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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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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招人。

    他点头道:“不意外。”

    严晴轻抬羽睫看他,“他曾对我说他不介意,不在乎,不会乱吃飞醋。他会相信我,更担心我,同时心疼别人误解我。”

    张扬的美貌必然招致非议与祸事。

    “呵。”楼屿对此嗤笑一声。

    严晴眨眨眼。

    楼屿:“低俗男人。”

    “……低俗男人?”她微讶,看他,“包括……”

    “所有。”他耸肩,自然的话语里透出自己的劣根性可能更胜一筹的随意。

    严晴不置可否,“都说了是无聊的故事,而且也无所谓了……他已经和我分手了。”

    她低低道,萎靡气氛还未在车里蔓延,就又朝他看过来,“你呢?一个人自驾游?”

    楼屿:“……”

    “我没你这么精彩。”

    严晴挑眉。

    楼屿:“女朋友太多,记错名字喊错人,一下子都闹起来,干脆全分了来找清净。”

    严晴:“……”

    他说的满不在乎,很难听出真假,不过这也不重要,与她无关。她勾唇笑:“说的简单,听起来倒是比我还精彩。”

    楼屿耸耸肩。

    严晴笑而不语,偏头看向了窗外,寂静窗外大灯的朦胧光影掠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晦暗。

    黑夜中,车灯利刃般刺穿黑暗向苍茫远处行驶。

    三个小时后,终于路过一处城镇,各式各样的民宿星罗棋布的排在大路两边,严晴在其中瞥见了熟悉的雷克萨斯。

    “你要休息吗?”严晴问。

    楼屿摇头。

    车从旅馆外飞驰而过,身后好不容易出现的星光点点又慢慢消融在广袤黑幕中,星河闪烁不知是头顶是身后。

    凌晨两点,黑色越野车在诺午湖边停下,严晴问他,“你要走吗?”

    楼屿言简意赅:“你到了。”

    “我没冬泳过。”严晴目光落在他瘦削英俊的侧脸上,老实说。

    楼屿脸上初次露出恣意以外的表情,征愣一下又很快消失,看向她的眸里闪着似笑非笑的光,“你不会?”

    呼伦贝尔虽然才入秋,但这里昼夜温差大,现在车外的温度比南方的冬天还低,没冬泳还要贸然跳进去裸|泳的人无异于寻死。

    严晴:“会,但没游过。”

    楼屿不语,目光审视她,似乎思索自己是不是载了个为爱寻死的漂亮蠢人上车。

    严晴直接戳破:“我不是为爱大老远来这里寻死的。”

    “哦。”简单回应,听不出他信还是不信。

    严晴却不再管他,看向车边不远处的湖泊,这个野湖与一路过来时看到的宽广湖泊相比小了很多,潜藏在寂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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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四周似乎连风声都听不见,散发着比白日广阔湖泊更危险的可怕与危险。

    她拽下拉链脱冲锋衣,动作利索果断。

    楼屿黑润眸子望着她,随白皙手指的动作间暴露出里面穿着的赤红裙子,柔软沟壑从艳丽红意中闪过,白皙光滑。她的脖颈修长漂亮,宛如旋转跳跃的白天鹅。

    车里散发着昏暗灯光,车窗紧闭,极细微响动都清晰的在车里清楚落下,黑色冲锋衣滑过纤细白嫩腰肢扔落后面皮座的声音清晰可闻,一抹红色长裙从严丝合缝包裹的黑色里漫染出来。

    任谁也想不到,她中世界基督教使女般教条、严丝合缝包裹的冷厉黑暗里是这样张扬动人的美艳风情。

    一袭吊带红裙柔软逶迤的拖到脚边,曼妙曲线被裙子沙软质地细细勾勒,起伏间勾人,玉笋般白皙双臂随她扔衣动作扬起落下,在楼屿脸上闪过一片阴影又很快消失。

    严晴的手按上车把时,回头看向了他,擦过迷离昏黄的暗影,眸子落在楼屿不动声色,始终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眸子上。

