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节
是特别?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出气。
裴简很期待,更忍不住地想逗她?:“快点儿,不然我继续了啊。”
轻握着她?细腰的手渐渐加了力道,配合着他威胁的话,缓缓沿着弧度往下移。
顾灼急急道:“你!我……我亲还不行吗?”
噘着嘴,鼓着腮,一副不情愿又不得?不屈服的敢怒不敢言样子。
她?在心里默默反省——她?为?什么要来?找他啊?她?在库房感受一下她?的小金库里未来?会有多少好东西?不好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妥协是为?了更好的反击。
顾灼默念了两?遍,又实在不甘心,恨恨地皱着小脸“哼”了一声,表达完自己?并没有什么用的对他厚颜无耻的鄙视后?,才俯身去捧他的脸。
贴上他唇角时,她?还想着要不要咬他一口让他疼一下。
她?可不是好惹的!
可也是在那一瞬,浑沉气音低柔,带着深情爱意渡于唇齿:“夭夭,你多亲亲我。”
他就那么仰着头?,像在虔诚地等待她?施与。
顾灼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一片温热的湖,再生不起任何捉弄他的心思,只想——
如?他所愿地,多亲亲他。
她?心甘情愿地,把向他学来?的所有关于吻的本事,都悉数用回他身上。
含.吮,舔.舐,追逐,不知?何时就被裴简掐着腰抱回他腿上。
她?想亲的又何止是他的唇。
他眉骨清朗,不做表情时自有一股冷峻疏离之感。长睫乌浓,眼形似凤似雁,多情相,风流意,只是没多少人敢看他罢了。
这些时日,顾灼在早朝上见识过裴简责问朝臣政事进?展时威严慑人的模样。只眉头?微皱,目光一沉,释放出来?的凌厉压迫感就足以吓得?被问者垂首躬身腿打颤了。
平常他也惯是一副生人勿近喜怒不形的淡漠眼神,硬生生把他那一双眼的多情相削去三五分。
只有在她?面前,那副眉眼才肯将本该就有的温柔尽数展现——
看她?玩闹调皮故意气他时,他眼里满得?溢出来?的宠溺纵容的爱意。
撩拨她?时,他笑?意风流,引人沉沦,眼底泄出来?的或露.骨或隐晦的蛊惑。
让她?用别?的法子帮他时,他额上青筋绷起,汗滴从眉尾滑落,落在她?耳边,眸光沉沉锁着她?时的狠劲儿和浓重欲.色。
欢愉失控时,他视线如?炙,眼尾染殊红,克制又野性的样子。
或者像方才那样,让她?多亲亲他时,他那般清澈、忠诚、乖顺的目光。
她?都见过,也只有她?见过。
顾灼从裴简唇上移开?,细细柔柔地去亲吻描摹他的眉眼,沿着高挺鼻梁滑下,又终是落回他唇上。
后?颈被他的手扣住,压低,将这个吻加深。
她?知?道,他并非真正安分的等待者,而是强势的攻城略地的索取者。
一时间,宽敞的椅子变得?极尽逼仄,只剩啧啧水声和交缠的气息。
直到顾灼察觉到身下危险,觉得?再这么亲下去一定会跟她?亲裴简的初衷背道而驰时,才急忙推他的肩膀让他停.下。
半娇半恼地抱怨:“我嘴都肿了!”
裴简视线一垂,见她?唇瓣被亲得?娇艳欲滴,心情颇好,凑上来?又啄了一下:“挺好看的。”
“好看?”顾灼瞪他一眼,“那要不要我也把你亲成这样啊?”
裴简眉头?一挑,唇角弧度渐深:“好啊。”
都不用他挖坑,平时那么机灵的小狐狸就一头?撞进?他怀里了。
“求之不得?。”他笑?着补了一句。
顾灼:“……”
她?说话怎么就没过脑子呢?!
这不是正中人家下怀了吗!
“想得?美吧你。”气呼呼地嗔了一句,就收回缠在裴简脖子上的手臂,挣扎着起身要从他怀中下来?。
裴简把人按回来?,笑?着哄:“好了,不逗你。”曲了指节刮她?微鼓的腮,“让我抱一会儿。”
顾灼“哼”了一声,才顺从地塌了腰,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裴简抱着她?,继续翻看那些图纸,间或亲亲她?的发顶,摸摸她?的脸颊,爱不够似的。
顾灼无聊地拉过他的手抱着玩儿,终于想起来?书房找他是为?何事,问道:“库房那些东西?全部都要送去幽州吗?”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指上的骨节:“可是万一在路上磕着碰着弄坏了,岂不是亏死了?”
