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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鸡零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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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爷,你这是把你全部家当都给我了?◎

    为避人耳目, 凌昭让何皎皎换了身男装打扮,改乘马车走。

    凌昭自己驾车,马车驶上官道, 天寒地冻,风凛凛,何皎皎掀开帘子,小心地侧目打量他少许。

    笠檐横下的阴影遮了少年上半张脸, 只见他薄唇几欲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凝重。

    何皎皎无声一叹,往车前室挪过去, 靠上少年宽阔的肩背。

    “你不冷啊。”

    少女身躯柔软温软, 凌昭回眸,又似恍恍落了地, 轻笑出一声,呵气成雾。

    何皎皎黏人,环住少年紧实腰身, 跟他撒娇:“你替我挡着嘛。”

    天地间细雪飞舞, 凌昭给她紧了紧身上披风, 随了她去。

    一路上二人再无话。

    未时正,他们进了裕阳城。

    路上早早有兵卒清道,架不住当地百姓见惯了兵马, 顶着利刃寒芒,也敢在路两旁围得水泄不通, 来看热闹。

    “听说, 这位四皇子不到十五岁就去了北梁, 死的时候刚二十出头。”

    “这人啊, 还是得服命, 投身天家又如何,到头落个客死他乡的下场,架不住命不好啊。”

    “啧,那位北梁的九皇子不也是?来的时候我见过,才八九岁呢。”

    路人毫不避讳地议论着,唏嘘惘然。

    “凌昭,咱今天不惹事啊。”

    两人五指相扣,下了马车混在人群里,何皎皎被凌昭牵着往前走,她担忧地拉拉他衣摆。

    她怕他不爱听这些话,跟路人起争执。

    “知道。”

    人潮熙攘拥挤,凌昭用一副大个子在前边开路,他没有回头,何皎皎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只是少年握她的手愈发地紧。

    未时三刻,裕阳城正西城门大打开了,为预防有人心怀不轨闹事,城门前后设卡严防,他们过不去。

    远远听一声铜锣震天,有人高喝道:“避退,肃静!”

    漫天的阴影扑了过来,如雪般纷纷飘落,护卫仪仗的士兵臂上都细着白绳,大把大把用力朝天穹上抛洒着纸钱。

    张岳打马在前领路,十二人合抬的金丝楠木棺棂,便缓缓出现在何皎皎眼前。

    招魂幡让风扯得七零八落,百家伞悬挂铜铃声响急促不断,往日重重浮现,何皎皎想起旁人那句客死他乡,不由得失了神。

    何止客死他乡?

    四哥哥身陨一年才回齐周,山高水长,北梁人……会好好安放他的尸骨么?

    想着何皎皎落了泪,却听旁边陡然一声嗤笑,“不过话说回来,我死了能有这阵仗,这辈子也值了。”

    听得何皎皎登时火起,朝人瞪了过去,骂道:“那你死一个去啊,缺阴德的玩意儿。”

    何皎皎今日束得高马尾男装出门,瞧着就是位身量矮小,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满脸横肉地撸了袖子,“他奶奶的,你骂谁去死呢?”

    何皎皎气性上头,才不怕他,抬脚要过去跟他拼了,被人朝后边一拽,凌昭挡她身前去。

    他垂了点儿眼皮,居高临下递出目光,也不说话,那人后颈一凉,让少年阴沉脸色吓退。

    那人缩缩脖子,不甘心嘀咕一句:“跟你们什么关系。”

    何皎皎气不过,推了凌昭一把:“你给我揍他!”

    凌昭:“……”

    那人见势不对,钻进人群消失不见了。

    “呜呜呜…什么人啊这是。”

    何皎皎生气且伤心,呜咽着抹起眼泪,竟然听见凌昭低笑出声:“好了。”

    凌昭是真被何皎皎逗笑了,周围人来人往,他干脆将委屈的少女圈进怀里,捧起她小脸给她擦泪时,又止不住心疼。

    他竟然还有这样哄何皎皎的时候:“说好了,咱今天不惹事啊。”

    何皎皎哪里不明白,她今日作了不一样的打扮,脸皮也厚起来。

    她再不去管周围人目光如何,闷头闷脑埋进凌昭怀里,把眼泪全蹭到凌昭衣襟上,“我难受。”

    四皇子的棺棂已拐出街头,何皎皎难受都来不及难受了,长出两口气止住了泪,拉着凌昭随人群跟了上去。

    他们来送四哥哥最后一程,以后……也的确没有关系了。

    队伍庞大缓慢,也不过两个时辰,棺棂从正南门出了裕阳城。

    人群渐散,何皎皎还想跟,让凌昭在城门前拉停脚步,仍怅然地望着。

    凌昭立在她身旁,垂眸却一直在看她,沉默良久。

    何皎皎不会梳头发。

    简单的男子发式都还是凌昭搭了把手才梳好,玉冠束得高马尾,还是歪了点儿,鬓角些许毛躁。

    她着急和他出门,也就这样了。

    目光再过去一点儿,凌昭看她哭红了眼,浓密睫毛碎着晶莹泪珠儿,还没止住断断续续的抽噎。

    “何皎皎。”