    两人对视,她手从车把离开,柔软曼妙的身影在他眸前落下惊鸿翩跹的影子。

    跟着,男人的唇上落下清凉如窗外冷夜携风般的吻,点下火苗含着烟草般,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女人带着满眼的大红色卷着车内温热与男人唇间的温度,毫不犹豫下车,裙摆从他手心滑落,身前丽影离开,亮眼的红色在漫天卷地的黑暗与寒冷中如风中烛火飒飒摇曳。

    车窗外的风原来那么大,卷起裙摆飞扬,滑过小腿不断往上翻卷。

    那双纤长的腿在黑暗里白的像一道光,灵动,摇曳的大步往前奔跑。白皙脚踝□□,光脚踩过草原发出沙沙撕碎落叶般的响动。

    女人像奔赴一场盛大演出,漂亮美丽的身影停在湖边,在漫天黑暗中,她跳起了舞。

    没有音乐,只有猎猎风声。

    没有舞台,脚下的杂草牵绊着她光裸脚踝。

    没有聚光灯,黑暗、冰冷、雾气、贫瘠草原似乎随时会吞噬她渺小动人的身影。

    就在遥远模糊,昏暗迷离光影里,大红裙摆在黑暗中惊心动魄又美丽的旋转着。

    楼屿看着光|裸肩膀上挂着的细带被她勾下,柔滑红裙顺着她白皙、光滑、曼妙、美丽的身体逶迤往下坠落,如青山间涓涓细流的泉水离开野性身体,只有那漂亮、圣洁、干净的身体在昏暗中如一道光一样寂静燃烧,原始与野性烫得楼屿眼底永远黑暗平静的幽潭轻荡了下。

    噗通一声,湖里泛起的水声在他眼底飘起涟漪。

    他看去,黑色湖面一面平静,黢黑中什么也看不见,更远处是茫茫的,吞噬所有的幽远黑暗。

    楼屿坐直,手搭在方向盘上始终没动,随后倒出一根烟点着,又抽了起来。

    陷在方圆百里的黑暗与寂静中,他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勾人红裙是书生梦魇的聊斋志异,一场枯燥旅途,倒平地生出来了荆棘与几分意思。

    车里响起轻笑。

    刺骨的冷意在严晴的四肢百骸中蔓延,浸透在长久的尖锐冰冷里,她的身体已渐觉不到料峭寒意。

    冬夜裸泳原来是这样,跳进铺天盖地的寒冷时她以为自己会被冻死,所有烦躁的、争执的、空茫的、苦涩的、无聊的、哄骗的、汲汲营营的烦思都被身体自以为的死亡覆盖,等她回过神时,手臂已经用力的划动气身边的湖水,每一次挥臂都是更加刺痛的冷峭,呼吸中倒灌进的尖锐寒意似乎随时要将她溺毙。

    然而她轻挥着手臂,一圈又一圈,脑子忘掉所有,甚至不知道此时在哪里时,身体先慢慢享受了起来,等她比想象中困难又轻松的从湖中游出来时,光|裸着满身水痕望向还荡着涟漪的湖泊时,冷冷又志得意满的笑了声。

    上岸后四野寒风将她周身毛孔刺穿,汗毛竖起,刺骨寒冷在她身上落下千疮百孔的嘲讽与挑衅,似乎此后经年用温温炉火烘烤,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寒意也都不会再被抚平。

    她身体已经没了知觉,脸色惨白,头发湿透往下落水,拿裙子的手僵硬的像千年木乃伊。她囫囵穿上红裙,光裸的脚沾着灰土与杂草往车边走。

    玻璃敲响,楼屿叼烟看去,女人湿漉漉头发纠缠着她白皙锁骨,笋白双臂交叉在胸前,粉白指尖攥着胸前的湿润裙边,聊胜于无的遮掩,光|裸肩膀上水在往下流,反倒将身体更清楚的勾勒。

