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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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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锦书连忙推开门。

    暗沉沉的书房里头只有裴季泽一人, 小几上却有两杯茶。

    都还冒着氤氲热气儿。

    谢柔嘉望着正襟危坐,清冷疏离的男人,不知怎的就想到他在水榭狎弄的情景来。

    她想到自己的哥哥嫂嫂侄儿, 强行将自己心中的屈辱压回去, 不动声色问:“听说, 父亲打算任命驸马做了江南道御史?”

    他没有反驳。

    这便是默认。

    难以置信的少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不知驸马如今是谁的人?”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并未答,只是请她坐下。

    谢柔嘉在他面前踞坐下,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自替他斟茶, 语气柔和,“裴侍从莫要忘了,当初, 是谁害了裴侍从一家。”

    “侍从难道现在要与仇人同流合污吗?若他日七皇子真为储, 江家更是一家独大。到时恐怕侍从不仅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会被天下人嗤笑背信弃义。”

    “只要太子哥哥登基,裴侍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更何况, 即便是七皇子为储, 侍从也未必会有比现在更高的位置。侍从一向极有远见, 为何今日只顾眼前的利益?”

    面容沉静的少女字字珠玑, 分明是在替她的哥哥拉拢他。

    半晌, 一直未作声的男人一针见血, “柔柔, 如今就一定确保太子殿下能登基吗?”

    谢柔嘉闻言,犹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来, 浇得个透心凉。

    他说得对, 如今这个局势, 谁又能保证太子哥哥一定会登基。

    太子哥哥处置了不少江家的人,若是不能登基,那么等待哥哥的就只有死……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谢柔嘉犹如处于寒雪天气,冷得直发抖。

    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突然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谢柔嘉抬起湿润的浓黑眼睫望着面前如霜雪一般的男人。

    较之三年前,他的城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起上一回同他吃茶,还是与他讨论他外放之事。

    当时她以为是哥哥将他外放,还以茶代酒,祝他前程似锦。

    他却并未与她碰杯。

    想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

    他一直都在等。

    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他从头到尾,就不曾打算放过自己。

    这段日子以来她自以为与他虚与委蛇,而他又何尝不是。

    她想,她这一世,注定要与裴季泽既不能善终,也不能善了。

    思及此,她反而安定下来,将眼底即将要涌出来的泪意憋回去,问:“那么裴侍从今日就同本宫交个底,裴侍从如今究竟是谁的人?”

    清冷疏离的男人神色淡淡,“裴季泽是谁的人,要取决于殿下如何做。”

    她沉吟片刻,问“何意?”

    他缓道:“裴季泽希望殿下能同我一起前往江南,届时,殿下自会知晓微臣是谁的人。”

    这是在威胁她。

    她凝望着眼前的男人,道:“有时,我实在想不通,裴御史究竟意欲何为,为何死拉着我不放。”

    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的男人,抬起眼睫望着她,“若是我说我对殿下旧情难忘,殿下,信吗?”

    她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脸轻蔑地瞥他一眼。

    早知她会如此的男人缓缓道:“看来微臣这回无论如何都哄不了殿下。既如此,微臣也不怕告诉殿下,微臣如今投靠圣人,很快地此事就会传开,到时微臣去江南后必定苦难重重,是以微臣需要殿下的助力。”

    听了这话反而心里踏实的谢柔嘉道:“裴御史说的话本宫会考虑。”言罢要走,可他却不肯松手。

    她一脸不耐,“裴御史可还有话说?”

    “下江南的行装已经打点好。”眉目若雪的男人望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微臣给殿下三日的时日考虑,希望在此期间,殿下莫要再做一些微臣失了颜面之事。”

    谢柔嘉正要说话,突然屏风后传来响动。

    她盯着屏风瞧了片刻,轻“呵”一声,颔首答应下来,自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直到那抹高挑纤弱的绯红身影消失在院中,躲在屏风后的人这才走出来,“啧啧”两声,“她竟恨你至此,就算你将她哄到江南去,以她的脾性也绝不会与你重修旧好。”

    裴季泽并未多言,给两人添了些热茶,端起面前的茶盏。

    可是他洁白的指骨抖得实在厉害,新添的热茶洒在手背上,烫红了洁白的手背。

    像是浑然未觉的男人抿了一口热茶,缓缓开口,“我知晓她恨我,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许凤洲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考虑同她说?”

