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节
,好笑的朝他眨眨眼,意味深长中带着撩拨说:“周先生的车要是没有载人,我说不定就上你的车了啊。”
周永面色一紧,“严小姐别开玩笑了……”
他的脸色倒是不太像说的话。
“唔。”严晴笑笑,肆意灵活,坏笑鲜活。他喉咙紧了紧,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恰在此时张璐璐的声音传来,“周永!我们的车来了!”
门外两人朝他招手,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正门口,打着火等他。
严晴眨眼,笑意流转:“再见。”
“嗯……有缘再见。”他脚步缓慢,带着几分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后,抬步往门口走了。
严晴看着那辆面包车消失在视野里,笑眯眯的往楼屿站着的小院石槽边去了。
这是家充满俄罗斯风情的民宿,周围自然环境清新美丽,店里装潢极具异域风情,前厅外面的小院里主人养着几头小白羊,正埋头在石槽里喝水。
楼屿闲闲的站在角落,手指间夹着根烟在抽,他真不像个爱吸烟的,月牙指甲干净粉嫩,手指纤长白皙,指腹也没有抽烟熏染的蜡黄。
她笑悠悠停下,他吐了口烟,漆黑眸子穿过白色烟雾藏着几分危险的落在她坏笑脸上,美眸流转,她风情曼妙的倚身过来。
“聊了什么?”他嗓音夹着烟草味,性感野性。
严晴低头,在他烟蒂上吸了口,吐雾时说:“他说想带我走,我说……”
她美眸又染上促狭坏意:“我只上你的车。”
最后一个字,被她红唇轻含热唇细细吮咬,车字发的音,在媚眼如丝的笑和白雾朦胧中,囫囵暧昧。
楼屿眯眼看了她几秒,显然对这样直白的话没多大触动,逗弄的拍拍她脑袋。严晴倒也不在意,转身捡了根木棍玩起羊来,间或偏头抽他一口烟,两人就窝在民宿角落,安静用完了一根烟。
两人不急着赶路,严晴第一天来大姨妈又不太舒服,索性又续了一天房租,两人在小镇闲逛起来。
洋葱式的圆房顶填满了这座边陲小镇的天空,俄罗斯风情从垂下的帘子到街边拉奏的手风琴,随处可见列巴和俄罗斯民族的高鼻梁深眼眶。
两人没什么目的地,走走停停,沿途许多叫喊手把肉,严晴拉他停下,慢悠悠吃完后继续往前走,消食一会儿又喝起蒙古族奶茶。此时算不上旅游旺季,小镇上多的是本地居民,见到两人,俄罗斯长相的高壮男人竟说着原汁原味的东北话。
“嗯?”严晴没听懂
,往前靠了靠。
男人反应过来,说起不太熟练的普通话,“你们夫,夫妻俩,很配。”
严晴笑了,促狭的看了眼楼屿,转回问大叔:“怎么配了啊?”
老板娘走过来,手圈着两人的脸很认真说:“你们都好看。”
严晴好笑,同大娘闲聊起来,胡言乱语,从“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才不和他结婚”到“别看他人模人样,晚上睡觉不爱洗脚,忒烦他。”
最后,严晴被拉走时还有几分依依不舍。楼屿拎着满满一大袋“烤羊尾”,为她的漫天胡扯买单。
“多有意思啊。”她笑。
楼屿袋子甩她脸前,“你把吃完。”
严晴委屈,“老公,你不能帮我吃了吗?刚才吃那么多,我的肚子已经撑的有点难受了。”
她可怜巴巴说这话时,旁边走过一个男游客,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楼屿又看回严晴,跃跃欲试又惋惜的摇摇头走开了。
严晴嘿呦发笑。
楼屿怪笑:“不吃就不吃吧。”
严晴愣了下,楼屿:“总不能撑死老婆当鳏夫。”
严晴:“……”
她嘴抽了抽,又笑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多吃羊尾总是好的。”
楼屿眯眼看她。
严晴后脖颈一凉,拉住他胳膊:“快走快走,我们还没去河边逛逛呢。”
楼屿被她扯走,这事粗暴翻篇,两人去额尔古纳河的路上,严晴顺带逛了几家店铺,内衣没买到,南红玛瑙玉手链买了两条,同时又收获了一连串的“你们夫妻俩”为开头的问候。
走到后面,严晴打趣的心都歇了。
车开出小镇,茫茫的绿色打草原再次映入眼帘,远处天边白云干净透明,蒙古包边骏马奔驰,两人一路向北,到达额尔古纳额河,隔岸相望,俄罗斯小镇就在另一边,穹隆圆顶,带着虔诚的宗教意味直冲云霄。
两人弃车,沿着河边往远处走,泉水叮咚如脆铃,水清澈缓缓流着,让严晴都有脱鞋玩一玩的冲动,被楼屿“水凉”直接拉走了。
逛店的时候,又看见几家卖民族服饰的,她试了几身,最后买了一套白蓝云卷花纹的,也给楼屿买了一套,不过任她怎么按头,楼屿也没穿,只有她走出店门,已经一身浅色蒙古长袍,在广袤草原像随风飞扬的雄鹰,恣飒肆意,好像从来便生长在这草原,翱翔归客,不是游人。
长风拂过,苗条健美,蒙古袍敲打楼屿的黑色西装裤腿。
严晴笑:“出来玩还带西装啊。”
黑色线条妥帖包裹他高挑身线,好像要藏起那危险野蛮的气息,在他游刃有余的气态里,反倒更加斯文败类了。
“带了几套。”他简单道。
严晴点点头,上车时就看到过,越野车后面四个28寸行李箱,难怪开大G,一个男的出门行李比女生还多。
她拽住他西装衣摆,楼屿看她。
严晴手指顺着他的衣摆网上游走,掠过他得胸前穿过领口,温热落在他扣子没能包裹的喉结,笑着逡巡抚摸,目光盯着那处热热的喊了声“楼屿”。
楼屿利落的推开她的手,干脆道:“回去吧。”
严晴失笑,跟上去恨铁不成钢道:“你真该吃点羊尾。”
“我吃了你就行了?”他反问。
严晴一噎,笑着低骂了声。
“别说脏话。”
“靠。这不算吧。”
“算。”
“哦。现在不兴说,换个场合?”她坏笑。
楼屿不动声色看过来。
她无辜朝她笑。
楼屿:“说。”
“嗯?”严晴笑容扩散更大,“操!狗男人。”
他挑眉,漆黑眸子也漾出笑来。
严晴:“我练习练习。”
“没说过?”
