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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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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皎洁, 树影摇晃。

    冉宁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从没这么渴望...仿佛沙漠中见到绿洲的徒步者。

    她的手揪着陆迢的胸前的衣料,迫不及待去扯这人的扣子,用了几乎全部力道, 扣子被她从衣服上拽下来, 啪嗒啪嗒...不知滚落何处。

    可还是解不开...

    冉宁急了, 掐着她,声音起伏的厉害——

    “为什么脱不掉?你这...什么破衣服~”

    陆迢抱着她,歪过头, 本想含住她的耳珠, 却被她这话逗得咯咯笑——

    “那是假扣子, 我这个是套头的....”

    瞬间, 冉宁羞到不行,捶着她又推又搡,可人却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趁着这人分神儿,忽的一个翻身, 从副驾驶跨了过来, 陆迢怕方向盘碰到她,立马调节座椅, 抱着人半躺下身子。

    冉宁得寸进尺, 两道人影在车内交缠。

    她们一起这么久, 什么样的冉宁, 陆迢没见过?可今天这样的,她是真的没见过, 好像烧红烙铁, 哪里都是烫的。

    陆迢被她咬的疼, 攥着手,硬忍了忍,见她还要继续,这才伸手把人捞住,箍着她不让她动,然后低头,拿自己眼睛去找她的眼睛。

    眼角红着,眼底湿着,陆迢情不自禁地覆过嘴唇,在上面轻轻地蹭了蹭。

    “肚子还疼吗?”她哑着嗓子问。

    “没到日子呢。”

    冉宁说罢,就想要挣脱手腕。

    陆迢不让她得逞,笑笑,胸腔震颤:“你想干什么?嗯?”

    冉宁目光不解,这还用问?

    眼风扫去,没看见欲。望,只看见温柔。

    冉宁脑子迷糊:“你不想吗?”

    “想。”陆迢嘴角噙着笑,眼神含情脉脉“特别想你,让我抱抱。”

    那天她回家后,晚上就给陆迢发了张自拍,冉宁趴在桌子上,穿着格子睡衣,乌黑的长发洒在肩,盯着摄像头的时候嘴唇微张,一双眼睛清纯无比,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满屏都是想你。

    陆迢看着照片,放大它,入镜的除了手肘旁的水杯,还有一板抠开的药片,虽然拍的不真切,但陆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洛索洛芬钠片,一种消炎止疼药。

    她问冉宁: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冉宁还不肯和她说实话。

    陆迢把药片截给她,冉宁被抓包这才不得不承认。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陆迢为这个没少费工夫,可毕竟工作忙,一遇到集训少说都是半个月往上走,只能发视频叮嘱她,不要喝凉的,不要空腹喝咖啡,要吃早饭,要煮姜红糖水喝,冉宁被她催的说她是婆婆嘴,但还是很听话的每样照做,痛经还是会痛,但比之前要好不少。

    然后,她们就被张素宁发现了。

    冉宁一着急,心情一紧张,日子都还没到,肚子就开始疼。

    没有陆迢在身边,三餐不正,冷热不忌,红糖水也不喝了,肚子疼的厉害就抠药止疼吃,一片不行就两片,两片不行就三片,陆迢看见的时候,她都已经吃完了一板。

    ...

    一弯月牙如钩,清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车顶。

    不是刚刚欲。望交织的时候了,气氛凝重,冉宁枕在她的心口,听着这人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扑通扑通...

    慌了这些日子,似乎在这一刻被治愈,冉宁说不出现在的感觉,好像有一个温暖的帐子,将自己裹住,冰凉逐渐褪去,身体慢慢回温。

    耳畔陆迢清润的嗓音落下——

    “找个时间,我带你去看中医,不能总这么疼,止疼药也不是万能的,先不说对身体好不好,就照你这样吃,早晚也得抗药,到时候再疼你吃什么?”

    “嗯,听你的。”

    冉宁特乖,声音闷闷的。

    忽然,陆迢肚子一热,软软的手指尖探。进。来,在上面勾勾划划——

    冉宁:“腹肌呢?”

    陆迢:“嗯?”