裴简被她?一脸心疼的小模样逗笑?,在她?鼻尖亲了一下才道:“容易碎的明天会送去京城将军府,哪能让我的夭夭吃亏。”
“这样啊,”顾灼觉得?搬来?搬去好麻烦,完全没必要嘛,便道,“索性就留在王府吧,别?折腾那一趟了。”
裴简声音温柔:“夭夭,那不一样。”
她?不拘这些俗礼,可他不能觉得?无关紧要。
他能给她?的,就要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唔,那好吧。”顾灼知?晓他的心意,便没再拒绝。
被人这么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总是开?心又幸福的。
好像,他总能让她?更爱他,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爱他的时候。
顾灼在裴简怀里蹭了蹭,仰头?想亲他下巴。
可谁料凑上去时,明明裴简的视线压根就没离开?过那些图纸半分,却像是提前就猜到她?要做什么,卡着时间微微低头?,让她?的吻换了位置——
响亮地亲在了他唇上。
顾灼眨了两?下眼睛,觉得?有一点点的……羞。
她?没想亲这么大声的啊。
尴尬。
裴简要被她?可爱死了。
小姑娘正缓缓低头?,一双眼睛清透又灵动,不好意思似的到处乱看,就是避着他。
一副假装无事发生的小模样。
裴简好笑?地抬手揉了揉她?脑后?的头?发,没逗她?,转而说起别?的事:“夭夭,待会儿我们进?宫一趟。”
听?见这话,顾灼也顾不上尴尬了,下意识地抬起头?,茫然出声:“啊?”
现在都已经申时过半了,怕是进?宫不久宫门就要落锁了吧。
是有什么要紧的公事吗?
裴简垂眸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漾得?愈发柔和,温声道:“去陪小昭吃个饭。”
顾灼愣一瞬,点点头?:“好。”
过几天他们就要离京了,是该多陪陪小皇帝。
小皇帝叫她?一声“皇婶”,站在长辈的角度上,顾灼其实挺心疼他的。
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肩上担子又重,需要经受的磨炼不知?凡几。
从前还有裴简教导着护着,如?今这唯一的亲人也要常驻幽州,国事万机之最?终决断皆落于裴昭一人身上,其压力可想而知?。
可站在臣子和百姓的立场,顾灼也清楚地知?道——
皇宫再大,不过天下一隅;龙椅再高,不可随心所欲。既是受万民供奉,自当殚精竭虑,夙夜在公;有当明君之志,便注定要与孤独和克制为?伴。少年皇帝,守成、创业,没一件易事。
暮霭染橘红,朱门启又闭。
裴简牵着顾灼的手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听?她?说起这些,倒是难得?地对裴昭生出一些慈父心肠。
最?近这小子将政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写的策论也言之有物?鲜有纰漏,那离京之前这些时日就暂且先不为?难他的学业了,让他轻松几天。
三人一起用膳时,裴昭得?知?此事,压着喜从天降的雀跃,不敢置信地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裴简淡淡地点了点头?:“但看起来?你不是很高兴,那算——”
裴昭急急忙忙打断:“别?别?别?,君子一言,怎么能算了呢!”
这到嘴的红烧肉要是飞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天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皇叔在政事上当甩手掌柜万事不管也就罢了,腾出来?的时间不专心陪着皇婶,居然还有功夫给他的策论挑刺儿!
导致他现在看见宫里闲得?晒太阳的猫都极为?不顺眼,吩咐内务府抓去训练逮耗子了。
皇婶心疼他一句,就能让皇叔对他如?此大发慈悲,可比他耷拉着脸在皇叔面前诉苦管用多了。
思及此,裴昭举起杯,一脸严肃地敬顾灼:“皇婶,大恩不言谢!顾家军回程的粮草,朕让户部给您准备半个月的量。”
仰头?一口饮尽——
啧,这茶好苦,还有二十来?本奏折没看完呢,皇叔不让他喝酒。
这日子过的!
顾灼被这笔多出一倍的“意外之财”砸得?喜不自胜,粮草嘛,哪个将军会嫌多呢?
也举杯一饮而尽:“谢皇上!”
“慢点喝,”裴简刚剔好一小碗鱼肉,推到顾灼跟前儿:“今年的开?河鲤,早上刚送过来?,尝尝。”
屋外,落日余晖在金色琉璃瓦上流转,渐渐隐入朦胧昏色。
屋内,炭火静静燃着,温暖地映着杯盏碗碟,听?欢声笑?语。
……
从勤政殿出来?时,薄暮冥冥,已看不清路。
宫道两?旁的红墙高深,风过其间,难寻出口,轻轻晃着宫人手里提的灯。
顾灼摸了摸有些吃撑的肚子,扭头?朝身后?影影绰绰的昏暗中望了一眼,疑惑地出声:“我怎么觉得?那边才是出宫的方向啊?”
虽然她?进?宫次数不多,宫里的路还七拐八绕的,但她?记性好啊,应该不会认错的。
正回想着进?宫时瞧见的脊兽顺序、铜缸位置,就听?见一道温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们不出宫。”
顾灼更糊涂:“为?什么?”