“以前也没这爱好啊。”她移着步子靠近,蒙古袍贴上他挺立西装,潇洒豪迈与严肃锐利厮磨,热流落在他唇边,垂眸看着他薄唇笑道:“以后有了。”
对视目光在男女浅浅发热的吐息间流转,楼屿慢悠悠的摇头。
严晴:“?”
楼屿覆过来,高挑身影在她脸上落下薄薄暗影,将她彻底圈在了他的身影里,斯文绅士的面容里泛起浪荡坏笑,他对她低语:“Dirty Talk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晴心脏被不轻不重的揉了把,他缱绻暧昧的低缓音调跟着落下。
她不可思议地看过去,男人已经直起身。手插回西裤口袋,精致表盘在挽起的袖口间莹莹发光,宽肩长腿,迈出的步伐绅士斯文,慢条斯理又克制骄矜,而那双清冷薄唇间吐出的字眼却是那样的。
严晴耳垂微热。
第15步
回到民宿,严晴安分了许多,倒不是在某些方面受了挫,纯粹是大姨妈开始兴风作浪,她从坐着到放平凳子躺下,即便如此下车时,脸色还是发白冒虚汗。
她以往并没这么严重的反应,不知是不是前几天黑夜裸泳的缘故,腹上疼意比以往每次都来的猛烈。
严晴开门要下车时,楼屿说关门坐好,在她征愣中,把车开进了镇上医院。
她瞠目看着身前五层高的俄式小白楼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旅途还会来医院,还是痛经这么个理由。
果然,医生也觉得大惊小怪,瞧了眼认真的楼屿,无奈好笑的开了布洛芬和几副中药,叮嘱他出门转弯第三个店面,“红糖枸杞任选。”
严晴憋不住笑,楼屿扫她额前疼湿得碎发,无声的威慑。她也清楚刚才自己样子有些吓人,也不再打趣他,安分喝他熬好的中药。
因着这件事,严晴老实许多,人没太大精神,在民宿老实呆了两天。楼屿很少来她房间,在这两天逛了小镇不少地方,一天三顿带回来的都是不同风味的美食,严晴嘴挑不吃民宿饭菜,他也多的是闲情逸致逛逛走走,偶尔往她床上放下几袋当地特产和熬好的红糖水不多话,两人简单几句他就又走了。
一人闲逛,兴致不减。
看得出来,他原本就是存了心思自己一人这样无拘无束的走哪逛哪,潇洒自在。半路出了岔子,带上了她这么个磨人精。
严晴暗笑,也没傻到客气说要不你先走吧,好好休息让自己振作起来,第三天便元气复活了。楼屿早把附近大街小巷风景赏遍,她也没多大兴趣,两人便退了房再次上路。
边陲小镇舒缓悠闲的日子随着越野车卷起的漫天黄土,消失在马路尽头,苍穹圆顶如抛锚沉船,摇摇晃晃的消失在了蔚蓝色的广阔海面上。
启程路上,严晴脚边又是几大袋刚购置的零食和特产。
她还坐在副驾,带着楼屿墨镜,降了车窗,伴着草原绿意和秋日清爽的风,手懒懒撕着大列巴吃,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闲聊,这张嘴好像塞点吃的也堵不上她乱侃人的兴致。
“你多大了?”见面就该问的话,她像是才想起来,又像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并不很在意的问着。
“25。”楼屿说。
“比我大四岁啊。”她说。
“你几月生?”