    冉宁:“你之前有腹肌的。”

    陆迢动了动脖子,头发摩擦椅背,发出呲呲的声音:“可能最近我吃的比较多吧,胖了。”

    “那你少吃一点。”

    “...”

    “我喜欢你有腹肌。”

    “好。”

    “少跑点步...”

    “嗯?”

    “屁股会大。”

    “哦。”

    两台手术,冉宁的精力早就耗光了,刚刚又激动了一下,她现在困得眼皮拿火柴棍都支不起来,说到最后意识模糊,全然开始胡言乱语,但不论说什么陆迢总会应她。

    一会儿要吃陆迢手心煎的鱼,一会儿又说要找个小黑屋把她关起来,陆迢问她,关起来干嘛?她说,关起来谁也不给看,就准自己一个人看。

    说完却摇头,又说不行。

    陆迢:为什么?

    冉宁:钥匙丢了怎么办...你在里面不得饿死...

    陆迢的心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水,揉揉她的头,轻拍她的背,贴在她耳边,辗转低喃——

    “不会的,我从窗户出去。”

    冉宁没有再说话,只剩平稳的呼吸声。

    “睡吧...睡吧...”

    小女人缩着肩,酣睡香甜。

    让陆迢想到春天的皂荚树——

    嫩黄的芽包,绿色的小花骨朵。

    ...

    两人挤在驾驶位,就这么睡了一宿。

    陆迢走之前,去周边买了包子跟豆浆——

    “没让你现在立刻吃,回去洗完漱,查房之前吃了就行,就两个素包子,一杯豆浆,豆浆可以喝不完,剩多一点也没关系,包子必须吃完,听见没?”

    “听见了...”冉宁接过早餐,伸手去捏这人的脸“一大早干嘛这么严肃?”

    “不严肃怕你不听话。”

    “那也不许凶我~”

    陆迢龇牙挑眉,哈哈一笑——

    “行了吧。”

    “敷衍...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冉宁拎着早餐下车,陆迢坐在驾驶位,门敞着,刚朝外一扭头,两人的目光就碰上,冉宁看着她...想到她这一走,晚上又见不到,心里空落落的...就舍不得,手伸过去...摸着陆迢衣领下面开线的地方,这是自己昨天扯掉的扣子,周边都变形了,可见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被她手指摸得有点痒,陆迢低下头,在这人手背上啄了口。

    “你这样看我,搞得我有点后悔。”

    冉宁一愣:“后悔什么?”

    “后悔...昨天晚上应该顺水推舟。”陆迢勾着嘴角,握住冉宁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挠了挠。

    冉宁没躲,心念微动,这人就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随意挑笑,便能将自己的心底翻涌,仿佛带着春意的风,不解风情...又尽是风情。

    “我问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不是...没好意思嘛~”陆迢挠了挠眉梢“明明是太想你,才来见你的,这搞得...好像我是为了那点事儿。”

    “你有毛病啊,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冉宁耳朵红了,低喃着“我又不会那样想。”

    陆迢是逗她的,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打自己一下,或者拔腿就走,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回答,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有些懊恼,不该拿这个逗她。

    年轻人嘛,激动点很正常,一个星期没见,又是当下这种节骨眼儿,无论说情话还是做□□,都应该被理解。

    陆迢问自己,不想吗?肯定是想的。

    只是她的心态多少拘着,总觉得在车里...不合适,太仓促。

    即便你不是因为这事,也好像是为了这事。

    陆迢不喜欢这样,她总要说很多很多爱,然后才可以继续,这样她才会觉得这事儿,有意义。

    做。爱。做的这么有感悟,陆迢自己都想笑话自己...

    扯着嘴角,陆迢摸摸冉宁的头——

    “下次吧,下次咱们回家。”

    “下次什么时候?”

    陆迢心尖又一颤,像被冉宁攥在手里,但又快速下沉——

    “快了。”

    ...

    陆迢走了,冉宁站在原地,停留了好久,直到有救护车开进来,她才转身回了住院部。

    拎着早餐,不由自主地笑开怀。

    这一面,救了两个人的心。

    电梯门刚一开,就见白黎两手叉腰站在护士站大喘气,旁边还跟着两个小护士,氛围稍有严肃。

    冉宁走过去:“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白黎把手里捏的纸往台子上啪一拍!

