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节
这无力的抵挡,捏了捏小姑娘柔嫩滑腻手?感极好的脸颊,又滑过她的脖颈,感受到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也没停手?,浅浅探进她领口。
顾灼被他指腹的薄茧刺激得一激灵,抬手?抓住他手?腕,声音比方?才还软:“傅司简——”
傅司简只伸了三指,在?小姑娘颈间美人骨处摩挲了几下,察觉到潮润便?收了手?:“睡吧,不欺负你。”
“真的?”
傅司简反手?将小姑娘还握在?他腕上?的手?攥进掌心,捏了捏,又亲亲她眼角:“真的。”
他本也没想着?欺负她,他舍不得。
他只是想试试小姑娘有没有发汗。
显然,方?才这一番折腾出一身汗,小姑娘身上?也没有先前那般热。
那药起了效,估计睡一觉就该好了。
顾灼觉得喉结的事应该是过了,放松下来后,远去的困意又渐渐袭来。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这几日?她不仅要对抗着?寒冷和饥饿,还得时时打起精神防着?会?有野兽,睡都?睡不踏实。
若是傅司简不来,她今日?强撑着?也得下山的。
顾灼靠在?傅司简暖烘烘的怀里,睡过去之前还迷迷糊糊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傅司简亲着?小姑娘的发顶:“路上?瞧见你的玉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摔下来的时候那玉冠不知?道被什?么挂住了,揪得我头发可疼了……”顾灼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低不可闻,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睡着?了。
傅司简怜爱地亲了亲小姑娘的发顶,低低出声:“别再受伤了。”
声音散在?山洞里,不知?是说给谁听?。
第二日?,是顾灼先醒来的。
她睁开眼动了动身子才慢慢察觉到与昨夜睡着?前不太一样。
顾灼抬头去瞧,从山洞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洒在?傅司简半边脸上?,下巴处的胡茬也比昨日?更多了些,显得野性?又风流。
她偷偷凑上?去亲了一下,趁傅司简还没醒时。
嘶,有些刺人。
便?听?见上?方?戏谑含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嘶哑:“夭夭,现在?有力气了?”
他其实是比她醒得要早些的,看她还睡着?便?又闭上?眼没惊动她。
谁知?道能逮住小姑娘偷偷亲他,傅司简心情颇好。
“呃……”偷亲被发现这种事,还是让顾灼有些不好意思的。
听?傅司简提起昨晚的事,顾灼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搭在?她后腰的手?臂拦住,又趴回身下人怀里,严丝合缝。
顾灼觉得自己胸口被压得有些疼。
此时,傅司简平躺在?她解下来的那件脏兮兮的斗篷上?,一手?枕在?脑后,顾灼毫不怀疑这一晚上?估计都?是他垫在?她身下。
他必是舍不得让她睡在?那般凉的地上?的。
顾灼光明正大地又亲了一口傅司简的下巴,眨了两下眼睛回答他:“对啊,有力气了,我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两人位置就掉了个个儿。
傅司简甚至还有功夫注意着?她的腿,没叫她磕着?碰着?。
顾灼咽下还没说完的话,无声地看着?在?她上?方?的傅司简。
他的头发垂下来,落在?她脖子上?,钻入她衣领中,挠得她的心也跟着?悸动。
顾灼就看着?傅司简慢慢沉下来,离她越来越近,直至紧紧贴着?她,将头埋进她侧颈。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可以什?么?”
顾灼觉得,傅司简的唇似乎就贴着?她的脖颈,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比他的头发还让她觉得痒。
她咽了下口水,说道:“可以——下山。”
惹来傅司简一阵低笑?,仿佛是笑?她不自量力地在?言语上?耍他。
顾灼耍他可不是为?了看他这种反应,气呼呼地抬起没受伤的腿踢了他一下。
呃,没踢到。
傅司简与她紧紧贴着?,长腿分开在?她腿的两侧压制着?她,顾灼抬起来腿,只是让两人挨的更紧了些,什?么都?踢不到。
但?还是惹得埋头在?她侧颈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淡淡的痛苦。
“顾夭夭!”
那声音恶狠狠地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顾灼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正想着?这称呼倒是新鲜,从未有人这么叫她,脖子就被男人咬了一口。
其实,说“咬”也不太贴切,因为?傅司简只轻轻用牙齿碾了下。
男人的唇从她颈窝处一点点向上?,耳鬓厮磨,切切低语。
一阵酥麻从她耳后席卷全身,顾灼的手?不由得抓住了身下的斗篷,偏偏傅司简还不放过她,又转移了阵地去亲吻她耳垂。
傅司简听?到小姑娘轻软又可怜的声音:“傅司简……”
他离开小姑娘的耳垂,又流连在?她的脖子上?,肤如凝脂,冰肌玉骨,仿佛他稍微用些力气,就能弄出一些属于他的艳丽的红痕。
“还继续吗?”