就算宫门已经落锁,以裴简摄政王的身份,也不至于出不去吧?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裴简捏了捏她?的手,侧首笑?着道:“夭夭,我带你去看看我父皇母后?吧。”
奉先殿供着三代帝后?神龛,烛灯幽微,香火萦缕,静得?肃穆。
裴简带顾灼一一敬了香,牵她?的手,在寂然中沉沉出声:“父皇、母后?,儿臣带夭夭来?看你们了。
夭夭是顾将军和姜夫人的女儿,是儿臣心爱之人。这一生,儿臣认定她?,也只要她?,不会有别?人。
您和母后?在天上护着点儿她?,别?让她?再受伤了。”
顾灼听?得?鼻尖一酸,泪不受控地泛上眼底。
视线被水意氤氲朦胧,她?侧首去看,只看得?清裴简。
远处的烛火晕成团团柔和模糊的亮圈,香雾檀烟弥漫薰浮的昏暗里,他立在神龛前作誓,给她?承诺,为?她?求平安。
其实进?殿之后?,顾灼的一举一动都郑重沉稳,但是那种郑重更多的是出于臣子对于帝后?本能的恭敬祗恪。
可这一刻,她?很自然地唤出口:“父皇、母后?。”
他们是裴简的父母,便也是她?的长辈亲人。
“我是顾灼,夭夭是我的小字。
能遇见裴简是我的幸运,我很爱他,每一天都比昨天更爱他。
您和母后?放心,我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
两?人从殿内出来?,染一身檀香,缓步走远。
夜色幽幽,星辰疏朗。
顾灼偎在裴简怀里,看着周遭更不熟悉的路,问他去哪儿。
“去给你拿改口费。”
“?”
是一个紫檀木雕云龙纹的长方盒,从裴简封爵开?府之前住着的崇华宫里找出来?的。
“打开?看看,”裴简斜倚在博古架旁,身慵意懒,“很久以前母后?给我的,说是给她?未来?儿媳妇当见面礼。”
顾灼拨开?锁扣,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一只芙蓉玉镯,极为?纯净通透的粉色,莹润细腻,一丝杂质都无。
玉有些凉,裴简拿出来?在手心暖了会儿,给顾灼戴上。
粉绕着白,相得?益彰。
顾灼抬起手,玉镯挂在腕骨上,绊一下,又滑落,似桃花戏软云,三分娇艳七分雅致,怎么看怎么好看。
盒子里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她?翻着数了数,没敢信,又数了数,抬眼看裴简:“……这也太多了吧。”
都差不多是王府账上银子的三分之一了。
裴简还真不知?道这盒子里有这么多银票。
当时他年纪还小,母后?给他,他打开?看一眼,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就放起来?了。
“收着吧,母后?对你倒是大方,一点儿私房钱都没给我留。”裴简摸摸顾灼发顶,唇边勾着笑?,煞有介事地逗她?,“看来?以后?我就得?靠夭夭养着了。”
落音,俯身凑近,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更要努力精进?技能才是,好讨得?夭夭欢心。”
意味深长的咬字停顿,顾灼听?得?分明。
裴简的脸离她?不过寸许,眉眼如?墨染,轮廓若刀裁,昏靡灯火映着,似冷玉浮一层柔光,昳丽惑人更甚。
顾灼回想起晚膳时喝的那两?杯酒,明明不烈的,此时却觉得?有些醉人了。
酒热迟到了小半个时辰开?始肆意蒸腾起来?,浸红了脸。
她?无意识地咽了下嗓子,低垂眉眼避开?让她?浑身都热的炙沉目光,含混小声地建议:“倒也、不用这么上进?的……”
裴简没听?清:“嗯?”
音沉气热,模糊着顾灼头?脑中清醒与混沌的界限。
趁理?智尚存几分,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那个,”视线触及方才被她?放在博古架上的盒子,她?灵机一动,抬手指着盒子里的银票,接裴简先前的话,“这些都给你,省着点儿花。”
裴简偏头?朝她?指的方向看一眼,忽而笑?意更浓:“夭夭这是让我——”
停顿须臾,一字一顿:“加倍努力?”
顾灼有点懵地眨了两?下眼睛,对自己?转移话题又好巧不巧绕回来?的本事表示……敬佩。
刚要开?口说一句“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就被裴简揽了腰按进?他怀里。
热息柔柔地触吻颈间,温润嗓音也成了撩人蛊惑:“那不如?,现在就检验一下我努力的成果?”
顾灼痒得?缩了下脖子,心尖都酥酥麻麻地颤,却还记得?他们如?今身处何地。
手抵在裴简肩上,阻止了他更实质性的动作,轻声但诚恳地提醒道:“我们……不出宫吗?”
裴简视线所及是小姑娘柔腻白皙的颈项,几缕发丝攀缠,勾得?人眼热。
抬手用指.尖拨开?,低头?在那一片细细吻着,声音也哑了几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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