    冉宁低头看去,瞬间笑出声——

    抬头请假条,落款张大爷。

    内容:‘白护士你好,我身体不舒服,请个假回家一趟,明天早10点整回来,望批准。’

    “你还笑得出?我都快给他气死了!他给谁开请假条呢?望批准?我批了吗!”

    “你消消气,人家不是说了嘛,明天回来。”

    “我——”

    不等白黎说话,冉宁勾住她的肩,把人摁在椅子上坐下,冲旁边两个小护士点头,笑笑让她们去忙,随即握着鼠标,在电脑上调资料。

    “我给他儿子打个电话,估计老爷子是跑公园下棋去了,最近街心公园那边好像在搞什么象棋大赛,我之前查房的时候,就听他一直念叨。”

    说完,拿座机照家属联系人那一栏的号码拨过去,几句话的功夫就搞定了。

    “他儿子说,已经在回医院的路上。”

    白黎望着冉宁,眼神在这人身上来回打量,倏尔春天般的温暖迎面扑来——

    张口就问:“陆迢来了?”

    冉宁一阵哑然——

    “你怎么知道?”

    白黎抱胳膊哼了声:“你俩做了?”

    冉宁!!!

    “没!!!”

    白黎:“那你脸红什么?没意思~”

    冉宁:“....”

    我哪有脸红?!!

    ——

    ——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古寺钟声,佛光禅理。

    白黎拉着商楠走进佛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三拜过后,她发现商楠还站在身后——

    “你不拜吗?”

    商楠摇头:“我不信这个。”

    说完转身走出佛殿。

    白黎从蒲团上站起,拿出之前备好的香火钱,塞进功德箱,急忙追过去——

    “哎~你等等我~”

    商楠才下台阶,听见她的声音,步子就停下了。

    两人信步闲庭,去完一处,又往另一处去,越往山上走,地势越拔高。

    “你为什么不信?”白黎问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信。”

    白黎想了想,换个问法:“那你知道我刚刚许的什么愿吗?”

    商楠:“早日找个如意郎君。”眼皮都没抬一下。

    接触时间长了,白黎越发觉得商楠这人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她情商高,眼力劲儿好,会左右周旋,俗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你真要想跟她交心,就不能听她说好话,她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别扭的很,越是对你笑脸相迎,越跟你十足见外,反倒像现在这样,闭嘴沉默,张嘴怼人,你才算是和她真正熟络。

    白黎一旦捏准这点,所以商楠无论说什么,她都一笑置之,既不气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可爱。

    可爱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截然相反。

    “为什么是如意新郎,就不能是个如意娘子?”

    白黎俏皮,冲她眨眼。

    商楠像个木头儿,一拳捶在棉花包上,似乎软硬不吃的那个,不是自己...而是白黎。

    刚想再怼回去,就被眼前的人先截胡——

    “放心啦,我没许什么如意娘子的愿,我许的愿和我没关系。”白黎抿唇笑道:“我是给冉宁她们许的,我希望她们可以早日过了家长这一关,不用见个面还要躲躲藏藏,你不知道冉宁,她给陆迢打个电话,都得提前调整好情绪,声音既不能大,也不能小,不能让陆迢担心,不能让陆迢多想,有时候一个电话打完,冉宁的眼眶都是红的。她们都是好人,好人不该这么难,好人就该有好报,你说是不是?”

    商楠眼风扫去,她没说话,其实陆迢也差不多。暴饮暴食了几天,晚上做梦都喊冉宁的名字。

    她自己也是过来人,知道相思的煎熬有多苦楚,但商楠又羡慕陆迢,至少她的相思是双向奔赴的,两个人烛火,总是胜过一个人的烟花。

    见这人不说话,可神态又不像在发呆,白黎猜不到她想什么,干脆不猜,手指戳戳她的虎口,问她——

    “所以...你现在信吗?”

    商楠懂了,绕了一圈,敢情在这儿等自己,这是四两拨千斤,又给自己拨回来了。

    清了清嗓:“七分人事,三分天定。”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信不信?”