    在他看来时,她朝他扬起笑,美艳、得意、鲜活又风情万种。一瞬间让人错以为还陷在文质书生与勾人红裙女鬼的聊斋志异中。

    可惜,他可不是位斯文有礼的书生。

    他点头,严晴坐进,他问:“怎么不直接进来。”

    “看你抽烟认真,怕吓到你。”

    她一坐进,暖气十足的车厢把她骤然从凌冽寒冬拉入了温热中,身体上覆盖的厚厚寒霜渐渐往外褪,密密麻麻的暖意包裹上她的四肢百骸。

    座位前的呼呼暖风正对着她吹,只不过,她身上湿漉漉裙子紧贴着她身体变得更加闷湿难受。楼屿递毛巾给她,严晴没接,食指勾掉肩上两根带子,微起身离开座位,摇曳红裙应声落在皮质脚踏上,身边女人一丝|不挂。

    黑暗狭窄车厢里纤美的白一瞬间近在眼前,带着寒冷、粉红、嫩白,真实具体,鲜活而又不见羞涩的的暴露在他眼底。

    严晴拿走毛巾,坐回干燥皮座上擦起她湿漉漉的身体,从容、自然,好像身边坐的不是一位素未谋面,充满野性,目光张扬霸道,气息满含攻击性的男人。

    安静狭窄的闷热车厢里,一时间只有窸窸窣窣清晰可闻的擦身声响起。身边人的目光幽深如安静,如影随形的擦过她黑长发丝,光滑脖颈。严晴就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将自己收拾好,递回毛巾。黑睫抬起,看他的美眸里笑意流转,风情撩人。

    两人目光不动声色,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狭窄车厢里天雷地火只是一瞬间,红唇咬上薄唇,转身结实手臂勾上柔软腰肢,将人抱了过来。

    严晴居高临下望他,笑着捧起他的下颚又咬上,霸道纠缠,湿漉头发摩擦过他的肩膀。楼屿手指穿过后脑勺,不见温柔。车厢里的温度逐渐飙升,热意与绯红蔓延。

    严晴的后脊压上方向盘,漂亮的蝴蝶骨有燎原大火。他的吻在撕咬,重力压上来,他直起腰将吻加深。她失神的望着头顶车壁,如坠翻滚浪潮,严丝合缝包裹的黑暗世界里只有两人激烈接吻的水渍声。

    金属皮带声响起时,严晴呼吸不稳的看他,湿润红唇离开,银丝在空中划下原|始野性的印记。她后背顶着方向盘,顺着他的手往抽屉里摸。

    半晌,不见所需物品,车里静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楼屿笑道:“忘了,换车了。”

    严晴好笑,似笑非笑带着挑衅,楼屿转身放平车座,继续吮咬上她的唇。狭窄空间里,高大两人施展困难,在严晴盘上楼屿时,两人一个手磕过旁边座椅,一个膝盖撞到车。

    楼屿将人抱起,严晴拥住他气喘吁吁,身体里燃烧的浓烈大火于让她血管里似乎都在散发的寒冷渐被驱散。

    两人瞧着对方笑,抽身迅速与从容,燎原的火似乎只燃烧在枯草表面,身体里的血液始终平静如幽深大海。

    楼屿:“穿衣服吧。”

    第九步

    黑暗中越野车驶离诺午湖,身后平静湖泊被黑暗一点点蚕食。广袤草原上,两束车灯踽踽独行。天高地阔,渐渐远去的车灯渺小如萤火虫,在浩瀚苍穹下亮着微茫的光。

    燃烧燎原大火的车内,空调热风尚未吹散残在留空中的粘稠燥热。

    红裙扔在后座,副驾的严晴穿着宽大的男士蓝色衬衫,下摆垂在她白皙的大腿根,下身着一条男士平角内裤。修长的双腿性感漂亮,即便是宽敞的越野车里那长度都显得有几分无处安放。膝盖处有呼呼热风掠过,她一时不急着穿外套,只懒懒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