    半晌,凌昭才出声唤她,手指戳她梳歪了的马尾。

    何皎皎正伤心呢,护住发顶回眸瞪他:“你讨厌。”

    少年面上带出点浅薄的笑,耸拉着眼皮,他长睫倾下,眸中不见光,晦暗不明。

    何皎皎被他看得怔住。

    且听少年一字一顿,语气认真地问:“何皎皎,你恨他们么?”

    他话音将落,忽听旁边高唱道:“见来人身高八尺,披甲持枪,且是那恶神凶煞,一人挑众忠良不落下风哇呀呀……”

    城门角落搭了一小戏台,方登场一白脸武生扮相的角儿。

    吹拉弹唱,锣鼓喧天,耍过一道回马枪,腔音越发高昂尖锐:“突兀那~窃国贼也——”

    “咚——”

    铜锣巨响,震得何皎皎一个寒颤。

    恨什么恨?

    她凝眸少年面上,没听懂他的话。

    心头莫名一慌,何皎皎不解地笑起来,“我要恨谁啊,凌昭?”

    凌昭却也朝那戏台上注目。

    白脸的反角儿踩着四方步,动作利落大开大合,手中一杆长枪虎虎生风,打得一干人等四处避让,不敢与其争锋。

    过路人络绎不绝,但没几个往戏台上看的。

    甚至有人百无聊赖打了哈欠,“这出与虎谋皮唱了这么多年,还没演腻呢。”

    原来那戏台上唱得是一出陈年老戏,叫《与虎谋皮》。

    “怎么了?”何皎皎喊凌昭回神。

    半晌,少年方应道,“没什么,回了?”

    “好嘛。”

    何皎皎面上平静,将心中不安一点点收拢。

    这些天,她总觉得……凌昭有些变了。

    转眼,何皎皎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二人相伴走回停马车的客栈。

    何皎皎琢磨了一路,上了马车也不肯放开凌昭,她把脸贴到凌昭背上,环住他的腰,悠长地唤他:“凌昭…”

    她琢磨出了个大概,认为凌昭大抵是不甘心的。

    于是何皎皎去缠他:“知足常乐嘛,凌昭。”

    恨不恨的,何皎皎说不清楚,想起来到底怨得很,可怨天尤人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恨又如何呢,她跟凌昭好好的就成了。

    何皎皎便告诉凌昭,“我怕冷,过了年,我们去云州吧?”

    她生在北塞的裕阳,长在年年大雪的京城,然从小经不住冻,怕冷得很。

    四季常春的南方,她还真想去看看。

    双臂下少年腰身明显僵硬一瞬,他很快松懈下来,回首蹭了蹭少女面颊,“好……”

    他方才起了点儿心思,让何皎皎那句“知足常乐”登时掐灭。

    算了,他两都好好的,还招惹谁呢。

    雪转眼下得大了,谁知凌昭这狗东西,变脸比变天还快,“你给爷进去。”

    “挡着爷了。”

    他反手抵住何皎皎额头,一把将她推进车厢里头去。

    何皎皎顶着门帘子,跌坐下去,“你……?”

    少女杏眸瞪视他片刻,羞恼成怒:“哪个稀得陪你在外头吹冷风啊?”

    这人吧,就不值当有人为他心疼。

    凌昭往后依了车壁,一手持缰绳,一手扬鞭,马拉车从裕阳城大道拐上回卫浪庄的小道。

    他还摇头晃脑起来了,“云州住腻了的话……诶,要不这样吧何皎皎,咱就行走江湖,仗剑天涯去?”

    “你放心。”

    凌昭回过头来,冲何皎皎挑了挑眉,“爷绝对不嫌你娇气拖后腿。”

    少年眼眸精亮,恢复了那股没正形的讨厌劲儿。

    何皎皎给他气着了,把帘子甩过去糊他一脸,进车厢不理人了。

    这个年,他们却过得手忙脚乱的。

    两人都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长大,然而今非昔比,院子里只有两个聋哑的老人看着。

    忙前忙后忙不过来,吃穿住行,他们好多事儿都只有现学。

    出乎何皎皎意料,凌昭竟然什么都会一点点。何皎皎还得他帮忙,才能把头发梳个简单的样式,应付起来。

    反正也不出门。

    只是凌昭一拿到梳子,总爱敲何皎皎脑袋,挤兑她:“你当爷这一年行军白混的,就你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

    何皎皎被他挤兑狠了,把人撵出去关上门,每天要花个把时辰跟头发较劲儿。

    凌昭第二天领了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进门,说专门给她梳头,“是这里驻军千夫长家里的丫鬟,信得过的。”

    二人且算落了难,东躲西藏的,张岳给他们安排的身份是远亲,不好太张扬。

    小丫头还没何皎皎胸口高呢,她觉得臊皮,追着凌昭绕院子跑了好几圈,要捶他。

    凌昭边躲边喊:“何皎皎,你不识好。”

    何皎皎恼得面皮通红,跺着脚反驳道:“我自个儿会梳,要你管啊。”

    这下不是好多人都晓得她梳不好头发了?