    白黎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生,现在也一样。

    自己就是看着脸圆..显得傻,但真要绕弯弯,自己也不一定就绕不过这人。

    认真探寻,只为寻找答案的深刻目光,让商楠不得不说真话,她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正面回答,这人一定会一直问下去,并且越问越多,越问越深。

    商楠蹙了蹙眉心,头疼。

    “信。”

    “别人的你就信,自己的你就不信,到底是佛祖看人下菜碟,还是你自己心里有屏障。”

    白黎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

    破天荒的...商楠哑口无言。

    白黎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猜中了,嘴角一勾,小算盘打起来,对着商楠开始耍赖,站在树荫底下,歪着脑袋...选一个好看的角度,笑若桃花——

    “我不管,等会儿我就要你陪我一起拜。”

    商楠怔楞,竟没有拒绝。

    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自己怎么可能答应她,不仅答应她,居然还从心底升出与众不同的异样来...

    一个冬日可爱的姑娘。

    从寺庙回来后,商楠累了,一进宿舍门就爬上床铺瘫倒。

    隔几分钟,手机就震。

    不看,它就一直震。

    商楠无奈,拿起来看——

    是白黎。

    「我养了只猫,可我明后天要值班,你可不可以帮我喂一下?」

    「小猫肚子饿很可怜的...你不会不愿意吧?」

    「猫猫要哭了~」

    商楠用力挠了挠头,到底是谁要哭了?

    商楠「就两天」

    白黎「好!」

    回完,手机扔到床角。

    瞬间有气无力。

    隔天,下午七点,商楠穿戴整齐出门。

    陆迢问她:“干什么去?”

    她说:“喂猫。”

    腿都迈出门槛,又回头看了眼——

    商楠问:“你吃饱了?”

    陆迢点头,把剩下半份没吃完的饭,盖好收进冰箱里——

    “我家冉宁说了,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靠!

    切~

    ——

    ——

    两人都忙,从上次住院部楼底下匆忙一面后,一晃又是月余。

    期间冉宁正常回家,张素宁有时会发视频过来,问问她忙不忙?在干嘛?吃饭没有?诸如此类的话,冉宁知道,外婆一来是关心,二来也是想看看自己在哪儿,是不是像自己跟她说的说的那样在医院里值班。

    每当这种时候,冉宁就会拿着手机在走廊溜一圈,偶尔拍到病房,偶尔拍到同事。

    张素宁看见之后,就会心安,心安了晚上就能睡个好觉。

    外公说外婆失眠症又犯了,一坐就是一夜,盯着窗台,也不知道看什么。

    冉宁低着头,静静的听外公说这些,最后只能在老人的叹气声里,道一句对不起。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余的她不能做,甚至连说也不行。

    心里难过,但...人的感情不可控的,自己有家人,陆迢难道没有吗?罗院长在知道陆迢这样,知道她们这样,真的就想的那么通透吗?这又何尝不是陆迢争取来的。她说自己的情况跟她的情况不一样,冉宁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多不一样,都是至亲,都疼、都难过,她能做到把一切扛下来,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呢?

    家人从来都不是理由。

    冉宁吃了颗止疼药,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陆迢能做到的自己也一定能。

    ...

    ...

    周五这天,队里下发任务,去电视台录节目。

    陆迢又想溜号,奈何被冯局戳破,一直到电视台来接人,她都没能钻成空子。

    录节目跟做采访不一样,一堆人,人手一个台本,谁先说话,谁后说话,提什么问题,怎么回答,就连观众什么时候鼓掌都有规定,但凡在场内的人,全得一字不落照本子来。

    陆迢看了眼时间,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没办法,只能给冉宁打个电话。

    冉宁没抱怨,反倒有点新奇——

    “所以,你要上电视了?”

    陆迢...这是重点吗?

    “谁知道。”

    她听见这人在电话那头儿笑。

    “笑什么呀?这周又回不去了...你还笑的出来?”

    “没关系啊,周六日我刚好也要上班。”

    “咱们这都成网恋了。”

    “呵呵——”

    “又笑?”

    冉宁掩着嘴角“没有,就...想到你网名了。”

    “呃...”

    ...

