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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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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衷了,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方便的办法,直接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师琳长叹一声:“罢了,说来话长,日后再议,我睡了。”

    “是我的错,不该这么晚了还招惹你,师琳姑娘别与我言语了,快歇吧。”他懊恼的说。

    她当真不再回话,站了这么点时间,四肢乏力,快要到极限了,沿路扶着器具回到床边。

    躺回床上,师琳在寂静中听到夜风拂过院子里的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她移目到半开的窗口,见到零星黄叶在清冷的月辉中随风飘落。

    这就是映入他眼里的景象吧。

    他看到的是偌大的院子和广袤无垠的夜空,而她只能躺在床上窥得区区一角。

    等解了毒,她要站在他身边,他目之所及,便是她眼中光景。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没多久就合上了双目,没有失眠,亦无梦魇。

    听见里头变得绵长的呼吸,男人敛去眉目和唇边的笑意,快速卸去发冠,改用黑色发带束紧墨发,而后脱去罩在外面做掩饰的白袍,露出利落的玄色劲装。

    他左手取出怀里的面具戴上,遮住了冷峻的面容,右手飞快打圈卷起白袍,随手向隔壁院落高抛,袍子投入茂密的树冠里,精准卡入某个枝桠交叉的缝隙。

    恰逢夜风卷土重来,片片枯叶飘落至已空无一人的庭院。

    掉马进行时19

    次日清晨。

    师琳早早起来准备好一切事宜。

    确认玄洺有空之后,她把一封信和一个小木盒交给他,委托他马上送到悦来客栈的玄字号房,到了那儿敲门三声便能推门进去,把信封放在桌上即可。

    随后,她把一沓票据塞进他手心里,告诉他放完信后就赶去东市的泰丰钱庄,把银票交给该店掌柜,全数转到一个叫屠虎的人名下。

    嘱咐完这些,师琳对着疑惑的玄洺一脸郑重:“我这朋友脾气古怪,不喜见生人,你做这些的时候务必戴个帷帽,我知道这样会很麻烦你,但她或许能救我一命。”

    玄洺一听此事性命攸关,立刻言之凿凿的保证:“师琳姑娘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他接了信就赶忙离去,师琳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中涌起了希望。

    那木盒里是灼心散的分装瓶,信是给隐门的委托函,放信和转账是联络隐门的方法之一,让玄洺遮住面容是防止钟离庄受牵连。

    事关皇裔,放眼天下,也就只有认钱不认人的隐门敢接这个任务。

    启王府固若金汤,而且她在信中限定了两日左右的期限,一般杀手根本无法完成。舒樱已经被派去执行刺杀银面侠的任务,她指定九儿为特定人选。

    九儿心智仅有十岁,不过业务能力和舒樱差不多,除了价格贵没有别的毛病,她的积蓄由此花了十之七八。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在一封信里临摹了好几个人的笔迹,担心信件发生意外,文字还打乱了排序,跟藏头诗差不多,是委托信中常见的排列方式,一般人就算拆了信,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但这样还不够。

    师琳坐回书案前,奋笔疾书,用隐门的文字写信给门中唯一一个知道她现状的人。

    她想让身在隐门的舒樱留意这件事的进度,倘若她的委托出了什么纰漏,万一九儿不能如她所愿接下这个任务,她就请求舒樱帮忙,暂时搁下银面侠的任务,想办法在门主那里接下她这单。

    比起杀人,这个任务的难度低了一级,以舒樱的本领,全身而退并不难,况且她有女主光环,不会有性命之忧。

    写好信,师琳掏出贴身匕首,锋利的刃面先是在手帕上割出布条,随后在自己左食指上划了条小口子,把血珠往布条上抹。

    她跟彩繁要了一只常往西飞的信鸽,把信塞进信桶里,再系上布条,放飞信鸽。

    白隼小拾认得她血液的味道,只要鸽子如常飞向西,小拾会截下鸽子带回去给舒樱。原著里,容王就是用了这个办法主动联系舒樱,从而开始跟她飞书传情,现在被她借用来求救。

    做完这些琐事,师琳头晕眼花,气喘如牛,随时都可能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她连忙摸回床边,伏在松软的锦被上休息。

    心脏在抽痛,一阵疼过一阵,呼吸之间尤为剧烈。

    身体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她心中却感到无比畅快,虽说还不知晓结果是好是坏,但为了自救她已经竭尽所能,好歹觅得一线生机。

    接下来只需静候消息了,她心神松懈,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师琳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户外残阳如血,即将日落西山。

    彩繁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很快就发现她醒了,惊喜地道:“师琳姑娘您终于醒了!您昏迷了整整大半日,夫人和佘大夫可担心您了!要不是少主早早出去采买药材,肯定会和他们一起守着您几个时辰呢!”

