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劫持饭店(遇险高能)
晚上的这顿饭上, 宋成彬真是相当抱歉的对舒洺彦一遍一遍地道歉,但是奸友的本质就是道歉的时候都不忘拉踩:
“舒老师,我真是不知道你家那货那么不靠谱, 就他天天和我嗡嗡你怎么抛弃了他, 他怎么怎么痴情,让我完全跑错了方向,我干了这杯,你可一定要原谅我识人不清啊。”
季驰听着他放屁若不是舒洺彦拉着,他都要冲上去爆头了:
“彦哥, 你别拉着我,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就是他,非说他看的小说多, 有经验, 想出了什么假装订婚的s级馊主意来, 真的不怪我啊。”
舒洺彦一手按着季驰的手臂,让他别冲动,一边看着宋成彬微笑点头:
“没事儿, 都过去了, 我们以后都不提了。”
宋成彬看着他简直就像是看着人美心善的活菩萨,季驰憋屈地在一边气鼓鼓的, 周令在一旁看戏, 不得不说, 周令的这家店实在是有特色,不同于农家乐的接地气, 这里的食材保证新鲜, 但是装修上又不是一般农家乐刻意营造出来的那种乡土气息, 反而很精致高雅,就像是古时候文人墨客聚会喜欢去的那些地方一样,讲究,精致,当然价格也高。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桌子上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舒洺彦也放松了不少,季驰这颗心算是落地了一些,这顿饭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让舒洺彦能更融入他的生活,为此,被姓宋的那个傻缺泼几句脏水也就算了。
菜一道一道地上来,话题也就展开了聊了,毕竟这里面三个人都是做生意的,话题很难真的和大环境脱离开,季驰夹了一块儿这里做的非常有特色的豆腐鱼给舒洺彦:
“你尝尝这个,这豆腐鱼是入海口那打捞上来的,每日都是保证新鲜的送过来,比一般水产市场上卖的还新鲜。”
舒洺彦在恢复期,虽然吃不了多少,但是比手术前在医院那喝口汤都要吐的时候是好了太多了,舒洺彦老家是江洲的,不是离海特别近,但是也算不远,小的时候海鲜不是新鲜的东西:
“这豆腐鱼运过来是走运河吗?”
云城虽然在南方,但是并不靠海,想要吃到新鲜的水产一般还是水路运输的多,周令点头:
“对,走运河,咱这虽然是不靠海,但是上一站黄州就是入海口,水产品从那边上岸,直接走运河,半天的功夫就到,比那空运要省时省钱,从前啊我这一家店一天就要卸下来两车的海鲜,现在也就能卸一车。”
提到这里周令也有些愁色,舒洺彦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是天天看新闻,也知道现在很多行业都不好做了,季驰叹了口气,提起了一杯酒:
“我记着从前来你这儿外面的车能停到道上去,这一次能有一半吧,生意影响这么大吗?”
聊到现在的生意,就没有几个做生意的不倒苦水的,周令若不是看着舒洺彦在高低得抽根烟,他趴在了桌子上,微微探了头出声:
“生意?我这是服务行业,你说大不大,你知道横交大厦都跳下来了几个了吗?”
桌面上一下寂静了片刻,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令,周令半晌伸出了三根手指:
“就这一个月的时间,三个了,这消息被压住了没报道,都是中小企业的老板。”
说完他喝了口酒,虽然是不认不识的,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谁的心里都会有些触动,舒洺彦顿了一下还是开口:
“是公司破产了?现在不是都成立有限责任公司吗?就是公司破产,应该也不会到绝路吧?”
舒洺彦还是觉得惋惜,他也只是了解一个皮毛,只是听到过有限责任公司投资人只是承担出资额的有限债务责任,季驰转过头给他解释:
“有限责任公司确实是能隔绝个人财产和公司债务,但是这只是一种很理想的商业模型,一般来说初创的公司都是个人经营的小企业,相当于个人独资,就算是有合伙人其实也就是搭伙做生意,公司的账务都未必整齐,哪里真的能和自己的财产划分清晰?而且公司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这些老板多数也是自己想办法找资金,一般去银行贷款的是大多数,但是银行贷款毕竟程序繁琐,审批的条件也比较多,有些小企业就会找融资机构,甚至抬钱。”
舒洺彦微微睁大了些眼睛,融资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清楚,但是抬钱他是知道的,那不就是借高利贷吗?