    节目开场,男主持人一一介绍嘉宾。

    其中有一个号称宅家自学的天才少女,看过的书能装满一栋楼,并且研发了自己读书天地,目前在做有关于新式教育的工作。

    全程大谈现在是填鸭式教育,抨击应试教育的弊端,提倡学生不该为了读书而读书,并说只有喜欢才能持久热爱。

    看着她侃侃而谈,陆迢的思绪渐渐放空,不知怎么回事...冉宁的模样,慢慢出现眼前。

    不谦虚的说,陆迢再没见过比冉宁还用功的人,一个人的聪明或许是天生的,但这不代表就不需要后天的努力。

    其实冉宁背书也难,刁钻的数学,复杂的物理,经常让她头痛不已,只不过她没有遇到困难就放弃,而是选择迎头直上。一个内向的女孩,捧着书本去办公室问老师,一笔一划认真记下,再一个人回来,坐在位置上开始题海战术,直到形成某种肌肉记忆,看见题目就会列式子。

    陆迢想起她说的话,在一样东西没有彻底弄清之前,你怎么敢保证自己就一定不喜欢?向来说不喜欢学习的人,有几个真正清醒?还不是糊里糊涂,因为懒得努力懒得学,最后给自己找一个看上去不是那么丢人的台阶来下?可你要真把他送上领奖台,他还敢说自己不喜欢吗?

    现在的教育体制固然有诸多问题存在,可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你就要例外呢?

    再喜欢的东西,一旦成为主业,势必就要走向专业,专业没有轻松可言。

    哪怕是玩游戏,真到了职业赛那一步,也会让你心力交瘁。

    所为热爱,皆有代价。

    陆迢垂下眼眸,往后那位天才少女的话她没有再听,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三观,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忽的,笑了笑——

    爱她的清醒

    爱她的真实

    爱她看透生活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

    我们就该天生一对。

    ——

    录完节目,已经半夜。

    人都走完了,就剩陆迢一个,她索性把车开到冉宁外公家的小区门口。

    摇下车窗朝大门里面看去。

    黑洞洞的,树风抖擞。

    眯了眯眼,就着朦胧的月色,靠在椅背上休息,慢慢困意袭来。

    翌日天光。

    冉宁开车出小区,才往前走了一小段,就发现后面跟着的蓝色皮卡,立马打转向灯,靠边停下。

    她一停,皮卡也停了。

    冉宁解开安全带,忙不迭的下车,径直朝蓝色皮卡小跑去——

    当当当——敲着驾驶座的车窗。

    陆迢把车窗放下,冉宁的头便探进来,揪着这人的耳朵,狠狠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片刻后,两人拉开距离——

    冉宁看见她眼底下的乌青心疼坏了“你一大早瞎折腾什么啊,你几点起的床?”

    陆迢嘴边红红的,舔舔还笑——

    “这不还早嘛,来看看你,晚上还要回队里,我送你去医院?”

    冉宁她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小区门口守了一夜,哪还舍得她再来回跑?攥紧左手,指甲掐着手掌——

    “你别送我去医院了,回家等我下班。”

    陆迢表情一哂,肩膀耷下来,先哦了声,又说:“我不累。”

    冉宁心像被吊起来,抽疼了下——

    “傻子...”

    俯过身,柔情似水的望她,摸摸头——

    “洗完澡等我。”

    哦。

    哦!

    ...

    下午下班。

    一路绿灯。

    冉宁握着门柄,不等指纹解锁。

    唰的,门开——

    一只胳膊伸出来捞住冉宁的腰,快速将她带进来。

    陆迢紧紧地抱着冉宁,嗅着她的头发。

    几秒过后——

    陆迢:“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不饿。”

    话落,冉宁攀住陆迢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含着她的唇,哑着嗓子——

    “时间紧任务重,速战速决,别耽误你回队里。”

    陆迢笑笑,倏地手臂一紧。

    天雷地火,流星疾风。

    ...

    ...

    结束后——

    两人各自换了件衣服,冉宁揉揉陆迢的头“你赶紧回队里,这儿我明天下班过来收拾。”

    陆迢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整个人松松散散的,低着头嗯了声。

    忽然,耳边烫了烫,冉宁贴过来——

    “别怕,好不好?”

    “嗯?”

    “陆迢,我很爱你,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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