    “此事事关重大,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绑在上头,”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的男人神色淡然,“如今圣人盯她盯得很紧,她越是不知晓内情,这场戏演得就越真,咱们的胜算才更大。”

    许凤洲知晓他说的是实话。

    若是知晓,无论怎么演,都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事儿太子殿下连太子妃都没告知,就是担心戏不够真。

    更何况他此次假装向圣人假意示好,圣人本就半信半疑,早就暗中派人盯着安乐公主与皇后殿下。

    自古以来,但凡涉及到皇位之争,本就是将命悬在刀尖上,一个不慎,满门被诛,自然要慎之再慎。

    他们这群人皆是太子党,而他的妹妹是太子妃,若是有朝一日太子不能为储,那等待许家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自己也已经着手为自己的妻儿留后路。

    想来太子殿下那边也已经有所准备。

    可眼前的男人倒也不必把命搭上去。

    许凤洲道:“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又何必非要趟这潭浑水。”

    “在她心里,家里人永远排在第一位,就连卫九郎都比我——”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是我不趟这趟浑水,她也必定要趟。我是她的夫君,自然不会冷眼旁观。”言罢,抬起眼睫望着他,“你不必拿话试我。若不是圣人与江家,我与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叔父也不会至今昏迷不醒,你焉知我心中没有恨。”

    许凤洲摸摸鼻子没有作声。

    眼前的男人仿佛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也瞒不过他,唯独在情之一事上堪不透。

    他轻叹一声,“也不知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她那个人,跟殿下完全相反,简直与陛下一模一样的风流性子,没事儿就爱瞎承诺人,害得不知多少人当了真,惹了多少风流债。卫九郎就不说了,那个萧承则,已经知晓是你将他弄去岭南,恐怕此刻心中恨你入骨!对了,我听说,前些日子国子监里头有个姓崔的少年,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安乐公主的坏话,他当场跟人打了起来,恐怕,必定是她招惹过的。”

    许凤洲细数着谢柔嘉“种种风流的证据”,末了,道:“这也就罢了,如今她公然地领着一个男人在城中招摇过市,这你就都忍得!””

    眉目似雪的男人不答,轻轻摩挲着腕骨处的紫檀木手串,抬睫望向窗外暗沉沉的天。

    这会儿又飘起细密的雨丝,冷风裹着雨水的湿气一阵阵地往屋子里刮。

    这个季节,江南,倒是极好。

    “公主,您没事儿吧?”

    文鸢望着面前自打从驸马府里出来后就沉着一张脸的少女,“可是驸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谢柔嘉摇头,瞥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雨夜,道:“去靖王府。”

    两刻钟后,马车在靖王府门口停下。

    车夫去叫门,管家听说是她,忙亲自出来迎人。

    谢柔嘉却并未进去,“阿昭呢?”

    管家瞧着她面色不大好,忙道:“主子去见贵妃,临走前交代,若是公主来,可在府里头等。”

    看来阿昭也已经知晓太子哥哥之事。

    谢柔嘉瞧了一眼天色吩咐,“若是他回来,不必同他说我来过。”

    正要上马车,文鸢低声道:“奴婢方才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咱们。”

    谢柔嘉闻言不动声色地往后瞧了一眼。

    可是她夜不能视物,也只瞧见浓稠的夜色。

    她以为是裴季泽派人跟着自己,十分地不耐烦,“不管他!”

    文鸢见状忙搀着她入了马车,待坐定后,见谢柔嘉面色不大好看,忙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问:“公主既然心里着急,为何不等一等卫公子?”

    “阿昭必定已经知晓太子哥哥的事儿,恐怕已经与江贵妃起冲突,”面色苍白的少女抿了一口热茶,待身子暖和些,缓缓开口,“他与江贵妃的关系本就极差,我若是开口,只会叫他更为难。且此事是江贵妃与江家所为,阿昭又能如何。”

    文鸢轻轻叹了一口气。

    卫公子为躲避江贵妃与圣人都已经躲到朔方去了,若是再与贵妃闹僵,恐怕再不愿回来。

    皇宫。

    未央宫。

    一袭鸦青色翻领袍衫,容貌昳丽的年轻郎君一动不动地站在殿门口,听着背后灯火通明的宫殿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女子的饮泣声,眉头皱得愈发紧。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他大步折返回去。

    原本还坐在榻上抹眼泪的美貌妇人见他回来,忙拿帕子拭干净雪白的脸颊,哽咽,“阿娘不哭了,阿昭你别恼。”

    卫昭冷眼望着如同菟丝花一样美貌柔弱的女子,嗓音沙哑,“贵妃已经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为何还这样不满足,非要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这一切都阿娘有何关系!”江贵妃刚拭完的泪珠又顺着脸颊滚落,“是他们两父子斗气!”

