的气候适合养人,父亲与贵妃好好地去那里颐养天年,儿子会好好地照顾六皇弟。”

    这是拿他最爱的儿子要挟他。

    谢翊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

    他恨恨道:“逆子!””

    谢珩瞥了一眼裴季泽。

    裴季泽冷眼望向被围在中间,一脸阴骘的江行之,道:“岳阳侯意图谋反,即刻拿下!”

    谢柔嘉领着数百部曲赶到京郊行宫时,还未入内,就闻到寒风里浓郁的血腥味。

    她一眼就瞧见一身戎装的裴季泽。

    不只是他,就连自己的太子哥哥也在内。

    与一个月见到的颓废不堪的东宫储君不同,他面容冷峻,一身的肃杀之气。

    而江行之被团团包围,那张酷似卫昭的面颊上满是鲜血。

    在场的人这时也瞧见她了。

    裴季泽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

    这时江行之也瞧见她了,上前一步,可还未靠近,她已经将手里的弓弩对准他。

    那支她不知磨了多少遍的箭准确无误地扎进江行之的心脏。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包括江行之自己。

    他垂下眼睫望着扎在自己心口的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谢柔嘉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道:“阿昭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一旁的江贵妃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嫡亲的侄子。

    江行之并未在意她的眼神,而是问道:“殿下是从什么是怀疑我的?”

    谢柔嘉道:“能在江南动手的除了裴季泽就是你。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你。”

    江行之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所以殿下故意接近我?殿下又怎笃定我一定会帮你?既如此,殿下为何不把戏演到底?为何又同他和好?”

    “你怎知我后来不是在演戏?”

    谢柔嘉想到萧承则查到的信息。

    骄傲,自负。

    “我若是一味与你好,你又怎会将我放在心上?我赌的就是你不甘心。”

    江行之愣了一下,嗤笑,“殿下比我想象的聪明,不过,殿下一定不知道,我的心长在右边,殿下这一箭,杀不死我。”

    谢柔嘉微微蹙眉,这时一旁的江贵妃突然捡起地上一把刀挥刀砍向她。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种突发情况,裴季泽与谢珩想要上前已经来不及,谁知这时江行之突然挡在谢柔嘉面前。

    根本没想到他会挡在自己面前的谢柔嘉一时有些无措。

    江行之紧紧地抱住她,道:“有一句话我其实一直想要问问殿下,若不是我与阿昭生得有几分相似,当初,你还会不会与我同游云梦泽。”

    “绝不会,”谢柔嘉手指微微颤抖,,“假如你不像卫昭,我绝不会同江家的人往来。”

    不知这段日子她同他往来,她拿了多少话来哄骗他,唯独这句话是真的。

    江行之抬手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泪,在她耳边气若游丝,“我说过,一个人,想要另外一个人刻骨铭心地记住他,要么这两人有刻骨的仇恨,要么一起经历生死。谢柔嘉,这一局,也未见得我输,对不对?”

    说完这几句话,骄傲自负的男人咽了最后一口气。

    江家意图谋反,被太子当场诛杀。

    天子受了惊吓,重病不起,将国事全部交由东宫处理。

    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半个月后。

    这日傍晚,裴季泽过来看谢柔嘉。

    自从上次行宫一事,两人这段时日都没有见过面。

    才入屋子,他将她禁锢在榻上,问道:“柔柔从一开始就知晓卫九不是我杀的?”

    这个问题,江行之也问过。

    谢柔嘉用同样的答案回答了裴季泽。

    他又道:“所以,柔柔这段日子怨我,恨我,是因为我截了柔柔的信?或者说,柔柔明白自己心中喜欢的一直都是他,所以才这样后悔?”

    谢柔嘉这回没有说话。

    他不再问,低下头吻她。

    这天夜里,他像是发了狠一样的要她,快到天亮时方休。

    翌日晌午,谢柔嘉醒来后,裴季泽道:“柔柔不是一直想要去朔方吗?过几日我要去朔方,咱们一同去。”

    “从前我的确很想去朔方,”她茫然地望着窗外,“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去了。”

    这是实话。

    从前她想要去朔方,不过是因为想要逃避。

    逃避长安,逃避裴季泽。

    同阿昭躲在朔方,躲在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过最简单的日子。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再逃避这一切,而在朔方等她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那么无论是待在长安,或者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

    裴季泽这回沉默得更久。

    半晌,他问:“真那么喜欢他?”

    谢柔嘉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偏过脸没有说话。

    裴季泽伸手摸摸她的头,道:“时辰还早,再睡会儿,我去上朝。”

    裴季泽走后,没了睡意的谢柔嘉策马去了卫昭的衣冠冢。

    她将那支箭埋在他坟前,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

    裴季泽去朔方的前一晚过来公主府。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吃酒。

    几杯酒下肚,裴季泽道:“从前我总是希望殿下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过完自己的一生,可最终发现,一个人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过完这一生有多难。叔父不能,我亦不能。”

    谢柔嘉不知他怎好端端说这些,一时之间没有作声。

    他道:“真不同我走?”

    谢柔嘉摇摇头。

    他没再说什么,朝她举杯,“裴季泽希望殿下以后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过完这一生。”

    谢柔嘉没有动。

    他一饮而尽。

    这天夜里他吃了很多酒,与她说了很多话。

    甚至提及崔书呆。

    谢柔嘉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醉了,还是醒了,坐在那儿静静听他说话。

    说到最后,眼神有些呆滞的男人望着她,问:“柔柔,心里还恨我吗?”

    谢柔嘉沉默片刻,摇摇头,“不恨了。”

    “为什么不恨了?”他微微红了眼眶,“是因为不爱了?”

    谢柔嘉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倾身上前吻她。

    不同于之前的强势霸道,格外地温柔缠绵。

    一吻结束,他松开她的唇,轻抚着她柔嫩的面颊,道:“以后我不在长安,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谢柔嘉泪盈于睫,哽着嗓子应了一声“好”。

    他松开手,起身,“那我回去了。”

    谢柔嘉跟着起身。

    他道:“柔柔有话同我说?”

    谢柔嘉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她最终摇摇头。

    他眼神里的光黯淡下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直至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谢柔嘉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追出去,可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翌日,天灰朦朦亮,在榻上坐了一夜的谢柔嘉吩咐,“备马。”

    裴季泽的队伍天不亮就出发,他在城门口等了许久,最终没有等到那个想见的人,直至太阳快要透出云层,终于不再等待,命令队伍出发。

    队伍离开不久,一抹红影出现在城楼之上。

    直至队伍渐渐地消失在浓郁里,她才收回视线,失魂落魄地下了城楼。

    回到府中后,文鸢忍不住问道:“公主既然舍不得驸马,为何不同他一块离去?”

    谢柔嘉没回答。

    他问她的那些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许等他下回回来,她就想清楚了。

    裴季泽出发时是在春天,半个月后谢柔嘉收到他从朔方送回来的信。

    信里不过是一些简单问候的话。

    【一切都好 勿念】

    谢柔嘉拿着那封薄薄的信看来一遍又一遍,提笔也写了许多,却最终没有回信。

    朔方距离长安太原,他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信回来。

    信里除了一些简单的问候语,便是朔方当地的一些风干的花草。

    搁着千里远送到她手中,连信纸都沾染几分思念的气息。

    裴季泽去朔方的第七个月,传来捷报:突厥族最终向大胤割让两座城池,往后退让五十里。

    只是裴季泽却再也不给她写信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写得实在草率,明天我会好好细化,细化完会标好修改。

    感谢在2023-11-29 01:59:06~2023-11-29 23:5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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