    如此打打闹闹,算不上有烦心事。

    倒不尽然,但是何皎皎没有烦心事的。

    凌昭却长久地如同有根刺横在心头。

    燕东篱留的那只玳瑁小猫,没能送出去。

    小猫已长得大了,体态纤长优雅,皮毛雪白光滑,一双罕见的鸳鸯瞳,一看就是个金贵的麻烦物件儿。

    卫浪庄大多为驻军及其家眷,老实点儿的直接说养不了,敢接过去的无一不眼冒精光,转手不晓得要卖到哪里去。

    凌昭抱出去过好几回,又都抱回来了。

    咳,何皎皎亲手把白猫抱给他,把他送到门口,让他去给白猫找个好去处。

    凌昭抱着猫让她推到门口,满腹狐疑,指着自己奇道:“你让爷一个人去?”

    少女眉眼弯弯,杏眸仰望他,软声道:“你一个人去怎么了嘛,我相信你的。”

    说着她还垫脚亲了亲凌昭侧脸,“你早去早回。”

    走的时候,凌昭心里明白,好个何皎皎,使得以退为进是吧。

    可他架不住脚步发飘,心知肚明让她拿捏住。

    白猫一直送不出去,何皎皎看着竟比凌昭还要发愁,蹙眉问他:“怎么办嘛?”

    凌昭:“……”

    “得了你,带上吧。”

    他磨磨牙,松了口。

    少女面色为难,语气倒诚恳:“不好吧?”

    她还装上了。

    “何皎皎。”

    凌昭横了长眉,忽地沉脸逼近,何皎皎被他逼退到院中的槐树下。

    背抵上树干,无路可退,她无端慌羞,垂眸躲避,“你、你要作甚啊?”

    她伸手去推他肩膀,让其一把擒住手腕,紧接着腰上一紧。

    少年肩身将她完全笼罩,他一言不发,凶蛮地吻了下来。

    何皎皎眼角湿润,好半天挣开他的怀抱,捂着脸不敢再看他一眼,逃也似地跑回屋里。

    她明明诚心不插手,让他去处理白猫的,他怎么跟个狗似的。

    何皎皎羞得整整三天没有出门理人,绒绒撵得白猫满院乱窜,都没把她招出来。

    两个人伴着两只猫,在卫浪庄住到了三月底,过了何皎皎十六岁生辰。

    立春后,盛阳化雪,天气反而更冷了些,他们准备离开了。

    为了方便赶路,何皎皎在布庄里再做了几身男装。

    一日清晨,天气晴朗,凌昭赖了床,老人驾车随她去取,并采购一些物品。

    回来时,马车驶进巷口,离门口不远了,何皎皎便听到一阵少年的吆喝声,“你傻啊,攻它下盘。”

    凌昭趁她出门,在家里做什么呢?

    何皎皎皱眉下车,撩着帷帽垂纱,一手轻轻地推门。

    院子里明亮宽阔,风摇树影,凌昭蹲在地上,何皎皎定睛一望,见绒绒和白猫一左一右,弓背伏腰摆尾,拉开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凌昭蹲在中间,给它两只猫做裁决呢。

    风卷落叶过,气氛肃杀,少年扬臂喝道:“起!”

    一白一橘两道残影飞扑到一起,撕打成一团。

    白猫到底长大了,不再像幼猫时只有单方面挨打的份儿,和绒绒打得那叫一个儿难分难解,只见猫毛乱飞。

    不是……

    眼前一幕让何皎皎看得目瞪口呆,气血上涌,冲得她眼前一黑。

    “凌昭!”

    凌昭回过头来,愣了半瞬,神情如常起身,他清了清嗓子:“回来这么早啊。”

    两只猫跟着愣在当场,绒绒前肢摁着白猫载倒,占了上风。

    少年背了手,长腿儿一伸拨开它们,老神在在,“去去去,散了散了,不准斗殴。”

    他装无事发生,说着要开溜,何皎皎把他抓个正着,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

    “十三爷,您今年几岁?幼稚不幼稚啊你。”

    “我就说它们处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老是打啊,好啊原来是你挑拨的。”

    “你不能教绒绒点儿好的,它以前多惹人怜爱的一只小猫啊。”

    “跟你学了个恶霸相!”