    此前,她刚颇认真的对楼屿解释:“我的所有东西都在前任那,别说衣服,连洗漱用品甚至手机都没有。”她背着包,包里又什么都没有。其实有,不过在她包车之前尽数被扔,那个双肩包里,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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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满袋的无所谓和见机行事。

    楼屿:“明天买。”

    严晴笑:“我不着急,先穿你的也可以。”

    楼屿朝她扫了眼。

    严晴挑眉。

    楼屿:“我东西不多。”

    严晴耸肩:“不够穿就明天买吧。”

    凌晨四点,两人没有调头去刚才路过的旅店,在寂静黑夜中赶着往还远着的下一旅游站点去,漆黑中微小车灯和旁边清浅呼吸相伴穿行草原。

    严晴擦完头,放下毛巾时拎过后面冲锋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少数民族常见的长手链,上面青绿色翡翠玉珠在昏暗光影中熠熠生辉。

    楼屿看过来,“男朋友送的?”

    “不是,到海拉尔第一天时,我在小商铺里随手买的,保佑平安喜乐。”

    楼屿轻笑:“喜乐?”

    “是挺喜乐啊。”严晴对上他黑眸,灼灼目光一寸寸落在他唇上。

    楼屿任她打量。

    严晴倾身靠近,指着他干净的没有挂任何东西的后视镜,“我可以挂在上面吗?”

    家用车里,这里经常会挂各式各样的吊坠,他显然不喜如此,这里光秃干净,从镜子望去,可以看到他右侧漂亮清晰的下颔线,不多一丝赘肉也不过分瘦削。她望着镜子里的他,他看向镜子,两人视线在镜中撞上。

    楼屿:“挂。”

    严晴绕了个圈,将手链挂上,靠回椅背看随车晃动的青绿翠珠,长细穗随风摇摆,她抱臂欣赏了一会,说楼屿:“你车开好快。”

    楼屿:“嗯。”

    “累了?”她问。

    现在都快要天亮,两人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茫茫草原上,眼睛长时间盯着一片虚空黑暗,即便身体不累眼睛也会疲倦。他锋利的眉眼倒是看不出几个疲倦,在她问时,倒也不掩饰的说:“有些。”

    严晴:“我来开吧。”

    “嗯?”

    严晴笑:“我有驾照啊。”

    楼屿倒没犹豫,干脆的停车下去,严晴直接从中间跳到驾驶位,楼屿坐上她温热皮垫。

    五百多万的越野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发挥了不错的性能,抓地力让三年没碰车的严晴没太丢面,不过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她不急着赶路,反倒想要看看凌晨黑暗的广袤草原,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茫茫草原只有两人的安静与平静,让她想要慢下来享受。

    楼屿也不催她,点了根烟陪她坐慢车。

    寂静车里,两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只偶尔搭上几句。

    严晴看他抽的着迷,微偏脑袋,眼睛还看着前方,“点一根。”

    楼屿眯着眼吞云吐雾,他那边车窗降了一点,伴着草原的风,并不呛人,她闻着清香烟草味,反倒也着了迷。她说完,楼屿看她一眼,俯身去拿台上的烟。

    严晴乜他,那一眼分明什么也没说,楼屿却笑了下,扔回烟盒,将指间夹着的烟喂到她嘴边。她含住微湿烟头吸了口,靠回椅背,楼屿收回手,接着含住烟头。

    车里便又静了下来,两人陪着薄风破晓的熹微黎明,共同抽完了一支烟。

    半开窗户升上去,搭在严晴腿上的男士衣服抽走,热风又对着她光|裸膝盖细细吹拂。

    严晴没客气说不行你睡会,楼屿也没睡的意思。一个开车的时候,另一个就看窗外景色,谁也没玩手机的意思,偶尔瞧身旁的人一眼,多数时候黑眸静静望着晨光洒落的青绿草原,远处天边起伏的山脉在薄云下如浪潮涌动,漂亮的翠色弧线起起落落,在逐渐大亮的天光里慢慢晕染上细碎橙金。

    天越来越亮,开了一夜的车灯熄灭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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