顾灼听?见这话,也不怕他。
今日?她高热已退,脑子清楚得很,自然知?道傅司简只是言语上?吓唬她,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顾灼笃定得很,他哪舍得在?这地方?欺负她。
是以,她是想回答“继续啊”陪着?傅司简卿卿我我的。
可是,她腰上?被什?么东西硌得难受,硬邦邦的。(审核,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个玉冠卡在?这儿硌人
再继续下去,身上?非得被硌出青紫印子不可。
“傅司简,你硌着?我了。”
傅司简连忙支起身子,小姑娘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按在?他腰腹上?一个鼓起的地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呀?”(审核,是玉冠!!!
傅司简暗自长叹一口气,他都?以为?自己要在?她面前出丑。
他一只手?垫在?小姑娘脑后,另一手?撑着?自己不压在?她身上?,腾不出手?去拿,只好对她道:“你掏出来看看。”
顾灼将手?伸进傅司简怀里,摸到了却拿不出来。
傅司简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鼓起,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又在?故意折磨他。
柔软纤细的手?伸进里衣,稍有些冰凉的触感从他胸口滑至腰腹,指尖顺着?沟壑和轮廓滑过每一块。
傅司简着?实有些难熬,闭了闭眼道:“在?外面那层。”
“哦。”
顾灼拿出手?,低着?头去找里衣和外面锦袍的缝隙,没注意傅司简的异样。
她可不是故意伸进他里衣的,方?才那一番折腾,傅司简身上?的衣服早已不复板正贴身,里衣锦袍一起向上?挣出腰间玉带,鼓出一个不小的敞口。
她自然朝着?敞口而去,谁料就是傅司简精.赤的身体。
傅司简此时双臂撑着?自己,胸腹上?摸起来硬邦邦的,顾灼只是想数数有几块,她可没有趁机占他便?宜的意思。
终于找对位置,掏出硌得她不舒服的东西,原是那玉冠。
傅司简已经从她身上?起来大马金刀地叉腿坐着?,看起来恣意又不羁,只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
顾灼也起身,无比自然地靠在?傅司简身上?,把玩着?这个功不可没的玉冠:“我不会?压着?它睡了一晚上?吧?”
便?听?见傅司简毫无波澜的声音:“不会?。”
她也觉得应该不会?,刚醒过来时一点都?没觉得有东西硌着?她。
傅司简昨日?怕她坐一晚上?第二天醒来会?腰酸背疼,就铺了那斗篷让两人有个躺的地方?,又将她抱在?身上?免得她睡地上?受凉。
担心她趴在?他身上?不舒服,他特意将怀中的东西都?移到了衣服两侧。
方?才折腾得动静不小,这才掉了下来挤在?两人中间。
顾灼将东西放回他怀中,手?却没舍得拿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傅司简,我手?冷。”
傅司简是拒绝不了小姑娘这副模样的,伸手?环住靠在?他身上?的温香软玉,另一只手?隔着?锦袍按住早已钻入他里衣的小手?,无奈又温柔地在?她耳边道:“那你乖一点,别乱动。”
害羞
傅司简的怀中确实很暖, 从顾灼的指尖一直暖到她四肢百骸。
两人便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在晨起的凉意?中汲取交换着彼此的热度。
等洞口照进来的光线更亮堂了些,顾灼将手拿出来,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傅司简则是在一旁灭了火堆, 收拾了弓.弩和药,最重要的是——
他看向被?小姑娘随意?丢在地上的肚兜, 破碎而颇为引人遐想,字斟句酌地酝酿了一会儿, 严肃又带着几?分踌躇道:“夭夭, 这个……你要不?要收起来?”
顾灼正盯着那件铺在地上的斗篷在犯难,这几?日?的“尽忠职守”已经?让它变得脏兮兮的, 湿冷的潮气?早已浸透,穿着它不?舒服却总比不?穿要暖和那么一点。
宛如鸡肋, 弃之可惜。
听?着傅司简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拿不?准主?意?, 顾灼转过头疑惑地去看他。
她颇有些好奇,想不?通这山洞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傅司简不?得不?用这种纠结的语气?来问她, 便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
瞧见那早已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肚兜,顾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都裁成?这样了,也没什么收起来的必要了吧?