季驰叹了口气又出声:
“前段时间那股市那么好,好的就像是从天上往下掉钱一样,有几个能不试试的?中小企业抗风险能力差,一旦大笔资金被套牢,老板又想自救,免不了走这来钱最快的路子,但是你看现在这股市,已经快砍到一半了,钱拿不出来,债务和窟窿越来越多,就将那些走错路的老板逼上了绝路。”
舒洺彦只是听着都觉着浑身发凉,他知道做生意是有赢有亏,但是那走上绝路的几个人还是让他又加深了一点对于做生意的风险,一双黑眸深处满是担忧:
“小池,你可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似乎是觉得这场合这么说不好又给咽了下去,但是季驰哪还能不知道自家的小凤凰在担心什么,立刻笑了:
“我的彦哥哥啊,你就放心吧,季氏现在的资金链很稳定,资金的结构也很合理,有机构投资人,贷款也都是银行正常放贷的,没有半点高利贷,就算是公司破产了,我的钱也足够我们俩躺平到老。”
宋成彬和周令对视一眼笑了,齐齐打趣:
“哎,我们季总现在不一样咯,有人担心有人疼,我们就不行了,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兮兮的。”
舒洺彦毕竟是脸皮薄,被这么打趣面色微红,倒是季总脸皮那是机枪打不透的,他搬着椅子就直接坐到了舒洺彦的身边,手搂住了舒洺彦的腰,笑眯眯地,云小波都不忍看他这个样子,舒洺彦躲了一下:
“别闹。”
“我没闹,他们自己孤家寡人的怪谁啊?”
舒洺彦刚要躲,就听门外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有叫喊声,季驰转了头微微皱眉,以为是谁在这里喝多了闹事儿,周令立刻看向了外面:
“我去看看。”
他刚刚起身,门就忽然被大力冲开,季驰下意识护住了舒洺彦,进来的几个人看着脸色就不是善茬,周令正要上前,忽然一桶汽油就被泼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顿时盖过了这包厢中所有菜的香味,季驰的瞳孔都微微张大,手紧紧搂紧了舒洺彦: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周令的脸色铁青,冲进来的这一波人显然人数不少,整个走廊中都是叫喊声,周围几个包厢的门都被踹开了,他们身上穿着的工服破旧不堪,季驰立刻看向周围,他们所在的地方在三楼,这楼挑高本来就高,不比一般的民用住宅,三楼跳下去少说有七米,就是他受得了,舒洺彦也受不了:
“刘海生呢?叫他出来,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外面的那群人情绪很激动,季驰却脸色忽然一变看向了周令,刘海生正是周令去年刚开始合作一个合伙人,那个时候行情好,周令正准备多加几家店,就引进了几个投资人,这个刘海生就是其中一个。
周令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赶紧出面安抚:
“别激动,你们别激动,把汽油放下,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儿我们都能商量。”
季驰在桌子下准备用手机报警:
“都把手机放下,放下,不然我立刻点火了。”
一个拿着刀的人进来搜手机,季驰若是自己或许会冲动的和他干上一架,大不了就从窗户上跳下去,但是舒洺彦在这里,他不敢赌,汽油已经流到了脚边,今天这种事儿已经够离谱的了,这群人看着是疯了,谁都不敢真的拿命赌,手机被扔了一地。
外面的人开始每个房间的搜刘海生:
“汉哥,我亲眼看着刘海生过来吃饭的。”
季驰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别紧张:
“各位有话好好说,刘海生怎么你们了?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谈,别走极端。”
一个人忽然转过来:
“你是他朋友是不是?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瞧瞧这里多漂亮啊,你们放高利贷拿着我们血汗钱在这里享受,让姓刘的滚出来,逼死了老子,今天这里谁都别想活。”
“都到这屋里来,滚进来,一个都别想跑。”
几个年纪不大的拿着刀,比着脖子将所有的人都驱赶到了一个屋子,连拖带拽,整个饭店中哭喊声一片。
地上都是汽油,这伙人能做到现在那就是被逼到了绝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季驰几人也被驱赶到了里面那个最大的包厢中,舒洺彦今日没有坐轮椅,坐了半天站起来都费劲,脸色青白一片,季驰和云小波左右护着他,不敢让他和其他人接触。
季驰就挡在在他和那拿着刀的人的中间,他紧紧搂着舒洺彦的腰,手托着他的手臂,这种情况他根本不敢反抗,被后面拿着刀的那人踹都不敢动,他能拼,但是一旦发生了冲突,舒洺彦根本受不住,他只能一直挡在舒洺彦的前面。
舒洺彦手紧紧握着季驰的手臂,骶骨处尖锐的疼痛都比不上心疼,眼底都是心酸和愧疚:
“小池。”
身边叫喊声不绝于耳,季驰不敢冒头,只能微微低下头,搂着他的手臂搓了搓安慰道:
“没事儿的,又不疼,这伙人估计是被姓刘的逼急了,你别怕。”
整个包厢中都是人,汽油就在他们的脚下,仿佛随时都能燃气熊熊烈火:
“找到人了吗?”
