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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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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极品?”

    “是, ”男人蹲下,把麻袋解开,露出里面昏迷未醒的女孩来, “就是她, 胡清瞳。”

    洪管家上前两步, 捏着清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果然?是极品,肉好?,皮囊也好。”他问向男人, “没伤着吧?”

    “没有, 一点?儿磕碰都没。”

    “其他人呢?”

    男人道,“已?经抓了两个,锁在?了乱葬岗下面?的地牢里,其他的还要几天。”

    “好?,”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下去领赏吧。”

    “多谢大?人。”男人躬身,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管家和清瞳。

    他又摸了摸清瞳的脸, 只觉得像是摸在?了水上, 滑嫩得不行。

    “真是个美?人儿, 就这样卖了未免可惜……”管家来回打量着, 眼睛一转, 把门锁了,往洪员外的书?房走去。

    还未进?门, 书?房里便传出了娇滴滴的笑闹声。

    管家叩了叩门,“老爷, 是我。”

    片刻,里面?传来一声, “进?来吧。”

    管家推了们,见十二姨太正?坐在?洪员外的腿上扭着腰撒娇。

    他看了眼十二姨太的细腰,咽了口唾沫,凑了过去,低声道,“老爷,有一个极品。”

    “极品,什么极品!”洪员外还没说话,十二姨太便不高兴了,她搂着员外的脖子,“老爷,您都有十五房太太了,怎么还要啊。”

    “去去去,”洪员外挥手,“你先下去。”

    十二姨太哼了一声,瞪了眼管家,不情愿地走了。

    她从?洪员外身上下来,露出男人六月孕妇般的肚子。

    那十根蛆虫似的白胖手指上戴了三个指环。洪员外捻了捻唇角的胡须,问向管家,“有多极品?”

    管家道,“绝对的极品。”

    洪员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可随即皱了皱眉,“那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要是破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我的老爷,何必非破呢。”管家嘿嘿一笑,“多得是花样。”

    洪员外看向他,相视一笑,“好?,那就去瞧瞧。”

    ……

    清瞳醒来时,天色已?晚。

    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她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前因后果,忽然?间,一只肥胖的手摸上了她的肚子。

    清瞳吓得尖叫起来,猛地向后缩去,一抬头?,才发现床边居然?有一个男人!

    “嘿嘿,”洪员外越看越是满意,“小美?人儿,别怕。”

    “你、你是谁!”她四处搜寻,只能拿起枕头?护在?身前。

    “我?”洪员外坐在?了床边,“我姓洪,是这洛城里最大?的员外。”

    “洪…洪员外……”清瞳从?慌张里找出了一丝思绪,“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城门口施粥的就是洪员外府的人!”

    她惊魂未定,却带了两分期冀,“洪员外!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吗?”

    听?到这句话,洪员外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好?人?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我是好?人,你乖乖听?话,我能让你少受点?苦头?。”

    清瞳愣怔地看着他,“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还给穷苦百姓们施粥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自然?是因为,”洪员外伸手,摸了把女孩儿光滑水嫩的小脸,“你长得又香又美?了。”

    “别碰我!”清瞳挥开他的手,往床尾爬去。

    她还未下床,就被洪员外一把扯住腰上的衣服,按着她的肩滚到床上。

    “来了这儿你还想去哪儿?”

    那双被肥肉堆挤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光,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嘴角带着两分邪笑,压着不到他一半分量的女孩,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清瞳再也忍不住惧意,哭喊着胡乱蹬脚,“我要回家,我爹爹不会饶过你的!他一定会去告官的!”

    “哈哈哈,一个小商贩而已?,他尽管去告,从?县衙到知府,我看他能告出什么花来。”洪员外撕开了清瞳的外衣,看见那雪白的肩膀时,声音和手指都颤了,“好?、好?肉……”

    他像是饥渴了大?半辈子似的,猛地低头?吸咬下去。

    清瞳嘶声尖叫起来,她实在?是怕极了,哭道,“洪员外,我求求您,您是好?人呀,求求您放了我!您是给穷人施粥了好?人啊,怎么能做这种事……”

    洪员外按着她,笑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听?话,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可要是再这么大?喊大?叫,嘿嘿,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正?说着话,窗外突然?响起了两声轻叩。

    洪员外不予理会,那叩窗声又响了起来,他烦得回头?问了句,“谁啊。”

    没人回他,只是不停地叩窗。

    “谁啊,烦死了,”洪员外起身,走去窗边,“管家么。”

    他推开窗子,正?要发火,忽然?间,一颗鲜血淋漓的骷髅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洪员外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窗子外头?漆黑一片,连月光也无。

    一具染血的骨架子立在?窗边。

    那森白的骨头?上挂着零星几点?碎肉,一双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洪员外。

    “鬼!有鬼啊——!”