不?过, 她还是可以理解傅司简的纠结的, 毕竟, 即使他知天文地理博古通今,也可能?没见过女子的肚兜。
顾灼好心地解释道:“不?用收, 它这样已经?不?能?再穿了。”
说?罢, 她弯腰去捡那件分外埋汰的斗篷, 便听?见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闻言,顾灼拿斗篷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众多念头。
她原先倒是没想到?这个,可傅司简这个年纪,很可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
那就意?味着,他可能?有妻,有妾,有外室,或是去过青楼……
每一种,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顾灼站起身来,笑得明媚又艳丽,偏偏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寒意?和锐利:“你……知道?”
冬日?的阳光是驱不?散山洞内经?久的阴冷的,没了火堆,顾灼被?傅司简胸膛暖过的手也渐渐凉下来。
她几?乎要拿不?住手中的斗篷,只能?紧紧抓着才不?至于让它再掉回?满是尘土的地上。
从将军府外捡了他,直到?昨日?,浓情?蜜意?种种在顾灼眼前掠过。
时?间不?长?,还能?抽身。
眼前的小姑娘嫣然含笑,眉黛青颦,看上去仿佛真的只是随意?问他。
可傅司简知道不?是。
他甚至从这简单的三个字中猜得出小姑娘在想什么,她在等他给一个答案,一个衡量他还值不?值得的答案。
傅司简一时?不?知是该气?她还是气?自己,再不?敢犹豫和耽搁,大跨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他察觉到?小姑娘身体的僵硬,那双不?久前还在他怀中取暖的小手也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搭在他腰侧。
她一身傲骨,眼中必是容不?得沙子。
怀疑信任之人不?值得信任,无疑是痛苦的。
傅司简心疼得不?行,是他的错。
是他用假身份不?明不?白地与她开始,是他没有与小姑娘交代清楚让她安心,才教她如今这般不?好受。
他哪有资格因为她在权衡取舍而生气??
何况小姑娘还肯让他抱着,还给了他机会解释。
傅司简万分庆幸,父皇和皇兄皆不?愿靠联姻平衡前朝,从未要求他娶哪家贵女。
他又向来洁身自好,没沾染过任何风月之事,此时?才敢拥她入怀。
傅司简埋首在她侧颈,嗓音低沉而可靠:“没有你想的那些事,以后也不?会有。”
“我?只有你一个。”
他这才觉得怀中人身体慢慢软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竖起满身盔甲对他全然戒备。
却还是没抱他。
其实,顾灼只是因为手里揪着斗篷才腾不?出手。
当然,她也确实还没完全信任他便是了。
不?是不?信他的话?,而是她回?忆了一番,发现傅司简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他家中的情?况。
她懒得去猜,索性直接问道:“傅司简,你家里……”
傅司简听?见这话?时?,有一瞬几?乎都忍不?住想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样,小姑娘随便差个人去京城打听?打听?,便能?知晓他的名声。
可他不?敢冒险。
知道他是摄政王后,小姑娘对他,恐怕就不?再是纠结取舍,而是直接舍弃了。
她还会怀疑,他来接近她,是不?是皇室对顾家的兵权打着什么主?意?。
这是她身为顾家主?帅应该有也一定会有的警惕,傅司简理解她欣赏她,却还是被?这种必然气?得心窝子疼。
她对他的喜欢,比不?过对摄政王的怀疑。
傅司简无声苦笑了下,深觉是自己给自己设了一个无解的局。
傅司简将怀中人箍得更紧,仿佛不?这样,他就会轻易被?她舍弃。
“夭夭,我?家中只剩一个侄子,是我?兄长?留下来的。前些年兄长?去世,我?整饬家中生意?就足够焦头烂额,又要教导侄子成?才,没空去招惹旁的女子的。”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不?一定相信,可顾老将军是了解我?家中情?况的,你问问他,好不?好?”
声音带着些被?她误会的委屈和可怜,似是响在她心底。
能?让她去向爹爹求证,顾灼已然信了他的话?。
山洞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顾灼甚至能?感受到?仿佛贴着她胸口的略显急促的心跳声。
偏偏这时?候,她听?见男人低低的声音:“别离开我?,夭夭。”
他跟她说?过这句话?,在那条熙熙攘攘的闹街上,也是这般,让她觉得悲伤而孤独。
顾灼想起傅司简方才的话?,他……爹娘和兄长?都已辞世,只剩下小侄子。
形单影只,六亲无靠。
她有些心疼。
顾灼不?舍得让傅司简继续沉浸在伤怀中,想抱他却腾不?出手,只能?抓着斗篷戳戳他腰腹,故意?无理取闹插科打诨地破坏凝重的气?氛:“那你的意?思是,有空就要去招惹了?谁知道你从江南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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