“3月。”
“我12月。”
严晴好笑:“岁数虚怎么了,那也是你比我大。”
楼屿揉了她头发一把。
“恼羞成怒?”严晴好笑:“别气馁,我就是喜欢比我大的。”
楼屿瞧她。
严晴:“真的,碰见你之前我还遇见过一个小男生。奶狗模样,长相甜美又可爱,目光澄澈干净,满满的清爽听话的男大气质,看着就很乖,还有点小富,不过人挺低调。”
“不满意在哪?”
“比我小啊。”严晴挥了挥手指,莞尔:“小弟弟,不行。”
楼屿:“搭便车也这么挑剔?”
“挑啊。”严晴理所应当道:“风景诱人旁边坐的人得更迷人。”
楼屿点点头,“算虚岁挺好。”
严晴闷笑,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虚岁行,虚可不行啊。你……是小弟弟吗?”
“你不知道?”他挑唇看过来,反问。
“那我怎么知道。”她答的流畅,像是一点不记得之前手上的两次大胆。
楼屿笑了声,危险袭来,在严晴感受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扣住了手腕拢了上去,她修长手指覆不完全,倒显得竹笋长的手指小了许多,被鼓得掌心发热。
她老神在在
铱驊
的也不慌,称斤掂两的拢了拢,靠回椅背,“抓着还行,等我得空了得好好验验货。”
楼屿抽纸给她。
严晴瞪他,“穷讲究,你裤子白穿的?我什么也没干。”
楼屿:“你要吃东西,擦一下。”
“我不。”说着,捏了片肉干塞进了她嘴里,粉润手指划过唇间,水渍晕上指腹,她旋转含走指尖辣椒才抽走他的纸,目光挑衅的看着他施施然擦起手来。
楼屿喉咙滚了滚,热躁涌上前转头看回了路面。
严晴咬着牛肉干又闲聊,“你这么洁癖还出来旅游啊。”
路上风尘仆仆,尘沙扬面不说,酒店卫生环境都不能有保障,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出门就是折磨。
楼屿:“我没洁癖。”
“呵。”严晴怪笑。
楼屿:“少吃点辣,还没走都这么放肆。”
严晴:“少吃也疼,还不如吃点开心些,回去都没得吃了。”
楼屿愣了下,“这么严格?”
“肯定了,就我腿边这几大袋子里零食的,我一个也不会再碰。”当然,不会碰的,还有身边的人。
她在心里补充。
楼屿:“为什么出来旅游?”
“男朋友啊,他想我一起就跟着了呗。”严晴随性说着,透着股满嘴跑火车的意味。
楼屿乜她。
严晴吃吃笑,楼屿无奈,看着她没正行的模样,摇头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看着对方,都笑出声来。
严晴漂亮媚眼里尽是动人风情,纤细体态摇曳生姿。跟着,她余光扫到车前,一道黑影闪过,她猛地僵住,朝楼屿大喊道:“停车!”
砰!
一道巨大声响在车前响起,重重撞击声传来,尖锐刹车声划破安静和平的天空。越野车偏离大路,差点冲下马路停在了路边,车后一道长影歪歪斜斜的蔓延出鲜艳的长长血红。
后视镜中,两人对视,脸色皆是难看。
应着车后的痛苦哀嚎,严晴和楼屿下车往回走,目光扫过血迹落向躺在地面的男人。他不停抽搐双腿,被撞车痛苦就展现在他淋漓尽致的肢体动作和额头的冷汗上。
两人对视,目光趋于平静,余光离开男人,转身往车里走。
“啊!你、你们去哪?”男人痛苦的太阳穴青筋鼓起,手朝两人不停挥,好像要在虚空中把这两个肇事逃逸的人狠狠揪住,声嘶力竭的吼声打破草原静谧氛围。
严晴敷衍的鼓了鼓掌,给面子的转身停下。“羊血味这么膻,建议下次换猪血,毕竟和你的猪脑子还有点相似性。”
男人痛苦的喊:“你说什么?我被你们撞了,你们还想骂我?”
楼屿:“跟我的车撞,你的胳膊腿现在会是四分五裂到处散着,而不是你佯装的骨折。”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这样就是你撞的!”男人吼他,声音夹杂着饱受折磨的哀嚎。
楼屿面无表情看他演出。
其实在停车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真正的撞击声不该是刚才那样的响动,那声音不是骨头与碳纤维相撞会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大石头狠狠砸了上来。
推门下车时,他目光往四周扫了眼,果然看见不远处的草堆有一块大石头还在轻轻晃荡。刚才严晴朝他大喊时他就瞥到了黑影,那瞬猛打方向盘车立马偏离马路几乎冲上草原,怎么都不应该在车后面有长长血痕,况且那血迹也不新鲜。
碰瓷,但并不高明的碰瓷技术。
对于大部分游客来说,突发生这样的变故,可能来不及琢磨,就被男人娴熟用力的表演糊弄着着急忙慌掏钱息事宁人了。但显然,楼屿和严晴都是越紧急越冷静的人,这经不住琢磨的技术轻易便被戳破。旅途路上拦车要钱和碰瓷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现在管理严格,总有为钱不择手段的人。
严晴说男人:“建议你把地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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