    “闹鬼了闹鬼了!”

    一大?早上,秋哥来给狗送饭,刚一跨进?门里,就对两人道,“你们听?说了吗,东院昨晚闹鬼了!”

    “什么!”纱羊惊呼出声,随即才意识到秋哥儿看不见自己。

    恒子箫一顿,余光瞥向躺在?通铺上的司樾,接着对秋哥儿道,“东院?就是洪员外和姨娘太太们住的地方?”

    “是呀,听?说二更时分,老爷窗外出现了好?多鲜血淋漓的骷髅!”秋哥儿说着,自己害怕起来,抱住了胳膊使劲搓。

    “那些东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密密麻麻地站在?院子里,骨头?粘着碎肉,滴滴答答地掉下肉和血来,死死地盯着老爷,整个院子里都是血——啊呀!骇死人了骇死人了!”

    司樾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听?到这里抬头?,“可不是,那可真是骇死人了。”

    恒子箫望向司樾。

    秋哥儿又道,“老爷被吓得病了,本来过几日?东院还要大?摆筵席请好?多官爷富商吃饭呢,这下子办不成了。虽说咱们能清闲几日?,可要是真有这东西?,只怕会往西?院来,我们可怎么办呢!”

    恒子箫宽慰他道,“洛城是禛武宗的契地,若真出现了妖邪,禛武宗必会派修士过来察看。”

    “还真让你说中了,”秋哥儿道,“听?说今天晚上就会有仙人道长过来。”

    他还是搓着胳膊叹气?,“希望仙人能降服那些东西?才好?,我今天晚上可不敢睡觉了。”

    他害怕地走了,送他出去后,恒子箫折回来,关上门,坐到了通铺边。

    “师父,”他望着嗑瓜子的司樾,“那洪员外可是害死人命了?”

    “哦?你怎么知道,”司樾翻了页话本,“你和他认识?”

    “不……”恒子箫看着她,“只是您方才说,‘骇死人了’。”

    司樾扬唇。

    纱羊大?惊,“难道真是这样?这太可怕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这里的管事一个比一个讨厌,原来是上行下效!”

    她说完又急了,“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鬼怪来索命?”

    “谁知道呢。”司樾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恒子箫看了眼司樾,随即半瞌下眼睑。

    他心中有所?揣测,可不敢轻易开口,也不必开口——那洪员外竟敢欺辱师父,被教训一通也是应该的。

    “哦~我知道了!”纱羊一指司樾,“是不是因为你在?,怨魂厉鬼们感知到了什么,觉得有人撑腰了,所?以就一起出来了?”

    司樾噗嗤一声,“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道那洪员外到底害死多少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骷髅呢。”

    纱羊摩挲着下巴,“就是枉死,十个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成鬼。秋哥儿却说有二三十个……天呐,他该不会害死了几百人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司樾睨着她,“反正?一会儿就有道士来斩妖除魔了。”

    她这话说完,第?二天上午,秋哥儿便惊慌地跑来对他们说:“不好?了不好?了!那两个道长昨天晚上被邪祟吸走了功力!变成了凡人!现在?正?在?东院里养伤呢!”

    “来的修士是何境界?”恒子箫问。

    “仙人的事,我怎么知道。”秋哥儿说,“禛武宗又派了人来,听?说这次来的师父比上一回来的更厉害!”

    再过一天,秋哥儿又跑来喊:“不好?了不好?了!新来的师父也被吸走了功力!整个府里全乱套了!禛武宗说要严查此事,派了更厉害的仙人过来。”

    司樾忍不住了,指着秋哥儿笑,“你猜明儿怎么着?”

    秋哥儿一愣,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明儿怎么着?”