“姓刘的肯定是躲起来了,但是我们抓到了他的老婆孩子,在这儿呢。”
“人肯定跑不了,前门后门都看着呢。”
这个被叫汉哥的人是他们的头,立刻看向了周立,一把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是这里的老板吗?你和那姓刘的肯定也是一个货色,叫他出来,不然十分钟后,我就点燃这里,我活不下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我去找,我去找,你们别轻举妄动。”
那人一脚踹向了周立:
“别tm废话,滚去找。”
舒洺彦被季驰和云小波护在身后,这个房间被关着三十几人,几乎是人挨着人,有人试图跳窗户,但是立刻就被带着刀的人扯了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怂货,两伙人就撕扯了起来,但是带着刀的都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人,屋里的人人人惊呼,刀划在那个试图逃跑的人的身上,那人被踢倒到了地上,浑身沾满了汽油。
没人再敢妄动,刘海生的女儿才六岁,忽然被那刀疤男按住,大声喊:
“姓刘的你听着,五分钟你不出来我就断你女儿一根手指,直到十个手指都被砍掉。”
女孩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包厢,她妈妈被拉着哭的撕心裂肺,舒洺彦捏紧了手指,他也猜得到这些人应该都是干体力活的工人,也猜到他们能走到这么极端肯定是被逼急了,但是无论刘海生做过什么,那才六七岁大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五分钟的倒计时转瞬即到,刘海生依旧没有出现,那悬着的刀立刻就要落下,季驰感觉到压着他手臂上的力道一沉,察觉到了舒洺彦要站起来的动作,他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臂,一下站了起来:
“等一下。”
他的心脏也跳的飞快,但是面上却十分的镇定,那个刀疤男手上的刀就悬在小姑娘的手指上:
“等一下,你们和刘海生有什么恩怨都不关这小姑娘的事儿,你该怎么找他就怎么找他,他女儿是无辜的,你要是真的伤人,就回不了头了。”
那人眼中一片血红,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回头?哈哈,回头?刘海生拿着高利贷的借条去我家逼债,我爸被他活生生逼死了,你现在和我说刘海生的家人无辜?我家人就不无辜吗?啊?你们这群吸血鬼。”
他越说越是疯狂,那刀立刻落了下来,季驰一个健步上前,截住了他的刀柄,舒洺彦目眦欲裂,血从虎口落下:
“你别冲动,出借高利贷犯法,我可以资助你请律师,找警察,没必要这么极端,放下刀,放下刀。”
“你TM是谁?你不过就是为了活命,我告诉你们,我们这些人烂命一条,不值钱,死之前拉着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垫背也值得,那些欠条我们还不清,家人也被他逼死了,我们活着也没意思,索性大家一起死。”
季驰的手心都是冷汗,心里快把刘海生那畜生骂一万遍了,把人逼到了绝境那就是亡命之徒,他就是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舒洺彦,他们才刚刚和好,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有过,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葬送在别人做的孽里?
“我叫季驰,季氏的总裁,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在哪干活,但是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季驰有没有拖欠过工人一分钱的工资,现在年景不好,家家公司都裁员,你们再去问问,季氏有没有裁撤过一个工人?就算是厂子跑空单,空着生产线,工人我也都养着,你们是碰到了难处,碰到了牲口,但是你们要是真的伤了人,那就是自己断送了自己,今天的事儿闹得够大了,警察,媒体,zf都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别自己走上绝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舒老师就是出来吃顿饭啊
那群放高利贷的最不是人了
季狗的狗只对舒老师,对员工还算是好老板
季狗:谁都不能阻止我和我的小凤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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