    一人一猫挨了一顿训。

    凌昭翻身上树,怀里躲着绒绒,任凭何皎皎如何骂他,都没反应。

    反正他对白猫好不起来,随她骂呗,却看何皎皎抱起白猫,小心看它身上有没有伤。

    凌昭见状猛一摇树干,树叶如雨般飘落何皎皎一身。

    十三爷不干啦,直嚷嚷道:“好哇你何皎皎,你偏心眼儿!”

    何皎皎腾不出手去扒拉树叶子,气红了眼眶,“王八蛋你下来。”

    凌昭伸脖子看她帷帽下的脸色,无赖道:“有本事你上来。”

    何皎皎转了身背对他,弯腰放下白猫,让它回屋去。

    她且立在原地,头上帷帽没摘,雪白垂纱飘摇遮少女身形婉约。

    她抬了手臂,似在擦泪。

    哭了?

    凌昭张望她数眼,没耐地住下了树,落地先放下绒绒,让他的威武侯过去探查情况。

    绒绒蹭到何皎皎脚边,打了个滚儿。

    何皎皎视若无睹,拔脚就走,耳旁轻风掠过,面前堵来一道人墙。

    凌昭弯腰拦住她去路,跟她嬉皮笑脸,“不至于吧你。”

    何皎皎眼疾手快,一把拧他腰上,巧笑倩兮道:“当然不至于了,你说是不是啊十三爷。”

    少女眉眼秀美,笑得有多甜,下手就多恨。

    凌昭疼得直嘶气,糟糕,又中计了。

    何皎皎用肩膀撞开他,进了屋。

    她看见他就烦,明天就要走了,他正事不忙,尽惹她生气。

    用过午饭,何皎皎看不得凌昭的闲样,把他扯进用作书房的一间屋子,指着舆图问他:“明天就出发了,十三爷,咱们怎么走啊?”

    凌昭坐得大马金刀,看也不看,开口一句:“爷早就想好了。”

    “我们从淮阴取道,绕过京城进章州,一路南下,日夜兼程的话……”

    他修长指节叩到桌上,一一指给何皎皎看,“不到一个月,能到云州。”

    何皎皎没想到真能问出个章呈来,又听得皱了眉,不太赞同:“这么赶啊?”

    “何皎皎。”

    凌昭“咚咚咚”敲着桌子,敲得少女杏眼瞪他才停下,他问道:“怎么不赶?”

    若不是不想担风险,不避开京城,能更快。

    他依旧那副混不羁的无赖相,“爷过了今年虚岁二十了,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啊?”

    凌昭计划,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必须得跟何皎皎把婚成了。

    “高堂允是靠不住了,不过三媒六聘一样少不了,啊……还得置办个大宅子,也得七进七出,不能比爷那皇子府差。”

    少年托腮琢磨起来,惦记他那皇子府呢。

    怎么能不惦记,一砖一瓦他盯着盖起来的,不知道最后便宜谁了。

    “你想得倒美。”

    十八岁都还没过下来,想着过二十了。

    何皎皎耳根子发烫,被凌昭瞎想的样子逗乐,泼他冷水:“哪儿有钱买七进的大宅子?”

    她手上万把来两,便是有钱,要在一州州府买大宅子,没有官府门路熟人作保,难得很。

    凌昭一脸茫然道:“爷没给你啊?”

    他又一拍脑门:“啊,爷确实忘了。”

    他比何皎皎先到裕阳好多天,从小到大没愁过花销的,一脱手转眼忘到脑后去。

    语毕,凌昭大步流星出了门,再匆匆赶回来,双手抱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匣子,擂得老高。

    扔桌上,沉重砸下去,声音闷响。

    凌昭得意得不行:“你点点呗。”

    点就点。

    何皎皎掀开第一个沉甸甸的匣子,便被金光晃了眼,好家伙,一整匣金条。

    第二个匣子更沉,果不其然,又是金子。

    何皎皎被两箱金子震住,哆嗦着手开完了所有的匣子。

    乖乖,银票就有近十万两,碎金子银子之类,她压根不想算了。

    少女乍舌,“你来得时候带这么多钱啊?”

    少年挑眉,“没钱怎么行?”

    没钱怎么取媳妇儿。

    何皎皎默念数遍清净经,平复心态,还是没忍住逗凌昭:“十三爷这是把所有家当都给我了?”

    凌昭不以为意,且理所应当:“谁家老爷们儿管帐。”

    噗。

    何皎皎心里偷乐,嘴上嫌他道,“那你不早点儿说,搞得我要重新做帐。”

    翌日下午,整点完毕,二人驾着马车出发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写日常过渡一下,下一章开始往反贼夫妇转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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