    “真没有关系吗?”卫昭逼近一步,“裴温一事,阿娘敢对天发誓,与江家,与阿娘半点干系都无?”

    卫贵妃见自己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愈发伤心,“阿昭怎不想想,当初你大舅舅好好在江南道做御史,若不是裴季泽撺掇着太子殿下,你大舅舅又怎会死?”

    “好好做御史?”卫昭冷笑,“江兆林当年贪墨江南道的税收,这也就罢了,竟然胆敢行刺太子 ,本就罪该万死。若不是太子哥哥顾及着你与他的名声,江兆林岂会死的那样便宜!”顿了顿,又道:“当年是我将江兆林骗到船上,他的死我有份,不如这样,阿娘把我也杀了,好拿去给你那娘家哥哥邀功!”

    “阿昭,你莫要这样同阿娘说话好不好?”江贵妃捉住他的手,“是你太子哥哥他自己做错事惹恼你父亲,与阿娘何干!”

    “他不是我父亲,”面色极难看的男子抽回自己的手,“我父亲姓卫。”

    江贵妃怔愣住,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半晌,她哽咽,“阿娘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同七郎还有你妹妹!”

    “那就更不要做!”卫昭冷声道:“我不需要贵妃为我做任何事!只要我活着的一日,我就为太子哥哥守着朔方!”

    “贵妃若是哪日要了太子哥哥的命,那就是与我为敌,我必定会为他报仇!”

    江贵妃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痛不已,“我是你阿娘,你不帮着我,不帮着你自己的弟弟妹妹,为何非要偏帮一个外人!”

    “外人?”卫昭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只知晓,当年所有人都骂我是野种时,只有太子哥哥与她告诉我,我只是阿昭。请问贵妃,当时在何处?”不待江贵妃回答,他“啊”了一声,笑,“贵妃当时正与自己的情郎躲在寺庙里干柴烈火,怎会还记得这世上还有我这个野种!”

    江贵妃闻言,面色惨白,跌坐在榻上。

    卫昭瞥她一眼,喉结微微滚动,亦没有作声。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殿内愈发地沉闷。

    实在呆不下去的卫昭要走,江贵妃一把捉住他的手,哽咽,“九郎,你要如何才肯原谅阿娘?”

    听得这句称呼,卫昭微微红了眼眶。

    他想起父亲还活着时,在院子里教他蹴鞠,眼前的女子就坐在廊庑下瞧着,时不时地,唤道:“九郎,你快过来,阿娘给你擦擦汗。”

    于是阿耶将他抗在肩上,朝廊庑下温柔若水的女子走去。

    她将手举得高高的,替他擦完汗,又阿耶擦汗。

    待玩累了,一家子围着桌子吃糕点。阿耶会讲许多许多有意思的故事,时常逗得他与阿娘笑得前仰后合。

    “阿娘为何要变?”就像是这么多年从未长大的男人落下泪来,“阿耶待你不好吗?你为何不要他?为何要那样待他?为何宁愿给旁人做妾,都不肯要我同阿耶?”

    “是阿娘错了,”江贵妃抬手替他抹去眼泪,哽咽,“是阿娘不好,九郎原谅阿娘一回,好不好?”

    卫昭望着自己一向糊涂好哄的母亲,哑声道:“别听江家的。别忘了,当初是江家遗弃了你!江氏一族狼子野心,一旦利用你得到权力地位后,就凭你同七郎,你以为你能善终?”

    江贵妃六神无主,“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七郎做不了储君,将来太子继位,他也不会放过我与七郎!”

    “太子哥哥若是要动七郎,你认为他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吗?”卫昭劝,“阿娘,太子哥哥宅心仁厚,只要阿娘不被江家撺掇着做错事,太子哥哥绝不会动你与七郎他们分毫。更何况七郎根本不想与太子哥哥争,阿娘莫要再被人蛊惑!””