    师琳被她扶起来,软绵绵地靠着床头,虚弱地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对了,玄洺回来了吗?”

    彩繁在热水盆里浸毛巾,边挤干水份,边回答:“午时就回来了,听说您未醒,就跑去找少主了,说是也要尽一份力寻药。”

    她泡的药澡所需药材量大,辛晴和佘三刀还会根据药效对药方稍作改良,因此每天用到的药材都不一样,钟离靖日日亲手去采办。

    师琳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擦脸,一方面心喜他事必躬亲的关照,一方面担忧他是否会过于劳累。

    “灶上一直热着膳食,师琳姑娘睡了这么久定是饿了,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端来。”

    听她这么一说,师琳后知后觉的发现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可却没什么食欲,但还是浅笑着对她点头:“多谢,劳烦姐姐了。”

    “夫人说要待您如上宾,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姑娘客气了。”

    彩繁接回毛巾,端着水盆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跳出了门。

    师琳有点疑惑,总觉得彩繁比以前热情了不少,之前最多端水进来放好,可不会像今天这样细致的替她拧毛巾。

    左右也是干等,她捂着从早上抽痛到现在的胸口,艰难地下床,慢步挪到梳妆镜。

    镜中的女子花容月色,只是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任她怎么涂脂抹粉都无济于事,就像晚春里一朵花期正好的芍药,已经离了枝头,即使给再多的水分和光照也于事无补。

    仅仅过了两天而已,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该庆幸钟离靖不在的,她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衰败的样子。

    师琳抿了抿唇,不忍再看,转身往屏风外走去。

    刚在桌边坐定,彩繁领着几个丫头风风火火地端菜进门。

    望着比之前丰盛不少的一桌药膳,她呆了一呆,虽说每一碟装的都是一人食的份量,不过菜品也太多了,连粥都是冰糖血燕粥。

    彩繁舀了一小碗汤,笑说:“师琳姑娘,您尝尝红参鸡子汤,夫人说这汤补气养血,是厨房特意为您做的。”

    师琳握着汤匙受宠若惊。

    看来她的第六感很准确,彩繁确实比之前待她热情了。

    再结合彩繁不久前说过在她昏迷的期间里,辛晴在床边守了几个时辰的行为来看,自从她自报家门、并被认为是钟离靖的救命恩人后,她在庄里的待遇提高了。

    这些变化八成也在钟离靖的预料之中。

    从她进入别庄起,他就日日为她外出奔波,时间一长,他娘不满是一定的,毕竟从小宠到大的儿子都没对亲娘那么上心,到时候他外出就没那么自由了。

    现在不一样了,她对他有救命之恩,钟离庄上下无不感恩戴德,他在药材上亲力亲为合情合理,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外出,方便化身成银面侠做事。

    他这个人走一步想十步,哪天不做大侠了可以改为进军围棋圈,想来会是一位炙手可热的棋手。

    师琳心下决定以后绝不跟他对弈,手上的筷子没有停,口中不断咽下尝不出具体味道的饭菜。

    她不想变成前世那样瘦骨嶙峋的样子,更不想钟离靖看到她清减的身子而担心,所以味如嚼蜡也要使劲吃下去。

    吃完饭,紧接着补上白日的药浴。

    明明白日昏睡了许久,她坐在浴桶里仍然昏昏欲睡。过了不知多久,隐约听到门外钟离靖过来找她的动静,他听彩繁说她在泡澡,赶忙结结巴巴的告辞,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药水换了两次,直到亥正时分,彩繁才掐着时间提醒她到时间了。

    师琳越泡身子越热,头重脚轻,胸闷气短。

    她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在回床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和破庙那夜的疼痛一致,可按照日子来看,她明天才会毒发,又比预期提前了。

    她还未作出反应,又一阵排山倒海之势的痛楚袭来,疼痛之下,她无力地跌坐在地,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彩繁连忙大步进门,扶起她急声问:“师琳姑娘!您怎么了?”

    师琳缓过一波如潮的痛楚,抖着声音解释:“我毒发了。”

    彩繁连忙高呼两个粗使丫头进院,差使一个前去通知主子们,唤另一个帮忙扶她上床。

    师琳紧咬下唇,第二次毒发的症状显然比第一次的时候要猛烈,心脏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又热又疼,痛感逐渐蔓延全身。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受着一浪比一浪高的痛楚。

    彩繁等人见她热得发汗,帮她把被子和枕头撤走,随后束手无策,只能站着干着急。

    “师琳姑娘!师琳姑娘我来了!”

    钟离靖是第一个赶的,冲进门后把手中的纸扇丢给彩繁,箭步到她床前。

    师琳尚有理智,不想让他看到这么憔悴和狼狈的自己,艰难地背过身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出去……嗬啊!”