    司樾掐着嗓子,学着他的模样,着急忙慌地喊:“不好?了不好?了!那大?师父也被吸走了功力了!”说完她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司姨!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说笑呢。”秋哥儿抱怨道,“连着两拨仙人都降服不了这妖孽,可见多么厉害。西?院里已?经有人告假了,我看我们也快点?走吧。”

    “不急不急,”司樾直笑得累了,“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

    “哎呦,都这时候了还想什么工钱!老爷夫人们都已?经去了别苑了。”秋哥儿一跺脚,“你们不走,我和我娘要先走了。”

    趁着天还没黑,秋哥儿赶紧跑了。

    纱羊立即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既然?禛武宗郑重对待了此事,就一定能解决,我们也还是走吧。”

    她疑心是司樾的气?场助长了那些鬼怪,就算不是这样,这里乱糟糟的,还是走了干净。

    “急什么,”司樾从?通铺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来这洛城一个月了,整日?就遛狗遛狗遛狗,都没享受享受这繁城之美?。就算要走,也得先享受了一番再说。”

    “你还要怎么享受?”

    “上街,”司樾推开门,“挥霍。”

    洛城的夜市是一绝景。

    其他地方到了晚上便没了声响,逢年过节才能看见夜市,但洛城日?日?都是佳节,日?日?都有喧嚣璀璨的夜市。

    司樾说着挥霍,可去的却是菜市。

    他们打西?边过来,自西?口进?入菜市,甫一靠近,恒子箫便听?见了鼎沸的人声。

    向来冷清的菜市西?角此时竟围满了人。

    一群男子闹哄哄地聚在?一起,嘴里吆喝着什么,赌博似的亢奋吵闹。

    司樾揣着袖,带恒子箫往那热闹处挤。

    恒子箫拦她,“师父,这里人太多了,还是换个地方。”

    他一眼扫过,全都是些眉眼不善的男人,师父到底是个女儿,怎么能和这些人挤在?一起。

    “人多才好?,”司樾推他,笑道,“若不是有极品珍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买呢。走,看看去。”

    恒子箫只得随她去。

    这家店前摆了十几张方桌,张张满座,唯有一人高马大?、肤色黝黑、带着大?刀的男人旁边没人敢落座。

    司樾带着恒子箫就在?那坐下,对着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一笑,“打扰。”

    男人诧异地扫了眼她,疑惑这两人竟然?不惧怕自己,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纹了墨龙的胳膊,望着前方。

    恒子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蓦地一惊。

    他道这是什么地方,原来是那家曾贴着“菜人”的店铺。

    连着一个月以来,这家店铺都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没想到这个时间却如此热闹。

    他眺望过去,那店门大?开着,里面?亮着灯,又坐了好?几桌,桌上摆了些碗盘酒杯,看起来是一家饭店。

    忽而间,里屋的帘子一掀,小二托着两个托盘,从?里面?笑吟吟地走出来,一边快步上菜,一边吆喝着菜名,“诶,三品乳馄饨五碗,二品乳馄饨三碗,一品乳馄饨一碗——”

    他报了菜名,却没有把东西?送到食客手上,底下的食客忽而叫喊起来,

    “三品,一两!”

    “三品,一两二钱!”

    “二品三两!”

    他们争相举着手喊,像是竞拍一般地为几碗馄饨竞价。

    “好?嘞,三品三两五钱,爷归您了。”小二在?一片混乱中,竟能找到出价最高者,把手里的馄饨一一送到报价最高者手上。

    得了馄饨的人立刻动筷,眯着眼睛细品,流露出无比的满足和陶醉来。

    “一品的还有没有报价!”转眼间,小二的托盘上只剩下最后一碗馄饨,也是最贵的一碗,报价已?达到了十两八钱!

    纱羊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什么馄饨这么贵!难不成是瑶池水煮的汤?”

    这洛城的知县,一月的月奉也就十二两;知府也才三十两而已?。

    如此合算下来,堂堂知府一个月都买不起三碗馄饨!

    “还有没有人!”小二在?前面?叫喊,“没有人的话,就归这位爷了!”

    纱羊哼了一声,“傻子才买呢。”

    司樾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我出二十两!”

    “二十两!”小二眼睛一亮,立刻往司樾这边走来,其他人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当他们看见司樾时,纷纷一怔。

    那小二弯下腰,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看了遍司樾的脖子,确认她颈上没有喉结时,面?色有些迟疑。

    “怎么,”司樾把那锭银子丢在?他脚边,“我吃不得?”

    “吃得吃得!”小二连忙哈腰赔笑,他转过身来,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了!”

    没人回话,他便把那碗馄饨放在?了司樾桌上,又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银子,谄笑道,“您吃好?。”

    “你疯啦!”纱羊抓着司樾的头?发喊,“一碗馄饨二十两!”