    “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她,”江贵妃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她已经嫁人,你怎还不死心,你明知她是你——”

    “我知晓,”并未注意的男人伸手替自己的母亲揩去脸颊上的泪,神色哀伤,“我知晓她这辈子只能是我妹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她出嫁。”

    “若是阿娘真要与江家有所图谋,那就是真不要我这个儿子了!阿娘若是这回再不要我,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回长安!”言罢,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阿昭,”江贵妃叫住他,“这回不是阿娘做的。”

    卫昭愣了一下,回头看她。

    “你信阿娘一回。” 江贵妃一脸期待地望着他,“阿娘都听九郎的话,过两日阿娘生辰,九郎入宫陪阿娘过生辰,好不好?”

    半晌,卫昭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头也不回地出了宫殿。

    直到目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宫苑里,江贵妃拿帕子抹干净脸上的泪,吩咐侍女,“差人送一封信给哥哥,就说我有事要见他。”

    卫昭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

    管家见到他回来,欲言又止。

    卫昭问:“可是有事?”

    管家还是没能忍住,“方才安乐公主来过,不过她临走前说不必告诉您。”

    卫昭猜测她必定是因为太子一事而来,大步向外走去。

    管家见他这么晚还要出门,忙拦住他,“公主既然不想您知晓她来过,必定是担心您知晓后为难,您这一去,公主岂不就知晓您知晓她来过?”

    卫昭沉吟片刻,最终没有出门去。他沉默片刻,吩咐,“去朔方的行装先不必打点。”

    这一回,她怕不是那么顺利能走。

    管家楞了一下,连忙应了“是”。

    公主府。

    谢柔嘉的马车在清然居门口停下时,雨已经停了。

    谢柔嘉刚入屋,就瞧见魏呈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直到她走到他跟前,他才回过神来,挤出一抹笑意,“姐姐回来了。”

    甚是疲累的谢柔嘉在榻上躺下。

    他忙坐在一旁替她轻轻揉捏着额头。

    舒缓不少的谢柔嘉正欲说话,眸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问:“我赠你的手串呢?”

    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的少年抚摸着自己的手腕,挤出一抹笑意,“太贵重,我收起来了。”

    此刻心中很是烦闷的谢柔嘉并未太在意,想要同他说说今日发生之事,可到底事关朝堂,也不便说,坐起身,“你先去睡吧,我还有是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不必等我。”言罢,出了卧房,向书房走去。

    文鸢知晓她今夜必定睡不好,忙叫人煮了一盏牛乳来。

    面容沉静的少女坐在那儿小口小口抿着温热的牛乳,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鸢劝道:“公主今日没有午睡,不如早些歇了吧。”

    可谢柔嘉此刻没有半分的睡意。

    她突然发现,即便是有魏呈,有些话也无法与他说。

    不知不觉地竟在书房坐到快要天亮,陪着守了一夜的文鸢催她去躺会儿,可是谢柔嘉仍是毫无睡意。

    她吩咐,“你遣人去庄园将阿奴叫回来。”

    从前她只顾着玩,好些事并未深究,如今想来,裴季泽此人身上藏了太多的东西。她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想出些法子来。

    一个时辰后,阿奴出现在她面前。

    谢柔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道:“你去兰桂坊查一个叫柳芸儿的伎子。”

    从前她从未将那花魁放在眼里,即便是有些小心思,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一个姿色不过尔尔的伎子,若是没有点小心机,怎可能坐上花魁的位置。

    可前几日因为儿茶一事,她发现对方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

    一个花魁娘子怎会对她有那样深的恨意。

    良贱不婚,即便没有她,裴季泽也无法娶一伎子做正妻,便是良妾也做不得。

    更何况为陷害她,竟然不惜自毁容颜,这事儿不对。

    顿了顿,她又道:“将与裴季泽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查一遍。”

    阿奴应了声“是”。

    阿奴虽是她的部曲,可平日里在市井内混,查起消息来比萧承则更加精准迅速。

    不出一日的功夫,阿奴便将柳芸儿的信息查得一清二楚。

    柳芸儿的身世与萧承则所查到的并无出入。

    “不过,”阿奴拿着一对碧绿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奴查到,驸马五年前曾费了大笔的银钱替一个畏罪自杀的罪臣之女收了尸体。”

    “罪臣之女?”谢柔嘉很惊讶。

    五年前她还同裴季泽在一起,从不曾听闻他提及过此事。

    阿奴道:“是前河北道御史之女,驸马的表妹,姓楚名玉。”

    谢柔嘉一时愣住。

    这个名字她听过。

    作者有话说:

    关于修文的问题,我尽量控制住自己。

    感谢在2023-10-14 23:34:05~2023-10-15 23:4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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