    此前还能勉强忍着,一开口就禁不住溢出一声痛吟。

    他哪里肯,耍无赖的讨价还价:“我不过去,就站在这儿可以吧?你再坚持一下,我娘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玄洺在门外高声喊:“少主!夫人来了!”

    钟离靖松了一口气,转头安慰她:“我娘来了,你撑住啊!”

    师琳满头汗,察觉到疼痛又升高了一个等级,顾不上搭理他,弓着身体默默忍受。

    辛晴和佘三刀前后脚赶到,二人号完脉,相顾无言,不约而同叹息出声。

    钟离靖忙问:“如何?可有法子?”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走了。”佘三刀大步离去,回去继续研究灼心散的毒性。

    钟离靖看向他娘,没有说话,一双圆碌碌的眼眸满是焦急和无措,可怜兮兮的样子,形同迷了路的可怜幼鹿。

    辛晴被他眼巴巴望得心都要化了,换作平常定然对他有求必应,只是当下她也无计可施。

    她摇头道:“我们帮不上忙,只能看个人造化了。”很多中过灼心散的人就没能撑过第二次毒发。

    他们的话自然也传到了师琳的耳中,她紧紧咬着牙关,汗水和泪水不断淌下。

    好痛,一时像数千根针同时扎入心口,把心脏刺成千疮百孔;一时又像烈火焚烧,全身又辣又疼,简直痛不欲生。

    “唔……嗬……”她喉咙深处发出难耐的气音。

    辛晴是医者,又生过两个孩子,知道她在承受着比生孩子等同、甚至比之还要疼的痛苦,说是摧心剖肝都不为过,实在是不忍听下去了。

    她转身,拉着儿子的小臂,没拉动。

    “娘,你先走吧,”钟离靖推开她的手,直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目光坚定,“我要陪着她。”

    他的神态从未这么认真过,辛晴心中一震,旋即带着所有人默默出去,亲手合上房门。

    师琳意识开始模糊,呻'吟弱下去,已经管不了他要干什么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咬断舌头,拳头紧握塞进嘴里堵着。

    但鼻子依然难受得轻哼出声,凄入肝脾。

    他深吸一口气,蹬掉鞋子,翻身上床。

    掉马进行时20

    灼心散名副其实的灼心。

    炙热与灼痛从胸口处向?全身?延伸, 五脏六腑仿佛在翻江倒海,每当她觉得此时?此刻的疼痛已经是顶峰,下?一刻更剧烈的阵痛刷新了她对“最?痛”的?认知。

    师琳知道钟离靖还在,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时不雅的一面,倔强的?始终背对着他, 拼命蜷缩着身?子忍受。

    颊边的碎发湿漉漉地贴着脸,如瀑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包裹住了缩成一团的?身?体,更显得她娇柔脆弱,轻颤的身子好不楚楚可怜。

    她死命咬住右手食指连接手掌关节的?地?方,比起身?体承受的?巨大痛苦,手上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不知不觉间, 从虎口到手背的?部位血迹斑斑。

    钟离靖贴上滚烫的?娇躯,从背后拥着她,右手揽着她不让她挣扎, 左手点上她颈下?的?穴道迫使?她张口,随即轻松地?挪离她已?经破皮流血的?粉拳,把自己左边的?手腕作为代替物伸过去。

    师琳想顶出他的?手,可体力差距摆在那里, 她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双手搭在他的?手上,想推开?他,反而被他的?右手轻而易举地?擒住手腕。

    他无奈的?请求:“师琳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话好不好?”

    他是不会伤害她,可她就不好说?了, 师琳急得不行。

    她宁愿自己疼死也不想伤害他分毫,仰头想把他的?手腕从口中甩出去, 可他早有预料,收紧环着她的?力度,牢牢的?固定住她。

    师琳虚弱地?摇头。

    别这样……她疼起来的?时?候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低声说?:“你不用忍耐,我不会怪你。”

    不,不可以。

    然而下?一波阵痛的?浪潮淹没?了理智,师琳下?意识咬紧牙关,她的?轻吟与他的?闷哼交织在一起,可她无暇顾及,身?体宛若油煎火燎,时?不时?难耐的?痉挛。

    捱过迅猛的?痛楚,意识回笼,嘴里尝到了甜腥的?味道,她无声地?滑下?泪,越来越多。

    原先咬自己手的?时?候,手上传来的?痛感多少会让她克制力度,咬别人的?时?候无知无觉,疼起来的?时?候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

    ……他一定很疼吧。

    钟离靖若无其事,轻声一笑:“师琳姑娘是在为我流泪么?假如你是在心疼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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