    “这可是一品馄饨。”司樾道。

    “管它几品,不就是碗馄饨嘛!”

    碗只有巴掌大?小,司樾用勺子在?里头?舀了舀。

    这是南方常见的小馄饨,皮薄肉少,每只馄饨只有小拇指甲盖那么点?肉。

    “来,尝尝。”司樾从?桌上拿了只碗,给恒子箫舀了几只,“可鲜可嫩呢。”

    恒子箫接过碗,看着里面?乳白色的几只馄饨,觉得和其他地方卖两文钱一大?碗的也无甚区别。

    他拿了个勺子,一边问:“师父,这是什么馄饨?”

    司樾道,“乳馄饨。”

    恒子箫舀了一只起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什么是乳馄饨?”

    司樾没有答话,同座的那位男人开了口,“取女子乳.肉作陷,就叫做乳馄饨。”

    啪嗒——

    恒子箫勺子上的馄饨顿时掉回了碗里,溅起二三汤水。

    他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一扯嘴角,露出森白的牙来,似在?嘲弄恒子箫的青涩无知。

    他继而道,“所?谓三品,是以乳.根作陷;二品是以中段;你碗里的一品——是取女子的乳.尖作馅。

    “这可是绝妙的好?物,一人身上只能取这么一小碗出来,快趁热,别浪费了。”

    “各位爷,这是今晚最后一道菜了!”前头?的热闹还未停歇,伴随着一阵车轱辘声,一个十字木桩被推了出来。

    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

    前胸、后臀皆被削去,两条大?腿、胳膊内侧的肉也被削去,两颊上的肉被挖掉,眼珠子没了,舌头?、嘴唇没了,连十个手指、脚趾也都断了。

    “水晶肉片——”那小二旁边站着一人,手持薄刀,正?在?磨刀,“一共十盘,现剐现烧,各位爷可看清楚了,这还是有气?儿的!”

    说着,他一拍女子血淋淋的前胸,那女子口中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呼。

    “二两!”底下立刻开始竞价,“二两一钱!”“二两二钱!”

    “唔……”纱羊捂着嘴吐了出来。

    恒子箫呼吸一颤。

    看着那上面?的女人,闻着身前的馄饨,他应该是害怕的,可一股莫名的吸力吸引着他,让他觉得这馄饨、这女人的血肉又香又甜,比他买过的任何肉都要细腻、都要美?味。

    他的脸色逐渐青白,不为眼前这惨绝人寰的场景,只为自己竟升起了一分食欲!

    司樾哼笑一声,转着筷子,摇头?晃脑地吟道,“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

    “哦!”桌旁的男人鼓掌,“好?诗好?诗!”

    司樾哈哈一笑,“只是抄用,不是我所?作。”

    砰——

    在?司樾的笑声里,恒子箫倏地站了起来,将身前的碗碰翻,里面?的汤水和馄饨流了一桌。

    在?这血腥弥漫的店铺里,他终于是想了起来,那些狗吃的“牛肉”到底是什么……

    “啧,”司樾挑眉望着他,“二十两就这么报废了,真是败家子啊你。”

    恒子箫颤抖着嘴唇,旋即猛地捂住嘴,反身不停干呕。

    他呕得满脸湿泪,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呕出来似的,可最终只吐了点?胃液。

    在?止不住的作呕中,他崩溃地哀求,“师父……”

    司樾撑着桌子站了起身,对着男人道,“小孩儿困了,我们先走一步。”

    她起身走了,恒子箫紧紧跟在?她身后,狼狈地揩掉脸上的泪。

    他跟得太紧,只低头?看着司樾的脚跟,直到回了院子,司樾一转身,他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司樾怀里。

    恒子箫猛地一颤,往后退去。

    他抬起头?,抿着唇看着司樾,倔强又可怜。

    司樾抬手,抚上了他的脑袋,“好?啊,还知道害怕,就还好?啊。”

    恒子箫不知道,他的眼眶红肿一片。

    夜风吹散了远处的血腥和胃中的恶心。

    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司樾,顿了顿,颤抖地开口,“师父,您吃过人么……”

    司樾眼睑半垂,没有回答,只笑了笑,“你得怕,才行啊。”

    恒子箫一愣,他不知道司樾要让他怕什么,又要行什么。

    他只知道,这个夜晚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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